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老大这是战况激烈啊......“亭哥,那家伙到底干嘛的?”
“一个脑残不必在意,把兄弟们喊回来别追了,以后他要是再过来,也当看不见。”
“哦......那个,我刚冰了个西瓜,给嫂子送来?”杨老二自作聪明地补了句,“我放门口不进来,实在不行,我带个耳塞?”
“滚!”于敬亭一脚踢他屁股上,杨老二嘿了声要跑。
“回来!西瓜切好了送来,放门口不用进来。”
杨老二差点笑出声来,屋里的穗子已经把头埋在手里,没脸见人了,让杨老二知道,不就等于场子里所有人都知道了.......
回去时,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陈丽君听到于敬亭的车声,从床上爬起来,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
因为这俩孩子领着老太太出去后一直没消息,她就一直等着没睡。
“这是去哪儿浪去了?”陈丽君见女婿从车里把女儿抱出来,穗子好像睡着了。
“年轻人么,正常。”樊煌一点都不奇怪,早就猜到了。
“可恶,我白精心策划了,看不到穗子的表情了......”
陈丽君为了报复女儿用螃蟹饼干充当螃蟹,特意把苞米啃得非常干净,用叶子包着剩下的苞米杆子,就想看穗子失落的表情。
结果闺女回来就是睡着的,还是被女婿公主抱进屋的,陈丽君等了一晚上,等了个寂寞。
“担心女儿就直说,绕着弯的你累不累――”
被媳妇瞪了一眼后,樊煌笑着摇摇头,夜幕下,于敬亭抱着穗子单手开门,月光把俩人的影子融在一起。
这小夫妻的日常看得樊煌出了神,好似自己也回到了二十出头的年纪,从同伴偷传的手抄本里,看到过这场景。
一时不假思索说道:“哪天,我也这样抱你,看月亮去?”
“!!!”陈丽君惊诧地转头,第一反应是拿手搭在他额头上,这老男人是发烧说糊涂话了?
“咳,你这样看我干嘛?”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樊煌用咳嗽掩饰。
“且不说你工作那么忙哪来的时间看月亮,就说......你抱得动我?”
樊煌僵了僵,缓缓地挺直背。
“喂!你那样看着我干嘛?你不会真想试吧,不行!我肚子里还有孩子!”
老樊同志在小陈同志心里扎根了半辈子的稳重斯文形象,就从今夜碎成了几瓣。
穗子美美地睡了一觉,起来就闻到家里弥漫着一股中药味。
“娘,你这熬什么呢,谁感冒了?”穗子闻着味进了厨房。
王翠花正守着炉子扇扇子,大热天的汗流浃背。
“你不是热伤风了么,我寻思给你熬点祛暑的汤。”
“我什么时候――”穗子戛然而止。
视线搜寻于敬亭,始作俑者绝对是这厮!
俩人昨天跑到办公室去了,过头穗子就睡到了中午,王翠花关心儿媳妇,于敬亭又不好意思直说让自己累到了,随便找了个借口,说穗子热伤风,犯困。
王翠花马上把自己从边境背回来的药草都拿出来,支起小锅子开始熬。
眼看着一锅水熬成了一碗,穗子脑瓜仁都蹦q着疼,不用尝,光闻这味儿都不像是好吃的。
“敬亭,你来一下。”穗子笑得很虚伪。
正陪俩孩子堆沙子的于敬亭一僵,慢慢吞吞地站起身。
“媳妇,我带孩子挺忙的呢。”
穗子笑得越发深沉:“那你继续忙吧,最好忙到晚上,忙到没时间回屋。”
威胁!绝对的威胁!于敬亭听她说不让进屋,心里吐槽,却不敢忤逆,尬笑着站起来。
“抽点时间陪我漂亮的媳妇还是可以的。”
波波将一桶水倒在沙子上,均匀的搅拌,沧桑的来了句:“再好的沙子,也堆不出我爸怕老婆的形状。”
穗子哑然,这还催生出一个哲学家
“咱娘熬的那玩意,怎么办啊!”穗子把他拽到没人的地方,uu看书压低声音问。
“你就喝了呗,又不是药,就是个凉茶,解暑清凉,对身体也没害处。”
除了难喝,再没有别的缺点了。
“我不要喝!”穗子用小手使劲拍他胸肌,“你惹的乱子,你来处理!否则你就不要上炕了,以后也不要拽着我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得了,我喝,我喝还不行?一会让孩子们牵扯咱娘注意力,我喝。”
“这还差不多,你长得就是一身火的样,给你降火刚好。”穗子满意。
王翠花刚把她秘制的凉茶从锅里弄出来,陈鹤就领着陈佟过来了。
###第816章紫茄子果冻来呀###
我在八零追糙汉正文卷第816章紫茄子果冻来呀“我今儿得谈点事,孩子实在没地方待了,你们帮我看一天行不?”陈鹤比了比手里拎着的两扇排骨。
陈佟的母亲又住院了,陈鹤忙不过来,本想让这孩子去亲戚家。
但是陈佟非得要来陈涵穗家里。
于敬亭是陈鹤的老板,把孩子送到老板家,总不好空手来。
陈鹤说完放下排骨就要走,看来事儿是挺急。
“舅舅,我有话跟你说,能单独聊聊吗?”穗子开口。
陈鹤指着自己鼻子:“我?”
“嗯,书房请。”穗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并给于敬亭使了个眼色。
于敬亭颔首,他会盯着陈佟这个小崽子,不让他偷听。
陈佟听到穗子要单独跟他父亲聊,眼神开始飘忽起来,东看西看的也看不出什么。
有心想凑到书房窗户根儿那,于敬亭盯着他呢。
“我陪落落和波波玩吧。”陈佟跑到院子外面,俩小萝卜正拿着爷爷用竹筒做的简易水枪互呲。
陈佟故意跑到院子外,制造出他对谈话不感兴趣的假象,拿眼角余光看于敬亭,他没跟过来,站在院子里,跟于水生聊天。
陈佟竖着耳朵听了下,在唠车的事儿,看样子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陈佟眼珠转转,对着平日里话特多的落落说道:
“落落,你玩什么呢?”
落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把手里的简易水枪对着他的鞋一边呲水一边说:“打气筒啊。”
被呲了一脚的陈佟很生气,如果不是这小崽子爸爸就在院子里,他一定会推她一把。
“这明明就是水枪!”
“知道还问?”落落白了他一眼,小丫头不仅长得像于敬亭,怼人的时候口吻都一样。
陈佟语噎。
他自诩聪明,没想到在这个幼儿园的小孩身上吃瘪了。
落落的水枪没水了,跑到院子里灌水。
波波正专注的拿着水枪呲地上的蚂蚁,陈佟又靠近波波。
印象里,波波这个孩子总是很安静,应该会很好糊弄,陈佟眼珠转了下,跟波波套近乎:
“波波,你为什么呲蚂蚁?”
“毫无意义。”波波面无表情的重复着呲蚂蚁的动作。
穗子这段时间经常在睡前给于敬亭念哲学方面的书。
于敬亭声称他要增加点哲学涵养,方面出去拽文,谈生意的时候出口成章糊弄人。
但穗子严重怀疑,这家伙就是想听她软绵绵的声音入睡,每次念不到三分钟他就睡着,催眠这块有奇效。
于敬亭的哲学涵养有没有增加穗子不知道,但是波波却是听进去不少,最近经常模仿穗子深沉的声音,拽几句谁也听不懂的话。
搞得王翠花一度以为她的小孙受了刺激,沾染了穗子父女间歇性不说人话的毛病。
陈佟被波波这句不着四六的话整懵了,心说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傻?怎么答非所问呢。
“叔叔问你哦,你妈妈最近有没有说我?”陈佟试图跟波波套话。
“嗯,有。”波波点头。
陈佟心一紧,趁着四下无人抓紧时间问:“她都怎么说叔叔呢?你别多想,叔叔跟你爸妈是很好的朋友,我就是好奇而已。”
波波没有回他,继续用水呲蚂蚁。
蚂蚁被他冲的偏离了路线,傻傻的站在原地,头上的两根天线左右摇摆,似乎想找到来时的路。
波波专注看蚂蚁,陈佟有点着急。
“你怎么不说话呢?我问你呢!”这小孩不会真傻吧?
波波伸出手,将那只小蚂蚁放回到最开始的位置,蚂蚁转悠了一圈,终究是没有走原来的路线,飞快地爬走了。
“走错路,就回不去了,哎。”波波叹了口气,小嘟嘟脸努力保持着“哲人”该有的沧桑,这句其实也是穗子说过的,别有深意。
“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话?你是不是——”傻字已经到了嘴边,陈佟用力吞下。
看波波的眼神也带了几丝不友善,穗子姐姐那么聪明,这孩子肯定不像她,一定是是像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于敬亭。
“不要走错路,嗯,拜拜。”波波这话看似是说给小蚂蚁,却是看着陈佟。
四目相对,陈佟滴流乱转的眼遇到波波黑白分明的眼球,他愣住。
这孩子的眼睛好像穗子姐,像是拥有能看穿人心的能力。
“你跟我爸妈很熟?”波波问。
“嗯,是呀,所以你快点说,你爸爸妈妈私下有讨论叔叔吗?”
“很熟,就自己去问,干嘛问我?”波波丢下一句,跑到院子里,直奔他老爸。
留下陈佟风中凌乱。
“爸爸,那有个浑身黑气的怪人。”波波伸出两条小胖胳膊,奔着于敬亭跑来。
想对老爸投怀送抱,却在半路被爷爷截胡。
于水生一把抱起大胖孙,用刚长出来的胡茬扎他的小胖脸。
“波波看到什么了?”于水生笑呵呵地问。
“反正是一团黑气。”
把水枪灌满的落落也跑过来,对着老爸一通呲。
“哒哒~爸爸举起手来~”
“小丫头,都是先威胁再动手,你先动手了,还指望我投降?”于敬亭作势要追,落落笑着跑开,跑到还在凌乱的陈佟身边对着他一通喷。
嘴里还念念有词:
“紫茄子果冻来~”
“!!!”陈佟低头,看着自己短裤中间晕开的水渍,这小丫头真会挑地方,这看着怎么跟尿裤子似的?
“你在说什么!!!”陈佟从兜里掏手绢,一不小心掉出来个纸包。
于敬亭眯了眯眼,哦豁?
陈佟飞快地用脚踩着纸包,唯恐被发现,假装系鞋带蹲下,飞快地把药包捡起来揣兜。
“我说,喷一下祛霉气,紫茄子果冻来啊,你这里,泛黑哦。”落落比了比眉心,那是印堂。
“落落是想说,紫气东来?”于水生听懂孙女的话了。
这丫头完美地继承了她老爸胡编乱造词语的习惯,好好一个词儿,从这父女俩的嘴里过一圈,就跟涮羊肉进了铜锅,进去时候是生的,加工一下就不知道出来啥玩意了。
“对啦,他要倒霉啦~”落落又是对着陈佟一通呲水,在陈佟发脾气前蹦跶着跑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第817章猛药去疴###
,我在八零追糙汉
龙凤胎是王翠花带大的,所以偶尔会学奶奶说出几句算命的话来,大家也见怪不怪。
只是这两年随着俩孩子说的话越来越准,家里人也不会把他们的话当成玩笑话。
“印堂发黑,啧啧,掐指一算,要倒霉啊。”于敬亭冲着陈佟呲牙,笑得陈佟后背一阵泛凉。
书房里,陈鹤沉着脸,不再是往日笑面虎的模样。
如果他对面坐着的不是穗子,换做别人,他可能已经掀茶案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陈鹤咬牙。
“嗯,我和敬亭反复确认,陈佟的确是找了好几次机会下猪饲料给敬亭,如果我没猜错,他现在身上还带着纸包。”
穗子刚刚言简意赅的把事情讲给陈鹤听。
陈鹤的火已经要压不住了,他知道穗子夫妻不会撒谎,说出的话必然是有分量的。
“小兔崽子,淘气也要有个度!看我不把他腿打断的!”陈鹤站起来要往外走。
“舅舅,你坐下,听我说几句。”穗子看他的反应,猜到陈鹤把问题想简单了。
陈鹤觉得,陈佟给于敬亭下猪饲料的行为,是孩子的恶作剧。
就像男孩们小时候在伙伴的水杯里撒尿放沙子。
对付这种熊孩子,家长们的处理手段大多是简单粗暴的,吊起来,用皮带抽到他们听话知道分寸为止。
“今天必须要揍他,这要是不纠正,这以后把天捅破了怎么办?小时候下猪饲料,长大了,就得下毒了吧”陈鹤现在的火已经拱到嗓子了,随时会炸。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现在揍他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陈鹤抿着嘴,一双眼带着揣测看穗子。
此时的他心里七上八下,不停地揣测穗子的意图。
穗子一家掌握着他全家的生杀大权,随便一个决定,就能让他这几年奔劳出来的小成绩化为乌有。
“舅舅,你不要紧张,我还叫你一声舅舅,就说明咱们还是一家人,我单独跟你聊,也是以亲戚的身份,共同探讨孩子未来教育问题。”
陈鹤看穗子不像是说套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长叹一声,用手捂着脸。
“我没脸对你们啊......”
“小病用小药,大病用大药,佟佟现在这情况,你吊起来打一顿,就等同于拿感冒药治阑尾炎,不能说一点作用没有,只能说效果适得其反。”
“那你说咋办?穗子,我知道你是家里的智多星,就连敬亭都得听你的意见,你给舅舅指一条明路,到底怎么做才能不让这孩子走错路”
“这件事,就得看舅舅你的决心到底能到哪一步了......我直言跟你说吧,你家的佟佟,在智商上是可以碾压百分之九十九的同龄人的,这样的孩子,一旦行为出现偏差,以后带给家庭和社会的危害,也是超越常人。”
“我听你的。”陈鹤毫不犹豫。
他能感觉到穗子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或许会令他有切肤之痛,但多年来跟穗子夫妻创业的经历告诉他,站队正确会关乎他家未来几十年的走向,穗子夫妻是值得依附且可靠的。
“好,既然舅舅信我,那我就直说了,猛药去疴,刮骨疗毒。”
陈鹤很少听穗子用如此掷地有声的声音说话,一时间竟被她的魄力所震慑,说不出半个字来。
这威压,他只在于敬亭身上见过,穗子还是头一回。
外人只当穗子是个饱读诗书富有才情的女人,是个甘于躲在她父亲和夫家的庇护下静享岁月的读书人。
只有于敬亭身边少数几个心腹知道,这女人手里握着一半决策权,于敬亭少了她,那就相当于少了半个灵魂,而不是少了手足。
能让穗子亲自站出来说的事儿,一定是她极为看重的。
陈鹤也是极聪明的人,感受到这点后,马上做出判断,认真点头,他无条件服从穗子的决策。
“我相信你绝不会害了佟佟,穗子,你就说让我怎么配合吧。”
“很好,我们现阶段,先要判断这孩子目前到哪一步了,不同阶段有不同的处理手段,首先,咱们这样――”
穗子和陈鹤谈的内容比较深,但时间并不长。
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决定了一个孩子未来的一生。
等穗子出来,王翠花率先迎了过来,手里还端着那碗被穗子视为洪水猛兽的凉茶。
“还温乎着,快点喝。”
“呃――”在书房里还熠熠生辉纵览全局的穗子,见到婆婆手里这碗乌漆墨黑的玩意,瞬间成了怂瓜。
视线寻找着她的亲亲老公,于敬亭冲她眨眨眼,看老公的!
大手偷偷推推闺女,接收到老爸信号的落落马上扑向王翠花。
“奶奶,我想换个桃子形状的发卡。”
对孙女有求必应的王翠花马上领着落落进屋,还不忘叮嘱。
“穗子一定要喝啊,小脸都蜡黄了。”
穗子心里吐槽,她蜡黄可跟暑气没关系,纯粹是因为于敬亭的骚气.......咳。
“你替我喝嘛,这味道太奇怪了。”穗子看婆婆进屋,当着众人把碗递给于敬亭。
于水生抬头假装没看到,把孙子拽到长椅上教他下棋去了。
怎么也擦不干被落落弄湿的裤子的陈佟一直不痛快,听到穗子让于敬亭代替她喝时,眼睛一亮。
“行啊,谁让我是你爷们呢,碗给我。”于敬亭接过碗,屏住呼吸一饮而尽。
没办法,他老妈也不知道从哪个少数民族那弄来的秘方,难喝指数不亚于藿香正气水,纯爷们真汉子喝这玩意,也是要有点勇气的。
“厨房里还有一锅,你晚上趁娘不注意,也替我喝了吧,我没办法喝的,一喝就吐呢。”
“都依你。uu看书”于敬亭扯扯嘴角,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陈佟。
陈佟的眼比他手里碗底的黑药渣还要黑,显然是听了进去。
“爸,你不是忙着办事吗,快走吧。”陈佟催促。
陈鹤应了声,走出了院。
车停在胡同口,得走出去,走了几步,他又折回来,偷偷站在院子外观望。
穗子夫妻和于水生进屋了,陈佟看四下无人,溜进厨房,打开锅盖,把兜里的催肥猪饲料拿出来,直接撒了进去。
“臭小子!你干嘛呢!”
###第818章不可谓不重###
,我在八零追糙汉
陈佟吓了一跳,手里的纸包全都掉到了汤锅里,他下意识伸手想捞,被烫得飞快缩回手。
“爸――”
“混账东西!”陈鹤走过来,一巴掌甩他脸上,这一巴掌打得劲儿非常大,陈佟的头都歪了。
“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你知不知道你亭哥一家对咱们家帮助多大?没他们,你妈现在早就没了!你还能有现在的好日子?”
“我错了,爸,我就是想开玩笑,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定改!”陈佟痛哭流涕,放声大哭。
哭声引来了于家人,穗子和于敬亭走在最后面,俩人对视一眼。
一切都跟穗子预料的一样。
穗子第一步,就是让陈鹤自己看到他儿子是什么人,不亲眼看到,他只听穗子口述,是很难想象这孩子到底能有多坏。
但这只是穗子计划里的第一步,而已。
“哎呦,打孩子干嘛?”王翠花冲在前面,见陈鹤还要打陈佟,忙拦着。
“到底因为啥啊?”王翠花问。
于水生看了眼于敬亭,挑眉,这是问儿子什么情况。
于敬亭用眼神撇了撇穗子,示意老爸不要插手,这是他媳妇的一盘棋。
于水生本想拽自己天真花儿回来,见儿子这表情,猜到穗子把花儿的反应都算进去了,也就不吭声了,跟着儿子媳妇站在一起看热闹。
“闺女怎么没来?”穗子没看到闺女,有点意外。
平日里有热闹,她闺女能把两条小短腿倒腾出风火轮的速度,前排围观。
于敬亭摊手,可见他家俩崽儿眼睛多准,这种热闹,俩孩子都懒得看,毕竟陈佟在俩孩子的眼里,可是浑身冒黑气的不详之人。
“大娘!我只是想跟亭哥开个玩笑!你打我吧!”陈佟看出王翠花是心软的,一个健步窜过来,噗通跪在地上。
穗子垂眸,心里怅然。
这孩子是太聪明了,聪明的揣测每个人的心思,他看出婆婆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也不求饶,只讨打。
王翠花果然心软了。
“小孩子没轻没重的,不是多大事儿,教育教育就完了,佟佟爸啊,你可别打孩子了。”
于水生再次挑眉,看儿子,于敬亭忙摆手。
“她可不是这么教育我的,我犯错她都是往死里打我,笤帚噶哒都抽断多少根了。”
这也是于敬亭从小到大小错不断大错没有的根本原因。
于水生这才把眉落下,嗯,挺好,小树不修不直溜,对别人家的崽儿客套两句没毛病,自家娃可不能这么惯着。
“亲家,您就别拦着我了,这个兔崽子他竟然往汤锅里下猪饲料,他是想要催肥穗子啊,这心也太狠了!”陈鹤按着穗子要求说出这句,眼圈都是红的。
这些话虽是穗子授意,可未必就没有他的真情实感,孩子教育成这样,他觉得自己这个做家长的都该去死。
“啊?!催肥穗子?!!!!”王翠花眉毛都要立起来了。
“我明明是给于敬亭喝的!”一直耍心机的陈佟,听到王翠花提及他要伤穗子,竟也顾不上伪装,暴露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穗子手握成拳,如果不是于敬亭此刻环着她的腰,她应该已经上去给这孩子一巴掌。
这一声,问的不止是今生,还有前世。
“他根本配不上你!他总凶你!你为什么要嫁给一个这样莽撞的人?”
“我嫁给什么人关你屁事?!”穗子的音调拔高,迈步上前,罕见情绪失控。
“我每次见到他,他都在跟你说狠话!”
“那是你没有见到他――”穗子压下辩解,深吸一口气,调整了情绪。
她不可以把自己的情绪暴露给外人,这一刻起,陈佟在她心里,彻彻底底成了外人。
但她决不允许别人误解于敬亭,该说的还是要说。
“那是我们夫妻相处的玩闹,子非鱼焉知鱼之乐,过于片面的你坐在井底,又怎知外面的天空有多大?”
陈佟如果再过几年,肯定能懂穗子此时的克制意味着什么,那是她把一个人踢出亲友圈的信号,是她收回过往母子情分的征兆,他将从这一刻起,彻底被重感情的穗子永远踢出心门之外。
但此时的他毕竟还只是个少年,不懂这平板又充满威压的声音代表的含义,只觉得此时的穗子让他的心突然很难过,眼眶涨涨的,让他很想过去抱着她要她不要离开。
“我不需要跟你解释我有多幸福,但若你未来安好能够一路看下来,就能知道八个字。”
穗子看向于敬亭,掷地有声。
“岁岁年年,永永远远。”
对手是个孩子,所以她放弃了晦涩的诗句,只用了这八个字,来勾画她和他的未来。
最好的爱情,已经不需要用干柴烈火来描述,长久的陪伴,细水长流的温情,也不需要多轰轰烈烈,一个眼神对方就能懂的心意,便已是别无所求。
这些话她也没指望陈佟能现在听懂,但她需要给这个孩子心里刻上一层阴影,一层关于她和于敬亭的阴影,让这孩子以后不要再对她有任何的“俄狄浦斯情结”。
“你对我而言,不过是个亲戚,你父亲是我们的重要合作伙伴,但你不是,所以你没有任何资格插手我的家事,给我丈夫下药的行为,已经造成我极大的困扰,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再来我家,我家不欢迎这样的你。”
这一番话不可谓不重,对一个正处青春期的男孩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就连王翠花都觉得,儿媳妇跟平日不一样,似乎说话有些重了,正想开口,却被于水生拽住。
“走,看看俩萝卜干嘛呢。”于水生俨然是不想掺和穗子的事。
陈佟被穗子打击后,瞳孔都放大了,转身跑了出去,陈鹤想追,被穗子叫住。
“按计划进行。uu看书”
“可是......”陈鹤有些犹豫,他觉得儿子已经受到教训了,以后应该可以改的。
“你是希望他以后越走越窄,还是盼着他有朝一日破茧成蝶?”
穗子用一句话堵住了他。
陈鹤咬牙,行吧,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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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9章离别总是不期而遇###
,我在八零追糙汉
“穗子这是咋了,怎么跟平日不一样?”王翠花被于水生拖着,眼看着陈佟一路跑出去。
“你见她做事没分寸过?”于水生反问。
王翠花实诚地摇头。
“那就不用管了,她心里有数。”
“我是觉得陈佟跑出去挺可怜的,哎。”
于水生嗤了声。
“你当初看我装中暑也觉得挺可怜的。”还不是被他拖小树林里,亲了小嘴?
“哎呦老不要脸的,这事儿你还好意思说?”王翠花想到年轻时的事儿,脸都发烫。
“于铁根现在这么不要脸,一定是随了你。”
“呵,他可没老子花活多,他会装中暑”要脸怎么娶村花?
“爷爷,你为什么装中暑?”一旁落落好奇地问。
“就是当初你奶奶是村花,可多臭小子打她主意,然后有天我跑她跟前假装帮她干活,咣当倒在地上――”
“去去去,进屋取西瓜去,别当着孩子胡咧咧。”
王翠花推走老东西,听得津津有味的落落不干了。
“奶奶,然后呢?”
“然后你爸十个月后就出来了~”于水生欠欠儿地回头来了句。
这个故事听得落落一头雾水,怎么前言不搭后语的?
王翠花抄起地上的石块砸那个老不要脸的货,低头对上孙女纯洁的大眼睛,语重心长道:
“落落长大可千万别同情男人。”
“嗯,我记得妈妈说过,同情男人就是不幸的开端!”
“呃,那倒也不至于。”王翠花这一辈子自认是很满足的。
“我还记得爸爸说过,不要相信任何男人的鬼话,包括爸爸。”
“......”这两口子到底教了孩子什么!
穗子把陈佟弄走后问于敬亭:“工读学校那打过招呼了?”
“嗯,咱爸的人刚好在那边管事――下这么大的狠心?”
穗子面沉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