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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穗子欲哭无泪,很好。

    她不仅给母校丢人了,还给工作单位丢人了!

    “那,那啥,学历跟常识没有关联的,我个人生活常识匮乏都是我个人问题,跟我的学校无关。”穗子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大夫噗嗤乐了。

    屋里其他人也都乐了,于敬亭笑得最大声。

    就连沉凉吟也被穗子的表情逗笑了,一笑嗓子更疼了,忍着疼也要笑。

    原来抛开讨厌和偏见看穗子,她这么逗啊。

    “请收下我真诚地道歉!”出了医院,穗子对沉凉吟特别郑重地一鞠躬。

    “算了,也不是多大事。”

    “不!我是一个勇于承担责任的人,请务必接受我的道歉,这样吧,未来一个礼拜,你的伙食我包了,在你嗓子好之前,我让敬亭给你带饭。”

    “真不用——算了,你愿意就做吧。”沉凉吟本想装一把,可一想到自己那烧厨房的手艺,又觉得接受穗子的道歉也不错。

    因为穗子做饭......真挺好吃,如果没有鱼刺的话。

    回去的路上,于敬亭一边开拖拉机,一边支着耳朵听。

    之前还水火不容的俩女人,竟然聊起来了。

    只是这聊天内容,越听越不对劲。

    “你擦得口红挺好看的,衬得你脸比死人脸还白,充满病态美,你走出去......

    第585章没想到有天要跟沈凉吟抢穗子,点击下一页继续。

    就诠释了什么是表现主义。”

    “你那旗袍质量怎么那么差,我给你介绍个质量好的?哦,你想搞行为艺术,那就不需要了。”

    俩人用皮笑肉不笑的脸怼了一路,从现代艺术风格怼到文学名着。

    跟斗鸡似的,把看过的书都拿出来互怼,空气里,文字彷佛已经成小刀,biubiubiu朝着对方捅去,于敬亭严重怀疑,如果不是到家了,这俩家伙还能从文学怼到盘古开天去。

    文化人之间撕吧,可真是酸,怼来怼去的,听在于敬亭耳朵里就好比隔靴搔痒,太不过瘾了。

    怼了那么多也不嫌累,还不如直接骂出来痛快,打几拳也行啊。

    若不是穗子用眼神警告他,“专业骂手”不得参战,于敬亭都想亲自来。

    “我把车停路边,你俩再怼十分钟?”于敬亭礼貌发言。

    “我就从这下,陈涵穗,明天记得给我带饭。”

    “不用明天,晚上就给你。”

    沉凉吟从车上跳下去,头也不回地走了两步,别别扭扭地转身,看穗子嘴唇蠕动半天,没说出话来。

    “想谢我?来吧,我听着。”穗子笑嘻嘻。

    “自作多情,走了!”沉凉吟脸一热,这次是真走了。

    “你们俩这是——?”于敬亭有点搞不定,女人都是这么复杂的生物吗?

    “我就知道,她受不了我的眼神。”穗子骄傲地扬起下巴。

    “......倒数第二赢了倒数第一,有啥可嘚瑟的?”

    “你懂什么,我这是从矛盾本身瓦解问题,比我妈那种斩草除根断子绝孙的手段好了不知多少。”

    “我给岳母打个电话,把你的话给她讲述一遍?”

    “你敢!!!”穗子急了,她不过就是小小地口嗨一下下过过嘴瘾,哪儿敢真跟老妈那个段位的大魔王叫板。

    但穗子这个牛,吹得倒也不算是离......

    第585章没想到有天要跟沈凉吟抢穗子,点击下一页继续。

    谱。

    沉凉吟虽然跟穗子相互看不顺眼,彼此互撕对方衣品,却没再跟于敬亭暗示过什么,工作里也有意地划清了界限。

    给于敬亭一种感觉,沉凉吟不对着他使劲了,冲着他媳妇去了。

    这感觉还挺微妙的,虽然不被人缠着感觉挺好,可见着臭肉缠他媳妇,那就不怎么舒坦了。

    于敬亭这天拎着小点心来夜校找穗子加餐,一进办公室,没看到穗子,就见着个沉凉吟。

    翘着二郎腿坐穗子的沙发上看书呢。

    “靠!”于敬亭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你在这干嘛!我媳妇呢?!”

    “过来找她借本书,这个我早就想看了,陈涵穗接客去了。”

    “接.......什么玩意?!”于敬亭被沉凉吟这古怪的表情膈应出一身鸡皮疙瘩。

    ###第586章展开夸夸?那就别怪哥发挥咯###

    ,我在八零追糙汉

    沈凉吟幸灾乐祸。

    “人就在会客室,你去看不就知道了?”

    “副厂长还是回厂里办公吧,厂里大价钱请你,不是为了让你摸鱼混日子看书的。”

    “厂长带头翘班,还有心思说我?”

    “老子是厂长。”

    沈凉吟合上书,翻了个白眼,从他身边走过,还不忘小声嘀咕了句。

    “我当初眼睛是瞎了,才会看上你。”

    “呦呵,感谢您重见光明,谢谢您全家。”于敬亭想揍她,但他更想知道穗子此刻干嘛,没空搭理沈凉吟。

    于敬亭站在会客室外,隔着玻璃,他总算明白沈凉吟那欠揍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了。

    穗子的对面,坐了个年轻男人。

    在于敬亭看来,就是个典型的小白脸。

    脸比女人白,浓眉大眼,笑起来还有酒窝,戴了副眼镜,一看就不是好饼,身上散发着一股文人特有的酸味,隔着玻璃于敬亭都能闻到!

    这些都是于敬亭的视角,尤其是看到穗子笑着跟人家聊天时,这种看人家不爽的感觉,就越发明显了。

    “哇!里面那是谁呀?好帅啊!”

    “是啊,长得有点像正在热播电视剧的男三号——好像就是他吧?眼镜拿下来,不就是?”

    张月娥和小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于敬亭身后,俩人面若桃花,眼里满是星星,声音都带了点激动的颤抖。

    “月娥,你都结婚了,让我进去送茶吧?”小张说。

    “你都有对象了,我不能让你犯错误,还是我来吧!”张月娥不让。

    俩人为了谁进去倒水看帅哥争执不休。

    一只大手抢过茶盘,俩女人回头,于敬亭笑得特别友善。

    “怎么能麻烦女同志劳动呢?这种工作,交给我好了。”

    “啊......”俩女人失落至极,看于敬亭的眼里都带杀气了。

    好不容易来了个明星,怎么就被他抢了?!

    又不敢跟于敬亭顶嘴,敢怒不敢言。

    “陈主任您真是太博学了,我自叹不如。”

    “过谦了。”

    穗子正跟人寒暄,看于敬亭进来送茶,也没多想,只当他是刚好过来。

    于敬亭把茶放在桌上,小白脸不说话了,只是用让于敬亭非常不爽的眼神瞅着穗子,在于敬亭看来,村口蹲着的那些二流子看女人,都是这个眼神。

    他或许不知道这小白脸来意是什么,但作为男人,没有人比他更懂男人的眼神,这个小白脸,对他媳妇有意思!!!

    于敬亭露出个睥睨的眼神,站在穗子边,狠狠瞪他。

    小白脸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工作人员,还等着他放下茶出去后继续跟穗子说话,见这人不走了,才把视线挪到于敬亭脸上。

    “这位是?”

    “这是隔壁啤酒厂的厂长于敬亭,也是我的爱人。”穗子说前面头衔时,于敬亭的脸都黑了。

    谷繦

    听到后面“爱人”俩字,表情才缓和下来。

    穗子可不是要隐藏她已婚女人的身份,只是介绍自己爱人时,通常都会把头衔放在前面,基本社交礼仪,也够于醋桶灌一口醋的。

    “原来是于厂长,失敬失敬。”男人站起来,伸手要跟于敬亭握。

    于敬亭微笑着把手弹过去,男人就觉得手好像被一只大钳子死死地夹住,手一麻,失去知觉了。

    他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回来,可于敬亭的手就跟长了胶水似的,任凭他怎么抽都拽不回来。

    等于敬亭松开他手时,已经是八秒后的事儿了。

    男人低头看了眼,被握的地方,一圈白。

    短暂的麻后,手掌就跟抹了辣椒水似的,疼得男人有心想揉揉,又迫于社交礼仪不敢动,只能挂着假笑,心里默默流泪:这哪里是厂长,这是工地的力工出身吧?劲儿也忒大了。

    “敬亭,这位是京城第一制片厂来的影视演员宫昕,宫老师。”穗子看不出俩男人之间的暗涌,开始给他们做介绍。

    “原来是演员大明星,我说怎么那么眼熟,那个啥剧就是你演的,我可是你的忠实观众!”

    于敬亭站起来,宛若粉丝见爱豆,冲着宫昕就过来了,宫昕吓得忙把手背到身后,可别再来一次,他的手可禁不住这么握啊!

    不让握手,于敬亭单手把人家搂住,呵呵,怀中抱猪杀!勒不死你丫的!

    宫昕都快被他勒得翻白眼了,可没人告诉他,夜校是这么危险的地方啊,早知道,他就不来了!

    穗子还没看出问题,只觉得于敬亭今儿太热情了。

    穗子以为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这个精神娱乐匮乏的年代,普通人见到明星的概率太低了,见到个活的,激动点不也挺正常?

    “敬亭,你稍微克制下热情,别吓坏了宫老师。”

    宫昕心里小人狂点头,对,快松手!吓坏不至于,勒坏倒有可能是真的!

    “啊,原谅我这乡下土包子吧,看到大明星,我总是难以抑制情绪,宫老师您能理解吧?”

    宫昕假笑点头,对对对,您说啥都对,只要松手让他说啥都行!

    “我爱人平日里不怎么追剧的,他一定是非常喜欢您的演技。”穗子客套地说,其实不追剧的是她,于敬亭背书都得坐在电视机前,嘴里嗑瓜子喝小酒,一手拿书,眼睛盯着电视,偶尔还能腾出一只手,跟公公来两盘象棋。

    最神奇的是,他能把书里的内容都背下来,还能赢公公棋,一心能多用,穗子不服他都不行。

    手都占满了,就没法喝酒了,脚丫子闲着,企图用脚跟公公来一局棋,被于水生视为羞辱,掀了棋盘,从此再不跟他玩了。

    穗子对于跟宫昕的会面,总是有些尬聊的感觉,正愁没话题,于敬亭来了刚好,穗子想借着他对影视剧的了解,帮她客套几句。

    于敬亭真客套了。

    “老师您演的作品真是太好了,演技太绝了。”

    “过奖了。”

    穗子给于敬亭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展开夸夸,别这么干巴巴的,没有诚意。

    于敬亭接受到穗子的信号,瞬间自信起来,媳妇让他展开,那他就不客气了!

    “我最喜欢的,就是您在剧中男扮女装的那段,您装成失去丈夫的女人,太像了!”

    “呃,那不是我演的啊?”

    于敬亭一拍脑子,露出个懊恼的表情。

    “您看我这记性,太差了,等我想想啊——谁都不准提醒我!我想起来了!抗战剧里,那个领着月本大佐进村残害百姓的,是您不?!”

    ###第587章一定非常崇拜他###

    ,我在八零追糙汉

    气氛陷入死亡凝结。

    穗子想掐死于敬亭。

    她都不敢看宫昕这会是什么表情。

    反正要她是宫昕的话,肯定是恨上于敬亭了——这货故意的?

    意识到这点后,穗子抢在于敬亭再次开口之前,一把将拖后腿的猪队友拽开。

    “他跟你开玩笑呢,您演的是一腔热血的战士,我们全家都很喜欢,人物鲜明立体,形象塑造饱满,眼神都很到位......”

    穗子硬着头皮夸,这一套万金油夸赞,用在任何地方都不会出错。

    听着是有那么一点点敷衍,但总比说人家是大佐身边的汪好听啊!

    宫昕的笑稍微有些僵,他要是再看不懂于敬亭身上的敌意就是傻子了。

    跟穗子勉强寒暄了一会,找个借口就走了。

    穗子把人送走,前脚还笑着,一转身,垮下脸瞪始作俑者。

    “你怎么回事?怎么那么没礼貌?”

    “咋地,我给大佐的汪整走了,你难受了?”

    “......不要乱给人家起外号!你到底干嘛跟人家对着干?”

    吃醋!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于敬亭自然不会说。

    “我还没问,他来你这干嘛?总不会是来参加扫盲班补课的吧?嗯,长得就像是文盲的样子——”

    “他家里跟樊叔是故交,过来帮樊叔给我捎点东西,你那样真是太没礼貌了,回去人家得怎么说咱们?”

    “他爱咋汪汪就咋汪汪,我又听不到,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关联。”

    于敬亭才懒得管对方是什么来路,谁敢瞅他媳妇流哈喇子,他就削谁。

    “算了,估计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再见面了,你以后跟别人不要这么没礼貌......真看人家不顺眼,也别当面说啊。”

    “樊叔给你带什么了?”

    “一些春茶,你来得刚好,走,回屋喝茶去。”

    穗子觉得以后她和于敬亭不大有机会接触宫昕,不是一个圈子,不大可能成为朋友。

    但是穗子没想到的是,转过天,宫昕又过来找穗子了。

    这次不是帮忙带东西,是专程找穗子。

    “是这样的陈主任,我来这边是跟着剧组来的,我们打算拍一部跟d市有关的电影,得了解当地文化,缺一位博学的当地向导,带我们走走博物馆什么的,你这时间方便的话,我跟导演推荐你,酬劳好说。”

    “我不大方便,我是在村里长大的,城市的一些风土人情我还是差点,我可以介绍个人给你——沈厂长,你来得刚好。”

    穗子看到沈凉吟进来了,眼睛一亮。

    沈凉吟是过来还书的,被穗子拽过来,当了壮丁。

    “沈副厂长是土生土长的d市人,城里的事她比我清楚,她时间也很充裕,绝对可以做好这个向导。”

    宫昕没想到穗子会拒绝,这种事别人听到了早就欣然接受了,她竟然把名额给了别人?

    “什么啊?”沈凉吟都没搞清状况,穗子冲她眨眼,好机会啊。

    谷暘

    沈凉吟跟家里赌气出来,经济不宽裕,刚好给她找点兼职。

    穗子虽然有时间,备考的事儿也做的差不多了,但她更想把精力留在于敬亭身上,督促他背题。

    昨天一眼没照顾到,他套着书皮假装看书,穗子过去才发现,书皮是真的,皮里面是小人书。

    “我们沈厂长博学多才,书读得比我还多,而且市内的这些馆,她都有熟人,带你们走更方便。”穗子不遗余力地推销沈凉吟。

    宫昕心里不愿意,找向导就是个幌子,他只是想单独跟穗子相处。

    可穗子的话他不接也不合适,只能装作高兴地接受沈凉吟,至于接近穗子,他还有别的办法。

    沈凉吟对当向导倒是挺愿意,她现在太需要现钱了,从家里出来就带了几套衣服,啥都需要钱。

    穗子不止一次嘲笑她,说她这骨气长错地方了,离家出走也要带够钱,不带现金也得从家里顺点能变现的玩意,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最基本的道理。

    大厂沈凉吟能治理,小道理却不明白,只能每天屈辱的蹭穗子的饭,穗子做饭还真好吃,还胖了两斤.......

    沈凉吟为了摆脱困境,对这个向导的事儿特别上心,作为中间人的宫昕,自然得热情点。

    俩人从夜校出来,沈凉吟问:“还没问您怎么称呼?”

    “我是宫昕。”宫昕见不到穗子,声音都没刚刚的热情了,看沈凉吟长得还不错,脸色才勉强好一点,心想着却是,这女人最好不要找他要签名,他今天没带笔。

    “哪个昕?”沈凉吟问。

    宫昕露出个惊讶的表情。

    “你不认识我?”

    “呃,我们现在认识。”沈凉吟心说这人可真怪,她干嘛要认识他?

    “你不看电视?”宫昕习惯了被大家追捧,突然有人不认识,他还觉得挺难受。

    “没什么时间。”

    沈凉吟心说,看电视在她看来都是浪费生命的行为,她有那时间研究下厂子发展,研究下衣服怎么穿,怎么气陈涵穗,不比这有意思?

    宫昕看她这么坦然,心里想着这可能是买不起电视的贫民,又平衡了。

    “你跟陈主任很熟吗?”宫昕问。

    “还可以。”仇人,也算熟吧?

    宫昕以为她是客套,如果不熟,陈涵穗怎么可能介绍她?既然如此,这女人还有利用价值,或许能从她身上,打听到更多陈涵穗的事。

    “凉吟,我这么叫你可以吧?要不我们一起吃个饭?”宫昕露出一抹招牌式微笑,自诩没有女人能够逃脱他这温和一笑。

    “这个——”沈凉吟面露难色,“改天吧,我今天比较不方便。”

    于敬亭那个魔鬼,躲到不知名的地方看小人书,厂里的事儿都丢给她,厂里一堆事。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宫昕回到剧组安排的招待所,用一双桃花眼把前台大姐看得晕晕乎乎,顺利借到了电话。

    “喂,樊叔啊,我见到陈涵穗了,是,她没怀疑我,而且她对我的印象非常好,放心吧,我肯定能把她拿下,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宫昕想到穗子说的那些夸他的客套话,心里满足至极,陈涵穗一定是非常崇拜他。

    没有女人能够逃脱他的魅力。

    ###第588章这穗子不能忍###

    ,我在八零追糙汉

    “艾玛,气死我了。”王翠花对着电视拍心口。

    正在隔壁被穗子单独监考的于敬亭,抻着脖子看看演了啥,被穗子拽回来。

    “不写完就不要看,这张卷子考不到90分,你晚上就跟孩子们睡吧。”

    “啊不不不!”坐在边上乖巧吃果果的波波,听到妈妈说这个,头摇晃的跟什么似的。

    “靠,你们母子合伙欺负我是吧?等着,老子考个100分,换十个造型累哭你!”

    于敬亭奋笔疾书,为了找回一家之主的尊严,说啥都得考100。

    小陈老师是个赏罚分明的老师,只要考到她要求之上,让她干嘛就干嘛,无比配合。

    考不到么,呵呵,跟孩子们睡去吧。

    “还有一个月就要考试了,你那些小人书就不要再看了。”

    “沈凉吟又跑你那告密是吧?媳妇,你不能听敌人的谗言,她就是挑拨离间,让咱俩不好,她对我没死心,你别跟她好。”

    于敬亭听到自己看小人书被举报了,恨沈凉吟恨得牙根都刺挠。

    “你现在是越来越没底线了,人家现在根本看不上你。”

    穗子最近没少鸟悄给沈凉吟夹带私货,灌输了不少让她夺权篡位干掉沈父复仇的想法。

    女人只要不恋爱脑,智商马上就提上来了。

    沈凉吟这会短期目标是搞钱,长期是把她爸拽下去,取而代之,得不到父亲的认同,那就打到他服了为止。

    “说到沈凉吟,你是不是跟她说我什么坏话了?她看我怎么那样的眼神?”

    于敬亭眯眼,他严重怀疑,穗子在外说他坏话了。

    “哪有,人家是自己大彻大悟的.......”穗子眼神左躲右闪。

    让于敬亭猜中了。#b......

    第588章这穗子不能忍,点击下一页继续。

    br#穗子不仅说于敬亭坏话,她还添油加醋,把于敬亭说成了是个女人就不会喜欢的类型。

    于敬亭的好,她自己知道就行,没必要让别人知道。

    聪明女人在朋友和闺蜜面前绝对不会说自己男人好的。

    被穗子这么一通操作,沈凉吟现在彻底对于敬亭没兴趣了。

    “哎呦,这什么玩意啊,气死我了——穗子,你快过来看啊,咱们的同志让月本国害死了哦!”

    王翠花在外屋召唤。

    这是看电视看入迷了,一腔无名火没地方宣泄,必须找人吐槽一下。

    “来了”穗子站起来,指着于敬亭,“我回来前你要写完。”

    “快去吧,娘一直喊你。”于敬亭热烈欢送。

    等穗子走了,他露出个自认阴鸷的表情,“看老子给你来个全对,晚上让你哭着喊我爸爸!”

    一想到那画面,瞬间就有了勤学向上的动力。

    “爸爸?”落落好奇。

    “咳咳,不一样。”于敬亭摸摸闺女的胖脸蛋,此爹非彼爹也,都是关灯后的高深艺术,不足为娃道也。

    “哎.......”一旁的波波叹了口气,早就习惯了爸爸被妈妈花样套路,有这样一个看着不怎么聪明的老爸,他也有点苦恼。

    屋里,王翠花气鼓鼓。

    看到穗子,忙招呼她坐下,拽着她的手给她讲了剧情。

    “咱们的好同志,就这么被害了,气死我了。”

    穗子心说,这都是剧情,当不得真啊。

    不过这话只敢心里想,说出去肯定会激怒婆婆。

    公公就说了句,演员演的太假了,就被婆婆踢出去了,现在还领着姣姣在外面跳绳呢,屋都不让进,太惨了。

    “对!不是好饼!”这种时候,......

    第588章这穗子不能忍,点击下一页继续。

    顺着婆婆说,总不会有错。

    “可不是么,哎,这小伙,长得好老实,一看就是好人呢。”

    王翠花嘴里的那个长得老实的演员,正是宫昕。

    他在剧中扮演一身正气的好同志,很受妇女们的喜欢。

    “娘,这个人白天时还来我们单位了呢。”

    “啥!你咋不喊我一声!我也想看看活的啊!我要有这么个儿子多好,肯定比铁根好。”王翠花激动了。

    “我觉得吧,您还是别看了......”穗子本不想评价宫昕,但听婆婆说比铁根好,这穗子不能忍。

    “为啥!”

    “他这个人吧,我总觉得跟剧里的形象不大一样,我怎么形容他呢——”

    里屋写卷子的于敬亭耳朵都支棱起来了。

    光明正大偷听。

    “我觉得,他给我的感觉,不那么实在,他看人的眼神,总是游弋,不敢跟人对视,偶尔碰到了,马上挪开。”

    “也许人家认生呢?”王翠花对宫昕的形象,还停留在电视里的伟岸正义上。

    “不是认生,给我的感觉,就不那么实在。”穗子看人还是挺准的,她跟宫昕接触下来,尽管对方彬彬有礼,她却始终觉得这人不大能深交。

    这是一种感觉,但说不出为什么。

    “你白天当着人家可不那么说的。宫老师,您的作品人物鲜明立体,形象塑造饱满,巴拉巴拉”于敬亭走过来,掐着嗓子,竖着兰花指,三八兮兮地朝着穗子点。

    “我哪里有你模仿的这么恶心?!”穗子被激怒了。

    “反正你夸他了。”于敬亭酸溜溜。

    “废话啊,他是樊叔让过来的,我不礼貌地客套几句,难道让我对他说,我不喜欢你贼眉鼠眼的眼神,你闪躲的眼神像极了我们村口的二流子?!”#......

    第588章这穗子不能忍,点击下一页继续。

    这句话于敬亭听了超级舒坦,满意点头。

    “我媳妇不愧是干大事的,这个看人的眼光还是挺准的。”

    他决定了,他从现在起一直到明早,临时改名叫“大事”,嘿。

    王翠花叹了口气:“没想到演员本人跟电视剧里形象差这么多啊。”

    “戏是戏,演员是演员,习惯就好。”

    “还是咱们普通人好,真实不虚伪,你看咱家铁根,坏得明明白白,损得真真切切,这又想什么坏道子呢,笑得这么贱?”

    “想我媳妇是干大事的。”嘿嘿

    “这脑子没毛病吧——你确定他能考上?”王翠花狐疑地问穗子。

    穗子拿过于敬亭手里的试卷,快速浏览一圈。

    “考是肯定能考上了,就看考哪座大学了。”

    竟然全对!穗子暗暗一惊,这个看小人书的家伙,到底啥时候学的?

    “快点,判成绩,老子还等着改名呢。”

    “改什么名?”穗子当然读不懂他那龌龌龊龊的心思。

    “一会你就知道了。哎,其实我现在,是越来越喜欢学习了。”

    ###第589章见势不好赶紧跑###

    我在八零追糙汉正文卷第589章见势不好赶紧跑沈凉吟过来找穗子,她这给人当了一天兼职,赚了一点钱,特意过来找穗子炫耀她的新口红。

    沈凉吟想得是用自己闪亮的口红把穗子比下去,结果到了穗子办公室发现,不用比了。

    穗子人比黄花瘦。

    “你让霜打了?怎么这么蔫吧?”沈凉吟伸手,戳戳穗子的脸,小脸蜡黄啊。

    “别提了.......”穗子有气无力地回答。

    她昨晚,可真是太倒霉了。

    为了鼓励于敬亭好好读书,随口答应了考一百,要干嘛都答应的条件。

    想着于敬亭那厮即便是花样百出,她也不是没试过,至多是憔悴一下就完事了。

    但她太低估了一个为了那啥能发奋考一百的男人了。

    “我着凉了,可能还有点受惊,脑子就一抽一抽的,里面跟有人跳大神似的。”

    “你这去哪儿浪了?”

    “小树林么,风可大了,还让野狗追。”

    “你去小树林干嘛?”沈凉吟随口一问,却见穗子脸渐渐变红。

    “你们于厂长有个特长,你知道吗?”

    “人损心狠?”据沈凉吟观察,于敬亭是她见过最不靠谱的厂长了。

    厂里有些不务正业的男职工,都被他拽到小树林里“单独”谈话过,谈得鼻青脸肿的出来,出来以后工作倒是积极了不少,而且从此视于敬亭为神祇,崇拜得不得了。

    “损那只是他的特质,怎么能算特长?他擅长吹唢呐啊,那玩意扰民你应该懂的,你家边上要有人黑天白天吹,你烦不烦?”

    “那肯定是要上门沟通的。”

    “他那人吧,别看工作挺厉害,但吹唢呐真不好听,让原本就难听的乐器雪上加霜,扰民一千,自损一千五。”

    他站在院子里吹唢呐,不仅邻居们受不了,家里人更受不了,王翠花一看他拎着唢呐出来就拿棉花塞耳朵,于水生为了这个还揍过他。

    姣姣本想用魔法打败魔法,弹钢琴对抗这货,但钢琴那穿透力,怎么跟乐器流氓唢呐比?

    “他脸皮可厚了,全家抗议,他都听不进去,你以后找到对象可别找这样的,相亲时候问问,对方有没有乐器特长,扰民的千万别找,邻居找你打架,你只会阴人不会嘴炮,肯定吃亏。”

    穗子找点机会就给沈凉吟灌输“于敬亭可不是好饼”的想法。

    沈凉吟表情严肃,俨然是听进去了。

    “所以,你造这熊样,跟他吹唢呐有什么关系?”话题绕一圈,又回来了。

    “我跟他打了个赌么,结果我输了,他就带着我去小树林,让我听他吹唢呐。”

    当然不是字面上表达的那么简单,吹完之后,肯定又有别的项目,不能说出来。

    穗子的脸又红了几分,看沈凉吟没听懂,心里直庆幸,还好,这种没结过婚的小丫头片子好糊弄。

    跳过那一大段不能说的“项目”,进入了正题。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唢呐吹得太难听了,把野狗招来了,我俩就跑。”

    谷痷

    穗子穿得裙子还好办,于敬亭裤子都没穿,只来得及套上个裤衩,穗子抱着他裤子,俩人一路狂奔。

    那画面,想得穗子泪两行。

    亏得没人围观,否则她还不如跳河来的痛快,没脸见人了。

    “他不是挺能打的?我们厂不听话的职工都让他揍了,前天还领着一堆人跑去跟闹事的小混混打群架,我看他挺厉害的,打只野狗不费劲吧?”

    “一只?”穗子冷笑,“是一雄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街溜子再能打,面对一群野狗,他也只能穿着大裤衩,拽着老婆狂奔,穗子跑得慢他就抱着穗子跑,他抱着穗子,穗子抱着他的裤子,俩人的鞋都没穿,充分体现了患难夫妻不离不弃的精神。

    最后实在没辙,俩人跑树上了。

    “我长这么大,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会爬树,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上去的,他就那么一推我,我回过神时,已经在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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