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二嫂,你们偷换了我儿子,还敢管我儿子要钱,你当我是死了吗?我还想找你们讨个说法,咱现在就去警局,把这些说个清楚!”于丁现在一腔怒火,他的亲生儿子,本该在他身边,享受着他给的一切。
结果被二哥带回了农村,还被一大家子欺负着,怎么能就这样算了?
听到要去警局,前一秒还闹着要钱的于老太,下一秒突然抽抽起来。
躺在炕上一通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跟这横着蹦野迪。
“你们给我娘气病了!我要带我娘去看病!”于水狗背起于老太就跑。
这一出闹剧,就以于老太落荒而逃落下帷幕。
认亲的闹剧跟长了翅膀似的,不胫而走。
很快,全屯都知道了于老太并非于水生亲妈的事儿,一大堆乡亲都到老于家,七嘴八舌的忆往昔。
“早就觉得不对劲,哪儿有当娘的那么偏心?”有人说。
“可不是么,当年水生不在家,那老太太把铁根娘传得那么难听。正经婆婆哪儿会这么做?”
人都有点马后炮的情结,事儿都发生完了,这些人才想起跑过来当名侦探,顺着这些蛛丝马迹查下去,就越发觉得于老太跟于水生没关系。
于丁坐在炕上,听着乡亲们七嘴八舌,自动把儿子一家脑补成没爹任人欺负的小可怜,老头眼圈都红了。
“你们以后,跟我回去吧,我在h市也有点底子。”于丁趁着没人,对于水生说。
“拉倒吧,你那点钱,我还看不上。”于水生财大气粗。
跟人比钱多,他就没输过,不过是媳妇低调,告诉他财不外露罢了。
于丁看亲儿子这么有大将风范,更是感动。
就怕人比人,水生跟水林比,真是天壤之别,一个总想着啃老,一个给钱都不要。
“那让铁根他们——”
“也不用想,我儿子跟儿媳妇也不差你那点钱,你就留着钱过好日子就得了。”于水生挥挥手,他漂泊半生,对这些早就看淡了。
“爹啊,等你身子骨不行了,你就来我们这,我家里大,住的开。”王翠花主动邀请,都没人要她改口她就改了,就是这么痛快。
于丁感动的直点头,到老了还有这个机缘,真是知足了。
一行人正诉说离别这些年的过往,于铁山从外面跑过来,嘴里喊着:
“爷爷,不好了,我爹不行了,我爹想不开了,他要跳河了!”
于敬亭嗤了声。
“这可真是于老太太亲生的,一个就地犯羊角风来回抽,一个寻死觅活威胁人。”
这于水林跟于老太太不用验血都知道是一家的,做事风格都是一个鸟样。
###第572章真的有钱哦###
,我在八零追糙汉
“他爹啊,你不用跟着看看去?”
回城的拖拉机上,王翠花问。
于丁被于铁山拽走后,于水生就决定带全家回城,不留在村里过夜了。
“有什么可看的?都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罢了,老爷子又不可能那么快的撒手,少不了还要纠缠一番。”
于水生早就看透了每个人的性格。
于丁再嫌弃于水林父子,那也是养在身边几十年,即便是仇人的孩子,那也是有点感情的。
他继续留下去也没意思。
“我看那老爷子精明着呢,说不定未来会把钱给你,然后让你扶持于水林一辈子。”于敬亭满脸不屑。
他就看不惯这些非得靠别人才能活下去的大废物,大老爷们不缺胳膊不缺腿儿的,总惦记别人干嘛。
“敬亭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我也觉得爷爷会这么打算。”穗子说。
“穗子,你怎么看这事儿啊?”王翠花有事第一反应就是找儿媳妇拿主意。
“爷爷后续想补偿爹,拿不拿是爹的事儿,我们当晚辈的是不会干涉的,后续要不要帮那爷俩,我们都听爹的,爹说帮,我们就帮,爹不让,我们就不帮。”
穗子这话堪称圆滑到了极致,一点都不得罪人,还落下个孝顺的好名声。
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明白,公公的性子,会管于水林父子的死活才有鬼。
就连这个亲爹,都是看在王翠花的份上认下的,对四爷来说,这些事儿就跟去市场买颗大白菜差不多,不算多大的事儿。
四爷淡定又大气的行为所掩盖的,是几十年缺失的亲情,无法弥补的鸿沟,在彼此的生命里缺失了那么多年,哪儿能上来就亲如一家人?
只是想到于丁老爷子满头的白发,以及看到亲儿子时的老泪纵横,穗子还是有些感慨的,看看躺在垫子里睡着的俩小萝卜,暗暗发誓。
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绝对不能骨肉分离,分开的时间带来的亲情缺失,不知道要用多少年才能弥补。
偷人孩子害人骨肉分离的,都该千刀万剐,只可惜于乙早就死了,算账都没地方算。
“这样想来,他爷——就是于老二,是真有心眼,他知道自家条件不好,把孩子换到条件好的家庭里。”王翠花说。
“嗯,他心眼是挺多的,金币也是他藏的。”穗子接道。
“你咋知道?”
于水生挑眉,看向儿子。
“媳妇,你看天上那朵云!”于敬亭指着天。
“像极了我们挖出来的那坛子金币.......”
“嚯!你这小娘们,咋还招供了?!”
“本来也没想瞒着长辈的,爹,娘,那坛金币,我和敬亭挖出来了,就在咱家存着呢。”穗子大大方方招供了。
“当初姣姣被李有财捆到山里,我们解救她时发现了,本来是想告诉娘的,但是娘那会被老于家其他人挤兑,他们污蔑娘偷金币.......”
穗子把前因后果如实地讲出来,当初不说,是怕王翠花情绪上头,为了自证清白把金币交给老于家别的人。
现在老于家那些亲戚,已经跟他们撇清了关系,这些自然也不用当做秘密了。
“我的妈呀,真有那玩意?!”王翠花大吃一惊。
“就在咱家藏着呢,我想着将来分成几分,当初就跟敬亭商量好,留一部分给娘傍身,剩下的敬亭兄妹平分。”
这话要是别人说,或许显得有点虚伪,但穗子说出来的话,众人都知道,她一定是会照做的。
王翠花感动极了,握着她的手。
“亏得有你,要不这玩意早拿出来,我肯定要给老于家那几家分,分完了现在知道不是一家人,那可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行了,那金币你们两口子留着就行了,不用给你娘和姣姣,你娘我养着,姣姣的嫁妆也是我来出,咱家家规,谁捡着就是谁的。”
于水生挥挥手,不在意地说道。
四爷为人就是这般大气,他只在乎一个态度,钱财什么的,对他来说不过就是身外之物,穗子不藏着掖着,刚好是对了他的脾气。
“那不行的,既然是祖上留下来的,姣姣和爹娘都有份的,而且——”穗子看向于敬亭,“我相信敬亭以后能创造的财富,肯定不止这点。”穗子坚信,算计家里人钱的,都是没出息的人。
“那必须的啊,哪儿能抱着死人的钱罐子坐吃山空?”于敬亭都快把那坛金币忘了。
于水生哈哈大笑。
“好,像是咱家人会说的话,花儿啊,你是真会挑儿媳妇。”
一说这,王翠花马上神气起来,她家儿媳妇,可是公认的好福气,当初那些笑话她找扫把星当儿媳妇的,现在羡慕的哈喇子都收不回去吧。
“今儿能跟老爷子遇到啊,也是咱家儿媳妇的功劳。”
“呃,这事儿跟我真没关系啊。”穗子汗颜,她今儿真的只是安静地当了个吃瓜群众,别的可没干。
“咋跟你没关系?都是你福气好,招来的呀,咱屯人都这么说。”
这下更是坐实了穗子是福星的传闻,不仅把死了十年的公公弄出来了,还把于水生失散多年的亲爹找回来了,这不是福星是啥?
穗子扶额,她是彻底解释不清了。
回来后,老于家的生活看似跟以前没什么区别,穗子照旧每天上班,兢兢业业做她的主任。
于敬亭一边当厂长一边偷摸背题,虽然他不怎么想背,但......穗子“给的”太多了。
让他明知道这是个温柔的陷阱,却还是义无反顾地跳进去,按着她给制定的复习进度学下去。
穗子是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她自己复习的已经差不多了,火力全都集中在于敬亭身上。
督促于敬亭闲下来的时间,还能抓一下姣姣的功课进度,帮姣姣更快适应京城的教科书。
日子消停了几天,就在认亲后的第五天,一个人影出现在夜校的门口。
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夜校的大门,这会刚好是下班时间,穗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来人对着穗子露出阴森的光。
###第573章天降一口锅###
我在八零追糙汉正文卷第573章天降一口锅于敬亭今儿没来接穗子,穗子想的都是家里的那些事儿,眼前一黑,一个人影窜过来,二话不说,掐住了她的脖子!
“啊!”穗子没来得及反应这是怎么回事,被人摁住脖子。
“陈涵穗,你去死吧!”来人狠狠地说,脸上还带着扭曲地笑。
这人正是消失已久的金曲。
她之前因为找人堵姣姣,被拆穿后送进了看守所。
穗子不知道她怎么会跑出来,她也没空想这些,金曲就像是疯了似的,力气大得吓人,掐着穗子脖子的手不断地用力。
穗子拼命挣扎却比不过她劲儿大,眼看着就要被她掐晕,金曲忽然俩眼一翻,晕过去了。
于丁拿着块板砖,站在金曲的身后。
大量的空气涌入肺里,穗子不断地咳嗽。
“孩子,你没事吧?”于丁关切地问。
穗子艰难地摆摆手,她还在咳嗽。
咳嗽完眼泪哗哗往外冒,吓坏了。
任谁走在马路上,突然遇到个神经病掐着脖子来个锁喉杀,都得吓个半死吧。
“她怎么处理?”于丁问。
“先送到局里吧,我觉得她不该这会出来。”
穗子觉得挺奇怪的。
金曲运气不好赶上严打了,她犯的事儿绝对不可能是关几天就能出来的,怕不是越狱跑出来的吧,还是给廖勇送过去吧。
“您怎么会在这”穗子问。
她注意到,于丁的身后,还放着个大包袱,用床单子包着,看着就是平平无奇的衣服,一点也不起眼。
“我从家里拿了点土特产,想过来看看你公公.......”
于丁有点不好意思。
他过来其实有一会了,想直接登门,又怕儿子觉得他突然到访唐突,一时抹不开面子。
站在路口来回溜达,琢磨怎么找个借口靠近儿子一家,正这么个功夫,金曲袭击穗子,让老爷子赶上了。
穗子一看老爷子这表情,猜到他的心事,笑道:
“爷爷,您这救了我,我公婆肯定特别感谢您,不过一家人说感谢啥的也外道,咱就一起吃顿饭?”
这话正中于丁下怀,他连连点头。
把大包袱系在身上,扛起晕过去的金曲,对着目瞪口呆的穗子招呼。
“快点走啊。”
赶紧把这个倒霉女的送局子里,他还等着见儿子呢。
“您这个力气......是有点大啊。”穗子想帮他拿包裹,老头一挥手,意思是别碰。
“这算什么?我年轻时,去的地方多了去了,扛的东西也都比这沉,一百多斤的鼎我也是扛着就走的。”
“呃.......”一百多斤的鼎,穗子很难不浮想联翩,甭问,问就是非官方考古,老爷子是个有故事的人。
今儿刚好是廖勇值班,看到老爷子扛着金曲过来,廖勇问道:
“她不是保外就医了吗?怎么回事?”
“别提了,你看我脖子上这圈紫项链,都是拜她所赐!”穗子扬起下巴,把脖子上的印子展示给廖勇看。
刚好金曲这会醒了,都没弄明白自己这是在哪儿,看到穗子就蹦起来,嘴里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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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涵穗你个小婊子,我要你去死!”
“金曲,你要认清形势,这里不是你能胡闹的地方!”廖勇试图阻拦。
金曲这会脑子还迷糊着,根本不管眼前的人是谁,谁拦着她揍谁,抓起椅子对着廖勇就砸。
廖勇惨叫一声,他的同事们一窝蜂地冲上来,直接把金曲制服在地。
“袭警.......你图啥?”穗子都不知道怎么说金曲了。
这家伙是嫌里面的饭太好吃,想多吃几天?
在派出所里公然袭警,这可是要从重处理的。
“陈涵穗!你不得好死!你抢我男人,你还害死我妈,我跟你没完!”金曲喊得声音都要劈了,尖锐又吓人。
她的声音太尖了,穗子第一遍没听清。
金曲被带下去时,反复喊,穗子听清了。
“害死你妈?什么时候的事儿?你妈是谁?”穗子追过去,想要问清楚。
说她抢金曲男人就已经很扯犊子了,于敬亭从头到尾都是她丈夫,跟金曲之间的关系比蒸馏水还纯净,谈何“抢”?
再说害死她妈,这就更扯了,她都不认识金曲的妈是谁,怎么会背上这样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金曲现在看到穗子就激动,对着穗子的脸吐口水,穗子往后躲,她就用脚踢穗子,鞋都甩出来了。
“穗子,你还是离她远点吧,她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等过后我们审她。”廖勇捂着胳膊走过来,看起来伤得不轻。
“看她的精神状态不大正常啊。”穗子之前看金曲还只是个社会大姐,现在看,就像是疯人院在逃人员。
“我们会给她找个医生,你也去看看大夫吧。”
穗子点头,虽然知道她这应该就是皮外伤,但惜命如她,还是去看了大夫,确定没啥事才放心。
从医院出来,穗子领着于丁回了家,王翠花和于水生正在逗俩小孩玩,看到穗子领着老爷子回来了,忙迎上去。
“他老爷子怎么来了——啊!穗子,你这是咋了?”王翠花看到儿媳妇脖子上那一圈,吓一跳。
“她爹,快出来,干架了!”
“娘,没事啊,坏人都让爷爷送派出所去了,我也从医生那回来,说没事的。”
“真没事?”
“不信你问爷爷啊。”
王翠花看向老爷子,老爷子点头,她才放心,拽着穗子手查看,看脖子被掐成那样,王翠花气坏了。
“谁这么混啊,下手忒重了,多亏他老爷子在。”
“没事,我也就是顺手的事儿。”
于水生出来,看到这一幕也黑了脸。
穗子把大家带进屋,事情的经过讲一遍,于丁又以他的视角补充了几句。
听完王翠花差点咬碎银牙。
“什么玩意,这种人咋办的取保候审?还有,她个大傻×,自己犯错不反省,找穗子寻什么仇?”
“这事儿我会查明白。”于水生也是护短之人,自家人让欺负成这样,自是不能姑息。
这边正唠着嗑,于敬亭回来了。
“呦呵,贵客登门——”眼一眯,穗子下意识地想挡,但是他已经看到了。
“陈涵穗!这怎么回事?”
###第574章这俩小萝卜才不清高呢###
我在八零追糙汉正文卷第574章这俩小萝卜才不清高呢穗子刚讲完一遍,又得来一遍。
于敬亭听完反应比他娘还大,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站住!哪儿去?”
“把那个王八羔子撕碎!”
“她已经进去了,你还想来个劫狱?这不是吃饱了撑得?坐下。”
“那我去把她家玻璃打碎,把她家里人揍一顿。”于敬亭看着穗子脖子上的印记就来气,不让他揍点啥,心里总是有股火。
“那你跟她不成了同一种人了?她伤了我,可她的家人又没做错什么,咱们要相信法律,会还我个公道的。”
穗子一通劝,这才把于敬亭哄好。
于老爷子坐在那看这一大家子相处,尤其是穗子哄于敬亭,看得老爷子眼带回忆。
“想当初,我要出去打架,你奶要是能这样劝我就好了,或许我就不用在她生孩子前离开,你爹也不会让人换走......”
“奶奶不劝你,那她干嘛啊?”穗子问。
“她拱火,她说不打不是男人。”
“呃......”穗子心说,那不就是社会大姐,跟金曲那性子差不多?
“你叫穗子是吧?”
“是的,爷爷。”
“过来,爷爷送你样见面礼。”于丁把他带过来的大包袱放在地上,那金属碰地面的声音,告诉穗子这里面不简单。
“爷爷不用客气啊,家里什么都不缺——啊?”
穗子惊讶的看着打开的包裹。
这里面零七八碎,可是装了不少好东西。
“这金佛,清代的?先秦的青铜器?!唐后期的三彩,不是用来做明器的那种.......?!”
“哦,都是些祖上传下来的,给你们拿来摆着玩。”
穗子心说你可真敢说。
这都不是一个朝代的玩意,啥祖先这么懂事儿,上下隔了千年给你留这些啊?
“其实都是我走南闯北收的,也不值啥钱。”
这句倒是真的,是给儿子一家的见面礼,来路说不明白的非官方考古自然不能送,怕犯忌讳。
不过他早些年哪来的钱收古董,这就是个值得思考且不能细想的事儿了。
“这里面有些妇女用品,你就随便挑。”
于丁喜欢这个孙媳妇,觉得她大气又贤惠。
“......”穗子从一堆首饰里拿起一根玉簪,心说你管这叫“妇女用品”?
虽然她看不出这是哪个朝代的,但就这么随便的拿卫生纸包了包就扔在这里面,未免有些过于随意。
“我平日里也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挖,呃,那是几十年前的事儿,现在是喜欢跟人收点这些老东西,也不值钱就是收着玩。”
这会古董可不就是不值钱么,也就是挖出的金银能换点钱。
但老爷子就好这口,手里余钱都换这些玩意了,家里也堆了不少。
为此,于水林父子没少说他,尤其是于铁山娶的那个泼妇,三天两口哭着喊着说老爷子不会过日子,给于丁烦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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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来看亲儿子,带的都是他觉得好的东西,里面也有些金银制品。
见穗子没看那些金银,直接拿了个玉簪,老爷子挺意外,这上过学的,就是不一样,眼光真好。
“爹,你看看。”穗子把簪子递给公公,看玉石专业还得看公公。
于水生接过来,摸了下,点头。
“上好的羊脂玉,有些年代了,值些钱。”
“你会看玉?”老爷子惊讶,他有这爱好,可惜没人当这是个正经技能,想传给于水林,人家压根不学。
“略懂一二。”
“我爹在边境待过,当年也是管了好几个赌石档口,这是为了我娘这个大美人才放弃了江山,回来带孩子。”
“去,满嘴胡咧咧。”王翠花被儿子说的不好意思了。
“看来这就是天意啊。”于丁感叹,还以为他这些宝贝都要失传了,想不到冥冥之中,亲儿子也对这些有兴趣。
“爷爷,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给你就收着,回头给你爷爷做几个你拿手的菜就行。”于水生开口。
穗子一听长辈都发话了,也只能千恩万谢的收下。
俩小萝卜好奇地凑过来,看着这一地亮闪闪的。
“你们也想要吗?来,老爷子给你们打扮打扮......”于丁拿起首饰要往落落头上戴。
落落一看到这玩意,想到自己亲爷爷刚回来那阵,也是动不动往她和弟弟身上戴这些沉甸甸的玩意。
“啊不不不不!”给小娃吓得直往后挪,小嘴噼里啪啦的说着不。
“哈哈,不愧是咱家的孩子,真有点视金钱如粪土的清高劲儿。”于丁看自己家人,怎么看都是好的。
穗子明白咋回事,心说老爷子还真是高看这俩娃了,这俩“财富雷达检测仪”要真是清高,咋可能见着老爷子就使劲抱大腿?
她算是看出来了,被她俩娃主动抱上的,一个比一个财大气粗,就没看走眼过。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喝,比上一次聚会时要融洽许多。
问起清明节那天分开后的事儿,老爷子前一秒还笑着的脸瞬间变得阴郁。
那天他本想跟于水生好好聊聊,父子分开这么多年,心里有很多话想说,结果于水林作妖,寻思,说要跳河。
四十多岁的人了,跟个孩子似的不懂事,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停闹腾,非得逼着老爷子承诺,不会不管他和他儿子一家,他才肯上岸。
老爷子这几天几次想联系于水生,他一动,于水林就寻死。
于铁山的媳妇也是,随身揣着瓶农药,威胁老爷子要是敢不认他们,就喝药死在老头面前。
老爷子是花了好大功夫才脱身,跑过来看亲儿子的。
理亏的明明是于乙这个偷孩子的,于丁这个受害者却要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见亲儿子,整得跟见不得光似的。
老头一想到这些,心里就堵得慌。
于水生沉默,于敬亭的眼睛隔一会就看穗子的脖子,心不在焉,穗子婆媳听老爷子说,起了同情之心,眼圈都红了。
王翠花更是擦擦眼角,嘴里直念叨作孽。
“做亏心事的人都活得好好的,咱还成了坏人了?”
刀子嘴豆腐心的王翠花,已经把于老爷子划分到“咱”这个分类里了。
“穗子啊,你说这可咋整啊?”
###第575章谁看到了(感谢蜀月儿+更)###
我在八零追糙汉正文卷第575章谁看到了王翠花秉持着有事问穗子,没事打铁根的精神,遇到想不明白的,第一时间问穗子。
穗子机灵地看向公公,见于水生垂眸喝酒,莫名地压力扑面而来。
“呃,娘,我还是个孩子,这事儿您得先问我爹啊,我爹老谋深算,我连他一半都不如。”
于水生抬眼,笑呵呵道:
“你娘信任你,你就说说看。”
好家伙,这醋味!穗子被公公说得又是一激灵,心里宽面条泪,心说等会可得告诉婆婆,以后公公在可千万别直接问自己,这陈年老醋公公也是会吃的!
被公婆的感情秀了一脸的穗子,面对全家人的瞩目,这才清清嗓子,小心翼翼道:
“既然我爹发话了,那我就表示下拙劣看法吧,首先我无条件认同我爹的一切决定,他是这件事情的核心,同时他也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是我和敬亭的主心骨——”
“靠!你跟这做述职报告呢?!”于敬亭插话,穗子这套话术,不就是跟领导开会时,用来和稀泥不得罪人的?
穗子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jio,家庭关系就是很微妙的,跟职场没啥区别,把公婆当做上级敷衍糊弄,呃,认真孝顺,总不会错。
“在高度认同我爹的基础上,我提一点我个人的看法,解铃还须系铃人,事情是谁引起来的,就得由谁来平,这事既然是死去的于乙爷爷造成的,那将错就错只能让爱子心切的于奶奶感到悲伤,我们肯定不能剥夺人家的天伦之乐。”
穗言穗语又出来了,于敬亭和于水生这智商高的爷俩能听得懂,普通市民王翠花迷糊了,刚跟穗子接触的于丁也迷糊。
“说两句人话。”于敬亭代替迷糊群众发言。
穗子瞪他,还想踢,他狡猾地把腿挪开。
“简单点说,于老太太爱子心切,我们不能剥夺她当母亲的快乐。”
“她只爱钱吧?钱才是她亲儿子。”王翠花把于老太分析的很透彻。
“她又不知道我们比于水林有钱.......”
“啊——啊,对啊!”王翠花开窍了。
于老太这会就想找个人养老,谁有钱谁就是她儿子,她现在肯定是想傍上于水林。
巧合的是,于水林也是这个想法,谁有钱谁是他爹,他不想离开有钱的于丁。
“如果爷爷您没钱了,或者,我换一种说法,您不仅没钱了,您还需要很多钱,那于水林还希望做您儿子吗?”
穗子点到为止,不再说了。
“你家这个儿媳妇——”于丁惊奇,他跟穗子去警局时就发现她说话办事很稳妥,深接触下来发现这丫头真是太厉害了。
对比于铁山那个泼妇骂街的媳妇,断了不止十八层。
“我家儿媳是智多星——”王翠花话没说完就被穗子打断。
“主要是我爹娘领导有方,我是深刻贯彻了我爹娘的思想,总结爹娘的精神,都是爹娘教育的好。”
于水生被她逗笑了。
“跟铁根都学贫了。”
“什么跟我学的?她这就是无师自通,马屁精一个,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你又踢我干嘛?!”
众人哄堂大笑,于丁的愁绪也被冲淡了许多,这家的氛围真是太好了,来了就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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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敬亭惦记着穗子的伤,聊了一会就借口上班提前走了。
出了家,直奔警局。
廖勇胳膊上缠了纱布,金曲那一下打的他轻微骨裂,算是非常严重了,这件事的性质也变得恶劣。
看到于敬亭来,廖勇觉得止疼药都管不住胳膊的疼,因为于敬亭的脸色太吓人了。
“那疯婆子呢?把她叫出来,我要跟她单独谈谈人生。”于敬亭说道。
“别闹!真要是把她交给你,她还能有气?”廖勇看他这样就知道这哥们是来算账的。
忙把于敬亭拽到外面说悄悄话。
“哥们,知道你心里憋屈,但人现在已经被我们控制起来了,她在取保候审的时候犯了这样的事儿,肯定是要从重判的,她已经受到教训了,你千万别犯糊涂,为了这种人渣,不值得。”
“她交代了没,为什么出来就找我媳妇?”
“交代了,这事儿我们也觉得纳闷,还想着过会去找穗子问问。”
廖勇也觉得让金曲疯癫背后的原因,好像是另有隐情。
根据金曲交代,她找穗子寻仇,全因穗子对她母亲下了手。
说穗子趁着她进看守所的期间,买通了警察,查她母亲放钱。
放钱就是把钱借给别人,收取高额的利息,到期还不上就利滚利,通常借很少的钱,最后会滚成一个天文数字。
一旦还不上钱,那这些放钱的人就会买通混混,把人家搅和的鸡犬不宁,家破人亡。
这种行为,用膝盖想都是不合法的,现在又开始严打,抓到就没个好。
她母亲胆儿小,看上面要查她,喝了瓶农药,人没了。
所以金曲想方设法的装病保外就医,为了就是跟穗子同归于尽。
“等会,她妈还放钱呢?这事儿我们可不知道。老太太还挺能到搂钱——放钱被抓,这不是活该?再说,是她自己喝药,怎么还赖上我们了?”
于敬亭听完,满脑子问号。
他媳妇才不是那种背地里搞举报的人呢,穗子最看不上这种偷偷摸摸背地捅刀的事儿。
而且金曲家的那些破事,他和穗子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啥事儿都往他家头上赖?
“我们也觉得奇怪,前几天我们的确是查放钱的事儿了,也的确是接到了群众举报,说金曲她妈有嫌疑,可举报是匿名的,根本不是穗子。”
廖勇也把情况讲给金曲听,但金曲就跟脑袋抽风似的,一口咬死就是穗子举报的。
甚至还诬陷办案人员跟穗子是一伙的。
“她是因为什么咬死是我媳妇干的?”
“说是有人亲眼看到了,说是穗子使钱要搞她。”
“谁看到的?”
“问不出来啊,一说就嗷嗷的,跟要吃似的,我看她母亲去世对她打击挺大的,得等她情绪稍微冷静些,我们继续问,对了敬亭,穗子最近得罪了什么人了吗?”
“得罪人?怎么可能,我媳妇那么好,她怎么可能——等会,难道是她?!”
###第576章你损不损啊(感谢步枪子弹+1更)###
我在八零追糙汉正文卷第576章你损不损啊于敬亭脑子里第一时间出现的,就是沈凉吟。
心说这个女人前段时间被穗子的个人“时装秀”气到变形,在穗子猛烈的攻势下,几乎是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有没有可能是她恶意报复,利用金曲打击穗子?
这个想法几乎是跳入于敬亭脑中的,他马上把这个信息告诉廖勇。
廖勇得到了线索马上去查,说有了结果马上通知于敬亭。
于丁老爷子那天听了穗子的建议,容光焕发地回去,到现在还没回来,不过却找人捎了口信,让于水生劳动节带全家去D市玩。
这天周末,穗子领着全家踏青烤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