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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第1012章知女莫若父###

    ,我在八零追糙汉

    站出来一个副主任医师,她来负责陈丽君的转胎。

    穗子看是她,便看向一旁的主任医师。

    这主任医师是樊煌找的熟人,看穗子看她,主任马上说道:

    “本来是该我来做的,但是我手烫伤了,使不上劲。”

    穗子这才留意,主任的右手缠着纱布,这至少是二级烫伤了,否则没必要包扎。

    “赵主任做外倒转术经验非常丰富,单在这块比我还专业。”主任以为穗子是不放心换人,再三保证。

    “这是自然,麻烦你们了。”

    穗子说了几句客套话,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愿意,让人难以揣测她的真实情绪。

    只是出了医院,转头去公司找于敬亭。

    于敬亭在京租了一排厂房做办公室,小两口计划着年底就把这块地买下来,房地产不在穗子的五年计划里,但是趁着地皮便宜,在京囤几块,还是可以的。

    穗子到时,刚好看到四爷蹓跶着往公司走。

    “爹,您怎么来了?”穗子打招呼。

    “你来得刚好,我过来跟你俩说点事。”

    四爷的矿场总部距离于敬亭的公司不远,走路十分钟就能到,有时候爷俩能一起回家。

    穗子看四爷面带喜色,猜应该是有好事,不由得好奇。

    于敬亭抓着个大搪瓷缸子,坐在桌子上跟下属吹牛。

    “说完了我媳妇做的锅包肉,再给你们说说我媳妇做的赛熊掌——你们这些土鳖,吃过吗?”

    几个下属齐刷刷地摇头,吞吞口水。

    别说吃,听都没听过啊。

    “这菜做起来特麻烦,懒媳妇根本不会做,我媳妇就不一样了,集贤良淑德于一身,我吃不好她就睡不着觉,有天晚上我睡觉起来,看我媳妇在边上抹眼泪,你们猜怎么回事?”

    穗子的手停在空中,停下敲门的动作。

    “我媳妇心疼我呢,说敬亭啊,你咋瘦了?我给你做个赛熊掌补补吧?我当即吼她一嗓子,我说小娘们抠抠搜搜一点都不大气,做一个喂猫呢整两!”

    屋里霎时嘘声一片,怀疑老大在吹牛。

    穗子眨眨眼,她咋不记得有这段?

    四爷本想咳嗽一声,提醒儿子别吹了,又听里面的“带孝子”说道:

    “哥们这家庭地位杠杠的,我家老头就不行。”

    “???”四爷把咳嗽声又咽回去了。

    “我爹那就是个怕老婆的,我娘一瞪眼,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穗子看了眼四爷,公公的表情好精彩。

    “爹,你别照着脸打啊,他这几天还要签合同呢。”贤妻陈涵穗说。

    言下之意,里面那个欠巴登,您老人家要揍,就朝着腚踹吧,反正他皮厚。

    “轻点吹,房盖都要让你吹掉了。”四爷踢门,于敬亭腾地从桌上蹦下来。

    “都散了,赶紧干活去!没见着老太爷来查岗了么?”

    员工们散开,心里却留下个疑惑,到底啥是赛熊掌?

    四爷抓着于敬亭的胳膊一拧,于敬亭嗷嗷嗷。

    “今儿就给你膀子卸下来,吃什么赛熊掌,酱猪蹄还差不多。”四爷咬牙。

    “那有点咸了咳咳,爹,你找我们,是有事儿吗?”穗子到底是心疼于铁根这个坏蛋,转移话题。

    四爷松开手,于敬亭呲牙咧嘴的活动肩膀,这老头子,跟亲儿子下手都这么狠,啧。

    “找你们来,是说锦楠的事儿,锦楠替老爷子把地盘打下来了,老爷子龙心大悦,要记你们俩头功。”

    锦楠是穗子夫妻向胡老太爷推荐的,能力有目共睹,老爷子丢的地盘都被她夺回来了,老爷子特意来电,跟四爷一通夸。

    儿子媳妇有出息,四爷也高兴。

    “老爷子马上就要过大寿了,你和穗子抽时间过去一趟,后天过去,给老爷子过完寿就回来,不耽误穗子照顾亲家母。”

    于敬亭听四爷说得轻描淡写,挑眉。

    “爹,你憋什么坏水呢?过寿这么大的事儿,你不提前通知我们,非得等到日子了才急吼吼的找我们?”

    四爷压下嘴角的弧度,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得意,假装生气斥道:“让你去你就去,当爹的还能害你?!”

    “那可不一定。”于敬亭小声嘀咕。

    四爷又想抽他了。

    “爹,老爷子过寿这么大的事儿,您不去吗?”穗子也觉得这里面似乎有点猫腻。

    后天的话,刚好她能把老妈这边的事儿处理掉,倒是不耽误老妈这边的事儿。

    但她总觉得公公笑的奸诈,好像在算计啥似的。

    四爷挺直腰杆,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

    “我倒是想去,可我工作多忙?这矿场的顾问还是你爸非得塞给我的,我得为人民服务,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俩过去就行,这个穗子戴上。”

    四爷从兜里摸出个盒子,丢给穗子。

    穗子打开,于敬亭抻脖子看了眼,切了声。

    “啤酒瓶底子磨出来的破镯子,我当年也给媳妇磨过!”

    他在啤酒厂当厂长的时候,啤酒瓶子随便嚯嚯!

    四爷踢他一脚。

    “啤酒瓶子你大爷,这是矿里新开出来的老坑原石,这个圈口你娘戴不了,穗子刚合适。”

    “爹,这么贵的东西,您别用扔的啊,这要是裂了咋办。”

    穗子本想客套两句,但见这圈口,姣姣和娘的确是戴不上。

    这镯子太润了,根本没办法拒绝,她的手有自己的想法,直接就套上了。

    于敬亭看穗子喜欢,过去搭着他爹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嘴脸。

    “爹,好事成双,首饰成对,一个镯子干巴巴的多没诚意,我俩代表你过去,穿得太穷酸不合适,万水千山总是情,再给一个行不行?”

    四爷晃脑袋。

    “没了。”

    于敬亭的手跟闪电似的,嗖地伸四爷兜里,他可看到了,爹的口袋鼓鼓的!

    “臭小子,你抢劫啊?!”四爷想按着兜,晚了。

    于敬亭把里面的盒子掏出来,顺势丢给穗子。

    穗子接过来马上揣兜:“谢谢爹!”

    这俩小兔崽子,干这种勾当倒是配合默契,四爷吹胡子。

    “行吧,给你们也行,但是过寿的事儿,你俩得上点心。”

    于敬亭和穗子同时鞠躬,放心吧您嘞~

    四爷装作很生气的样子,气鼓鼓地离开。

    出了办公室,四爷的嘴角疯狂上扬。

    “亲家出的主意太好了,想糊弄于铁根过去,就得先收买穗子,知女莫若父啊。”

    樊煌这个老狐狸,不仅算准了穗子会收下镯子,连于敬亭会掏兜抢耳坠都猜到了。

    亲家威武啊。

    ###第1013章金镶玉赛狗屁###

    ,我在八零追糙汉

    穗子打开于敬亭抢来的盒子,里面是一对玻璃种耳坠,冰种起杠,种够老。

    放在穗子掌心,一对贵气十足的透肉平安扣,看一眼就知道,够贵。

    “啊......好好看。”穗子挪不开视线,这年头的玉石凋刻工艺可远不如后世,能做成这样精致真不容易。

    “瞅你那没见识的样子。”于敬亭把耳坠给她戴上,按着于敬亭的审美,还是素了点。

    “老爷子真抠门,怎么不镶嵌一圈钻呢?还用白金镶嵌,一点也不富贵,应该用黄金——媳妇,我给你加工下?”

    穗子被他的恶俗品味刺激的一激灵,退后一步护着自己的小耳朵,脑袋使劲摇。

    “咱爹这才是正常审美好吧,这种高冰翡翠戴的就是低调的韵味,你整个金灿灿的,还能看?”

    原本死贵的料子,瞬间跌价。

    穗子严重怀疑,他这恶俗的审美遗传给了闺女,她闺女就喜欢那些恶俗的土粉色,最近还沉迷把她本不多的小头发毛,扎成三个小揪揪,每个辫子上都要捆头绳,还得是不同颜色的。

    颜色一个比一个鲜艳,穗子觉得闺女品味过于恶俗了,就偷偷的把头绳换成相同的款式,绑三个一样的,视觉冲击总不会那么明显。

    可是等闺女从幼儿园回来,脑袋上又花花绿绿了,一问才知道,冬冬买的。

    穗子这边藏,冬冬那边补货。

    冬冬是除了姣姣以外家里第二有钱的娃,不存钱,有点钱都给龙凤胎花了。

    还好儿子的审美随自己,没有沾染于铁根这恶俗的暴发户品味。

    “咱爹到底憋着什么大招呢?这个耳坠,怎么看也不像是咱娘那个年纪戴的,我怎么觉得,一开始这个就是准备送我的?”

    穗子对着镜子欣赏,首饰的价值跟满足感是成正比的。

    “你现在才想到这个?”于敬亭呵了声。

    “咳咳,我不是那啥,被首饰冲昏了头脑么,想着咱爹也不可能坑咱。”穗子有点赧然,高兴时智商会下降,科学诚不欺她。

    于敬亭不死心地盯着她的镯子,不让他改耳环,那他把镯子改了?

    “媳妇,你说这个跟啤酒瓶底子似的镯子,咱给它镶嵌一圈金线咋样,金镶玉赛狗屁多吉利。”

    “你、起、开!金镶玉都是镯子碎了或是有裂痕才那么修复的,好东西都让你糟蹋了。”

    于敬亭撇嘴,就这么点东西就给他媳妇稀罕成这样,等到胡老爷子那边,看到他的“惊喜”,媳妇不得感动的抱着他嗷嗷哭?

    一边哭,一边啃他,那画面光想想都高兴。

    “你想什么呢,笑得这么猥琐?”穗子觉得于敬亭有事儿瞒着她。

    “没啥,咱妈产检咋样?”于敬亭转移话题。

    “他们果然出手了,明天换人给咱妈做外倒转术。”穗子把医院的事说一遍。

    于敬亭想了下。

    “那个副主任的丈夫,今天上午刚定了台彩电,”

    电视机这两年已经不像前几年那么金贵了,但是彩电一台也要一千多。

    这个节骨眼上,添大件,说没猫腻谁信啊?

    一周前,穗子猜到对方可能要对她妈肚子下手,就让于敬亭找人盯着医院的几个妇产科大夫,重点观察这几个人家里有没有金钱流动,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真就让于敬亭查到了。

    “明天咱陪着咱妈过去,把事情一次性的解决后,心无旁骛地坐火车给老爷子过寿。”

    穗子安排好一切,时间紧巴巴的,但还是够用的。

    “你这样看我干嘛?”她说完见于敬亭直勾勾的看着她。

    “媳妇,我又有了创意,你说给这俩玻璃片子上镶几条金流苏咋样——媳妇你别走啊,我还有别的款呢。”

    穗子头也不回,她决定回去就把自己的珠宝盒子上锁,不让他染指。

    晚上,陈丽君紧张的坐卧不宁,吃了晚饭赖在穗子家不走了,躺在摇椅上,摸着肚子忧心忡忡。

    “穗子,你说明天不会有事吧?”

    “你之前不挺勇的吗?”穗子问。

    陈丽君点头,是啊,之前她真没觉得是回事儿。

    她单位好几个女同志,都是用这法子把胎转过来的,可她刚听人说,这种法子也有风险,转不好,当场就得剖。

    “没事,到时候我和敬亭跟着你去,不会有任何问题的。”穗子压下真实想法。

    她已经跟于敬亭商量好了,明天就是走个过场,抓那副主任的狐狸尾巴,不会真让陈丽君做。

    孩子现在只是臀位,并没有脐带绕颈,等主任手好了让她亲自给老妈做,时间也来得及,或者干脆不要管,就让老妈剖腹产,反正家里人多钱多,恢复的慢点也不担心没人照顾孩子。

    落落跑过来,半蹲着,把头凑到陈丽君的肚子上,小心翼翼地摸:“弟弟,转过来呀。”

    “这是舅舅,不是弟弟。”穗子第N次纠正。

    “他比我还小呢。”落落不服,头上的三小揪揪跟着晃,上面的红色、黄色、土粉头花跟着晃。

    穗子嘴角抽了抽,闺女早上出门,可不是这形象。

    甭问,问就是土豪冬冬新给买的。

    陈丽君嫌弃地看着穗子,鄙夷道:“女孩的审美,要从小培养。”

    她舍不得说外孙女,但是对自己女儿,还是要嫌弃一番的。

    “你瞅瞅她那个爹,就她爹那品味,基因这块就输在起跑线了。”穗子用下巴努努于敬亭的方向,他正盘腿坐在垫子上,手拿唢呐在那琢磨祝寿曲呢。

    王翠花站在边上训儿子。

    “老爷子是过生日,你唱个京剧都比这玩意强,又不是全村吃菜,你吹什么唢呐?”

    “没事儿,我早有准备,你看。”于敬亭从兜里拽出一块红布,在唢呐上捆了个蝴蝶结。

    《高天之上》

    “这不就喜气了?民族的才是世界的。谁跟你们说只有白事儿吹唢呐?结婚也有的是吹的。”

    陈丽君被女婿这不俗的品味刺激的忘了害怕,扶着腰站起来,她还是回家吧。

    “姥姥别怕呀,弟弟说他今晚就能转过来。”落落冲陈丽君热情挥手。

    陈丽君回头冲她乐:“借你吉言了,真转过来,姥姥买一箱子头花给你。”

    穗子摸着眼皮自言自语:“我这左眼皮怎么一直跳呢。”

    ###第1014章老天开眼###

    转过天,穗子夫妻陪着陈丽君去医院,小两口已经盘算好了。只要副主任下手,就抓她个现行,左右诊疗室就这几个人,凭于敬亭的手腕,就不信审不出个一二三来。到医院,副主任早早的等着,为了体现出对陈丽君的重视,她亲自陪着进了b超室。穗子见状也跟着进去,让于敬亭等在外面。双方各怀心思,都有各自的盘算,只有陈丽君一人蒙在鼓里。博弈进行中,穗子自诩她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可是陈丽君往b超床上一躺,做b超的大夫咦了声。“怎么了?”穗子紧张,副主任也凑过去看。做b超的大夫让她俩看屏幕。“你看,陈局的孩子,好像转过来了。”穗子凑过去一看,还真是。副主任也懵了,啊这?钱她都收了,彩电都买回家看上了,结果,没下手的机会了?孩子的头转过来了,胎位正了。陈丽君高兴地坐起来,想到落落昨天跟她说的话。当时只当是孩子的玩笑话,想不到竟然成真了。“这可真好,回去得给咱家的小福星买一箱子头花!”陈丽君想着自己不用遭罪做那个转胎,乐得眉开眼笑。听说那个可疼了呢。陈丽君正高兴,抬头见穗子一脸呆滞。“怎么,你不高兴?”“高兴,我就是反应慢点。”穗子也回过神了,面带喜色。这可是好事儿。虽然跟计划的有点出入,但并不影响她和于敬亭接下来的发挥。“大夫您看,我这胎转过来了,这个外倒转术我就不做了。”陈丽君摸着肚子喜滋滋地说,现在给她多少金银珠宝,她都不换这个好运。“啊,不做了.......”副主任现在一脑门子官司,想的都是钱都收了,事儿没办成咋办。穗子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我怎么看您不像高兴的样子?”“哪儿能呢,啊哈......”副主任笑得很勉强,其实她现在更想哭。也不知道百货公司的电视,给不给退啊?万一那边追究下来,她该怎么圆?穗子把陈丽君送到樊煌单位,这个喜事儿自然是要第一时间通知老爸。樊煌为了陈丽君的胎急得吃不好睡不好,起了一嘴的泡,当着媳妇还不能表现出来。现在陈丽君有惊无险,自然是要第一时间告诉他,也好宽宽樊爸爸紧张的心。樊煌夫妻怎么高兴的,自不必说。只说穗子,把老妈送到老爸那后,又跟于敬亭返回医院。副主任不在诊室,穗子猜她应该去了收发室,因为只有那有电话,跟于敬亭摸过去,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副主任的声音。“赵秘书,事情办砸了——是,我知道不该联系您的,但这件事真的很急,陈局的那个外倒转术做不上了。”这些人勾心斗角,哪曾想,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天都站在陈丽君这边,人家的娃自带福气,直接转过来了。副主任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儿瞒不住,还是赶紧跟那边联系,宁愿把收的钱退回去,也不想再蹚浑水。“怎么做不上了?”电话那头是个年轻的男声。副主任刚想回答,眼前一黑。于敬亭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手捂着她的嘴,穗子顺势接过电话。副主任吓得不轻,这俩人什么时候进来的?“喂?喂?”电话那头没等到回答,喂了两声。“副主任是个有良心的医生,你们让她做的事太过丧心病狂,她不能那么做。”穗子说道。被于敬亭捂着嘴的副主任瞪大眼,她没那么说!“你是谁?”“我是她妈,我不能见着自己的女儿如此不知悔改。”穗子不等对面反应过来,卡察把电话挂了。副主任眼泪都要下来了,委屈至极。这女人是魔鬼吗?而且,她嘴怎么一股怪味?!于敬亭撤回捂着她嘴的手,副主任差点晕过去。于敬亭带了个医疗手套,塑料那种,阻隔效果特好,上面沾着的黄了吧唧的——呕!“不好意思啊,我媳妇管的严,不让我摸别的女人嘴,怕你有口蹄疫传染我,我刚路过化验科看到有人丢手套我顺手戴上了,好像是小婴儿拉的粑粑要化验。”于敬亭说着,从兜里掏出酒精,对着自己手使劲喷,他可是干净人。“呕!”副主任吐了。是真吐了。她就没见过这么损的!“你现在跟我们合作,乖乖的做人证,我让你体面的提早退休。”穗子扯扯嘴角,神态优雅地撩头发。“我不想退休......”副主任虚弱地说,她还年轻,她还有梦想。那边承诺,只要她把事情办妥,就让她升主任,可她想不明白,这夫妻两怎么就从天而降了?“不退休也行啊,那你等着被灭口吧,到时候让你家里人多给你烧点纸,在底下花吧。”穗子用最温柔的声音说最狠的话。于敬亭嗤了声,“你还有跟我们谈条件的资本?我媳妇刚以你的名义把人得罪了,说不定那边的人现在已经在路上,准备灭你口了。说不说?!”副主任噗通跪下,手抱着头哭道:“我说,我什么都说!他们给了我钱,让我在给陈局的外倒转术上做点手脚,也没想过害胎儿,就让她今天剖腹产就行,他们承诺只要办成了就让我升主任,还给了我2000块钱。”说完又补充了句:“我没想过要害孩子,毕竟是命啊。我就想赚点钱而已。”这话说的,给于敬亭气乐了。他这一笑,副主任以为他打算放了自己,也跟着赔笑。“我x你大爷!”于敬亭笑完,一脚踢过去,把人踢了个仰面朝天。“干这缺德冒烟的事儿,还觉得自己特伟大是吧?你这种犊子当医生,得坑多少人?老天开眼让你落我手里,要死要活自己选!”说完又补了一脚。穗子在边上看着,眼神冰冷,她根本没想过要拦。这种人,活该。如果不是她和于敬亭机智,那她老妈现在就得被迫提前剖了。“我要活!要活!你们要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我以后不敢了!”

    ###第1015章不装了,我摊牌了###

    从医院出来,穗子长舒一口气。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了。副主任在她和于敬亭充满“爱”的教育下,写了提前退休的申请,穗子亲自送她去院长办公室,在外面听着她把申请交上去。从此这世上便少了个黑心的大夫。“我总觉得,刚回来时,对那个想坑我的大夫,太过仁慈了,就应该让这些收红包干黑心事儿的大夫全都回家。现在就像是个轮回,把这件事办完,心里就踏实了许多。”穗子说出内心所想。于敬亭噗地乐了。“你怎么跟咱闺女似的,落落打架发挥不好,回来就会闹心。”小丫头闹心就会找亲爸撒娇,于敬亭没少教闺**损招式,把小丫头放出去,一般娃真干不过她。“还真是。”穗子被他说乐了。“那时候我们还年轻,手里又没什么资本,受委屈了,只能打打杀杀骂骂咧咧,现在不同了。”于敬亭拍拍她的肩膀,“我有信心能跟你把这个家顾好了,不让外面的人欺负了。”他现在有更多的手段对付那些欺负他家里人的王八羔子,打完了在收拾,一点不耽误。穗子用力点头,心里暖暖的,她信。这些年俩人一直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用各式各样的方式充实自己,丰富精神,积累财富,为的,也就是让家人都能过上好日子。“虽然对方的动机还没问出来,但估计跟爸的工作有关,把妈弄早产了,既能威胁爸,又能分爸的心,医生这个环节我们打通了,剩下的交给咱爸,相信等咱们从边境回来,爸自会处理好。”穗子和于敬亭只能帮樊煌把外围的势力扫清,至于再往上,那就是她和于敬亭现在够不到的地方。但她相信,再给她十几年,她和敬亭也会长成老爸那样的参天大树,铺开殷实的树干,庇护这家里的其他人。穗子看向远方,所谓传承,大抵如此。把消息反馈给樊煌,看樊煌胸有成竹,穗子便知道自己猜对了,老爸心里是有把握的。樊煌知道媳妇的胎转过来后,心情极好。阴谋诡计都不能阻挡他的好心情,用他的话说,家人平安,是最大的福报。给穗子拨了一笔钱,算是老爸给的“奖金”,让她和于敬亭心无旁骛的去边境,孩子什么的都不用带,就当是给小两口放大假了。陈丽君的好消息让穗子的心情也放了晴,哼着小曲收拾行李。于敬亭叼着大葱凑过来,指着她箱子里一堆袜子球。“你带这么多袜子干啥”穗子嘴角挂着一丝得意地笑,把袜子打开给他展示。于敬亭惊得大葱都不嚼了。袜子里,竟然裹着一团纸,纸打开,里面竟然是首饰!“我寻思老爷子过寿,肯定少不了应酬,咱家是做玉石生意的,也不好太朴素。”所以她除了四爷给的镯子和耳坠,又带了几件珠宝,打算到那边换着带。这几年于敬亭给穗子添置了不少家当,其中有两件档次也不低于四爷送的镯子。虽然审美多少带了点于敬亭的恶趣味.......但至少戴出去,让人看一眼就知道,这玩意贵,撑场子也够了。“装珠宝你用袜子干啥,还裹这么多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啥黑买卖呢。”于敬亭嫌弃。“这叫财不外露啊,出门在外,越低调越好,你看。”穗子撸起袖子,给他展示。“啥玩意啊——头绳?你怎么拿闺女的头绳?”于敬亭就见他媳妇纤纤手腕上,多了个荧光绿的大肠发圈,这不他闺女脑袋上的发圈么?“当当当当~”穗子拽着他的手摸,是硬的。“我把镯子做了伪装!”穗子简直不要太得意。她把镯子缝到发圈里了,套在手上,任谁看,都只是个普通发圈,谁能想到这里面藏了个价值连城的镯子?“你那什么表情!咱们俩又没有脚气,而且我用的是新袜子!”穗子看于敬亭捏鼻子,就用小手拍他。于敬亭把一团团袜子拿出来,合上箱子。“出趟远门,不够你折腾的。”“我这不是怕有危险的?咱现在还没到专车专机的地步,偏偏家里还是做玉石生意的......”穗子这小胆儿,偏偏还特喜欢看法制节目。这几年治安已经好了很多了,但是相较她穿回来的那些年,还是差点。“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别说是咱们这值钱的珠宝,新闻里还有人为了十块钱夺人命呢,小心点总没错。你看,这是啥!”穗子从柜子里掏出两套衣服,于敬亭打开,黑线。“你从哪个乞丐身上扒下来的?”“跟咱家小阿姨借的啊,她下屯子掰包米的时候就这打扮,我还给你借了一套,到时候咱俩换上。”她不仅把值钱的珠宝都做了伪装,还特意借了两身农民穿的衣服。她的是洗褪色的格子衬衫配上红布手缝鞋,配上个洗的起球的粉红色三角头巾,包裹全头。给他借到的是漏大脚趾头的绿色解放鞋,蓝色布褂子,上面竟然还有补丁!就这造型,出去绝对没人惦记,之前俩人下屯子收古董,也是乔装打扮,但绝没有现在这么邪乎。“咱爹领咱娘出去,也没这么费事儿吧?”“咱爹出门哪次不是前呼后拥的?他那矿场一堆人跟着,哪有人敢惦记他?咱俩单独行动,年纪又轻,万一打扮的太贵气,让人盯上咋整。”于敬亭不服,他可是从屯里一路打出来的,咋就不能保护媳妇了!这小娘们看不起人!“其实我还有别的打算。”穗子趴在他耳边滴滴咕咕。都去那边了,怎么可能不下去赌两把石?如果真赌到大涨,她就找没人的地方来个变装,让谁也认不出,想想都刺激。于敬亭觉得他媳妇被金钱降智了,自家就有矿,她赌什么石?到了老爷子的地盘,还用得着这么费劲的变装?让老爷子喊几个人跟着,不比这磕碜的打扮有效果?更何况——于敬亭扫了眼穗子准备的衣服,两地的穿着本就不同,她搞的跟逃荒的乞丐似的,这是怕别人不多看她?感受到于敬亭那满满的质疑,穗子嘿嘿贼笑,不装了,她摊牌了!“其实啊,我这么做,还有个更重要的理由。”这神秘的表情勾起了于敬亭的兴趣,这小娘们憋着啥幺蛾子呢?

    ###第1016章划船不用桨###

    ,我在八零追糙汉

    “你要去张家的地盘赌石?”于敬亭听了穗子的打算后,脑子里就一个想法。

    他媳妇划船不用桨,全靠浪。

    “老爷子跟人家争了那么多年,这会刚凭着锦楠的势力扳回来一点局面,你非得去人家地盘上作妖?”

    穗子做了个嘘的手势。

    小声点,要让公公听到,这不是等着挨批?

    “张家又不知道咱俩的存在,我们过去,穿得低调点谁能认得我们?”

    这倒是。

    四爷把儿子儿媳藏得比较好,竞争对手都不知道这小两口的存在。

    “你是不是有什么内幕?”于敬亭问。

    穗子眼神闪躲,故作大义凛然道:“我能有什么内幕啊,我就是个朴实无华的家庭妇女,我就是想单纯地看看竞争对手实力,做市场调查。”

    “不说人话是吧?”于敬亭一边说一边作势脱裤子,“是时候给你上家法了。”

    穗子脸一热,这个不要脸的,呸!

    “行吧,我不装了。其实,我知道张家的档口,有个小玉王。”

    穗子之前就用过重生的优势,帮自己公公以一块翡翠大料翻盘,从胡家脱离。

    但赌石历史上,最不缺的,便是各式各样的“玉王”传说。

    四爷说给老爷子过寿,穗子又想起来一个。

    “张家在几年前,以5万美刀的价格,买了一块原石,按着现在的汇率,1:3,就是15万。”

    15万这个数字,在八十年代,对普通人绝对是巨款。

    但对于做赌石生意的各位老板来说,只能说是小贵。

    “我记得咱爹说过一嘴,是有这么回事儿,张家都快愁死了。”于敬亭也想起来了。

    被穗子乔装打扮惦记上的,是块木那料。

    木那老场口的翡翠毛料,以种老、水好着称,但张家之所以拿下这块料子却没急着开,因为这块原石上有很多裂。

    再好的翡翠,裂多也不值钱,裂多,就意味着可能没有手镯位,搞些小件又卖不上价。

    张家拍下这块料子,还是跟胡老爷子有关。

    胡家跟张家在一次公盘上竞标,胡老爷子哄抬价格,把价格搞上去后,胡老爷子撤了,留下吹胡子瞪眼的张家接盘。

    张家拿到这块料子后,一直不敢开,就放在档口当镇店之宝,标价20万,就想看看有没有财大气粗的人买。

    胡老爷子把这事儿当成乐子,偶尔心情不好,就领上一群小弟,到人家档口熘达,指着人家的原石说,幼,还没卖出去呢?

    仗着人多不挨揍。

    “老爷子要知道,他百般嘲讽卖不出去的石头,被你乔装打扮拿下,血压都得高吧?”于敬亭想想那画面,还挺逗。

    穗子也乐了。

    “老爷子血压肯定会高,所以咱提前准备好降压药。给他来个先抑后扬,让他的心情坐个过山车。”

    于敬亭听她说这块是小玉王,便已经猜到,那块料子肯定是会赌涨。

    但到底涨多少,穗子死活不肯说,只是提起这事儿,她就嘿嘿傻笑。

    这个表情告诉于敬亭,大有作为。

    “媳妇,你这一会想起来一出,让我想起个词儿。”于敬亭坏笑。

    穗子忙举手,打住吧您呐,他这嘴里,大概率是说不出啥好话。

    于敬亭假装没看到,自顾自地说:“你说你像不像羊拉粑粑,一会甩出来一撅?”

    穗子使劲白眼,看,她说啥来着?

    这货嘴里就说不出好磕儿!

    “我哪儿想到自己能重活一次啊?谁没事儿刻意背这些碎片信息?都是遇到了,灵光一现才想起来的。”

    穗子能想起来的,都是比较大的事件,储存在记忆深处,触动到那个点才突然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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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家的料子放那好几年了,你怎么才想起来?”

    “昨天闺女拿了个盘子过来问我,李白是不是家里卖盘子的,因为儿子背,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落落听到了,就有想法了。

    用孩子的逻辑想,如果不是卖盘子家里成堆的盘子,怎么看到月亮都说是盘子?

    穗子耐心的给孩子解释,说诗仙这是花样吹自家有钱,白玉盘在古代是很奢侈的,文化人炫富都不会很直白。

    说完这个,穗子盯着落落手上带着紫花的盘子,一下子就把小玉王想起来了。

    “这都能想起来?”于敬亭佩服,他财迷媳妇的脑回路就是不一样。

    “白玉盘嘛,上面还有紫色,那小玉王就是冰种紫罗兰嘛,闺女可真是我的小财星,哈哈哈。”

    穗子喜滋滋乐淘淘,抓着被他拿出来的袜子包还想放回去,被于敬亭抓住了小手。

    “首饰全都不用带了,就随身戴个镯子就够了。”

    “你要我切了料子后,当场加工?可是好的凋刻师父档次要排吧,而且我不是太想加工。”

    穗子觉得现在的凋刻技术比起后世还有点距离,只做基础款还行,要做点花样就浪费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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