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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改天吧。”祁卫坐在皮椅里,简单地叠起双腿,也会让人感到无形压力,“我今天来只有一项任务。”

    “祁先生,您确定要结婚吗?”工作人员很惊讶,“您并没有带来妻子。”

    “这位就是我的伴侣。”祁卫眼神转向钟忻,很轻,却有着别样的温柔,“他是Alpha。”

    “哦,天呐!”工作人员连忙把一大堆文件放到钟忻面前,“钟先生,也麻烦您签名。”

    与此同时,姜末羽的回信终于响了,问钟忻发生了什么事。Alpha拿着蘸水钢笔,内心飙过一万句脏话:你他妈早点回信,我也不至于卖身求荣跟祁卫结婚!狗血要是敢这么写,作者一定被刻在耻辱柱上受万人唾骂,永世不得超生!

    祁卫注意到他的手机铃声,体贴地说:“你要接电话吗?”

    钟忻心里一横,咬牙提起笔:“挂了!”

    妈的,不就是结婚生孩子吗,他钟忻认命了。

    之后的事情,全都像拍电影似的从钟忻眼前飘过。他们签字,录音,宣誓,拍照,等待了十几分钟后,工作人员笑意盈盈地将结婚证塞到钟忻手里:“恭喜两位先生!”

    Alpha问Enigma:“祁先生,结婚证放给您保管吧,我怕弄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

    “好。”

    祁卫拿着手机与车钥匙,慢条斯理地往外走。钟忻跟着他穿过广场,望见天边漂亮的晚霞。像是心脏被击中,钟忻举起手机,偷偷拍了一张祁卫的背影。

    天空粉蓝绚丽,广场白鸽纷飞,他的新婚丈夫背影伟岸,在按下快门瞬间心有灵犀,转身拍他。

    “咔嚓。”

    两人为彼此拍摄的第一张照片,便是对方举起手机拍摄的自己。

    钟忻愣住了,心跳不受控制地愈来愈快,却又张嘴说不出什么,只是紧张地看着祁卫。Enigma保存好拍下的照片,走到钟忻面前,低头看他。

    “祁先生……”

    祁卫的手掌包裹住钟忻细长的手指,摩挲他手心的茧,微微皱眉,像是心疼。钟忻任由他牵住自己的手,青涩却缓慢地松开拳头,反握住祁卫。

    Enigma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该怎么称呼你?叫名字,会不会太疏远了?”

    钟忻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活了二十多年,名字已经根深蒂固为“代号”,仅代指他这个人,不传达任何爱意与心情,甚至是不耐烦的,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是可以替代的,是可以被“要求”的。

    可现在祁卫在征求他的意见,新婚丈夫牵起了他的手,要索取一个昵称,一个伴侣之间私密的、暧昧的专属称号。

    该怎么办呢?心跳已经到达极限了,再多就会溢出来,变成淅淅沥沥的水滴……

    钟忻不敢抬头看祁卫,他钻进Enigma的怀中,胆怯而谨慎地开口:“祁先生,您想怎么叫都可以。”

    太阳落了下去。

    祁卫吹干头发走进卧室时,钟忻已经将自己收拾妥帖。他洗了澡,还上网查了资料,对穴道做了简单的润滑。他之前从没想过会委身于人,对这方面毫无经验,因而非常青涩,算是浅尝辄止。

    看祁卫穿上浴袍,钟忻更加紧张,攥着枕头吞了口唾沫。

    说不害怕是假的,两个Alpha亲热已经很有难度,何况是信息素更强硬的Enigma?祁卫的身材钟忻心里有数,性器的分量足以让任何男人自惭形秽。

    “祁先生……”

    祁卫看出他的紧张,伸手让钟忻过来。Alpha赤脚跳下床,不知怎么就扑进Enigma的怀里。

    “怕吗?”

    钟忻身体止不住发抖,他轻轻点头,被祁卫安抚地拍了拍。

    “我们循序渐进,先慢慢来。刚开始会有点疼,你实在受不了了,就告诉我。”

    “好。”

    钟忻咬住舌尖,颤栗着被祁卫抱进浴室。他太惧怕了,网上看到的猎奇图片像一张张幻灯片,不断从眼前闪过,组成恐怖电影。他坐在大理石台面上,紧紧搂着祁卫的肩:“祁先生……我不行……”

    Alpha不是天生屈于人下的,他们在性爱中习惯了掌控主动权,没办法适应如此巨大的角色转变。祁卫皱眉看着他:“我们什么都还没做呢,要不今天先休息?”

    “……”

    钟忻抱着祁卫的腰大口喘气,闭上眼睛:“信息素……”

    这正是祁卫预想的第一步。

    Enigma释放出乌木信息素,慢慢笼罩住怀中的Alpha,那股幽深醇厚的气息仿佛无形之手,轻柔抚摸钟忻的脸颊与下颌,随即来到锁骨,心口,覆上Alpha腺体的位置。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祁卫开口了,声音很沉,像是重低音的乐器,又像经年酿造的美酒,醉人于无形。钟忻在信息素的安抚下放松四肢,不再剧烈颤抖。

    “我不知道……”

    来回之间,钟忻已经被压到半身镜面,后背一片冰凉。祁卫温热的手掌托住他的下巴,强迫Alpha抬头献祭出脖颈与肩颈,轻声叹息:“来,给我你的信息素……”

    “宝宝。”

    此话一出,钟忻直接发出高亢的呻吟。他被这样露骨的调情吓懵了,可祁卫却预料到他的反抗,直接掐住他的脖子,低头咬住Alpha跳动的腺体——毫厘之外可是心脏!

    “祁……啊!”

    剧痛从胸前传来,祁卫的犬齿完全刺入Alpha腺体中,注进些许Enigma信息素。可哪怕这样低浓度的信息素,对钟忻来说也实在是太过了。仿佛被无数子弹射穿,他感受到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剥皮抽筋般的巨大痛楚。

    每根血管都烧起来了,他仿佛坠入岩浆里,在灰飞烟灭的痛苦里承受着祁卫厚重深沉的乌木信息素。这根本就不算洗礼,简直是浩劫,灾难,一场屠杀,一场犯罪——

    “呃啊!祁先生,祁先生!”

    祁卫放开钟忻的脑袋,抬眸望着他。Alpha看到Enigma眼中一片平静,冰山之下汪洋裂缝。

    “我,我好难受……”

    “忍一下,不然等会更难受。”祁卫不再温柔绅士了,他像个发狂的暴君,再度掐住钟忻的脖子,咬开出血的腺体,让Alpha记住自己的味道。钟忻哆嗦着发抖,双腿如绞死的蟒蛇,缠住祁卫的后腰。

    “别抗拒,你要放松,慢慢接纳我……”祁卫用手指抹去嘴边的血珠,把钟忻抱到浴缸里,亲吻他的额头,“看着我的眼睛,宝宝。”

    钟忻攥着祁卫的浴袍衣领,像是干涸岸边垂死挣扎的鱼,挺腰弹动,最后软了下去。

    Alpha唇边溢开血色的花朵,祁卫撬开他的嘴,插进自己的手指,轻轻安抚。钟忻生涩地舔吻他,佛手柑香气已经彻底被乌木淹没了,他未经人事的身体正在自我革命,为即将驻扎的侵略者让出领地。腺体的剧痛转化为酸涩麻痹的痒意,祁卫让钟忻撑着浴缸扶手,四肢着地跪下。

    “祁先生……?”

    看着Enigma拿来一套工具,钟忻发出惶恐不安的嘤咛。祁卫将消毒过的器具一一拆开,无意识露出锋利的犬齿:“你早已萎缩的生殖腔太小了,贸然进入的话,一定会撕裂。”

    “所以……”祁卫挑起眼尾,用不容反抗的语气命令道:“把屁股抬起来。”

    钟忻眼底滑落下极小的泪珠。

    “不行,不行——疼!”

    反抗的手腕被强硬压下,钟忻面颊贴着冰冷的陶瓷浴缸,嘴唇也因为过于惊惧而苍白。祁卫耐心做了很久扩张,用导管慢慢磨开生殖腔口,再度咬上钟忻的腺体,力道又重又狠!钟忻眼前炸开白雾,四肢百骸过电般抽搐起来,全靠祁卫扶着他的腰才不至于摔倒。

    “啊啊啊!”

    钟忻往前猛然挣扎,扑到祁卫怀中嚎啕大哭。细口导管终于钻进艰涩的生殖腔,来到这处荒芜地。正如祁卫所说,Alpha的生殖腔退化得很严重,哪怕是软管在里面也寸步难行,轻轻一碰,钟忻便发出凄惨的尖叫,哼得祁卫心脏也跟着揪作一团。

    “好了好了,都进去了。”祁卫抱着哭泣的钟忻,“你真的很棒……但是我们还要继续,放松点。”

    钟忻实在受不了被器具撑开的异物感,手脚并用往外爬,祁卫将他禁锢在怀里,打开阀门开关。被温热过的粘稠液体钻进软管,缓慢流进钟忻的身体里,最后来到宫腔内,滴落进去。

    钟忻瞪大眼睛,用无助悲凄的目光看着祁卫,他又忍不住落泪了。

    “祁先生……好胀……我受不了……”

    祁卫看了刻度,加大液体流通的速度,按住钟忻的腰让他完全塌下去:“这是带有我信息素的扩张精油,你必须含着他们过一整晚。”

    “什么?”

    钟忻受不住这样的折磨,直接上嘴咬祁卫,在Enigma肩膀留下明显的牙印。男人不为所动,将设定好的刻度全部灌进钟忻肚子里,拿出软管。Alpha原本漂亮精瘦的腹肌被撑出明显弧度,向外鼓出一团,不难看出生殖腔内积累了多少液体,完全胀满了。更夸张的是,因为Alpha生殖腔的功能退化,腔口完全没有张开的迹象。

    带着乌木信息素的精油被彻底封存在钟忻体内。

    “好胀……我真的不行了祁先生……我要死了……”

    钟忻难受得摇头,祁卫轻轻吻他的耳垂,将人横抱出浴缸:“做得好棒,全都吃进去了,你要是再动,我就给你按摩一下……”

    Alpha差点翻白眼晕过去,这样强烈的憋胀感让他生不如死,跪坐在床上干呕。祁卫哪怕心疼,也不会放任Alpha弄出精油,否则钟忻之后的日子会更加难熬。

    这就是Alpha给Enigma孕育孩子的代价,而钟忻面临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太深了,我好想吐啊祁先生……难受……”

    钟忻躺在床边打滚,祁卫将他抱进怀里,抚摸Alpha凸起的脊骨:“想点别的?”

    钟忻掐着祁卫的手臂,气若游丝:“我现在感觉死神离我……就差一点了。”

    “那我把你拽回来。”祁卫拿出捆绑带,抚摸钟忻颤抖的大腿,“然后捆在我身边,谁也抓不走你。”

    钟忻泪流满面,任由祁卫将他的大腿紧紧捆在一起。被强行合拢的双腿挤压着圆隆的肚腹,钟忻感到那些精油在体内横冲直撞,却因为找不到出口,只能刺激青涩而娇嫩的腔肉,洒下祁卫的信息素,揉进血肉骨髓之中。他已经被祁卫从内到外灌溉了,这样完完全全的浸润让他身心俱疲,心情更是说不出的恐慌。

    然而祁卫始终搂着他,按压他隆起的腹部,酸麻的大腿,凸起的蝴蝶骨,亲吻他心口的血迹,带泪的双眼。后来钟忻破口大骂,抓着祁卫发泄一通,把最狼狈懦弱的一面全都展现给他了。可温柔的丈夫一遍遍安慰钟忻,与他共同度过这样漫长难熬的夜晚。最后祁卫从身后抱着钟忻,听他惨淡微弱的啜泣,还有捏紧被单的摩擦声。

    “祁先生……”

    “嗯?”

    祁卫撑起手臂看钟忻,Alpha眼睛都哭红了。他想起初见时那双眼睛,明明都是哭过,可现在都钟忻更楚楚可怜,也更惹人疼爱。

    他忽然发现钟忻是俊俏的,脆弱的,可以轻易扯断玩弄的。

    “天亮了吗?”

    “……快了。”

    那是祁卫永生难忘的一夜,他在钟忻眼底看到某些东西坍塌的痕迹。天亮后祁卫抱着钟忻去浴室排出精油,Alpha在他无情的按压下宛如失禁,窘迫难安地分开大腿,让乌木信息素从穴道里流淌而下。钟忻呆愣地看着祁卫,眼神越来越混沌,像个无知的孩子,连排泄也不会了。

    “宝宝?”祁卫抚摸他重新平坦的小腹,音量很轻,“还有哪里不舒服?”

    “祁先生……抱……”

    钟忻伸出手臂,在熹微晨光里拥抱住他的丈夫。祁卫将钟忻托到手臂上,抱着他走出浴室,回到房间,佛手柑信息素越来越浓。

    “祁先生,我是不是,要发情了?”

    钟忻躺在祁卫身下流泪,语气却是羞涩的,期待的,甜蜜的。

    被Enigma信息素驯化后的Alpha出现了典型的性别认知失调反应——

    尽管这一切,都在Enigma的掌控之中。

    祁卫从高处俯视钟忻,露出斯文优雅的微笑:“不是。”

    他缓缓脱下浴袍。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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