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怀孕三个月的时候,我被靳言茗推了一把,从楼梯上滚下来,隔着长长的楼梯,我看见他温柔的抱住杜轻轻,亲吻她的额间。对于他们来说,我是突然出现的破坏者,是横插他们至死不渝爱情的第三者,是罪该万死,不容姑息的恶人…
林语从楼上冲下来扶起我,鲜红的血洋洋洒洒,在纯白的地毯上开出刺眼的花。
“小喜,别哭,我带你去医院。”
那件事发生之后,一张我们的照片被不良记者拍下,传到了报纸上。
恶毒的侮辱和言论如潮水般向我涌来,所有好友同学自动与我划开距离,我的身边只剩下林语。
杜轻轻也要和靳言茗分手,程携甚至打电话过来阴阳怪气的冷笑。
一切都瞒不住了,可我又能怨谁呢?
最后在干妈的逼迫下,靳言茗被迫娶了我。
林语把我送到医院,直到听医生说孩子保住了她才长舒一口气。
我没再哭了,她却抱着我哭的不能自已:“离婚吧小喜,我来养你和宝宝。”
我说:“好…”
瞒着家里人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出了院后林语送我回了我家。
爸妈是很规矩的老实人,我刚把离婚说出口,一巴掌就打在我脸上了。
在他们看来,靳言茗帅气能干,又和我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知根知底的,我却不知道满足,一味任性做作。
当天夜里,靳言茗就来了我家。
他在客厅跪下,跪在我面前,跪在我爸妈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