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纪渊渟一直这样,每次出门他都会磨蹭一会儿。可纪渊渟从来没有嫌他麻烦,总是一言不发地慢慢等待。岳峙本就生得不差,平日里干活忙碌,活得粗糙,只能看出脸颊几分帅气潇洒的轮廓,眼下穿了些漂亮衣服,也显得朝气明朗。
长大的坚韧小树苗,仍旧依稀看得见曾经的影子。
纪渊慢慢地走到他的身边,仔细地打量着岳峙的模样。
他看见岳峙的耳廓通红,红得近乎滴血,不禁有些发笑。
好害羞。
目光寸寸滑过,冷淡低迷,好像眼睛早已经扒光了岳峙的衣服,透露着意味不明的味道。
岳峙对他的神色熟悉,几乎是下意识地便有些腿软,忍不住难捱地瞪了一眼纪渊渟。
又为什么害羞呢?
纪渊渟骤然缓和下目光,故作温和无辜地笑了笑。
“出发吗,”纪渊渟看着他,心中绯念四起,“车在楼下。”
岳峙默默地点了下头,他被衬衫勾勒的窄腰劲瘦,牛仔裤包裹着浑圆的臀,从小臂到脚尖,健硕又朝气,像一颗长大的树苗。
纪渊渟知道这具身体有多么漂亮丰腴又健康,肆意地散发着成熟男性的魅力。
“小岳,”纪渊渟的神色暗淡,浓密的眼睫微微抬起,似平静的水,淡声道,“你过来一下,领子。”
“嗯?”
岳峙立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颈项。
“过来,我帮你弄。”纪渊渟的声音轻到如蛊惑。
岳峙茫然地歪了下头,身体自动警惕地侧对纪渊渟,微微弯腰靠了过去。
纪渊渟不禁有些失笑想来,岳峙对自己的熟悉程度堪称登峰造极。
不过,没关系。
纪渊渟轻轻捻了捻指尖,握住岳峙的手腕骤然用力,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温热的指腹滑过,激起连绵触电般的战栗。
岳峙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脚下不稳,跌撞进了纪渊渟的怀里,坐到了他的腿上。
千防万防,防不住。
纪渊渟闷声笑起来,他的眉眼是笑的,可莫名地透着阴湿的冷淡与畸态,笑得像一苞缠绵血丝的花。
他紧紧地禁锢着岳峙的腰,小臂的肌肉发力,坚如磐石的滚烫。
岳峙:“”
什么情况?
他有些慌神,无措地看向纪渊渟:“你干唔!”
纪渊渟:小岳,如果没有我的脸你会
岳峙:抛不开
纪渊渟:(摸摸脸os:太好了只要自己脸在老婆就不会跑??)
第29章
29+30
吻落在了嘴唇上,温热的,干燥的唇瓣转瞬触碰到舌尖牙齿,瞬间蔓延开潮湿。
岳峙的牙齿被纪渊渟强行撬开,摩擦着硬质触感的舌钉强硬地挤到口腔,毫不留情地吞噬着每一口唾液与喘息。
纪渊渟的眉眼如霜雪,浓密的睫毛微垂,几乎要触碰到岳峙的脸颊,他的手紧紧地禁锢住岳峙的腰间与脸颊,动弹不得。
好烫。
他的体温不再微凉,毫无保留地传递着对彼此的触感。
岳峙被他掐着下颚,被迫低垂着脑袋接吻,舌头被搅弄得天翻地覆,吻到麻木,分不出彼此。
岳峙的手指微微蜷缩,几乎要控制不住力气,死死地抵在纪渊渟的肩头,含糊地发出可怜的呜咽声,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吞吃了几口纪渊渟的唾液。
纪渊渟咬着他的上唇,舌尖翻转继而探索,缠缠绵绵地追逐上去,手下用力,将岳峙的屁股兜起,落倒在了沙发上。
体位,瞬间颠倒。
纪渊渟的吻一向情色至极,亲得又深又凶,只允许对方稍显青涩的回应。
不过眼下,岳峙也没有能耐回应,他想逃还来不及。
他急得呜呜叫,喉咙里发出窒息般的喘息,俊朗的眉深深地蹙起山包。因为纪渊渟的鸡巴束缚住西装裤里,抵在他的胯间,又硬又烫,快成烙铁了。
他怕。
想咬,可是有点不敢,也舍不得。
纪渊渟的手指顺着岳峙的眉眼怜惜地抚摸,滑到腰间的胯骨处轻轻摩挲。
再进一厘米,就要碰到他的阴茎了。
岳峙被亲得迷糊,浑身发烫,柔软的穴口也忍不住紧缩着,含羞带怯地吐出一口情潮。
狭窄的穴口,已经七年没有性器造访过,敏感又青涩。
可是不行。
岳峙伸手按住纪渊渟,急得眼眶通红,被欺负狠了似的可怜。
不行这叫什么事啊?
纪渊渟亲了一会儿,渐渐慢下来,意犹未尽地吻了吻岳峙的鼻尖,嘴唇。
他的声音好像冰沙,冰冰甜甜的,又磨砂似的低沉,诱哄着:“怎么了,嗯?”
明知故问。
纪渊渟盯着岳峙的眼睛,那双被他欺负狠了的眼睛又倔又委屈,好像坏掉的玩具。
“宝宝,”纪渊渟的手骤然挣脱开束缚,顺着腰滑到岳峙已然渗着淫液的胯间,隔着布料轻轻按下去,笑意若即若离,“湿了吗?”
岳峙猛地颤了一下。
他的身体早就开始有反应了,碰一下,就要小幅度地抖一抖。
岳峙咬着嘴唇,伸手毫不留情地锤了一下纪渊渟的肩,真是被气狠了:“你干嘛啊!?”
他的脸颊通红,脖子也很红,八分是羞,两分是气。
如果真的不喜欢刚刚死活也要咬自己一口,小骗子。
纪渊渟不怒反笑,冰冷的眼睛只剩下昏暗的情热,一点点熏染开最漂亮的颜色,慢慢地将脸颊埋进岳峙的颈窝。
“起来,”岳峙羞恼道,“再这样我就不跟你出去玩了。”
纪渊渟丝毫没有被威胁的觉悟。
他呼吸一口温热的体香:“小岳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岳峙:“”
?
他真想把纪渊渟从自己的怀里薅出来,晃晃脑袋看看有没有进水。
“我现在特别想,”纪渊渟微微抬起脸颊,温热的吻落在岳峙的脖颈上,呢喃,圣洁又美丽,只不过话很刺耳,“特别想抠你,想把你抠喷,流水。”
岳峙:“”
他彻底要爆炸了。
“你下面好热,”纪渊渟含糊地说着荤话,“湿了,感觉到了吗?”
岳峙猛地把纪渊渟掀起来,脑袋冒烟,语无伦次:“你嘴不要就捐了!”
纪渊渟顿时笑出声。
他握住岳峙的手,撒娇似的晃了晃,两瓣桃花眼微微舒展,伏低地看向岳峙,好像示弱的狐狸。
他的脸颊红润,唇瓣一片水光,眉梢含情,眼底润着情欲笼罩的春光和雾气。
“小岳,”他轻声说,“你穿那么好看在我面前晃,有点忍不住。”
“对不起。”
岳峙:“”
纪渊渟继续顺毛:“是真的来过节,并不是来做这档子事的。”
岳峙知道,纪渊渟一上床和换了个人似的,褪下那层壳,又变成了拿捏他的妲己。
岳峙烦躁地摆手,下意识地夹了夹腿压抑情欲,警惕地看着他:“哦。”
纪渊渟被他萌得一塌糊涂,真想抱着他再亲上几口。
偷偷夹腿
他现在当真是想用手指,舌头,鸡巴,奸得岳峙喷水。
可现在青天白日,不在睡梦中的岳峙还很抗拒,他不能这么做。
“走吗,”纪渊渟捞了甜头,适可而止,“车在楼下,今天我做你的专属司机。”
30
吃过午饭,纪渊渟带岳峙去了一家做花灯的店铺。
老板准备好材料,找了个师傅带着纪渊渟和岳峙做灯,岳峙一向心灵手巧,学得认真又耐心,仔仔细细地研究。
纪渊渟虽说学习天赋很强,但对于这类手工制品略显笨拙,漂亮的手指不听使唤,扭曲了好几个细节。
岳峙拿着他的花灯认真地帮他改,最后做出来了两个漂亮的兔子花灯,心满意足地拎在手里。
纪渊渟拍了几张照片,将岳峙和花灯,都偷偷储存在了最宝贝的相册里。
岳峙发了条视频电话给姥姥,兴高采烈地祝姥姥中秋节快乐,分享着他新做好的花灯。
岳峙的姥姥名叫王桂香,今年69岁,年迈又没个年迈的样子,精气神足,腿脚也灵活。
她的个头不高,头发花白,声音温和又慈祥。她赞不绝口地夸着岳峙,夸他的外孙子手巧呀,听话呀,懂事呀,夸得岳峙都开始不好意思。
纪渊渟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心也柔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