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沈军心里一直对穗子酸溜溜,这会见识到穗子“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犹如打了鸡血,瞬间精神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嘴巴能不能干净点,什么叫相好的?就是普通朋友说两句话。”刘亚男心里涌现出一阵恶心的感觉,越发觉得沈军膈应。
她可一定要听穗子的劝,回去后使劲的钻营工作,离这个瘪三远点。
“普通朋友?真要是普通,干嘛支开你?我看她就是水性杨花,给于敬亭带了绿帽子,呵,那于敬亭也是个倒霉催的,开小汽车有什么用,媳妇不守妇道――啊!”
刘亚男觉得他不可理喻,抄起一只活螃蟹放沈军胳膊上,螃蟹的夹子精准地捏到了沈军的肘子上,他惨叫一声。
“让螃蟹把你脑子里的水夹出来,你可留点口德吧,你再敢乱哔哔就不要住人家,我都替你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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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9章这风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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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阙同志,我知道你的来历,也知道你的目的。”穗子开门见山。
阙梧雨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平铺直叙地说出来,眼里闪过惊讶。
“梅家人肯定说了很多关于我丈夫的坏话,你无论是怀揣着对亲人的同情也好,还是存着侠义之心帮忙也好,这都不是属于你的战争,及时收手吧。”
“你......没有失去记忆?”阙梧雨刚在车里听到穗子跟刘亚男聊天,就已经怀疑穗子没有失忆了。
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怎么可能说出那些独到的见解。
现在听穗子直接找自己摊牌,阙梧雨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想,心里说不出是靴子落地的踏实感多点,还是失落多一点。
他冲动的过来打招呼,就是存着一丝侥幸心理,想着穗子如果还没恢复记忆,他还是有机会趁虚而入的。
万万没想到,这姑娘如此直白,直接留下来跟他摊牌了。
“是你故意放出错误的消息给梅家人,让他们觉得你失去记忆了?其实,你从一开始就没有失去记忆。”
阙梧雨觉得这就是唯一的答案。
穗子没有跟他解释,现在俩人的关系不过是对立面的陌生人,她解释太多反倒是刻意。
“阙同志,如果我和我丈夫想要搞你,完全可以继续把这出失忆的戏码演下去,想着法的坑你,把你绕进去,但我们没有那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穗子始终用的是“我们”俩字,强调了于敬亭的存在。
“为什么?”
“我――我丈夫调查过你,知道您是一个品行端正的正人君子,你之所以给我写那样一封信,不过是被奸人所利用,梅家人告诉你我们夫妻不是好人,你就信了。”
阙梧雨脸色晦暗不明,双拳不自觉地握了起来。
被她这样拆穿,他感到非常难堪,如果拆穿他的是于敬亭或是别人,他或许都不会这样不舒服。
为什么........是她呢。
“您不必为此感到难受,我和我丈夫相信,你跟那些梅家人不一样,这也是我为什么能跟你推心置腹的说这些话的原因。我知道只用单薄的言语无法让你相信我们夫妻的为人,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可以退出这一局,静静观望我和我丈夫的为人,再看看梅家人的所作所为,相信聪明如你会知道如何选择。”
穗子一口气说完,阙梧雨怔怔的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她眼眶有点红――她为什么如此悲伤?
“你哭了?”
“没。
”穗子强行压下泪意。
她不愿看到前世好友成为今生爱人的对立面,但她现在能说的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你愿意远离梅家人,我们夫妻非常欢迎多个您这样的朋友,如果您执意要跟他们搅和――”
“怎样?”
“那也是您的自由,只是这世间可能就少了两个可以做朋友的人,相信我,做我丈夫的朋友一定是比做他敌人来的幸福。”
穗子说完从兜里掏出信封,递给他。
“你的文笔很好,但这样好的文笔不应该写这些没有真情实感的话,等以后遇到真正喜欢的姑娘,再真情实感的写信给她吧。”
阙梧雨捏着信纸,看着她的身影渐行渐远,嘴角狠狠地抿了抿,心里只觉得讽刺无比。
这信送出去时,没有半点的真情实感,有的只是满满的心机和城府。
可是收回来时,却真是带了几分真心,可这份真心,注定是送不出去了。
穗子回去的一路心里都是没底的。
她并不确定自己刚那番话是否能制止阙梧雨,很有可能会弄巧成拙,反倒是激起他的反骨。
但摆在她面前的就是独木桥,她如果不摊牌,事情会更糟。
于敬亭办完事早早的回家,穗子还没回来,俩孩子跟爷爷奶奶出去溜达去了,他闲着没事儿,就拎着油漆,把有点掉漆的大门刷一下。
沈军黑着脸跟刘亚男一起回来,被螃蟹夹过的胳膊钻心疼,他有心想跟刘亚男打一架,又忌惮刘亚男的体重,担心被她压在马路上捶,带了一肚子气回来。
看到于敬亭刷门,沈军坏水一下子涌上来了。
“你别乱说话!”刘亚男压低声音叮嘱沈军。
沈军假意答应,打发她进厨房洗菜,他则是假惺惺地捏着根烟,凑过去找于敬亭。
“敬亭,刷漆呢?”
于敬亭白了他一眼,心说这不是废话么,不刷漆他难道在舔门?
“白色的漆?啧啧,不好啊不好。”沈军看看漆桶,故意啧啧两声,用同情地眼神看于敬亭,此时于敬亭在他心里,已经是头顶一片绿色大草原的可怜虫了。
“往边上站点,碍事儿了。”于敬亭看他阴阳怪气的,也懒得接茬。
他最清楚跟这种人打交道,不去接话,就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沈军本想着于敬亭会问他,这个色不好什么色好啊,他再回答,绿色啊,欲言又止的,引得于敬亭往那方面去想。uu看书
结果人家不搭理他,沈军有点急了。
围着于敬亭左转右转的,几次三番想搭茬,人家都不搭理他。
于敬亭跟猫逗耗子似的,吊着沈军的胃口,手里的动作也不停,快速地把门刷完。
嗯,很好,门都刷完了,一桶油漆还剩下小半桶,够用了――于敬亭上下扫视沈军,这么一坨,这点油漆足够了。
还不知道于敬亭已经惦记上他的沈军决定直接摊牌,必须要把八卦散播出去,因为他已经看到穗子的身影出现在胡同口了,再有三分钟就得走过来了。
“你就不好奇,你媳妇怎么比我们晚这么多回来吗?”
“哦,为什么?”于敬亭弯腰,捏着油漆桶的手柄把桶提起来。
“她在路边遇到个开小车的男人,把我们支开了跟人家单独聊天,你千万别多想啊,就是普通的朋友遇到说几句话,我也是怕别人风言风语的传你耳朵里,让你们夫妻误会。”
“哦,这风,是不小。”于敬亭手指转动,从沈军的脑瓜顶往下浇,一个大白就这么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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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0章她真的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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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军憋了一肚子坏水,笃定他的这番言论能挑起于敬亭对穗子的怀疑。
结果没等到于敬亭的“绿帽狂怒”,反倒是被于敬亭泼了一头的油漆。
整个人都懵了。
“我草你爹了个爪的!住老子家,吃老子家,还敢说老子媳妇的坏话?天下之大,大不过你缺的那块心眼子,你这张老脸是拿哪家粪坑里的粪保养的,怎么保养的这么厚?”
穗子看到于敬亭泼人,就加快脚步往家赶,刚到门口就听到他的疯狂输出。
自打于敬亭提升了学历后,骂人都很少带脏字了,这应该是真气了。
“你跟我发什么脾气,是你媳妇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我好心好意的帮你,你还骂我”沈军眼前白茫茫一片,感觉油漆似乎进眼睛里了,委屈狼狈还很怕。
他哪里见过于敬亭这么凶的人,而且他现在的身份还是客人,怎么会有主家对客人如此蛮横的?
“这是怎么了?”刘亚男听到声音跑出来,见到沈军这德行,再看于敬亭在那骂上了,心里咯噔一下,猜到了怎么回事。
“这没你的事儿,你是我媳妇请回来的客人,踏实住你的,至于你――”于敬亭看着跳梁小丑沈军,对付这种人,他就得搬出老于家的家训来了。
对待煞笔,揍就完事了,千万不要惯着。
“给你五分钟收拾东西,滚出去,别用你那臭嘴脏心污染我家的空气。”
穗子也听明白怎么回事了,知道沈军肯定是看到她跟大雨说话,跑过来挑拨离间,这男人真是够贱的。
“刘亚男你是死的吗?人家都这么瞧不起我们了,你还站那干嘛,收拾东西走!我们俩就是住桥洞子,也不留在这让人羞辱!”
沈军不敢冲于敬亭发火,就对着刘亚男咆哮。
“亚男,跟我进屋,晚上咱俩还要喝点,秉烛夜谈呢。”穗子越过沈军,笑意盈盈地牵住刘亚男的手。
刘亚男也是忍了沈军太久了,见他终于自食其果,不仅没有感到不舒服,反而通体舒畅。
“沈军,你说你贱不贱?。”
“你骂我?!”
“你办的这事多恶心,骂你也不嫌多,你看我不顺眼,我马上收拾东西回老家,你自己留下伺候你爸,你要是还想我帮你一把,你就闭上你的臭嘴,麻溜给穗子和敬亭道歉。”
刘亚男硬气起来了,沈军马上怂了。
他可不想一个人伺候病人,累死。
灰溜溜地挤出个嬉皮笑脸的表情,
对着于敬亭一鞠躬。
“敬亭兄弟,我刚都是胡言乱语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没听过行吗?”
“浪费一分钟,还有四分钟,赶紧收拾东西滚蛋!”于敬亭一点台阶不给他。
对付他看不顺眼的人,他连寒暄都懒得寒暄。
沈军拎着行李,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他还指望着于敬亭夫妻能挽留他一下,结果人家夫妻直接进屋,大门一关,就当没他这个人。
就连刘亚男都没出来,有这么丢人的男人,刘亚男只觉得晦气。
“看不出敬亭是这般性情中人。”刘亚男对于敬亭竖起大拇指。
在单位见多了言不由衷口蜜腹剑的人,她都快忘记直爽是什么了,于敬亭可真是汉子。
“我都跟你说了,他年轻时是街溜子,你这下信了吧?”穗子脸上笑,心里却是没什么底气,一直拿眼睛偷偷看于敬亭,想要观察他的反应。
他昨天为了大雨的事儿,已经有点不痛快了,她今天还单独跟大雨聊天,这不就是在他的雷区里疯狂蹦迪么?
可仅从面部表情,她也很难判断出于敬亭有没有生气。
他很少在她身上施展城府,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可他一旦动真格的,穗子也不是很有把握能揣测他的心思。
“沈军他就是个二百五,他就是看你家日子过的好犯了红眼病,瞎咧咧,你们俩别把他的话往心里去,那就是个小人。”
刘亚男留下来一是不想看到沈军,二来是怕人家小两口真因为沈军那个小人闹矛盾。
“我家敬亭跟我多少年的感情了,怎么可能会被别人的三言两语挑拨了,是吧,敬亭?”穗子假借说笑试探他。
“是啊,咱俩都多少年了。”于敬亭摸摸穗子的脸蛋,笑得满怀深意。
话题很快岔到别的地方了,王翠花带着孩子们回来了,院子里一下热闹了。
穗子拽着于敬亭跟她一起进厨房,他帮忙洗菜她做饭,期间于敬亭一直跟平日一样,挺自然的唠嗑,并没有提起沈军说的那些。
穗子看他这个状态,也吃不准他现在的态度是什么,有时候不表态,反而是一种更大的折磨。
思来想去,她决定主动提起。
“我的确是在路上遇到大雨了,我就跟他直说让他不要掺和梅家的事儿,结果被沈军看到了。”
穗子等着他的回复,可他没有开口。
安静的厨房里,只有哗哗的水流声,于敬亭正反复的冲洗螃蟹。
“媳妇,螃蟹你挑的?”于敬亭看着盆里的螃蟹,用手摆弄了俩下死掉的螃蟹,眼眸暗了暗。
“对啊,怎么了?”
“没怎么的,摊主糊弄你了,这几只,死了。”于敬亭把死螃蟹挑出来,uu看书丢到垃圾桶里。
螃蟹壳碰到铁皮桶,发出几声脆响,穗子的心也咯噔一下。
于敬亭缓缓转身,平静地说道。
“你是真的很在意那小子。”
穗子最不喜欢死螃蟹,能够让她分心,足以说明那男人对她的影响。
穗子嘴张开又闭上,眼神直直地看着他,就像水盆里泡着的大草鱼。
“你是听信沈军的挑拨吗?”穗子的眼底有风暴聚集。
“我要是信他,就不会站在这跟你说话了,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
穗子抿紧唇。
习惯了于敬亭在她面前展现出来的放松状态,当他突然正经起来,她会不安,无所适从,这超出了她的认知,脱离了她的掌控。
“我不管你以前是谁,但你必须要知道,现在的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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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1章不冷战时候啥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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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几家之间的明争暗斗当成战场,她今天的行为,几乎算得上通敌叛国了。
在明知道不熟的情况下,把家里的底牌告诉给对方,这不该是穗子这个水平的人该做的事。
穗子咬着唇,她等着于敬亭的下文。
如果他这时批评她几句,亦或是跟她争吵一番,也都是她咎由自取。
但于敬亭只说了一句就不再说话了,看穗子站在那满脸愧疚,他就接替了穗子炒菜的工作。
穗子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手足无措地站在边上看着他炒菜。
于敬亭的厨艺在她印象里并不算是好,仅停留在能把菜炒熟的阶段,可这几下颠勺也是有模有样的。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可效果远比做了什么还要大。
于敬亭把菜起锅时,看到她眼圈红红的,叹了口气,心里骂起了自己。
他是下定决心让她自己想清楚的,这期间让她冷静思考。
就差临门一脚,他不能心软。
这女人就像是上天故意丢给他的弱点,遇到她,他的原则就会揉成稀巴烂。
说是让她冷静,结果难受的还是他。
“哭什么?又没问你我和他掉河里你捞谁,至于这么不舍得?”
“不是的......”穗子听他这么说,泪意涌了上来。
“我是很想把事情做得尽善尽美的,可还是把一切都搞砸了,是我太贪心了,我什么都想要,我又想跟你一起守护咱们这个家,又丢不下前世的救命之恩。”
如果这是道单选题,她俨然是做砸了。
“说事就好好说,你哭什么?”于敬亭一看到她哭,心里大呼犯规。
“我错了,你骂我。”
“骂完你,你长记性?”
“下次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做哭得最怂的人,说死不悔改的话。
于敬亭让她气乐了。
“人类进化是没带你还是没带我?你这么倔强的丫头怎么偏就被我划拉到家里了?”
“一男一女不可能有纯友谊――除非那女的丑到人神共愤。”
这句话给了穗子挺大冲击,隔了好一会,她才把他话里的弯弯绕绕想明白。
“敬亭,你该不会是.......吃醋吧?”
于敬亭心里大写的一个草,
甚至不用照镜子,他都能想到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特拧巴――嫉妒的人,是不会有多好看的。
“陈涵穗,动动你那聪明的小脑袋瓜仔细想想,如果我天天跑出去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谈诗词歌赋人生哲学,我回来跟你说,那是友谊你千万别多想,你舒服?”
这一句彻底把穗子的脑子炸开了。
吃饭时她心不在焉,想着各种画面。
她发现把自己和大雨喝茶聊天的画面,脑补成于敬亭和别的女人,她会有一股莫名的肝火往上窜,那些她以为问心无愧的事儿,突然就不那么占理了。
“妈妈把钳子都嚼碎了......”落落最先发现妈妈的状态不对,小小声对弟弟说。
波波有样学样,也抓了个螃蟹钳子,使劲一咬,嗷一声。
扎到嘴唇了,疼得吱哇乱叫,差点没给几个长辈心疼死。
儿子的嗷嗷声把穗子从各种想象里拽出来,加入了哄娃的行列。
负伤的小娃眼泪都在眼圈里转悠了,却顽强的不肯让眼泪掉下来,伸出小胖手冲穗子使劲。
穗子以为儿子是要自己抱,忙把他抱到腿上,结果小家伙只是嘟着嘴对着她的脸亲了一口。
被儿子亲了一口的穗子心里百感交集,她很快就想到,细腻的儿子是看出她有心事,忍着难受也要安慰自己。
“妈妈,我不疼的,你也坚强。”波波有点羞涩的小小声说,说完就从穗子膝盖上滑下来,坐回自己的小板凳上,忍着嘴疼,顽强吃螃蟹。
“哎哟,小祖宗,嘴都破了就别啃了,奶奶给你剥。”王翠花心疼孙子,主动承担了剥螃蟹的工作。
于敬亭把自己剥好的螃蟹全都放穗子碗里,王翠花看了直念叨。
“你这当爹的啊,也不说帮你儿子剥点。”
“人类幼崽不锻炼怎么成才?我小时候你可没这么精细的伺候过我。”
“那这丫头都成年了,又不是没长手,你怎么就惯着她?”陈丽君仗义执言,人家当婆婆的不说话,她这亲妈还是要自查一番。
于敬亭没说话,瞥了眼正在闷头剥虾的樊煌,谁都有资格说这话,就他丈母娘没有。
樊煌察觉到女婿的眼光,欲盖弥彰地把剥好的虾分了下去,假装他不是一个只会惯着媳妇的男人,他还给孩子们也剥了呢。
作为唯一的外人,刘亚男羡慕地看着穗子全家互动,她就从没享受过被沈军剥虾的服务,当然,东北也没有虾,刘亚男在心里安慰自己。
吃了饭,穗子夫妻进书房,刘亚男想跟穗子借两本书也跟着进来。
这两口子的书桌是挨着的,穗子的书桌上摆满了各种英文文献,还有她的专属小算盘。
于敬亭的桌上也放了不少文件,他一边看文件一边削水果,削好了就把盘子推穗子桌上,也不说话。
边上蹭书看的刘亚男忍不住开口道:
“你们俩感情可真好啊,感觉你们各做各的事儿,可是还能是有条线把你们缠在一起。”
“平日里是那样的,但是现在,我们在冷战。”于敬亭一本正经地说。
“啊?”刘亚男以为他开玩笑。uu看书
“没发现,吃饭到现在,我都没跟她说话吗?”气质这块,他自诩拿捏的稳稳的。
“......”刘亚男的视线扫在穗子面前的果盘上,又想到吃饭时于敬亭给穗子剥螃蟹不亦乐乎的样子――他管这叫冷战?
“那你们不冷战时,什么样?”
“......”穗子脸微微发热。
平日里,她都是坐在于敬亭腿上看文献的,有时候也是他躺在她腿上,闭着眼睛听她念报告。
“亚男,你尝尝这个桃子,特别好吃。”穗子转移话题,有意避开于敬亭。
于敬亭不知道穗子怎么想的,见她没心没肺的吃,还把他削的水果跟别人分享,心里窝了一口老血,这叫什么冷战?
一口气造俩桃,就冲她这胃口,也不像是反省的样子。
她根本不受影响,郁闷的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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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街溜子一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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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2章我半步都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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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敬亭黑着脸出去,财务报表都不看了。
刘亚男搞不清这两口子到底什么情况,虽然她眼里的穗子夫妻依然是恩爱甜蜜的,但于敬亭又自称在冷战。
等于敬亭出去了,她才小声问穗子:
“穗子,是不是我的到来,让你们夫妻产生矛盾了?”
刘亚男想着明天她就搬去医院打地铺,别给同学添矛盾。
“不是因为你,我家这口子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在乎物质上的东西,他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他把你留下,就说明他是非常欢迎你的,我平日里朋友倒是有不少,可是能说上话的也不多。”
大学这几年,穗子的人际圈一直有拓展,有些是在学校里自己交的,有些是家里介绍的背景差不多的同龄人。
但是这些都是人脉,也算不上真朋友,真正遇到事了,能倾诉的也不多。
“我上学那会,总想着多交朋友,也羡慕你性格开朗,能够呼朋唤友,交不到朋友就是我自己性格的问题。”
穗子的话让刘亚男有点惊讶,在她心里,穗子上学时一直是很有范儿的女学霸,博学多才,跟个行走的百科全书似的。
“你怎么会羡慕我?我羡慕你才是。”
穗子笑笑,这就是成长的烦恼,每个人都隐藏着心里的渴望,羡慕着别人的光鲜。
“所以我很开心你能来陪我,学生时代的友谊最是难得可贵。”
等到了中年,能说真心话的机会都不多了。
穗子想到自家的背景,她和于敬亭这种情况,还在年轻时就要学会谨言慎行,丧失了随时随地说真心话的自由。
想到于敬亭在屯里时,那是何等的口无遮拦想爆就爆,现在因为多了个高官老丈人,他行事已经有了很大不同,真情流露的时候反倒是少了,也只有跟家人在一起,才能放松一下。
但是有些话,他除了对穗子,绝对不会跟第二个人说,夫妻关系到了这一步,已经超越了男女之情,这是亲密无间的战友。
所以她今天跑去跟还是家族对立面的大雨说那些,与背刺队友有什么区别,他别说是冷战,就是真发脾气,也是她自作自受。
穗子想到这些,愧疚的感觉越发强烈,他始终在为了她调整步调,她这件事做的真是不厚道。
“我虽然不知道你俩为了什么不愉快,但夫妻之间哪来的隔夜仇,有话应该说开了才是,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去替你说。”刘亚男想尽点个人力量。
“我自己来吧,祸是我自己引的,该是我自己承担。”
于敬亭一直竖着耳朵,
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马上抓起卧室的电话分机,声音提高开始打电话。
“杨老二啊,什么事?哦,出去喝酒?什么!还有年轻妹子陪着?!”
穗子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听到“妹子”俩字,手顿住。
“我这已婚的男人,怎么能犯那种错误?哦,单纯的红颜知己,不拉手不亲嘴,就搂着喝个酒?”
于敬亭本是想气穗子,结果一想到那画面,就忍不住想起“诗词歌赋每周一封信”,自己给自己想上火了,声音里已经带了火药味。
穗子推门而入,于敬亭犀利地看着她,挑衅一般的继续说道:
“我搂着别的女人我媳妇会不会生气?怎么可能,她多大方啊,单纯的发展点友情,她根本不在乎!”
“我在乎的。”穗子走过去,伸手要按免提,于敬亭搜地拔掉电话线,为了销毁证据,他把电话主机的电池都卸掉了。
如果穗子要回拨,发现他打的是空号,对着空气演单口相声,他多没面子。
“我这跟人讲电话,你突然进来干嘛?”于敬亭用质问掩饰心虚。
凭他媳妇的聪慧,拆穿他这点小把戏也不是多困难的事儿。
“这是我家,我不进来去哪儿?”
于敬亭接不上话,还想等着她展开说说“我在乎的”后面的话。
结果穗子什么都没说,拿着毛巾走了。
走了.......
于敬亭坐在床上凌乱。
她这是什么意思?
这冷战要不要继续下去了......要不等她洗澡回来,直接把人按倒,x一顿?
但是这样好像又不解决根本矛盾,这话他还是想跟她唠透的。
穗子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靠在门上,眨着大眼用清纯无辜的声音说道:
“要不要帮我搓背?搓完后,你再继续跟我冷战也是可以的。”
“!!!”
都搓背了,谁踏马还能冷战的起来?那不得跟掉火山口似的,热个要死?
“我像是那种被勾搭一下就放弃原则的男人?”
哗哗的水
薄薄的雾
水雾蒸腾,指痕在墙上划过。
这一瞬间,于敬亭脑子里已经换了好几种造型。
“我知道你有原则,我只是单纯的想让你帮我擦背,而已。”
最后那俩字,让她含在嘴里,说得百转千回,无限可能。
“走!”于敬亭一跃而起。
为了彰显自己的凶残,他决定一会就把她按浴室办了,办完了还不答应她任何关于野男人的提议,让她的美人计失去意义。
这就叫吃了不吐,将原则进行到底。
到了浴室,于敬亭本想来一招饿狼扑羊,让她见识下社会的黑暗男人的危险,uu看书她把门一锁,直接拿出反杀的气质来。
不大的浴室挤了俩人,空间一下逼仄起来。
“谈谈吧,别冷战了。”穗子脱下长裙。
于敬亭落在她笔直的腿纤细的腰上,嘴里依然不饶人。
“你自己没想明白前,没有谈的必要。”
“那你的手在干吗?”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是手吗?这是信使。”
......把占便宜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不愧是于铁根。
穗子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信使啊信使,告诉他,我要跟他议和,让他不要跟我冷战了好不好?各退一步吧,我是有诚意的。”
于敬亭喉结上下滑动了下,那不听话的“信使”擅自行动,跑去确认了人家的诚意,这诚意,属实是有点软。
“各退一步,是怎么个退法?退一步,就能退一百步,陈涵穗,你凭什么会觉得我能被你说服?关于你,我一步不让。”
我在八零追糙汉
###第793章天经地义(月票100+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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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穗子不会轻易叫于敬亭铁根一样,当他开始连名带姓的称呼穗子时,就意味着问题已经很严重了。
穗子不敢怠慢,拿出了她十二分的精神,认真对待他的提问。
“将心比心,我承认我的认知出现了问题。”穗子凑过去,贴着他的唇说。
这危险的氛围将张力拉到了极致。
只有这样,她才能勇敢的表达出内心真实所想。
“本来就是,一男一女,跟我扯什么纯友谊?”
于敬亭脱口而出,说完又有几分懊恼。
这些话,他本不想说出来的,奈何这野猪精千年道行,技能都点在诱惑他上了,这场谈判根本不公平。
“只有一种情况下,男女才会有真正纯粹的友谊出现,那就是男人特别穷女人特别丑,我踏马当了二十五年的男人,我最了解男人这种生物,那是非常不要脸的,被海绵体主导的玩意。”
“......够狠。”这是急眼了,连自己一起骂上了?
“说你心思单纯我信,但是你让我信外面的野男人对你没想法,那不可能。狗屁朋友,他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没勇气为了你抛家舍业又舍不得放手,搞出个友谊来糊弄你也骗他自己。”
穗子小嘴微张,这些话超出了她的认知,她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
于敬亭既然已经说出来了,那就索性再说的多一些。
“你那梦里,我们分开那么多年,我是过错方,所以那些年你在外面怎样我都没资格说什么,他要是真有那个心思对你好,领着你回来跟老子离婚规规柜矩把你娶回家供起来,我算他是个汉子。”
当然,前世的他能不能答应,那就是另说。
“可他根本没有那个勇气为了你舍掉一切,那他又有什么资格让你把他当做朋友和知己呢?”
“受人滴水之恩,既当涌泉相报,无论他的动机是什么,终究是救过我。”
“草,他那叫什么恩?真算起来,老子在你这已经不是滴水了,老子天天开闸放水,你踏马拿什么回报我在你身上浪费的老于家千子万孙?”
“......”
她是很认真的跟他沟通,这家伙怎么突然说这个?!
看穗子涨红了脸,于敬亭心里平衡了,呵,也不只能她在那用美人计,他在她心里,也不能说一点影响力都没有。
“陈涵穗你清醒点,不要相信任何男人的鬼话,包括我!你以为我对你好,你就要感谢我吗?你错了!”
“???”
“我那是对你好吗?我那是自己享受!我给你端茶倒水,
那是因为你笑的时候这他妈的会跳的很快。”
他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咬着她的耳垂,咬牙切齿。
“我每天接你上下学,你以为是对你好吗?错了,那是因为我做这些的时候,得到的快乐超过我做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