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所以她偏要证明，她跟那个男人不一样。

    直到两年前，那个在病床躺了两年的男人终于没熬住，死于那年冬天。

    那天，顾清欢在病床边站了很久。

    从天亮站到天黑。

    没有快意，更没有伤心难过。

    只是释然。

    她想，如果现在有阳光照射在她身上，她终于不用躲了。

    一直以来，她身上那难以现于人前的不堪，已经没了。

    12

    「面对你，我总是瞻前顾后，怕太迟了，又怕时机还没成熟。

    「于是一拖再拖。」

    我听着她的话，心头却涌上一股酸涩。

    她拥着我的手收紧了些。

    我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

    我听见她低声说：「温亦辰，我喜欢你。」

    迟来了很多年的告白。

    我怔愣好久，只感觉眼眶发热。

    原来这些年，不是只有我在偷偷喜欢。

    「温亦辰。」顾清欢的声音清晰了些，似乎酒意已经开始消退。

    但拥着我的动作却没变，我听见她说：「你耳朵，好红啊。」

    我紧张地轻轻挣开她。

    「时间不早了，顾总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可刚走了一步，却又被顾清欢搂住了腰。

    她的脸就贴在我的腰腹，掌心贴在我的胸膛，灼热的温度让我不自觉想逃。

    「我有点难受，你再陪陪我，好吗？」

    我：「……」

    喝醉了酒的顾清欢跟清醒时的她根本就是两个人！

    我招架不住。

    她只轻声求了我几句，我就腿软得快要死。

    顾清欢顺势把我拉过去坐下，而后攀着我的肩坐在了我的腿上。

    她的体温炙热，目光也炙热。

    我几乎不敢跟她对视：「顾清欢，你醉了。」

    「我没醉，」低头看着我，「我知道你是谁，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指尖微微发烫。

    我抬眸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的唇上，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叫嚣：

    「想做什么就做啊！

    「都是成年人了，你怕什么？！

    「都喜欢了这么多年，拿点奖励不过分吧？」

    这声音冲破了我的理智。

    于是我捧着她的脸，仰头吻了上去。

    这吻一触及分，我慌乱撤离。

    可顾清欢的唇却在下一刻贴了上来。

    起初只是轻轻地触碰，像是试探，又像是确认。

    她的唇带着淡淡的酒气，温热而柔软。我感觉自己的呼吸被夺走了，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顾清欢的手掌捧住了我的脸，加深了这个吻，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我的理智在一点点崩塌，像是坠入了一片温暖的海洋，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感受着她灼热的呼吸和缠绵的吻，

    双手不自觉地揽住她的腰。

    13

    第二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