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靳言茗却把头埋在我的颈弯,不停的笑:“小喜,你看,我都说了,待在家里不好吗?”“不会有人比我还爱你了…嗯?”
我咽下最后一口咖啡,喃喃回应他:“是啊,不会有人比你还…爱我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像靳言茗所期待的那样,待在家里,待在院子里。
孩子半岁时,靳言茗才放心我去看他,王妈在一旁逗弄着,只说:“夫人快看,小少爷特别乖呢!”
靳言茗给他起名叫岁岁,他说:年年有你,岁岁平安。
春天的花渐渐开了,带着夏季浓厚的绿色,盎然生机铺天盖地的席卷了别墅的院子。
我抱着岁岁坐在摇椅上,他很乖,每次看到我,那没长牙的小嘴总要抿出笑来。
微微扬扬的轻风吹过我耳畔,有些冷意,我给岁岁裹上衣服,环抱住他往屋里走,临到房间时,我说:“王妈,去冲瓶奶粉来,岁岁也该吃饭了。”
王妈应下,看她走开,我转身上了三楼。
靳言茗再跨入别墅时,园区内的人被我遣散的差不多了,我正坐在门前的摇椅上冲他温温柔柔的笑。
靳言茗沉默着走近,冷汗沾在他额前和几缕发根上,他蹲下,死死攥紧我的手:“非要跟我过不去吗?”
“说话啊!”他扣紧我的肩膀,眼底是我很久之前就瞧见过的阴狠癫狂。
我挣开他的桎梏,一只手抚上他的脸,笑意盈盈:“没关系的,岁岁喝的是你楼上收着的迷药,死的时候一点都不疼。”
“啪!”一巴掌带着狠意打下,我被扇倒在一旁,额前被撞了一大片红肿。
靳言茗大掌随即就掐上我的脖子,将我死死摁在摇椅上,他嘴角咧出笑,又阴又冷,像碎掉的雕塑,
他说:“好样的,温喜,你真是好样的!那可是我们的孩子!”
.
镜前,女人长发及腰,丰韵温柔。
我吓了一跳,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
可我才二十岁啊。
房间外猛地响起岁岁的啼哭声,我怔怔站在镜前,从细微的沉寂中悄声回望从前。
稚子无辜,我又何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