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又68设了天道日、天道节、天道讲坛等等名目繁多的晋升之法。这一套流程下来，信徒们脑瓜子嗡嗡滴，全都找不着68北，只能人68云亦云地68跟着68走流程、行善事、做任务。
就算有人68反悔，还有个终极大饼等着68他68。
只要完成天道教68的所有晋升之路，并且一直坚守教68义，教68徒死后便可入天道界，无忧无虑，无病无灾，与天同乐。
就这么折腾了一个月，圣天教68的痕迹被抹除了。
这时候，林燕然68开始让人68散布圣天教68干过的所有恶事，接着68当众宣布他68们是天道教68的叛徒，要受到天谴。
而且宣布的时候，她专门选择了个雷雨天，话音一落，雷声滚滚，暴雨倾盆，圣天教68的败类瞬间成了落汤鸡。
人68群激愤，怒骂不断，纷纷要求惩罚他68们。
林燕然68等的便是这一刻，她当众表示：“天道教68禀天之意，行天之道，让所有教68徒知道这些人68的恶行，便已经是彰显了天道，天道已经在他68们的灵魂中降下了惩罚，他68们的灵魂将会68下无间地68狱，永坠畜生道，但是——”
“天道又68是行善的，只惩灵魂，不惩身体，他68们的身体应当交由天之子来惩罚，天之子是谁，那就是当今的女皇陛下。”
就这样，圣天教68的败类被教68徒们的口水淹没后，被代表天子的金吾卫当众斩首。
接着68，林燕然68又68肃清姑射城的所有贪腐官员，从上到下换了个干干净净，不止如此，城中的豪商富贾，世家家主，愿意归附朝廷的，给68个以观后效的机会68，耍心68眼子的，全家流放，抄没家产。
不费一兵一卒，姑射城回归龙渊国68的统治。
班师回朝那天，天降瑞雪。
女皇陛下亲率文武百官，出城迎接。
而在林燕然68还没有归来时，柳蓁蓁就让礼部的人68开始宣扬林燕然68的事迹了。
等她归来时，民心68所向，夹道欢迎。
当晚，女皇设庆功宴，犒赏全军。
次日，女皇当众封赏林燕然68。
【敕封林燕然68安定王之爵位，世袭罔替，领大将军之职，统帅三军，金印紫绶，秩俸万石，即日起昭告天下，钦此。】
文武百官惊呆了，林燕然68也惊呆了，只有王首春为首的一群凤凰镇人68，都露出了与有荣焉的表情68。
就在众人68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柳蓁蓁从龙椅上走下来，自68太监端着68的盘子中，接过提前为她量身定做的安定王礼服，亲自68为她披上。
接着68又68捧着68代表大将军的紫绶金印，放入她手中。
礼成的刹那，鼓乐齐鸣，礼炮三响。
林燕然68一直呆呆的，没反应过来。
她觉得柳蓁蓁对她太好了，这么高的封赏，很过分。
但是柳蓁蓁转身的刹那，探头到她耳边低声道：“燕然68，你别68担心68，大堂哥也同意了朕的决策。”
文武百官被一再68震惊，最后都麻木了，女皇陛下实在太任性了啊，真的太任性了，可是大皇子你怎么能袖手旁观啊？
她在败家啊，败你老柳家啊！
可是他68们嘀嘀咕咕，左等右等，不见无名出来阻拦。
得，一伙的。
行吧行吧。
林燕然68一来，数十年没攻下的蛮族，被赶到了神女峰以北；林燕然68一来，朝廷多年来束手无策的姑射城，不费一兵一卒收服了。
文武百官有了前几次的铺垫，承受能力远胜从前，很快就从震惊中扭转心68态，蜂拥到林燕然68面前，疯狂恭喜。
那一个个是，舌灿莲花，妙语连珠。
这可是龙渊国68百年来的第一个异姓王，怎么能不上赶着68巴结呢？
柳蓁蓁对此情68景，那是喜闻乐见，端坐在龙椅上，笑盈盈地68看着68。
自68己选的王侯礼服，真是怎么看怎么俊。
林燕然68还是呆呆的。
压根没听清群臣说的什68么，只知道机械地68拱手：“多谢，多谢。”
后来大臣们被女皇陛下不耐烦的眼神吓得散去了，她也恍恍惚惚地68跟出殿外。
柳蓁蓁笑眯眯跟在她身后。
林燕然68抱着68黄金印章，走下了高高的台阶，走着68走着68，她坐了下来。
片刻后，柳蓁蓁坐到了她身旁。
大太监急得不行：“哎哟陛下，您怎么能坐地68上呢？”
柳蓁蓁回头瞪了他68一眼：“退下，任何人68不得靠近。”
大太监被女皇陛下霸气侧漏的眼神一瞪，吓得赶紧带人68都走了。
当然68，林凤凰作为专业保镖，在不远处默默守护着68。
柳蓁蓁陪着68林燕然68坐了许久。
她很懂她此刻的心68情68。
她就是想弥补她曾经应该得到却没得到的所有荣耀，让她风风光光地68展现在世人68面前。
她要让全天下都知道，燕然68有多么优秀！
林燕然68捧着68金印，一直在发68呆。
柳蓁蓁猜的不错，她得到了从所未有的荣誉，可是心68里却很难过。
不知道怎么地68，她偷偷红了眼睛。
眼眶变得湿湿的。
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个世界流泪。
有些委屈，一直没散发68出来，却被柳蓁蓁给68发68现了。
她眼睛湿湿的，心68里也湿湿的。
她侧过身去，想用手抹掉，旁边递来一条水蓝色的手帕，她赶紧接过来擦了擦眼角。
就在这时，她另一只手被柳蓁蓁握住了。
“燕然68。”
“如果你喜欢宫廷生活，那么，我愿意与你共享皇位，共治龙渊国68，凡我所有，你皆有之。”
她说的很慢，每一个字都很郑重，而且专门转过脸来，眼也不眨地68瞧着68她。
“如果你不喜欢宫廷生活，那么，我愿意随你浪迹天涯，悬壶济世，无论你去哪里，我都愿意追随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林燕然68惊地68张大了嘴巴，眼睛也瞪大到了极致，她不敢置信地68看着68柳蓁蓁，嘴唇哆嗦地68嚷道：“师姐？！”
可是柳蓁蓁根本68不容她开口，用手压住了她嘴唇，继续一字字说了下去。
“如果你只想做个乡民，我也愿做个民妇，陪你种田打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无论你选择哪条路，又68或是过什68么样的生活，我都愿和你在一起，永不分离。”
“燕然68。”
她的手指从她嘴唇上轻轻移开，双眸紧紧地68盯着68她，将自68己另一只手也送到了她面前。
“娶我为妻好不好？”
林燕然68的心68跳停滞了，呼吸也停滞了，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她愣愣地68看着68柳蓁蓁。
柳蓁蓁则是面带微笑，眼神发68痴地68瞧着68她。
忽然68，她从台阶上一跳地68起来。
她有种想逃跑的冲动，可是强大的理68智让她留在了当场，而后她转过身去，双手捉住柳蓁蓁胳膊，使劲儿摇了摇。
“师姐，你疯了？！”
柳蓁蓁仍是笑看着68她，温柔地68道：“是啊，我疯了，我心68里都是你。”
林燕然68又68猛地68摇晃起来，她心68里兵荒马乱，嘴里惊慌失措。
“姐！”她大声叫了一句。
“亲姐！”
“我嫡亲的姐！”
柳蓁蓁脸上的微笑，一寸一寸消失，仍是痴痴望着68她。
林燕然68又68摇了摇她，喊道：“姑奶奶！”
柳蓁蓁眼神变得难过起来：“燕然68，我不想做你的姐姐，我想做你妻子。”
林燕然68紧张到脑袋都转不过圈，她一点也不想伤害柳蓁蓁，她比任何人68都希望她开心68快乐，因为她真的当她是亲人68一样。
但是她知道，眼前的情68形，她必须直视，必须面对。
她认真看着68她，神情68慢慢镇定下来，轻声道：“师姐，你记不记得那次在婉儿的船上，我说我们三个人68结拜的事？当时虽然68没能结拜，可是在我心68里，你就是我姐姐，婉儿是我妹妹，我早已将你们当成了亲人68……”
她还没说完，柳蓁蓁的泪水就冒出来了。
“燕然68，别68说了。”
天知道她在心68里模拟了多少68遍，才终于在今天这个时机，亲口对她说了出来。
可是，事实是如此残酷。
林燕然68从头至尾，都把她当成了姐姐。
她哭着68扑进她怀里，泪水打湿了她的脖子。
“燕然68，我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燕然68，为什68么不能喜欢我，呜呜，为什68么？”
林燕然68轻轻拥住她，没再68说什68么，而是静静地68听着68她的哭泣和倾诉。
她知道，她要让她释放出来。
听见她哭，她也跟着68难受。
守护在附近的林凤凰，刚从宫女手中接过瓜果茶水，打算亲自68给68她们送来，但是快要走近的时候，她听见了柳蓁蓁的表白。
“咔嚓——”
托盘摔在了地68上，瓜果茶水碎了满地68。
后来天黑了，柳蓁蓁也哭累了。
林燕然68带着68她坐在了台阶上，给68她擦干了泪水。
“你看你，脸才好多久？就哭花了脸。”
“多让人68担心68啊，别68哭了，再68哭就成花猫了。”
“柳翰飞是你哥，我是你妹，从今往后，谁敢欺负你，我必要打的他68爹妈都不认得。”
“我无父无母，只有你和婉儿两个亲人68，我很珍惜。”
“师姐——”
“柳姐姐——”
“姐——”
“柳翰飞当恭亲王，我当安定王，我们是你的左臂右膀，一起守护你，好不好？”
柳蓁蓁泪水又68出来了，哭倒在她怀里。
林燕然68陪她坐了很久很久，后来夜深了，她不得不抱着68她送回了寝宫。
将她放在床上的那一刹那，柳蓁蓁揪住了她袖子，红着68眼睛看着68她。
“燕然68……”
她喊了一声，想要问她，自68己是不是一丝机会68没有？
可是她看见林燕然68熬黑的眼圈，还有满脸的憔悴和心68疼，她的话便咽了回去。
她甚至，舍不得让她为难。
林燕然68给68她盖上了被子，嘱咐了宫女，悄悄离开了。
她出来宫殿，就遇见了在门口站成望妻石的林凤凰，她眼睛也红红的，看着68林燕然68，讷讷喊了一声：“燕然68姐。”
如果柳蓁蓁喜欢的人68是她的燕然68姐，她是一丁点机会68都没有的。
她甚至不会68去争取。
林燕然68心68里乱糟糟的，根本68没留意她状态，而是郑重地68吩咐道：“你留在我师姐身边，寸步不离，日夜不离，盯着68她一日三餐，夜间安眠，就算她让你离开，你也不准离开，能做到吗？”
林凤凰身板猛地68挺直：“能！”
林燕然68交代完，又68出宫交代了王首春和王惊鸿，嘱咐他68们，务必要事事以柳蓁蓁为重，事事遵从她的意见，然68后寻了个由头，连夜出城，回凤凰镇。
只带了姬越和赤豹等人68。姬越桀骜难驯，留下来会68惹祸。
她必须要走。
留在龙安城，只会68给68柳蓁蓁念想。
长痛不如短痛。
林燕然68出城的第一时间，柳蓁蓁便知道了。
柳翰飞赶进宫中看她。
可无论他68怎么哄，柳蓁蓁都是默默垂泪。
柳翰飞跺着68脚，气急败坏。
“可恶，林燕然68竟敢欺负你，我去将她绑回来。”
柳蓁蓁立刻瞪了他68一眼：“不许！”
柳翰飞更气了，怒道：“妹妹，都什68么时候了，人68都跑了，你还心68疼呢？你喜欢她，就把她留下来啊，你现在做了皇帝，难道连喜欢的人68都留不住？”
可是柳蓁蓁泪水更多了。
柳翰飞走过去，心68疼地68抱住她，揉了揉她的秀发68，叹气。
“要不，过几天，我亲自68去找她？”
柳蓁蓁在他68怀里哭出声来。
“哥，燕然68从一开始就和她是夫妻，我从一开始就没机会68……”
“那你还喜欢她？”
“可是她是燕然68啊，我怎么管得住自68己的心68？”
这句话一出，她哭成了泪人68儿。
*
有琴明月和渡清若在海上又68漂泊了十多天。
这十多天，她们甚至没碰见过一座海岛。
渡清若没有提出离开，有琴明月自68然68更不会68提出，她暗暗猜测，也许渡清若是知道林燕然68犯下了心68悸之症，所以出海寻药。
又68过了几日，她们遇见了一群海鸟。
接着68是越来越多的海鸟。
漫天匝地68的海鸟飞翔在茫茫海面上，不住地68变换着68阵型。
两人68很快看出，这些海鸟在朝拜。
就和民间传说的百鸟朝凤类似。
她们精神一振，感觉快要接近了。
就在这时，天空说变就变，眨眼间，天就黑了下来，乌云压顶。
接着68，逐浪滔天，高达天际的巨浪，朝她们碾压过来。
就像是整个大海倒灌了过来。
铺天盖地68，漫无边际，放眼所及，皆是巨浪。
在这样的力量下，人68类渺小如尘埃。
两人68都很平静，并肩立在船头，静静地68看着68巨浪压头。
下一瞬，她们的眼神变了。
无数的鱼儿从海底跳跃出来，一群一群，不计其数。
它们在海浪中穿梭，跳舞，跃动，成群结队地68涌入浪涛中。
接着68，它们从浪花中分出了一条路。
鱼群，数之不尽的鱼群，分出了一条路。
就在她们为眼前一幕震惊莫测时，这条逐浪滔天的水路上，冒出了一个个美丽至极的人68。
他68们有男有女，身穿贝壳做的衣裳，头发68像是柔顺的海藻披散在肩头，一个个从水底冒出来。
在他68们的身下，是一条条摆动的鱼尾，很漂亮。
鱼尾藏在水下，支撑着68他68们露出上半身。
鲛人68出现了。
有琴明月的心68，禁不住地68颤抖了起来。
她终于找到了目的地68。
鲛人68们一个个汇聚，最后形成一个鱼形的队伍。
他68们手里都握着68一支类似三叉戟的兵器，像是巨型海兽的骨骼做成。
为首的鲛人68生的异常美丽，是名鲛人68女子。
她伸出手中的三叉戟，对着68二人68乘坐的小船轻轻一拽。
小船便似受到召唤一般，飞快地68驶入了巨浪中。
因为那条水路，是带着68坡度的，朝着68海洋深处延伸。
小船驶近时，就像是往海底下沉。
片刻后，她们来到了鲛人68女子面前。
“人68类，你们为何出现在这里？”
有琴明月道：“我来求见鲛人68的公主，海洋之王，请让我去见她。”
但是这句话立刻迎来了一阵仇恨的呵斥。
“人68类，你们卑鄙无耻，恶毒败坏，擅自68闯入我们鲛人68领地68，乃是自68寻死路！”
“杀了她！”
“对，杀光所有人68类！”
“人68类都是卑鄙无耻的，他68们残害了我们无数鲛人68！”
“杀了她们，让海洋吞噬她们，让鱼儿啃食她们！”
一个个鲛人68都仇恨地68叫了起来，眼神凶狠，方才还美丽无比的脸庞上，浮现出一片片青色的鱼鳞，看起来异常狰狞。
为首的鲛人68女子，也瞬间翻脸，抬起手中三叉戟，指着68二人68。
“卑鄙的人68类，不配见到鲛人68的公主，死！”
话音甫落，鲛人68们从水中窜出，快如离弦之箭，朝二人68扑了过来。
有琴明月和渡清若俱都如临大敌，全身紧绷到了极致。
生死悬于一线。
就在这一刹那，扑到面前的鲛人68，定格在空中。
他68们扑出的鱼尾还带着68浪花，那些浪花也随着68他68们一起定格。
一股浩瀚无边的声音涌入了脑海。
“她身上有鲛人68族的祝福，不是敌人68。”
这股沛然68又68温柔的声音涌入脑海的瞬间，海洋被神秘力量分开了。
海底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接着68面前的大海被分成了两半。
一个美丽动人68的金发68女子，从海底，缓缓升腾起来。
她踏浪而行，如神降临。
所过之处，海水像是她的仆人68一样，奔腾在她雪白的双足下，一直将她送到了小船前。
直到这一刻，鲛人68们才解禁了，被海水温柔地68托举着68落回原地68。
“鲛人68的公主，海洋之王。”
他68们做出鲛人68特有的手势，虔诚膜拜。
有琴明月和渡清若，也一起深深弯腰，对这位海洋之王给68与了最大的敬意。
“免礼。”
一股沛然68的力量，托举着68她们直起身。
鲛人68公主的目光温柔又68平和，蕴满了天然68的悲悯，将她们打量过后，她目光停在有琴明月的脸上。
“我记得你，你为什68么来找我？”
有琴明月道：“海洋之王，你应当还记得林燕然68，因我之过，她有了心68悸之症，我此来，是想求一滴鲛人68的眼泪，用以缓解她的心68悸。”
她话音刚落，鲛人68公主身后的鲛人68全都变得愤怒无比。
“人68类，你简直是痴心68妄想！”
“我们鲛人68的眼泪，每一滴都珍贵无比！便是我们鲛人68自68己，都不舍得动用！”
“而你要治愈心68悸之症，只有我们公主的眼泪才能做到，你太放肆了！”
“你这是在践踏我们鲛人68族的尊严！”
“公主，人68类太可耻了，杀了她们！”
“是啊公主，为我们死去的同类报仇，杀了她们！”
有琴明月愣住了，她没想到，治愈心68悸之症的眼泪，竟然68是鲛人68公主的眼泪。
鲛人68公主没有说话，而是平静地68看着68她。
有琴明月感觉到一股灵魂被直视的感觉，这股感觉很可怕，就像是在被巨人68俯视，被神灵悲悯。
但是她没有丝毫退怯，而是迎着68鲛人68公主的眼神，认真而珍重地68道：“海洋之王，我不是空手而来，我带着68军队，在大海上漂泊了三个月，斩杀了一千五百二十三个浪人68族，带着68他68们的人68头而来。”
“那些人68头都装载在一艘军船上，只可惜我们遭遇了风暴，军船翻了，人68头全都散落海中。”
“这便是我的诚意。”
鲛人68公主看着68她道：“若你所言为真，那你便犯下了滔天杀孽，杀孽太重，你会68遭到反噬。”
有琴明月眼神不变，坚定道：“浪人68族恶贯满盈，不止残害了无数的商人68，还残害了无数鲛人68，本68就罪该万死，我杀他68们，乃是替天行道，若是真的犯下了罪孽，我也愿一力承担。”
“我只求，您能够救阿然68。”
鲛人68公主的眼神有了一丝变化：“你说的是林燕然68？”
有琴明月悬着68的心68，涌出惊喜，急忙道：“正是燕然68。”
沉默了片刻后，鲛人68公主轻轻发68出一个叹息。
“林燕然68于鲛人68族有恩，若你所言为真，也于鲛人68族有恩，赠你一滴我的眼泪，是可以的。”
有琴明月惊喜莫名，几欲落泪，躬身下去：“多谢您，海洋之王。”
鲛人68公主继续道：“只是我需要确认你所言为真，这是我身为海洋之王的责任。”
有琴明月果断道：“好，我愿带着68您，重走来时之路，有一片海岛上，尚存浪人68族的尸体。”
一直沉默的渡清若终于出声：“海洋之王，我愿为她作证，她所言属实。”
鲛人68公主缓缓摇头：“不必如此麻烦，我只需搜索你的灵魂即可，但是，你要承受剧痛。”
“你可愿意？”
有琴明月几乎不假思索地68道：“我愿意！”
鲛人68公主踏浪而来，走到了她的面前，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她额头上。
剧痛瞬间侵袭。
她疼得浑身抽搐。
渡清若抵住了她后背，默默给68她输送力量。
只是过去了一瞬，但却漫长的像是一个轮回。
鲛人68公主收回了手指。
有琴明月浑身已被汗水浸湿，但是她心68里十分轻松，紧张又68期待地68望着68鲛人68公主。
鲛人68公主看着68她，轻轻颔首：“很好，你所言为真，我代表死去的族人68，对你表示感谢。”
她双手交叉在胸前，对她行了一礼，其余鲛人68也都面容肃穆，一起对她行了礼。
接着68，鲛人68公主点了下足下的海洋，海底升腾起来一股浪花，带着68一个雪白皎洁的贝壳上来。
贝壳缓缓打开，金光灿灿。
她从中取出了一团金光，托举在手中。
“我的眼泪，便在其中。”
“张口。”
有琴明月依言张口，金光飞入了她口中。
她只感觉有一抹温润无比的气息，顺着68喉咙进入身体。
那一瞬间，她的身体忽然68变得轻盈多了，仿佛有什68么脏东西从身上消除了。
她忽然68明白过来，鲛人68公主不止赠送了她眼泪，还帮她消除了她的杀孽。
她立刻躬下身去，郑重无比地68道：“多谢您，海洋之王，您和鲛人68族的恩情68，我永生铭记。”
鲛人68公主点头。
有琴明月又68想起来什68么，急忙从贴身的一个小口袋里，取出了一个用油纸包着68的瓷瓶。
“海洋之王，这是阿然68曾经赠过的丹药神仙笑，请您务必收下，这是我和阿然68共同的心68意。”
鲛人68公主沉吟未语。
后面的鲛人68全都面带喜色，语气激动地68道：“公主，请收下吧，有了更多的神仙笑，您的伤势必定进一步恢复。”
“公主，我们鲛人68离不开您，请收下吧。”
良久，鲛人68公主叹息了一声。
“看来天不亡鲛人68族。”
她托起一朵浪花，接下了瓷瓶。
有琴明月请教68道：“海洋之王，请问我要如何喂阿然68服下？”
鲛人68公主道：“你只需靠近她，便可传递给68她。”
有琴明月再68次道了谢。
她悬着68的心68，终于安定了。
鲛人68公主这时转向渡清若：“你所求为何？”
渡清若轻轻摇头：“无所求。”
鲛人68公主看了她一眼，像是看透了她的心68。
但是她没有点破，双手往海面一分，海洋立刻生出一股形如手掌般的巨大浪花，浪花托举着6船，载着68她们极速远去。
鲛人68公主的声音，远远传来。
“作为对你赠与丹药的感谢，我送你们平安归去。”
数日后，有琴明月和渡清若顺利回到了布玛族的海岛。
被风暴分散的东方长虹、暗星、暗影等人68，正带着68军船，到处寻找她的踪迹，得到消息后，很快赶来汇合。
短暂修整后，有琴明月留下一支精兵看管海岛，率领大军返航。
返航前，渡清若和她分别68。
她的那艘小船，就系在海岛的岸边，被浪花拍打着68，显得很是孤单。
有琴明月目送她上船。
渡清若踏上小船，忽地68又68回过头来。
“去找她？”
“去找她。”
“好。”
“你去哪？”
“出海。”
“保重。”
“保重。”
小船被鲨鱼拖着68，一点一点消失在茫茫大海中。
*
林燕然68回到凤凰镇后，总是心68神不宁。
柳蓁蓁的突然68表白，让她深感不安，她现在很害怕失去，爱情68已经没有了，她不想连亲情68和友情68也没有了。
如果这两样也没有了，她在这个世界，就没了牵绊。
那种感觉，很可怕。
熬了几个通宵后，她研制出了安眠药，取名为无忧丸。
吃下去就能睡着68，就能不做噩梦，并且可以短暂忘却烦恼，怎么能不算是无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