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知道自己的雌性更喜欢那些奇怪的人,所以在岸上时他一直保持着这种形态。但怪物不知道这样是多么越线的事,他自己不穿也不让小雌性再遮着,就那样明晃晃地朝着人翘着,因为喜欢,所以压着许玉潋往自己怀里挤。
那根本不叫贴。
浅蓝色衬衫已经失去了作用,热度如锋利的剑刃划过柔软无比的人类肌肤,几乎要融化掉许玉潋的皮肤,从那里直接化了进去。
小蝴蝶推拒在怪物身前的指尖都蜷缩了起来,葱白的指尖如柳叶般微微弯着,难以形容的感觉让他有些失去对四肢的控制。
他的声音隔着怪物的掌心,再尖锐的惊呼声也被蒙得含糊。
浓密纤长的羽睫如同大雨夜濒临坠落的蝶翼,水光重量变得越发明显,几乎让许玉潋合上眼皮。
怪物没有再进一步动作。
在漆黑一片的换衣室里,他盯着许玉潋潮红的一张脸看得出神。
晶莹的眼泪挂在青年眼睫上摇摇欲坠,似乎察觉怪物变得安静,许玉潋抬着眼偷偷去看他,还没等他看清,怪物突然低下头舔了上去。
泪珠被湿热的舌卷走,这对于青年来说是极为陌生的体验。
眼部敏.感,正常的温度已经烫得惊人,何况是处于热潮期的怪物。
他被迫蜷缩起腰身,想要以此来获取些安全感,纤白的腿毫无遮.掩地从怪物腰侧伸出,又紧紧夹住轻微地打着抖,裹了层白袜的足弓绷出道脆弱的弧度。
怪物从中得到了新的灵感,他亢奋极了。
他的手里湿漉漉的,全是雌性呼出的热气和控制不住的涎液,香得要死。
外面的天色变得更黑了。
许玉潋已经记不清楚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他甚至抽不出思绪去思考这些。
他前所未有的狼狈,狼狈得他甚至觉得自己即将丧命于此。
黑暗喧嚣的时刻,许玉潋被化成人形的怪物按着脖颈,撬开了幼.嫩的口腔,深深地用自己止住了那脱口而出的哽咽。
连舌.根都要舔了个干净。
死死地往里抵,吃得仔仔细细。
许玉潋能感受到对方不停地挤压着自己的空间,和平时普通接触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眼尾红红的,随着呼吸,锁骨处不知何时已经冒起了层薄薄的汗珠。
断了线的泪珠零零散散的,要在怪物的手里聚成个小湖泊。
怪物抵着他的额头,叫他潋潋。
意识模糊的小蝴蝶恍然间想起来,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在河边,那个咬了他脚的怪东西。
怪物偷听了雌性和哥哥的对话。
学着喻期初那样叫他,不停地叫他潋潋。
他偷来的称呼,人也是他偷来的人,怪物有着人样并不做人事,他只知道只有他的雌性可以救他。
可他舍不得许玉潋再哭,再舒服的事情也不敢做下去,只是抱着人不停地叫许玉潋的名字。
连自我解决都没有过的小蝴蝶只觉得难受,哪哪都难受,被怪物抱在怀里,动不了也说不了话,连呼吸都快要停下来了。
这种时候,许玉潋才愈发认识到对方是个怪物的事实。
怪物好像真的要吃了他。
粗糙的指腹揉.搓青年浑身上下的肌肤,和屠夫在准备动手时打量晚餐的眼神一样,什么地方都要尝一下。
许玉潋是难受的,他浑身都抖了起来,被短暂放过的唇珠饱受折.磨后变得充.血嫣红,又被他自己咬住。
怪物已经松开了捂住他脸颊的手,另一只手还在狎.昵地衡量他的肚子。
许玉潋这时候却已经忘记了自己要求救的事情,痴痴地半靠在衣服堆里,发丝都乱作了一团,发蒙了似的神情,真像是要被人吻得熟透了。
呼吸比求救来得更为要紧。
没人猜得到短短片刻,这个狭小的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这样的经历对于许玉潋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他甚至没办法找出确切的心情来形容,他又惊又怕,可又不知道在害怕什么,茫然大过于所有。
场面糟糕极了。
柔弱青、涩的青年被高大的怪物拥在怀中,那么一点的角落,被怪物物尽其用,拿着那些潮湿泛着香气的衣服做了窝。
让人忍不住怀疑,如果没人打扰,他是不是真的要在这度过一整个热潮期。
‘嘭’的一声。
昏黄的灯光被打开,休息室的门又被紧紧关上。
喻期初和谢锐泽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从青年皮肉里透出的馥郁香气混合着点令人作呕的河水腥气扑面而来,只要踏入这个房间里,就没人会不知道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
何况二人身上的那点衣物,稍微动一下就能全部掉下来。
空气里安静得令人快要窒息。
闯入的二人眼神堪比利刃要将怪物剥皮抽骨,而怪物也包含怒火地紧盯着二人。
“这个不会就是你那个找不到人的好弟弟吧?”指骨摩擦的脆响声格外明显,谢锐泽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喻期初脸色发绿,低斥了声,“度洲。”
获得了点喘.息空间的许玉潋撑着怪物揽着自己的手臂,在这僵硬的气氛里微微坐直了身。
眯着眼,在适应了光线后,许玉潋终于看清了抱着自己的怪物模样。
眉骨深邃,深蓝的眼瞳此时是竖起的攻击状态,没有衣物包裹的健硕身形在灯光下一览无余,就连方才一直压着他的怪东西也看得清清楚楚。
许玉潋慌乱地移开了眼。
刚刚发生的事情仍令他有些害怕,但也好像朦朦胧胧地意识到了什么。
对方并没有真的吃掉他,只是把他咬得很疼,很热。
飘忽不定的视线在怪物手臂上闪闪发光的鳞片上停留了一会,随后许玉潋下意识看向了站在门边的喻期初。
好像……怎么说呢,他们之间虽然气质不同,长相也不太相似,但许玉潋就是莫名觉得他们的面部轮廓有些相似。
真的是兄弟吗?
那喻期初也是怪物吗?
坐在原地缓了缓,许玉潋突然变成了这里最为状况外的人。
他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尤其在开了灯之后胆子就变得大了很多,还窝在别人的怀里,一张小脸哭得湿湿粉粉,腮边仍存有点指印,已经敢开始就着这个姿势走神了。
也可能是被亲得有些缺氧,不能好好思考现在的情况了。
但在别人眼里并不是这样的。
他此刻仍有些控制不住地浑身发颤。
睫毛在眼下投落一片阴翳,轻轻一抖,水珠就落到了地上。
好似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青年柔弱无骨地靠在身后的墙壁上,雪腻的一段脖颈沁出了樱色,处处都留有怪物的印记,怎么看都像是被怪物糟弄.透了的模样。
事实也确实如此。
原本淡粉的唇都被强.制地催熟,嫣红得好似下一秒就能滴出血来。
稚嫩纯然的面容在此时变得极为惑人,矛盾的两种气质在他身上意外融合得很好,只一眼,就能让人神魂颠倒。
“度洲!”
热潮期的怪物有了雌性就开始六亲不认。
喻期初的怒斥只是得到了对方龇牙咧嘴的一声怒吼,显然,现在喻期初已经被度洲划分到了抢夺雌性的入侵者里。
许玉潋被度洲下意识收紧的手臂勒得有些难受,他无助地皱了皱眉,也跟着喊了一声。
“度洲……”
方才他哭得有些久,哪怕声音是堵在嗓子里,也有些哑了,细弱的一声呢喃不仔细听可能就会忽略过去。
刚刚还竖起尖刺的怪物立刻回过了头,“潋潋?”
度洲长得不丑,甚至因为带着兽类的野性,放在一众嘉宾里可能都是最出众的那个。现在带着担心与兴奋的神情看人的样子,眼巴巴的,令许玉潋都忍不住愣了下。
度洲应该是鱼类吧,怎么跟狗似的。
小蝴蝶可能有点坏习惯,看谁都觉得像狗,好像他还没用过除了狗狗以外的形容词。
刚准备动手的两个人也被许玉潋这一声喊停了。
开始是顾忌着许玉潋被度洲抱着,不方便直接动手,后面是真的忍无可忍。换谁看见自己喜欢的人这样待在别人的怀里都无法保持平静,何况青年明显是不情愿的。
喻期初似乎看出了度洲现在的状态,随手抽了一件宽松的衣服丢了过去,“潋潋现在很难受,你最好把他放开。”
这个阶段的度洲他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作为普通人的谢锐泽就更不用说。
在不确定动手会不会波及到许玉潋的情况下,能让度洲主动放开许玉潋显然是最好的办法。
度洲拿着那件衣服呆滞了几秒。
他是听得懂人话的,也会说,但不多,没小蝴蝶聪明。
“潋潋难受?”
度洲还要当着另外两个人的面去亲许玉潋。
“不能亲了,不可以。”许玉潋躲了下,黑密的羽睫依旧湿湿的,灯光下像是打了层闪粉。
喻期初直接上手拽住了度洲的头发,没收着力,许玉潋看见度洲嘴里的尖牙都露出来了。
“不就是因为你亲他他才难受?热潮期的死玩意,滚远点。”难得地说了脏话,喻期初完全没有了耐心。
度洲没理他,小心翼翼地碰了下许玉潋的眼尾,“不哭,不哭,潋潋不难受。”
那样子看着真的挺傻的。
许玉潋现在也没太觉得被人欺负了,他觉得度洲真的是动物,什么都不懂。
【……】
“?”
【宿主,衣服。】
好歹是把许玉潋从度洲怀里给救了出来,但因为带来的衣服全被弄脏,现在许玉潋只能从谢锐泽和喻期初两个人的衣服里挑。
随便选了件谢锐泽的穿上,许玉潋抬眼,发现坐在对面被喻期初压着套上了衣服的度洲已经动上手了。
热潮期的怪物对自己的雌性占有欲很强,这样的行为几乎令度洲暴起。
度洲死死地瞪着他们这边,喻期初掐着他的脖子不让他过来。已经完全掌握了度洲的把柄,他道:“你要是发疯你就永远别想看见潋潋。”
“……”真安静了。
许玉潋眨了眨眼,正想说什么,被谢锐泽拿着热毛巾擦了下脸,“难不难受?”
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肯定是难受的,许玉潋细细感受了一下,但又发现其实度洲除了亲他亲得很过分之外,也没有再做什么了。
他点头,“嘴巴和眼睛难受。”
谢锐泽冷着一张脸给许玉潋敷眼睛,“那天晚上你说的那个奇怪的人,是不是就是他。”
他现在也回过味来了,村子里哪有那么大胆的人,除了喻期初和度洲这两个疯子,还能有谁。
许玉潋闭着眼,也看不见谢锐泽是什么表情,乖乖回答:“对。”他还补充,“度洲特别喜欢摸我的肚子。”
热潮期,谢锐泽就算不了解也该听得出来那代表着什么事情。
摸肚子,呵,都快抱着人叫老婆了可不是要摸肚子吗?
“我把他杀了给你报仇。”
谢锐泽恶狠狠地开口。
许玉潋被他吓了一跳,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跳转到了这个地步,另一头拦着人的喻期初也听见了,他倒是无所谓地笑了笑,“你要是能杀,那就杀吧。”
“热潮期的度洲除了雌性有关的事情谁都不会搭理,听不懂人话,也根本不怕死。”
他扶了眼镜,“你打不过他,也根本没办法和他讲清楚,说白了,现在唯一能控制度洲的就是潋潋。”
谢锐泽被气得想死。
现在他的计划完全被打乱,闻修齐不仅没有死,喻期初的怪物弟弟还对许玉潋做出了这样的事。
“你就是用这种不受控制的东西来跟我合作?”
喻期初也不明白度洲什么情况,“是我这边的问题,合作的事你想取消就取消吧。”
谢锐泽这个时候根本不在乎闻修齐能不能死了,他只想让这个疯怪物离许玉潋远远的,“你刚刚说他现在只听潋潋的话,那让潋潋直接叫他滚。”
“雌性都不要他了他还听什么话?”
喻期初的视线落在许玉潋身上,青年露在外面的伶仃脚腕上都露着红痕,不难想象度洲是怎样痴迷留恋吻上那一处的。
他本来想嘲讽地笑几声,但现在嘴角彻底拉平了,“如果那样做,明天我们可能就找不到潋潋了。”
“度洲和我不一样,他像个妖,能力是我所不能及的,尤其是在这种他会拼命的时候。”
喻期初说:“我们这样的东西,会把伴侣看得比命重要。”对人宣誓一般的话语,不知道是在解释,还是在趁机表达自己的专一。
他们说话完全没避着许玉潋。
许玉潋闭着眼敷热毛巾,听他们给自己说信息,脑海里是系统播报进度的电子音。
【深山内的阴谋层出不穷,这是一场兄弟之间毫无硝烟的厮杀。】
【蓝一谢锐泽为了将蓝二闻修齐彻底铲除,和蓝三喻期初做了置换资源的交易。
蓝三喻期初负责悄无声息地将蓝二闻修齐解决掉,蓝一谢锐泽为蓝三喻期初提供供给异族生命的矿脉。
而蓝三喻期初的同族兄弟,度洲,他就是这阴谋实施的关键。】
系统似乎有些沉默:【恭喜宿主发现副本隐藏大主线。】
每个玩家的任务和结局都是围绕着这个大主线进行,但并不是只走大主线。
大主线更像是个任务背景,决定了副本内可能会出现的情况。
玩家们的主线更多围绕着自己,可能有些人完成了自己的主线任务直接通关也找不到大主线。
难怪系统说这个世界危险。
原来自己拍照的时候身边的这些人已经准备闹出人命了。
许玉潋恍然大悟。
如果按照之前的数据推算,许玉潋可能还没走到大主线的后部分就已经下线了,这算是意外之喜。
虽然得到这个喜的前情有些过于混乱。
许玉潋注意力回到换衣室的时候,喻期初和谢锐泽还在吵。
“那怎么办,就让他待在潋潋身边?你疯了?”
喻期初儒雅的面具早已维持不住,这不是他让不让的事情,情况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难道你觉得是我想让他留在这里?”
“……”
“叩叩。”
门外传来几声轻响,是工作人员又来找人了。
屋内的几人面面相觑,许玉潋伸手掀开了那毛巾,好像才意识到发生了点什么:“那些衣服都脏了。”
他细秀的眉轻轻地垂下,眉心蹙起点忧愁的弧度,是在担心被别人发现了。
自己都已经被亲成那个样子了,还只知道担心环境担心衣服,担心他踩出一团乱遭的印记被人看见,分不出轻重。
谢锐泽咬了咬牙,“别怕,我待会去处理了。”
喻期初点头,“我帮你补点妆吧,潋潋,你的脸太嫩了,现在都是红印。”还有身上。
事情发生后许玉潋没有情绪崩溃喻期初都已经长舒了一口气,这个时候怕他一不小心提到许玉潋痛处,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
被担心的人并没有什么想法,许玉潋回想起来就跟被狗舔了一样。
只是靠在一起亲了两下,他们还都是雄性,应该没事的。
而且他也听见了喻期初说的那些关于热潮期的事。
度洲只是生病了,他其实特别听话,就是脑子有点傻。
不然怎么会把他当成雌性?
说了那些话还不够,许玉潋还不自觉地火上浇油,“那度洲呢,度洲怎么办?他要是待在我身边,会很容易被人发现吧?”
他想着,度洲的任务是去解决闻修齐。
但如今度洲陷入所谓的‘热潮期’只能待在他身边……
许玉潋也不知道这对主线会有什么影响。
“潋潋,那就是个畜.生,你管他去死?”
度洲见自己的小雌性叫自己,立马就从喻期初那边跑了过来,丝毫不理会谢锐泽的挑衅,当即表态,“潋潋,我可以穿长袖。”
遮住那些手臂上的鳞片,他在岸上的时候穿着衣服其实和普通人差不多,深蓝色的眼睛也能解释为美瞳,再少说些话,便完全和正常人一样了。
他会一直跟在他的雌性身边,无论以什么身份,需要做出什么改变,他都愿意。
除非死去,没有能让他离开雌性的理由。
……
“第一个问题,小许老师经过了一天的相处,有没有比较有好感的嘉宾?”
镜头里,面若桃花的青年抿着唇肉,思考了片刻,“我觉得大家都挺好的,每个人都很照顾我。”
他一碗水端平,感觉没有特别喜欢的,也没有特别讨厌的。
这个问题跟试探许玉潋晚上会选哪个嘉宾没什么区别,他这样回答,大家只会觉得他圆滑懂事,节目组也觉得他这个回答不错。
主持人对着许玉潋笑了一下,“第二个问题,小许老师和喻老师以前认识吗?观众们反馈说经常听见你叫他哥哥。”
“我们以前是邻居,在我还很小的时候。”许玉潋没想到他们会问这么详细,“当时就叫哥哥了。”
“那小许老师能对着镜头叫粉丝们一声姐姐吗?”
“啊。”许玉潋揣着手手,没想到还有这个环节。
他紧张得忍不住舔了舔唇,感受到一点刺痛又急忙停下了动作,腮边粉粉的,朝着镜头弯了弯眼,“姐姐晚上好。”
——啊啊啊宝宝我的宝宝亲亲亲
——这是什么?粉团子?吃一口。这是什么,粉团……
——男粉也想被叫哥哥啊!
“好,那第三个问题。小许老师之前是谢歌手的跟拍,你知道你给谢歌手拍的照片火上了热搜吗?”
这个许玉潋其实不太清楚,他最近完全没有使用手机的机会。
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主持人也没有为难他,继续接着问:“粉丝们都觉得你拍的那些照片特别富有生活气息,想要问一下小许老师一直都是这个风格吗,想要学习一下你的技巧。”
好像又到他自己的主线剧情了。
之前系统不是说过他拍黑照的事情会暴露吗,难道已经快了?
许玉潋一下就坐正了身,很认真地回答:“不是的,是和谢歌手沟通之后确定的风格。”
“拍摄技巧就是,觉得谢歌手丑的时候就拍。”
也不知道是在掩埋自己拍黑照的事实,还是在故意自爆混淆视听了。
弹幕里嘻嘻哈哈的一片,没人在意。
——感觉哪里不对,新嘉宾好像变得更漂亮了
——化妆了吗?好像涂了唇釉,肉肉的,看上去好好亲
——迷晕我了快!!
——宝宝今晚好美啊我的天,好媚,感觉眼睛里带钩子了
等许玉潋结束采访录制回到换衣室的时候,喻期初和谢锐泽两个人还守在那。
他们刚刚差点因为谁去打扫那个被许玉潋滚过的角落打起来。
度洲也急,那可是他的窝。
然后没多久就被喻期初用许玉潋的名头威胁得不敢说话了。
他要在这里等他的小雌性回来。
谢锐泽和喻期初打商量:“你偷偷告诉我怎么才能把你这个怪物弟弟弄死,那个矿脉我直接送给你。”
这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都不需要解决掉闻修齐就能拿到矿脉,代表现在度洲已经变成了谢锐泽最厌烦的人。
直接说明了谢锐泽这次是真的把许玉潋放心上了。
喻期初抱臂靠在墙上,房间内还隐隐约约留有青年身上的香气,他深吸了一口,问:“你是想连我一起弄死吧。”
“知道我和我弟差不多,要是问到方法,刚好把我们两个一起做掉,谢大歌手未免也想得太好了。”
“怎么会?”谢锐泽哂笑一声,“我们是合作关系啊。”
喻期初觉得他装得未免有些差劲,果然不是演员出身的演技还是差劲了一点,“合作关系算什么,兄弟关系你都下得去手。”
说到这,喻期初又有点想笑。
毕竟他自己也想对度洲下手,只是现在没办法打过而已。
许玉潋从开启的门缝里露出半张脸,提醒道:“要去准备晚饭了哦,你们收拾好了吗?”
……
两对盼着对方早点归西的兄弟在餐桌上会面了。
度洲此时化身成为了许玉潋的临时助理,时刻跟在他的身后。
冉冉升起的新星就算没有经纪人,有个助手也很正常吧。
【宿主如果真的进娱乐圈的话,肯定是未来的大明星。】
“嗯!”许玉潋骄矜地抬了抬下巴尖。
红着眼尾鼻尖,唇线被人亲得都向外延展了一圈的青年,这个样子更像是为了前程就在晚上偷偷允许别人亲自己的那种十八线小明星了。
又或者是仗着自己的好身世,进了娱乐圈后就开始玩潜.规则的娇气小少爷。
只是不管是那个身份,许玉潋都是独一份的存在。
因为有些地方的设施出了问题,闻修齐和几个红方回到露营地后就一直在忙着收拾场地。
他不知道许玉潋他们在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今晚差点就要没了命,更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小蝴蝶被什么脏东西给亲了嘴巴。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
闻修齐提前占好了位置,特地坐到了许玉潋的正对面。
这个位置他可是研究过的,不仅他一抬头就能看见许玉潋,还能及时给对方夹菜。
而且,闻修齐还对着镜子找了很久自己的完美角度,吃饭的时候他就准备一直保持那个角度。
他也是有些兴奋过头了。
今天的晚餐除了嘉宾们做任务获得的那些东西,其实大部分还是节目组那边提供的。
尤其是主食,节目组也不至于狠毒到让新嘉宾也受苦。
众人吃得还算愉快。
闻修齐一直记得自己要和许玉潋互选的事情,一想到晚上会待在一起,他心里就燥得很,怎么都静不下来。
实在是要幸福晕了。
如果是刚开播的那段时间,有人告诉他他以后会因为一个心动短信兴奋成这样,闻修齐肯定嗤之以鼻。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可是许玉潋,飞行嘉宾两天一夜的行程,他只有一次心动选择的机会,但是他提前了那么多和自己说了互选的事,显然是认定了自己。
要当着全国观众的面选自己,这算什么?
闻修齐彻底懂了,今晚就得跟爸妈说一声,以后见了面要记得管人叫儿媳妇。
这样的兴奋导致整个晚饭的时间闻修齐都有些心不在焉。
自然也就没能发现饭桌上的几个人,那对许玉潋有些过于热切的态度。
夹菜的夹菜,端水的端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了什么酒店,遇到模范服务生了。
偶尔闻修齐抬头和许玉潋对上视线,看见那双盈着水汽的浅色眸子,他都觉得心脏剧烈跳动得几乎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直到结束了晚饭,被一群人拉到露天影院外的地毯上玩游戏时,闻修齐才突然发现周围多了一个人。
他死死地盯着许玉潋身后的度洲,像是在看什么小偷。
哪来的男人?
怎么离许玉潋这么近?
度洲正觉得这个距离太远了,偷摸计划着待会找个机会挨着他的小雌性坐,敏锐地发现有人在看着自己这边的方向,深蓝接近于纯黑的瞳孔渐渐竖起。
“好了,选吧,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节敬连见闻修齐一点反应都没有,还以为他要耍赖,没趣地吁了一声。
“不是吧,闻少爷这也要赖?”
撑着脸研究游戏的许玉潋也抬头看一眼,就那一眼,闻修齐从晚上开始就飞出去的灵魂终于归位了。
位于中间的玻璃瓶是刚刚他们喝完的饮料瓶,废物利用,直接用作了游戏道具。
透明的瓶口此时此刻正指向闻修齐,底部对着许玉潋,他们这次又坐在彼此的对面。
就像命中注定一样。
闻修齐心里一热,也没空去管度洲怎么冒出来的了,“我选真心话。”
“没意思。”节敬连是第一个摇瓶子的人,他对这些嘉宾的私人生活不感兴趣,随口发问:“闻少爷上节目做过最过分的事情是什么。”
这个问题应该是相对体面的,毕竟他们在这个节目里能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偏偏闻修齐当场就跟中了邪一样,吞吞吐吐地说不清楚。
这下可完了,越遮掩他们就越起哄,很难收场,即使根本没人想知道。
“……有什么好问的啊,我就是、不小心透过玻璃看见了别人的倒影。”闻修齐金毛怀.春。
明明可以选点体面话说出来的,毕竟他们这些嘉宾对待彼此的行为都挺过分的。
但闻修齐听见那个问题的第一时间,脑袋里就全是那天下午在小房间里看见的倒影。
什么别的都想不起来了。
倒影,什么倒影,说也不说清楚。
别的嘉宾听完都觉得他在说谜语,无语地沉默了一段时间,就连另外一位当事人许玉潋也没听懂,只有系统在他脑袋里淡淡地。
【啧。】
这次轮到闻修齐来转玻璃瓶了。
他手劲很大,玻璃瓶转起来就只剩下残。
周围很安静,只有风吹树叶声。
所有人包括直播间里的观众都忍不住屏住呼吸,似乎下一秒被选到的可能就是自己想选的那个人。
透明玻璃瓶折射着周围的灯光,虚幻无比,转动的速度变得越来越缓慢,最后,慢慢悠悠地停了下来。
瓶口指向了坐好像在角落里,又好像被所有人簇拥在中心,明显又在走神的青年。
薄薄的眼皮透着血色,许玉潋卷翘的眼睫掀起又落下,在发现周围彻底安静了下来的时候,似乎才意识到了什么。
他视线落到了闻修齐身上,沾了层水光的唇瓣微微弯起了点弧度。
“那,我就选大冒险吧?”
第20章
深山恋综
注意,本次投票允许红方互选……
节目里没人主动解释真心话大冒险的玩法。
新来的小蝴蝶不敢问别人,
只好默默在脑海里听系统解释规则。
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了他。
“大冒险的话,我需要去做什么?”许玉潋掀起盖在腿上的毯子,边说着边看向闻修齐,
心虚地舔了下唇。
想起前几个小时发生的事,许玉潋还是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对方才好。
毕竟,
现在坐在这里的嘉宾里,除了两个状况外的红方,
剩下的都是想要闻修齐命的存在。
感觉随时会出事……
对面的男人金发尽数梳到了脑后,
脸上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听许玉潋软声问出这话,他的脸立刻涨红一片,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做什么都行吗?”
在许玉潋看来,
闻修齐下线已经是既定结局了。
他已经做好了将自己主线任务的希望放在喻期初那边的准备。
怕自己说话露馅,
许玉潋只敢选大冒险,
不过他显然是没意识到闻修齐对他抱着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