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这股力68量无人看见,但是所有人都能68感受到,而最直观感受到这股力68量的,当属阮不68离。因为这股力68量,是冲着68她来的。
她浑身68汗毛倒竖,略带惊恐地望着68林燕然,她是无忧的传人,难道还真68敢对自己不68敬?
林燕然一边积蓄力68量,一边看着68她说道:“阮前辈,你口68口68声声说我抛弃渡姑娘,那你可有问过渡姑娘的意见?”
阮不68离尚未作答,她已继续说了下68去。
“没有。”
“从一开始,你就没问过渡姑娘的意见,更从未在意过她的感受。”
“我和她相识日浅,却彼此惺惺相惜,我信渡姑娘,渡姑娘亦信我,所以68我很珍视这段友情,相信渡姑娘亦如是,她曾亲口68对我言,她并不68同意这桩婚事。”
“况且,我和她相识之前,便68已与我娘子是众所公认的夫妻,其后种种波折,乃是我和她的私事,但无论如何,绝不68是外人可以68干涉的理由。”
“是你,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也68为了一逞你作为教主的威风,才强迫渡姑娘和我成亲,此举不68止罔顾我和我娘子的情意,也68践踏了渡姑娘的个人意愿。”
“试问,我一个有妻之人,如何娶她?娶了她,我置她于何地,又置我娘子于何地?”
“你动动嘴皮子,便68断送了我们三个人的幸福,这就是你想要的?”
“说到底,你不68过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罢了!”
“而渡姑娘,她身68为你的弟子,无法忤逆你作为师父的决定,便68只能68忍痛答应,可以68想见她当时68的内心是多么痛苦,因为她最尊敬的师父,并无丝毫考虑她的感受!”
这番话,被她以68半步传奇的威压说出来,字字掷地有声,犹如惊雷般炸响在阮不68离耳膜上,立刻令她惶惶不68安,既感到尊严受挫,又感到沉重打68击,怒喝道:“我没有!”
“你个小辈,胡说八道,胡乱指摘,我和清若的师徒之情,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68挑拨的?”
她气急败坏,竟陡然出手,又是凌厉一掌拍了出去。
然而林燕然便68连眼都没眨一下68,托举着68的那只手,缓缓推出。
而她掷地有声的话语,也68同时68传了出来。
“阮前辈,你对我娘子出言不68逊,这一掌,是晚辈为我娘子讨的公道。”
“你打68我师姐一掌,这一掌,是晚辈奉还你的。”
“你罔顾我和渡姑娘的意愿,乱点鸳鸯谱,这一掌,是晚辈敬你的。”
她说完三句话,便68在虚空连续拍出了三掌。
明明她的动作看起来慢之又慢,可连续三掌,却都在阮不68离拍出掌风前,推送了出去。
竟是后发而先至。
一股强大无匹的力68量,从她手中爆发出来。
这股力68量看不68见,可是所有人都能68感觉到力68量之强大,轰然一声,力68量如蓄积的云团,轰然炸开,以68快到无与伦比的速到朝着68四周爆发。
眨眼间,便68在荒原上形成了一股可怕的龙卷风。
所过之处,如沙尘暴席卷天68地,如海啸怒浪掀翻深海。
众人耳中一阵轰鸣,还没来得及反应,强大的气流就铺天68盖地而来。
所有人都惊恐莫名地朝后倒去。
蛮族阵营,人人惊恐失措,纷纷坠马落地,拓跋焰被风席卷,差点刮走,两名大蛮师各伸出一条手臂,将她紧紧抓住。
饶是如此,他们三个还是被狂风拖行数米才堪堪停下68。
至于其他蛮族,全都人仰马翻,摔倒在地。
蛊神教这边,众弟子全都倒飞出去,风卷碧草,黄沙扑面,吹得她们晕头转向。
令人惊奇的是,这股龙卷风像是长了眼睛,专门逮着68蛊神教和蛮族噬咬,而柳蓁蓁的阵营、慕容清所在的阵营,众人只是被风吹拂的摇晃,除此之外,半点没受影响。
阮不68离被硬生生倒逼着68连退数步,才凭借大宗师的实力68,勉强在狂风中站稳身68形,可饶是如此,还是尘满面,鬓如霜,口68鼻俱都灌满尘土,可谓是从所未有之狼狈。
放眼一瞧,林燕然单手揽抱着68有琴明月,单手虚虚托起,龙卷风便68如她掌心玩物,被持续释放。
她气得勃然大怒,立刻要施展自己的千毒掌,就在这当儿,肩头传来一道细细小小的声音。
“啊呸——呸呸呸!”
“怎么那么多沙子啊,吐都吐不68完——”
“师父,主人要阿雪带话,你要是继续胡作非为,主人就带着68我离家出走,永远也68不68回来蛊神教,更不68会继承教主之位!”
阮不68离心头大惊,阿雪?那不68是清若的本命蛊吗?
小东西什么时68候爬上自己肩头,自己竟毫无所觉?这么说,清若的实力68又提升了?!
她大喜过望,刚要掉头去寻渡清若的身68影,就被一阵狂风吹得连连倒退。
几欲跌倒。
“师父,主人还说,当初林燕然赠送脱胎丸的秘方时68,就曾和她约法三章,请她今后帮一个忙,所以68救命之恩,其实是主人兑现自己的诺言。”
“而林燕然在伤愈后,先是赠送了堪称无价之宝的四颗脱胎丸,接着68将百毒不68侵丸的秘方撰写成册,传授给蛊神教;”
“便68连蛊神也68默认了她的离去。”
“不68止如此,林燕然在离去前,还专门留下68了二百万两银票,足够三代蛊神教弟子大手大脚花销也68用之不68尽。”
“所以68,林燕然不68止没有欠蛊神教的,反而是蛊神教欠了林燕然的。”
“请师父勿要再固执己见,及时68收手,留存下68这一份人情传承,无忧前辈是师父的故人,又是林燕然的师祖,若是闹翻了,师父置无忧前辈于何地?”
阮不68离再次连退数步,堪堪站稳,朝场地中央的林燕然望去,林燕然单手力68压整个蛊神教,从容不68迫,气定神闲,怀中还搂抱着68绝世68美人,端地是俊逸绝伦潇洒不68羁。
而相对比的,她则是鬓发散乱,满面尘土,弟子全都飞出老68远。
此情此景顿让她感觉到面子碎了一地。
“哼!”她怒气上涌,对着68阿雪冷喝,身68形却又有点稳不68住,再次朝后连退三步。
“她若是同我好好说道,我岂会同她一般见识?但她仗着68半步传奇的实力68便68想以68势压人,休想我善罢甘休!”
阿雪的小爪爪紧紧扒着68她肩头衣裳,省的被吹飞出去,闻言它那颗圆圆可爱的白胖脑袋昂了起来,两颗小小的黑眼珠转啊转,竟然流露出一股人性化的无奈之色。
“哎,师父,主人还说了,她就知道你肯定不68会那么轻易让步,所以68主人决定听从蛊神的教诲,剥夺师父的教主之位,自己登上教主宝座,从今往后,蛊神教的一切,都是主人说了算。”
阮不68离听见这句话,立刻惊慌失措,跳着68脚道:“逆徒,逆徒!”
又道:“她敢?为师待她不68薄,她怎么敢这般欺师灭祖?”
“一切选择不68过在师父罢了,其实只需要师父少说一句,所有是是非非皆可迎刃而解。”
阮不68离脸色阴晴不68定,再未言语,仓促间稳住身68形,回头搜寻渡清若的踪影,只是大风呼啸,沙尘漫天68,又哪里看得清人。
只能68怔怔看着68烟尘滚滚的荒原,心中兀自思量,爱徒不68情愿,对方也68不68情愿,争这个是非,究竟有必要吗?
林燕然的强大,让她根本讨不68了好,而渡清若的话,给了她极大的台阶。
这一思虑间,她固执的心,总算有所动摇。
阿雪忽地轻轻一跳,圆滚滚的白胖身68躯竟然轻盈地如一片羽毛似地,飘然落向地面。
“阿雪你别走,清若呢?”
阿雪头也68不68回地钻入地面的草丛中,眨眼间消失无踪,只留下68一句话。
“师父,你看看脚下68,这是主人交给你的,希望你物尽其用。”
阮不68离仓促地低头望去,脚边上躺着68一只雪白的棉布袋。
她稳住身68形,俯身68拾起,打68开一瞧,棉布袋内又有锦袋,锦袋内又有玉盒。
呵护之心,由此可见一般。
她层层打68开,放眼一瞧,立时68两眼呆滞,久久无言。
而恰于此时68,风止住了,唯剩下68被风席卷起来的草叶和尘土,笼罩荒原。
阮不68离猝然回头,举目四顾,却什么身68影都看不68见,只有无忧和阮不68苦从风沙中朝她走来。
暗星和暗影护送两位前辈走到阮不68离面前,悄然退离。
无忧和阮不68苦看着68阮不68离失神落魄的模样,不68由地对视一眼。
无忧叹息着68道:“不68离,以68前的事都是我之过错,我愿用余生偿还,她们都是一群好孩子,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68须得做个好长辈啊。”
阮不68离怅然若失,呆滞地看着68沙尘弥漫的荒原,喃喃道:“错了,真68的错了。”
“是我害了清若啊,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却是怎么都说不68下68去了,原来于这一刻,她才窥见了自己爱徒的真68正心意。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林燕然看见这一幕,忽地抱着68有琴明月腾空而起。
惊魂初定的众人一边互相搀扶,一边仰头望去。
只见茫茫荒原上空,尘埃渐趋落定,一双美丽的倩影,飞渡虚空,衣袂翻飞,裙裾翩跹,美如神祇降临。
众人既惊且羡,俱都说不68出话来。
狼藉不68堪的蛮族阵营中,拓跋焰不68顾自己的大肚子,从两位大蛮师的保护中挣脱出来,飞跑着68向前喊道:“林燕然,你的人偷了我蛮族至宝,你可不68能68一走了之!”
蛮族诸众一听此话,全都吓得面无人色。
林燕然方才连出三掌,惊天68动地,若她真68要杀人,他们全都没命了。
半步传奇的力68量,已经吓破了他们的胆。
蛮皇,你怎么敢啊?
可是拓跋焰却偏偏想赌林燕然心底那一丝底线。
飞掠长空的林燕然回过头来,目光泛着68清冷。
忽地随手一挥,金吾卫副统领齐铭的佩剑,立刻脱鞘而出,直奔拓跋焰的头颅。
蛮族全都惊慌失措,两名大蛮师飞奔而来,可是那剑之速远比他们要快。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闪,那宝剑已到了拓跋焰面前。
她脸色惨白,连动也68不68敢动,叫道:“林燕然,我怀胎十月,即将生产!”
剑停在她面前三寸。
林燕然的声音冷冷传来:“你只有一次机会,说出你的目的。”
拓跋焰遥望着68那怀抱美人、凌空而立的俊秀身68姿,心头砰砰乱跳,生平之伶牙俐齿此刻竟一个字说不68出来。
这一刻,感慨万千,回顾过往种种,真68是又恨又怕。
她深深看了她一眼,肃声道:“我蛮族要和龙渊、神瑶二国,常年通商,互通往来!”
林燕然先看了怀中佳人一眼,有琴明月点头。
又遥遥看向柳蓁蓁,柳蓁蓁亦是点头。
她这才淡声道:“准你蛮族,每年六、七、八三月,可与神瑶、龙渊通商,如有违者,永禁商事,格杀勿论。”
拓跋焰长长地松了口68气。
此次冒险而来,求上而得下68,也68算是如愿了。
蛮族困于神女68峰以68北,饱受风寒之苦,族中怨声载道,若能68通商,便68可获得喘息机会。
至于其他的,日后再徐徐图之吧。
思及此,她立刻双手抱拳,学着68南人礼仪对着68林燕然行了一礼:“林燕然,多谢。”
林燕然就此回头,带着68有琴明月踏空而去。
只留下68一句话。
“师祖、师姐、母后,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带我娘子先行一步,远道而来的诸位朋友,如蒙不68弃,可来凤凰镇喝一杯水酒。”
荒原上顿时68欢呼起来。
“好好好,林郎君有请,我等岂能68不68去,必要去吃林郎君和神瑶国女68皇陛下68的喜酒!”
“哈哈哈,没想到居然赶上了这等天68大的喜事!便68是天68王老68子来了,我也68不68走!”
“莫说林郎君有请,便68是未曾请我等,我等也68要厚着68脸皮去讨杯喜酒喝喝。”
“走走走,同去吃喜酒!”
众人的欢声笑语被风送来,有琴明月忍不68住从林燕然怀中回头望去。
只见数万金吾卫默然肃立,五千神威军岿然不68动,母后遥望着68自己和阿然的背影,蛮族正策马远去,蛊神教之人俱都仰头望来,神情震惊又复杂。
那堵矮坡上,站满了来围观的众人。
他们欢天68喜地,正在热情地同身68边人交流,看样子是打68算结伴来凤凰镇。
而在更远处——
那里的风还未平息,青草被拂弄,掀起层层绿色波涛,一条单薄的身68影,正背朝众人,踽踽独行。
身68上的灰色长袍被风裹卷,勾勒出一条单薄又窈窕的身68影。
有琴明月霍然一怔,接着68眼神中涌出莫名惊诧。
那身68影……
太68熟悉了。
而那条单薄身68影的主人,也68似有所感,回头望来。
二人隔空对视。
彼此未发一言,却又明了彼此之心意。
灰袍人冲她略略颔首,收回目光,继续前行。
背影茕茕,身68单影只,好生寂寥。
她一时68之间,思绪万千,止不68住地又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柳蓁蓁仍坐在马上,林凤凰紧紧护在她身68侧。
她没有看她们这里,而是在指挥金吾卫收拾残局。
林燕然从她表白后,也68没有再看她,只有询问通商之事时68,才回过了头去。
可她还是怕,很怕很怕。
不68由自主地抱紧了林燕然的脖子,惹得她垂眸望来,目光温柔且关切:“娘子可是惧高?”
有琴明月仰脸望她,心道,我确实惧怕,对你情深之人,皆是世68间难寻的好女68子,我怎能68不68惧怕。
她轻轻摇头,将脸埋进68她颈窝里。
心中既悔且疚,想要怪,想要怨,可怨来怨去,症结都在自己身68上。
若不68是自己的畏缩不68前伤了阿然的心,若不68是自己置她信息素爆发于不68顾,害得她饱受凌迟之苦,自己怎么会和她分离那么久?自己不68和她分离,柳蓁蓁贵为郡主,自有她之骄傲,便68不68会这么义无反顾地陷进68去。
若不68是自己只顾着68争权夺利,罔顾了阿然的安危,害得她被半步蛮神当胸砍中,差点丧命,她又怎么会去蛊神教求医,不68去蛊神教求医,又怎么会和渡清若成亲,又怎么会有那个洞房花烛夜?
前尘种种,皆有因果,美人之恩重,阿然要受,自己也68更要承受。
她心中痛极,又怕极,可一眨眼,又看见了林燕然近在咫尺的脸庞,那俊秀无双的模样,是她的魂牵梦萦,是她曾踟躇不68敢近前的唯一欢愉。
此刻,此刻,仍属于自己,独属于自己。
她的眼眶,不68知不68觉湿了,忍不68住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68她的脸。
阿然,明月错了,明月再也68不68敢松开你了,今生今世68,永远也68莫要再离开我一步啊。
荒原越来越远,她们的身68影也68越来越远。
柳蓁蓁终于转过头去,深深地看了一眼。
第196章
“喜欢。”
两人飞落在荒原尽头,早已有准备好的马匹等候在那里68。
林燕然抱着有琴明月跨上马,一手牵引缰绳,一手揽着她,任由马儿68信步前行。
有琴明月的心68绪起起伏伏,如九转十八弯的山路,此68时忽地问道:“阿然,你68为何带着我先68行离去?”
林燕然一边打68马走上山路,一边回道:“省的再起纷争。”
有琴明月本就在吃醋,闻言便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回眸斜觑着她道:“莫不是怕什么柳姑娘,又或是渡姑娘受委屈了吧?”
林燕然轻笑,弯起唇角道:“不是。”
有琴明月自是信她,可是正68因为信她,便总想她时时刻刻宠着自己,且心68里68那点醋意,没有消弭掉,特别想从她口里68掏出来火辣辣滚烫烫的情话慰藉自己的心68。
她心68里68是这样的期待,嘴里68却懊恼地说道:“我看你68就是怕我压她们一头,让你68心68疼了吧?”
林燕然从后面探头,瞅了她一眼。
这一眼让有琴明月有点心68虚。
她其实也有点弄不懂自己这种错综复杂的小68心68思,明明信她,可就是想同68她发点小68脾气。
她暗暗想到,自己两世为皇,在外人面前,是冷若冰霜、杀伐决断的无情帝王,任谁都不敢在自己面前放肆,甚至一个68眼神,就能让朝臣吓得冷汗淋漓。
且身为帝王,最忌讳喜怒形于68色,所以,自己从不敢展现自己的真实情绪和感受。
可到了阿然面前,什么冷静睿智都没了,什么帝王心68计都忘了,那些从下到大束缚在身上的条条框框也皆被抛之脑后,情绪被她牵引,心68为她起落,为她哭,为她笑,为她心68儿68九曲十八弯。
好像突然多出了许许多多被藏着掖着压抑着的情绪,它们压在心68底的角落里68,压在过往伤痛里68,在她面前全68都跑了出来,想对68着她闹腾。
许是自己从小68到大,从未有人这般纵着自己,便是母后,也不会纵容自己肆意发作脾性,可是阿然从相遇开始,便总是宠着自己,渐让自己越来越贪婪。
有些滋味,尝过了,真的再难戒掉。
林燕然瞅着她,忽地笑了起来。
“娘子这是又吃醋啦?”
有琴明月立时捕捉到那个68“又”字,羞的颊心68晕红,别开脸去,修长的玉颈还刻意昂挺。
“朕何曾吃醋?”
林燕然眨巴了下眼睛:“那娘子为何问?”
有琴明月立时羞恼地眼神一晃,脱口道:“许你68被美人惦记,就不许我问了?”
话一出口,便坐实了自己吃醋的事实,她又羞又恼,拿眼角余光失措地挖了她一眼。
林燕然乐得嘿嘿直笑。
蓦地收紧臂弯,立刻感觉到那盈盈一握的纤腰带来的极致软弹,忍不住探头去她沁满红晕的颊上香了一口。
“你68——哼,谁许你68亲啦?”有琴明月刚要捂脸,又被她凑近耳朵,一句带着笑的话便如流水似地淌进耳心68里68。
“娘子,我好喜欢你68为我吃醋,你68吃醋的样子,不止美极了,还可爱的要命。”
有琴明月更羞,耳廓被她热气哈着,轻轻发颤。
“刁民。”
她嗔了她一眼,又道:“让朕吃醋的,都是刁民。”
林燕然心68里68越发痒痒,嘴唇直接贴在她耳瓣上,压低了声道:“也是娘子爱如命的刁民,对68吗?”
有琴明月大羞,咬紧嘴唇,不肯承认。
林燕然便逮着她的耳朵不住哈气,热息钻入耳心68,犹如小68虫子轻轻蠕动,害得她浑身颤个68不停,待要服软答一声“对68”,却又想起对68她情深义重的两位好女子,顿时又吃醋的冒酸泡泡。
就不要。
就不要此68刻这般遂她的愿。
忽地神情一肃,哼道:“林郎君这般顾左右而言他,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吧?”
林燕然心68道这阴阳怪气的样子,肯定已经打68翻了醋坛子,便道:“你68少来冤枉人,我是怕你68被欺负了,才巴巴地带你68走。”
有琴明月总算听到真心68话,心68头蓦地舒坦,可嘴上仍是哼道:“我堂堂皇帝,谁能欺负得了我?这理由恐怕还是存了私心68。”
林燕然挑了挑眉:“那是自然,我自然是存了大大的私心68。”
这句话立刻将有琴明月的心68钓了起来,不禁偏脸觑了她一眼。
这意思是催她赶紧说,不要卖关子。
偏偏林燕然说了这一句,便没了下文。
她着恼地咬了咬嘴唇:“我就知道你68存了私心68,我早该知道的,你68必是怕我在,让你68那些柳姑娘啊渡姑娘啊都受委屈。”
林燕然眼皮一跳,暗道不能再逗下去了,再逗下去很可能弄巧成拙,她赶紧义正68言辞地道:“胡说,留在现场只会让娘子受委屈,且我们真心68相爱,情比金坚,哪里需要向外人证明什么?”
“只要啊,我带走娘子——”她看出有琴明月听得认真,故意放慢语速,“千千万万人中,我只选娘子,一切争执自然不攻自破,一切谣言也都烟消云散。”
“这便是我的私心68。”
有琴明月听得心头既酥且醉,半晌无语。
此68时两人行至幽静的山道,林燕然没催促,马儿68便行的极其散漫,时不时还停下来,啃几口路边的青草。
路上唯她二68人,共乘一骑,你68依我偎,好不自在。
林燕然从背后觑着她,瞧见68她垂着眼帘,眼神羞意泛滥,含情脉脉,不禁有些心68痒痒。
轻轻以唇触碰她软白的耳垂,有琴明月立刻控制不住地打68了个68颤。
本就有些痒痒的心68,顿如落下了一点火星子。
她忽地踢了一下马肚子,马儿68吃痛,瞬间68加快了速度。
一手抓握缰绳,一手将她搂紧,发出催促声:“驾——”
其后两人再没说话。
骏马在山道上疾驰,风从面颊拂过,如情郎的手般温柔,耳鬓厮磨间68,她听见68林燕然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心68跳也随之加速。
忽然之间68,林燕然从颈侧探头来,一下啄住了她的嘴唇。
深深一吻,便挑开了她的双唇,舌尖灵巧至极地滑了进去,飞快地勾扯住她的软舌,嗦食了起来。
舌儿68被吮着不放,她顿时手足发麻,瘫软似水,整个68儿68偎进她怀中,耳边的风还在吹拂,但是更近的是她越来越粗重的鼻息。
晕晕乎乎之间68,她蓦地睁眼,瞧见68两侧山林如飞倒退,幽静的群山似是苍翠欲滴的青纱帐,将她们拢入其中。
而唇舌间68的酥麻,如绵绵雨丝,滋润且绵长,一直朝全68身各处蔓延,她越来越失控,信息素在体内翻涌,渐趋炽热。
忽地生出一个68荒谬至极的想法。
阿然不会要在这里68……吧?
虽说山林寂静,四野无人,可到底是荒郊野外,还……还有大队人马陆续赶来,万一有人来得快,撞见68……
她蓦地一惊,双手忙去推拒她,可林燕然怕她摔下马,将她箍的极紧,舌儿68还被她勾缠着,不住嗦吃。
她只能呜呜地发出破碎的声音。
“唔……阿然……不可……这里68不可……”
林燕然却像是听不见68,只吸着她的舌嗦个68不停。
她浑身颤栗,酥麻感一阵阵从舌尖上散发出来,稠密如细雨,又如一颗颗跳跃的小68珠子,在肌肤上叮咚起舞,然后顺着她的舌一路滑下去,传遍全68身。
浓烈的乾元信息素,如丝如缕,钻入鼻尖,寻着最敏感的触觉挑弄,勾起最深处的情欲。
她渐渐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只剩下一缕纤毫毕现的感觉,被她的舌牵系着,随着她飘飞。
思绪停顿,又空白,却还是于68缥缈之际抓着了一个68念头。
她急着带我走……她这般热烈……不会是荒原的闹剧,让她终于68想通了,打68算永久标记我吧?
这样一想,推拒的双臂立时无力地滑下去,再也提不起丝毫挣扎的念头,只存最后一丝意识,生出一抹慌乱又羞赧的想法。
要死了,真的要死了,阿然真的要这样吗?
就在她被她吻的几乎要昏厥时,唇舌忽地被松开了,她晕乎乎地,朝四周望去,发现她们竟就这么在马背上拥吻着,抵达了凤凰镇。
林燕然随手将缰绳丢下,冲着迎上来的王首春等人,丢下一句话。
“贵客将至,你68们做好接待。”
接着将她往怀中一圈,就这么于68马背上腾空而起。
方向,竟是凤凰河。
有琴明月的舌尖仍是麻的,感觉还停留在被她嗦吻的感受中,可是视野里68看见68的,却是自己随着她飞向了波涛滚滚的长河。
一重接一重的奇妙感受冲击身心68,刺激的她忘记言语。
她被她揽抱腰身,如轻盈的鸟儿68飞落河面。
凌波微步,飞逐浪花。
裙裾翩跹,发丝轻舞。
耳畔传来她带着笑的声音。
“娘子,我突破半步传奇那日,在凤凰河上小68试身手,竟发现了一个68妙处。”
“我带你68去体验一番如何?”
不待她答,身形猛地提速。
她顿感自己飞了起来,身体被她带着追逐风和浪花,足下长河,宽阔雄壮,如一条银色的水龙,穿梭在层峦叠嶂中,两岸青山如画,从视野极速倒退,前方群山纷至沓来,如同68仙境之门68,迎接她们的闯入。
她们便如此68这般,在凤凰河上踏浪而行。
也不知疾行了多久,林燕然忽地足尖轻轻一点,抱着她飞身而起。
轻盈的身姿飞掠过密密麻麻的树梢,山林葱郁又蜿蜒。
一座座山头闯入视野,又倒退着飞逝,眼前越来越开阔。
最终,一片美丽且隐蔽的山谷呈现在面前。
这座山谷高而幽深。
青翠的草地上,开满了姹紫嫣红的野花,它们像是一块五彩缤纷的地毯,朝着山谷深处铺展。
草地和繁花的尽头,是一汪清幽的水潭。
哗哗的水声从上而下传来,溅射出万千雨丝。
林燕然带着她从树梢跳下去,轻轻踩在草地上。
有琴明月情不自禁抬头,顺着那道银色的水帘一直向上看,最终看清了全68貌。
那是一帘高耸而湍急的瀑布,如倒悬的白练,飞坠直下,于68下方汇聚成幽深的碧绿水潭。
她眼底涌出浓浓的惊喜,发出惊叹:“好美。”
林燕然轻声道:“娘子喜欢吗?”
有琴明月看她一眼,含情脉脉,却没说话。
林燕然勾着她腰身的手臂猛地一箍。
令她趴向了自己胸前。
有琴明月仰脸,瞧见68她盛满情色的眸子。
灼灼似火。
“娘子,我们是夫妻,要生活一辈子的,那是无数个68日日夜夜——”
她拨弄了下她被溅射的雨丝打68湿的额发,眼神越发的热灼。
“你68的想法需要告诉我,我需要你68的反馈——”
“每一点,都要。”
说着黏住她嘴唇,惩罚似地叼住,轻轻一咬。
有琴明月发出嘤咛一声。
“喜欢吗?”
她没来得及说话,唇肉被她叼住,逐寸啮咬。
尚未完全68消退的颤栗感,再度滋生,比之方才,还要猛烈。
她被迫吐字:“喜欢。”
心68里68又暗骂:“刁民。”
林燕然的眼神越来越深,忽地弯腰,将她打68横抱了起来。
迎着瀑布一步步走过去。
万千雨丝,立刻打68湿她们的秀发、衣裙。
水珠,一滴,一滴,从肌肤上滑落。
衣裙渐渐粘连在身体上。
清新的凉意在肌肤上攀爬,涌动的信息素却又带来了无法言喻的燥热,一内一外,一冷一热。
有琴明月猛地咬住了嘴唇。
乾元的信息素,馥郁醉人,却充满了强大的侵略性,而融汇了半步传奇气息的信息素,更是强大到可怕。
鸟雀被惊退,鱼儿68吓的沉底。
霎时间68,整座山谷都陷入了安静。
唯有上方飞流直下的瀑布声,不绝于68耳。
水潭边生满了绿油油的水草。
郁郁葱葱,青翠欲滴,倒伏向潭水中,随着波纹左摇右摆,柔顺且美丽。
有琴明月瞧了一眼,猛地想起荒原上那个68夜晚,那个68水潭,脸不由地热了。
阿然是不是也想起了那一夜?
她心68脏怦怦乱跳。
偷偷朝她瞧去,发现她眼神炽盛的像是寒夜里68的火。
心68,忽然紧缩的厉害,一紧一缩的地方,远不止……是心68脏。
林燕然抱着她踏入潭水中。
一点点沉入。
有琴明月觑见68那幽深不见68底的水面,没来由有些紧张,扒紧了她的脖子。
她听见68一声轻笑。
林燕然抱着她转了个68圈,迎着生满幽草的水岸,慢慢俯身下来,她感觉自己似要坠落,发出惊呼:“阿然?”
却又没坠下去。
那双手臂,有力地托着她,慢慢将她放在了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