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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好在先前咬开外衫,有了经验,此时柳如风忍着身上四处撩拨的双手,极力忽略着体内蒸腾的情

    欲,专注着嘴上的动作。

    “主人……”清脆的铃音中,响起了低哑的嗓音。

    好不容易解开了亵衣,柳如风已是支撑不住,身子一软,靠在南宫天幕裸

    露出来的胸膛上,急促地喘息了起来……

    “呵呵……如风,可还没有解完!如果你不愿意再服侍我,想去跟着梅越心也可以!”南宫天幕低头看着柳如风颤抖的身躯,乌黑的长发,眼中闪过一丝怜惜,旋又消失无踪!

    “不!属下愿意,求主人息怒,服侍主人,属下心甘情愿!”柳如风喘息声一停,勉强支起身体,焦急地望着南宫天幕,说道。

    南宫天幕挺了挺腰身,将自己火热的坚

    硬抵在柳如风的大腿上,喝道:“那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你没感觉到我这里已经这样了么?还是你想要的是梅越心那柔软的身体?”

    柳如风脸色惨白,今日梅越心不知怎么潜入了谷中,寻到了自己,以曾救过自己一命为要胁,要求自己跟她走,两人拉扯间,却被突然回来的南宫天幕看见……

    梅越心被赶出了绝谷,而自己,却被捉入房中,一场激烈的性

    事后,柳如风原以为就此结束,但南宫天幕显然并未消气。

    柳如风不敢再多说什么,低下头来,咬着南宫天幕腰间亵裤的系带,一点一点解了开来,然后,衔着那亵裤,拉了下去……

    火热的性

    器弹跳出来,浓郁的男性味道充沛着鼻间,柳如风微微一颤,无数次被这巨大的性

    器进入,柳如风却已很少再看见它的形状,眼前粗大的灼热,与体内的玉器相比,实在大得有些离谱,柳如风下意识地收缩着后

    穴,真不敢相信,如此巨大的性

    器,曾经被容纳入下

    身那处羞耻之内……

    南宫天幕伸手,抓住了柳如风的头发,固定着他的头颅,将那散发着灼热的性

    器挺到他的唇边。

    柳如风微微一笑,有多久,不曾用嘴来为主人舒解情

    欲?虽然作为一个男人,却被要求这样服侍另一个男的性

    器,但更加羞耻的事情都已发生,又惶论此事?

    柳如风张开口,轻轻含入这男性的象征,尽量伸直了脖颈,将那过于粗长的性

    器深深地吞入口内,直至根部……

    坚硬的性

    器抵顶着柔嫩的喉间,柳如风有些难受,停了停,正欲动作,头皮一紧。

    却是南宫天幕已经忍耐不住,用力地拉起了柳如风的头颅,将他推倒床间,俯过身来,粗暴地扯出那深嵌在体内的玉器,一个挺身,将自己的坚硬,送入了身下的男人身体深处……

    “呃……”柳如风惊喘一声,旋又咬牙忍住,南宫天幕先前将丝巾塞入他的口中,显然今日并不喜欢听到自己出声。

    南宫天幕停了停,与他进入的粗暴相反,极尽温柔地轻抽缓送,看着柳如风渐渐泛起了情

    色的身躯,轻声问道:“舒服吗?”

    “是……”柳如风微张着眼,被南宫天幕这般温柔的动作弄得全身发热,体内的药液令得这轻缓的动行更加的明显。柳如风几乎无法自抑的轻颤了起来。

    “梅越心能让你这样舒服吗?”温柔的话语,绝不温柔的语意……

    柳如风惊恐地抬头,道:“主人……”

    未完的话语,断然地中止在突然激烈起来的撞击之中,南宫天幕一手拧着身下男人颤立的□,一手快速地□着被束缚住的分

    身,下

    身的动作更是凶猛了起来,大力地抽出,整根地刺入……

    柳如风捆绑在背后的双手猛地抓紧了床褥,咬着唇,皱紧了眉头,忍耐着这疯狂的冲刺带来的激烈快感……

    “如风,很喜欢我这样吧?还是你想这样对梅越心?”南宫天幕将柳如风的双

    腿架到自己的肩上,让他的下

    身再无一丝遮掩地被自己的性

    器任意侵犯。

    太过猛烈的力道,太过巨烈的冲击,令得柳如风不由自主挺起了胸膛,像似迎合着那正大力地蹂躏着自己的□的手指一般,喉中迫出破碎般的声音:“不……属下……从未、想过……梅、姑娘……”

    南宫天幕缓下了动作,俯下身来,直逼至柳如风的脸庞上方,虽然想要停下,可那秘

    穴不停的紧缩□着自己,快感透过深入浅入的性

    器,盈满了全身,南宫天幕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

    一面在那秘

    穴里缓缓地□着,一面看着柳如风,说道:“我相信你,所以一直没有问你,那半年间,你与梅越心之间,倒底发生了什么。可是现在,梅越心却是对你如此纠缠不放,你不觉得,身为你的主人,我却什么也不知道,这实在可笑么?”

    “属下……”柳如风艰难地开口,却被南宫天幕打断!

    “我们之间,从一开始,便是我强迫的你!你是个男人!我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一点!可即便是我这样爱你,还是不够么?自从我当上了谷主,便从来没有再招过一个侍姬!如风……还不够么?你要我怎么办?我真想撕开你的胸口,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南宫天幕越说越气,心中悲凉,下

    腹狠狠一顶。

    柳如风闷哼一声,死死地咬住了欲冲口而出的呼叫,喘了口气,忍着体内发狂般凶悍的撞击,颤声说道:“主人、主人……即便是属下这般唤您,也不能消除您的怀疑么?属下……与那梅姑娘,真的没有什么……这具身体,从来就只有主人一个啊……主人若是实在不信,属下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不若便死在主人手中……”

    “闭嘴!闭嘴!”南宫天幕怒吼,俯身吻住了那尽说些让自己胸口发疼的话语的薄唇,狠狠地道:“说你爱我!说!”

    柳如风喘着气,闭上了眼睛,道:“属下爱您……属下心中,只有主人,属下……”

    疯狂的唇舌再次缠了上来,吞没了柳如风接下来的话语。

    红木的大床似乎支撑不住床上的两人激烈的动作,吱吱作响,悦耳的铃声不断地响起,与□的拍打声,湿润的水声交错辉鸣,有如一曲和谐的乐曲,久久不曾停歇……

    下

    体激烈的撞击没有丝毫减弱,反而越来越加凶猛而急促,正快速进出着身体的性

    器,火热而坚硬,斗志昂扬,没有一丝想要休息的预照。身上的男人似乎有着用不完的力气与精神。

    那性

    器与敏感的内壁,快速的磨擦,带起的快感,随着身体被撞击的带度,一波连着一波,自身体深处涌了上来,盈满全身。

    铃音轻响,棉线上的金铃也随着南宫天幕的攻击,一下一下,击打着昂立的分

    身,早已接近了高

    潮,却被那金铃棉线锁住了出口的分

    身,哪里还经得起这金铃的轻轻撞击……

    敏感的分

    身在这不停的碰撞中,似痛非痛,似愉非愉,每一次的碰撞,都是让柳如风欲生欲死、欲仙欲魔,仿若生死之间走了一回……

    “……主人……”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柳如风已再说不下去,想要释

    放欲

    望,想要逃离的欲

    望,已让柳如风用尽了被这欢愉与痛苦折磨得所剩不多的精力。

    南宫天幕低头,看了看身下的男人脆弱般求助的神情,明知柳如风已不堪忍受,南宫天幕却忍不住加快了腰身摆动的速度与力道……

    “喜欢我这样吗?”南宫天幕看着那被已胀成了青紫色的粗壮分

    身,微微颤抖着,却只艰难地吐出了几滴透亮的露水,身下的男人已被这无法宣

    泄的欲

    望折磨得不能自抑的扭动起了身体。

    南宫天幕却伸手轻轻抚摸上那柔嫩的顶端,指尖拭去了敏感的小孔中滚动的水滴,无法自控地磨擦着那手感绝佳的细滑柔嫩……

    “……啊、啊……啊……”柳如风再也忍不住了,失声惊呼,背下的床褥已被丝带束缚的双手掇成一团,身体向上挺动,昏溃的神智想要逃离这残忍的对待。

    南宫天幕一手紧住了柳如风的腰身,让他的逃离,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奢望,一手仍在那顶端来回抚磨,指腹轻轻堵住了柔嫩的小孔……

    “……主人……主人……”柳如风只觉全身的欲

    望叫嚣着,想要释放,却始终不敢挣脱身上的男人的控制……

    南宫天幕叹了口气,挑开了金铃的棉线,终是不忍心看着柳如风这般痛苦与难受……

    “……呃……啊……”柳如风全身绷紧,被逼至极限的欲

    望突然得到了宣泄,不由自主地卷起了双腿,紧紧缠夹着南宫天幕的腰身,腰腹弓起,就着被捆缚的双手支撑,整个半身弹了起来,僵在空中,分

    身颤抖着,射出道道白浊……

    南宫天幕闷哼一声,包裹着自己的火热内壁突然紧缩。让南宫天幕的动作都有些艰难起来,性

    器被柔嫩的内壁紧紧的包裹贴合着,仿若两人此时结

    合的部位,已成为了一体,不分彼此……

    被这样激烈的包裹与溶入,刺激得那动弹不得的性

    器再也忍不住了,惊跳着提前泄出了滚烫的欲

    液……

    南宫天幕有些恼愤地一口咬住了那敏感的脖颈,伸手搂抱住柳如风悬空的身躯,狠狠地搂入怀中……

    ※※※

    南宫天幕静静的躺在床上,怀抱着疲惫不堪的柳如风,却始终没有睡意。

    睁着眼睛,望着漆黑一片的床顶,南宫天幕紧了紧禁固着柳如风的手臂,低声叹息道:“如风!如风……你也只有在这般逼迫之下,才会说出我想要听到之语……”

    “属下说的,是真心话!若是谎言,对主人无利,便是主人逼迫,属下也不会欺瞒主人……”沙哑的嗓音自胸口响起。

    以为柳如风已经累得睡了过去的南宫天幕吓了一跳,反映过来,不由得紧紧地抱紧了柳如风的腰身,低头看着缓缓抬起头来的俊朗容颜,松了口气,笑道:“不错!我倒是忘了,死殿训诫,一旦认主,不得有半句谎言欺主……”

    柳如风很想回到柔软的床褥之中,但显然他的主人并没有这样的打算。柳如风只能无力地趴在南宫天幕胸前。

    “如风,即是如此,为何你不早说与我听?”南宫天幕想通了这一点,郁闷了半日的心情总算好了起来。

    柳如风脸上一红,绷紧了面皮,将头埋进南宫天幕胸口,这种话,却叫他如何说得出口?

    南宫天幕低头看去,乌黑的长发洒落胸口,那长熟悉的俊颜是半分也看不见了,只有发丝间露出的两个耳朵,红艳欲滴!

    南宫天幕恍然大悟,不由笑出声来,道:“如风,如风!再说与我听,可好?!”

    怀中的身体僵了僵,细如蚊呐的声音自胸前响起:“属下爱您……”

    南宫天幕大喜,也顾不得许多,松开手来,抬起柳如风的头,看着那张已成红墨的清俊脸庞,笑道:“来,再说一次!”

    柳如风咬了咬唇,有些尴尬、有些难堪,又有些羞赧、有些温柔,低声道:“属下爱您。”

    “再说……”南宫天幕笑逐颜开,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唤我名字,这种时候,不要自称属下!没见我没有对你自称本座么?”

    柳如风惊讶地看着南宫天幕,南宫天幕在两人之间,一直不曾自称本座,柳如风当然知晓,也心知南宫天幕的意思。可是……让自己不要自称属下?柳如风垂了垂眼,说道:“主人……”

    “唤我名字!”南宫天幕打断了柳如风的话,说道。

    “属下不敢……”柳如风不敢看南宫天幕的脸色,低声说道。

    南宫天幕叹了口气,也不再坚持,若说柳如风在情

    事中,唤他主人,南宫天幕其实也很爱听,这代表着正承受着自己的欲

    望的男人,身心皆是属于自己。于是转口,说道:“那么,在你我二人独处时,不要再自称属下,也不要再用敬称,这会让我觉得,你只是因为认了我为主,才不得不承欢于我身下!”

    柳如风沉默了一会,不用敬称?不自称属下?若是它朝恩宠逝去,只怕只此一事,便足够自己死上百次……

    南宫天幕静静地望着床顶,也不逼他。

    柳如风抬了头,看了看南宫天幕俊美的容颜,叹了口气。罢了,想着这些,又能有什么意思?性命与身心,是自己心甘情愿双手奉上的,他若是想要自己死,自己还有可能偷生、活着么?

    不可否认,虽然两人间这般关系,一开始是南宫天幕强迫,但这俊美的少年,在性

    事也从不会不管不顾自己的感受。即便是他生气发怒,一开始粗暴,做到最后,也总是温柔体贴,让自己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沉溺其中……

    “是。我爱你,柳如风爱着主人……”爱了,便是爱了!或许一开始是性,但自从在外谷被梅越心救起,无论是被下了□,还是梅越心后来的柔情似水,可在性

    欲中、在平日里,心心念念的却只是这个俊美的主人。

    即便一开始欺骗自己,不过是因为担心着主人南宫天幕的安危。可后来,梅越心的温婉柔情,却令自己避之不及,总会不自然的想到,南宫天幕在这种时候,会如何如何,不会像这美丽的女人,却长着毒蝎般的尾巴!南宫天幕开心便是开心,生气便是生气。即使用尽心机,也不过是想要活下来罢了,即便手段狠辣,却也从来不曾用到自己的身上……

    南宫天幕满足地展臂,重又搂紧了怀中的男人,舒畅地叹了口气,道:“这样便好!我也爱你,如风,我的如风……”

    赤

    裸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温言柔语之间,肌肤磨蹭,似有似无的热度,在房中慢慢升起。

    南宫天幕突然低声问道:“如风,你的身子……”

    柳如风自然明白南宫天幕的意思,闭了闭眼,有些不好意思,羞惭地道:“属……我没有关系,主人若是想要,属……我……”

    说到后来,柳如风呐呐着,俊颜通红,已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可这不知所谓的只言片语,听在南宫天幕的耳中,却是兴奋不已,一个翻身,将怀中的男人压在床中,轻轻吻了吻那快要燃烧起的俊颜,低头吮上了柳如风敏感的脖颈……

    ……

    窗外的一轮弯月悄悄隐入了云间,遮掩住了自己清明的月华,漆黑的夜详、宁静,便连草丛间的春虫也悄悄的屏住了声息。似是不忍惊绕了房中激

    情相拥的两人,打断这缠绵悱恻的温柔……

    绝剑弄风

    101

    身后的柳如风已是一皱眉头,将肩上包裹扔给一旁的周同,一手摸上了腰间的长剑,踏前几步,喝道:“断魂谷这般辱没我绝谷谷主?还请划下道来,柳如风愿请断魂谷赐教,放手一搏,生死由命!”

    梅越心脸色一变,眉宇间染上了一抹凄婉地哀怨之色,望向柳如风,道:“你、你竟然如此待我?”

    柳如风长剑出鞘,一声清鸣,淡然地望着梅越心,说道:“柳如风性命是梅姑娘所救,柳如风感激在心!但谷主早已与梅姑娘说清,救命之恩,已两相抵消!况且谷主却是比柳如风的性命还要重要之人!今日断魂谷既然敢当面辱没谷主,柳如风身为谷主侍卫,自然要以命相搏,以血清洗!”

    梅越心闭了闭眼,脸色瞬间苍白,纤细的身体,在山风中摇摇欲坠,一口怨气堵在喉间,一时说不出话来……

    南宫天幕眼见柳如风依然是如此维护自己,又对梅越心不假声色,不由得满面笑容,心满意足地挥了挥手,和声说道:“如风,退下!”

    “谷主?是。”柳如风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南宫天幕,依然恭敬地应了,还剑入鞘,退回南宫天幕身后。

    “梅大小姐!本座相信断魂谷并无辱骂之意!但梅大小姐说话,还是注意一些,你我两谷交好!可不要没得失了情谊!”南宫天幕心情极好,何况断魂谷医毒之术绝妙,不到万不得已,南宫天幕也不愿真正与断魂谷闹僵。

    梅越心身子晃了晃,咬牙稳住,怨恨地看着南宫天幕,道:“你倒底是何用意?日间,你明明答应了我,绝不插手苍穹山庄之事,现在却又想带着苍穹的人悄悄离开?你这不是言而无信,又是什么?”

    南宫天幕竖起手指,摇了摇头,道:“梅大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本座说的是‘本座将带领绝谷所属,离开南阳,梅大小姐到时想怎么做,便再与我绝谷无关!’是与不是?”

    梅越心冷笑,道:“不错!如此,便请南宫谷主解释一下,您身后的苍穹山庄人众,是什么意思罢?!”

    南宫天幕叹了口气,道:“梅大小姐,你怎的还是不明白?杜庄主,你来为梅大小姐解释一下罢!”

    杜苍山闻言,走上前来,回头望了望山后冲天的大火,忍下心中窒闷,道:“断魂谷梅姑娘?苍穹山庄已消失于这场大火中了。蒙南宫谷主收留,眼下我等应该也算是绝谷之人了罢?!”

    梅越心一怔,怒极反笑,连声说道:“好极!好极!原来事到最后,却是被南宫谷主得去了问天宝刀!”

    南宫天幕微笑不语。

    杜苍山退了回去,与总管万千山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再出声。

    梅越心深深地望了柳如风一眼,转向南宫天幕,道:“南宫谷主端的好心机!梅越心自知这点人手,不是绝谷影卫之敌。但梅越心若是就此回谷,也难以向父亲交待!”

    南宫天幕微眯了眼睛,瞧着强作镇静的梅越心,道:“这是梅大小姐自己的事了罢?”

    梅越心深深地呼吸了半晌,方平静下心中涌动的暴怒杀意,冷笑道:“既然如此,南宫谷主,你我后会有期!”

    梅越心说完,猛地一个转身,喝道:“我们走!”

    “梅大小姐且慢!”南宫天幕眼见梅越心含恨欲走,方不慌不忙,开口唤道。

    梅越心回身,戒备地看着南宫天幕,道:“南宫谷主还有何事?难不成还想将我等强留在此处?”

    南宫天幕微微一笑,转眼示意柳如风,道:“梅大小姐这样回谷,只怕是不好向断魂谷主交待!断魂谷与我绝谷一向交好,百年来,荣辱与共!本座也并非不识情理之人!这问天宝刀,便算作是本座送与梅大小姐的如何?”

    柳如风会意,取下一个长条形的包裹,抖手一扬,抛了过去!

    梅越心怔了一怔,抬手接住了包裹,抖了开来,里面果然是一柄黑色长刀。

    “谷主?”杜苍山却是面色一变,这问天宝刀乃是苍穹山庄祖传之物,落在绝谷,只要自己等人努力,总也能有夺回一日,但若是落在了断魂谷的手里……

    南宫天幕淡淡地看了杜苍山一眼,并未答话。

    杜苍山一时气极,却也不敢在此时与南宫天幕翻脸!只能强自压下胸中怒火,恨恨地盯着梅越心手中的宝刀!

    梅越心看着杜苍山的神色,心知这问天宝刀不假,心中一喜,旋又皱紧了眉头,谨慎地看着南宫天幕,暗自猜测他的用意!

    “南宫谷主,既蒙慷慨相赐!何不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这问天刀法……”梅越心试探着开口,说道。

    南宫天幕轻笑一声,道:“梅大小姐想是太过心急,若是问天刀法还在,苍穹山庄又怎么会落到今日局面?!”

    梅越心闻言,沉吟一阵,欠身施礼,道:“是梅越心唐突了!多谢南宫谷主转赠宝刀,梅越心铭记在心!”

    梅越说完,转眼深深地望了柳如风一眼,一挥手,刹那时,断魂谷十余人,随着梅越心,转入了山林。

    南宫天幕脸上的笑容渐渐逝去,直盯着断魂谷众人消失之处,沉默良久,扬手唤道:“夜七。”

    一道黑影自左侧掠出,落到南宫天幕身旁,跪下,应道:“属下在。”

    “安排人手,跟踪梅大小姐!她若是老老实实的回断魂谷便就罢了!若是见她与江湖上的人联系……”南宫天幕终于收回了视线,斜着眼睛,瞟了地上的夜七一眼,道:“你应该明白怎么做!”

    “属下明白!”杀机四溢的低应,夜七点头,身形一闪,隐入了暗处。

    杜苍山等人不由得心中一紧。

    南宫天幕回头看了众人一眼,淡淡地道:“我们走罢!”

    一行人,悄无声息,下了山坡,渐渐地去得远了。

    ※※※

    空无一人的山上,转出一顶青色小轿。

    碧心宫宫主慕白,依然是一身紫衣,懒洋洋的坐在轿中。

    碧心宫主慕白在轿中的横隔上轻轻一点,四名麻衣大汉立时停下了脚步,将小轿轻轻放下。

    碧心宫主慕白斜靠在轿中,若有所思地一手支起了下颌,两眼望着南宫天幕众人离去的方向,静默不语!

    离伤看了看已望不见人影的山坡,又看了看碧心宫主慕白的脸色,低声道:“不用跟上去么?”

    似是被这低语惊醒,碧心宫主慕白转眼,看了离伤一眼,向着他,静静地伸直了左手……

    离伤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苦涩,却也没有出声,垂下了眼睫,挡住了眼中的思绪,跨过轿木,踏入了这一人算宽,两人有些拥挤的轿中。

    “区区一把问天宝刀,算得了什么?正如绝谷谷主所言,问天刀法只怕是早已失传,若是没有,就杜苍山那样的武功,本宫还看不上眼!”碧心宫主慕白看着南宫天幕等人消失的方向,微笑着,抓住了离伤的衣领,扯入怀中。

    “宫主的意思是?”小轿的宽度十分有限,离伤屈起了双膝,双

    腿分开,自碧心宫主慕白身体的两侧绕过,搭着那软椅的靠背,支起上身,两手抵着两旁轿壁的横木。

    自轿外看来,离伤便像是跨坐在碧心宫主慕白的腿上,而实际上,离伤身体的重量,却是完全靠着自己搭在椅背上的双腿,与撑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支撑着。

    “神兵利器,不过是能让人更加厉害一些罢了!碰到了武功高深之人,却是半分用处也无!若是对兵器起了依赖之心,武功之途,便再难有大进!”碧心宫主慕笑了笑,说道:“绝谷这新任谷主,也不知在想什么,竟然将问天宝刀送于了断魂谷,却又将苍穹山庄这一班废物皆收入绝谷……难道这一届的绝谷公子之争,竟是让一个心慈手软之人给得了手?他也姓南宫……原来是上任谷主之子啊……”

    碧心宫主慕白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不屑一笑,似未查觉离伤高大的身材,在这窄小的轿内有多辛苦一般,丝毫没有伸手分担他的重量的意思。便就着离伤的姿势,伸手解开了他的衣襟,伸指一挑,一条牙签般粗细的精细铁链被手指挑出了衣衫,挂在指间。

    碧心宫主慕白便挑着这精细的莹亮铁链,玩耍般地轻轻扯动……

    离伤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终于变了颜色,似乎痛苦,又似乎正在忍受着什么,悬空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离伤抿了抿唇,看了看碧心宫主慕白微微闭上的眼睛,低声央求着唤道:“宫主……”

    “嗯!”碧心宫主慕白轻轻地应了一声,闭着眼睛,躺在软椅上,屈起手指,勾着铁链,上下左右的拉扯着。

    离伤得了允许,一面压抑着自己想要大口喘气的欲

    望,一面勉力地扬手一挥,厚重的青色轿帘飘然落下,挡住轿内的一切……

    “怎么?受不了了?”轿中传出碧心宫主慕白略带了嘲讽的轻笑,随即,一片安静……

    四名麻衣壮汉,默默地抬起了小轿,一如出现时一般,轻松地大步离去。

    ※※※

    离开了南阳,绝谷二十名影卫尽数现身。

    南宫天幕便将苍穹山庄八百余人化整为零,一名影卫领了数十来人,分散开来,各自绕道前往绝谷。

    只余下杜苍山等人,江湖中大多认得,作实不太好办!南宫天幕看了看柳如风,见他静静地站在身边,没什么表情。想了想,便让身边余下的五名侍卫,五名名影卫一道,保护着杜苍山一家。吩咐他们只挑着野外偏僻之处行径,不可进入人多的村镇,已免暴露了行踪。

    杜苍山心中自是不满,这般分散,自己等人还好,想来是南宫天幕看在了问天宝刀的份上,有几名影卫与侍卫。可这些庄丁,武艺不高,若是遇上识得之人,一名绝谷影卫,又能救得几人?

    只是如今人在屋檐下,杜苍山眼见南宫天幕主意已定,也不好反驳,自是郁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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