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若柳一边笑着,一边用手轻轻抚着那枚轻轻晃动的耳坠。微风穿过,
耳坠轻轻晃动着。
看过若澜后,
她拿着沈府里的银钱,
支起了一个小铺子,卖红枣桂花粥。
我说让她搬去同我一起住,她却执意如此。
她一边教养孩子,
一边开着粥铺。
说来她生下的那孩子许是报应。
一出生便没了气息。
如今怀中的孩子是抱来的,
自然同沈照宣不像。
有这孩子,若柳同他相互依靠,彼此慰藉,
定然能将他好生养大。
粥铺前,我盛了一碗甜粥,
望着忙碌的若柳。
她忽然开口:
「云兮姐姐,
那个孩子,你是否会心中有愧?」
我抬起的手忽而顿在那处,那孩子,是我一生的愧疚。
我狠心将他舍弃,
纵然我将他好生安葬,
日日抄录经书。
却也依旧无法弥补我对他的亏欠。
那时我带给沈照宣看的并非是那孩子,是我寻的假的罢了。
我如何舍得将我腹中的骨血随意处置呢。
他被我安葬在了若澜一侧。
我想,有若澜陪他,
定然不害怕。
只愿他来生再来做我的孩儿,做我清清白白的孩儿。
思绪纷飞间,
街上忽而吵嚷起来。
「起来,
你个臭乞丐!别挡在这里脏了我的门面!
「要饭去一边要去!
「滚啊!」
被打骂那人四处闪躲,
身形像极了沈照宣。
「云兮姐姐,喏,
报应。」
我朝她会心一笑。
若柳的粥铺生意很好,孩子也白白胖胖。
若柳说:
「云兮姐姐,有这孩子,
我便觉得余生都有盼头了。」
说来,沈照宣的外室我见过。
「像沈」往后尽是好日子了。
阿姐倒是很满意沈照宣的报应,
好几次诏我入宫同她说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