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晓兰姐，还是你识大体，不像某些人，眼皮子浅还没素质，一会咱们把这只鸡炖了，这可是我特意去市场买的。”

    “这鸡得不少钱吧？”罗晓兰问。

    “这个鸡可便宜了，摊贩说了，这种不下蛋的鸡啊，留着也没用，不如早点杀了吃肉。”程秀说完，又看向向苓，“你说对不对，嫂子？”

    程秀的小儿子此时跑了过来，拉着程秀问。

    “妈，舅妈也是不下蛋的鸡，咱们也把舅妈杀了吃肉吧。”

    三个女人听到孩子的话，噗嗤一声笑了。

    “臭小子，吃肉还堵不上你的嘴。嫂子，你别介意，童言无忌，这鸡肉便宜是便宜，就是有点老了，我哥可能不愿意吃，下次我给他买嫩的。”

    向苓听完程秀的含沙射影。

    没有像以前一样忍气吞声，不急不缓道：“你哥的牙口确实吃不动老的，还要麻烦你这个当妹妹的寡妇没事来家里张罗，真是辛苦你了。”

    话音未落，房门被人推开，程朝戈一身军装进屋，脖子上戴着一条深蓝色羊毛围巾。

    第5章

    向苓看着程朝戈的围巾，僵在原地。

    这条围巾，是她下午刚卖出去的。

    向苓猛然想起为什么会觉得女人拎着的红色手提包眼熟，她检查出怀孕那天，在程朝戈副驾上看到过。

    女人的声音还在耳边。

    “我是想买来送给我喜欢的人……”

    程朝戈将大衣和围巾脱下，刚要挂起来，向苓快步t26上前拿过围巾，问他。

    “这条围巾是你买的？”

    程朝戈眸光微变，开口认下：“是，怎么了？”

    向苓瞬间泄了力气，轻飘飘的围巾拿在手里宛如千斤。

    这条围巾整个供销社只有一条，下午卖给了那个女人，晚上就出现在程朝戈脖子上。

    向苓没了质问的心思，把围巾扔进程朝戈怀里：“那你可要好好戴着，这可不便宜。”

    话落，向苓转身进屋。

    小姑子程秀对着她的背影白了一眼：“没文化没教养，像个疯子一样。”

    说完，她拎着鸡带着母亲和邻居罗晓兰进厨房做饭。

    而屋内向苓靠坐在凳子上，看着桌上摆着的和程朝戈的结婚照，一阵失神。

    那是他们领证那天照的，是第一张，也是唯一一张合照。

    照片边缘有些褪色了，就像她和程朝戈的婚姻一样。

    从光鲜亮丽变得黯淡无光。

    因为爱程朝戈，所以她甘愿忍受婆家的羞辱。

    可当初那份满腔的爱，早在日复一日中，被磋磨殆尽，现在只剩疲惫。

    她抬眼看着墙上的挂历，1月8号，还有22天过年，还有37天，她就要去北京了。

    吃饭时，没一个人来叫她。

    向苓躺在床上，听着屋外的欢声笑语。

    模糊间，她听到程秀对程朝戈说：“哥，你这围巾真好看，是不是蒋文娜送的啊？”

    向苓没听到程朝戈回答，就睡着了。

    程朝戈进屋时，床上的双人被，变成两床单人被。

    他没说什么，就这么睡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程朝戈起床简单洗漱后，开车出门。

    他一走，向苓也立马穿上衣服出门，打了一辆三轮车跟在他后面。

    她要亲眼看看，自己有没有误会程朝一路跟着程朝戈来到来到纺织厂家属楼。

    程朝戈将车停在三号单元门口，一个拎着红色手提包的女人从楼上下来，笑着走到他面前。

    向苓站在树后，听到女人问程朝师父，我昨天给你的围巾呢，你怎么没戴啊？”

    还没等程朝戈回答，女人自顾自说：“是不是师娘不让你戴啊？她管的也太宽了吧，自己不给你买，我给你买了，她还不让你戴。”

    听到这，向苓冷笑，自己果然没有猜错，他们程家一家人都在瞒着自己。

    向苓现在不是软柿子，径直走了过去。

    “程朝戈，你的围巾是在她这买的吗？”

    话落，她又转头看向女人。

    “同志，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贴心的学生，不光送师父围巾，还要关心师父家事，顺便编排师娘。”

    “这话说出来，你就不嫌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