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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女人黑色的大衣和他的外套一起落入了地上,接着是绒衫,打底衫。

    “你干嘛,我自己会洗!”

    卧室里传来女人低声的抗议。她那白嫩的身躯暴露在了灯光里,乳房颤巍巍的跳动。男人拿着花洒,猛烈的温水全部泼洒在了她头上,水流顺着她的黑发汩汩流下,满头满脸,又溅落在男人赤裸的小腿上。

    水流就那么浸入鼻腔,女人一边捂着眼睛,一边去推打他,咳嗽了起来。

    “林致远你发什么疯!我自己会洗澡!!”

    他就站在面前,那么高大,就像是一堵墙。他阴沉着脸,整个人居高临下,拽着她的头发试图清洗,又胡乱的抹了不少洗发水在她的发上。泡沫在他胡乱的揉搓下发散开来,混着温热的水。眼睛发热发麻,碧荷闭着眼睛打他掐他,抹着眼睛的水去摸毛巾。好不容易摸到了毛巾擦干了眼睛的水,她看见林致远就在面前,勃起的阴茎狰狞,龟头怒凸,脸色铁青,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他的身姿颀长,肌肉线条那么分明。

    “你发什么疯!”她骂他,伸手去抢花洒,他却把手举得更高。水流从上冲下进入了眼睛,碧荷又闭着了眼。

    “我不知道今天你要来,”

    也许今天她也有错,是她先骗了他。闭着眼睛碧荷拧着湿漉漉的毛巾,“要是我知道你来,我就早点回来——”

    男人没有回答,他只是咬着牙,手臂发着抖。

    水流冲洗着她的毛发,顺着她闭着的眼睛流下,淌过了黑发,汇成了涓流。涓流流到了她的乳房上,白色的,软软的,圆圆的乳房,又顺着那枚红色的花蕊儿溜走了。

    是梁碧荷。她已经回到了他身边,还怀了他的孩子。

    “我今天——嗯!”

    水流流过了她的红唇,阴茎跳动了几下,男人吸了一口气,猛地扑了过去,一下子咬住了她的唇!

    “痛——”

    他拽着她的头发,牙齿咬住了她的唇角,重咬,吮吸,女人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他的舌头深入了她的嘴里,用力的搅动着,就像是要把她的舌头咬下,吞入肚子里。

    卧室里沙沙的水声,混杂着女人的呻吟。

    呼吸交缠。他抱住她,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渴望。那么的渴望占有她,吃掉她。可是不能吃。他需要她活着,活着生下属于他的孩子。

    浴室蒸汽腾腾,两个赤裸的人影在蒸汽里纠缠。花洒的水打在男人强壮的背上,男人小腹间那勃起的阴茎,一下下的在女人小腹上剐蹭。

    唇舌松开的时候,女人被人翻过了身,贴在了浴室的墙上。

    “今天是陈子谦的——啊!!!轻点!!”

    “啪!”

    “嗯哼~”

    还没出口的声音已经被猛然插入的阴茎打断,浴室里响起了猛烈的撞击声,还没出口的话变成了尖叫和呻吟。八块腹肌明显的小腹剧烈的撞击着女人的臀部,阴茎一下下的刺入穴里,女人就在身前,已经被他侵犯。鼓胀的阴茎一下下在温暖的穴道里磨蹭,快感一下下的迸发了出来。

    男人一只手撑住了墙壁。

    他双腿分开,重心下沉。这样的姿势更适合用力,大腿肌肉爆股,小腹撞屁股的声音突然更加的快速和剧烈起来,啪啪啪啪。女人整个身体被他顶得乱喘,那咬着唇哼的声音也一下子猛烈的爆发开来,如诉如泣,“林致远你轻些——”

    不够,完全不够。

    这阴茎一拉一扯,快感积聚,让他昏迷,让他只恨不得整个人都塞到她的肉穴里。他不想听她说话,这个女骗子——他只想左进右突,恣意的四处乱顶着蜜肉,女人的身体是被他干的,又渐渐的发起抖来。

    可是这还不够,他积攒了那么多的力气,还有怒火,就如同这发射的大炮,全部都要射入到她的身体里。

    灰色的烟灰——

    一边干她,男人又一边举起了花洒,在女人的尖叫挣扎里,把水流调到最大,对着她的头发和全身冲洗了起来。她的肉穴夹着他的阴茎,整个人挣扎扭动,夹得那么的紧——电流一遍遍的刷过全身,男人全身发着抖,又一下子抱紧了她,整个人快速大力的耸动了起来。

    0178

    14.我支持一夫一妻零妾制

    14.

    水开了,热气腾腾。

    面条早下了锅,煮开的肉汤散发着香味。刚刚从车上搬下来的新鲜蔬菜放了几根,碧荷拿出了青花瓷的大碗,又切了一点细细的葱碎。

    “我们带着晨晨去隔壁住了。”

    可能是感觉到了什么,等碧荷真正的洗完澡吹完头发,林致远说他肚子饿要吃面——的时候,她走出了卧室只看见了空荡荡的客厅和紧闭的大门。拿起手机她这才看见了妈妈发来的信息。

    只有这么一句话。

    手机丢开了。

    面条吸饱了水,在锅里翻滚。下身还有一些胀痛。丢开了手机碧荷把面条捞了起来放在了肉汤里又煮了一会儿,这才都又挑了出来,撒上了稀碎的葱花。

    以前陈子谦半夜喝酒或者钓鱼回来,她也是这么煮面条的,不是什么美食珍馐,也不过只是家常罢了。

    “起来吃饭。”

    把面端到了卧室,她喊那个躺在床上的人。明明刚才是他想使用暴力,可是如今这个人才像是受害者似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此刻躺在床上还在看着她——眉目英俊,面无表情。

    “今天是我不对。”

    把碗放在了床头柜上,碧荷先道歉,“我今天太忙了,没空看手机,不知道你来了。”

    是真的不知道他真的来了J市。可是就算知道他来,她大概也会陪公公婆婆吃完饭再回来。他过来找她,她心里其实有很多感动,却又只想叹气。

    夫妻之道,非是坦诚。善良的谎言其实是需要的——这是来自于她六年夫妻生活的感悟,前提条件是不要被对方逮到。

    可是林致远显然还不懂这一点。她已经有七八年夫妻相处的经验了,而他还没有做过别人的丈夫。

    男人还是看着她。

    “你起来吃面。”碧荷低声说话,伸手去拉他的手。男人的手就在被子外,修长漂亮,被她握住了。

    道歉道一次就行了,点到为止。可能是真的饿了,男人这回任由她拉了手,自己又坐了起来,端起了碗。

    “今天是陈子谦的百日,”

    他开始埋头吃面,她的声音在卧室里,低低的,“于情于理,我都应该要去看看。”

    男人握着筷子的手一下子捏紧了,关节发着青。他抬头看她。

    “你不要生气,”

    视线落在他铁青的手上,女人再次伸手轻轻握住了,又轻轻叹气,“以后,我也去不了几次了。”

    至亲至疏夫妻。世间凉薄,不过如此。

    男人就那么看着她,好看的薄唇紧紧的抿着,手臂微微的发着抖,神色阴沉。

    “梁碧荷你还要去几次?”他沉着脸发问,声音从嗓子里挤了出来,似乎发着抖。

    “周年,三年,很多年,”他端着碗,女人轻轻握住了他肌肉鼓起的手臂,“晨晨还在,那始终是他的父亲。”

    也许可能更多。

    男人胸膛起伏。

    “不行。”他说。

    梁碧荷必须一心一意和他在一起,不可以去分心拜祭其他的人,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可以让人送陈晨回去拜祭,”他做出了让步,“你不能再去。”

    这个拖油瓶儿,早晚要被他丢了。他的宽容和耐心十分有限,梁碧荷现在是想试图和他谈判——他宽容她,所以一直在忍耐。

    房间里沉默了,女人很久没有说话。

    “林致远你还要不要和我结婚?”沉默了一会儿,她低声问他,换了一个问题。她的手指还在他鼓起的手臂上,轻轻抚摸。

    生活总是推着她往前走,可是这回她却想自己往前走,至少不要看起来那么被动。也许压力太大那根弦已经断了,也许百日一别,就是永别。

    古诗说的没错,林致远已经是她这个寡妇最好的选择。生老病死尚且无常,谁能活多久都不确定,谁又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要。”男人这回反应很快,回答得很清楚。

    “那你以后可不能乱发脾气了,还拿水浇我。”中学老师十多年了,女人已经经受住了无数个青春期中二男孩的考验,对于沟通有独特的经验,她看着他,神色宁静,“不能再像今天这样了。”

    他高中时期下手就没轻没重,也许是他力量太强控制不住的缘故。林半城的独子,华尔街之狼。他也许有很多成就,还比高中时候长的更高更强壮,也更成熟英俊,可是和她都无关。他回来了,也只是林致远罢了。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看她,又低头开始吃面。

    “你以前在米国干了什么我都不管,”女人坐在床边,看着他吃面的模样,声音轻轻的,“但是以后,我要一个忠诚的丈夫。”

    要给他画出道來。

    陈子谦以前也很规矩。别说出轨,就算是和女同事私下聊天也没有,他的热情和兴趣恐怕都贡献给了钓鱼——碧荷坐在床边,看着面前又抬头看她的男人,声音轻轻的,“如果林致远你觉得你自己做不到,那我们就趁早散伙。”

    他说华尔街不是新闻里的那样,她无从证实,不过网络上淫乱的照片倒是很多。她可以告诉他她想要什么。她需要钱,可是又不想活的糟心。五十二岁的男人,其实也不算很老——如果有人格魅力的话。只是她不想再去认识陌生人,彼此试探算计,那样太累了。

    “我做得到。”男人说。

    他看着她,似乎还想问什么,可是他没有问。

    他的工资卡。

    碧荷看着他严肃的脸,又想问一个问题。

    结婚了避免不了的经济问题。可是问这样一个男人要工资卡会不会很可笑?

    “以后家用谁给?”

    问题无法回避,这些必须提前都说好。

    “我给。”他这次也回答得很快。

    面条已经吃完了,他把碗放在了一边,感觉自己的大脑正在迅速冷静和活跃。梁碧荷在找他谈判——还是涉及金钱的问题。刚刚的愤怒和失控已经压了下去,谈判的环境让他天生的某种血液又在血管里汩汩流动,让他迅速冷静。

    “结婚以后,我负责所有的家庭开支,”

    反手抓住了她的手,他感觉自己的智商又占领了高地,微笑了起来,“碧荷我每个月再给你十万的零花钱。”

    最开始不能给太多,免得鸡飞蛋打,要一步步来。

    “我的信用卡也在你那里,碧荷你平时开销也都可以刷我的卡。”

    女人看着他,没有说话。

    梁碧荷就在面前,马上就要进入他的笼子。其他的事情,此刻都不重要。

    “到时候孩子出生了,”也就是明年七月的事情了,他嘴角含笑,“再加二十万,以后都这样,多一个孩子,加十万。”

    “而且我支持一夫一妻零妾制,”梁碧荷刚刚说的话他当然还记得,此刻正是表忠心的大好时机,而且他高中的时候就知道她是个大醋缸子了,男人握着她的手,一脸诚恳,“我就是一个忠诚的丈夫。”

    (后面就是番了)

    (好像已经说过了?)

    0179

    番

    weddings

    weddings

    民众如蝼蚁,富豪如繁星。

    作为顶奢级的婚礼设计公司的weddings,已经承接过大大小小很多富豪的婚礼设计了,但是接到林家助理的面谈邀请的时候,依然感觉到了激动和挑战。天上的繁星密密麻麻,有些亮着有些隐了,林半城是天上最耀眼的繁星几颗之一。如果能拿下林家的这个单,那公司将又提升一个台阶——除了不菲的服务费,就算在声望上也基本能奠定了“国内第一的顶奢婚礼设计”的江湖地位了吧。更不用富豪的婚设大多预算充足,设计师的想象力可以得到充分的发挥——当然了,只是“大多”。做这个行业,见过的奇葩客户,当然也不少。

    经过了安保的确认,沟通,侧门开了。保姆车开进了庭院。这是仿苏式的园林设计,一路屏风小亭,流水潺潺。真正的做到了一个门牌只有一户人家。到了主楼里车子停了下来,他们被人引进了客厅,又等了几分钟,他们见到了这次的客人。

    林慕德的独子,还有一个已经怀孕的女人。

    林慕德在国内声名显赫,可是独子却一直隐匿在新闻之后,这次终于见到了真人:身材高大,年轻,英俊,笑吟吟的,气质独特——他小心的扶着大肚子的女人过来,然后主动对他们伸出了手。

    握手。

    “本来我的想法是两场婚礼,”握手之后男人坐在沙发上,姿态闲适,直入主题,“一场在国内,主要接待父亲的客人;一场在海外,主要接待我的朋友,”

    “但是碧荷的身体怕是支撑不住。”他侧头看看女人的肚子,“所以现在就合为一场,就在S市。我的要求很简单,要漂亮,体面,宏大。当然,流程不能太长,”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未婚妻,笑了笑,“我怕她撑不住,要以她的身体为主。”

    “好的。”

    专业的服务人员拿着纸笔记着客人的话,为了不遗忘信息,茶几上甚至还放着一只录音笔。他看了看这位即将成为林慕德儿媳妇的女人,个子不算高,在南方姑娘里只是正常的个头;长相温婉,眼睛圆圆的。

    是可爱的长相。

    又看看林先生。挺鼻薄唇,笑意吟吟,气场强大,是人中龙凤,格外的俊美。

    唔,格外的十分般配。

    “请问婚礼时间定在什么时候呢?”

    “四月初,四月八号。”

    “请问下林太太现在几个月了?”

    来人拿着笔问,“我们需要评估一下林太太到时候的身体情况——”

    “三个多月了。”林太太说话,声音温温柔柔。

    “四月,那就是两个半月后,到时候六个月。”

    来人记下了这些数据,开始分析,“两个月要出方案,设计,摆设场地,预订鲜花和蛋糕还有很多物品,时间上很紧,但是人充足的情况下,肯定是能做到的。只是很多物品到时候可能需要我们人去国外买,不能外递了,所以费用上——”

    “费用不是问题。”男人靠在沙发垫笑吟吟的,姿态闲适,“你们直接报价就行了。”

    “好的。”

    客人虽然这么说,可是到时候为了几毛钱斤斤计效的也没少见,如今来人也只是先给打个预防针而已,“林太太您现在是三个月,到时候是六个月的身孕——”

    他看了一眼女人已经鼓起的小腹。

    然后又看了一眼。

    “林太太您现在是三个月?”虽然是男性,可是这行很多年了,也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他感觉哪里不对。

    三个月的肚子,显然大了些。

    可是他不能说这句话。

    “这是双胞胎。”

    对面的男人笑了起来,伸手揽住旁边的女人,开心溢于言表,“所以到时候她会很辛苦。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求流程尽量简单,不要让她太劳累。”

    “哦恭喜恭喜——”来人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记上了这个重要的消息。

    一个小时的见面,客人的要求很简单,寥寥几句可以概述,就是“简单又高级”“低调又华丽”“简洁又宏大”,林家是个传统家庭,父亲交游广阔,所以还要考虑加入一些“种花传统元素”——这也是他们首选“种花本地团队”来承办的原因。

    也许是聊的不错,也许是他们提供的一些范例得到了林太太的认同:他们这些案例无一不是顶奢梦幻之作,林太太最后点了点头,轻声说,“这个可以”。

    不知道这是她见的第几家,也许是第一家,也许是第五家。得到认可令人振奋,但是他们也有这个信心自己是最强。

    “那就麻烦报个价?”林先生靠在沙发上笑。

    “请稍等,我们现在需要评估一下。”

    主人伸手示意请便,来人站起来到了角落开始商量,结合以前的经验——

    “两百八十万。包括舞台布置,鲜花,装饰,主持,”来人手里拿着一页纸,“我们的鲜花都会从加拿大直接运过来,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明天就可以先去看酒店场地,然后一周内先给林太太三套方案选择。”

    刚刚说的酒店还没确定——总归是林家在S市的某三家酒店三选一。

    预付款四十万就那么到手。

    加上了林太的微信,以便后期婚礼事项沟通。

    保姆车开出了园林,闹中取静的半日游已经结束。车子快要开出宅子的时候,一个五六岁小男孩的身影从旁边的小亭子里跑了出来,却又不知道是哪家亲戚了。

    (以后缘更了哦)

    0180

    番

    寄生物

    番

    开了年,凤凰山一中,教学经验丰富的,学生们敬爱的梁碧荷老师并没有回到她热爱的教学岗位。据说是因为身体不适办理了停薪留职。当然,伴随着她的缺课,也有了一些风言风语。有些说是她怀孕了,有些说是她结婚了,有些说是她怀了双胞胎……在她丈夫去世几个月之后。当然,这些风言风语,她本人都不得而知了。她已经离开了原来的生活,就如同林慕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以前毫无流量的独子突然说在四月结了婚,在S市天盛海滨假日酒店举办了三天三夜的宴席,全程封闭,禁止摄像,宾客云集,据小道消息称那几日全球私人飞机落s的航线达到了惊人的峰值,什么神秘的哪国王子,什么大佬,什么Denny,什么季家,什么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政治家都有出席~可是也无什么影像流出,无从证实。网上流传最多的也不过只是大佬林慕德和夫人一个穿着黑西装一个穿着红紫色旗袍,笑意吟吟的站在门口迎宾的几个片段,以及新娘婚纱露出的一角罢了。

    在《天盛.T国国家发展部合作发展白皮书》签订的几日后,网上突然流传出了一张照片。一间不知道是哪里的卧室——看起来像是私立医院,窗外鸟语花香,大佬林慕德一身灰色衬衫坐在椅子上,头上戴着一个喜公公的帽子——这据说是林家老家的风俗,左右手各抱了一个襁褓,笑容灿烂,如同菊花。太太坐在他身边,头上也戴了一个红帽子,也在侧身低头看着襁褓,笑容满面。

    “说是林家前几天添了一对龙凤胎。”

    “林慕德高兴坏了,反手奖励了儿媳妇五千万——”

    “赶在他六十大寿之前。”

    “天盛一人发了两千的红包,还有一盒弥月礼,巧克力,饼干和红鸡蛋。”

    “怪不得这几天林县的林家宗祠也张灯结彩的,”又有好事者po了一张图,里面林家宗祠建筑巍峨,还有青烟袅袅,“原来是在昭告列祖列宗啊。”

    以前生陈晨的时候,是顺产的。两人间,中间拉一个帘子,人来人往。这次生孩子是剖腹产——在林家自己的医院,包了一层楼,没什么人能来探望。

    清净。空调开得足足的,窗外甚至称得上鸟语花香。

    咔擦。

    咔擦。

    相机的声音响起,秘书还在问这张怎么样?碧荷躺在床上眨了眨眼。孩子已经出生三天了,公公婆婆倒是每天都来看孩子。为了不打扰她,前几天他们带来人一直都等在楼下,这不刚刚才喊进来了一个照相的女秘书。

    “好,好。”

    公公婆婆凑在一起看照片,又招呼林致远去照相。秘书又建议干脆来个全家福?肚子还在丝丝的作疼,碧荷躺在床上皱了眉,却没有说话。

    “过两天再照,”

    林致远刚刚一直坐在床边,没有参与父母的照相活动——此刻也只是低头看她,好看的眉毛皱着,替她拒绝了,“碧荷刚刚才做了手术,现在都坐不起来,照不了相。”

    女秘书出去了。

    “哎哟孙子诶——”

    全家福落空,新晋爷爷也不以为忤,只是抱着两个襁褓左看看右看看,一会儿又抱着孩子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挨个细看,摸摸小手。婆婆也站了起来,拿起了她自己的包。

    “碧荷你好好休息,”

    走到了她床边,新晋的奶奶笑意吟吟,弯腰把一张硬硬的纸片轻轻的放在了她手里,女人又轻轻的帮她捻了捻被子,轻言细语,“这是我和你爸爸给你的,感谢你,你辛苦了。”

    “谢谢爸妈。”碧荷躺在床上,眨了眨眼。

    家里添丁,公婆多少都要表示一点,这是她们那边的习俗。

    当时她生陈晨,陈子谦家里二老一生务农,没啥积蓄,也给了一万。碧荷捏着手里的支票,又想起了往事。一直到二老看完孩子离开了,她这才拿起了手里的支票看。

    一个五,八个零。

    一个小数点。

    是五百万。

    一只手伸了过来,拿走了她手里的支票。

    “就这点儿?”

    她这个肚子挨了一刀的苦主都还没有意见,旁边这个亲儿子却似乎就已经开始不满。修长的手指弹了弹支票,发出了哗啦啦的脆响,男人坐在她床边,好看的桃花眼一眯,沉了脸,“这抠门的,明天把门一关,不让他们俩来看孩子了。”

    舍不得给钱还想看孙子?

    简直是荒谬。

    “已经很多了。”

    还以为这是他们商量过的金额,碧荷躺在床上虚着声音,又勉强挪了挪身子,是真心觉得够了,毕竟多少都是二老心意。她有点想说以前陈子谦家——忍住了。

    “碧荷你就是好说话。”

    做儿子的反而哼了一声。注意到她刚才挪了下,他又问她,“碧荷你要不要起来走走?”

    “好。”碧荷没和他客气。

    林致远,到底还是有点责任心的。

    这几天除了必要的会议,他整个人都在医院陪着她。当年陈——也差不多。

    只是陈子谦更沉默,没他话那么多。

    脚步站在地上,整个人失了血,依然如同海里的船似的颠簸漂浮。男人揽着她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扶着她慢慢走。

    她咬着唇,有些低低的叹气,不知道是痛还是呻吟。

    “以后不生了。”扶着怀里的身子,他低声说。

    他接受不了把梁碧荷肚子剖开取孩子,手术的那两个小时他感觉到了恐惧。在她怀孕的后期他更为深刻的感知到胎儿不过只是母体的寄生物。梁碧荷生两个已经够了——以后的日子,他要和梁碧荷白头偕老。

    婴儿的哭声在身后响了起来。

    “去看看孩子。”男人揽着太太,扭头对保姆说话。

    0181

    番

    种花好继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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