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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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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卷终于写完了!

    接下来是下卷!偷偷说一句,真希望这个月就能写完,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

    (赫特这种全心全意的癫,其实挺有魅力的,人物也很饱满。但是仅限二次元,现实还是滚远点吧。)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三年后

    远方伦敦邮寄过来一封信件。

    一位优秀富有的商人,希望能与他有合作的机会,见一面洽谈生意。

    在这漫长的三年中,斯泰兹小镇的生意并不好做。海关的审核越来越严,运送货物的轮船受到严格管控。

    疏通关卡隐藏货物的费用,甚至超出最后售卖货物的价值,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已经不向海外远销。

    不仅是他们,附近帮派的生意多多少少都受到影响。

    菲尔德是一个不惧怕孤注一掷的人,他有勇气在危机时,抛开一切寻找出路,哪怕那条路在短时间看不到希望。

    因此他准备暂缓斯泰兹小镇的生意,前往更大的城市寻找机会。

    也许这将是一场莽撞的冒险,但比起其他正在止步不前犹豫的人,你只需要走出一步,就已经迈向成功。

    在他筹备前往哪个城市时,菲尔德收到来自伦敦的信件。

    那是一位异军突起,在伦敦家产颇丰的商人。说是听过他的名声,希望他愿意不辞辛劳地前往伦敦,能与他洽谈生意。

    上面添加金粉的字体随着摇晃闪烁,菲尔德只思索几秒便欣然接受邀请。

    他让科顿准备今夜的轮船,当日就要赶往伦敦。

    一切收拾妥当后,当晚轮船起航,沿着北海驶向伦敦所在。登岸后,坐车还需要行驶一段时间,才能抵达本柏萨街道,在那里的公馆住下。

    作为繁华首都,街上来来往往都是衣着时髦的人。斯泰兹小镇常穿的服饰,大多内敛朴素,少有艳丽色彩。

    而在伦敦,常见踩着红色小皮鞋,一身明黄长裙,脖颈系着带花纹丝巾的成熟女郎。

    男人身上,或者帽子上面也会装饰奢华的胸针。也有一些年轻人不再穿老套的衣服,而是踩着皮靴,穿着牛仔裤,赤膊穿着一件白色层层细褶压出来的背心。

    车窗外目不暇接闪过不同景色,人影。一些色彩糅合在一起,迅速被拉远,仿佛一幅融化的油画。

    伦敦所展现的繁华,预示这里的地面铺着大量待发掘的金币。尽管他们还没有入住在伦敦,菲尔德已经开始期待在这座城市会发生有趣的事。

    他们在傍晚才抵达公馆,这是一幢橘黄色外表的四层建筑,在楼顶两边有两座耸立的高塔,所呈现出来的是一种萧瑟的陈旧感。

    公馆距离泰晤士河不远,回头就能看见河面灰蒙的水波,被傍晚余晖染红;许多游艇停在岸边,一些年轻人结伴站在那里谈笑风生,菲尔德短暂晃了下神,收回目光与科顿走进公馆。

    馆内自不必多说,明晃晃三排水晶灯垂落,照得米色地板仿佛泛着金光,有些晃眼。

    科顿前去定下两间房,紧挨着,在第三层,330和331。

    奔波几日,疲惫不自觉让菲尔德憔悴许多,下巴甚至冒出一些胡茬,卫生间镜子里映出发青眼下。

    他自得其乐地笑着,简单洗个澡,刮去胡茬,取用少许发蜡规整头发。

    从行李箱取出睡衣更换,身体陷入舒适柔软,散发香氛的被褥,连晚饭也不想吃就睡去了。

    睡的时间不长,醒来外面天色才刚黑透,窗外的泰晤士河面被路灯照得斑驳。

    菲尔德通过屋内座机给前台打去电话,没多久就有饭菜送到他们房间。

    那封来信邀约,并没有写明见面地点,但在信封右下角印着一个图案,大概指向这位商人旗下产业的标识。

    菲尔德打算明日才去见面,没想到竟有人送来拜帖,定下稍后前来接见。

    门外传来敲门声,菲尔德过去开门,门外是科顿。他比门还要高一些,走进来需要弯下腰,看见菲尔德手中信件时,脸色短暂变换,又恢复寻常。

    “我们才刚到公馆住下,就能找过来,的确是一位有钱有势的富商。”握着信纸的手指瘦削,骨骼撑起纤薄的皮,他视线立即移到菲尔德沉思的脸庞,“这样的商人能和我们谈什么生意?”

    菲尔德摇晃信纸,“总归要寻个机会,见识一下伦敦的生意场,既然有引路人,又何必去浪费我们自己的时间。”

    菲尔德在笑,又垂下眼睫打量信纸,看模样却不像是对那位商人,有多么上心。

    科顿莫名松了口气,也就不把此事放在心上,回去自己房间,等待商人前来。

    约半个小时后,停在公馆外却是一辆蓝色轿车,那位商人邀请他去剧院。

    却只邀请菲尔德一人前往,他还未说什么,科顿却走向窗户,拨开窗帘,蓝色车身出现在他眼中时,嘴唇抖动几下,面部被阴影遮挡的晦暗不明。

    “你留在公馆等我。”菲尔德已经穿好衣服,正在系白色衬衫最上边的扣子。

    “先生……”科顿不安,眼神里有深深的忧虑,“我不放心您独自前往。”

    “好了,”菲尔德失笑,“难得来到伦敦,别紧张,你也该好好放松一下。”

    他打趣,“你不是总抱怨自己是一头辛劳的驴子?”

    科顿紧绷的身体松弛下去,心有不甘也只能强作镇定,“好吧,那我也要趁先生不在时,好好偷个懒。”

    他该怎么将心底的忧思说出口?他怕的并不是先生独自会客,而是那张远道而来的小小信封。

    一个未曾谋面的人,怎么会随随便便要见一个远在小镇的男人?

    科顿舒了口气,目送菲尔德走出房门,希望是他多想了,才三年而已,那个讨厌的小子怎么可能再出现在先生面前!

    楼下接人的是个年轻男人,背靠在车旁,耐心等待。看起来年纪不大,二十岁左右,头顶深褐色卷发,像个鸟窝。

    一双眼睛不似白种人的狭长凹陷进眼窝,而是又大又圆,看谁都亮晶晶的放光。

    看见从台阶走下来的菲尔德,眼睛就更亮了。

    拉开车门,他说,“您好先生,我叫伦纳德,是来接您的人。”

    菲尔德点头,坐进车内,伦纳德绕过车头坐进车座,启动车辆,沿着街道行驶,两边路灯快速闪过。

    他的视线不自觉瞟向一旁男人,个头和他差不多高,身体不是多么健硕,最起码比不过他的老板。

    只是在黑发下,一双始终镇定从容的褐色眼睛,给他增添几分神秘莫测的魅力。

    但他依旧不明白,先生为什么这么执着见到这个人,来之前老板甚至和先生大吵一架,瞪着红眼睛的老板简直要气疯了。

    明明老板与先生同住一屋,感情应该很好,为什么会为了一个陌生男人吵架?

    伦纳德收回视线不再多想,没多久车就停在一处剧院前;剧院整体为圆形,像是一个放置在地面的螺,外部为灰白色,因夜晚灯火通明,而整体流露暖黄色的光。

    门口已经有人在进进出出,伦纳德停好车,带着菲尔德向里走。

    在他来的几个小时前。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见他。”说话的人声音阴冷,怨气几乎要从嘴里冒出来。

    被指责的人,神情恍惚,思绪被脑海中的追忆绊住,许久才回神,却也没有回复对方。

    男人将杯里黄色酒液吞入喉咙,透明酒杯摔碎在地面,最大的碎片滑行一段距离。

    他走向坐在转椅上,手指撑着腮边的男人,围绕他行走,想要触碰对方,又因为某些原因而生生忍耐下来。

    “三年也没有让你忘记他,去哪里找你这么忠心的一只狗?”

    “你把他叫来伦敦想做什么?”

    “让他当你的情人?还是你继续做他的狗?”

    见对方依旧不回应,袖子挽上去的手臂,因愤怒而露出青筋,他还是把手伸向男人的脸庞。

    沉寂的眼睛有了活动,清脆巴掌声响起,他没有用足力气,只是随意甩在发疯人的脸上。

    “你吵得难道还需要戴上一副嘴套,才能安静吗?”

    赫特咒骂一声,“如果你不去见他,戴嘴套算什么?给我鸡巴上个锁也行!”

    塞维斯面无表情的脸,一刹那破碎,一脚踹向赫特腰腹,却被后者用双手接住。

    他与三年前的模样变化不大,只是脱去少年的稚气,更高更沉稳一些。

    不言不语的安静模样,随着在商场上的磨砺,逐渐也稳定在伦敦的地位,游刃有余地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商人嘴里夺食后,已经让人心中难免敬畏。

    只在赫特这里,时不时便要五官扭曲,眼底阴厉如翻涌的浪花般齐齐涌上来,让塞维斯心绪难平。

    “别招惹我,赫特。”手指依旧撑着额角,他坐在转椅上俯视赫特,“才恢复几天做人的样子,就又想当狗了吗?”

    赫特咧开嘴大笑,“伦纳德那个崇拜你的蠢货,知道你私底下圈养他的老板吗?”

    “令人尊敬又富有的先生?”

    能用嬉笑语气说出嘲讽的意思,也算是赫特的本事。

    他捏着塞维斯脚踝,把右脚移动到腹下,顶着他一看见对方就忍不住勃起的贱东西。

    笑着说,“主人,您就不想留在家里,陪你忠诚的狗吗?”

    如果不是他撑起来的生意,一直被塞维斯严格掌控。他真想雇佣一批人,回到斯泰兹小镇杀了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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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柏萨街道为虚构。

    上卷菲尔德置身事外,下卷他才被真正牵扯进来卷如麻的关系中。因此对于他的想法,心理活动增多。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剧院里的男人

    一进入剧院,一层大厅富丽堂皇的装饰,是斯泰兹小镇所没有的。

    伦纳德带着他走向右侧一条甬道,登上楼梯,穿过头顶一排吊灯,来到二楼相隔的包厢前。

    他站住,示意菲尔德独自进入,“先生正在里面等您呢。”吔瞒生漲??群???久二⒐??零??哽薪

    手抵住门推开,随着缝隙缓慢打开,包厢内灯光不算明亮,幽幽亮着几展壁灯。在昏暗光线下,铺着红色桌布的圆桌前,坐着一个男人,侧对着菲尔德。能看见修长腿压在膝盖上,许是等得久,一手撑住侧脸,发丝垂在手背处,一手不耐的敲击大腿。

    身影隐约熟悉。

    菲尔德迈步进包厢,‘哒’的鞋跟声回荡在屋内,有些空寂。

    男人侧脸向他转来,身后的门扉也缓缓合上。绮蛾君八?肆溜?贰浏?灵綆新

    一双蓝色眼睛,温柔而怀念的望来。

    一如当年在海岸边,将他带回家时一样蔚蓝。

    只是不同的是,当年麻木冷漠,如今有着掌控一切的自信。

    他的第一句话是,“先生,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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