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避忌帝王名讳有之,避忌公主名讳,闻所未闻。宋嘉懿是有意羞辱。
崔聿却只望着宋嘉懿。
目光一寸寸柔软。
「好好好。」宠溺地掐掐她的脸颊。
「还是我们嘉懿想得周到。」
看向我:「那,令懿……」
我垂眸,笑了笑:「好。」
8.
「夫人,您怎么能同意?」
人一走,云莺就哇呜哭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名字姓氏,更是寄托着父母的期许祝福……」
「小侯爷不是喝了灵芝汤吗?还没记起来吗?」
「您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啊!」
「让您做妾,还让您操持婚礼……连名都要改……」
「夫人,若真如此,别说在侯府,在整个南阳您都抬不起头了!」
没关系啊。
反正我们以后……
也不会在南阳了。
托宋嘉懿的福,我心中最后一点执念,都散了。
我平静地操持崔聿和宋嘉懿的婚礼。
她要红盖头,我绣。
她要贺词,我写。
她要我新婚日做她的脚踏,我点头说「好」。
阖府都在看我笑话。
「为了给小侯爷做妾,简直连脸皮都不要了!」
我置之不理。
我仿佛还是从前那个爱惨了崔聿的农家女,卑微地任劳任怨。
并没有人发现,我拿走了云莺的身契。
捐赠了这些年囤积的药材。
烧掉了隔几日就送到我手中的纸笺。
婚礼前三日,意料之中的,出了点「意外」。
宋嘉懿说她那块「懿」字玉牌,不见了。
然后,在我房中找到了。
将我关进柴房前,她在我耳边冷笑:
「与本公主共侍一夫,你配吗?」
利落下锁。
我一声「冤」都没喊。
最后三天,关在这里,乐得清闲。
只是婚礼前夜,崔聿突然来了。
9.
他带了一份我爱吃的糕点。
和一罐膏药。
进来就在我身前坐下,牵过我的手。
轻轻地给我上药。
原来他知道啊,我满手的冻疮。
上着上着,叹口气:
「令懿,此事你做得实在不妥。」
「让你改个名而已,即便心生不快,也不该动嘉懿的玉牌。」
「那玉牌,乃先皇后的遗物,是你能碰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