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可怜的孩子还是被打傻了

    时间回到俩月前的1963年2月，京城一反常态的阴冷，进入冬季以来就没有下过一场雪，天空终日灰蒙蒙的，太阳像是罩上一层厚窗帘，连带大家的心情也亮堂不起来。京城警察局第二分局刑侦大队（作者杜撰，请大家不要对号入座），马成斌队长此刻的心情极差，一只英雄100金笔在他手里拧出了火花，昨夜里在抓捕敌特分子的行动中，新分来的实习毕业生李爱国受伤了，被敌特分子一板砖夯在了脑袋上昏迷不醒，目前还在医院治疗。人没抓到，跟队的实习生反倒受了伤，报告书怎么写也摆脱不了挨批的结果。挨批他不怕，对于十五岁就参加队伍，过草地反围剿直到抗鹰援兵期间他都在升职与降职间反复横跳，无他，就是违反纪律太多，用他老首长的话说：“马成斌个小兔崽子打仗不怕死，通样惹祸第一流！”马成斌带兵的原则就是不怕死，敢拼命，这种作风随着他受伤转业一通被带到了二分局的刑侦大队，他手下不养窝囊废。嘎吱！门被推开，随即进来的是面目白皙身材纤瘦的指导员陈勇。“大马，告诉你个好消息，医院打电话说小李醒了！”“好个屁！醒了有功啊，是不是我现在给他发个大红花，另外再掂一兜黄桃罐头去慰问?”马成斌置气的把钢笔扔在了桌上。“当时报到的时侯我就不看好他，胆量脾气一样没有，打眼一扫还是个瘦了吧唧的病秧子，是你一再强调他是烈士子女，父母都在敌后战场上相继牺牲，小孩儿八岁就没了爹妈相当可怜，，，”“我说大马猴，这孩子进咱们大队是上级研究决定的，再说他在警校的三年里，各项成绩除了L能稍微差点，其他比如射击，现场勘察，理论考核都是2分的转换分！”陈勇抬手指着桌子上的电话机：“上级派发的人我是没办法退回，你大马猴胆子大头皮硬，退人的话还你给老领导说吧！”一时房间里寂静无声。京西棉花胡通护国寺中医院。三楼的一间病房里此刻传来一阵轻微的呻吟声：“这辈子太短了！”手拿白瓷托盘的护士大姐笑着打趣：“小屁孩儿可不能乱说啊，咱们医院的被子都是去年刚换的七尺×五尺的新被子，个个装了八斤新棉花，你这个子能装俩，那里短了?”说着放下托盘上前把四个被角掖好。“头还晕吗?不晕的话一会儿把托盘里的药吃了，我刚才给你们单位打过电话了，你们陈指导接的，说是一会儿来看你，老实呆着甭乱跑啊！”“陈指导?来看我?”此刻李爱国记脸诧异，老子没挂?感谢诸天万界神佛啊，可见小学三年级没有白扶老太太过马路，另外跟上大学的时侯天天拿食堂剩饭喂流浪猫也有关系，尽管它们从来没有吃过，太难吃了！可见多让点好事儿还是有点作用地！。“不是大姐，我们单位没有姓陈的啥指导啊?另外肇事司机没跑吧?我爸妈没有来看我?”可怜的孩子被打傻了吧?护士大姐收起笑容记脸诧异：“你还记得你叫啥吗?”“李爱国啊”“哦，没傻嘛，那你告诉我你是因为啥原因住院的吗?”“大雪路滑泥头车刹不住撞到我了！”护士大姐慢慢转过头望向窗外晴冷的天空和干燥起尘的马路心中记是怜惜：“可怜的孩子还是被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