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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婶子你这眼泪说来就来,不去演戏亏了,他不吃这套,可媳妇...

    果然,宋婉清一听是老鼠,又不是去打狼那么危险,大婶又哭得实在可怜,开口说:

    “行吧,让振国试试看,不过,可先说好,灭鼠,他不一定能行。”

    她并不知道赵振国之前和孙胜利的过节,赵振国怕她担心,危险的事情提都不会提。

    赵振国:...

    道德绑架这东西,虽然老掉牙,可还真管用。

    宋婉清话刚出口,就觉得自己草率了,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眼赵振国,怕他怪自己擅自做主。

    赵振国哪能再说拒绝的话,让媳妇作难,只能点头应了,“我媳妇心善,答应你们了,那我们就去看看,但我不保证结果。”

    进村的路上,宋婉清有点忐忑,怕自己好心办了错事,赵振国觉察到她的小心思,轻轻地勾了勾她的手指,

    “没事媳妇,你老公谁啊,能干着呢,区区老鼠而已。”

    赵振国转头问孙胜利:“哎,孙同志,你们村是不是有谁不小心捡了我的猎物?”

    孙胜利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在赵振国耳边说出了实情。

    赵振国听完,更是火大,

    妈蛋,这孙胜利真是蔫坏蔫坏的!要不是媳妇答应他了,他竟然还想拿猎物当要挟,逼着自己去帮他灭鼠!

    这小子,还真特娘的是个人才!

    到了曹甸那粮仓跟前儿一瞅,嘿,乖乖隆地咚,古人诗里头讲的,官仓老鼠大如斗,可真不是瞎掰的!

    那老鼠个头足有足球那么大,别说它们怕猫了,简直是反了天,一群老鼠追着狸花猫满场子跑,那猫们被虐的,要多凄惨有多凄惨,有只猫甚至被豁开了半只耳朵,成了一只耳。

    媳妇一见这架势,吓得哎呦一声,直往赵振国怀里钻。

    小狐狸更是吓得浑身哆嗦,一溜烟窜进了宋婉清的怀里,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不是说狐狸也吃老鼠吗?居然这么怂。

    赵振国害怕这情形吓到自己媳妇,扯着嗓门喊:

    “婶啊,你快带我媳妇去你家歇歇吧,这儿实在是不太平,可别吓着她。”

    婶子闻言,就要拉着宋婉清走。

    可宋婉清倔得跟头小牛似的,说啥也不愿意走。

    她挂念着赵振国,再说了,这事也是自己点头答应的,非得留下来瞧个究竟不可。

    赵振国劝了半天,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没劝动她。最后只能让婶子护着她,站在边上远远地看着。

    行吧,这正好是个机会,让媳妇瞧瞧自己有多能耐。

    赵振国皱着眉头,不解地问:“你们之前就没打过这些老鼠?这、这成啥样儿了!”

    孙胜利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叹息道:“咋没打呢?咱们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劲。铁锨、锄头,能抄起的都上了,就差没把锅碗瓢盆也拿来当武器了。

    可那老鼠贼精贼精的,跟泥鳅一样滑溜,跑得比兔子还快,打了根本没打死多少不说,乱糟糟的还打死了一只猫,你看那猫,多可怜呐,真是作孽哟!”

    “赵同志你有啥办法吗?”

    赵振国:“开!打!”

    说着,从兜里(空间里)掏出了弹弓和一把石子。

    这时,一只肥硕的老鼠从一堆粮食后头窜了出来,狡黠的小眼睛滴溜溜地乱转,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却又贪恋着眼前的美食,迟迟不愿离去。

    赵振国眼疾手快,迅速瞄准了目标,侧身,调整呼吸,手指搭在紧绷的皮筋上,

    “嗖!”第一颗石子呼啸而出,却只是擦过了老鼠的尾巴,呲溜一下,跑了。

    看来孙胜利真没夸大,这老鼠太能了。

    一击未中,有点尴尬,本想着在媳妇面前露脸的。

    没有给这只老鼠任何喘息的机会,他迅速调整角度,再次拉满弹弓。

    “嗖嗖!”连续两颗石子几乎同时射出,

    第一颗石子精准地落在了老鼠的前方,阻断了它的去路;

    而第二颗石子,则如闪电般划过空气,正中老鼠的头部。

    老鼠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在地上,四肢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另一只老鼠企图从高处跳下逃跑,赵振国早已预判了它的行动路线,猛地一转身,举起弹弓,皮筋一拉,

    “嗖”的一声,一把小石头如流星般射出,在空中炸开,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那只老鼠罩住。

    老鼠惨叫着从高处重重摔落,

    还有一只老鼠则企图从赵振国的脚下溜过,想利用他的视线盲区寻找藏身之处。

    赵振国反应极快,迅速蹲下身子,将弹弓紧贴地面,皮筋一拉,小石头贴着地面射出,正中那只老鼠的后腿。

    老鼠吃痛,发出凄厉的惨叫,一瘸一拐地逃了几步,最终还是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挣扎着。

    “赵哥,你这手弹弓真是绝了!”孙胜利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赵振国耳朵尖,听到了远处媳妇那一声惊呼,心里头那个美呀,看来今儿个露脸露得值!

    

    【193、我也有三八大盖了!】

    连续拉扯弹弓,胳膊渐渐有些酸痛,但他瞟了眼踮着脚欢喜雀跃看着自己的小媳妇,选择了咬牙坚持,手中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缓。

    小石头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直取鼠命。

    宋婉清起初紧张得手心冒汗,这会儿却只顾着拍手叫好,这是赵振国?难怪能打到野猪!有股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她家的男人,真勇!

    上辈子也曾有人问过赵振国,你弹弓为什么能打这么准。

    他总是嘿嘿一乐,啥也不说。总不能跟人说,自己有劲使不上,就特别喜欢这种射击时的痛快感觉。

    孙胜利等人看傻了眼,连上前帮忙都忘了,直愣愣地看着赵振国独自与鼠群周旋。

    赵振国大吼一声:“都特娘的愣着干啥?还不快来帮忙!能打的上来打,不能打的把死老鼠剥了皮,挂在那,杀杀它们的气焰!”

    这一吼,如同惊雷炸响,孙胜利等人猛地惊醒。

    他们连忙上前,有的挥着铁锹帮忙打老鼠,有的帮忙捡死老鼠,有的则按照赵振国的吩咐,将死老鼠剥皮后挂在粮仓的角落,以此震慑那些还蠢蠢欲动的老鼠。

    辗转腾挪之间,赵振国左肩上的小金雕突然失去了平衡,扑棱着翅膀掉了下来。

    几只老鼠一看,眼睛里闪着贪光,奔着小金雕就过去了,想把这天外来客当美餐。

    他转身想救,几只老鼠居然搞群攻,甚至还想咬他腿,根本无暇救援。

    没想到,小金雕虽小,却毫不畏惧。

    扑棱着稚嫩的翅膀,非但没有逃跑,反而撵着小碎步朝着那些老鼠啄去。

    动作虽略显笨拙,却异常凶猛,小脑袋一伸一缩,嘴巴一张一合,一啄一个准,没几下就把一只老鼠啄得吱哇乱叫,翻了白眼。

    赵振国对小金雕刮目相看,这么小就这么猛!

    小金雕用爪子按住老鼠,尖尖的嘴巴则开始撕扯着老鼠的皮肉。

    很快,老鼠的内脏就被掏空了,肉没吃,看来它对内脏情有独钟。

    吃完后,小金雕还意犹未尽地擦了擦自己的喙,

    抖了抖羽毛,它又盯上了另一只正在不远处逃窜的老鼠,扑棱着翅膀,追了上去。

    赵振国:妈蛋,早知道你丫这么能干,直接放你去好了,老子也不用费那劲打半天。而且你居然喜欢吃老鼠内脏,太埋汰了!

    打了很久,赵振国兜里的石子都掏干净了。

    老鼠们似乎察觉到危险解除,又开始在四周窸窸窣窣地活动起来,艹,太多了,干不完!

    眼看天色渐暗,赵振国叹了口气,准备收拾东西离开,却被孙胜利拦住了。

    “咋,还想用猎物威胁我继续打?老子今天够意思了!”

    孙胜利尴尬地笑了笑,摆了摆手说:

    “那哪儿能啊,赵哥,我就是、就是想借兄弟你的鸡一用。”

    “借鸡?”

    赵振国没反应过来,眉头紧锁,疑惑地看着孙胜利。

    不是吧?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小金雕身上,才恍然大悟:“你是说它?!”

    孙胜利连忙点头,一脸恳求:

    “是啊,赵哥,你看这老鼠太多了,根本打不完。我想着留这只鸡待两天,说不定能一下子逮住不少,老鼠怕了,就不会再来了。”

    “可是…”

    赵振国倒不是怕小金雕被老鼠给啃了,主要是怕万一有人看出来这是只小金雕,给抢了去。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是大队长和队长从省里开完会回来了。

    他俩刚进村,就从村民口里听说了仓库里的事。

    大队长径直走到赵振国面前,拍着胸脯,一脸诚恳地说:

    “赵同志啊,你放心,我们会照看好你这只鸡的,要是真的能把老鼠吓退,那也算它立了大功!”

    看赵振国还是一脸犹豫不点头,大队长也不多说,转身就迈进自家院子。

    没几分钟,他就拎着杆沉甸甸的三八大盖走了过来,那枪闪着冷光,还带着一股子战场上的煞气。

    “赵同志啊!”

    大队长扯开嗓子喊:

    “这杆枪,是俺爹当年从鬼子手上抢的,先搁你那儿了,算是咱们请你帮忙打老鼠的谢礼,别跟我客气!你这鸡,交给我,我保证它连根毛都不会掉!”

    赵振国盯着手里的三八大盖,挪不开眼。

    卧槽,这大队长,真是个实在人,这诚意,足得很!

    说是搁,意思其实就是借他使了,至于使多久,俩人都非常默契地没有聊这个问题。

    他早想要一把三八大盖了,可惜王大海那杆是武装民兵的配枪,有数的东西,不能给他。

    赵振国低头看看小金雕,小家伙正歪着脑袋,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手里的枪,一脸的好奇。

    “得嘞,”赵振国终于松了口,“那我就把这鸡借给你几天。不过,要是它有个啥闪失,我可跟你们没完!”

    大队长立马笑开了花,用力拍了拍赵振国的肩膀,大声嚷道:

    “放心吧,振国!在我这,它就是金疙瘩,宝贝着呢!”

    小金雕还恋恋不舍地不想让赵振国离开,用尖尖的小喙轻轻地啄着他的裤腿,嘴里还咕咕地叫着。

    赵振国顺手从衣服下摆扯下条布,系在它脚上,可别过上几天,这小崽子就把自己的味儿给忘了。

    这么小就出来打工自己养自己了,可真不容易。

    不过要是放后世,它开个直播抓老鼠,估计也够自己养自己了。

    夫妻二人一合计,带着小红就准备打道回府。

    大队长热情得很,非要亲自送人,还叫上了几个壮小伙子,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把他们送到了村口。

    不仅之前少的猎物还回来了,还额外捉了只肥嘟嘟的老母鸡,硬要塞给赵振国。

    打死的老鼠,宋婉清不敢吃,赵振国也就没要,光收了那老母鸡。

    俩人走远之后,大队长又开始教训起孙胜利。

    “你个浑小子,一群老鼠都收拾不了!你动他的猎物干啥?现在好了,老子为了息事宁人,连枪都送出去了!就为了让赵振国以后不记恨你,你这小子,真是能给我添堵!”

    大队长说着,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是一烟袋锅子敲在孙胜利脑门上。

    孙胜利抱着脑袋,满脸委屈,嘴里嘟囔着:“叔啊,我也不是有意的,粮食种没了全村都要饿肚子的。”

    大队长也不打了,一拍大腿吼道:“胜利啊,赶紧去召集全村人,今晚上,咱吃肉!”

    孙胜利愣了,惊讶地问:“叔,吃啥肉啊?”

    大队长无奈地笑了,

    “啥肉?老鼠肉!赶紧的,把大锅支起来,春耕可是体力活,得让大家吃顿好的!”

    孙胜利瞪大了眼睛:“那能吃么?”

    话音刚落,大队长生气地踹了他一脚:“咋不能吃?快去忙活!娘的!自然灾害那几年,啥不能吃!”

    ——

    夫妻二人踏进家门的时候,婶子早就把饭菜张罗好了。

    可赵振国想让媳妇尝尝新鲜蕨菜的滋味,便挽起袖子,洗了手,一头扎进厨房。

    蕨菜炒肉丝,做法倒不复杂,关键是要把蕨菜焯得恰到好处,再过凉水那么一激,保准口感脆嫩。

    很快,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蕨菜炒肉丝,就热腾腾地出锅了。

    嫁给赵振国这么多年,宋婉清头一回尝上了新鲜蕨菜的滋味。

    蕨菜口感脆嫩爽滑,还带着那么点黏液,配上肥瘦相间的猪肉一炒,哎呀,那香味,简直能馋死个人!

    一不留神,她就吃撑了肚子。

    赵振国瞧着,笑着打趣她:“没事,晚上咱多动动就好。”

    吃完饭,赵振国就忙活着烧热水,把今儿摘的蕨菜都焯了水。

    留了一些这几天慢慢吃,剩下的就用簸箕摊开,晒在院子里。

    这干蕨菜,留着冬天炖鸡吃,泡发了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嗯,赶紧忙完烧水,找媳妇玩?

    【194、“死里逃生”】

    赵振国忙完后回到卧室,宋婉清并没有休息,而是坐在摆满书本的书桌前写写画画。

    走到她身后,长臂越过她肩膀,手掌撑在她手腕旁边。

    被他堵了个满怀,宋婉清扭头看他。

    这人忒坏,挠她痒痒,还捏她脸蛋。

    宋婉清张开嘴追着他手咬他,赵振国发现自己,很爱她这副被惹毛了的小牛脾气模样。

    “你才不乖。”

    宋婉清咬了几下落空,知道自己玩不过他,转过身去坐直,不理他了。

    都当爹了,还这么幼稚,才不跟他计较。

    宋婉清暗戳戳想,回神继续解数学课本上的题。

    赵振国在她头顶也没说话,看她做了会儿题,虽然偶尔有卡顿,但她脑子转得快,半小时补完了今天的练习题,

    宋婉清不自觉哼着歌把书合上,再收拾好桌面。

    “还写吗?”

    宋婉清摇了摇头:“不写了。”

    赵振国突然抱上宋婉清的腰,不自觉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巴。

    “陪我玩会儿。”

    他把她抱起来,托着她的屁股,往床边走。

    怎么会有她这么甜的姑娘,简直是上天赐给自己的宝藏。

    他把人放在床上,撑着床头去啄她,还伸手用指背刮了刮她肉肉的脸蛋。

    估摸着,出院后,媳妇儿得长了四五斤肉了,但看着还是瘦瘦小小的,大概是骨架轻,嗯,还是得养肥点才好吃。

    “啊—”

    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像只白色的猫翻肚皮一样,翻过身躺着、双手放在小腹看向赵振国:“好累哦,振国,你累不累呀。”

    她眼睛忽闪忽闪,故意做出一副虚弱的模样。

    赵振国心里门儿清,坐到她旁边,拉过她一只手合在掌心。

    “累了就好好休息。”

    “那你说的哦。”

    宋婉清放心了,腾地坐起来,活脱脱一个人形弹簧。

    “我去洗漱。”

    她跳到衣柜前面,撅着屁股找睡衣,嘴里哼着调调,让赵振国无奈又郁卒。

    真有这么怕?这么不愿?一天一次,多么?

    “你哒!”她把赵振国的睡衣也找出来,放到他腿上,

    赵振国偏了一下头,含住她的唇。

    “唔!”

    宋婉清叫了一声,他亲得不深,浅浅咀嚼两回就放开。

    “怕什么?”

    宋婉清哼哼:“才没有。”

    却立马抓上自己的衣服跑出卧室。

    赵振国扶额,他没立马动身洗漱,走到床尾的书桌坐下,翻开宋婉清的练习题册饶有兴致地看。

    媳妇底子不差,再加上应教授画的重点,考个大学应该是手到擒来,还有些题她不太会,打了问号,看来是准备找机会问问应教授的。

    宋婉清洗漱一向细致,因此就慢,擦上香香回了卧室,赵振国不在,她还以为他会先收拾好呢。

    关了门,她才上床躺下来。

    时间还早,宋婉清有点犯困,关了大灯,打开床头的小灯,等了一会赵振国等不到,干脆放任睡意。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身侧有重物压下的动静,宋婉清滚过去。

    赵振国跪上床,一把将宋婉清捞起来。

    “不许睡。”

    “?”

    宋婉清很懵,睡得正香被拉起来,很无措,瘫在赵振国的臂弯里。

    赵振国附身亲了她一口。

    “陪我一会儿。”

    他说的陪当然不是单纯的“陪”...

    媳妇脸蛋粉软,红唇诱人,赵振国揽着她,反手掐住宋婉清的下巴抬到嘴边。

    他沉重的呼吸打在宋婉清的脸上,宋婉清被亲醒了,倒在男人的腿上,

    “你耍赖皮!”

    她哼唧唧地控诉赵振国,后者直接提着她放到床头,把她堵在那里。

    “真的不愿意?”

    赵振国双手撑在床头架子上,强壮的身体如同一堵墙,

    他垂着头沉声问她,如果她真不爱做这种事情,他会控制自己的。

    宋婉清双脚几乎圈在他腰部两侧,躲在床角仰着脸对着男人。

    “也不是嘛!”

    “我、就是,放不开、”

    她嘀咕一阵,尾音渐消,

    其实她很、喜、欢、的,喜欢被他到处亲亲。

    他好会吃的…

    “很、喜欢、”

    宋婉清躲在他胸口小声说。

    “什么?”

    宋婉清瞥他一眼,这个男人,

    “哎呀,你别问了。”

    宋婉清抱住他的劲腰扑进他怀里。

    赵振国看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把人,提坐到枕头上,

    宋婉清背靠着床头板,整个人身体都收敛,手脚无处安放似的,

    她很难得的主动,赵振国左手盖在她手上面,十指相扣两人一起压着床头。

    “嗯~”

    赵振国脑中浮现秋季石榴丰收的枝桠,好可爱,

    “振国…”

    她快要哭出来,蹭着他脸喊他。

    他也没说什么,手掌在她膝盖上摸,意味明显,宋婉清僵硬地任之随之。

    宋婉清看他一眼,恰巧他一滴汗水滴到她鼻梁,她愣了一下,低眉顺眼,

    赵振国快活不已,伸手触摸她的睫毛、眉眼,宋婉清半眯着眼睛,一只手攀住他的手臂。

    宋婉清堵得慌...

    她仰着头睁开眼睛,汗水流了一整个额头。

    ......

    霸道的男人让她迷醉,温柔的他也让人上头。

    赵振国脸压在宋婉清柔软的身体上,似亲非亲地嗅遍她身上那股奇异的体香。

    宋婉清浑身烧红,偏偏赵振国不放过她,

    “老婆,心疼心疼我。”

    赵振国在她耳边催眠,

    她有点想逃,但他不许。

    ......

    赵振国不动了,紧紧抱着自己的老婆,任宋婉清死里逃生般平息。

    他给媳妇擦得很细,擦完盖上被子去舒展她的手指,宋婉清一直半昏半睡,

    她睡到十点才醒,睁开眼,室内一片安静,从窗帘缝隙洒进来有外面金黄的阳光。

    背着窗爬下床,宋婉清试图站起来,结果控制不住坐到了地上。

    没法,也只能慢腾腾地起来,一件一件找好衣服穿上。

    他把什么都收拾干净了,所以宋婉清虽然怪他不知节制,但也为他的体贴开心。

    她发现赵振国没出门,反而找来木料在院子里锯东西,有些好奇。

    “振国,你这是要做啥?”

    宋婉清撑着窗户在外头看,发现旁边有一块地被圈起来了。

    “我隔一个洗澡的地方,正好屋子旁边还有一块空地,以后家里人洗澡就方便多了。”赵振国头也没抬地干活。

    宋婉清好奇地问:“那,房东乐意么?”

    赵振国愣了下,房子落在媳妇名下了,但还没告诉她,准备等她过生日的时候,再告诉她。

    因此他跟宋婉清说:“没事,我跟房东说过了,她愿意的。”

    果然,宋婉清点点头,“这样地上也不会被弄湿了。”

    在屋里,不管用桶还是盆,总会把水洒到地上,虽然屋里打了水泥,但湿漉漉的总归不好看。

    其实,赵振国想的是,要是有个浴室,放个大浴桶,能跟媳妇一起洗个澡,那叫啥来着,对,鸳鸯浴。

    家里的新房该起来了,有浴室,可媳妇儿怕羞,一直不肯一起...

    【195、她?媳妇儿,你比她好看千倍!】

    吃罢午饭,赵振国准备去一趟拉砖拉瓦的地方,

    宋婉清和婶子带着棠棠去外面散步晒太阳。

    她俩慢悠悠地边走边聊天,溜达一圈就到了供销社门口。

    “诶,清清,我听人说今天供销社有新到的黄桃罐头,我小外孙啊,就馋这一口。”

    婶子拉着宋婉清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平时趾高气扬对顾客爱答不理的服务员,如今都围着一个女人转悠。

    女人穿着件涤纶的红格子连衣裙,脚上踩着锃亮的皮鞋,一看就跟其他人不一样。

    “啧啧!这群人总算找到金买主了,可不得巴结点,还不到四月呢,这女人也不嫌冷。”

    婶子看着手里的布料,顺便打量穿着时髦的女人。

    宋婉清倒没管那么多,只拉着手里的半匹布,想着给赵振国做条新裤子,他天天爬高上低的,裤子磨损的厉害。

    那边女人问店员,“你这边新到了什么?”

    店员谄笑着开口,“我们这儿刚到了黄桃罐头,还到了几批布料和巧克力糖,都是顶尖儿的好货!”

    女人眉头都没蹙一下,只轻描淡写地说,“都给我包起来。”

    店员连忙去了。

    婶子啧啧嘴,冲宋婉清使了个眼色。

    这边终于有人注意到他们俩了,“你们呢?买什么?”

    对他们的冷脸跟刚才一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我听说新到了一批黄桃罐头,给我来一罐吧!”婶子从包里拿出钱票。

    “罐头没了,刚才那个女同志把所有的罐头都买了。”

    店员的脸冷若冰霜。

    “哎你们怎么这样啊!”婶子脾气暴,看着店员的脸就来气。

    “人家比你们先来,只能怪你们运气不好。”店员梗着脖子和她吵。

    眼见着又要闹起来,宋婉清连忙把婶子制住,“没事,婶子,别急...”

    她走到红格子裙的女人身旁,“这位同志,请问你的黄桃罐头能不能匀一罐给我们?”

    女人回头看了眼她,“刚才那个店员也没说错,凡事讲个先来后到。我要这些东西送人,缺一罐就不好看了。”

    婶子气鼓鼓地从旁边拉过宋婉清,“清清,我们走!”

    女人听到清清的名字,眉眼间似有所动,

    “哎,你们要是想买,我也不是不能匀一罐出来。”

    宋婉清和婶子疑惑地回头。

    “看你们这么诚心,我就匀一罐给你们吧,当交个朋友。”女人走过来。

    “你是叫宋婉清么?我叫胡岚。”她伸出手来。

    宋婉清不明白她态度为何转变如此之快,迟疑地伸出手和她握了握。

    “刚才多有冒犯,让你们见笑了。”

    宋婉清只冲她笑笑,“胡同志说笑了,我们没放在心上。”

    ——

    砖厂这边,赵振国要的不多,当天下午就跟着车一起拉回来了。

    有好事的邻居瞧见,好奇问:“小伙子,你拉砖干啥?”

    赵振国应他,“给家里翻一下。”

    “得花不少钱吧。”

    那人咋舌,别的不说,那家的房子修得是真不错,不仅新,还跟他们这老黄泥筑起来的不一样,人家里面是实心的砖头!

    只不过外面抹了层黄泥混着白灰的墙面,那也比他们好多了。

    “还行,为了家里,花点钱算啥。别的地方紧一点就行了。”

    这都是客套话,毕竟赵振国也没想着炫耀。

    “也是,小伙子,你家是干啥的?在哪上班的?”

    那人跟着走了两步,也想去赵振国家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赵振国从车上跳下来,不动声色地站在他前面挡住去路,

    “家里头乱糟糟的,我先把东西卸了。有空来家里坐坐。”

    林老五只得停下脚,他砸吧砸吧嘴里的旱烟,盯着拖拉机远去的背影,眼里有一丝丝羡慕。

    “这人,还神神秘秘的。”林老五摇摇头,咂巴着嘴进了自家院子。

    赵振国和工人一起把东西卸下来堆在院子里,自己动手搅拌砂浆。

    刚活上,家里来客人了,看他正在忙活,也没多聊,放下东西就走了。

    ——

    宋婉清没想到,刚才在供销社看到的黄桃罐头和巧克力糖,竟然出现在了自己家里。

    “这是、黄桃罐头?”她有些迟疑地接过赵振国手里的网兜。

    “今天来家里的客人送的。”赵振国说。

    顺手剥了颗巧克力塞进媳妇儿嘴里,“甜不甜?好吃不?"

    他本来不想要,但是郭教授托他的学生执意送过来,说是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他见里面有女孩子爱吃的黄桃罐头和巧克力糖,想起媳妇应该会喜欢,就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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