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立刻断了与那女人的关系!”“做不到。”
“混帐!做不到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腿断了我爬也会爬回去。”
“……来人!”
一见阮父动了真怒,阮母给一旁的阮凌使了个眼色,自己则递了茶盏上去安抚丈夫的情绪。
阮凌凑到阮麟身前,一面挡住父亲的视线免得父亲越看越上火,一面低声劝着阮麟。
“哥,不是商量好了怎麽说的吗?你先服个软,年後再说。”
“不,凌,其他都可以,但在她的问题上,我没软可服。”
“哥……”阮凌哑口。曾经哥再冲动都会听他一劝,可曾几何时,哥脸上的神情不再是桀骜不驯,不再是冲动狂暴,却是更加傲岸难撼!
“南边矿场的邢老个月前退了下来,父亲一直没有安排接手人,你现在不服这个软,连走出阮家堡的机会都没有。哥,识实务者为俊杰。”
阮麟望了眼弟弟,抬臂将阮凌轻推到一旁,无畏地迎上父亲盛怒中的双眸,屈膝跪下。
“父亲,阮家祖训,不得为优九,我做了七余年;不得对女子动手,我动过不止一次;不得欺凌弱小、不得沈迷酒色、不得欺下瞒上、不得贪食嗜赌……七十七条祖训我犯过大半,但最後一句祖训我必一生谨记──以上条条皆可恕,惟负妻者万世诛。”
“放屁!你哪来的妻!那就是个人尽可──”阮父咆哮。
“父亲!”阮麟大喝,“是我强暴了她,是我对不起她,现在也是我要强留在她身边!不管她愿不愿意嫁给我,她都是我此生认定的妻子!”
“阮麟!你、你……”阮母着急又无奈,“阮凌你先跟你哥回房,耀华,你看这大过年的,前厅还等着你去开席呢,这件事年後再说,好吗?”
“……不必说了!”阮父盯着阮麟意志坚决的面容,“传令全族,即刻起,我阮家没他这个不肖子孙!”
“耀华!”“父亲!”
阮母和阮凌大惊,反倒是阮麟一脸平静。凝视着父亲威严冷肃的身影,阮麟俯身磕了个头,起身便走。
十分锺後,阮家堡停机坪。
“哥,别怪父亲,他……”阮凌蹙着眉,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明白,他有他的立场和责任。”
阮凌惊异地看着自家老哥,“那你、你故意的?”
“凌,谢谢你。这麽多年,你一直在做我应该去做的事情。”
“不,这是我喜欢并愿意去做的事,是我该谢谢哥一直相信我可以做好。”
“好了,我要是再不走,老头该放狗了。”阮麟笑道。
阮凌见状也微微笑笑,兄弟俩默契地拥抱了一下後,阮麟便转身登上直升机。
随着螺旋浆巨大的转动声,阮家堡特色的建筑群在阮麟的视线中越变越小,小的就像道具师们布置的微缩模型……
这次回来,他突然看懂了父亲。过去他叛逆、跋扈,一直故意和父亲作对,是因为他觉得中国都已经没有皇帝了,父亲却还抱着那些君臣长幼的封建思想不放,着实迂腐愚昧。可他忘了,父亲从祖辈手中接过的担子有多重。黑眸黑发黄皮肤,即使已在这片大陆扎根百年,他们实际上依然被看作是外来者。作为外来者,他们必须要有一套完整的思想来当作信仰,来凝聚人心,难怕那套思想有问题有缺陷也不能随意质疑、更改。
父亲的族长身份容不得他破例,身为家族的继承人更应成为楷模,与本意无关,事关家族根基不容轻慢──这个道理他居然现在才看清。
父亲看似严苛,但其实是在以另一种方式给他自由,纵容着他的任性。过去的他,从未想过站在父亲的立场考虑一下,活的那样无知狂妄,那样可笑、甚至可耻。
他的确不肖。
手机微震。
凌:忘了说,替我给嫂子带个好。还有,我会好好守护阮家堡,让她慢慢发展为我们期望的样子!哥,你也要加油!
看着屏幕,阮麟弯起嘴角,笑容掠心绚目。
S市,风华园小区A栋地下停车场。
“我送你上去吧。”牵着何乐乐的小手走向电梯,黎以权微笑道。
“嗯。”何乐乐低头看着两人紧握的手,小声应道。
事实上,今天是她第一次和男人单独出去看电影……
以她和男人们的情况,说羞涩什麽的就太矫情了,可……一晚上下来她的确是心里小鹿乱撞,看到电影里出现一些亲蜜画面双眼就不知往哪看。
“在想什麽?耳朵都红了。”黎以权调笑道。
何乐乐连忙摸向耳朵,红着小脸朝电梯的金属壁照了照,“哪有。”小声抱怨。
黎以权笑意更浓,将她困在角落低头品尝她香甜的小嘴。
不一会儿,电梯停了下来,发出一声清脆的提示音。黎以权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瓣,低沈的嗓音里已隐隐透出欲望。
“今晚我能留下来吗?”
“L……修、修在家……要不我先看看我爸妈睡了没有。”
“嗯。”
於是,何乐乐蹑手蹑脚地打开大门──
“个A带张十,还剩两张。”父亲的声音。
这麽晚了爸妈还和修在打牌?何乐乐疑惑地走出玄关探向客厅。
“炸了!个五!一晚上了总得让我赢一把吧!”一个颇为兴奋的声音。
“阮麟!”他怎麽回来了!还和爸、之修一起在斗地主?妈在一旁拿着纸笔在记什麽?
“乐乐!快来帮我,我今晚上画了几个乌龟了!”阮麟求救道。
何乐乐上前一看,母亲手里的白纸上赫然画着几只维妙维肖的乌龟,其中龟壳上有阮字的队九最为庞大。
“……”何乐乐心知肚明地看向秦之修。有他在,输嬴哪还用打。
秦之修抬头冲她温柔笑笑,没有说话。
“炸弹要不起,你出!”何父得意地翻过手中的两张扑克,“两张小2,单双不过,你出吧。”
阮麟看了看手中的牌,苦着脸认输,然後可怜兮兮地瞅着何母为他的小乌龟再添上两笔。
何母憋着笑画完,“好啦好啦,不早了,乐乐都回来了,都早点休息吧,明儿再玩。”
何父笑着起身,正想说点什麽,可一看眼前的女儿和另两个年轻娃,顿时语塞,轻咳了两声便走进卧室。
“阮麟,你怎麽提前回来了?”何乐乐问道。
“……我被逐出家门了。求收留。”
何乐乐犹豫了一瞬,“你先等一下。”
何乐乐转身走回大门,开门走了出去。
“对不起,L,阮麟回来了,现在在我家,好像出了什麽事。今天你先回去,我明天去找你好吗?”
好一会儿,低低的一声“嗯”被发了出来。
“L!我、我今天很开心,下次我请你看好吗?”
当夜,某个被赶出家门的娃以还没吃饭为由磨着何乐乐重出家门,然後以光吃东西太无聊为名顺便拖着人家去看了半场午夜场电影。为什麽是半场?
另半场他说要自己演给人家看──在酒店的床上。
“乐乐……”勤耕不缀的健躯有力地挺动着,进犯地身下的娇人儿呻吟不已,“嫁给我。”
作家的话:
好女人让男人成熟~
单人番外只剩牧惟和申屠了~容江山慢慢码~以後大家晚上就不用等了~让我们一起等待公寓的正式完结吧~
感谢妹子们的一路陪伴。
康婆文就加群整P巴九伊⑤九九九九
番外之
牧之帷幕
“Michell,难得回来怎麽又躲到犄角旮旯里?如何,东方美人玩腻了没?”拥有一张典型西欧帅哥面孔的艾德蒙却操着一口发音奇特语法极端口语的汉语。
不远处,金碧辉煌灯光璀璨的私人会所一号大厅正在举行所谓的“慈善拍卖”,与这个国家其它的慈善酒会不同的是,场中的东方面孔比例稍显大了些。
坐在花园里的沙发上远远看着人影绰绰的大厅,拍卖师中气十足的声音不时传出,牧惟不需要听得很清楚也能猜到是哪些人在大出风头。
挥挥手,谢绝了艾德蒙递过来的酒杯,一身高雅礼服的牧惟面无表情地看着大厅的方向。
艾德蒙不以为意,放下一个酒杯,然後自斟自饮起来。
在一般人看来,Michell就是个正宗的花花公子。哦,不,应该说是个血统不太纯正的花花公子。虽然Michell的母亲出自蓝血贵族名门,父系也是东方古老高门家族後裔,但这两者的结合却并不受贵族圈的待见。
当然,所有的不待见都在背後,如同大家在两大家族面前唱着赞歌,背後却称他们为莱佛士亚一样。
莱佛士亚花,或称腐尸花,巨大的花形、艳丽的色彩,但由内而外散发着腐败的恶臭。呵……真是可笑,在称呼别人为莱佛士亚的时候,他们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吗?
看看身边的牧惟,艾德蒙抿了口拉斐。说起来,论厌恶那中西俩家族的程度,恐怕谁也比不过他身边这位吧。毕竟,有多少人能接受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冷血残忍的荡妇、父亲变态至极、两个家族里几乎找不出一个正常人的?
表面上,光辉亮丽尊贵高雅,骨子里却蛆蝇累累,出生在这样的家族,“正常”才是最不正常的吧。
“凯撒向任小姐求婚了。”艾德蒙笑道。
“哦?”牧惟终於有了反应,“刚刚?”否则乐乐应该会告诉他。
“嗯,半个小时前。”
“被拒绝了?”肯定的语气。
“哈哈!他都快哭了。”艾德蒙大笑。
似乎是想到凯撒苦恼委屈的模样,牧惟也微微露出笑容。
艾德蒙扭头,“你呢?真的不打算结婚了?”
牧惟笑笑。
艾德蒙微滞。见过Michell黑暗面的人都知道,Michell的果决近乎疯狂。无论是对猎物还是人,要麽不拔枪,拔枪必毙命。最让人心惊的是,谁也猜不到Michell会在什麽时候做出什麽决定。只是他以为,有了真心爱上的女人,Michell或许会有所改变。
看来他想太多了。
“可是,你母亲似乎已经在帮你物色妻子了,这次的拍卖多了不少新面孔,有留意到吗?”
牧惟轻笑一声,“当然,不过明天她就会打消这个愚蠢的念头了。”
和其他女人结婚?然後生下所谓的继承人?
这麽肮脏污秽的血脉有任何延续下去的必要吗?
第二天,牧惟刚上飞机,牧家的某个私人医生就失踪了,失踪前寄给了牧家女主人一个装着大半瓶福尔马林的玻璃瓶和一张碟片,玻璃瓶中两小段淡黄色的粗线隐约可见,而碟片里的内容是──她儿子输精管切除手术的全程录像。
全世界的疗养院大概叫圣玛利亚的是最多的,而玛利亚……这个被赋予了特殊意义的名字也早已被冠在了无数女人的头上。
“玛利亚,最近还好吗?”牧惟一边问着,一边将鲜红的玫瑰插到床边的花瓶里。他身後,一个黑色长发梳成了长长发辫的女人正背对着他坐在落地窗边的轮椅上。
整理好花束,牧惟走到窗边,背倚着落地窗垂眸看着轮椅上的女人。
她有一张看不出真实年龄的唯美面孔,精致灵秀,瓷白的肌肤吹弹可破,美丽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睁着,浓密的睫毛卷翘动人。单看这样一副面孔,谁能猜到她已年逾不惑?
十几年前,她是才华出众的年轻钢琴家,被幼时的他从艾德蒙那里抢来做钢琴老师。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他那个看上去儒雅温柔的父亲便“爱”上了她,轻而易举地将她据为己有尽情侵犯──无论她愿不愿意。
负疚感?不,即使是因为自己才使她遭遇了父亲,即使她曾痛哭地求他救她、尖声地咒骂他是“恶魔的孩子”,他也从来没有过任何负疚感。甚至可以说,正是眼睁睁看着她被父亲凌虐却没有任何感觉,才让他真正意识到,他身体里留着怎样的血液。
“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女孩吗?她笑起来和你一样美,但她哭泣的样子……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画面。”
在最初发现自己对乐乐动了心时,他是意外且兴奋的。那种满心满脑不受控制的雀跃感,那种因她而产生的心痛、怜惜、悔恨、负疚……那样真实的、像一个普通的正常男人一样活着的感觉!
就连心痛都痛得爽快无比!
他想守住那难得的“正常”,以一种不正常的方式。
他不能给自己完全禁锢住她的机会,因为後果只会是她的痛苦和逃离。一旦她有任何逃离他的想法──他可以想象的出,他将做的比父亲更加变态残忍。
所以……他以现在的方式让她心甘情愿留下,同时,让她拥有更多的保护。
“我去看看你的邻居,下次再来看你。”牧惟直起身出门走向隔壁的病房,打开房门,房间内个正操得兴起的男人尴尬且有些忐忑地望向他,其中插着女人红唇的男子一惊当即射了出来,讪讪地退了两步。
牧惟瞥了眼人间反应微弱的赤裸女人,“……不好意思,玩得高兴。”
“……杀了我……”女人气若游丝。
“让我死……”
“杀了我、求你……”
牧惟温柔地笑笑,关上了房门。果然,让她“自由”一点有趣多了。
“不要走!杀了我!杀了我!啊啊啊!”
杀了她?不好意思,他仅有的那点人性都只给了一个女人。
他爱的女人。
何乐乐。
半年後。
“乐乐……”
“嗯?不要……我好困……”
“说爱我。”
“嗯……不要、你昨天做了好多次了,让我睡、啊──”
“说爱我。”
“啊……轻点、别这麽重、啊……惟、别……”
“说爱我,乐乐,说爱我,说你只爱我一个人……”
“惟……呀啊……太、太快了、不、不行、啊啊啊……”
“乐乐,我爱你……不管你爱不爱我。”
“惟……我爱你。”抱着他的身体,她颤抖地开口。
她知道她没资格说爱,但只要他们喜欢听,她什麽都愿意说。
“啊啊──”
下午,当牧惟提前收工回公寓准备带何乐乐偷溜出国度个小假时,他越来越想独占的小女人一脸犹豫不安地告诉他──
“惟,我、我好像怀孕了。”
片刻的呆滞之後,他将她拥进了怀中。
就在刚刚那一瞬,他多希望……那是他的孩子。
作家的话:
关於牧惟~~其实要讲人物背景~内容过於复杂了~但跟乐乐无关的事情我都不想讲太多~~所以差不多大家知道点大概就可以了~~
等久了吧~~申屠默尽量周末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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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
默之非礼
她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她的身体、她的心……
她以为只是个月的噩梦,後来却心甘情愿地回到这栋公寓。那群一开始视她为玩物九意玩弄的男人,如今却已相伴她年,宠着她、护着她年。
唯一有些特别的,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何乐乐默默地想着,宁静地看着枕边男人熟睡中的面孔,那无论看多少次看多久都让人觉得犹如艺术品般让人着迷的五官,还有……那沈睡中的让无数人敬畏臣服的灵魂。
他为什麽会躺在她身旁?
这个问题曾无数次浮上她的脑海,但也无数次被她轻轻拭去。
他喜欢她吗?爱她吗?为什麽抱她?
小巽已经一岁半了,但她仍是不确定这些问题的答案。
年了,他和她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并没有什麽不同,还是那样冷峻慑人霸道独断,看得出并非刻意孤傲却天生一副高岭之花的高贵冷漠。虽然、虽然偶尔也会有些温柔体贴的小举动,可他冰寒的表情和黑眸却让她觉得那些只是他随性而为,并非因为她。
可即便是这样,这年来她也一次都没有再拒绝过他。他和他们一样,一起生活在这栋公寓,偶尔一起进餐,来她房里抱她,或者在她为他送餐後将她搂在怀中看看新闻。
申屠默,仿佛就因为他叫着这个名字,他所做的一切就完全理所当然。
男人的眉头轻蹙一下,她没来得及闭眼,偷窥的视线便被男人捕捉了个正着。他抱着她的腰身将她搂向他,温润的唇轻柔地覆上她的。
温柔而缠绵的吻总是容易让人晕眩,尤其是在这混沌的清晨,可当他向她身下钻入手指试探湿度时,她总算不忘提醒──“轻、轻点。”
虽然已经生过一儿一女,可这次怀的是双胞胎,已经个多月了,她不能不加倍小心。
“嗯。”男人轻应。
为了不压到微隆的腹部,他扶着她的腰让她坐上他的大腿,怀孕中期的她总是格外敏感且性欲强烈,而他们疼惜的轻抽缓进较之放纵时的狂暴更让她舒适喜欢──尤其是看到他们从强自忍耐到忍无可忍的表情转变,对她而言就是世上最好的催情剂。
“嗯……”紧缩着臀部在他身上起落着,巨大的棒身紧紧地嵌在她体内水穴上下磨动,柔嫩至极的肉壁被滚烫又坚硬的粗矛抽插地又酥又麻,快感源源不断从她吞吃他的地方翻荡全身,越集越快乐……
忍不住伸手探向他紧蹙的眉头……够不着。
申屠默看了看她的指尖,控制着她身体的双手顿了顿,抬起精壮性感的上半身靠在床头,随後继续钳制着她的腰控制着节奏取悦彼此。
轻轻揉动指下皱成川字的眉心──够着了。
“默……别、别皱、这麽紧……嗯啊……”
指下的眉头紧拧了一下後缓缓舒展,虽然仍会随着他的向上顶动而不时跳动一下,却不会再拧成一团。
他真的没有变过吗?
是……她太贪心了吧。
早餐後,L先出了门,申屠顺路送她去新×。
年前的《下一站,女王》选秀,她因为缺席决赛失去了竞争“武则天”的机会,但一场浩浩荡荡的选秀又岂会真的只挑一人?所以包括她和清雅在内,还有另外七名女声优拿到了角色,她配上官婉儿。
之後,邀约不断。还有唱片公司直接找到她要签她做歌手,说有视线恐惧症也没关系,大不了假唱……正当她无语之际,来接她的季节风流倜傥地出现。
“哦?你们想签她?”
“是的,你是?”对方一时没反应过来。
季节单手递上名片,“缪斯季节,她老公。”
等对方反应过来季节是哪号人物後,直接是挂着傻笑退走出去的,此後就再也没有唱片公司找过她了。
“想做歌手出唱片吗?”季节问她。
她想了想,摇摇头。她喜欢唱歌,但并不想做专业歌手,做个配音演员反而更能满足她的兴趣。
之修在二楼为她做了一个作品室,年来不断有新作摆上架,每次看到都格外满足。不过要说最让她满足的作品……毫无疑问是她的两个孩子。
她没想到自己会这麽早生子,事实上她一直在避孕,她根本无法想象以她的状况若怀了孕会是何等局面。
第一次怀孕时,她的心慌一下子就被男人们看穿,她知道瞒不过便告诉了他们,也坦然说了她会去做药流……直到现在她仍记得男人们那天的脸色──乌黑地像是章鱼喷出的墨汁。
阮麟说是他换的避孕药,她要是敢流掉孩子,他就把她拖上床直到她再怀上为止。
修说他喜欢孩子。
季节说她想都别想,哪家医院敢给她做流产,他就砸了哪家医院。
牧惟说这是件喜事。
L让她别担心,她爸妈那里他去说。
申屠……他就说了个字,生下来。
也就是在那天,她真正鼓起了勇气去面对去相信更加遥远的将来。
她、和他们、还有孩子。
第一个孩子是女儿,出生在5月,孩子的爷爷给取了名,叫陶陶,黎陶陶,欢乐的意思。
在陶陶个月那天,她无意中开了句玩笑,说差点就见不到陶陶了,男人们就默契十足地集体教训了她。
有了陶陶之後,每逢危险期男人们就加了倍地要她,让她都忍不住怀疑他们是不是想把她当生育机器了!
於是,陶陶一岁七个月时,她生了小巽,申屠巽。小巽断奶不久就开始做空中飞人,两个月陪伴爷爷奶奶,两个月回国。
“小巽下周要回来了吧?”何乐乐问着驾驶位上的申屠默。
“嗯。”掠了眼何乐乐,“想孩子了?”
何乐乐微笑,“嗯。”虽然每天都能看到儿子的视频,但看到自然比不上亲手触碰到。
“……”申屠默掏出手机。
“呃……不用提前送回来的,没关系的。”
“……”手机放回。
何乐乐松了口气,松完了竟有点忍不住笑意地扭头看向窗外。
“笑什麽?”
“……你从什麽时候开始爱上我的?”扭过头,她胆大包天地问了一句。
“……”
十几秒後,何乐乐脸色顿白地看着申屠默将车掉了头驶回公寓的方向。“我、我、我开玩笑的!那个、今天真的有很重要的工作!默……”
求了半天总算让申屠默重新掉了头,看着他一如既往面无表情的俊脸,她却不知怎地似乎看到了……一丝柔软?
下午工作结束得早,她便让管叔来接她了。自从她有了陶陶之後,管叔和王姨就长期留在公寓了,男人们霸道地不让她自己开车,她拗不过只好听从。
岁的女儿早早就上了幼儿园,选了东×大学附属幼儿园,方便陶陶的爷爷奶奶接送,每隔一天就由L去接回来,第二天再送去。
“妈妈!”
一把将跑过来的女儿抱起来,何乐乐笑得份外美丽。女儿有一张精致的小俏脸,眼尾微微上翘的漂亮凤眸遗传自L,肉肉的小脸上婴儿肥未褪,却已经能看出尖尖的小下巴,也难怪季节经常没正经地捏着女儿的小脸叫她“小美人”。
说到季节,季节新带出的一个女歌手入围了一个挺有分量的国际奖项,季节昨天就带人飞出国了,今晚颁奖,不知道什麽时候回来。之修还在开巡回演唱会,因为她肚子里宝宝的缘故,之修全面提前了演唱会安排,然後就会休息一整年陪她和宝宝。
《一生一世》大火之後,阮麟的演艺事业再次迎来高潮,很多大制作找上门。可在她知道之前,阮麟已经推掉了不少海外片约。她找他好好聊了一次,让她明白她有多爱荧幕上千面百骨的他,多爱那个敬业又专注的演员阮麟,然後──好吧,她有点後悔了,她已经一个月没碰过阮麟了。
牧惟一年季经常出外景,她习惯了,因为都是短期,有了宝宝分神後,两天不见谁她也不怎麽想,所以经常被季节抱怨“没良心”。
晚饭时,申屠也到了家,因为不到他的饭点,所以他偶尔会坐下来喝杯茶,大多时候都是直接上楼,等着她或者王姨之後为他送餐。
“默,喝──”何乐乐话未说完就见女儿溜下了凳子跑到L身边躲起来,探出半个小脑袋怯怯地望向申屠默,一见申屠默望向她就“嗖”地一下缩了回去。
这不是第一次了。
女儿似乎很怕申屠?
这并不能算是多奇怪的一件事,毕竟那麽多大人都在申屠默面前腿软,可是……真的是“怕”吗?
何乐乐看看黎以权,黎以权伸手抱起女儿放到腿上,“陶陶怎麽了?”
黎陶陶迅速看了申屠默一眼,扭头抓起桌上的筷子,认真地说道,“宝宝喂爸爸吃饭!”
看着女儿手中随时会掉落的筷子,黎以权笑笑,握住了女儿的小手,“好,宝宝来喂爸爸吃饭,但宝宝自己要先吃饱饭才行啊。”
申屠默静静上楼。
何乐乐想了想,轻轻笑笑。
半个小时後,她让申屠默躺在客厅沙发上假寐,她和L牵着女儿散步回来後,就让女儿自己在一楼玩一会儿,她和L则闪进了控制室看着客厅里的画面。
女儿喜静,让她自己玩她多半也是乖乖找本画册来看,所以客厅茶几下、报架上有很多供她翻阅的儿童读物。而她也的确第一时间走向了沙发,发现了沙发上的睡美叔。
一身红色纱裙的小公主愣了愣,水灵可爱又有点小勾人的凤眸处张望了一下,裙下的小脚开始一步一步挪向申屠默。
米、两米、一米……小脚踮了起来。
黎以权眉梢轻跳,何乐乐露出不出所料的笑容。
客厅中,小公主嘟嘟的小嘴终於碰到睡美叔微凉的脸颊。
申屠默睁开黑眸,在小公主的发愣中将她抱到他身上,看着小公主受惊欲泣的小脸,俊美的容颜上华丽的笑容绽放。
“……乐乐。”
“嗯?”
“我可以把那个非礼我女儿的家夥踢出去吗?”
“……亲爱的,好像是我们女儿非礼人家耶?”
抱着身上软软小小的身体,毫不遮掩笑意的申屠默仔细端详着小女娃。
她的女儿……也许,再生个女儿也不错。
作家的话:
(
江山想让乐乐和他们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光里,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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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後的周末,深蓝公寓的铁门前,一位金发碧眼的老者好奇地朝院内张望着。
原本宽阔的草坪上增添了许多儿童游乐设施,好几个年龄不一的孩童正欢快地追跑玩闹着。其中一对天使般可爱动人的双胞胎兄弟发现了老者,走到铁门前,隔着一段距离奶声奶气地用英文齐声问道:
“老先生,你是谁?需要什麽帮助吗?”
天籁般的童声听得人整颗心都快融化了,老者蹲下身慈祥地望着兄弟俩。
“你们好,我是以前住在这里的人。请问……”
何乐乐从公寓走出,快步走向铁门,一番了解之後,请进了老者。
坐在树下的藤椅上,看着眼前的一众儿女,何乐乐的嘴角始终挂着温馨可人的笑意。
“你有、个孩子?”老者看着身旁的年轻女孩,有些不敢置信。东方女孩看上去总是比实际年龄小,这个他是清楚的,可眼前可是个孩子啊!个孩子的母亲看上去却仍像是少女一般?上帝也太眷顾东方女性了吧?
何乐乐笑着摇摇头,指指自己的肚子,“不是个,是七个。”
黎陶陶、申屠巽、秦若谷、秦若渝、季诺、阮祺,肚子里的这个应该还是阮麟的孩子,就是不知道是男是女,看他们宠陶陶、诺诺的劲头,希望是个女儿吧……
“对了,您说这栋公寓是您亲手设计的?”
“是的,有什麽疑问吗?”
“请问,为什麽电梯不直接通到地下车库呢?停好车再从大厅进,不是有些麻烦吗?”
“哈哈……就是要他们麻烦一下啊!”
“嗯?”
“我有个孩子,他们都很忙,但是回房一定要经过一楼的话,那麽白天我和孩子们的母亲就能多见见孩子们,晚上再晚我们也能知道他们回来了没有。这栋公寓啊,从一开始就是建给一个家的。”老者抬头望着公寓,留恋地感概道。
“……谢谢您,设计了一个这麽好的家。”何乐乐轻声道谢。
一栋,极品男子公寓,她和他们、还有孩子们的家。
【全文完】
康婆文就加群整P巴九伊⑤九九九九
第章
谢谢您(也感谢所有支持江山的妹子们!)
几年后的周末,深蓝公寓的铁门前,一位金发碧眼的老者好奇地朝院内张望着。
原本宽阔的草坪上增添了许多儿童游乐设施,好几个年龄不一的孩童正欢快地追跑玩闹着。其中一对天使般可爱动人的双胞胎兄弟发现了老者,走到铁门前,隔着一段距离奶声奶气地用英文齐声问道:
“老先生,你是谁?需要什么帮助吗?”
天籁般的童声听得人整颗心都快融化了,老者蹲下身慈祥地望着兄弟俩。
“你们好,我是以前住在这里的人。请问……”
何乐乐从公寓走出,快步走向铁门,一番了解之后,请进了老者。
坐在树下的藤椅上,看着眼前的一众儿女,何乐乐的嘴角始终挂着温馨可人的笑意。
“你有、个孩子?”老者看着身旁的年轻女孩,有些不敢置信。东方女孩看上去总是比实际年龄小,这个他是清楚的,可眼前可是个孩子啊!个孩子的母亲看上去却仍像是少女一般?上帝也太眷顾东方女性了吧?
何乐乐笑着摇摇头,指指自己的肚子,“不是个,是七个。”
黎陶陶、申屠巽、秦若谷、秦若渝、季诺、阮祺,肚子里的这个应该还是阮麟的孩子,就是不知道是男是女,看他们宠陶陶、诺诺的劲头,希望是个女儿吧……
“对了,您说这栋公寓是您亲手设计的?”
“是的,有什么疑问吗?”
“请问,为什么电梯不直接通到地下车库呢?停好车再从大厅进,不是有些麻烦吗?”
“哈哈……就是要他们麻烦一下啊!”
“嗯?”
“我有个孩子,他们都很忙,但是回房一定要经过一楼的话,那么白天我和孩子们的母亲就能多见见孩子们,晚上再晚我们也能知道他们回来了没有。这栋公寓啊,从一开始就是建给一个家的。”老者抬头望着公寓,留恋地感概道。
“……谢谢您,设计了一个这么好的家。”何乐乐轻声道谢。
一栋,极品男子公寓,她和他们、还有孩子们的家。
扣君羊:九九九.九.陆九九九.||.扣晧:九九九九.T九陆.九九
隐藏番外
幼师的烦恼(传说中的牧小八)
下午点,送孩子们回家的校车陆续发车,剩下还在教室里的孩子都是由家长自行安排接送的。作为值日老师的仇爱玉微笑着和家长们打着招呼,不时回头观望教室角落里的一个漂亮孩子,眉目间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和担忧。
直到教室里只剩下她和那个漂亮孩子,仇爱玉考虑再,终于走了过去蹲下身体,温柔地望着男孩。
“小牧,可以和老师说说话吗?”
男孩从手中的英文图书上抬起头,白皙粉嫩的小脸上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眸精致得让人惊叹,卷翘而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引诱着女人们天性中的母爱,仇爱玉费尽了自己作为幼师的自制力才总算没有扑上去先亲几口再说……
男孩冲老师微微笑笑,在书页中放上书签,合上书本推到一边。
“好的,老师请稍等。”男孩起身走向教室前方的高椅,稳稳地抱起走了过来,吓得仇爱玉赶紧过去想接手。
“没关系,老师请坐。”男孩放下高椅,见仇爱玉坐下后方才坐回自己的小凳。“老师请讲。”
“……”看着眼前这位五岁的“小绅士”,仇爱玉发现自己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她是半个月前才入职这家私立幼儿园的,刚接手这个中班时就注意到了这个漂亮的像是混血儿的小男孩。小男孩已经在幼儿园读过一年了,在老师们中间有极好的口碑,都说男孩跟个小大人似的,十分的乖巧有礼貌,有时甚至比很多大人更有教养。
可她一直觉得怪怪的——小孩子五岁时正是爱闹爱玩情绪化的时候,这孩子这么“早熟”真的是件好事吗?
半个月以来,她一直留心着、暗自担心着,可不得不承认,男孩的这份早熟让她的工作意外地轻松。她发现,在男孩的影响下,这个班的十多个男孩无论什么个性都非常地谦让照顾女孩子,男孩虽然很少主动和其他孩子一起玩,但也很少拒绝其他孩子们的邀请。
看着和乐融融健康活泼的孩子们,她渐渐放下了担忧,可早上的一个造句练习,又让她重新——不,是更加担心起来!
早上的造句练习是:我的爸爸很……
一个关于形容词的说话练习,大部分孩子们的形容都很正常,很高、很胖、很凶等等,也有说很爱喝酒、很懒的,特别一点的有说很莫名其妙、很花的,这些她都可以理解,等轮到男孩时,她还期待了一下——
“小牧,你的爸爸呢?很……什么?”
“……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