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他望向神秘莫测的苏野。实在搞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知道院子里埋着尸体。
似乎连埋的具体位置都一清二楚。
这个问题太费脑子，他脑子不好。
陈文索性直接问道：“你怎么知道这树底下埋着人？”
闻言，罪证直播间里刚才看到苏野去买黄纸的观众们，彻底绷不住了。
【天啦撸，我说主播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爬到陈文家里去，原来这里竟然还埋着人，难怪刚才主播特地去买纸了，这是在祭拜？埋的谁啊……竟然埋自家院子里！】
【没人觉得陈文奇怪吗？他刚才还特意询问主播是不是警察！没做亏心事的话他在怕什么？这地下面埋的人怕不是他杀的吧，卧槽！】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按照以往来看，主播这会儿应该是去车上拿铲子开挖，怎么还有闲情在这烧纸闲聊？】
【不对劲+1，主播除了摆出来的画眉鸟钟表，还在北边窗户下的墙角里藏了自己的手机，偷偷摸摸的不知道要干什么大事……】
【接着蹲吧，搞不懂状况，如果有案件主播应该会处理的。】
……
怎么知道下面埋着尸体的？
当然是系统爆出来的！
不过苏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警犬知道吧？”
“我鼻子跟警犬是一个等级的。”
“再加上平时闻的多了，一下就能闻出来。”
“这树底下有轻微的尸臭味钻了出来。”
“就在这个位置。”
苏野铁钎子一戳陈武所在的位置，还抽了两下鼻子。
“有吗？”陈文抽动鼻子。
但是除了黄纸燃烧的味道，他什么都闻不到。
苏野指了指陈文的右边脑袋，说道：“你脑袋里长这颗，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
神了，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陈文又觉得苏野能掐会算的时候。
就看到苏野从屁股底下抽出来了自己的CT报告。
陈文嘴角一抽，说道：“良性的。”
“但是，发现的太晚，体积有点大不太好处理。”
“医生说，做完手术之后，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比如偏瘫。”
“运气好的话，也可能没啥影响。”
陈文伸手把头上的白布扯掉，随手扔在地上。
他掏出一根烟点上，又散了一根给苏野。
陈文说道：“你会报警吗？”
院子里埋着尸体，只要发现了肯定会报警吧……
苏野心里却是惦记着系统定义的血亲复仇，以及可能出现的投票功能。
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十二年前，你的母亲周惠到底是怎么死的？”
如果，陈文杀的人都是死有余辜。
苏野私心里觉得就没必要惊动江队了。
那么多老太太包围着，江队也挺忙的。
这样想着的时候，苏野觉得屁兜里江队给的顾问证有些烫腚。
听到苏野报出自己母亲的名字。
陈文似乎没有了先前的惊讶。
他暗暗把苏野看成了神通广大的人物。
自己的生死，全在苏野的一念之间。
陈文蹲在苏野的身边，不说话只是闷头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足足抽完了一整根烟，烟屁股弹进黄纸灰里。
他这才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说道：“十二年前，我妈被一辆拉牛的大货车从身上碾压过去。”
“当场死亡。”
“村里人都说是天黑视线太差，再加上在个坡底下。”
“这才导致出了交通事故。”
“肇事司机撞了人之后就逃逸了……”
“但是，我后来才知道，这压根就不是意外！”
苏野心中一动。
果然，当年的事故有问题！
陈文又点上一根烟，轻轻抽了一口。
他看着玉兰树，记忆流转回到他人生转折的那个夜晚。
“十二年前的5月19日，那天是个周六。”
“当时我正在读高三，放假回家就闷头在各种模拟试卷里。”
“我的弟弟陈武小我三岁，读初三。”
“哦，说他读初三有些不尽不实，毕竟他天天逃课跟辍学也没什么两样。”
“中考更是完全不在他的人生规划内。”
说起陈武，陈文语气中带着不屑。
“那天，陈武大早上找我妈要了钱就出门了，中午也没回家吃饭。”
“我跟我妈吃过晚饭之后，我回到屋里继续做高考模拟题。”
“一直到晚上10点多了。”
“我似乎听到院子大门有响动，以为是我妈落锁准备睡觉。”
“我也就没当回事。”
“毕竟之前陈武就经常在外面的朋友家过夜。”
“出事之后我才知道，那晚上应该是我妈不放心陈武。”
“骑着电动车出门找他去了。”
“而她这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
“直到快12点左右，村里有个大爷从厂里加夜班回来，急匆匆的跑来了我家里。”
“说我妈在去镇子里的大坡下面发生了车祸，被大车给压死了。”
“让我赶紧过去看看。”
陈文说到这里，看向玉兰花树的底下。
他母亲的骨灰就被偷偷埋在这棵树下，这棵树也是他从老家院子里移栽过来的。
以前他放学回家，就能看到母亲在这棵树下摘菜洗衣。
第205章
你相信有神明吗？当年的事故！
陈文继续说道：“村子西边的那条路，深夜经常有大车绕路从那里走。”
“但是，那条路上没什么监控。”
“再加上天色太晚了，出事的时候也没有行人路过。”
“撞我妈的大车，并没有人目击到。”
“只是，后来根据车辙印，判断是有辆大货车撞人之后逃逸了。”
“交警告诉我，他们会尽全力寻找。”
“但是肇事车辆就如同泥牛入海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年，我才18岁，脑子里一片空白。”
“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
“找不到肇事车，我妈难道就这么白死了？”
陈文吐出一口烟雾，继续说道：“委屈归委屈。”
“但是，在村里人的帮助下还是得按部就班的举行葬礼。”
“那天晚上，我去镇上的网吧里，抓回来了正在通宵玩游戏的陈武。”
“跟他一起的还有几个骂骂咧咧的小混子。”
“我跟陈武说，‘咱妈没了，被车压死了。’”
“那几个小混混听到之后还在笑。”
“笑踏马。”
“陈武这小子没说话，抿了抿嘴唇扔下耳机跟我从网吧出来。”
“他一个15岁的孩子，听到这个消息竟然丝毫都不惊讶。”
“也没有任何的悲伤情绪。”
“当时我以为是他心智坚强，呵呵……”
“后来才知道，他根本不配当我的弟弟，这个畜生。”
陈文语带嘲讽的冷笑。
苏野从这前后反差的话语里，听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周惠是在寻找陈武的路上出的车祸。
陈武似乎对周惠的死并不感到意外……
周惠真的没有找到陈武吗？
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个15岁的少年不可能如此波澜不惊。
苏野心中一动。
会不会，这事故跟陈武脱不了关系？
而且，刚才陈文开始讲述的时候。
明明说到，周惠是被一辆拉牛的大货车压死的。
如果真的没有目击者，这大货车的特征他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苏野没忍住，追问道：“你母亲的死是不是跟陈武有关？”
说起来这个，陈文气的浑身发抖。
他愤恨的说道：“没错！”
“但是这小子虽然是个混蛋，却不是傻子。”
“一直到我妈的葬礼办完，这小子也没透漏出任何关于车祸的消息。”
“交警努力寻找，肇事车辆一直没有找到。”
“这件事我只能牢牢的记在心里。”
“期待以后警方技术进步，能够找到这个该死的肇事司机。”
“我妈出事发生在高考前夕，对我的精神刺激太大。”
“我的高考成绩并不理想。”
“原本能考211、985的成绩。”
“却只能来青鸟市的一所专科院校里就读。”
“而陈武，中考过后就跟着那群混子们离开了陈家村。”
“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
“考的差劲，上这所专科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
陈文说到这里，玩味的看着天上的月亮。
似乎在仰望虚空中俯视众生的神明。
苏野意识到，陈文在学校里肯定有重大发现。
就听到陈文继续说道：“在我刚上大二的时候，参加的社团举行活动跟其他社团搞联谊。”
“说白了，就是一群学生找个理由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玩游戏。”
“那天我正好没有兼职，有点时间。”
“原本想在宿舍休息，被同学生拉硬拽的抓过去凑人数。”
“那天晚上，在学校的操场中间。”
“我们十几个人围坐了一圈，坐在草坪上玩起来老套的真心话大冒险游戏。”
“这就是在这场聚会上，我认识了苟小芳。”
“而她随口的一句话，让别人一笑了之，却让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苟小芳竟然跟陈文是校友？
这是什么奇妙的孽缘！
苏野急忙追问道：“苟小芳说了什么？”
那天晚上玩游戏的场景，重现在陈文的眼前。
多少个午夜梦回，他都庆幸自己去参加了这场无聊的聚会。
绿色的青鸟啤酒瓶在塑胶操场上滴溜溜旋转。
瓶口歪歪扭扭稍作迟疑，掠过陈文指向了他身旁的苟小芳。
陈文对这位学姐丝毫不感兴趣，甚至都不想跟她坐在一起。
从他来参加这个聚会开始，苟小芳就不断的往他身边靠。
似乎有意的想接近他，对他有点意思。
那时候的陈文青春年少，并不像现在这样常年跑大车皮肤晒的黝黑粗糙。
加上刚经历过丧母之痛，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沉静忧郁的气质。
读书时，还是有不少女孩子喜欢他的。
但是，苟小芳这种普信女完美的踩中了陈文的所有雷点。
全程陈文都冷着脸，没搭理过黏上来的苟小芳。
就差把莫挨老子写在脸上了。
苟小芳晚饭的时候喝了不少酒，这时酒意上涌已经有些醉了。
她做作的皱了下眉，自认为很美的瞥了一眼身旁的陈文。
这该死的运气，竟然被酒瓶选中了。
喝是喝不动了。
选大冒险？
算了吧！
除了陈文，在场的男孩没一个长得能看的。
万一他们想占自己便宜岂不是亏大了。
何况还是当着陈文的面，绝对不行！
苟小芳指着酒瓶口，说道：“我选真心话。”
话刚出口，立刻引起了嘘声一片。
转动酒瓶的女生想了想，说道：“说一件，你觉得做过的最刺激的事。”
“最刺激？”
苟小芳皱眉思索了片刻，酒精让她的反应变得迟钝。
突然！
她眼前一亮，大声的说道：“我曾经晚上开车撞死过一个人！”
期待中的震惊场面并没有出现，周围的同学们只是愣愣的看着她。
苟小芳一字一顿的补充说道：“大——货——车！”
听到这话，同学们纷纷撇嘴。
“学姐你骗鬼呢，不想说也不能瞎编吧，简直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就是，编也编点靠谱的啊，还撞死过人，撞死人你还能在学校里安稳的读书吗！”
“切，没意思，一听就假的，罚酒！必须罚酒！”
“那可是大货车，是随便人就能会开的吗？太能扯了吧！”
……
同学们忍不住吐槽，没有一个人相信苟小芳的“真心话”。
除了陈文。
他看着苟小芳得意的嘴脸，感觉浑身发冷甚至隐隐想吐。
这个女人开大车撞死过人！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她显然逃脱了法律的惩罚。
她是个肇事者！
陈文忍着恶心，拿起面前的啤酒给苟小芳把酒杯倒满。
一直被冷落的苟小芳，显然没想到陈文会来这一手。
单眼皮下的小眼睛兴奋的发光。
陈文微笑的看着苟小芳，装出一副崇拜的神情。
“学姐，你刚才说的这事真的假的啊？”
“咱这可是玩的真心话，你要是说假话可是要受惩罚的？”
苟小芳一听连陈文都质疑自己，急忙自证说道：“当然是真的。”
“那你倒是说说，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你是在哪条路上撞的人！”
“撞的人长什么样？”
“能说出这些细节才算你勉强过关。”
陈文循循善诱，话语中又带着一丝激将的味道。
美男在侧，苟小芳心神恍惚。
她端起酒杯，喝光杯中的啤酒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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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残忍的真相，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苟小芳回忆着说道：“就是去年的夏天，具体哪一天我忘记了。”
“路过天照市的村庄，在那村子附近的小路上发生的事。”
“撞的……好像是一个女人。”
“怎么样，这下你们该相信了吧。”
苟小芳说的信誓旦旦，但是在场的学生依旧以为她是胡诌的。
全没把她当回事。
只有陈文是个例外。
这个时间地点一出口，陈文感觉头皮发麻。
终于找到你了……
该死的肇事者！
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
苏野忍不住感叹，难怪陈文觉得真的有神明存在。
这样的小概率事件竟然都让他遇到了。
就听到陈文继续说道：“我开始想方设法的追求苟小芳。”
“给她买早餐，约她逛街、看电影……”
“苟小芳做作的矜持了几次，就答应了跟我交往。”
“我不断的加深与她的男女关系，放松她对我的警惕。”
“直到冬天我过生日的时候，我把她灌醉再次问出了我想知道的问题。”
陈文吐出一口烟，说道：“这一次，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宾馆里。”
“苟小芳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之前她曾经当众说过一次，也没有太大的心理压力。”
“她近乎炫耀的给我描述了，那天晚上撞人的详细经过。”
“那天是周六，她家就在学校附近，周末就回了家里。”
“她的爸爸苟无方揽到个活计，开大货车拉牛去天照市。”
“因为严重超载，只能选择夜间绕道走小路过去。”
“苟小芳觉得无聊，就跟他爸一起出车。”
“到了晚上，苟无方有些犯困，就让自己的闺女顶一会。”
“他则是在副驾驶室闭眼打盹。”
“苟小芳虽然没有驾照，但是从小耳濡目染跟她爸爸跑车次数多了，也学会了开大车。”
“之前也跟着苟无方一起出过几次车。”
“毫无疑问，她横冲直撞，她不守交规！”
“当大货车路过我们村西边的小路时。”
“苟小芳说，刚一下坡，就看到一个疯女人突然从路边冲了过来，一下扑倒在地上。”
“她承认，当时那女人距离大车其实还有段距离。”
“但是，她开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下坡加上超载。”
“苟小芳觉得自己肯定刹不住车。”
“索性她就踩了一脚油门，从我妈身上碾压了过去。”
“她爸爸曾经跟她说过，以前晚上出车的时候，撞死个把人都是家常便饭。”
“苟小芳又说，反正大货车都有保险。”
陈文说到这里，脸色阴沉的可怕。
想起苟小芳神神秘秘的跟他说道：“陈文，你知道吗……”
“原来大货车从人身上碾过去，颠都不会颠一下。”
“一点感觉都没有。”
陈文向着屋里看了一眼，似乎还能看到苟小芳活着时的人影。
他冷冷的说道：“我当时恨不得把苟小芳按在床上掐死。”
我勒个去。
开车的人竟然是苟小芳！
苏野之前曾经猜测过，或许当年的肇事司机是苟无方。
没想到，案情曲折被自己猜错了。
但是，苟无方作为苟小芳的父亲，明知道苟小芳没有驾照还让她夜间行车。
甚至，他们拉了满满一车的牛，超载行驶。
苟无方何尝不是苟小芳肇事逃逸的帮凶。
苏野听的心中一股火气上涌。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但是，周惠当时骑着电动车去找陈武。
她好端端的怎么会从马路边上扑到马路中间？
苏野还没能细想这个问题。
陈文又点上一根烟，继续说道：“苟小芳那个贱人把我妈压死了。”
“她没有停车，踩着油门头也不回的逃跑了。”
“但是苟小芳可不傻，她也知道自己闯祸了。”
“走了一段路立刻叫醒了在副驾驶上酣睡的苟无方。”
“真荒诞，我妈死在他们的大车底下，甚至这车都没有明显的颠簸感。”
“苟无方那个老不死的，睡的比猪还沉。”
“睡梦中突然被叫醒，听说自己女儿撞了人。”
“他立刻让苟小芳靠边停车，自己接管了车辆。”
“苟无方因为经常往返青鸟市和天照市，路线非常熟。”
“他一点点的绕着没有监控的地方走。”
“所以，交警后来完全查不到肇事车辆的影子。”
原来是这样！
陈文村外的那条偏僻道路看来原本就是监控的盲区。
要不然超载的大货车怎么会专门去绕那条小道走。
苟小芳驾车撞人，苟无方事后包庇……
苟家父女，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苏野回想着刚才心头的疑惑，追问道：“根据苟小芳说的，还有件事很蹊跷。”
“你母亲怎么会突然自己冲到马路中间去？”
闻言，陈文看着玉兰花树摇了摇头。
“苟小芳看到的是我妈突然冲过去。”
“实际上不是这样的。”
陈文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妈是被陈武那个畜生推到路中间的。”
闻言，直播间的观众感觉口干舌燥的想骂人。
【什么鬼，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这苟无方真不是个东西，他是真没教自己闺女一点好的！被压死了纯属活该，谁也别去救他！这就是报应，让他给陈文的母亲陪葬！】
【要是他们没超载没超速，是不是就能刹住车了，陈文的人生就不会这样暗无天日吧，感觉他入赘苟家全是为了给母亲报仇，活在了复仇的阴影里。】
【槽，为什么我觉得最该死的是陈武，这家伙眼睁睁的把自己亲妈推马路上害死，还若无其事的去网吧通宵玩游戏？这是人干事？这个陈武在哪儿！看我不削死他！】
【的确是，陈武虽然是陈文的亲弟弟，但却不是无辜的，陈文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出生弟弟……唉！】
【刚才还在想要不要去提醒苟无方今晚上他会遭遇交通事故呢……果然！主播不暗示，咱们最好按兵不动，蹲这一会儿就蹲出隐情了！】
【可是，咱这直播间里好像有警察，之前刚冒过头，叫霍元假还是啥的，他看到了会不会提醒苟无方啊……】
【不知道，没见帽子哥说话，估计在暗中观察呢。】
……
第207章
悲痛的告诉我这个消息，天助我也！
难怪陈文谈及陈武的时候，态度这么恶劣。
陈武的举动，相当于间接弑母。
陈文说道：“关于这一点我也一直存着疑问。”
“直到最近才得到确认。”
“那天晚上，我妈在半路上找到了陈武。”
“她一番劝说，想要拉着陈武回家。”
“但是，陈武跟自己的狐朋狗友还没玩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