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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林奚让司机走。

    秦戎和林奚之间隔着一个行李箱,很快车子将身后的楼和人都甩在了身后。

    秦戎:“……看都不看你就随便上人的车,林奚,你就……”

    “无所谓。”

    林奚看向他,眼里的脆弱仿佛要化为实质,喃喃道:“早就无所谓了。”

    他很早以前就把自己毁了。

    谁赢了,我就是属于谁的

    秦戎吊着胳膊,是徐天替林奚拿的箱子。

    秦戎的住处是酒店。

    林奚被秦戎拉着坐上电梯,进入宽敞明亮的包房,地毯上洒落着各种各样的玩具,五颜六色的小汽车、绚丽多彩的积木,乱糟糟的。

    在这一片玩具废墟中,一个小孩像一颗炮弹一样直直冲向林奚。

    年年满怀着恐惧和不安,眼泪淌过红红的脸,抱着林奚的大腿,发出凄厉的呼喊:“妈妈!”

    林奚闻声低头,年年的眼泪还没来得及擦拭,林奚的手几乎出于本能轻轻抚摸着小孩的背,将他抱在怀里。

    秦戎看着一大一小相依的画面,突然觉得有些东西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他挥手让房里的人出去。

    在林奚的庇护下,年年的哭声逐渐变小。

    秦戎弯腰把一个玩具扔在一边去:“他从昨天哭到现在,也不吃东西,也不知道像谁,怎么这么倔。”

    “送点吃的进来,蛋羹和肉粥。”

    秦戎愣了一下,然后说好。

    林奚喂年年吃了半碗蛋羹和一碗肉粥,秦戎就坐在不远处就看着他们。

    年年转了个方向,用后背对着秦戎。

    秦戎:“…………”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我想妹妹和爸爸了,他才不是我爸爸……”

    最后一道声音说得小声。

    林奚替他擦了擦嘴说:“以后叫你后面那个人爸爸。”

    年年有些大声地道:“不要,他不是我爸爸。”

    “妈妈,我们走吧。”

    秦戎闻言皱眉,他想让这小子闭嘴,喉咙里跟吞了只蝉似的,真是吵得不行。

    “不行,你是他儿子。”

    “妈妈,为什么?他是坏蛋,我不要当坏蛋的儿子!”

    秦戎简直想骂人,他也没想让这小子突然接受。

    但有些事他不接受也得接受。

    谁知道林奚捧着年年的脸说:“因为妈妈先跟他结婚才有了你,后来才跟妹妹的爸爸结婚有了妹妹,他才是你的亲爸爸,你之前的爸爸是妹妹的爸爸,懂了吗?”

    秦戎以为林奚会含糊过去,没想到林奚直接将事实全盘托出,丝毫没有觉得孩子不能接受。

    年年果然用他年仅六岁的知识面有些无法理解,可是秦宏告诉过他。

    妈妈不论做什么事一定都有他的道理。

    所以他擦了擦眼泪,抱住林奚:“妈妈我听话,你别生气,别抛下年年。”

    林奚说不走,他摸了摸年年的脸,让他叫秦戎爸爸。

    年年都快哭出来了。

    最后抓着林奚的袖子,不情不愿地叫了秦戎一声爸爸。

    “现在满意了吗?”

    秦戎脸上复杂,他想说慢慢来,不用把他逼那么紧的。

    可是欲言又止还是什么都没说。

    林奚就让他出去,他累了要休息。

    秦戎:“这是我的房间!”

    林奚抱着年年,作势要往外走:“那我们出去好了,反正我们两个早该死在五年前的大火里。”

    秦戎连忙把人拦住:“别,我出去,你们在这休息,门口有人,需要什么告诉他们就行。”

    林奚闻言就放下年年。

    秦戎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瞪了他一眼,还是自己出了门。

    外面有守卫把守着,房间里只有林奚和年年。

    年年将头埋在林奚坏里,像不想见人,林奚捧起他的脸亲了一下,慢悠悠道:“宝宝,妈妈很多事都做不好,但是给你们的,绝对会最好的。”

    年年有些羞,点了点头:“我有点想妹妹了。”

    “我也是。”

    秦戎让人送了早饭进来,打开卧室的门,一大一小还在睡。

    秦戎看着林奚被子里半遮半露的脸颊,好半天才挪开眼。

    他坐在床边,想起当初林奚的死讯传来时,他们那时候刚登上塞拉利斯星系港岸,他带了一部分人返航,可是首都星系的领空权限关闭,只要他敢踏入,也许就会被瞬间打成筛子。

    他脑子甚至完全空白。

    上次这样,是他母亲去世的时候。

    他说不清楚那时的情绪。

    没多久,萧子矜被送出了首都星系,秦戎走到他面前,看着他惨白的面容,他应该是在秦宏手下受了刑。

    那个时候秦戎竟然生出一股死的为什么不是萧子矜这样的阴暗想法。

    年年率先醒来的,他同秦戎目光对上,又孩子气地揪着被子挡着自己,挤在了林奚怀里。

    林奚嘟囔了一句:“宝贝再睡一会。”

    就那么一句话,让秦戎觉得浑身都酥麻,很久都没起的欲望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林奚的声音透着一股微妙的嘶哑,却蕴含着一丝丝颠倒众生的语调,带着梦境般的柔软,像是青草轻轻摩挲在耳畔的瘙痒,充满了一种无法抗拒的森然魔力。

    让秦戎想起很多次,他们紧密地相依相偎,每一次眼神的交汇都能点燃酥麻的感觉。

    他们曾是恋人,当然也有如磁铁般美好的时刻。

    林奚已经从床上坐起来,面上神情微愣,及腰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散落着,长发浓密柔软,衬着他更以前更精致的脸有种惊心动魄的美,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只勾人的妖。

    秦戎看着这一切,觉得林奚的确有很多男人为他发疯的资本。

    他咳了一声,然后转身去拉开窗帘,推开窗户,让清晨的空气透进来,果真清新很多,他开口说:“起来吧,我让人送了早饭进来。”

    林奚伸出手挡了挡阳光。

    “你带年年去洗漱。”

    秦戎和秦辞年对视一眼:“我不会。”

    林奚重新躺了回去:“我也不会,以前都是秦宏带孩子洗漱的。”

    秦戎于是咬了咬牙,单手抱着年年去了浴室,心里骂秦宏那个贱人。

    很快就传来年年的哭声,直到被放在餐桌上,年年摸着自己有些红的脸,肩膀一耸一耸地抽泣。

    秦戎赎罪一样,往年年碗里夹了一个包子。

    林奚懒洋洋地醒来,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秦戎让他过来吃饭。

    林奚用手撩了撩头发,坐过来吃早饭,秦戎让他把头发绑起来。

    林奚说不会,以前都是秦宏帮他把头发打理好。

    “你让人给我剪了吧,我觉得很不方便。”

    秦戎没应,而是去取了梳子,林奚低头吃一个鸡肉贝果,他帮他梳顺了。

    林奚头发护养得很好,乌黑柔顺,让人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吃完饭后,林奚撑在沙发上陪着年年看书,秦戎要处理一些事,他其实很忙。

    他让人看好他们,就出门了。

    林奚在秦戎这里丝毫没有不习惯,秦戎有时候也会急,他不是觉得伺候林奚是个事,而是他非要逼林奚正视问题。

    秦戎这辈子从未这么憋屈过,林奚整个人像只慵懒的猫,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抿抿唇?

    “你到底要听什么呢?”

    “林奚,别逃避了,你究竟要怎么样?”

    林奚从果盘里挑挑拣拣了一颗葡萄,不顾秦戎的脸色,含进嘴里,手指弹开沾在上面的水珠:“你们给过我选择吗?随便你们吧,我知道,我就像最后的战利品一样,你们谁赢了,就会跟我有交配的权利。”

    林奚笑了笑:“所以为什么要问我呢?我的意见重要吗?”

    秦戎的脸又黑了一个度。

    他终于没忍住将人压在身下问他心里究竟有他吗?

    林奚眼神从秦戎的五官扫过,他面庞线条并不柔和,鼻梁高挺突出,冷着脸的时候给不了人友善亲近的感觉。

    “我现在是赵清予,林奚已经不在了,你看,秦戎,就算是几年前的我,也不会自讨没趣地问你这种问题。”

    “你现在和我以前并没有什么差别,我并不缺丈夫。”

    秦戎不说话,很久才道:“有。”

    林奚也未追问有什么呢?

    他的眼神透露出一股薄凉又耐人寻味的气息,似乎有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给人一种难以抗拒的魅力,林奚轻飘飘地说。

    “那……祝你成功。”

    林奚在秦戎这里住了一周,他并不抗拒林奚的接近,甚至有一次困极了,还会蜷枕在他的大腿处,手指放在他的腿上。

    像是回到了他们刚新婚的时候,年年在阳台上玩着积木,秦戎低头看着林奚的脸,年年几乎是毫无抵抗地就认了他这个父亲,这几天,好像不像真实的日子,突然心口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热流。

    夜里,秦戎将年年抱到了一旁的小床上,然后摸上了床,他憋了这么久,再憋下去真的会出事。

    林奚是被秦戎秦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秦戎正面跪在他面前,分开他的大腿。

    林奚的腿仿佛柔若无骨,被秦戎一掰就开。

    秦戎呼吸立马粗了,手伸进林奚裤子里捏他的屁股:“是不是想挨操了,这么软。”

    他以前因为腿,不能面对面地做,其实他更很喜欢正面上林奚,看着身下人眼睛里满含水汽,然后在过程中紧紧攀住他的肩或者搂住他的脖子,或者因为情不自禁在他肩膀或者锁骨位置留下由于秦戎太过用力而报复性的牙印时,他觉得心脏是涨满的。

    林奚的双腿被大大分开,眼波流转,他的腿一勾,就盘在了秦戎的腰上。长腿老阿姨追更本“文

    两个人在被子里做爱,秦戎贴着他的身体起伏运动,林奚只觉得昏昏沉沉,温度越来越高,两人赤裸相拥。

    因为怕孩子突然醒,林奚侧躺在床上,正对着小床的方向,秦戎四肢搂抱着他,阴茎在他穴里打桩深肏。

    秦戎干得激烈,肏着他非常舒服,贴着他的耳朵又咬又亲,扣着他的小腹道:“老公要射进去了。”

    林奚低低喘气,身体是愉悦的。

    直到射了,林奚浑身都仿佛是精液的味道,秦戎下体还插在林奚身体里,喃喃开口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直到有一日,套房的门被破开,徐天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方渊带着十几人开了一条路。

    林奚牵着年年的手,准备离开,徐天抬头,声音都在发颤:“……您可怜可怜大少!不要走!”

    林奚回头看着徐天,像是宣布游戏规则的裁判一般居高临下道,语气仍是轻的:“谁赢了,我就是属于谁的。”

    驯服一只兽并不是光投喂就可以,还要让它们痛

    林奚重新回到了秦家,这座华美的住宅,曾是深深困住他的牢笼。

    秦戎一身黑色西装,站在臻臻身旁,他身形高大,一双深邃的眼眸透露着肃穆而庄重,仿佛肩头扛着一份不为人知的责任和重担。

    这个人与林奚第一次进入秦家时见到的秦宏一模一样,从身姿到气场,再到神情,如同两个身体中的灵魂融合在一起,没有丝毫的差异。

    无法同那个副极尽温柔疼爱女儿的秦宏联系在一起。

    臻臻身穿一袭洁白的连衣裙,乌黑的长发垂至腰间,眼神中带着些许纯真与不解。

    可小孩什么都不懂。

    臻臻跑过去叫着妈妈,林奚弯腰轻轻地将女儿抱在怀中,他的手掌轻轻地拍打着女儿的背,带着节奏的力度透着安抚。

    林奚抬头看着秦宏。

    “你同秦戎说谁赢了你就属于谁。”

    林奚点头,然后站起身凑到秦宏的耳边,手指抚上了他的侧颈:“是啊,你看,我现在属于你。”

    “你疯了。”

    林奚也觉得自己疯了,需要被送进精神病院的程度,可他真的没了耐心,这轮大戏循环往复,恶臭拖沓,没有人愿意妥协,他被牵扯着不停在几个男人之间不断奉迎。

    没人愿意问过他的感受。

    虽然很不想这样比喻,可林奚的确像是自然界被争夺的那个雌性配偶,雄性用最激烈的方式彰显自己的优势,交锋,追逐,最终,胜利者将获得不仅是雌鸟的青睐,更是继承后代的权利。

    人有时候和动物也没什么两样。

    既然如此,那就快点结束吧。

    两个人都一起下地狱吧。

    林奚亲密地挨着他,手掌有意无意地抚上了他的胸口,嘴唇轻启:“如果你们非要我跟着一个人吧,那就看你们各自本事吧。”

    臻臻很久没有见到林奚,很黏他,林奚和两个孩子和埃文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吃过晚餐后,他哄他们睡着后,就回了他和秦宏的房间。

    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却宛如隔了一个星河世纪,突然秦宏转身,越发搂紧林奚,让他靠在自己肩上,缓缓开口道:“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喜欢我。”

    “睡吧。”

    秦宏心口像炸开了一个洞,他明明是紧紧地搂着身边人,可是他却觉得他永远不会回到他身边,如果他们没有一个女儿的话。

    秦宏说:“如你所愿。”

    秦戎原本在首都星系的出差的时间已经到了,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无限拉长了时间。

    秦戎招招狠厉,将林奚的身份曝光,揭开了五年的真相,公开谴责秦宏夺妻,夺子,监禁,篡位几件大逆不道的事。

    舆论闹得沸沸扬扬,讨论的声音无处不在。

    秦戎甚至因此被停了职。

    秦清来到秦家,见到林奚正不慌不忙地剪着花枝,看着他皱眉道:“他们两这段时间跟疯了一样,想要把对方置于死地才罢休,非要这样闹下去吗?”

    林奚说:“老爷子当初看错了人,你才最是应该做秦家家主的人。”

    秦清眼神复杂。

    “林奚,你跟我走吧,我们去阿法玛星系,去展望之城,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没有人认识你。”

    “怎么,你也想带我走,把我关在一座华丽的牢笼里,这辈子都不让我见其他人吗?甚至是我的孩子。”

    秦清:“谁说的……”

    “如果你也想要我的话,那你把他们两个人都踩在脚下吧,不然别在我面前说这种大话。”

    “我不是说大话,如果你过得不开心,我是真的想带你离开。”

    林奚笑:“我之前就是过的这样的生活,秦宏觉得我不需要出门,我没有资格见谁,所以他在家里修了一座很大的海洋馆,把所有一切觉得我会喜欢的东西全都摆在我面前,他想要我开心,可是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我不是谁的所有物,更不是谁的附属品,谁都没有资格替我决定我应该见谁,我只想和我的孩子在一起。”

    林奚从来没觉得自己独立,可是他也不想变成被剪掉翅膀的鸟。

    秦清一时噤了声。

    林奚撑着自己的头,懒懒地看着秦清:“你现在成为自己理想的那个omega了,真好啊。”

    秦清过来弯腰抱住他:“林奚,我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小孩了,我知道你当初并不是因为喜欢我,才跟我上床的,可是我真的喜欢你。”

    他以为自己曾经抓住了一层纱,却不想是一捧沙。

    秦清:“你若说不想待在这里,我今天拼了命也会带你离开的,我没有大哥二哥那样有本事,可是我是真的想你开心。”

    “我也想要你做一个自己想要的beta。”

    林奚被迫仰起头,他的双手撑在秦清的肩膀上,他脾气不好,谎话连篇,怯懦胆小自私自利,总是装温柔善良,骨子里贪财好色一样不落。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好的。

    值得其他人甚至为他付出生命。

    他以为这世界很暗,没有光,他可以承受住秦戎和秦宏对他做过的一切。

    他和秦戎一开始本就各取所需,秦宏控制禁锢他,是为了满足他那可怕的占有欲。

    可他害怕陈砺,害怕秦清。

    他害怕绝对的付出,他很讨厌,是一种被当成泄欲工具都没有过的羞耻,那种不适和抗拒,让他浑身每个细胞都难受,极度想要逃离。

    “我没什么想成为的人,你走吧。”

    秦清没有松手,他说:“那次期末设计,你透过那个男孩是在看谁,林奚,是在看曾经的自己吗?”

    林奚想要推开他,可是却被牢牢抱紧,他最终卸力闭上眼。

    “你吃过很多苦吧,可是你也很坚强,才能那么美好地出现在我面前,我还记得见到你的一次,简直好看得不像话,我看走了神了,扑倒了在你的身上,那时我就在心想,这样一个这么漂亮美好地omega怎么配了我大哥,后来知道你是beta,我生气过,可是渐渐地又觉得没那么生气了,beta又怎么样呢?”

    “林奚,你其实真的把自己养得很好呢?”

    秦清曾经为林奚临摹过上千张画,画画的一项基础能力就是观察力,要学会观察物体的形状、线条、光影、颜色、纹理等细节。

    他画了林奚千遍,笔尖勾勒出他的每一寸皮肤,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欣赏这位给他无数灵感的模特。

    没人不爱自己的缪斯的。

    “你尽管爱自己的,林奚,不必畏惧别人的爱,因为那都比不过你自己的,别害怕。”

    林奚心里像堵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有话也说不出口,只能难受地捂着心口呜咽,最终伏在秦清肩上哭泣。

    秦戎和秦宏的争锋相对戛然而止的契机是秦老元帅的去世。

    秦老元帅把权利交出去的那一刻,到今天的场面他也无力阻止,他最后同林奚最后见了一面。

    秦老元帅已经在病重监护室住了半个月,如今隐隐有回光返照的迹象。

    他太苍老了,没有当初林奚见到他时的运筹帷幄与矍铄。

    “我始终喜欢你不起来……”

    秦老元帅缓缓说出这么一句。

    林奚没说话,他心想他也没多喜欢他。

    可良久秦老元帅他接着开口道:“可是缘分和感情这东西,哪里是拆能拆散的呢?这是足以让一个人面目全非的利器。”

    “你这样的我说不上好与不好,秦戎和秦清的母亲……因为他们父亲的背叛,郁郁而终,人本就过刚易折,你这样活,我只能安慰自己你比旁人要看得轻许多东西,我是个老人,要接受一些东西的确艰难了。”

    林奚说:“您让人将我送得远远的,我保证再也不会回来。”

    秦老元帅无奈摇了摇头:“你看他们把多混账的事都做了出来。”

    “五年前我还能帮帮你,如今我也无能为力了。”

    “他们是脱笼的兽,五年前我想要看看你会不会是那根缰绳,却没想到,还没栓多久,便被老大老二挣开了。”

    “老大老二确实混账,不过你别把他们两折腾死了。”

    林奚垂眸没说话。

    “驯服一只兽并不是光投喂就可以,还要让它们痛,它们才会懂缩回爪子,跪地俯首,你比我更懂这个道理。”

    “祝你好运,我也撑得太久了,这下可以真的好好休息了,去找我的夫人了。”

    “我走了以后,应该暂时没多少人关注那两个臭小子闯下的祸吧……”

    秦老元帅为这个家族奉献了一辈子,即使在最后的时候也在考虑这种问题。

    秦老元帅葬礼那日。

    年年和臻臻懂事地由林奚牵着出现在葬礼上。

    秦老元帅的去世象征着一个时代的结束,葬礼无比隆重,许多大人物都来了,民众自发祭奠,一时盖过秦家最近的舆论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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