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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他看了她一会儿,慢慢坐直:“卿鸢向导认出我了?可是,

    我们上次见面都戴着眼罩,

    应该看不到对方的。”

    “我上次摘掉眼罩后,

    看到了你的尾巴。”卿鸢看向他那些比绸缎还丝滑,但又很蓬松毛茸茸的尾巴,“这样的尾巴,

    应该不多见。”

    哨兵抬起手,手指摸了摸他摇曳的尾巴尖:“只是因为尾巴吗?向导不记得我,

    哦,不。”他纠正了自己,

    “我们的味道了?”

    卿鸢确实记得他的味道,也确实是因为他的味道确定他和“整”过她的哨兵是一个人,上次不知道他靠精神系技能,

    还是他本身就有古怪,让他从他身上闻到了两种的气息,甚至在幻境里,她看到的也是两个“人”,打破幻境后,才意识到哨兵只有一个。

    “你身上有很多种味道。”卿鸢想了想,干脆明牌,“不只上次我闻到的两种味道。”

    哨兵在覆面后轻叹了一声:“向导进步好快啊,几天不见,就能看穿我的伪装了,我在军区待了那么久,都没被人发现过呢。而且……”他停下来,感受了一下,“还学会用精神屏障了,好……特别的精神屏障,不只能保护你,还有攻击性……”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一个话音泄出了无法压抑的轻颤,仰头靠在椅背上,黑色的尾巴缓缓绷直,一起卸力,乖顺地落在他身上。

    覆面让他本来无声的喘息有摩擦的声音,看着天花板缓了一会儿,偏头看卿鸢:“很痛但又很爽,我能懂孩子们为什么那么喜欢找卿鸢向导了。”

    他的这种反应太常见了,在变态堆里算特别普通的那种,泯然众人矣了都,卿鸢处变不惊地看着他:“如果你不能保证不会随意对我使用精神系技能,那我只能认为你对我毫无尊重,也没有什么‘聊一聊’的必要了。”

    哨兵重新坐起来,又看了她一会儿:“向导觉得我用什么保证,才会让你放心呢?”顿了顿,他想到了一个方案,“我让你用精神链锁住我的精神巢怎么样?”

    不怎么样,这个哨兵身上不只有很多种“精神力”的味道,所以让她有种他的身体里藏着很多哨兵的感觉,他的身上还有很多污染源的味道,光是无名菌就有很多代,很多变种。

    简直就是个行走的培养皿,还是那种好几年没洗过,乱七八糟地什么都长,很危险。

    她可不想贸然用自己的精神链连接他,想想就很“脏”。

    而且哨兵这么提议后,让她有种感觉,他在引诱她连接他。

    卿鸢打开包,从里面翻出个小金属盒,它识别了她的生物信息自动解锁打开,变成了一个带抑制剂管的金属项圈。

    她丢给他:“戴上。”

    哨兵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把视线低下,看她丢出来的东西:“卿鸢向导参加宴会时还带这种东西吗?安检竟然没有检查出来,是护卫队的失职。”

    “是我屏蔽了设备,如果要怪,就怪研发它们的科技公司实力不行吧。”卿鸢没看到什么安检设备,但她知道肯定有,而且肯定是这个哨兵所在的思诺亚科技公司研发的。

    把锅甩给他们正合适,她才不会给他们机会责怪汪汪大队他们。

    哨兵看出了她维护护卫队的想法,轻笑了一声,拿起那个项圈,看到它除了自动给运转精神力的哨兵注射抑制剂的功能,还有电击功能,最低级的档位电流都很惊人。

    好一个对自己人心软护短,对外人心狠残忍的向导。

    黑色的尾巴轻轻摇晃,感觉心情很好的样子。

    “它是能保证向导的安全了,但我的安全怎么办?”哨兵拨开覆面下端,露出在深色衬托冷白得晃眼的脖颈,用项圈比划了一下,金属材质的项圈擦过他突出又漂亮的喉结,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红痕,像是在勾引人就虐那里,那里脆弱得一碰就会冒出记录施虐者罪行的印记,“戴上它,我不能用精神力,一动就会被向导惩罚,那岂不是任由卿鸢向导为所欲为了?”

    他好像很担心,但语气里又隐隐带着蠢蠢欲动的期待和兴奋。

    茶里茶气的疯癫颠,卿鸢给他分好类别了:“你可以选择不要,我不会逼你。”她说着靠在椅背上,没有要起身靠近他,强制性把项圈给他戴上的意思,甚至连劝都不想劝。

    哨兵注视着她,慢慢地偏了偏头,把项圈放到脖颈上,轻轻扣好:“卿鸢向导可以在电我前警告一下我吗?我对电流比较敏感,会做出有碍观瞻的失态事情。”

    卿鸢没理他,看到项圈红灯亮起来,低眼看光脑,确定项圈数据都有正常传输,没被哨兵做手脚,这才抬起头。

    “这么谨慎啊。”哨兵静静地看着她检查完,“那向导有没有确认过,这套项圈是不是我们公司研发的,毕竟我们公司的实力不太够。”

    卿鸢顿了一下,她当然确认过,但这种项圈要么自己定制,要么买成品,定制需要时间,而像样的成品的市场几乎都被思诺亚公司垄断了。

    但她不会承认她没别的办法,看向哨兵:“就是要用你们公司研发的项圈栓你们公司的狗。”

    “狗?”哨兵轻轻重复了一遍她的用词,指尖隔着覆面抚过嘴巴的位置,好像这个字的发音让他唇舌很痒一样。

    “你找我有什么事?”卿鸢不想跟他废话,疯狼还在外面,虽然她会通过标记让他知道她没事,但难保他疯劲儿上来,拆了这里。

    “想向卿鸢小姐道个歉,上次我对你很无礼。”哨兵说着,亲自给她倒了杯茶。

    无论是皇室成员,还是他沏的茶,卿鸢都不会碰。

    “有话直说。”卿鸢不喜欢跟人打太极,“还是要我打开电流,逼你说实话。”

    哨兵眨了下眼,向导强势的态度让他罕见地意外了一下,转而眼里浮现出笑意:“看到我戴上项圈,向导小姐就不装了。”

    “你没戴上的时候,我也没装,如果你觉得我很好欺负,那也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卿鸢点了点光脑,让哨兵感受了一下低档电流的“快乐”。

    他竟然没骗她,真的对电流非常敏感,她才打开,他毛茸茸尾巴就都蜷缩在一起,人也耐不住,快要从椅子上滑下来。

    这种状态下,他是没办法说话的,但卿鸢还是开了一会儿。

    谁让他上次那么耍她。

    等她关掉电源,哨兵从正面对向她,变成了侧身,靠在椅背上,大口呼吸了几次才有力气偏头看向她,气息颤抖地笑了一下:“我们公司的实力好像也没有卿鸢向导说的那么不堪。”

    卿鸢真是不想跟这个“脏”哨兵有任何无效交流,指尖又要落在光脑上,哨兵还算识相,被项圈压着的喉结滚了一下,坐起身:“我想请卿鸢向导帮我一个忙。”他知道她没耐心听他说其他,精简了自己的话语,“我的精神巢被污染源占满了,再继续下去,我会变成怪物的,向导你能救救我吗?”

    卿鸢没直接拒绝,反问:“你们公司没有办法解决你的问题吗?”

    哨兵轻声说:“他们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如果向导愿意帮我,我可以奉上我的一切,只要你不嫌弃,你的项圈我可以一直戴着,反正都是做狗,不如找一个我喜欢的主人。”

    这回轮到卿鸢盯着他看:“听你这么说,感觉你好可怜啊。”

    哨兵乖乖地点了点头,从椅子上下来,跪在她面前,从下往上看她的漂亮眼睛里好像有个小勾子,想把映在他眼里的身影勾到藏在深处的巢穴里。

    卿鸢忍不住靠近他,在那个小勾子觉得猎物上钩,要加快速度把她带进自己领地的时候,猎物声音很轻地问:“这个项圈对你根本没用,对吧?”

    他又在“催眠”她。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竟然使用了精神力却没让项圈检测到他的精神力波动。

    项圈锁不住他的精神力,没关系。

    卿鸢抬起手,放在哨兵脸边,外放的精神力泛着水光,像一层流动的薄膜快速将哨兵包裹。

    物尽其用,虽然知道项圈压制不住他,卿鸢还是手疾眼快地把所有档位都打开,项圈里的抑制剂一管管扎进哨兵的脖颈,直到打空,最强的电流窜进他的身体。

    卿鸢感觉到了,项圈不是对他没用,而是他的精神力太多了,而且每个都可以独立运转,他可以分出精神力来对抗项圈给他的影响。

    被她连着暴击的哨兵终于露出真面具,蛊惑的眼底显出杀意,但还是冲她笑了一下,不再掩饰自己的精神力,想要挣开她的精神力。

    可和水流一样的精神力根本不在乎被暴力破坏,他们的流动性太好了,漏了一块,也会马上补好。

    最关键的是,它们对哨兵精神巢里的无名菌有致命的诱惑,卿鸢都能想象到它们在哨兵精神巢里吵着“吃掉我吃掉我”的画面,哨兵只能又分出自己的其他精神力,去压制那些无名菌。

    “你是故意让你的精神巢被污染的吧?”卿鸢看着沁出汗水,让覆面都变得湿哒哒的哨兵。

    她在身上闻到的无名菌味道香得很奇怪,很多变种是她从来没闻过的,仔细辨别,就会发现这些变种有人工改造过的痕迹。

    她不知道这个狗科技公司又想用无名菌做什么实验,但这个哨兵,这个身体里有好几种精神力的哨兵,绝对不可能是弱小可怜的受害者。

    她甚至有个大胆的猜测,他身体里的多种精神力,是他“吞噬”别的哨兵得到的。

    她的精神力当然没办法和这个“怪物”的精神力硬碰硬,好在这家伙自作聪明,为了“勾引”她,给自己的精神巢里塞满了无名菌。

    这次,无名菌算是帮到她了,和她里应外合,拖住了哨兵。

    她打不过他,但通过外放精神力暂时锁住他的身体还是可以的。

    “感觉怎么样?”卿鸢问,随着她的声音,仍然很难受的哨兵却无法再自如地沁出汗水,身上所有肉眼无法看到的缝隙孔目艮都被一层看不到的薄膜紧紧覆住,最后甚至都没有余地呼吸。

    他的精神力再多,也有被耗空的时候。

    卿鸢已经准备好了,如果这些还不够,她就把身上的武器首饰都砸他身上。

    搞不死他,也要让他蓝条都空了。

    还好,这个哨兵也没她想的那么不可战胜,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精神巢里有太多对她有莫名好感的无名菌了,他的精神力也不太想攻击她,挣扎了几下就自动放弃了抵抗,哨兵宽阔的肩背塌下去,一只手撑在地上,一只手抓着项圈,抬起眼看着她。

    眼尾那么红,眼眶却异常干燥。

    好热好疼好痒好渴,这些感觉都那么强烈,在他的身体疯狂尖叫,可都发泄不出来,全都被她的精神力薄膜堵着。

    他就像被塑料膜包裹住,安静发酵的面团,而这层塑料膜本身还会给他很多不可言说的刺激,因此身体的每个分子都在激烈碰撞,迸发出更多欲念,欲念被薄膜捂着,只能作用在他自己的身上,让他更热更痛更痒更渴。

    他被封闭的身体还能痉挛战栗,却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这些被禁锢的液体每一滴都转化成对他的折磨,像融化的蜡油,滴在他绷得不能再紧的神经上。

    第119章

    开始升破级

    最后连呼吸的权力也被她握在手里,

    明明知道没有用,但哨兵的指尖还是扣紧项圈,眼前的人,

    耳边的声音都变得模糊,像是隔着层水:“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应该就不用担心会做出有碍观瞻的失态事情了吧?”

    该失态还是失态,

    他不看自己也知道,

    他现在伏在地上,

    想要汲取空气的样子有多糟糕。

    只是不能不经过她的允许,

    向外释放罢了。

    她的精神力并不满足只在表面控制他,还想渗入他的身体,通过操控他身体的关节,

    把他当做提线木偶。

    卿鸢感觉到哨兵向她“投降”的精神力又开始反抗她,

    俨然对做她的“洋娃娃”这件事很是抵触。

    卿鸢试着和哨兵复杂又强大的精神力对上,他的精神力好像对她的精神力过敏似的,

    不敢缠太紧,

    时而就后缩一下,

    哨兵本人脸上也越来越红,要不是她的精神力还堵着,他现在可能就化成一滩水了。

    即使这样,

    他还是守住了最后的阵地,没让自己的身体彻底成为她的玩具。

    卿鸢确认了一下,

    她目前只能做到这个程度,没再浪费时间和精力去做暂时做不到的事情,

    看向哨兵,倾身去扯他的覆面。

    哨兵侧头想躲,被卿鸢的精神力把脸掰了回来,

    他转回来了,她反而不急着把他的覆面拿下来,勾着它,让它时上时下,摩擦着他的鼻尖和嘴唇。

    让他的心脏游走在暴露和不暴露的刺激之间。

    玩够了,才把他的覆面一点点拉下来,特别特别慢,像是凌迟他的自尊心和羞耻心,声音轻飘飘地践踏着他:“原来你知道自己见不得人啊。”

    哨兵也不挣扎了,看着她,终于被扯下来的覆面落在他锁骨上。

    卿鸢看着哨兵露在外面的脸、。

    好想骂人,这些哨兵怎么不管多讨厌,都有张人神共愤的漂亮脸蛋?这个哨兵甚至还是艳丽妖冶的类型,长相非常有视觉冲击力,唇却又很薄,在浓重的艳色里添了清冷凉薄的气质。

    像是个冷清冷心却能靠脸蛊惑苍生的狐狸精。

    狐狸……卿鸢抬起他的下颌,他也彻底不装了,银色的发间冒出一双黑色的狐狸耳朵。

    还真是和执行长一样的九尾狐狸,哦,不对,他的尾巴好像不是九条。

    卿鸢先没去数他的尾巴,她发现他的脸上有一些蛛网似的黑色细纹,指尖碰到,那些细纹不是平的,随着她的触碰,纹路还在以极慢的速度从中心往外扩散。

    好像靡丽圣洁的白瓷神像被摔出了细细的裂纹,腐烂妖邪的真实气息从这些缝隙里隐隐透出来。

    漂亮但邪气丛生,仿佛不详化作了人形降临凡间。

    卿鸢皱起眉,她是真的感觉哨兵脸上的细细裂痕中有冷飕飕的气息冒出来缠上她的指尖,她放开手,直起身远离他。

    哨兵看出她的嫌弃,却没有不满,反而在窒息的煎熬里抽出空闲扯起唇,牙关因为难受重重咬着,唇角病态的笑意却在加深,仿佛很喜欢她的这个反应。

    卿鸢看了一眼他的嘴巴,覆在上面的精神力退开,哨兵终于可以呼吸了,低下头深深地吸进一大口气,随着吸气,窄腰低下去,肩胛突出,纵然有制服遮挡依旧能看到背部肌肉的漂亮轮廓。

    他颤抖着,幅度越来越大,卿鸢都要以为他癫痫了,却见他抬起头,对她笑得招摇,虚弱的声音轻快兴奋:“向导应该是第一次对哨兵这样用精神力吧?”

    他猜得挺准的,卿鸢最近一直在开发她外放的精神力的不同用法,练习过很多次,但真正实践,今天确实是第一次。

    “那些孩子们都没尝过的,只有我体验到了。”哨兵被她整得奄奄一息的样子,重点却偏得很厉害,喘着气,又笑起来,“这么看来,我也是向导小姐的实验品咯。真是好荣幸啊。”

    卿鸢靠在椅背上,抬起脚,拨开他缠在一起的尾巴,数着数量:“我可没有你们公司可以随便用人做实验的实力和爱好。”

    八条尾巴。比执行长要少一条。

    哨兵好不容易获得赦免的呼吸因为她的鞋尖拨弄他的尾巴而又变得乱七八糟,他低下眼,看着地面:“向导小姐就这么厌恶实验吗?可只要活着,就会被‘这个世界’拿来做实验,今天让气温变冷一些,看这些人会不会多穿衣服;明天再多制造些污染源,看他们能不能活下来,能活多久……”他抬起眼,眼里没了笑意,看起来正常了很多,“我们只是做了每天,每个人身上都会发生的事情,而且初心是好的,是为了让没有能力的人获得能力;能力太弱小的,变得强大;强大但又不满足的,突破自己的极限。我们想要更多人活下去,活得更好,应该比随便改变变量,不管我们死活的‘这个世界’好得多吧?”

    邪开始传教洗脑了,什么这个世界也在拿人做实验,和那种掌握了科技,就妄图做上帝,操控人类的疯子异曲同工。

    不听不听,因为前世受到的相关教育,卿鸢对邪教特别敏感,对哨兵蛊惑的声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目前确实会有一些牺牲。”哨兵靠在椅子腿上,声音很轻,“但在未来,每个人都会是实验的受益方。”

    卿鸢对这种大饼是一个芝麻都不吃:“你又是通过什么实验让自己变强的?”

    哨兵对她“油盐不进”的态度并不意外,看向她,慢慢地咧开嘴笑起来:“涉及到公司机密的问题,可以等到向导小姐加入我们以后,再慢慢讲给你听。”

    “卿鸢向导的精神力很适合被研究……”哨兵话音一颤,感觉到她让箍着他全身的精神力薄膜波动起来,过分强烈的刺激,让他分不清是痛还是爽,吸着气笑出来,“但更适合用来给别的哨兵做实验,如果你同意,我会成为向导小姐的零号实验品。”

    让她加入他们?休想。卿鸢让精神力把哨兵搓扁揉圆,狠狠收拾了一顿,他的唇间溢出破碎的哭音,全身却干燥得好像被烈火烘烤,挣扎着看她的眼睛像在笑,又像在哭。

    卿鸢看着他那双很能令人为之心疼心碎的眼睛,用精神力堵住他的嘴巴,让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抽走了哨兵最后的支撑,他倒在地上,背对着她,身体蜷起,手指握住了椅子腿,椅子腿当然没有能力救他,被他一捏就折断了。没等卿鸢反应过来,就看到他举起手,把断掉的椅子腿狠狠扎到自己的小腹上,还深深搅动了两圈。

    他是带着精神力把椅子腿送进腹部的,暂时穿透了她的精神力薄膜,可当椅子腿深深陷进他的体腔,他的精神力又像潮水撤走了,她的精神力薄膜没了阻碍,瞬间复原,让哨兵无法流出血液。

    哨兵呜地蜷起身体,大尾巴像被子一层层盖住他,毛毛尖端随着他笑得颤抖的身体摇晃。

    这些哨兵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疯,这个像是由泥沼污泥捏成的狐狸,表面光鲜亮丽,内里却不知道腐烂成什么样子了,竟然通过这种方式,帮她虐自己,还越被虐越开心。

    卿鸢让哨兵转过来,撤走堵嘴的精神力,他涣散的眼瞳看起来还有几分纯真,但随着眼睛聚焦,越来越勾人,纯真不见,只有颠颠的挑衅玩味,他没有力气起身,唇舌间可以看到不被允许离开他身体内的鲜艳血液,轻声问:“向导小姐想要杀了我吗?”

    卿鸢可不觉得她能杀得了这个一看就被很多反人类实验浸淫过的诡异哨兵,万一再触发什么大招就糟了。

    而且,她杀了他,也别想走出这里了。

    “向导小姐舍不得我死掉吗?”哨兵虚弱地低下眼睫,“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在意我的性命。”

    他装得很像,但卿鸢不相信,退一万步来讲,他靠这张脸,靠自己的身体都能勾得人把他放在心尖,别说让他死,就是让他掉点皮儿都心疼。

    他又不是那种放不下身段勾引人的硬骨头,他是为了利益什么都能牺牲的家伙,会利用一切能利用的,让自己过得好。

    这样冷血自私的利益主义者,美强到了一定程度,真的很难惨,除非自己作。

    他拿的不是救赎剧本,她也是。

    “我确实不会杀你,但是。”卿鸢捏起他的脸颊,目光在他的脸上寻找合适的位置,“我会给你打上我的标记,让你的公司知道你如愿以偿地背叛了他们,被我接受,成为了我的狗。”

    卿鸢找好了位置,就在他的右脸,有黑色裂纹的地方,心情很好地弯起眉眼:“至于他们会怎么处理你,那我就不知道了。”

    哨兵单手撑在地上,听着她的计划,看她的目光更痴缠,轻笑了一声:“做得这么明显,会有人信吗?”

    “他们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给你打上标记以后,不管你是否愿意,都会和我意识相通,很多机密就不再是机密了,你的公司如果他们真的还信任你,那我就多了个自由出入他们核心区域的电子眼……”卿鸢拍拍他的脸,像打针前先拍拍让血管出来一样,“那也不错。”

    哨兵点头,认同她说的有道理:“不怕他们会杀了你吗?”

    怕也没用,他们已经盯上她了,卿鸢没这么说,表现得很有把握的样子:“他们派你来找我,就已经说明了我的价值,而且最近军区急缺向导,你们动不了我。”

    “那我呢?”哨兵慢悠悠的,不像是她手下待宰的羔羊,反而像是帮她逐条分析利弊的合作伙伴,“我会乖乖让你标记我吗?”

    卿鸢没说话,看着他,哨兵唇角缓缓勾起来,不是那种很颠的笑,反而有点认真:“好吧,我确实会让向导小姐标记的,还没标记就这么爽了,我不会拒绝更爽的体验的。”

    “但是向导要标记我,就要和我连接。”他看着她,随便她拍着他的脸,眼底静静地显出邪气,“不嫌我的精神巢脏了吗?”

    这家伙看着疯疯的,观察力却很强,不动声色地掌握了很多信息,把她的想法猜得八九不离十。

    不知道是精神系哨兵的天赋还是他自己有的能力。

    “不用连接。”卿鸢动作放轻了一点,抚过哨兵的侧脸,他的眼睫因此微微低下来,很像被rua毛rua舒服的猫。“这也是我第一次尝试直接用精神力在哨兵身体上标记,我的零号实验品。”

    她其实没指望这么做真的能标记得了哨兵,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不过,也从来没有向导能把精神力外放出来就是了。做个假的标记,让这个哨兵顶住了她的狗的名头,她的目的就达成了。

    卿鸢是这么想的,可哨兵却因为她用“我的零号实验品”称呼她,抬起眼看向她,慢慢地虚起眼,尾巴一起勾卷起来。

    卿鸢还用精神力薄膜覆着他,仍然什么也流不出来。

    可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他因为她的话,经历了一次在正常情况下会十分湿淋淋的快乐。

    有病吧?卿鸢无语,见过变态,但这种因为一句话,一个词就爽成这样的变态,还是屈指可数的。

    等到眼瞳聚焦,他抬起手,有点餍足地用指尖勾出一点口腔里的血液,又伸出舌尖舔掉,好像这点自产自销的水分能缓解他的干涸一样:“开始你的实验吧,卿鸢小姐。”

    卿鸢没再废话,为了更好的控制精神力,她把它们凝聚在指尖,指尖划过哨兵的脸颊,留下她的名字。

    哨兵气息越来越不稳,后面又开始喘了,卿鸢指尖不稳,皱起眉,很自然地给了他一巴掌。

    哨兵不动了,眼睛却紧紧盯着她,无声绽放着烟花。

    卿鸢觉得恶心,用精神力把他的眼皮黏住了。

    她的名字逐渐成形,她的精神空间里也有异动,卿鸢感受了一下,发现越来越清晰的是哨兵的精神投影,她和他的联系越来越紧密。

    不会吧?

    她真的可以用这种方法标记哨兵?

    卿鸢迟疑了一下,她不太想标记这个黑狐狸。

    “怎么了,向导小姐?”哨兵感觉到她停下来,尽可能用礼貌的语气询问,但卿鸢还是清楚听到他声音里压抑不住的焦渴迫切。

    他很想被她标记,并不担心思诺亚科技公司会因此处置他。

    这个黑狐狸不会只是扮猪吃老虎,明面上是为老板奔波的二把手,实际就是那个幕后的终极BOSS吧?

    不管是不是,趁他现在沉沦欲望,不用脑子思考问题,标记他都很合适,都会给她带来更多有关思诺亚科技公司的信息。

    但她还是不太想标记他,总感觉便宜他了。

    想了想,卿鸢留了两笔没写完,和哨兵构筑的联系也像风一吹就会断掉的细线,和她没完成的标记一样“岌岌可危”。

    这样可以保证哨兵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要干什么坏事她都能知道,又可以随时抹掉她的标记。

    只要她不愿意搭理他,他就无法打扰她。

    卿鸢确认了一下自己做的没问题,把哨兵身上的精神力撤回,看到他颈间闪着光,才想起颈圈还在工作,哨兵身体里可能都被电糊了。

    她把项圈也关了,打算让哨兵把它还给她,很贵的。

    能睁开眼睛的哨兵看向她,暗紫色的眼眸瞬间就被水雾盈满,眨一下眼,就掉下好几颗滚圆的水珠。眼睛尚且是这样,被堵得胀痛的毛孔更是,瞬间就让哨兵浑身都沁出水光,变成了湿漉漉的狐狸。

    他好像笑不太出来了,不管眼泪往下砸,就盯着她:“你没有做完。”

    卿鸢理直气壮地点头,并反向洗脑他:“你是我第一个没标记完的哨兵,让我们实验看看效果怎么样,看看这样的标记能保持多久,这也是你想要的,你想要和我一起完成从未有过的实验的,不是吗,零号实验品?”

    哨兵只是疯,不蠢,看得出她在拿捏着他很喜欢,喜欢得发疯的那个称呼哄骗他。

    “有时间,我会利用这个标记好好研究一下你的。”卿鸢继续说,“研究一下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种精神力的秘密。”

    研究他,研究他的秘密,哨兵冷静的目光又变得狂热、扭曲、不顾一切。

    他很清楚他在发疯,但他很喜欢。

    能让他开心,能让他爽,是她能带给他的“利益”。

    他当然要抓住,并利用压榨到极致。

    “如果我表现得好,有机会把标记补全吗?”他轻声问,“实验一下我这样的狗完全属于主人后性能怎么样?”

    他好喜欢叫自己狗啊,卿鸢把目光从说着说着自己就打了个战栗,兴奋起来的哨兵。

    “再说吧,你先整理一些有用的记忆碎片给我看看你的诚意。”卿鸢也没把话说死,这个哨兵身上有太多值得探索的秘密了,他的可控性太差,就算被标记,也不能保证不会发生变数,说不定,哪天他就会突然翻脸,想办法用他们公司的黑科技把她的标记抹掉了。

    她得抓紧时间研究他。

    哨兵没有拒绝她的要求,甚至不需要她利用标记驱使他:“你想要和什么有关的?”

    “和我,还有我认识的人有关的。”

    “范围太大了。”哨兵还是没拒绝,但指出了这个要求的不现实的地方,“根据我们的情报,光是被向导小姐承认的小狗就有很多,你看不过来的。”

    卿鸢看向他,他们公司到底收集了她多少信息。

    好吧,她在军区,能有什么秘密?卿鸢懒得和他计较,刚要说什么,听到他软绵无力地叹息:“好吧,我尽力为你整理。”

    卿鸢看了他一眼,他做出脆弱可怜的样子回看她,她问:“你叫什么?”

    哨兵有点没想到她会问他这个,顿了一下:“无名。”

    卿鸢怕自己遇到了“韦一敏效应”,特意问清楚:“是没有名字,还是就叫无名?”

    “就叫无名。”哨兵低下眼,“以前他们都直接叫我编号,零一。”

    和她给新型污染菌起的名字一样。

    而且还是01号实验品?卿鸢点点头,怪不得这么多秘密,这么强大,原来是元老级别的实验品。

    卿鸢拿起包,顺口问:“那现在还有研究人员研究你吗?”

    “有啊,卿鸢小姐不就是……”哨兵看到她看向自己,用眼神示意他少说废话,话音一转,“还有我自己。”

    自己研究自己,卿鸢又点点头,符合变态画像的:“项圈还给我。”

    哨兵看着她,好听的声音轻轻的:“不还。”

    卿鸢是可以为这么贵的项圈拼命的,而且她也不需要拼命,通过标记就能控制哨兵,但她还没有这么做,“硬气”的哨兵就主动妥协:“我会叫人给你送去更好的……十个?好像不太够主人用的……那就五十个吧?”

    不就一个项圈吗?送给他了。卿鸢大方地转身离开。

    第120章

    开始升破级

    卿鸢和疯狼汇合,

    想拉他离开,却见他绿色的兽眼紧盯着他,狼耳伏低,

    尾巴炸开,冷冷的杀意仿佛凝成实质的锁链要勒紧她。

    卿鸢被他看得发毛,以为黑狐狸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引得疯狼不认识她,

    想要对她发狂了,

    在他低下身靠近的时候,

    她想到了要先下手为强,但到底没把炸弹耳坠丢出去,只运转手心的精神力给了他一巴掌。

    疯狼的脸被打得侧开,

    没抬眼,

    呲了呲嘴角,仍把脸埋下来,

    在她的肩颈处嗅了嗅:“主人的味道变了。”嫌弃得耳朵抖了抖,

    “好臭。”

    疯疯的语气对于他来说却很正常,

    疯狼没“疯”,还认识她。

    “那你别闻了。”卿鸢想要退开,疯狼却用还在缓缓炸毛的大尾巴勾住了她的腿。

    疯狼把头低得更低,

    鼻尖都若有若无地碰到她了,缓缓的吸气声听起来又吓人又让人耳朵痒痒的:“把恶心的味道闻光了,

    主人的味道就回来了。”

    “你这样很像小狗。”卿鸢没再动了,抓住疯狼的尾巴,

    放在指间捋着。

    疯狼声音越来越轻,像在说梦话,语序也有点乱:“好想冲进去,

    好想杀了所有人,被杀死也没关系,但不能坏了主人的事情,我把自己绑了起来……”

    卿鸢往他手上看,知道他手上缠着绳子的原因了,她还以为他在等她的时候,恶劣本性上来,在这里偷偷搞破坏呢。

    “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卿鸢把那些破破烂烂的绳子扯下来,这些绳子对哨兵来说并不结实,但都在疯狼手腕上还留下了痕迹。

    疯狼安静了一会儿抬眼看她,被她打过的那半张脸红红的,嘴角有点渗血,他虚起眼,开始翻旧账:“主人刚刚是不是觉得我失控了?”

    卿鸢不看他脸上她的罪证:“平心而论,你刚刚看人的眼神是不是很吓人?”

    “我什么时候看人的眼神都很吓人。”疯狼平静地说,看了眼她的耳垂,“下次起疑心了,别扇巴掌,直接用伤害最高的武器,宁可错杀,不要放过。哨兵被炸一下顶多缺胳膊断腿,死不了,你们向导不一样。”

    卿鸢把目光放回到他脸上,看他的眼睛,他没有记恨她不信任他,给他的一耳光,眼里只有对她的紧张和担心。

    “虽然我确定自己绝对不会背叛主人。”疯狼被她这么看着眼里的真心,反而侧开脸,内膜红红的狼耳轻轻地,小幅度地晃动,像是被风挑逗得害羞了的草尖,他的话尾很轻很轻,“但万一呢……这种事,我的确定,一点也没有价值……”

    他确定有什么用?跟她的安全比起来一文不值。

    疯狼的目光回避她,尾巴却缠紧她的手,卿鸢摸着他的尾巴,安抚着他的不安:“知道了,下次我觉得不对劲,就用大炮轰你。”

    疯狼眼皮低下,兽眼眼瞳滑到眼角冷飕飕地看她。

    疯狼这副被她气到的样子看得卿鸢笑出来,踮起脚,想摸摸他很有很多小动作的耳朵,但摸不到。

    疯狼浅浅地翻了个白眼,低下头给她摸。

    感觉他尾巴没那么炸了,卿鸢开始要账:“惊喜呢?这都要走了。”

    “走?”疯狼挑起眉,“来宴会,不跳舞,往哪走?”说着尾巴勾住她,大步往正厅走。

    “我不会跳舞。”卿鸢这么说,倒也没多排斥,反正来都来了。

    疯狼是一点也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在宾客里,转身,倒着走,对她露出尖尖的犬齿:“不会就不会,谁敢笑你吗?”

    尾巴一紧,卿鸢被带到他怀里,他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虚虚放在她腰后,实际和她相连的还是他的尾巴。

    疯狼小时候应该学过包括舞步在内的宴会礼仪,皇家成员的气质藏都藏不住,很轻易地就融入了舞池里的其他人中。

    卿鸢不管会不会影响他的形象,反正是他邀请她的,她就随便跳,丢人也是两个人平摊。

    疯狼试着带她回到正轨,失败后,勾起唇笑了一下:“主人要这么玩是吧?好。”他微微点头,卿鸢感觉不好,但已经晚了,疯狼也开启了乱跳模式。

    嗯……看着动若疯狼的哨兵,卿鸢皱起眉,她有点嫌弃他了。

    疯狼看她不乱跳了,也安静下来,有点得意,但很郑重地重新牵起她的手。

    舞曲也刚好变得舒缓,卿鸢发现自己只要跟着他的尾巴走,在人群里转圈圈就行了。

    跳舞好像挺简单的,卿鸢有点感觉了,抬头看向疯狼。

    疯狼低着眼,静静地看着她。

    好近啊,卿鸢感觉她又要斗鸡眼了,侧开头,没看他,但把脸稍微贴到哨兵结实又微微发烫的胸膛。

    他的心跳震耳欲聋,卿鸢想要抬头,腿上的尾巴紧了一下,疯狼放缓了呼吸,心跳变得小心翼翼。

    哼,卿鸢发出个轻轻的鼻音靠了回去。

    她的目光落到舞池边,看到了好几张艳丽颓废的面孔,他们在身着华服的宾客里也相当突出。

    除去漂亮又厌世的脸庞,他们身上哥特风的华丽西装也很与众不同,大量的蕾丝、羽毛和网纱,层层叠叠,看起来无序破烂又夸张,实际上身效果却很惊艳,与他们身上堕落靡废的气质完美契合,很像穿过地狱之火来到人间准备大开杀戒的游魂野鬼。

    他们的队长,今天眼睑周围格外红的哨兵看着她,目光慢慢下移,落在疯狼缠着她的尾巴上,低下的眼皮白得反光,半掩着宝石一样的眼珠,宝石表面泛起冰冷厌倦的光,似乎对狼族毛茸茸的尾巴很是嫌弃。

    无序虫族也来了?

    疯狼察觉到她在看别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来主人又多了一群小狗?”他不想多看那些臭虫子,“虫子狗养起来很麻烦,繁殖能力特别强,一不小心就到处都是他们的虫卵了。”

    谢谢,把她说恶心了,卿鸢看另一边的吧台,想着要不要喝点冰柠檬水缓缓。

    疯狼却草木皆兵,以为她又看到别的种类的小狗,低头命令恐吓哄诱蛊惑,想让她把脸转回来:“不许看别的小狗。”

    “看我,你面前的这只。”

    “说好的不贪心呢?”卿鸢看向他。

    “这支舞是我的。”疯狼看着她,声音压低,“主人不是要验收惊喜吗?”他说着,尾巴慢慢收紧,让她越来越靠近他,然后抬起手,随着轻缓的旋律,解松了领带,指尖轻轻慢慢地勾开扣子。

    看到疯狼露出锁骨,卿鸢才意识到这家伙疯归疯,平时还是很守男德的,不会经常显出自己的春光。

    因此,露出的那一点就更诱人了。

    卿鸢让自己不要看他那对很好看的锁骨,看向他的眼睛:“你不会要在这里给我跳脱衣舞吧?”

    疯狼没有说话,不再解上面的扣子,而是将衬衫下摆从裤带里抽出来,在他们随着乐曲旋转的时候,悄悄分出一只手,把下摆往上推了推。

    亮晶晶的一条挂在哨兵紧致的腰上,一闪而过,看不清样式就被放下的衣摆遮住了。

    腰链?卿鸢目光停留在他的腰际,但他没有再拉起衣摆,而是握住了她的手,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做,认真地带她跳舞。

    就是做了啊,卿鸢看他敞开的西装外套,凌乱的领口和下摆,这些都是他勾引她的证据。

    “还想看吗,主人?”

    卿鸢看向他,是有点想看。

    他靠近她的耳边:“要充值VIP解锁哦。”

    想割她韭菜?卿鸢警惕地看着他。

    “充值方式是……叫我的名字。”疯狼狮子小开口了一下。

    “诀隐。”卿鸢还多“充”了一点,“哥哥。”

    看她的兽眼顿时一缩,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称呼,但又不敢主动跟她索要。

    好像确实不是很贪心。

    疯狼打开缠着她的尾巴,尾巴尖满足地轻扫。

    她够大方,他也一样,放开她的手,倒退着往旁边的楼梯走,走的时候,稍微扭了一点点胯,尾巴也跟着一晃,抬起手指尖“不小心”勾到衣摆,露出随着他这个动作起伏的腰腹肌理。

    疯狼死也不可能真的跳那种“大开大合”的脱衣舞,这样的动作已经是他的极限,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这种又拽又害羞且点到为止的幅度更令人心跳加快。

    卿鸢承认她被他going到了,看了眼旁边,他们在舞池边缘,地方还比较偏,没什么人,而且就算疯狼真的跳脱衣舞了,也不会有太多人敢看。

    她快步跟上了疯狼,他等她又没等她,在昏暗的走廊里迈开长腿,只给她留了一条晃动的大尾巴做指路的标识。

    他把她带到了二楼的包厢,包厢有一面玻璃墙,从这可以看到下面的宾客。

    疯狼把玻璃墙用丝绒窗帘盖上,可人声还是能传进来,给卿鸢一种他们就在那些宾客的头顶做坏事的感觉。

    疯狼走向她:“主人不是喜欢这样的刺激吗?”

    卿鸢明白了,疯狼还在记她之前在人声鼎沸的游戏厅里整他的仇。

    卿鸢坐在椅子上:“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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