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48章

    但是,父亲走后没多久。

    皮鞭、烟头、订书机、晾衣架……

    这些又落在了苟大运的身上。

    酗酒的人,从他的父亲变成了他的母亲。

    苟父的离开,也带走了家里所有的经济收入。

    苟母被逼无奈之下,只能外出做工养家。

    她本来就是好逸恶劳的性格,现在突然从事繁重的工作,让她不免身心疲惫。

    每每下班回家,晚上喝酒之后,就把这不如意的生活全都归咎在了儿子的身上。

    年幼的苟大运想不明白。

    为什么?

    如果自己的爸爸妈妈没有一个人爱自己。

    他们为什么要把自己生下来?

    直到他15岁那年,苟母喝醉了捧着儿子越来越成熟的脸,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狂扇,面容扭曲到癫狂。

    “你这个野种!”

    “我当年生下你的时候,就该掐死你的!”

    “我的一辈子,全被你给毁了!”

    “我要掐死你!”

    (谢谢夏大老爷的一路来的支持和鼓励,加更补上!(我说过会补的!)

    (数据惨绿,求三连为爱发电,o(╥﹏╥)o)

    第362章

    原来一切,都是我的错!

    从苟母喝醉之后颠三倒四的话语中,苟大运知道了一条让他怀疑人生的信息。

    原来,自己母亲年轻的时候,曾经在棉花地里遭到了侵犯。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她觉得不能声张。

    她清清白白的一个大姑娘,被人侵犯了,以后还怎么找对象结婚。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发现自己竟然怀上了强间犯的孩子。

    更让她感到绝望的是,她想去医院偷偷打掉这个孩子,医生却告诉她,她的体质太差根本耐受不了流产手术。

    要想活着,就得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她见藏不住了,只能跟自己父母老实交代自己悲惨的经历。

    结果,他们都觉得这事太丢人,就火速把她嫁给到了20里地外的官庄。

    而她的老公,是名离异的苟屠夫——一个打跑了两个老婆的酒鬼。

    孩子出生后,苟父也不傻,算算日子不对劲就知道自己当了接盘侠。

    说出去他又觉得丢人,所以对苟大运母子打骂的更加厉害,而苟母更是一句话不敢反驳。

    她是受害者,但是她隐瞒怀孕的事嫁给苟父,的确理亏。

    “原来一切,都是我的错。”

    苟大运终于知道了,自己为什么得不到一丝父母的爱。

    因为他是不被期盼降生的孩子。

    苟母没能掐死苟大运,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跑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苟大运回家之后,就发现苟母因为煤气泄漏中毒去世了。

    时至今日,苟大运在谈及父母家暴虐待的场景时,还是会浑身发抖。

    他下意识的双手攥紧自己衬衣的袖口,生怕胳膊上的伤疤一不小心漏出来。

    透过观察窗,看着苟大运畏惧的表情,苏野不禁叹了口气。

    家庭暴力中的施虐者,往往自身也是受虐者。

    苟父把对婚姻的不满全部发泄在了苟大运和苟母的身上。

    而苟父离开后,没有什么母爱的苟母,也是如法炮制再次拿起了那些施虐的工具。

    她驾轻就熟,因为她本就是受虐者。

    苏野甚至认为,如果苟大运不是住在岳家,还得仰仗妻子娘家的经济帮助。

    或许,压抑已久的他早就展现出了骨子里的暴力因子……

    而方宁与苟母对待孩子截然相反的态度,刺痛了苟大运的神经。

    他没感受过母爱,他不相信有人会为了孩子牺牲自己。

    所以,他把方宁拉到了杂物间里,进行了数小时的凌辱和虐待。

    方宁越是不吭声,他就越气愤,越是加倍的施虐。

    苟大运皱眉说道:“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咬着牙,没有叫出声来。”

    “她一直在求我,求我不要伤害她的女儿。”

    “后来,就这样玩了几个小时,我实在是累了。”

    “世界上竟然还有母亲会为了孩子遭这种罪。”

    “我让她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拿起旁边的一根绳子从后面勒死了她。”

    “之后,我又重新回到了楼上,掐死了那个孩子。”

    “奥,我后来听说孩子好像没死。”

    说到这里,苟大运一脸惋惜:“怎么会没死。”

    “我这是为了她们娘俩好。”

    “要是被她老公知道,她被我强间了,他老公肯定会打死她俩贱货的。”

    “还不如由我下手,这才是让她们解脱!”

    苟大运说到这里,咧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一番离经叛道的话说出来,却已经让所有人都气得发抖。

    杀了人,还得意洋洋的说这是为死者着想,人性扭曲到了何种地步。

    苏野一直在外面观察着苟大运的表现。

    之前村民对苟大运的和善、积极向上的评价,不过是他善于表演伪装出来的。

    他遮盖了自己的伤口,展现出乐观开朗的一面。

    或许,他本身就综合了表演型人格,才能够误导周围的人。

    但是,反社会人格都极容易冲动犯罪,而且犯罪过程中没什么道理可言。

    他们不会为了目的事先作出周密的计划,也不会像高智商犯罪一样用各种方法逃脱罪责。

    就像方宁案,就因为苟大运在路边撒了一泡尿,他就起了歹意。

    这样说起来的话,18年前的叶莎分尸案或许也是苟大运的临时起意。

    或许,案发时也是因为某种契机。

    看着对面洋洋自得的苟大运,江队的手指不自觉的攥紧。

    这个自以为是的畜生。

    他强忍着揍人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想杀的那名孩子,跟你儿子同岁,你知道吗?”

    “面对三岁小孩,你怎么下得去手。”

    “别逗了,那小孩怎么能跟我儿子比。”苟大运翻了个白眼。

    他冷哼道:“她妈被我强间了,她这一辈子注定只能被他爸揍,死了是对她好。”

    “我老婆又没被人强间。”

    言下之意,他老婆清清白白的,所以他儿子也能免除家暴。

    江队听着这神经质的发言感觉血压一阵狂飙。

    他低下头不再看对面那双隐含癫狂的三白眼,打开文件夹拿出了叶莎分尸案的卷宗。

    看到摆在自己面前的血淋淋的尼龙袋子照片,以及被拼凑出来的叶莎的尸体。

    苟大运有些赞赏的看了江队一眼:“没想到这么快你们就把叶莎也给翻出来了。”

    他的语气里不再有恐惧,而是一种炫耀。

    “之前的警察,查遍全村都没查到我的头上。”

    苟大运喟叹一声:“那回我的运气是真好啊。”

    反正横竖都是死,苟大运也不介意在自己辉煌的杀人履历上再添一笔。

    何况,作出一桩18年未被侦破的分尸悬案,对苟大运来说太值得称颂了。

    江队咬着牙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害叶莎?”

    苟大运却是伸出右手,比了个拿烟的架势,说道:“能给我一根烟吗?”

    面对嬉皮脸的伸出两根手指的苟大运。

    小张很想一口唾沫吐他脸上,再恶狠狠的怼上一句“想抽烟,想屁吃呢!”

    “给他。”

    江队抬眼看了看苟大运玩味的表情,冰冷的吩咐着。

    虽然心里愤愤不平,小张也只能掏出烟给苟大运点上一根。

    “呼——!”

    一道长长的烟雾从口中吐出,苟大运呼出口浊气,似乎谈性更浓了几分。

    当罪犯跟警察要烟的时候,就代表他已经做好了吐口的准备。

    江队静静的盯着苟大运,他知道,叶莎的案子苟大运肯定会如实交代。

    果然,苟大运抽着烟,主动谈起来了18年前的叶莎分尸案。

    第363章

    辱人者,人恒辱之!

    烟雾笼罩中,苟大运缓缓说道。

    “我记得那是6月份,哦,是6月末尾的时候。”

    “那时候的天气突然燥热了起来。”

    苟大运的眼神飘忽,似乎已经随着回忆,回到了十八年前的夏天。

    那时候,他只有17岁,血气方刚,年轻气盛。

    家暴他的父亲走了,家暴他的母亲死了。

    他在家里已经完全自由,有着村里巡逻队的工作,也算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很是逍遥了一段时间。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17岁的苟大运已经不是个孩子。

    他某些方面已经越发成熟。

    在家里看片子,成了他吃饭、工作、睡觉之余,最大的爱好。

    6月24日晚上,苟大运像往常一样,在家里吃完饭就看起电影。

    随着电影的播放,他感觉身体无处发泄,憋闷的要命。

    换做是平时,或许他会继续盯着视频,自力更生解决这种憋闷

    但是,06年的夏季治安不好,村里治安队就安排了人值夜班。

    今天晚上,正是轮到苟大运值班的日子。

    “槽,每天只能看看电影过干瘾。”

    苟大运来到院子里,用凉水洗了把脸,这才感到身上的燥热褪去了几分。

    他穿上长裤,拿着手电筒开始沿着村庄的几条道路巡逻。

    一路上都平安无事,只有蚊子不断的叮咬他,让他烦不胜烦。

    当天走上西边通往村外的硬化路时,突然看见昏暗的道路上,似乎有人骑着自行车走了过来。

    但是,由于这条路位于跟村子接壤的农耕地中间。

    两侧都是村民种的庄稼,没有路灯不说,庄稼一遮更显得昏暗。

    黑灯瞎火的,苟大运下意识抬高手电筒朝着人影照了一下。

    刺目的灯光,正好晃到了来人的脸上。

    叶莎走的好好的,猛的被强光晃花了眼睛,急忙举起手在脸上挡了一下。

    “谁啊!”她生气的喝问。

    而就是这一照,苟大运虽然没看清楚脸,但是看校服应该只是女学生。

    他把手电筒放下,没吭声准备继续往前巡逻。

    就在这时,叶莎骑着自行车从他身边经过,骂道:“贱不贱啊,往人脸上照!”

    “真贱!”

    贱人、贱种……

    以往父亲骂自己的话,那些被自己刻意隐藏的耻辱,再次从心底窜了出来。

    苟大运气愤的说道:“你说什么?!”

    说话的功夫,身体已经有了动作。

    苟大运一抬脚把叶莎连人带车踹进了路边的沟渠里。

    “嘶——疼死我了!”

    叶莎吃痛,忍不住在沟渠里哀嚎出声。

    她还太小,根本无法想象人性的险恶,只以为这人是因为她出言不逊踢一脚报复。

    刚要推开压在腿上的自行车坐起身,却发现苟大运已经怒气冲冲的跑到了沟渠底部。

    手电筒的光打在叶莎微微起伏发育的身体上,以及因为摔倒露出的平坦小腹和肚脐处。

    苟大运咽了咽口水,心中萌生出邪念,上去就要亲叶莎的嘴。

    叶莎剧烈的挣扎推着他,惊恐的说道:“怎么是你,苟大运?!”

    借着手电筒的灯光,叶莎已经看清了苟大运那双三白眼。

    他们二人本来就是一个村子的,年龄又相差不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就算平时没说过话,见面也能叫上名字。

    而正是叶莎的这两句话,彻底断送了自己的活路。

    苟大运知道,自己既然被认出来了,叶莎回家后肯定会告诉家长,甚至有可能去报警。

    到时候,不仅自己这个治安队的工作干不了了,搞不好在村里也混不下去。

    一不做二不休……

    此时,苟大运的欲望已经被惶恐替代,他甚至后悔刚才自己为什么会踹那一脚,为什么会去亲叶莎。

    但是他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一直被压制的凶性爆发,他立刻捂住了叶莎的嘴,将她拖拽到了旁边漆黑的玉米地里。

    在玉米地里将叶莎掐死。

    掐死叶莎之后,苟大运很紧张,他拿起手电筒就跑回了家。

    在家里思前想后,觉得就这么把尸体扔着不行。

    他从家里拿出来了以前苟父用的剔骨刀和斧头,又找了几个白色的尼龙口袋。

    此时,苟大运已经冷静了下来。

    鬼使神差的,他看到电视柜上的保险套,就拿了几个。

    那是之前苟母从村委会领的没有用完,之前他好奇的时候找出来拆开玩过。

    再次返回玉米地里,看着叶莎匀称纤细的少女躯体,苟大运初次作案的紧张焦虑也淡了几分。

    他眼中透出危险灯光,拿出了口袋中的保险套。

    苟大运事后一直暗叹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但是依旧在现场留下了生物检材。

    一根卷曲的毛发和体液。

    当剔骨刀刺破皮肉的时候,叶莎的那句“贱不贱呐”“真贱”一直回荡在他的耳边。

    “都是你的错!”

    苟大运不断的挥舞剔骨刀划破叶莎的尸体泄愤。

    随后,苟大运用剔骨刀和斧头分割了叶莎的尸体。

    他又把尸块分装在了三个白色尼龙袋里,分别扔在了沟渠和臭水沟里。

    而叶莎的自行车和书包等也被他骑到桥上扔到了河里。

    当他做完这一切之后,回家冲了个澡洗去了身上的血污。

    当天晚上,下起了一场罕见的大暴雨。

    第二天,案发之后,苟大运作为治安队的一员还焦急的帮助叶家人寻找尸体。

    后来,因为年龄太小,再加上职业跟犯罪侧写不符合。

    苟大运就这样在警察的眼皮底下,被排除在了排查范围之外。

    江队实在没想到,强间分尸案的犯罪动机,就因为一句话。

    这不由得让他想起来之前办过的沙雕节杀人案。

    当时,也是因为死者的言语挑衅了苟不行。

    江队质问道:“你就因为叶莎骂了你一句,你就杀了她?!”

    “我生平最恨别人说我贱!”苟大运说的咬牙切齿,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

    江队知道了前因后果,得到了想要的口供。

    他站起身冷冷的说道:“叶莎说的没错。”

    “你什么意思!”

    但是,江队再也不想跟苟大运多说一个字,徒留苟大运在原地像一只疯狗一样狂吠。

    “你是不是在说我贱!”

    “你才贱,警察只不过是……”

    “砰——!”

    审讯室的大门被小张重重的关上,隔绝了里面的污言秽语。

    他冲着门呸了一声,无声的蛐蛐了几句。

    苏野见他们出来,叹口气说道:“太可怕了,这逻辑简直不能用常理揣度。”

    “苟大运是因为原生家庭造成的自卑心理。”

    “他受自己父母的影响,觉得自己骨子里就是贱种,野种,但是他又不想承认。”

    “他越自卑,越怕被别人看穿。”

    “他这成长的过程导致他人格充满各种缺陷。”

    “稍微一刺激,他就会冲动的犯下弥天大罪。”

    看着苟大运依旧跟疯狗一样拍桌子发疯,胖子感觉心有余悸。

    “如果这次没把他抓住……”

    苏野接口说道:“他会再次犯案。”

    “一旦开了这个头,由于赌博造成的经济拮据等原因,作案的时间间隔会变短。”

    “很快就会出现下一个受害者。”

    “还好,没有如果。”

    江队叹口气说道:“就因为这样的一个变态,方宁失去了生命。”

    “她百般求全,一直隐忍只是为了能活下去。”

    “唉……”

    江队心情沉重,拖着脚步向着办公室走去。

    办公桌上,还有一堆的结案报告等他去写……

    现在,又多了两起案件。

    在江队从审讯室出来没多久,平行时空的苟大运也已经如实交代了自己杀害叶莎的全过程。

    平行时空的苟大运,在审讯室里要更加愤怒。

    三白眼瞪着对面的俊男靓女,恨不得把他们的脸上射穿几个窟窿。

    现在的警察,素质实在是太差了!

    就对面这俩警察,张口闭口就是贱不贱呐……差点没把苟大运气死。

    明明自己都说了,生平最恨别人说自己贱!

    黄非红冰冷的甩下一句:“辱人者,人恒辱之。”

    就和小白起身,气愤的摔门而去。

    (继续跪求三连为爱发电……)

    (爆不动了,让我缓两天继续还账)

    第364章

    祭日,逝者十年于庙也

    苏野和胖子拖着疲惫的身体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6点多了。

    天色逐渐昏暗,西边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两人站在警局门口的台阶上抽着烟。

    令苏野遗憾的是,案情真相大白,叶莎的人生彻底的停留在了18年前的夏天。

    他们努力忘却审讯室的苟大运变态的嘴脸,商议着接下来的人生大事——晚上去哪儿吃饭。

    “要不去西山面馆搓一顿炒面?”

    “你这么说起来,的确好久没去了。”

    “叮叮叮——!”

    两人刚要拍板决定,突然胖子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叼着烟掏出手机一看,正是胖爸打来的。

    胖子一拍大腿,瞪眼说道:“坏了,把给我爸送车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瞧瞧,肯定是打电话来催了。”

    “指不定在家里怎么数落咱俩呢。”

    别说胖子了,苏野都把送车的事全忘了。

    胖子嘴上嘟囔了两句,赶紧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爸~”

    胖爸模仿着刚才胖妈的语气,说道:“你不是说今天把车给我送回来吗?都跟你说了今晚上你们得在家过夜。”

    “这都晚上了也没听到个动静,你们今天到底还回不回来了。”

    胖子急忙说道:“回,回!”

    “我们这都已经在路上了,5分钟……顶多10分钟到家了!”

    “奥。”电话另一头,胖爸的声音变得远了些:“他妈,嘟嘟说他们快到家了,快把饭热热。”

    说完,又对准电话说道:“注意安全。”

    然后,不等胖子反应过来就撂了电话。

    苏野在旁听着,心中一阵温暖。

    这才是家该有的样子。

    苟大运那种不幸的原生家庭,造成孩子的性格缺陷是必然的。

    呸呸呸,怎么又想起他了,来气。

    胖子撒完谎,就急吼吼向着停车场走去。

    “快走吧,赶紧回家。”

    “回去晚了,一会我妈又得叨咕我们。”

    两人分别上了两辆车,在晚高峰红色的车流中穿梭,向着福缘小区开去。

    ——————————————

    原本需要20分钟的车程,在他们的努力下,30分钟终于堵回了家。

    两人一进单元门,就大步流星的向着4楼爬去。

    哪知道,刚拐过楼梯看到家门口。

    突然,在自家门前的空地上看到了几大袋子元宝纸钱和祭品。

    看模样,一式两份。

    两人对视一眼,皱眉露出诧异的表情,一时没看懂眼前的情况。

    “咚咚咚——!”

    胖子刚敲响房门,胖爸几乎立刻从里面把门拉开,似乎就等在门边一样。

    他埋怨的说道:“怎么这么慢,你不是说5分钟吗?”

    “堵车……堵的厉害!”胖子说的有些心虚。

    苏野一边换鞋,一边好奇的问道:“姑父,门口的元宝纸钱是给谁烧的?”

    听到动静,胖妈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两盘子热过两次的松仁炒饭。

    她看着苏野说道:“是给你们奶奶准备的。”

    “明天是她10周年祭,要不你姑父天天在家也没事,怎么会着急要车。”

    “去都去了,咱们也顺带去看看你爸妈。”

    不知不觉,奶奶竟已经离开他们10年了。

    胖子无语了,说道:“妈,奶奶祭日你怎么不早点说。”

    “你还怪我了,这不是准备你们今天回来就说嘛!”

    “谁知道你们上午答应送车,都能送到晚上8点!”

    “一天天的,也不知道瞎忙活了点啥。”

    胖妈翻了个白眼,把胖爸炒的菜都端上来:“快洗手去,开饭了!”

    四个人分坐在木质餐桌的两边,苏野终于吃上了胖妈做的松仁炒饭。

    忍不住再次惊叹,这松仁的确挺好吃的。

    他一边吃一边说道:“姑妈,奶奶10周年是不是得好好办办。”

    “老话说逝者十年于庙也,我们是不是得去庙里给奶奶上柱香。”

    胖妈宠溺的看了一眼苏野,说道:“还是你细心。”

    “我跟你姑父也是这么想的。”

    “明天咱们早起,先去爷爷家附近的菩提寺里烧香。”

    “然后再去墓园,先去看你奶奶,再去看看你爸妈。”

    “你也有段时间没去看看他们了。”

    去庙里给逝者烧香,更多的是祈祷他们能够早登极乐,算是家人的美好期盼。

    胖子皱眉说道:“爷爷呢?他也去烧香吗?”

    菩提寺他们都去过,建在一座山靠近山顶的位置。

    据说十分灵验,每逢初一十五时香火鼎盛,香客络绎不绝。

    但是,爷爷年龄大了,就算是有观光车可以少走一段路,剩下的那段距离,爬山怕是也有些吃力。

    胖妈摆摆手,说道:“你爷爷说现在的这些庙没意思,烧香他就不去了。”

    “让我们去墓园的时候,在去接上他一起。”

    “嗯,那也行。”

    几人讨论的时候,苏野的话并不多。

    虽然面上平静,但是心思早就飞到了自己父母的身上。

    苏野侧头看了一眼胖爸,见他也是一直不吭声,只顾闷头喝酒。

    估计又想起来奶奶在世的时候了,喝的不免多了些。

    还是胖妈强势阻拦,把酒瓶子直接提走,他才没有喝醉。

    “明天上午行程很紧,都早点起来。”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