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舌战群臣
百官闻言,面露不解。杀人之罪已成,理由又有何重要。而宣武侯此刻隐忍不下去了,竖子杀我孩儿还信口雌黄,巧言令色,实属可恶。要不是顾及他皇子身份早就将他千刀万剐!
“九殿下,你到底何意?莫非是想说我孩儿死有余辜!”宣武侯面露不忿道。
“宣武侯不亏是我大秦肱骨之臣,您还真说对了。”姜晟笑道。
“你~”
这话可把宣武侯气得面红耳赤,目次欲裂。差点没把持住冲上去与之拼命。
“殿下,虽说您身份高贵但杀了人便依然成罪,这般巧言令色,莫不是当我大秦律法如同废纸!”大理寺寺卿不满道。
如今他在朝堂之上踩了九殿下,就必须一脚踩到底,否则若让九殿下平安出去,只怕他日后不得安生。
而想要踩死九殿下,就只能将大秦律法死死压在其身上。
百官面面相觑,觉得此话十分在理。有些个官员甚至站了出来,附议。
所谓枪打出头鸟,那些个懂明哲保身的官员则一言不发,安静的看戏。毕竟这场纷争可是围绕皇子在斗,就连几位尚书和相国都出奇的安静。
泰安帝依旧未言语,只是平静的注视着一切。
“哦~那这位大人可知以下犯上,藐视皇家威严,殴打皇子为何罪?”姜晟看着大理寺寺卿严肃道。
此话一出,百官哗然。藐视皇威,殴打皇子!这罪同谋逆,到底是谁敢如此。但很快官员们意识到了九殿下身上的伤,一个让他们胆寒的念头涌了上来。
宣武侯之子将九殿下殴打至伤!!!
“陛下,臣子虽顽劣,但绝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还请陛下明鉴。”
宣武侯此刻慌了,这罪要是成立,只怕他全家都得掉脑袋。
“陛下,臣审过了吴统领等人,他们皆言,宣武侯之子在不知其殿下身份的情况下打了一下殿下,但并未伤了殿下!他们的画押与证词在此,还请陛下明查。”
大理寺寺卿从怀里掏出一份证词,恭敬的举了起来。
闻言,泰安帝眼里闪过一抹狐疑,但很快恢复如常。
“呈上来。”
泰安帝道。
随侍公公忙不疾不徐的下去将证词带了上来。
泰安帝大致看了一眼,然后看向了姜晟道,“你可还有何话辩解。”
姜晟忙忍着身体的剧痛跪了下来,“陛下,却有其事,但宣武侯之子打伤儿臣是真,且他还欲伤儿臣性命。”
“哦?爱卿,这上面可没有此话,莫非是我皇儿狡辩?”泰安帝意味深长的笑道。
“陛下,是臣办事不利,未能审清缘由,还望陛下恕罪。”
大理寺寺卿惶恐万分,他本是知道的但因个种缘由他替宣武侯瞒下了这欲杀之事。可没曾想殿下居然思路如此清晰让他惊恐万分。若他再去狡辩,一审就能识破,故此他只好请罪。
“爱卿既然能力不济,那就换个能力强的吧。”泰安帝神色凌厉又道,“即日起大理寺寺卿云山,允其回家思过。等什么时候有能力了在来上朝。”
这道旨意一下,百官惊骇,像云寺卿这般地位,居然因此事一撸到底实属不寻常。这怕是陛下有意偏袒九殿下!
姜晟并没有为此欣喜,他能够猜出其中深意但他不明白,陛下这用意究竟为何?他可不信稳坐龙椅数十年,精通帝王心术的泰安帝会如此偏袒。
想不通但他也没时间再去思考其中深意。
而三皇子与四皇子此刻表情十分精彩,他们都难以置信,自家父皇居然会如此行事。心中对于姜晟的恨意更为浓烈。
“臣,叩谢陛下!”
云寺卿此刻只觉浑身无力,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他很想争取一下,但终是没敢辩驳,只能接受。他为官十余载,很清楚泰安帝的脾性。
这次他成了一只被杀的鸡,无人敢,也无人会站出来帮他。
“爱卿回去好好反省去吧。”泰安帝挥手,示意他可以告退了。
就这样,一位三品大员就这么失魂落魄的退出了大殿。
“陛下,臣子之所以伤九殿下是因不知其身份。若是臣子知晓定不会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可九殿下却故意瞒其身份,分明有意为之呀。还望陛下明辨!”
宣武侯虽明白此刻无异于虎嘴拔牙,但又不得不为之。
泰安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姜晟,仿佛在等着看戏一般,神情自若。
“哦~宣武侯这意思是,若是换个人,侯爷嫡子就可以肆意殴打甚至伤害了?”姜晟轻笑道。
宣武侯脸色闪过一抹慌乱,但很快恢复如常。
“九殿下乃陛下之子自是不同,且我孩儿也未行这般目无王法之事。”
“哦,是吗?”
姜晟看着宣武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使得宣武侯心下一阵慌乱,他自是知道自家嫡子如何荒唐纨绔。
“侯爷莫慌,我在换个说法。若是我未能及时证明身份,侯爷嫡子将我杀害。那么侯爷又该当如何?莫不是要说自家孩儿无心之过,不知者无罪?”
姜晟再次抛出了一个重磅话题。
宣武侯眉头紧皱,一时间无言以对。
此时,一言不发的四皇子开口了,“九弟何出此言,此事并未发生,即使真的发生了,陛下和百官自会还你一个公道。所以,九弟还是好好解释一下自己如何做局杀宣武侯之子的事吧。莫要在诡辩混淆视听的好。”
这话让宣武侯眼神顿时明亮了不少,一脸感激的望向了四皇子。
“四哥所言极是,不过我还是要纠正一下四哥,我虽杀了他,也不过是为自保,为维护皇家颜面。何来做局一说。”
姜晟并未因四皇子的话而慌乱,依旧思路清晰,神色如常。
“是吗?或许吧。”四皇子笑着看了一眼姜晟,而后不在言语。
此时,宣武侯再度跪首,恳求道,“陛下,臣乃武将不善言辞,不论九殿下如何辩驳,臣子以死其刀下。还望陛下做主。”
“你看你,又急了不是?”姜晟先是对泰安帝一礼,而后又道,“宣武侯嫡子荒淫无耻,与儿臣争论未讨的便宜,又伙同巡城将士欲取臣之性命。若非吴统领认出孩儿身份,只怕孩儿在也见不到父皇了。”
说罢,姜晟竟挤出了几滴眼泪。
百官再次哗然,一时间他们都只觉错怪了姜晟,有些惭愧。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异变再生。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