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方艳茹立刻说道：“是一起的，他们俩每次都一起，说是相互有个照应。”既然他们是一起行窃，如果嫌疑人真是方艳茹提供的这位失窃者。
失窃者能查到甄大胆，就同样有办法能够查到李四……
他会报复甄大胆，那李四呢？
想到这里，江队急忙给留在清水湾村的刑警打去电话。
“甄大胆和同村村民李四，涉嫌盗窃罪，数额特别巨大。”
“立刻组织人手悄悄去李四的家里，看看李四在不在家。”
“只要发现人，立刻逮捕归案！”
如果李四能安然无恙，也算是排除失窃者作案的一种方式。
从侧面说明嫌疑人另有他人。
江队挂断电话，皱眉回味着方艳茹刚才的话和整个失踪案件。
一团乱麻，越想眉头皱的越紧。
方艳茹说的人算是甄大胆的隐形仇家，但是他总感觉事情太过曲折离奇。
跟电视剧一样……太戏剧化了。
苏野看着江队，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道：“我瞅着这失踪案也不是为财。”
江队瞄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方艳茹，说道：“嗯，再仔细想想就有些说不通了。”
“案发现场咱们都去看了。”
“非常的整洁，完全没有被翻找的痕迹。”
“而且，这人如果真是绑架为了求财，也不应该是一下绑走三个……”
“绑了人也没动静。”
带入失窃者身份，他们只要绑走最容易得手的甄德，拿孩子的性命要挟，让甄家尽快凑出赎金才是最直接的求财路数。
如果不是谋财，那就是害命了。
江队向着盗窃团伙的事，说道：“有没有可能李四和甄大胆在犯罪过程中分赃不匀，所以事后报复？”
他刚说完，自己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对……报复也该在小白楼盖起来之前报复，那样还能把赃款拿到手。”
“现在房子都盖好了，钱都花没了，还报复个什么劲。”
解释不通，苏野又惦记上了甄大胆。
他询问道：“小张那边监控查的怎么样了？”
“有没有拍到甄家众人的去向？”
苏野刚问完这句话，突然江队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手下刑警打回来的。
手下刑警汇报说道：“江队，李四跑了！”
“据李四的老婆说，大约1个星期前的晚上，李四接了通电话，就急急忙忙的开车出去了。”
“到现在也没回来！”
第396章
锁定嫌疑人位置，这工作真没劲了！
江队和苏野对视一眼，心中一沉。
一个星期之前，这个时间点正好是甄家三人失踪的日子。
大半夜的，李四睡的正香从被窝里爬起来急匆匆的离开。
这个过程，让苏野瞬间想到了几种可能性。
第一种，方艳茹刚才说的失窃者寻仇一语成谶。
前提是，要强硬的解释甄家的房子里未被翻找的不合理性。
毕竟，人性这东西，谁也说不准。
保不齐就有特立独行的大佬，就是有钱任性，就是玩。
大手一挥小弟一群，丢了区区几百万不要了！
纯纯的要找回被偷东西的面子，跨越上千里，就为了把小偷给作掉。
虽然苏野觉得这种人只存在于影视作品里。
真遇到这种变态大佬的话，那甄家三人包括甄大胆在内，毫无疑问应该全部都已经遇难。
而至于甄大胆的尸体，为什么没有被三轮车拉出去抛尸。
就只剩下一个合理的解释。
案发时，甄大胆被人用某种方法叫到了小白楼外面的某处，也就是说他死在了外头。
毕竟，苏野转了个遍，也没有在小白楼里发现被掩埋的甄大胆的尸体。
而小白楼的饭菜一直未动筷子，也可以理解为由于甄大胆不在家中，甄母做好饭后在等他回来开饭。
甄大胆在小白楼外被杀害后，凶手重新潜回小白楼，继续杀害了甄母和甄德，随后利用三轮车抛尸。
而甄大胆在临死之际，拨通了李四的电话，告知了仇家上门的消息……
啧啧，要真是这样的话，苏野都得为这种猜想中的兄弟情义拍手叫好。
一番推论下来，怎么想都感觉这想法漏洞实在太多了。
而最大的矛盾点，就在于围绕未食用的晚餐而推测出的案发时间。
苏野看向江队问道：“李四大约是晚上几点从家里出去的。”
“他接电话的时候，有说什么吗？”
电话另一头的刑警听到后，汇报说道：“李四老婆说是后半夜了，得一两点了吧。”
“接电话的时候，李四老婆也没听清楚电话的内容，她当时睡的很沉。”
“迷迷瞪瞪的听到电话响了，李四说了两句话就收拾东西出门了。”
后半夜……一两点？
而且，李四出门前还算从容的带了行李。
这完全不是亡命之徒的表现。
得到这个答复后，苏野彻底排除了自己刚才假设的第一种情况。
线索里的时间点不合逻辑。
甄大胆就算是被引诱到外面被杀害，他应该会是甄家第一个遇害的人。
换言之，他的死亡时间应该在甄母和甄德的前头。
而甄母和甄德的死亡时间是在晚餐时间，使劲往后推也不会超过9点。
因为，甄家茶几上的晚餐没有人吃过。
就算是甄母和甄德一直等不到甄大胆回来，他们俩真的就不吃晚饭了？
大人不吃，难道还能饿着孩子。
基本排除第一种情况之后，那李四七天前夜半突然离开，就只能是第二种情况了。
就像之前苏野一直怀疑的那样，三人失踪案中死亡两人，剩下的甄大胆可能就是真凶。
他不是失踪，而是抛尸后潜逃了。
至于他的行踪，苏野在知道李四夜半开车离开之后，心中也有了定论。
甄大胆杀人之后很害怕，急切的想连夜逃走。
但是，他没有交通工具，想指望两辆电动车跑路简直是天方夜谭。
如果借助公共交通，又会留下踪迹。
思来想去，他连夜联系了自己的同伴李四。
他们共同作案实施盗窃，原本就是一条贼船上的人，互相之间是有信任感的。
而李四接了电话收拾了行李，就连夜开车带着甄大胆跑路了……
至于他们跑去了哪儿……
出了东山省，或许他们最熟悉的地方就是粤州市了。
一番推演下来，这个犯罪过程十分流畅，并不存在时间上的漏洞。
甄大胆在晚餐吃饭之前，先后把甄母和甄德杀掉，他急忙打扫现场，而后趁黑用家中电动三轮车抛尸。
等他忙完这一切已经是半夜了，他思来想去只能联系李四。
而唯一让人猜不透的点，就在于甄大胆杀害甄母的作案动机。
这一点或许只有等找到甄大胆，由他才能解释清楚了。
时间不等人。
如果真是李四拉着甄大胆跑路了，甚至是逃到粤东省躲藏起来。
以甄大胆多疑敏感的性格，保不齐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来。
想到这里，苏野把自己刚才的分析跟江队说了一遍。
江队说道：“所以李四很有可能帮助甄大胆潜逃了？”
“而他们现在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之前行窃的粤州市？”
“没错，可以看看能不能查到李四的车辆位置……”
“叮叮叮——！”
就在这时，江队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小张打来的，赶紧接起电话。
电话对面，就听小张激动的说道：“江队，你猜猜我找到谁了！”
“甄大胆！”
“这小子绝对有问题！”
甄大胆果然没死！
心中猜想被证实，苏野松了口气，可算是没再出岔子了。
这案子一波好几折，脑子都快乱成一团了。
江队心中一喜，脱口而出问道：“甄大胆是不是搭乘李四的车潜逃到粤州市了？”
“……”
闻言，电话对面的小张陷入了沉默。
他翻了个白眼，无助的看了眼天花板。
这工作真的没意思了……没意思了啊！
能不能对他的调查结果保留一点惊喜感和期待感了！
小张兴奋的语气消失，无语的说道：“江队，你怎么又知道……”
“总不至于苏顾问这回跑到粤州把甄大胆给逮了吧？”
“那倒没有。”江队说道：“小苏刚说完对甄大胆去向的推断，你就打来电话了。”
“没想到，还真被他说中了。”
“对了，你是怎么找到甄大胆的？”
说起来自己的查案经过，小张又是得意了几分。
“我经过观察地图发现，想要从清水湾村离开，往西走要经过小清河大桥，往东走则是有一个必经的垭口。”
“我们把几个出村必经之处的监控看了一遍。“
“终于锁定了一个星期之前的晚上2点多，曾经有一辆可疑的车辆经过垭口离开了清水湾村。”
“但是，夜间监控条件太差，没有拍到开车人的面部特征。”
“不过已经锁定了车牌号，人就跑不了。”
“而后一路跟踪车辆的移动轨迹，终于让我确定了车上两人的脸。”
“开车的司机是清水湾村的李四，坐在副驾驶位的就是甄大胆！”
第397章
夜访老宅，系统再次提醒！
小张不愧是号称查看监控的高手，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甄大胆的去向。
他又重新兴奋起来，这案子可以说是他通过监控找到了重大发现。
三人失踪案中，有一人连夜跑路，这意味着什么所有人心里都门儿清。
他继续说道：“这个甄大胆和李四有重大作案嫌疑，我怀疑甄大胆这畜生杀害了自己的亲人畏罪潜逃了。”
“交警队说，李四的车经过几天的辗转，在2天前已经到达了粤州市！”
想着至今未被找到的两具尸体，苏野问道：“一个星期之前，监控中有没有看到有蓝色电动三轮车出村？”
小张肯定的说道：“没有。”
“当时夜深人静，车辆很少，如果有我一定会发现的。”
江队说道：“看来，甄母和甄德遭遇了不测，就被甄大胆扔在了村子附近。”
他快速拍板说道：“必须尽快联系粤州市警队协助，抓捕甄大胆和李四归案！”
“是！”
峰回路转，虽然他们根据错误的判断找上了方艳茹。
但是方艳茹不负众望，提供了甄大胆和李四共同犯罪的线索，又让办案方向重新明朗起来。
只缺少了甄大胆杀害甄母的犯罪动机。
等逮住人，审审就真相大白了吧。
方艳茹看警方在角落里嘀嘀咕咕的商量着什么，心里乱糟糟的。
但是，没找到甄德的尸体，没人想把甄德可能遇害的消息告诉她。
她只能无助的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
她后悔了……
江队带着人匆匆赶回了刑警队，他必须尽快整理材料，拿到对甄大胆和李四的逮捕证。
有了逮捕证，才能请求粤州警方异地协助抓捕。
苏野二人回到清水湾村的时候，看看时间，已经到了晚上12点多。
小白楼的警戒线外围还有刑警在维持现场秩序，加班加点很是辛苦。
远处连绵起伏的青山上偶有灯光闪烁，可见警方还没有放弃寻找甄母和甄德。
即便是警方组织了大量的人去搜索，到现在也没找到甄母和甄德的踪迹。
清水湾村东面的山面积太大了，想要搜个遍需要时间。
警方如果能尽快把甄大胆抓捕归案，也就能获得甄母和甄德的下落，总好过这么漫山遍野的无头苍蝇般寻找。
胖子捂嘴打了个哈欠，问道：“这么晚了，咱们还回老宅吗？”
“回。”
“来都来了，我一定要进去看一眼的。”
要不是被甄家的案子耽误了，这会儿苏野估计都把老宅翻个底儿掉了。
苏野掏出来胖妈给他的那把古铜色钥匙，靠近斑驳掉漆的绿色铁门，将钥匙插入老式大锁。
“咔哒——！”
钥匙转动，锁扣轻弹。
苏野深吸口气，缓缓的推动生锈的绿铁门，迈步进入了这个18年来未曾踏足过的地方。
胖子掏出手机，在他旁边打开手电筒照着。
刚进门脚下是用一块块厚石板铺成的小路，直通院子里面的屋子。
年久无人踏足，石板的缝隙中已经长满了野草，郁郁葱葱。
石板路的两侧是两片预留出来的泥土空地，并没有铺水泥。
同样因为无人打理，现在已经长满了齐腰高的野草。
山风一吹，唰喇喇的响。
想必从前，这两片地方爸妈会种上各色月季花和时令蔬菜吧。
苏野走向右侧齐腰高的荒草丛，胖子举着手电跟在他身后有些害怕。
这些年久无人居住的房屋，老化的特别快，也很有可能会有不速之客借住。
稍不留神猛地窜出来，也能把人吓得够呛！
胖子蹑手蹑脚的跟着，紧张兮兮的看着苏野前面的草丛。
突然，他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那触感……可不像是石头那般坚硬。
扁扁的，韧韧的，似乎还有点弹性……
胖子跟踩了地雷一样，紧张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没拿手电筒的那只手无助的往前伸向苏野的后背……没够着。
手臂无助的垂落，胖子没敢吱声。
仿佛他一说话，脚下的蛇受到惊吓就会扑上来咬他一般。
我是用力跺两脚，快狠准的踹死这条蛇？
还是附身迅疾如风的抓住蛇的七寸，把它甩飞出去呢？
他在两种选择之间反复横跳的时候。
“胖哥，你杵水管上干什么呢？”
苏野好奇的回头看到僵在原地，面有难色的胖子。
踩着根水管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脸纠结。
“水……水管？”
胖子把手电筒对准脚下，一根内里生满青苔的绿色半透明网状水管，正在自己的脚下匍匐。
他嘴角一抽，说道：“没事，我试试这么多年过去了，水管还结不结实。”
说着他一个飞踢，把水管提到暗处的草丛里。
“啪嗒——！”
突然，一个柱状玻璃瓶子从草丛中滚了出来。
正是被水管碰到，给顶出来的。
苏野走上前，俯身捡起布满泥土的透明瓶子。
看外形很像以前家里吃的黄豆酱瓶子，敞着口没有盖子。
在瓶子底部，有一些略微干涸长满青苔的泥土。
苏野拿着瓶子皱眉思索，这瓶子放在院子里似乎没什么用吧。
浇花？
也太小了。
难道自家爸妈有往院子里扔杂物的坏习惯？
苏野往草丛里扒拉了扒拉，没看到更多的玻璃瓶子，倒是找到几个老化褪色的塑料沙铲。
风吹日晒，年久风化，一捧就碎。
苏野眉梢一挑，这瓶子该不会是自己小时候的“玩具”吧……
实在没什么印象，没想明白怎么玩，苏野又把瓶子放回了原处。
胖子警惕的看着随风而动的草丛，依旧感觉瘆得慌。
总感觉有蛇虫鼠蚁躲在暗处，正瞪着绿油油的眼睛伺机而动。
他提议说道：“苏哥，咱们还是进里面看看吧。”
“嗯。”
苏野点点头，双手拍打着手上沾染的泥土，重新踏上野草石板路。
清冷的月光下，他能清楚的看到堂屋奶黄色的双扇木门。
年久失修，黄漆斑驳脱落显得有些破旧。
他随意的移动视线，打量着自家的房子。
当他无意间瞥到奶黄木门旁墙上的缺口时……
“嘀嘀嘀——！”
几乎瞬间，系统就发出了提示。
苏野一愣，忐忑的看向系统提示的信息。
会不会又跟在墓地时一样……
不过，很快他就松了口气，因为这回系统有了明确的信息。
【罪证物品名称：弹孔】
【用途：威胁】
【备注：“给我等着，我还会回来的！”】
“威胁？”
“甚至是子弹射击后留下的痕迹吗？”
苏野蹲下身，摩挲着水泥墙边缺口的裂痕。
指腹处传来裂口边缘粗粝的触感，他的脑袋已经不受控的快速思考了起来。
苏家，似乎有仇人……
第398章
弹珠和《大雄的宇宙开拓史》！
子弹无眼，虽然系统备注的这人只是想示威，但是那种死亡逼近的感觉足够让人颤栗。
这一枪开出来的时候，如果苏道圣不在家，可想而知温宁和苏野会是怎么样的恐惧。
试想歹徒手持枪械，假如想要取人性命，尤其是温宁和苏野的命，都在他的股掌之间。
这人会是谁？
他后来有被抓住吗？
他既然敢公然开枪，当年应该会留下案件记录才对。
联想到苏道圣的职业特性，会不会是他经办的某个案件的嫌疑人或者其家属蓄意报复。
苏野想的入神，捏着墙边裂缝的手指不自觉用力，竟然把墙体掰碎一块。
他盯着手中碎裂的墙角，忍不住去想。
父母的车祸，会不会也跟这墙上的一枪类似，也是有人伺机报复。
看来有必要把老爸办的案子拿出来都过一遍了……
就先从这起枪击案开始！
苏野站起身，看着面前木门上生锈的门锁，朝着胖子伸出手去。
“回形针。”
胖子熟练的从车钥匙上取下来一个递给苏野。
苏野轻巧的摆弄了两下，门锁应声而开。
胖妈只给了一把钥匙，也不知道是弄丢了，还是故意不给他。
或许是不想让他看到屋里触景生情。
殊不知，钥匙这东西，对苏野来说其实可有可无。
刚推开黄色木门，一阵灰尘浮起，勾连的蜘蛛网纵横在两人面前，似乎想要以微薄之力挡住他们的去路。
苏野按了一下手边的客厅灯开关……
毫不意外的，没亮。
他们只能凭借手机手电筒微弱的亮光，在布满灰尘的屋里探索。
沙发上被盖上了一层罩布，轻轻一碰就是一手的灰。
应该是胖妈封存这里的时候盖的。
而一些不怕灰尘的家具则没有被遮挡，比如大理石茶几，比如电视柜。
苏野看着电视柜上空无一物，东西看来也已经被胖妈收拾了。
他俯下身，挨个抽屉翻找。
尘埃在灯光下飘荡，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抽屉里全是一些常见的物品。
甚至连电视柜上经常会出现的照片摆台也没看到。
“照片会不会也被姑妈收走了……”
“她或许怕我睹物思人，所以好好的放起来了，不让我看到。”
这个可能性极高，2006年，那个时候照相很普遍了。
一张照片都没留下不可能的。
苏野又继续探索，客厅旁边有两间卧室。
他先去到了靠里边的小卧室里，里面的床同样也被罩了起来。
墙上贴着几张颇有年代感的海报和年画。
双胞胎大眼萌娃，机器猫，还有一张立体儿童识字挂画。
只要一按挂画的凸起，就会响的那种。
这房间看起来是儿童房，应该是自己小时候的房间。
床边有一套矮一些的儿童桌椅，上面同样已空无一物。
苏野将书桌的左边抽屉一点点拉开，就听到轱辘咕噜滚动的声音。
手电灯光下，一颗蓝色玻璃球随着抽屉抽拉滚到了抽屉的边缘。
苏野喜欢收集玻璃珠。
不是拿来弹着玩，单纯的喜欢收起来放在罐子里，没事就拿出来看看。
最近因为一直在查案子，他已经好久没看过自己的弹珠了。
胖子说道：“看来你这玩玻璃珠的习惯以前就有。”
苏野点了点头，拿起那颗蓝色玻璃球在灯光下打量了一番，将它放进了口袋里。
“就算一个人失去了记忆，但是他的喜好，习惯是不会改变的。”
说着，他又拉开了右边的抽屉。
一打眼看，里面放着几本卷边的儿童书，以及一摞卡片。
苏野把书拿出来，放在书桌上，手电筒的灯光中桌面瞬间荡起一层灰尘。
胖子好奇的拿起那一摞用橡皮筋捆绑整齐的卡片。
他轻轻一扯，橡皮筋就因为老化崩断，卡片瞬间恢复了自由。
手电灯光一打，卡片立刻折射出七彩的光华来。
胖子忍不住惊叹道：“我勒个去，机器猫的闪卡……”
太漂亮了。
别说小时候了，现在胖子看到都很喜欢，想好好收藏起来。
苏野皱眉说道：“我记得咱家里好像也有几摞。”
“这抽屉可能是姑妈收拾的时候给我落下了。”
胖子兴致勃勃的翻着卡片，说道：“我小时候一要买卡片，我妈就说要拿卡片削我……”
羡慕已经说多了。
舅妈看起来不会因为苏野喜欢买卡片就削他。
苏野拿起手中的书，说道：“看来我小时候很喜欢机器猫啊，这本漫画书也是机器猫的。”
《哆啦A梦——大雄的宇宙开拓史》
苏野翻看了下手中书籍介绍，这本书是2005年出版的。
几乎是刚出没多久，父母就给自己买了。
而且，看右下角书籍卷边的程度，自己肯定没少翻。
胖子说道：“谁能不喜欢蓝胖子呢。”
说着，他把卡片整理好，攥在手里。
“这些放在这里也是落灰，不如拿回家吧，买个卡册放起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