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只要把窗户先关上，在户外撬防盗窗的动静就小了很多。这扇防盗窗是用普通螺丝固定的，只要有趁手的工具，比如扳手、螺丝刀等，撬开并不难。
“凶手的手边有工具……”
“既然不是早有预谋的从这里进去，显然是随手就能获得工具。”
苏野暗自盘算着，凶手在什么情况下会随身携带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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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惨无人道，却无人发现！
他从胡同里绕出来，重新返回了大铁门的前面。
苏野轻轻推开铁门，怕有人进来破坏现场，又把门从里面关上。
杂物间窄小的门径处，再次看到了方宁的尸体。
只不过胖子怕出状况被孩子看到，以防万一用干净的床单把尸体遮住了。
苏野心情沉重的来到杂物间门口，看着面前被盖住的身形。
他蹲下身，揪住床单的两边，从头顶一点点的将床单掀了起来。
当他仔细看清面前的尸体时，攥着床单的手都因愤怒而捏的发白。
“畜生！”
苏野没忍住，咒骂出声。
从觉醒系统以来，苏野自认也算是身经百战，已经见过了很多死状凄惨的尸体。
但是，方宁的尸体状况，还是让苏野头皮发麻。
再次让苏野坚定的认为，有的人，只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不，禽兽尚且还有灵性，而凶残的凶手连骨子里的血都是冷的。
眼前方宁长发凌乱披散，身上未着存缕，浑身赤裸的仰躺在放满工具的杂物间里。
她的五官已经碎裂变形，面部青紫肿胀，让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尤其是她的鼻子被凶手打断，血水顺着塌了的鼻腔和破裂的嘴巴，漫延的脸上到处都是。
这是被凶手多次重击面部之后造成的后果。
而这张被打碎的脸，还仅仅是冰山一角。
方宁白皙匀称的身体上，除了拳打脚踢造成的淤青，还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咬痕……
不是吻痕，是刺破皮肤血肉如同野兽般的撕咬。
甚至，胸口位置被生生撕掉了两块血肉，取而代之的是伤口上插入了细密的绣花针和牙签。
仿佛是为了戏弄方宁。
在被牙齿咬破的皮肤上，凶手又用订书机把伤口细密的订了起来，就像是施展某种变态的“治疗”手段。
除了这些遍布全身的酷刑，很多细节也让苏野的汗毛竖了起来，不寒而栗。
方宁的手指甲全被重物砸烂，十个指甲里都是黑色的淤血，指缝中血污一片。
有两处脚趾甲也被掀了开来，触目惊心。
方宁身上有多处打火机灼烧的痕迹。
而这些花样百出的残酷手段，全都是在方宁活着的时候遭受的。
根据系统的提示，现场有遗留的凶手体液，证明方宁生前曾经遭受了侵犯。
就是这样堪比满清十大酷刑一样的刑罚。
方宁在被凌虐之后，又被凶手用一根麻绳从身后套住脖子结束了生命。
直到此时，绿色的粗麻绳还缠绕在她的脖子上。
方宁赤裸残破的身体，就像一个被玩弄够了的破布娃娃，随意的丢弃在地上。
看着这死状，直播间的网友都有些不忍心看了。
【太残忍了，这比一刀杀人还要变态，这是直播间里看到的第一起虐杀案件吧，不好意思，我要有点反胃（单纯生理反应，大家别喷我）】
【这都被折磨的没人样了，周围的邻居难道没发觉吗？我看旁边的住户离着很近啊！太不合理了，难道方宁昨晚上被下了药？】
【的确奇怪，折磨成这样肯定惨叫连连，刚才听主播和悦悦对话，小女孩对自己妈妈被凌虐似乎毫不知情。】
【┭┮﹏┭┮还好小孩子被抱出去了，这要是看到，一辈子都得留下心理创伤的，我一个外人，还是成年人，都看不了这些。】
【对啊，有些庆幸小孩子活了下来，而且没有被侵犯，要知道很多变态强间犯不分年龄的，之前就曾经听闻我们村一户人家给家里孩子办满月酒，孩子被喝醉酒的亲戚给……反正没人性的，襁褓中的婴儿他们都下得去手，猪狗不如。】
【黄警官呢，快去救救这个可怜的女人，希望她在咱们这边还没出事！
【，组织需要你，帽子叔叔快出来啊。】
【黄非红：大家放心，警方已出动！】
……
直播间里善良的网友们触动颇深，焦急的想要把这个悲惨的女人从地狱里拉回人间。
而苏野看完尸体之后，细细思索也是感觉不对劲。
这么惨烈的伤口，疼痛程度可想而知，方宁必然惨叫不断，为什么周围的邻居没有发觉？
真的是因为夜深人静，大家都在熟睡，所以没有听到吗？
但是，就算邻居听不到，为什么就在楼上睡觉的悦悦也一点都没有发觉。
那布满全身的伤口，可见当时方宁几乎是任人宰割的状态。
这杂物间里到处都是“武器”，方宁手脚未见捆绑痕迹，她没有反抗吗？
还是说在面部受到猛烈击打之后，失去了行动能力。
能把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折磨成这样，很可疑。
苏野一边琢磨着蹊跷之处，一边往里面走着。
来到卫生间门口，向里面看了一眼，地面上的脚印清晰可见。
他顺着旋梯再次来到二楼。
客厅里翻得很乱，几乎每个抽屉和橱子都被打开。
电视柜附近的地板上，散落着一些平时很少用到的零钱和硬币。
角落里的衣柜，衣服被翻出来乱扔在地上。
不止是客厅，刚才悦悦睡觉的主卧室，也被翻了个遍。
这样看来，凶手翻找的动作应该是杀了两人之后进行的，不然的话在二楼睡觉的悦悦很可能会被吵醒，不会对事情一无所知了。
苏野皱眉看了一眼凌乱的主卧室，又调头去了旁边的次卧里。
刚走进去，就看到了一件蓝色的睡裙被随意丢弃在地上，白色的内衣内裤被扔在床边。
双人床上灰色的床单凌乱不堪，上面也残留有凶手的体液。
刚才苏野在楼下就注意到，杂物间里没有方宁的任何衣物，那里可能不是她最初受到侵害的地方。
现在，猜想被证实了。
这间次卧才是方宁被初次侵犯的地方。
假如凶手从一楼的厕所翻身进来，沿着楼梯悄悄的上到二楼。
当时，方宁会在哪里呢？
如果她在主卧室里睡觉，猛然发觉有人进来，意识不清醒的状态下，她必然不受控制的高呼出声，这样悦悦也会被吵醒看到凶手。
现在看来，当时方宁或许不在主卧室。
方宁的死亡时间是凌晨2点，但是她死前曾经遭受过长时间的凌辱。
她受侵害的时间往前推，可以推算到10点、11点左右。
所以凶手进入的时候，方宁并没有睡。
她大概率是在客厅里，玩手机或者看电视……
但是，如果她在客厅，凶手从楼梯口上来的一瞬间，方宁就能立刻发现他。
为什么方宁没有喊人？
或者，拿起手机直接报警，也是不错的选择。
苏野看着楼梯口的方向，重新站了过去。
从楼梯口一上来，凶手右手边紧挨着的就是主卧室的门。
“如果方宁坐在主卧室对面的沙发上……”
看着这个空间格局分布，再联想到一直安睡直到被扼颈昏迷的王熙悦。
苏野心中一动，突然想通了为什么方宁被惨无人道的虐待，但是却没人发现了！
第350章
熟人作案，他们都有嫌疑！
没人发现这里宛如地狱的酷刑。
不是左邻右舍听到了，视若罔闻。
或者是夜深人静，方宁的叫喊声没有引起熟睡中人的注意。
而是方宁从始至终都硬咬着牙一声不吭，没有发出大的声响。
甚至在次卧被屈辱的侵犯后，他们又去到一楼的杂物间，可能都是方宁引着凶手过去的！
苏野站在楼梯口上，脑中模拟昨天夜间凶手潜入时的场景。
凶手只要悄悄潜到楼上，向右手边一侧头就能看到主卧室中熟睡的孩子。
行凶作恶的人，都知道怎么拿捏善良人们的软处。
方宁大惊失色，刚要叫喊却是在看到凶手看向悦悦的视线时，捂住了嘴巴。
她不敢出声，甚至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她会全力配合凶手变态的嗜好。
方宁无法保证能安然无恙的带着孩子双双逃离这里。
她被侵犯后，想方设法把凶手引到一楼，是期望凶手得到满足后就会尽快离开吧……
想通前因后果之后，苏野心中憋闷的慌。
方宁受尽屈辱和折磨，拼上自己也想要保住自己的孩子，咬牙承受着一切，
凶手为了安抚她，或许也假意承诺过会不动她们的性命。
结果呢？
被凌辱的奄奄一息的方宁，死在了一根绳索之下。
她想保护的孩子，也差点被凶手扼杀。
畜生……
如果凶手站在苏野面前的话，苏野毫不怀疑，会把方宁遭受过的一切全让他遭受一遍。
在苏野的愤怒值拉到顶点的时候，房子外面传来了警笛的鸣啸声，几辆警车闪烁着警灯停在附近。
苏野急忙往楼下走，去给警方把反锁的大门打开。
胖子看到江队，急忙打了声招呼：“江队，孩子在这里。”
他往江队身后扫了一眼，低声问道：“孩子爸爸呢？”
江队靠近路虎车，看了一眼沉迷于动画片的孩子，也看到了孩子脖子上狰狞的手印。
他压低声音说道：“她爸爸还得半个小时左右才能赶回来。”
江队让女警去照顾悦悦，把胖子换了出来。
“你们先带孩子去医院检查检查，再带着去验验伤，做笔录。”
“是，江队！”
胖子把江队拉到一边，小声说道：“江队，我刚才问出来一点情报。”
“悦悦以为自己昨晚上一直在睡觉。”
“她说平时她睡觉之后，她妈妈一般都会在客厅里看会电视，玩手机。”
“昨晚上凶手摸黑掐悦悦脖子的时候，她也被惊醒了。”
“她有说好像看到一个叔叔在按她脖子。”
“后来被掐晕过去，就一直在昏睡，她刚才想起来说以为被掐脖子是做了个噩梦。”
悦悦的语言表达能力很强，能够讲清楚很多事情。
这也是刚才胖子旁敲侧击的问出来的。
但是想让她描述出凶手的样貌，很难。
江队沉重的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说道：“行，我知道了。”
“你们先照顾好孩子……”
“暂时别跟她提她妈妈遇害的事。”
吓得胖子连连摆手，他可没那个信心敢告诉孩子，这事还是得孩子爸爸干。
江队看了一眼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心里难受的紧。
她看一会动画片就会问一句：“妈妈怎么还没回来啊？”
她还不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妈妈了。
胖子发动车辆离开，苏野走过来说道：“江队，你们进去勘验现场吧。”
“这个案件的凶手手段太过残忍。”
“我一定要尽快抓住他！”
苏野浑身冰寒，面色难看到极点。
江队离着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气，心中对尸体的惨状也做了心理建设。
苏野把自己捡到的烟头，以及拍摄的烟头在门口的照片等交给江队，顺带把自己提前勘察的情况跟江队做了个简短的汇报。
痕检拍完照片之后，已经率先进入到了里面。
一众全副武装的刑警跟在后面，向着房子里面走去。
“卧槽……”
“该死……”
一声声压抑的惊呼声，从警方口中传出，接着就是无尽的咒骂。
苏野面色难看的扫视着房子周围，此时已经有警察拉起了警戒线，周围的居民听到警察的动静逐渐围过来。
看着围观的人群，苏野暗暗想着。
“昨天夜里，凶手最初是准备翻墙的，后来怕被发现才选择了撬防盗窗。”
“从他在门口抽烟犹豫，到系统的备注：【恶念只需要一支烟的时间。】”
“种种迹象都能看出来，凶手的犯罪准备并不充分，甚至可能是临时起意。”
“但是，他敢深夜潜入这里，应该对里面的情况有所了解，不是完全随机挑选的目标。”
“否则，万一进入房子后，里面的男主人在家，以凶手瘦小的身形未必能得手，风险很大……”
想到这里，苏野看着眼前的人群，眼睛习惯性的眯了起来，审视着这一张张好奇探究的脸。
凶手显然对方宁家有一定的了解，最起码他知道方宁的老公昨天晚上不在家。
这周围的男性村民，都有作案嫌疑！
直播间里的网友，看到苏野的神情均是心底一寒。
【主播这看人群跟看犯人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不会吧，难道是熟人作案？熟人还把人凌虐成那样？凶手与死者之间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丸辣，我看周围的这群人，没一个好人了，尤其是男的，看谁都像凶手！】
【就算凶手真藏在这些人里面，说实话，我也不会觉得奇怪，这凶手这么变态，把尸体虐成那样，案发后回来看一眼也有可能，变态的快感。】
【眼根儿前这些不能是凶手吧，真要凶手回来也应该是远远的看一眼，估计看到警察凶手不会靠前的。】
【唉，孩子好可怜，她才3岁，却再也没有妈妈了。】
【心机之蛙又摸肚子，你们说，凶手会不会是老虎？他对方宁家似乎很了解的样子。】
【楼上的你想多了，肯定不是老虎，我早就看穿了一切！（就不告诉你们为什么，哈哈哈哈哈）】
……
苏野看向老虎家的修车厂，他之前溜达参观的时候就曾留意到，在门口墙角附近安装有一个摄像头。
但是，看角度摆放是向西拍摄的……
老虎听到警车的动静，以及周围村民指指点点的声音，已经从地沟里爬了出来。
猛地看到这么多人把自己门口给围了，吓他一跳。
他诧异的走向站在门口的苏野，皱眉问道：“咋了这是，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警察？”
“是不是老王家丢东西了？”
第351章
离家的规律，迟疑的灯光！
老虎只以为是盗窃案，没往最坏的方向想，但是看这阵仗感觉又有些不像。
他之前在路边丢过一辆电动车，当时只来了两个民警。
具体的案件细节，苏野不能透露。
他只能含糊的说道：“这家里出事了，警察来查查。”
说着，他指了指门口的监控：“这个监控，能不能拍到大铁门那里？”
老虎顺着他手指看去，皱眉说道：“不太行。”
“我安的这个摄像头角度是往西边空地附近拍的，那里经常停放需要修理和清洗的车辆，大铁门在东边拍不到啊。”
苏野叹了口气，刚才看监控的安装位置就感觉够呛。
而这房子是在路边，不比市区的小区里，到处都安装了监控。
除了路边商户自己安装的监控，公路上的监控是拍不到住户家里的。
难道这摄像头就没有任何作用了吗？
无论能不能拍到凶手，一会还是得查查。
想到刚才熟人作案的推论，苏野掏出警察证举到老虎的眼前。
他盯着老虎问道：“老虎，你昨天下午是几点下班的？”
“下班后又去了哪里？”
猛地发现苏野是警察，给老虎整的一阵紧张，没有了刚才闲聊的松弛感。
他咽咽口水，认真的说道：“昨天6点多，活儿干的差不多了，我就回家了。”
“你回家之后没有再出来过吗？有没有人能给你证明？”
“诶？”老虎一愣，意识到这问题可不太妙。
他急忙说道：“有的有的，昨天晚上我大舅子去我家吃的晚饭。”
“一直到10点多我们才喝完酒。”
“然后我就回房间睡觉了，我老婆可以证明！”
苏野点点头，他也只是例行询问。
要说熟人作案，老虎绝对算得上对方宁家熟悉。
但是他虽然具备充足的作案条件，但是不符合苏野作出的犯罪侧写。
老虎身材魁梧，足有一米八五，跟凶手的身材有很大的差别。
而且看他那双44的大脚，也跟凶手在现场留下的39码的鞋印不符。
排除老虎作案的嫌疑，苏野又随口问道：“你下班的时候，房东一家都在家吗？”
老虎琢磨着说道：“方宁和悦悦在家呢吧，我也没问，估计老王又出去送货了。”
这就新鲜了，既然没问，老虎怎么判断出来的方宁老公不在家？
苏野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老王出去了？”
“我猜的啊，老王在家的时候，他的货车就停在大铁门的门口，很显眼的。”
“昨天我看货车不在，他肯定是又出去送货了没回来。”
原来是这样……
老王离家的规律，老虎能观察出来，附近的有心人估计都能看出来。
这也进一步印证了苏野之前的推断。
苏野看向外围慢慢围上来的人群，在刚拉起的警戒线外探头向里张望，这都是附近的居民和路人。
他压低声音问道：“方宁老公经常出去送货的事，你觉得哪些人能知道？”
老虎皱着眉头，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我估计这条街附近的人都能知道。”
“这附近一条街和后面的一片，说到底都是同村人的自建房，大家都认识。”
“只要跟方宁家有点了解的人，应该都知道老王的工作性质。”
“毕竟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工作，那货车那么大放家门口，大家都能看到嘛。”
这样说起来的话，调查的范围依旧很大。
最坏的打算，是把整条街和附近的几个村子里的人做筛选之后，全部都比对一遍DNA。
那无疑是一件耗时耗力的工作，而且不能保证不会有疏漏。
据苏野了解，很多凶杀案中，警方大范围的比对DNA，最终的结果却是不尽人意，找不到嫌疑人的情况也很多。
这其中影响结果的因素实在是太多了。
苏野心中盘算着调查方向，再次看了一眼摄像头：“走吧，带我看看监控视频。”
就算没直接怼着大门拍到凶手入室的过程，但是监控很有可能拍到其他有用的信息。
就在这时，小张从现场颠颠的跑了过来。
他面色不好，铁青着脸，显然也是看到了尸体的惨状心情受到了影响。
他见到苏野急忙打了声招呼：“苏顾问，江队让我来附近提取监控。”
苏野驻足等着他：“我正好要去看监控，咱们一起吧。”
几人说话间，进到了老虎的汽修厂里。
在一堆堆积的配件和修车工具中，放着一张掉了漆的简易书桌，上面摆放着一台布满灰尘的台式电脑。
老虎操控鼠标，从文件夹里找到昨天门口的监控播放起来。
监控果然只能看到修车厂门口往西的空地，再往远处延伸，能看到公路靠边位置的一溜地面。
小张接过鼠标，把时间往后拉。
苏野说道：“老虎是昨天晚上6点下班，直接看晚上6点以后的视频。”
“嗯。”
监控画面显示，6点半左右，老虎收拾完毕关门骑着电动车向西离开了汽修厂。
不多时，监控画面中，天色渐渐昏暗下来。
到了晚上，偶尔有行色匆匆的路人从修车厂门口经过，但是都没有驻足停留。
小张依旧把拍到的人一一记录下来，说不定他们就会提供线索。
这里地段不算繁华，晚上8点之后的监控中，门口几乎已经没有人行走经过了。
监控中，只看到小飞虫在画面里围着摄像头盘旋，以及远处公路边上不时驶过去的车辆。
而夜越深，凶手摸黑入室的可能性就更大。
老虎看了一会，没看到什么劲爆的画面，就索然无味的去继续检修车辆了。
他也好奇老王家到底出啥事了，但是生活还得继续，还好自己的地沟还让用。
苏野和小张聚精会神的盯着眼前的监控画面。
一直到了晚上的10点，就连不远处路上的车辆都稀稀拉拉，监控似乎成为了静止画面。
就在这时，一束强光从路东面照射过来，刺破了公路上的黑暗。
就在苏野和小张以为，又是一辆电动车或者摩托车要从路边行驶过去的时候。
这束突兀的光却猛然停了下来，持续不断的照着前方的柏油马路！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盯着这束不动的灯光，对视一眼忍不住皱起眉来，心情也越发紧张。
“不对劲，这里有人停住了。”小张指着灯光激动的说着。
“再看看，看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在两人紧张的神情中，路边的灯光足足停留了10分钟，似乎是在观察，又像是在犹豫。
10分钟之后，那束一直停留在画面中的光突然消失了。
随着光倏然熄灭，监控画面中远处的道路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第352章
凶手的尾巴，上次出命案？
看着视频中不远处漆黑的路面，苏野眉头一挑。
小张更是激动不已，甚至感觉已经捉到了凶手的尾巴。
该死的凶手，被我张某人追到踪迹了吧！
我可是局里看监控第一人！
苏野说道：“这光明显灭的蹊跷，从时间点来看，骑车的人有重大作案嫌疑。”
“死者家位于街道的中间位置，前后并没有紧挨着胡同，画面中没出现的人不可能是突然拐弯了。”
“而且，这灯光就是直直的自东朝西打过去的，然后熄灭。”
“没有出现掉头的迹象。”
小张皱眉说道：“嫌疑人很可能行驶到这里的时候，先进行了一番观察，然后决定犯案。”
苏野看向修车厂外的公路，看着视频中灯光出现的位置，那里正是大铁门的正对面。
他说道：“没错，嫌疑人可能在观察方宁家门口有没有停放货车，来判断家里男人在不在家。”
“观察了10分钟后，决定动手的时候，为了避免引起他人的关注，把车灯关了。”
两人的想法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苏野说道：“车灯熄灭是有一个信号。”
“灯灭代表嫌疑人已经生出了犯罪的念头。”
“嫌疑人把车往路边一扔，人可能已经往死者家门口走了。”
“然后他来到铁门门前的时候，点燃了一根香烟。”
“暗影里，他抽着烟审视着四周观察状况，同时脑中作着犯罪预备。”
说到这里，苏野突然眉头皱了起来。
凶手的手段残忍，甚至为了折磨方宁长时间逗留在案发现场。
种种迹象表明，凶手很疯狂……
可是正是这种疯狂，与门口发现的烟屁股形成了某种违和感。
那可是凶手犯意准备时留下的烟屁股。
可见，在门口抽烟的时候，凶手在动手和不动手之间有过心理挣扎。
既然能做出虐杀的大案，甚至事后都没打扫现场，行事这么猖狂。
那他在门口的时候，到底在犹豫什么？
苏野一时没想明白，但是这点不同寻常被他暗暗记在了心里。
他对着小张说道：“再往后看看监控，如果这名骑车的人真是凶手，他应该还会回来取车的。”
“他原本的路线是骑车自东向西的。”
“如果这样的话，监控视频中有可能会拍到嫌疑人的车辆。”
小张回忆着刚才法医作出的鉴定报告，说道：“死者死亡时间在昨天的凌晨2点左右。”
“我们拖到那个时间点附近看看吧。”
说着，他操控鼠标，把时间线推进到了凌晨1点半。
让他们两人感到意外的是，开启倍速一直看到凌晨3点。
那束可疑的强光再也没有出现在监控画面中。
小张不解的低语：“不应该啊……”
“那束灯光肯定有问题，怎么会就这么不见了？”
苏野皱眉又返回灯光出现熄灭的时候，看了一遍。
他说道：“不见了恰恰更可疑。”
“这车肯定有问题，现场也没有发现被丢弃的车辆，嫌疑人肯定在作案后把车骑走了。”
“有可能是嫌疑人作案之后心虚，离开的时候太过匆忙没有打开车灯。”
“要么就是他故意不开车灯，从公路上机动车道的位置离开了，那里修车厂的监控拍摄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