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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虽然穗子已经提示过她,这几天不要回家,避免跟樊莉莉单独接触,但刘茜想着回去收拾几件衣服再去娘家。

    就回家的这么一会功夫,出事儿了。

    樊莉莉人打晕,门反锁,然后点了火。

    当时落落在家里,本来是打算跟姥姥姥爷一起出去溜溜的。

    衣服都换好了,落落突然不走了,坐地上就闹着要见刘茜。

    陈丽君见她太执着了,也只能领着她去樊辉家。

    到了才发现着火了。

    这火烧得悄无声息的,如果不是陈丽君过来,刘茜说不定直接呛死了。

    樊煌砸了玻璃,叫了于水生过来帮忙,俩人把昏迷的刘茜救出来,可火太大,只能是报火警。

    如果没有落落,刘茜肯定是活不成。

    “樊莉莉现在人呢?”穗子问。

    陈丽君摇头,放了火人就没影了,已经派人去找了。

    “上辈子得造多大的孽,才能生这么个混账出来?”王翠花被樊莉莉的六亲不认吓到了,赶紧看看自家儿媳妇洗洗眼。

    ###第643章献祭和献计###

    ,我在八零追糙汉

    穗子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听到樊莉莉的这些反常规操作,还是被狠狠地惊到了。

    “这怕是不好找吧?我要是她,我得连夜买车票跑路。”

    躲到没人的地方,一辈子都不回来。

    “第一,你连杀鱼都不敢,更别提杀人。第二,她要是有你的智商,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陈丽君轻蔑地看了眼自家的憨闺女。

    “什么嘛!!!”穗子哼了声,老妈太不可爱了,明明对外人都是夸自己的,当着她面却总是各种损。

    “妈,你是鼓励我媳妇学着那弑母的牲口学?”于敬亭站出来护着自己媳妇了。

    “她要真有她那个狠心,我就不用替她犯愁了,做事跟她爸一个德行,总是给人留活路,陈涵穗,你是不知道我跟刘茜不对付吗?你怎么还跟她聊上了?把樊莉莉送精神病院也是你给她出的主意吧?”

    陈丽君想着跟穗子秋后算账了。

    穗子心虚地左顾右盼,她早晨就怕老妈呲她,才直接找的老爸。

    “她给我添堵了二十年,你倒是跟她共情起来了?”

    “路行窄时,让一步与人行,我给她出个主意,咱家有利没害,我坑她,咱家有害物利,我又不傻,能对自家好干啥不做——啊!”

    穗子躲于敬亭身后,惊险地躲过老妈的无影掌。

    陈丽君还想给她补一下,让于敬亭拦着了。

    “妈妈妈,您消消气,跟个小丫头生什么气,我回去教训她哈。”

    陈丽君气乐了。

    “怎么着,我生的闺女,还用得着你教训?”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那让她教训我。”

    跟于敬亭这滚刀肉就不可能吵起来,陈丽君白了穗子一眼,倒也没继续就这个事儿说下去。

    穗子看她这态度,心里也明白老妈应该不是真的生气,就是气不顺嘴上抱怨几句,否则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当务之急,还是快点把樊莉莉抓出来,由着她在外面乱晃,指不定还会做什么,这几天妈你不要单独待着,穗子这我跟着,娘,你和我爹一定要寸步不离俩孩子。”

    于敬亭担心樊莉莉会继续行凶,精神病的思维普通人很难猜透。

    “这啥时候是个头?一天抓不到她,一天咱家就不消停,难道因为她,咱全家都得提心吊胆过日子?”

    王翠花脑瓜子都大三圈。

    “是太麻烦了,得想个法子彻底解决问题——”穗子大脑开始快速运转,想解决办法。

    她思考起来会比较费时间,王翠花她们已经聊了俩别的话题了,穗子突然看着于敬亭,俩眼放光。

    接受到媳妇视线的于敬亭马上挺直腰,脸上满是不怀好意地笑,凑过来趴她耳边小声嘀咕。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想要?”

    一只大手,按在自己的裤腰上,暗示十足。

    “走,回家,趁着俩老太太唠八卦,咱抓紧时间。”

    穗子把他的脸推开。

    “别扯用不着的,我想到了个办法。”

    “......”于敬亭的手从裤腰上失落地挪开,那么灼热的眼神,竟然不是暗示?

    “妈,你觉得,我用敬亭做诱饵,引她出来如何?”

    于敬亭:???

    “怎么引?她现在应该也知道事儿闹大了,必然会躲着不出来。”

    “正常人肯定是不出来啊,但她又不是正常人,你看她那脑回路,有一点跟正常人一样的?”

    穗子把自己代入到樊莉莉那个不正常的思维模式去思考问题,她搞这么多事儿,看起来弯弯绕绕,但目的却是一条直线,就是要得到于敬亭。

    “让敬亭放话出去,说他对樊莉莉有兴趣,他不接受就是因为他太讨厌樊辉了,先在樊家人里扩散,等一周后,她不上钩,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我反对!”于敬亭抗议,“老子不做人的?谁踏马要对那种女人有兴趣,传出去了,我以后怎么混?”

    “只是做个扣,又不是真让你跟她走,你同意,我还不同意呢。”穗子劝。

    于敬亭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坚决不同意。

    “穗子,她能上钩吗?这听着也太扯了,谁会信?”陈丽君忽视女婿的抗议,直接问穗子。

    “试试吧,不试怎么知道好不好用,这是我能想到,最快引蛇出洞的办法了。”

    “呵,最快就是拿你男人献祭?你可真行。”于敬亭阴阳怪气。

    “你要实在不愿意,那只能用我自己当诱饵了,这几天让我单独行动,挑着没人的地方走,看看她能不能对我下手。”

    穗子提出的第二种方案,成功地让于敬亭屈服了。

    虽然亭哥要面子,但比起让自己媳妇涉险,面子也可以丢出去随便踩了。

    只是想到他要被传成对那恶心疯女人有兴趣,于敬亭的脸就高兴不起来,黑着脸不说话。

    陈丽君很少见到女婿有不高兴的时候,正想着如何安抚,就见穗子把他拽到没人的地方。

    俩人嘀嘀咕咕不知道研究了什么,看起来似乎是激烈地讨价还价。

    于敬亭伸出十根手指,穗子给他按回去五根,于敬亭不服,作势要脱鞋,穗子退步了,松开按着他手指的手,最后以十次成交。

    “这俩人,猜什么谜语呢?”陈丽君费解。

    刚还黑着脸的于敬亭,牵着穗子回来了,刚还阴沉的脸放晴了。

    “就按着她说的去做,往外散播消息交给妈来办了。”于敬亭和颜悦色地说。

    “你答应他什么了?这小子转变的也太快了。”

    “也没什么,就是请他吃好东西.......”穗子非常含蓄,就是脸上的红霞更深了一点。

    这好东西,就是她自己,嘤。

    找男人,就不能挑着那高风亮节一点弱点没有的,有时候找个色气一点的,也不是啥坏事,起码讲条件的时候,很好安抚,割地赔款的穗子也只能这么安抚自己。

    王翠花和陈丽君对穗子这套方法虽然有点怀疑,可眼下也没更好的办法,只能照做。

    消息散出去,都没用一个礼拜,医院那边就有结果了。

    ###第644章原地赐名###

    ,我在八零追糙汉

    樊莉莉被抓了。

    就在她亲爸樊辉的病房里。

    据说是大半夜的,穿着护士的衣服进来,手里拎着刀,对着床铺一通乱刺。

    被樊煌早就安排在那的人,当场抓获。

    当天晚上就五花大绑,连夜秘密发往外地,坐火车都得一天一宿的那种偏远外地,找了家精神病院,签了协议,关起来治疗,直到她正常前,都不能出来。

    至于什么时候正常,大家心里都有数,只是没人说出来。

    穗子家的危机扫除了。

    听樊煌告诉她,人抓到了,穗子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进屋,从她珍藏的野山参上剪几根须子,握在手里,表情坚毅,竟然有几分视死如归的味道。

    “妈,这个给你一些,回去炖鸡汤。”穗子把野山参须子分一半给她老妈。

    “给我这干嘛?”陈丽君不解。

    “回去炖鸡汤,大补。”穗子心说,就她爸这万年老光棍,火力壮啊,她老妈会需要的。

    至于剩下的一半么,穗子决定给自己大补。

    她答应了于铁根那个坏饼非人的要求,不补补身子都得被掏空。

    惩恶扬善,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于敬亭真不是个客气的人,不仅把穗子吃干抹净,吃完一抹嘴,恬不知耻的把她偷摸炖的鸡汤也喝了半锅,理由很无耻。

    “你又不出什么体力,都是我在劳动,小爷我可得补补。”

    “......”穗子狠狠鄙视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货太嚣张,老天也看不过去了,喝了半锅鸡汤的于敬亭大半夜流鼻血。

    穗子忙起来给他找纸,于敬亭就光着膀子,后仰着头,高挺的鼻子里,还塞了两团严重影响形象的纸。

    穗子是担心他的,可看到他这傻了吧唧的样,噗嗤一声笑了,越笑声越大。

    “小声点!让爹妈看见咋办?咱俩偷摸吃独食,被发现多不好!”

    “其实,你只是不想让他们看到你这怂样吧你放心,我可是大善人,绝对不把爸妈引来,我不能让人看到我老公如此脆弱的一面。”

    穗子大义凛然,顺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相机。

    于敬亭:???

    这踏马是哪个宇宙来的大善人?小损人还差不多!

    扭头就跑,他才不会让这个小损人拍到自己傻样。

    穗子在他身后紧追不舍,嘴里还欠欠儿的。

    “铁根,大根儿,根儿,你就从了我吧~”

    “......”于敬亭光着膀子跑,穗子穿着拖鞋在后面追。

    任凭他的爱妻怎么呼唤都不回头,彪悍的人生,不需要回头,向前走!

    “哎呀,这俩孩子又闹腾啥呢?”王翠花听到动静,掀开一点窗帘。

    刚好看到,他跑,她追,他插翅难飞.......

    眼看着俩傻狍子大半夜不睡觉,围着自家院子跑来跑去,王翠花忍无可忍,推开窗户对着穗子喊:

    “从后面踹他腚,哎呀,被躲开了!抄起水桶泼他水!”

    穗子真是个听话的好儿媳,婆婆让泼,她真就弯腰尝试把桶拎起来。

    于敬亭瞅准机会,一把将她扛起来。

    穗子一口咬他肩膀上,这家伙皮糙肉厚的,把她铬疼了他都没反应。

    “咬耳朵!”王翠花隔空帮儿媳妇。

    “我去!你是我亲娘?!”于敬亭被亲妈的“歹毒”刺激的手一哆嗦,穗子怕掉下去嗷嗷叫。

    “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兔崽子敢不承认亲娘?他爹,揍他!”王翠花一推身边的男人,于水生懒懒的掀开被子,喏,这样,怎么出去?

    王翠花瞅一眼,又把脸别开。

    有的臭不要脸的老男人嫌天热,穿皇帝的新装睡觉。

    老于家的院子鸡飞狗跳,吵吵闹闹。

    院子外,墙的阴影笼罩地面。

    一个男人孤独地靠在墙上,神色凄凉,听着人家欢声笑语,悲从心起。

    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缓缓点燃。

    烟雾上升,将男人包围,男人正待深吸一口寂寞,独自舔舐伤口,墙头一盆冷水泼下来,手里的烟头,灭了。

    于敬亭手里拎着水桶,蹲在墙上往下看。

    “大半夜鬼鬼祟祟在我家墙根干嘛?想偷东西?”

    他原本是想着把媳妇扛进屋,决战到天亮的。

    就觉得空气里的味儿不大对,像是有人抽烟。

    回头一看,墙冒烟了.......

    男人伸手抹了把脸,愤怒地抬头骂道:

    “我愿意蹲哪儿关你什么事!”

    于敬亭接过穗子递过来的手电,对着男人的脸晃过去,男人被刺眼的光照得眯起了眼,脸上还没拆线的伤在灯光下歪歪扭扭,看着还有点吓人。

    “是你?”于敬亭认出来了。

    “谁呀?”穗子也好奇谁蹲她家墙根底下鬼鬼祟祟。

    男人察觉自己被发现了,挂不住面,转很就要走。

    “哎哎哎,你别走呀。”于敬亭从墙头蹦下来,樊辉吓了一跳。

    一人多高的墙,他这么轻松就跳下来了?

    “你要干什么?”樊辉被于敬亭拦着,有被人发现的恼怒,也有忌惮于敬亭的恐惧。

    于敬亭摸着下巴,对着他上看下看。

    樊辉下意识地挡脸。

    他最引以为傲的脸,就被亲生女儿策划的车祸毁掉了,这是他最自卑的事。

    “我瞅瞅医学的奇迹,哎,不是说你不行了吗,这才十多天吧,你就能下床溜达了?你主治医师是谁,介绍给我认识呗,下次你再半死不活,我还把你送过去。”

    “不需要!”

    “咦,不是来交代后事的?那你凌晨一点不睡觉,蹲我家门口干嘛?”

    樊辉狼狈地想走,于敬亭长腿一横,挡住了他的路,脸上还是笑呵呵的,说的话就没那么友好了。

    “你大半夜顶着这幅尊荣跑我家门口,癞蛤蟆过门坎子,你图啥?”

    “啥意思呀?”穗子从大门出来了,对他的歇后语表示了高度好奇。

    “癞蛤蟆过门坎子,既伤牛子又伤脸。”

    “......”

    “说话!蒙娜丽莎她弟!”于敬亭见樊辉逃避问题,一把揪着他的领子。

    “蒙娜丽莎她弟是——?”穗子不是想破气氛,但她真的好奇。

    “梦娜沙雕!她还有个妹妹,珍妮玛莎,我打算等樊辉变性后,把这个宝贵的名字送给他!”

    “我是男人!”樊辉被气到了。

    “呵,你不交代来我家干啥,小爷我现在就给你物理变性了!你马上就能用到这个名字。”

    这就叫原地赐名,不用谢!

    ###第645章真是高估他了###

    ,我在八零追糙汉

    樊辉吃过于敬亭铁拳。

    于敬亭只一威胁,他直接吓得招了。

    “我只是.......过来看看我的女儿。”

    “???”于敬亭松开手,退后一步,一脸的问号,伸手,又敲敲他的头。

    “你是不是撞傻了?你女儿这会已经送精神病院了,你即便是要睹物思人,也去后院你家旧址遗迹上蹲着缅怀吧?”

    樊辉的房子烧了,搬走后也没修,就那么撂着。

    “事到如今,我也不能隐瞒了,穗子她是我的孩子......”

    樊辉饱含老泪地看着穗子。

    给穗子膈应的双手环抱,使劲搓胳膊。

    “艾玛,我们老家村口的二傻子都没你这么不要脸,你这脸长得不咋地,想得倒是挺美啊。”于敬亭也被他膈应到了。

    “咋地,你以为养闺女是买大白菜,一颗丢了,再来一颗?”

    “我说的是真的!当年下乡时,有天我喝多了——虽然不记得了,但你真的可能是我女儿,穗子,我承认过去是我对不起你,但以后我肯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穗子听他说不记得,心里长舒一口气。

    樊辉不记得,那就说明肯定是老妈故意算计他,让他记不得。

    穗子不得不佩服,她老妈真的是一个智商过人但也没用到正地方的女人,把人家哥俩耍得团团转,真假爹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跟她发生过关系,穗子的身世也被她玩了一手瞒天过海,穗子自愧不如。

    她反正是不会把心思用在这地方......

    樊辉还在那真情流露呢,说到情深之处,眼圈都红了。

    竟然上前一步,想握着穗子的手,让于敬亭一把拍掉。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穗子,血缘是抹不掉的,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的一切都会留给你的,让爸爸补偿你吧!”

    “哦,用拍照片的方式补偿?”于敬亭阴森森地提醒,别忘了,两家还有笔账没算清呢。

    “呃——”樊辉略显尴尬。

    “我们不要兜圈子了,你来找我,整这么一出,目的是什么?”穗子问。

    樊辉眼神游移,心虚地摇头。

    “我没有什么目的,我只是想看看你。”

    “哦,看完了,可以走了。”

    穗子作势要走,樊辉见这孩子油盐不进,怕她真走,情急之下,只能说出来的真正目的。

    “穗子,看在我们父女血缘连心的份上,你能不能帮我求个情,让我哥别把我调走?”

    “哦.......”问题的症结原来在这呢!

    穗子和于敬亭同时露出了然的表情。

    怪不得他大半夜的跑过来,跟她演什么父女情深。

    一切都是为了铺垫这个目的,穗子一下子就释然了。

    “他要调你走?”

    樊辉闻言,露出悲伤的表情,这次是真悲伤了。

    他亲女儿被送精神病院终身监禁,他都没这么悲伤。

    “是啊,他疯了,他嫉妒我们父女情深,他要把你从我身边永远的撵走!”

    穗子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家伙怕不是有表演人格吧,演得涕泪纵横,估计他自己都信了吧?

    “媳妇?”于敬亭看穗子一直愣着不动,推手轻轻搂了她一下,穗子一激灵回过神,迎上他关切的眼眸,冲他摇摇头。

    放心吧,这点程度的演技,还不足以震慑住她,穗子只是想明白一件事。

    “我知道,我妈为什么死活不让我学画画了。”

    “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呃,你说什么?”演得投入的樊辉,听到穗子这句,疑惑地停下。

    他在这拉关系套近乎呢,她怎么扯到学画画上?

    “我就是教美术的,我可以倾囊相授!”只要能留下来,让他干啥都行!

    樊辉一想到樊煌要把他调到西边支教,脸都抽抽了。

    他真的不想住窑洞体验人生苦寒啊。

    “我妈说了,学画画的渣男多,并且例举了民国诸位大师做例子,古今中外这些学美术的情史,她挨个给我讲了一遍。”

    别人家的小娃,睡前故事都是,来,宝儿,妈妈给你讲个白雪公主,最差也得来个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吧?

    她老妈就不,来,妈给你讲讲许某鸿抛弃原配抢别人未婚妻的事儿。

    要么就是,妈妈跟你说说毕某索克死了多少女的,老头画画抽象感情更抽象。

    穗子有时候甚至怀疑,她长大之后背书这么快,是不是跟童年时听她老妈这些睡前故事,被那些比排列组合还复杂的人物关系图锻炼出来了?

    一个男画家,往往可以牵出无数条感情线。

    断了一根线再去找另一根续上的,这都算是痴情种子了。

    通常都是一个人同时拴着好几条感情线,脑子差点的,根本记不住关系图......

    “不愧是咱妈,真会教育孩子,怪不得你择偶眼光这么好——我决定明儿就把闺女送咱妈那去,也跟着熏陶熏陶。”于敬亭乐了。

    丈母娘这是被樊辉膈应的不轻啊,连带着教育闺女都让她避开这些画画的。

    “当然,我妈的观点只代表她,不能代表我,她肯定是偏激的,学美术的男的可不一定都是渣男,但你肯定是,你经常被自己感动吧?包括你刚刚说的这些,狠狠地感动了你自己。”

    穗子看着樊辉红着的眼,她估计樊辉的心里多少也是用了一点感情,但,也只有一点而已。

    画家的情感,来得炙热猛烈,却短暂,用不了两天,他就能忘掉一切,愉快地自娱自乐去了。

    见得美丽的事物太多,审美提高了,就想不断地追求更美好的,而普世观念又对搞艺术的比较宽容,写和画画的,无论搞什么玩意出来,都能推到为了艺术这个锅上。

    “你怎么能这么冷血呢?你真的忍心看到你的亲生父亲去黄土漫天的地方吃苦受累吗?不利于我艺术施展,樊煌扼杀艺术家,你不帮我就是助纣为虐!”

    樊辉见穗子无动于衷,那点炙热的情感也不见了。

    穗子叹了口气,低头看看腕表。

    炙热的“父爱”就维持了不到五分钟?她真是高估了他,还以为他能坚持两天。

    “成吧,你既然不想去,我就跟我爸说一声,不过我有个条件。”

    “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于敬亭疑惑地看着他媳妇,这小娘们今儿突然转性了?这么轻松地答应了樊辉,这不像她啊?

    ###第646章满身金光的好心人###

    ,我在八零追糙汉

    “什么条件?”樊辉激动。

    “以后不要冒充我爸了,你不是我爸,我妈跟你根本没有什么。”

    “你怎么会知道?!”

    “我妈亲口告诉我的。”穗子看他轻易就上钩了,心里暗爽,看来她是赌对了。

    樊辉表情变得特别尴尬,他本以为穗子年轻,好糊弄。

    没想到,她三言两语就戳穿了他,惭愧啊。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答应我?”

    穗子露出个慈悲为怀的表情,乍一看跟观音下凡似的,于敬亭把他刚泼水的水桶塞穗子怀里。

    喏,拿个净水瓶,就更像了,就是这“瓶子”忒大了点。

    “因为我心慈手软啊,我不忍心看到您这样一颗冉冉兴起的画坛巨匠,就这么陨落。”

    “真是太好了,虽然你出身差了点,父亲不过是个农民,但是丽君的基因好,把你教的不错。”

    樊辉达成目的,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往外甩。

    “你心里真实想法,应该在笑我媳妇爹是‘农民’所以她也没眼界,好骗?”

    于敬亭不会读心术。

    樊辉的这些心思都写脸上了。

    “那我就回去等你好消息了。”樊辉怕继续说这俩人反悔,挥手热情告别。

    穗子看他的背影,想着他刚刚说的,基因好,噗嗤笑了。

    “基因要是真有用,那为什么我爸精的跟猴儿似的,他跟个傻狍子似的?樊家的好基因,都给我爸一个人了?”

    穗子都进城这么久了,樊辉还是认为穗子的亲爹是陈开德。

    “走,进屋把国内地图找出来。”穗子这会彻底睡不着了,精神了。

    “哦?”

    “做人要言而有信,答应帮樊辉,咱就要做到。”

    她只说不让樊辉去西北,可她没答应让他留下啊。

    自然是要找一个自然风光特别好适合培养艺术灵感的好地方啊。

    风景好,就意味着开发少,荒无人烟,风吹草低见牛羊,想站着画倒着画趴着画,都行啊。

    如果那地方,民风剽悍些,那就更好了。

    偷人家媳妇,吊起来揍的那种彪悍,专治樊辉这种道德败坏还矫情的货。

    穗子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翻了好半天地图,最终给樊辉挑了一个特别偏远的地方,海拔3000多米。

    那地方信佛,没事时听听经,洗涤下他肮脏的灵魂,说不定回来就成哲人了呢。

    穗子一开心,把她的文房四宝都拿出来了,挥毫泼墨,给樊辉写了副扇面。

    “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嚯,你可够损的,樊辉要是看到这玩意,鼻子都得气歪了。估计一天转经筒几万下,只祈祷来世与你别再遇到了。”

    “对他来说,换个地方修心养性也不是什么坏事,爸早就看穿了这点,要不怎么会调走他?”

    樊辉留在京中,生活作风总是不正,继续这么搞下去,早晚出事儿。

    “我怎么觉得,咱爸是为了保护他?”于敬亭摸着下巴,“要是让咱妈知道,他曾经为了赌一口气,打算拍你的照片,咱妈能放过他?”

    陈丽君下手可比穗子狠多了,还护崽。

    如果让陈丽君知道了,樊辉指不定哪天就死于意外了,樊煌把他调走,既是为了惩罚弟弟,也是救他。

    穗子转过天又顶门去找樊煌,跟上次一样,开门的还是樊煌,陈丽君自打结婚后,睡懒觉的次数就多了。

    穗子把她的意见跟樊煌说了,重点强调了那边壁画多风景好,没事儿找几个喇嘛听经念佛,这不一举两得?

    樊煌一琢磨,也是啊,只是有个问题。

    “你说的那地方,没艺术类大学吧?”

    “爸,你不能眼光这么片面啊,大学生需要艺术传播,小学生就不需要了?中学生就不需要了?越是基础教育,越是需要心灵的洗涤啊,那些山区的小朋友,哪儿见过樊教授这么有底蕴的,咱把他送过去,利国利民啊。”

    穗子这么一说,还升华了。

    樊煌点头,嗯,既然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那可不能耽误樊教授去发光发热。

    就这么定了吧。

    等樊辉拿到调令时,整个人都emo了。

    穗子拎着个水桶摆了个观音的造型,用普度众生的口吻,给他下放到偏远地区的高中了!

    等樊辉意识到拎着水桶的山寨观音把他坑惨了,想要找他家老太太出面帮忙时,已经太晚了。

    樊煌早就料到他会搬救兵,提前把他爸妈送外地干休所疗养泡温泉去了。

    再往上,就是樊老爷子了,半死不活的,一格电撑到现在,随时会挂,找他也是无济于事。

    樊辉找了一圈人,最后实在没办法拖不下去了,被樊煌派人直接丢上火车。

    等他在车上,打开穗子送他的礼物时,鼻子都要气歪了。

    阴阳怪气的本领,没人能比得上穗子。

    “等我妈回家了,我一定打电话求助,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樊辉暗搓搓地把扇子撕碎。

    陈涵穗这个小丫头片子,年纪不大,心竟然如此歹毒,他那么诚心地演戏给她,她竟然不上当还算计他!

    火车晃悠了3天多才到地方,樊辉到地方就要找电话,樊煌派过来护送他的那人没给他机会,又把他推上了一辆牛车。

    牛车上晃悠了小半天后,又换了驴车......

    樊辉高原反应,晕晕乎乎睡着了,等他醒了,已经是第二天了。

    送他来的人已经走了,樊辉看到自己住在小破板房里,差点没晕过去。

    “电话呢?!我要电话!”他跳起来,冲出去一通咆哮。

    出来才发现,对面是一座雪山。

    阳光洒上去,犹如佛光普照,特别圣洁。

    别说是电话了,电,都没有。

    樊辉凄凉地站在院里,跟雪山面面相觑。

    他被送到山沟里了,还没有通讯设备,这,这跟被拐卖了,有什么区别!

    陈涵穗这个小丫头片子,年纪轻轻,就会卖人了!

    “果然是随了她亲妈,阴险狡猾!等我回去了一定——啊,谁来救救我啊!”

    樊辉崩溃的声音在破烂的小院里带着回音。

    京城的夏天,阳光很足,院子里大槐树遮阴避暑,三孩子正在拿着水枪相互呲水,大水槽里泡着花皮瓜,只等着凉透了切开。

    穗子摇着蒲扇,惬意地欣赏娃们悠闲的夏天。

    于敬亭正跟他爹下棋,突然听穗子啊了一声。

    “艾玛,我想起个事儿!”

    ###第647章真不拿我当外人###

    ,我在八零追糙汉

    父子俩被她这一声说的同时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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