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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对火元素的吸收能力增强了好多。

    她用意识摸摸乖乖蹲坐在她面前的德牧脑袋,

    啊!

    被烫到的卿鸢收回“手”,看着大德牧甩着大耳朵扑灭从头顶冒出来的小火苗,

    然后抱歉地看向她。

    卿鸢不怪它,

    她也没真的受伤。看来大德牧现在对火元素的控制能力还不太稳定,

    需要再多练练。

    卿鸢觉得这没什么,毕竟乌曜和大德牧之前离彻底失控就差一点点了,有点后遗症很正常。

    但大德牧无法原谅自己,

    用大鼻头碰了碰她的精神链,看她没懂它的意思,

    它笨拙地试着把自己缠到她的精神链里面,松松地在自己的脖子缠了一圈,

    然后轻轻咬住精神链,笔直蹲坐好,很像那种乖巧到有自我管理意识的大狗狗替主人把自己栓好,

    自己叼着狗绳,等主人来拿。

    真的不用这样啊,如果实在太愧疚那就让她再摸摸它,如果可以的话,她这次想揉揉它的大耳朵。

    卿鸢这么想的,从精神链里跳出来的小水珠却不是这么想,露头的瞬间,便从透明的小身子里扯出一个长鞭子,在卿鸢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照着大德牧抽了过去。

    大德牧呜地一声,身上又亮起一些流动的火元素,却没有反抗躲避,反而趴下来,方便小水珠惩罚自己。

    卿鸢突然想起来了,乌曜失控的时候,小水珠被同样失去理智的大德牧用爪爪狠狠揉搓了一会儿,它现在是在报仇。

    好啦好啦,它上次也不是故意的,卿鸢试图把小水珠拉回来,但盛怒的小水珠还是抽到了德牧几下,德牧一声不吭,只是身体微微颤动,看得卿鸢都有些心疼,赶紧叫小水珠去吃饭,小水珠还很生气,撅着水流嘴巴把鞭子插回自己的身体,拿出了刀叉,趴在大德牧身上angry

    eat。

    卿鸢看到它故意钻到大德牧身体里,吃了好几口都已经和德牧融合到一起了的火元素,把大德牧折磨得大耳朵都在哆嗦,但也一动不动。

    卿鸢严肃起来,警告小水珠好好吃饭,不然她就要把它收回去了,小水珠像个气呼呼的小果冻晃悠悠地骂骂咧咧,把污染菌丝像意大利面条一样卷到自己的叉子上,卷了好大一坨恶狠狠地放到嘴巴里。

    卿鸢监督了小水珠一会儿,确定它完全化仇恨于食欲了,用意识安抚了一下大德牧,悄悄揉揉它的大耳朵。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手感超好,像是果冻Q弹,但更有韧性,就算稍微用力也不怕弄坏它,稍微用指尖一扒拉,毛茸茸的一团便在手心里颤颤。

    大德牧发现她在偷玩它的耳朵,条件反射地把耳朵背到脑后,很快又竖起来,歪头,试探地把它们送到它看不到的,但能感觉得很清楚的她的“手”里。

    有大德牧的纵容,卿鸢忍不住多玩了几下。

    不能玩了,人家还在接受治疗呢,卿鸢克制住自己,把意识浮上来,睁眼看乌曜的情况。

    他很难受,汗水连成了水光,覆在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上,可他和大德牧一样,无论多么痛苦,还是逼着自己保持乖巧待命的姿势。

    小水珠估计还得吃一会儿,卿鸢想让哨兵换个放松一点的姿势,还没开口,就听乌曜的声音响起:“卿鸢向导,我的精神体……”他不知用什么词语形容德牧做的错事才恰当,停顿了一会儿才低声继续,“冒犯了你的精神体,我应该连着它那份一起,接受双份的惩罚。”

    卿鸢摇头:“不用了,我的精神体已经报复过你们了。”小水珠抽大德牧,咬大德牧的时候,乌曜应该也不好受,“而且当时情况特殊,我知道你和你的精神体都不是故意的。”

    乌曜抬起头看了一眼对待他们无比宽容的向导,接着又低下头:“我知道您不忍心惩罚我们,那至少允许我做一些补偿向导的事情,可以吗?”

    他要替自己闯祸的精神体补偿她吗?卿鸢莫名被戳到笑点,带着笑意问:“你想怎么补偿我?”

    乌曜眼睫微颤,不再压抑,把早就想长出来的狼狗耳朵放出来,毛茸茸的大尾巴也小心翼翼地流出来,不敢擅自碰到向导,圈着自己。

    异化特征对正统派来说是“毫无自制力”“低级原始”“软弱”“堕落”的象征,乌曜从小接受这样的教育,对他来说,在向导的目光里变出耳朵和尾巴,比在她的注视下脱下衣服还要羞耻。

    但是,他的耳朵轻轻抖了抖,轻声说:“我不该擅自揣度向导的喜好,只是从刚刚你和我的精神体的互动中,感觉到向导好像不讨厌这样的耳朵。”

    “不是不讨厌,是很喜欢。”卿鸢看着乌曜发间的大耳朵,手指都痒痒,但她没随意上手,哨兵和精神体还是不一样的。

    她以为乌曜是想变出耳朵逗她开心,她也很捧场,点头:“你这样很好看。”

    犬族哨兵毛茸茸的耳朵看不出变色,但他自己很清楚地感觉到它们在发烫,还有尾巴。

    他抓住忍不住想在向导的夸奖中摇动的大尾巴,低下头:“我的能力有限,不能为向导做太多其他的事情,只能请向导……随意玩弄我的耳朵,如果不嫌弃,尾巴。”他顿了顿,调整自己因为羞耻有些颤抖的声音,“尾巴也可以。”

    刨去“玩弄”这个词,卿鸢对乌曜提出的补偿方案还是很心动的,而且她最近一直在想,其他向导都能靠和哨兵增加肢体接触,提高治疗净化的效率。

    她以前不愿意这么做,一是因为她没办法立刻接受这里,哨兵和向导可以只是因为工作就亲密接触的世界观,二是因为她害怕,三是因为她的体质太脆弱,之前试过,和一个和她一样被嘲菜鸡的E级哨兵牵一下手,结果精神连接没做成直接晕了,她的手后来还疼了一个礼拜。

    她现在应该比以前要强了不少,是不是可以再试试在精神连接的时候和哨兵做些适当的肢体接触了?

    从绝对不会伤害她的犬族哨兵开始尝试,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卿鸢越想越心动,问乌曜:“我摸你现在的这个耳朵,算是我们有肢体接触吗?”

    肢体接触,本来没想那么多的犬族哨兵喉结滑了一下,小幅度地点头:“算的。”

    卿鸢搓搓手:“那……我就摸摸?”

    乌曜把头低得更低:“这是我的荣幸。”

    卿鸢把手放到乌曜的头顶,他没有动,耳朵尖尖却抖了一下,接着忍不住又抖了两下。

    卿鸢弯起唇,觉得很可爱,却不知道犬族哨兵羞耻得脖颈都红了起来。

    她把手轻轻落下,能感觉到乌曜在极力克制,可当她的手指收紧,毛茸茸的耳尖也抖得更厉害了。这也太可爱了叭,卿鸢把犬族哨兵乱动的耳尖夹在指间,假意要惩罚它们。

    这次颤抖的不只是哨兵的耳朵。

    卿鸢放松了一些,认真感受,她把手放到哨兵耳朵上以后的变化,好像更有力量了,而且这种新添的力量是暖融融的,像是带着乌曜身体里的火元素。

    她懂了,通过身体的接触,哨兵坚韧蓬勃的精神力能够流向她,相应的。

    她的指尖微动,在乌曜耳朵里的薄膜上轻轻刮了一下。

    “嗯……”哨兵无法接受这种强烈的痒意,不小心发出了声音。

    哨兵也能更敏锐地接收到向导的刺激。

    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卿鸢催动精神链,稍微缠紧乌曜的精神巢。

    仿佛一道强电流从犬族哨兵的尾骨窜上他的脊柱,他怎么绷紧身体也没用,最后还是屈服于本能,躁动地挺了挺腰,好不容易才恢复平静。

    乌曜被自己的行为臊得抬不起头:“对不起,卿鸢向导。”

    卿鸢以为他指的是他的精神巢,可能是第一次接受这种被增强的刺激,它刚刚差点要挣开她的精神链。

    卿鸢揉着他的耳朵,轻声安慰他:“没关系,刚开始会有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以后适应了应该就好了。”

    这种程度的肢体接触,她是可以接受,也很喜欢的。目前除了手心有点热,没别的不适的症状,她觉得保持个几分钟,不是什么问题。

    她甚至还生出更多的意欲,看向缠在乌曜身上的大尾巴,蹲下身。

    “我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吗,乌曜队长?”

    只是听她这样问,他的尾巴根就攒集起麻酥酥的细微电流,乌曜不敢开口,抬起尾巴,把尾巴尖轻轻放到她的手心。

    哇,卿鸢握住毛发稍微有点硬,但非常顺滑的大尾巴,与舒服的手感一起传给她的还有哨兵更澎湃的力量。

    她能感觉到小水珠都变大了好几圈,吃得更欢了。

    还想要,这是小水珠的想法,也是卿鸢的,她把犬族的大尾巴握得更实,搓着它的毛毛往它的根部摸,厚实的毛毛被她逆向捋得炸开,更加蓬松,然后再捏住尾巴中间的软骨,从尾巴根顺到尾巴尖,把炸开的毛毛抚顺。

    毛茸茸的大尾巴被这么折磨,反而更为依赖顺从,刚被她捋顺就迫不及待地缠在她的手腕上,卿鸢将这理解为,它还想再玩一次,她握住轻甩的尾巴尖,另一手抬高,轻轻抓住乌曜头顶的耳朵,手指一滑,狼狗耳朵上的毛毛都被她弄得立起来,把她纤细的手指埋没,她合并手指,用指缝把立起来的毛毛“梳”得更挺立,当然,也没忘了照顾那条又缠住她手指的大尾巴。

    这样rua有点吃力,但卿鸢很开心,不小心玩得有些过头,听到乌曜快要碎了的气音:“卿鸢向导……”他谨记自己承诺向导可以让她随意玩弄,所以并不是乞求她放过自己,而是想争取一点平复的空隙,“可以给我一点时间,休息一下吗?”

    他怕自己他又要成结了。

    卿鸢看了看乌曜泛红的眼尾,意识到自己玩嗨了,把手收回来:“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撸狗狗太快乐了,也让她都忘了别的,其实她的手也有点疼,是该停下来了。

    精神体和身躯都被向导操纵的哨兵此刻最为脆弱自卑,以为是向导停下是因为他叫她不满,尾巴轻轻勾住她的手腕:“我不要休息了,请向导继续吧。”感觉她一直抬着一只手去摸他的耳朵太辛苦,他经过短暂地心理挣扎,把双手放到地上,忍着羞耻低下头趴好,“这样玩会更方便。”

    饶是越来越变态了,卿鸢也有点受不起哨兵这样的姿势,但毛茸茸的大耳朵和大尾巴都在面前,卿鸢忍不住又揉了揉:“好了,今天真的只能到这里了,下次我们再继续。”

    乌曜直起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只在她将精神链抽离时,绷紧了下颌线。

    他很想挽留她,不敢求她真的给他打上永久的精神锁。

    只想求她允许他留下她的精神链,哪怕只有一丝一缕都可以。

    他们是差一点就失控的高危哨兵,不被销毁,也不会留在军区威胁他人。

    而她,乌曜想不出合适的语言把他心里的向导形容出来。

    就算用太阳,犬族哨兵最喜欢的存在来代指她,乌曜还是觉得不够。

    乌曜忍不住又抬头看了看卿鸢,看到她侧头,又立刻把视线放到地上,看着她的影子略微出神。

    他想把她的影子牢牢记在心里。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任务结束,他们和她再也不可能有什么交集了。

    卿鸢不知乌曜所想,给犬族队员挨个检查了一遍,确定他们伤势没什么问题,火元素也都好好的,满足地点点头。

    这次给犬族治疗完,卿鸢明显感觉自己没那么撑了,但特别累,另外还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左右看了看,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没看到有人在暗处,倒是看到那群黑狼把不怀好意挂在脸上,冷飕飕地看着她和乌曜出来,走进密林里了。

    擦身而过的时候,卿鸢被他们身上狰狞的伤口吓了一跳。

    她真的很不理解,他们都伤得这么重了,还到处跑什么?

    她现在有点不好意思面对戎予,所以去找鹿族的副队,先问他们小队需不需要自己的治疗。

    鹿族的副队被她一叫就停下来,站得笔直,目视前方,不看她:“谢谢向导小姐,但我们今晚还要出任务。”

    不理解但也不好多问,卿鸢换了个问题,问他两个猫猫队什么时候回来。

    “抱歉,向导小姐,小队间的调度是由我们队长负责,我也不太清楚情况。”

    戎予的声音突然从卿鸢身后响起:“寂吾队长和迦涅队长刚刚给我发来消息,他们接收到目标人物的定位信号,想在附近仔细找一找,明早再给我们发来位置汇合,今晚不会回来了。”

    他没有走得太近,停在和卿鸢还有两步的距离外,鹿族副队看向自己的队长,看到戎予眼角多了的金属钉微微一怔。

    卿鸢没注意到鹿族副队的表情,戎予一过来,她好像又闻到了那股异香,她不想逗留,点头:“那我去那边看看。”

    鹿族哨兵并没有阻止她,看着她走进密林。

    副队小声问:“队长,用不用派人保护向导小姐?”

    “不用,有人在负责她的安全。”戎予看着向导离开的方向,收回目光,“我们走吧。”

    卿鸢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去找黑狼,不管他们性格多么恶劣,他们确实是为了协同其他小队完成任务才受了那么重的伤,此刻他们和她的身份是哨兵和向导,私人恩怨应该暂时放到一边。

    找到他们并不困难,附近的异种都被清理掉了,她只要循着他们怪笑怪叫的声音找过去就可以了。

    卿鸢拨开挡在面前的树枝,看到异化狼族们有的在湖边,有的在湖里,作战服被他们随意地丢了一地,湖里的哨兵丝毫不顾及队友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把将对方按在水里当做乐子,下手那叫一个凶残,如果不是被按在水里的比把人按在水里的哨兵笑得还癫狂兴奋,根本看不出来他们这是在玩游戏,还以为他们在搞内部消消乐。

    异化狼族每次出水,成股的水会从他们肌理分明,薄厚也格外均匀的漂亮身体流过,上面的伤口因为他们毫无顾忌的动作而撕裂得越来越大,鲜艳的血流被冰冷的湖水冲淡,有种破碎而又暴力的美感,荡起波纹的湖面卡在狼族的人鱼线末端,映着倒影的湖水晃晃悠悠,看得人心里也紧张,生怕湖面下的禁忌会在某次摇摆中显露出来。

    卿鸢看了一下就立刻移开了视线,她来的有点不是时候。

    她是真的没想到,有人会在受了那么重的伤以后,还跑来玩水。

    真是一群不要命,也不怕痛的疯子。

    卿鸢本来想转身走掉的,但岸上的狼族看到了她,其中狼耳有明显缺口,戴着耳链,果着上身的狼族向她走来:“这不是我们可爱的向导小姐吗?你是迷路了,还是特意来找我们的呢?”

    卿鸢记得他,来的路上,他在飞行器上对她流里流气地吹口哨,被诀隐一脚踹开了。

    她刚刚看了一圈,诀隐还是不在。

    她不想让他靠得太近:“你……站住。”

    破耳朵狼听到向导气势不足的命令,挑起眉,但脚步确实停住了,戏谑地看着她:“向导小姐很会训狗啊?可惜……”他的军靴抬起,“你面前的不是会趴在地上翘着屁股随便你摸的小狗狗。”

    卿鸢看到他缓缓把军靴踩下来,后退了一步,这让破耳朵狼展开了病态的笑脸,把长腿又收回去了。

    混血儿特征明显的漂亮脸蛋上流露出鄙夷的神情:“一身的狗味儿,洗都不洗,当我们愿意靠近你吗?”

    “要不然……”他想到什么,身后的黑狼也心有所感,无论湖里岸上,都和他一起盯住卿鸢,“我们来帮向导小姐洗干净?”

    卿鸢想给自己一拳,她就是有病,什么向导哨兵,流氓就是流氓,谁愿意给他们治疗就让他们治吧。

    她反正忍不了一点。

    卿鸢轻声骂了一句:“滚。”转身要掀起树枝离开,却从树叶间看到了一双双绿色的狼眼。

    黑狼从她的身后优雅地踱步而出。

    “善良的向导小姐是来给我们治疗的吧?”破耳朵狼在她身后慢悠悠地吐字,“你的好意,我们都明白,但是……给那群狗治完才想起我们,向导小姐这是在侮辱我们吗?”

    卿鸢不能迎着黑狼往前走,只好转回身看破耳朵狼:“那我不给你们治了总行了吧?”

    破耳朵哨兵看了她一会儿:“当然可以。”卿鸢的余光看到她身后的黑狼分成两边,从她的左右慢慢回到哨兵的身边。

    黑狼身上也伤痕累累,但仍不影响它们冲她呲牙,有的闻到她身上的味道,甚至要停下来做什么。

    “滚过来。”破耳朵冷冷地把蠢蠢欲动的黑狼叫回来,“把向导小姐吓晕过去,要和你们拼命的可不止那群小狗,还有小猫,小鹿……”他抬起手,他的手上戴了一堆戒指手环,还把指甲涂成了黑色,装模作样地拍拍胸口,“多可怕啊。”

    卿鸢懒得理他,等黑狼都走过去,转身抬起树枝打算离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嫌弃她身上的“狗味儿”,狼族哨兵没有阻止她,只是视线一直定在她的背后,看得她肩胛骨都痒痒的。

    卿鸢本来想要回到营地的,但鼻尖动了动。

    好香啊,她看向密林的另一个方向。

    那边安安静静,一片漆黑,却好像藏着一桌丰盛的美食在无声地召唤她。

    第35章

    就要升破级

    很快,

    卿鸢就知道散发出香味的是什么了,黑暗里亮起一双幽绿的眼睛,她得仰起头才能看到它们,

    足以可见隐藏在暗处的猛兽有多么巨大。

    卿鸢腿有点软,转身要走,身后安静了好一会儿,

    等她都要走出密林了,

    才感觉后颈有道拉力,

    稍微一甩,

    她就又回到了密林里面。

    卿鸢差点摔倒,皱眉看着把她拉回去又躲回暗处,阴暗地窥视她的绿色兽眼:“你要做什么?”

    想起他现在应该不能说话,

    她自己回答:“不管你要做什么,

    别来惹我,戎予队长他们也在密林里,

    会听到声音的,

    还有乌曜队长,

    他们就在营地……”

    听到她提起别的哨兵,黑暗里传出在猛兽咽喉滚动的低吼,卿鸢一听就跑,

    感觉又被扼住命运的后脖颈,她也没停下来,

    甚至打算把作战服脱了,来个金蝉脱壳,

    反正她里面还有别的衣服。

    正拼尽全力挣扎呢,有什么圈住了她的腰,卿鸢低头,

    那是一条超级超级超级大的尾巴,这么一圈,跟给她盖了条被子似的,它倒是没怎么用力,但一直用手感极好的尾巴尖蹭她着她的脸颊。

    卿鸢停下来,转回身,在她转身的时候,尾巴和拽她后脖领的力量一起撤回到黑暗里。

    卿鸢觉得无语,拽着她不许走,她一回头,他又躲起来:“你到底要干嘛?”

    跟两个月亮似的狼眼微微虚起,发出不善地低吼,可卿鸢一转身,又被带着讨好意味的大尾巴勾住。

    卿鸢皱着眉,再次转回来:“你能不能和你的尾巴商量好?”

    这次他不在黑暗里凶巴巴地叫唤了,静静地看着她,卿鸢转身,再快速转回来,把那条又要伸出来的尾巴抓了个正着。

    她指着那条狼狼祟祟往回缩的尾巴:“不许过来。”看了眼那双冰冷的兽眼,“你的主人也不想让你过来。”

    看他不否认,卿鸢教给他一招:“你把尾巴踩住,这样它就不能乱跑了。”

    卿鸢说完转身,走了两步,又被尾巴卷起来。

    卿鸢深吸了口气,第三次转回来,看着黑暗里的兽眼:“都已经结束战斗了,你为什么不变回来?”

    黑暗里响起不悦的低吼,卿鸢被他吼得脑浆都在滚:“不许吼了,再吼我就真走了。”

    兽吼没有立刻消失,而是渐渐变小最终不见,好像这样比较有面子似的。

    卿鸢明白了:“你变不回来了吗?”她问的时候,话尾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听起来有点幸灾乐祸,实际也有点。

    兽眼顿时冷厉,她听到黑暗里有爪子刨地的声音,卿鸢把嘴角压下去,稍微认真地猜了一下他反复不让她走的意图:“你想要我帮你?”

    刨地的声音更凶狠,兽眼也是,仿佛她问他需不需要帮忙是侮辱他一样。

    她也不想帮他好伐?卿鸢抬起手,打开光脑:“那我帮你给戎予队长发消息,把你的情况告诉他,看他怎么解决。”

    还没翻到戎予的ID,就有毛茸茸的尖尖甩过来,挡住她的光脑,卿鸢换了个方向,尾巴尖立刻追过来,摇晃的样子一点不像狼尾,而像狐狸的尾巴。

    卿鸢抬头:“你到底想怎么样?”

    黑暗里静悄悄,但狼尾巴圈着她一动不动。

    他,不,他的尾巴想让她留下来陪它吗?卿鸢戳了戳热乎乎的大尾巴,她的手一下就没入厚厚的毛发里了,她感觉只摸到了它的毛毛,可它的反应很大,使劲收缩了一下。

    卿鸢用力拍拍它,喘不上气了。

    狼尾巴松开,还用尾巴尖蹭蹭她,卿鸢抓住它,把大尾巴稍微抻直,咽了咽口水。

    他的尾巴好像也受伤被污染了,香喷喷的。

    她总不能白留下吧?吃一点,应该不过分。

    疯狼还挺爱干净的,把身上舔得干干净净,她都看不到他尾巴上的伤口,卿鸢悄悄伸出手,透过厚厚的毛发循着香味摸索狼尾上的伤口。

    黑暗里又响起暴躁的哼哼声,狼尾也在她手里甩了两下,不过狼尾很快就乖下来,还紧紧贴着她,用尾巴尖催促她继续,而黑暗里的疯狼还在叫。

    “你的尾巴和你有什么关系?如果它和你有关系,那我也不会为它留下了。”卿鸢说着要把尾巴丢开,狼尾立刻缠住她,卿鸢努力看着黑暗里的兽眼,把他看没声了,这才又抱起狼尾,稍微用力握了握毛发之中的尾骨。

    黑暗里的猛兽没有出声,但兽眼的高度猛地低了下去,眼皮半垂着,看起来又凶又虚弱,他周围的树枝颤抖,给人一种他随时后扑出来咬人的压迫感。

    卿鸢小声狡辩:“我捏的是你尾巴,你生什么气?难道一直缠着我的是你吗?”

    兽眼又回到原来的高度,冷冷地睨着她,像在警告她不要自作多情。

    卿鸢没理他,她找到狼尾上的伤口了,好长一条,菌丝之多都堵在边缘了。

    大餐大餐,卿鸢和小水珠一起庆祝,感觉得吃一会儿,狼尾缠在身上有点沉,卿鸢干脆坐在草地上,把手心贴到狼尾的伤口处。

    那两颗悬在高处的绿色月亮消失了一瞬,再睁开时,里面翻涌着暴虐的暗潮,狼吻低下来,卿鸢看到他利齿反过的寒光,打了个冷战,把手拿开。

    “我记得你说过,你不会接受我的治疗,我也不会给你治疗的。”卿鸢躲到狼尾巴后面,“我只给你尾巴治,绝对不碰你。”

    快要从黑暗中出来的兽眼和利齿又退回去。

    疯狼还真的接受了这个说法,卿鸢也有点意外,慢慢把手心又放回去,狼尾不知道是疼的还是什么,一下把她缠住,这次倒是记得不能太用力了,忍得原本活泼的尾巴尖都绷直了,卿鸢看着有点心疼,揉了揉它。

    那双兽眼猛地睁大,恨不得要撕裂眼角,接着又用力闭起来,隐在黑暗里。

    第35章

    就要升破级

    巨大的毛茸茸像蟒蛇一样慢慢缠紧把手贴在它上面的向导,

    偶尔痉挛时,会暴露出本能的猎杀欲念,往优美脆弱的颈间流动,

    但很快就会被新一轮的刺激搞得软绵绵,服帖乖巧地弯起末端,反向服务起为它辛苦的向导。

    疯狼不怎么样,

    但他的尾巴卿鸢是真喜欢,

    明明都因为治疗很痛了,

    还记得用尾巴尖蹭她犒劳她,

    卿鸢看了眼黑暗处,那双绿色的兽眼消失后就再也没亮起,他似乎真和自己的尾巴“断绝关系”了,

    不管她再怎么弄他的尾巴都安安静静的。

    “吃”完了一处伤口,

    卿鸢悄悄把狼尾抱起来,收紧手臂,

    丈量它到底有多粗。

    哇哦,

    卿鸢点头,

    很满意狼尾的围度和触感,比她买过的毛绒玩具加起来还舒服,热乎乎的,

    还会自己动,卿鸢刚夸完它,

    就感觉尾巴尖扫过她的唇边,差点伸到她的嘴巴里。

    卿鸢假装咬它:“不乖。”

    都流走了的大尾巴又退回来,

    乖乖地停在她的嘴边,好像在等她真的咬它。

    卿鸢表示拒绝,站起来,

    往尾巴根那边摸了摸,又摸到一块伤口,但这个伤口的位置,不太方便用手,卿鸢刚要调整姿势,狼尾抬起,自己找好了位置,趴在了她的怀里,伤口正好在她的锁骨到颈间那里。

    虽然感觉有点痒,但卿鸢也有些好奇,这样也可以把毒素吸出来吗?

    可以,卿鸢都被自己神奇到了,难道她的皮肤,不分哪里都有这样的效果,她稍微偏头,让脸颊也稍微碰到伤口。

    “唔。”卿鸢发出轻呼,拨开才碰到就把她紧紧缠住的狼尾巴,吹着它的毛毛喘着气,又捏了捏它的尖尖,“坏蛋,差点憋死我。”

    摸了摸微热的脸颊,用脸吸毒的感觉很奇怪,可能是离脑袋太近了,她总有种吸多了会变笨的不安感,还是用其他地方比较好。

    真好吃啊,卿鸢砸吧砸吧嘴,疯狼打架的风格非常不怕死,根本浪费精力去防御,疯狂输出就完了。

    所以他的伤口的毒素非常丰富,什么口感的都有,就是只能吃尾巴……卿鸢有点遗憾地往寂静无声的黑暗处看了看。

    不过,吃个饭还要受气的话,那还不如不吃。

    卿鸢收回目光,看向狼尾巴上的伤口,又有个想法。

    手可以,手臂,脖颈,脸颊都可以,那嘴巴呢?能不能直接把毒素吃掉?

    卿鸢思考了片刻,还是放弃了尝试,虽然毒素很好吃,但直接用嘴巴吃,就感觉有点恶心了,而且还有点脏脏的。

    卿鸢一开始还注意黑暗里有没有动静,发现里面安静得好像疯狼已经离开只剩个尾巴在她这里后,她就放开了,做了不少奇思妙想的小实验。

    疯狼的本体到底多大啊?卿鸢趴在暄软的狼尾上,光是个尾巴就能够她个成年向导当床睡了,她捏了捏狼尾硬而灵活的骨头,感觉它好像比最开始要粗了一些。

    卿鸢坐在狼尾上,用手一匝匝量了一下。

    等她研究得差不多,毒素也吃得差不多了。

    没吃够,卿鸢意犹未尽地把狼尾仔仔细细地摸了一遍,真没有了,她看向狼尾没入黑暗里的根部。

    那里离疯狼太近了,还是不要冒险了。

    卿鸢站起身,狼尾试图缠住她,但被她玩得软塌塌的,只剩尾巴尖还有力气,轻飘飘地勾住了她的脚踝。

    卿鸢蹲下来摸摸它,把它拿下来:“今天就到这里。”纯黑,不带一点杂毛的尾巴尖可怜巴巴地垂下来。

    她觉得没必要和疯狼说一声,所以把狼尾巴摆好,她便走向营地。

    突然她听到身后响起树叶摩擦的声音,接着有股寒意越逼越近,她转头,看到一颗巨大的狼头悬在她后面,嘴角微微一咧,便露出泛着寒光的尖锐牙齿。

    卿鸢被吓到炸毛,刚要叫人,就见压迫感十足的巨型黑狼踩着大爪子一步步退回到黑暗里,还把被它刮折歪到一边的树枝给叼了回来,挡住自己,好像这样她就不会被他吓跑了。

    这和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什么区别?

    不过,确实表明了他不想伤害她,至少暂时不想。

    卿鸢谨慎地站在安全距离外:“你也想给我吃……治疗吗?”

    被树枝半遮半掩的兽眼又泄出杀意,树叶晃动,发出沙沙的声音。

    卿鸢皱眉:“不想要治疗,还不想让我走?请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兽眼巨大,一点情绪变化都能看得很清楚,卿鸢就很清楚地看到他听完她的话后,从眼底涌上戾气,在她要走掉前,兽眼像乖乖臣服于时间的月亮,慢慢降下去。

    卿鸢判断了一下它们和地面的距离……疯狼给她趴下了?

    这对他来说应该很不容易,很憋屈,那双兽眼拒绝看她,低着看地上,卿鸢再想象了一下他的姿势。

    他应该是把大脑袋垫在了他的大爪子上面。

    那还挺可爱的?卿鸢向他迈了一步:“你又想让我给你治疗了?想就叫一下,不要那种凶巴巴的,要乖一点的那种。”

    快能把她装下的兽眼抬起,杀气腾腾地看着她。

    真是一点软话,哪怕是软的狼话都不肯讲,卿鸢想了一下,难道她真的想要疯狼求她,跪着给她认错吗?

    那样确实会很爽。

    但也没什么必要。

    疯狼确实态度很差,可她又不是很在意他,逼着他做那些,万一他以后又要报复她什么的,岂不是更麻烦?

    只要他明确是他请求她治疗他,而不是她求着他被她治疗就行了。而且现在又是在执行任务,她作为向导,也应该给哨兵治疗。

    卿鸢梳理好自己的想法,看向趴下来,和她差不多高的兽眼:“我让你叫不是为了羞辱你,是和你说清楚,是你要求我治疗你的,中途不可以发脾气,不可以伤害我,连吓唬都不行。”

    “你叫一下就当我们约定好了。”卿鸢当然也不会完全信任疯狼,早就把定位发给戎予他们了,疯狼如果发疯,也会被其他哨兵制服。

    深绿的狼眼盯着她,好一会儿,卿鸢都要不耐烦了,才听到黑暗里听到还是很凶狠,但又很轻的声响:“呜昂。”

    是她听错了吗?她怎么感觉疯狼叫得跟小狗似的?“你……”

    不等她要说什么,那双兽眼便重新凝聚起骇人的气势,卿鸢也没再说了:“那你出来吧,我看看你身上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接着有锋利的东西贴在她的皮肤上,那是之前她看过一角的狼王犬齿,比她胳膊还粗的牙齿可以轻松贯穿她,但她连一点疼都没感觉到,就这么被他叼了起来。

    不疼卿鸢也害怕啊,抱住狼吻怕自己掉下去:“喂喂喂你怎么这么不讲信用?”

    刚答应她不会伤害她的。

    黑狼王没理她,在密林里狂奔,卿鸢只能抱紧他,分不出手操作光脑,还好没过多久,她就被放下来。

    卿鸢暂时站不起来,用脚蹬着地往后退,看到黑狼王把大脑袋伸过来,她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脚:“你个诈骗狼,别过来……”

    她这一脚伤害远不及侮辱性强,狼王连脸都没侧过去一点,冷飕飕地看她一眼,用狼吻把她扒拉到前面。

    有风吹来,把卿鸢额头上的细汗吹开,她往前方看去。

    黑狼王把她叼到了一个悬崖上,他看了她一眼,踩着岩壁跳下了悬崖。

    不是,他就把她自己扔这里了?卿鸢刚想叫他,就看不到他的身影,突然,漆黑的深渊亮起光,无数不知名的变异生物被惊起,它们很像萤火虫,但又比萤火虫要大很多,有拳头那么大,颜色也各种各样,有飞得快的,已经到卿鸢面前,卿鸢这才看清,它们长得跟小水母一样,细细的触角拼命扑腾,好看又好玩,要不是怕有毒,卿鸢就伸手去戳它们了。

    更多的发光水母飘上来,卿鸢往下面看,黑乎乎的巨影跑来跑去,把犄角旮旯藏着的小水母都给吓了出来。

    卿鸢忍不住笑了,知道黑狼王是想逗她开心了,但也得考虑一下这些小水母的感受啊。

    感觉黑影好像往上看了,卿鸢赶紧挥手示意他上来。

    黑影最后一扑,顺着岩壁回到悬崖上,卿鸢仰着头看彩色水母飞过巨大饱满的银月,飘进夜空里。

    她轻声感叹:“好美呀。”黑狼王蹲在她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看着小水母都飞没影了,卿鸢转头看黑狼王,还是觉得他大得有点吓人,稍微往旁边缩了缩:“这算是道歉吗?”

    黑狼王冲她恶狠狠地呲牙,抬起勾了两只小水母的大爪子,要把它们放到嘴巴里,做出他刚刚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捕食的样子。

    卿鸢有点不忍:“它们都不够你塞牙缝的。”

    黑狼王停下来,冲她虚了虚兽眼,好像在问她,不吃它们那吃你行不行?

    卿鸢不吱声了,但黑狼王也没吃那两个小水母,嫌弃地把它们丢开。

    嗯……正好丢到了卿鸢怀里,她赶紧抱住两个被吓得唧唧叫的小水母,感受着它们特别的触感,开心地眯起眼,玩了一会儿把它们放生,拍拍手站起来:“来吧,我给你治疗。”

    黑狼王又冲她呲牙,抬起大爪子把她按下去,卿鸢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毛毛海淹没,等她回神,发现黑狼王趴了下来,尾巴一收,把她当成阿贝贝圈在怀里。

    说是圈在怀里并不准确,他没有让她贴近自己,还特意让有伤口的地方避开她,只是让她躺在他的毛毛里。

    什么意思啊?这她也吃不到,卿鸢不解地看着把头放在爪子上,闭上眼睛的大黑狼。

    卿鸢脑海里冒出个离谱的想法,疯狼这是要和她睡素觉吗?

    可他身上好香啊!

    卿鸢想要起来,闭着眼的狼王准确地用尾巴把她放倒。

    试了几次,卿鸢:!@#¥%……

    “如果你还觉得我没资格给你治疗,就把我送回去。”卿鸢也火了,“其他哨兵还需要我。”

    黑狼王睁开眼,卿鸢气鼓鼓地站起来,这次他没再拦着她,她扳着脸:“最后一次机会,把伤口给我看。”

    黑狼王又看了她片刻,侧身,把后背上的伤口露出来。

    非得让她生气,卿鸢把落下的碎发吹开,扒开有点碍事的浓密狼毛,哇……

    好深的伤口,看得她眼泪都要从嘴角流下来了。

    但是不是太大了?

    卿鸢把手拿过去比了比,感觉要是光靠手搓,她得给疯狼搓一晚上:“你能变小一点吗?”

    大黑狼看了她一眼,没动。

    是因为受伤太严重,无法改变形态了吗?

    那他本来打算怎么办?就这么硬挺着,挺到身体缓过来再变回人形吗?

    只能先治着了,看他什么时候能变小再让他变小。卿鸢把手放上去,刚放上去,黑狼王巨大的身躯就颤了一下,他颤得幅度不大,但对卿鸢来说很剧烈,要不是被狼尾扶住,她就要摔倒了。

    再一看兽眼,还是冷漠得好像她活该一样,卿鸢闭了闭眼:“你这么怕疼吗?不如你尾巴的十分之一。”

    兽眼凶起来,用爪子拍住自己的尾巴,冲她低吼。

    “那你抖什么?”卿鸢学他平时的样子挑眉,“不是因为疼,那就是因为爽咯。你不是说不会因为我爽到吗?”

    黑狼王咬着牙,狼吻都皱了起来,在他又要叫的时候,卿鸢警告他:“不疼也不爽,那就不要动。”

    大黑狼不屑地呼噜了一声,把头放回爪子上,不看她了。

    卿鸢重新把手放上去,这回他还真没动。

    顺利多了,卿鸢把狼尾巴拉过来,让它当椅子给她坐着。

    感觉黑狼王抬了抬头,卿鸢警惕地看过去,他却没有其他动作,只是把狼吻压在爪子下面,闭目养神起来。

    卿鸢也没再管他,把另一只手也放上去,专心地享受美味。

    一个伤口用了好久,卿鸢手抬得都有些酸了,不过,胃里很充实,甩了甩手,从狼尾椅子上起来:“下一个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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