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隔着院门，浓厚的铁腥味扑面而来。众人对视一眼，就是这里！
赵伟抬脚踹开大门，身后几个公安相继涌入。
触目所及，一地鲜红。
院子中间躺着一对男女。
数道血色线条从两人身下蔓延开来，交错纵横，沿着院子中间一直到门口。
其间还夹杂着几道凌乱的红色脚印。
离开的人很匆忙。
随队的公安戴上手套，探身将手指附在地上两人的鼻下。
“赵队，还有呼吸。”
赵伟点头：“先送医院。”
他已经认出来，地上的人正是孟真的父母。
去查看房间情况的队友也过来汇报：“赵队，里头发现一具浮肿男尸。”
一死两伤，赵伟让人把现场封锁起来。
孟真预料得没错，等公安带着人赶到时，周建敏和孟志刚的肾早就被嘎了。
一人被挖走了一个肾。
孟小伟则死于尿毒症发。
不过，孟真一点都不同情这三个人。
说起来，她还无意救了原主父母一命。
如果不是汪玲报公安，公安赶到现场之后把两人送去医院，两人早就因为失血过多死亡了。
这大概应了那句话：祸害遗千年。
周建敏和孟志刚在医院躺了小半个月就恢复过来。
不过终究少一个肾，又得知最疼爱的小儿子没了，
人看着虚弱苍老不少。
赵伟带着人去医院给孟志刚两口子做笔录。
周建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
“那一伙杀千刀的，简直太残忍、太没有人性呐！还把我儿子也害死了！”
“公安同志，你们一定要抓到他们，替我们报仇啊！”
孟志刚也情绪激动：“是啊，公安同志，那伙人太猖獗了，好好的就把人肾给割了，要是真让他们逃脱，不知道要出去祸害多少人！”
两个人都极默契的，绝口不提自己闺女。
赵伟早就从孟真那里了解过情况。
“既然知道他们残忍没有人性，为什么还要找上门去？”
“要不是你女儿跑出来报案，恐怕你们现在已经是两具尸体了。”
两口子对视一眼，没吭声。
赵伟冷笑一声，就这种父母，不要也罢。
他继续道：“我们已经查到，那个院子就是买卖双方接头的地方。”
“你儿子病房的病友和牵线的中间人我们都找到了。据对方说，你把他坑了，说好要卖肾结果临阵逃跑，害他没拿到介绍费。”
“你既然第一次没有交易成功，为什么还让中间人给你第二次牵线？第二次还带着你女儿去，打的什么主意？”
最后那个问题才是他今天过来的目的。
让周建敏自己交代出骗女儿去卖肾的事实。
这样可以算故意伤害罪，也是要判刑的。
周建敏顿时心头一跳，目光闪烁起来。
本来以为自己受伤之后，应该就撇干净了。
怎么听公安的意思，是要调查他们啊？
孟志刚摇摇头，指向自己媳妇儿：“我不知道啊，我就是跟着我媳妇儿走，她让我去那儿，我就去了。”
“谁知道到那儿之后……哎，真是倒了血霉！”
周建敏被自家男人推出来，只好转移话题：
“我、我……我就是去那看我儿子的！我可怜的儿啊，都怪妈没本事，没钱交治疗费，才害得你被医院赶出来……”
赵伟蹙眉，没有耐心再陪对方耗着，直接下了剂猛药：
“没掌握证据，我也不会问你这些。”
“你现在主动交代，还可以替你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否则……我们就当你被割肾只是团伙内讧，你也算团伙成员之一。”
“到时候，就不是判几年的事了，呵呵。”
“我、我……”周建敏支吾着，依稀感觉事情好像有点严重。
要是自己说出去小院的原因是要骗女儿取肾，那不就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了吗？
她还没把话说完，孟志刚先回过味了！赶紧撇清自己：“公安同志，这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你们可别把我算进去！”
“我那天从局子里出来，走路上正好碰到我媳妇儿带着我闺女，说要去见儿子最后一面。我就跟着一起去了。”
“到那个院子之后，我瞅着房间里有三个人陌生男人，手头都拿着刀”，
说到这儿，他突然停下，指向周建敏，
“其中一个男人还冲她点了点头，我以为他们认识，就没敢吱声……后来反正我就晕倒了，再后来的事你们也看见了。”
周建敏急了，一把拍开男人指过来的手：“你瞎说什么啊！哪知眼睛看到我们认识了！”
说完又转头看向赵伟，急急辩解道：“公安同志，你可别听他乱说，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些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不认识？那你带女儿去见他们干什么？”赵伟站起身，睥睨着她。
等了两秒，仍不见对方松口，赵伟彻底失了耐心。
直接对旁边做笔录的小张道：“把她铐起来，带回局子！”
小张收起纸笔，摸向腰间的手铐。
周建敏见状便再绷不住，大叫着跳下床。
“不！不！”
“别抓我！”
“我什么也没做，我还被切了一个肾，我也是受害者呀！”
她跳下床后，飞快往病房外面冲。
小张对待犯罪分子可不会怜香惜玉，几步上前揪住周建敏的后衣领，将人往旁边墙上一摔，“喀嚓”一声，铮亮的手铐便准确无误地铐到她手腕上。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什么都没有做！呜呜呜……”
“放开我！”
周建敏还没认命，声嘶力竭吼叫起来，疯狂挣脱着手腕间的束缚。
赵伟冷眼看着她折腾一番，补上一刀：“就凭你这认罪态度，进了局子都得多判几年。”
“你还什么都没做？要不是你女儿逃跑及时，恐怕早就被你掏空双肾，变成尸体了。真不知道怎么会有你这种父母！”
闻言，周建敏倏然静下来，恨恨地看向赵伟：“哼，你知道什么？她有把我当成亲妈吗？有钱也不给自己弟弟治疗，连父母都不认，这样的人才不配当女儿！”
“我就是恨呐，怎么就没把她的肾给掏空呢？！”
周建敏还在骂骂咧咧，细数着孟真的罪行。
赵伟也突然有点恨，恨他们咋就那么欠呢，要把这两人送医院？
早知道就多在路上拖一拖。
一了百了得了。
第229章
媳妇儿怎么这么厉害
周建敏虽然没对孟真造成事实伤害，但到底也存了作案动机。
被抓进去后，在赵伟的审问下，老老实实把一切都交代了。
妻子被抓，孟志刚每天都提心吊胆。
生怕被连累。
毕竟那天他明明知晓妻子的意图，却没有加以阻拦，算是从犯。
顾不上等身体完全恢复，他便火速出院。
先去公安局认领了儿子尸体，花钱火化装成一盒骨灰，然后抱着登上了回海市的火车。
至于找闺女要钱，他怂了。
经过那十五天的牢狱生活，还有周建敏被抓的事，他意识到自己这个女儿早就已经不是当初任他们拿捏的病秧子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自己在老家有厂里的铁饭碗，有大儿子，现在又少了小儿子的负担，回去以后足够过得滋润。
不得不说，男人的心态还是比女人洒脱。
而周建敏之所以没把孟志刚拉下水，也是因为想着大儿子和男人的铁饭碗。
孟志刚要是进去了，铁饭碗丢了，大儿子就少了份经济支持。
以后他们两人出狱，回海市啥也没有，咋过日子？
所以尽管心头怨气十足，也只能独自担下所有。
赵伟那边，案子还没结。
周杭和那个中间人算是掮客的角色，在中间牵线搭桥，事成之后能收点介绍费。
而那个小院子，就是他们和上头联络的据点。
就像中介一样。
周杭因为本身有尿毒症，长期往返医院，结识了很多病友。
物色到目标，他就介绍给中间人，再由中间人牵头，介绍给上家。
一旦取肾或者移植肾成功，周杭和中间人都能拿到一笔佣金。
周杭巨额的治疗费就是靠一笔笔佣金撑起来的。
光是他一个人，这几年就陆续介绍了好几十个客源，
更别说掮客并不止他们两人，还有很多隐藏在人群里的。
比如买肾或者卖肾的客户，都可能转化为介绍人。
随着深入调查，一条买卖人体肾脏器官的犯罪链条逐渐浮出水面。
让赵伟他们这些办案刑警震惊的是，
这个地下团伙在东临至少存在有十年以上，而他们竟然毫无察觉。
要不是周建敏这件事捅出来，不知道这伙人还要闷声发财多久。
最近几个月，赵伟都在查这个案子。
不过进展并不顺利。
这伙人就跟销声匿迹了一样，压根摸不到一点踪迹。
甚至还有肾病患者来局里控诉，说断了他们生路。
因为医院没有匹配的肾型，他们只能通过一些别的渠道去找肾。
以前还能打听到卖肾的消息，现在根本音讯全无。
赵伟算是咂摸出点门道了，之所以这个团伙存在之久没有被公安盯上，就是因为他们的客源基本上都是自愿做交易。
从买家的角度，那伙人帮他们找到了合适的肾型，相当于救了他们一命，感恩还来不及，怎么会把事情捅出去呢？
从卖家的角度，一般都是因为非常缺钱才会去卖肾。
钱货两讫之后，没道理翻脸不认人，反手把人举报了。
即使有这种情况，对方长期做这种生意，能是什么善茬？
至于被强迫割肾的人，估计是小部分。
反正赵伟在公安系统这么几年，没听说过有人报案被割肾。
周末，赵伟轮休。
这几个月，孟真忙着学业和生意，赵伟忙办案，
双方都没约上合适的时间。
好不容易才敲定这个周末一起吃饭。
周末，小洋楼。
孟真和刘宇洲一起准备的火锅招待赵伟。
还开了一瓶红酒。
孟真拿着高脚杯跟赵伟碰了一个：“伟哥，前段时间麻烦你了，真的非常感谢。”
那会儿孟家人刚到东临，老去商店找孟真麻烦。
赵伟忙了不少忙。
刘宇洲也向赵伟举杯致谢。
赵伟一杯酒下肚，摆了摆手：“洲哥，嫂子，你们太客气了。”
“说实话，要不是嫂子报案，我们都不知道东临下边还藏着这么一个团伙。现在队里重点就是盯这个案子。”
“怎么样，有眉目了吗？抓到人没有？”说到案子，孟真还有些后怕。
她是万万没想到，周建敏居然找了专业割肾的团伙来害她。
刘宇洲也目光关切地看向赵伟。
赵伟摇头，无奈道：“没有，现在就找到几个中间人。但没交代出什么新的线索。”
他把案子疑点和难点跟孟真两人分享了一遍。
“这伙人藏得太深了，中间人全都实打实靠他们赚过钱，压根不配合公安调查。而且都怕惹上事，被那伙人报复。”
孟真了然。
八十年代的刑侦技术还是有局限，没办法应用科技手段去找人。
如果有道路摄像头或者天眼系统，只要调取当时那个巷子前后街道的监控录像，至少能排查到可疑人士。
孟真想了想，意识回到空间，她用电脑搜索了一下后世的新闻。
想看看能不能帮赵伟找到一些办案启发。
这么一搜，还真被她发现了。
她意识退出空间：“伟哥，你们查过医院的医生吗？”
“什么医生？”
赵伟夹菜的筷子一顿，疑惑地看向孟真。
随后想起来：“倒是跟医生打过招呼，要是发现线索或者有可疑人士来医院随时告诉我们。”
果然，八十年代大家自动就把医生划成正面人物了。
孟真提示道：“你们就没想过，肾移植手术，需要专业人士？而医生不就是最适合的人，尤其是肾脏方面的医生。”
“还有，肾移植是需要配型的，而配型必须依靠医院专业的仪器，这也说明团伙中有医生参与。”
“你想想，切下来的肾是有保鲜期的，必须在最快的时间移植到患者体内。”
“而只有肾脏科的医生，可以在第一时间找到匹配这个肾源的病人，因为，他手里掌握着大量患者的肾型资料。”
“这个团伙盘踞东临，东临市就那么几家医院，你们往这个方向查查应该会有突破。”
我去！
赵伟放下手里的酒杯，豁然开朗！
他盯着孟真双眼放光：“嫂子，你真神了！这么一分析，我思路完全打开了！”
说完便站起身：“不行，我等不了了，嫂子，对不住，这火锅我改天再接着吃，现在要赶回队里开会！”
赵伟风风火火的走了。
刘宇洲看向媳妇儿的目光带上几分火热。
孟真被男人看得面颊发烫，不自觉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唇，嗓音娇得不行：“看我干什么呀？”
“看我媳妇儿怎么这么厉害，还会破案。”
男人低低一声，音感如金石振振，敲击着耳膜。
孟真没由来身体发酥。
第230章
面子一下就绷起来了
赵伟回到队里，把调整之后的查案思路和队友同步。
“我们现在重点摸排东临市三家公立医院的肾脏科，其次是外科。”
“小张，你去查相关科室的排班表，看看有没有医生频繁请假。”
这个年代，因为医生数量十分稀缺，所以他们是没有明确休假时间的。
每天都得来医院报道。
不像后世的医生，上一天休一天，还有公休假之类的。
赵伟询问过专业人员，肾脏切除之后，24小时内必须进行移植，否则将会失活。
而切除手术，熟练的情况下至少需要2个小时，移植手术则要4个小时。
一般医生做完手术，还需要停留观察10个小时。
这就意味着，如果犯罪嫌疑人是在职医生，要出去接活儿，必然会经常请假，否则医院这边交代不过去。
赵伟又看向另一个队友：“小李，你去排查这几个医院的检验科。”
肾脏配型需要用到医院的血液点位配型仪，检验科也可能有人参与。
其他队友也各自领完任务，忙碌起来。
赵伟有预感，这次调查肯定会有收获。
刘宇洲那边。
他最近大部分时间留在市里。
每天都可以回家陪媳妇儿。
地质队负责的大坝地基部分全部完成，工程第一阶段进入尾声。
第二阶段则由专业的施工队接手，加上临时招募的工人。
这个阶段就不用亲自盯，市地质团派了几个工程副指挥过去负责。
由他们定期向王书记和刘宇洲汇报工作情况。
而孟真，每天学校、商店、小洋楼，三点一线。
因为刘宇洲每晚给媳妇儿频繁补习，孟真的数学成绩直线飞升，现在已经把高中的知识全部学完。
而且，很多知识点都是在……床上完成。
这就导致孟真每次做题，一想起某个公式，脑海里就会浮现一些带颜色的画面。
男人各种姿势折腾她，一边缓慢磨还一边逼她答题。
答对就给，答错就吊着她，任凭她摆着腰肢哼哼唧唧地难受。
她经常是脸色绯红地写完数学试卷。
不过冷松气息就是她最好的保养品。
既能美肤，还能提升记忆力。
至于生意上，暑假化妆摄影班的学员结业后，基本上都选择跟孟真的照相馆签订聘用合同。
加上不断有新学员加入培训班，源源不断给照相馆输送人才。
何志高和周欣月早就从最开始的执行层变成了管理层。
照相馆的规模也进一步扩大，已经率先在临市开了两家分店。
分店的市场反响非常不错，每天都有大笔稳定的现金进账。
何志高和周欣月嘴角都笑飞了。
后期的生意孟真没怎么管，她调整了合伙比例，何志高和周欣月的比例都提高了，拿的分红也多。
两个人更加干劲十足。
“贩卖美好”商店依然销售状况良好。
孟真空间别墅里的服装库存已经卖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她自己的私服。
最初开这个店，是想攒一笔启动资金。
现在钱攒得差不多，孟真就不打算继续卖空间里的衣服。
有了资本，自然硬气多了。
最近她让汪玲去附近省市考察皮革厂、塑料厂还有金属厂，打算给商店转型。
经过“贩卖美好”店的市场试水，除了衣服，包包和各种饰品也广受顾客好评。
所以孟真打算把商店的业务细分一下。
第一，成立一个包包品牌，专门设计和生产各种女性手提包。
当然也会出一些少量男款。
第二，成立一个首饰品牌，设计各种女性项链、手链、戒指和耳环。
像钻石和黄金这样昂贵的原材料她不会涉及，主要用材是锆石、银还有塑料类的材料。
把售价控制在普通消费者可以承受的范围。
最后，她要开始做一个自己的服装品牌，完全由自己设计定义，不是后世品牌的复制品。
有制衣厂和纺织厂做支持，她只需要专注设计就行。
初步打算在高考完的那个暑假，就正式推出自己的服装品牌。
至于“优衣裤”，现在成了孟真搞钱的一大来源。
随着寒冬到来，“优衣裤”在全国各地大火了一把！
菱格羽绒服直接卖到断货。
制衣厂每天都在加班加点的赶工中。
以前冬天大家都是穿又厚又重的棉衣过冬，一件棉衣七八斤，就跟背了个孩子在身上。
干啥都不方便，动作直接放缓成0.5倍速。
现在嘛，轻薄保暖的羽绒服往身上一套，活动自如，完全不受影响。
甚至还有嗅觉灵敏的二道贩子守在店门口，一有货就立刻全部买走，然后转手加价卖出去。
为此，店里特地搞了个限购的规则，一人只许买一件。
制衣厂的员工通宵达旦地加班，马力全开搞生产。
当然，孟真不像后世的资本家，靠着剥削压榨员工过活。
所有加班的员工都有两倍日薪的加班工资。
这个制度一公布，所有员工跟疯了一样，全部抢着加班。
孟真怕熬夜搞出猝死这种事，只好又让人重新制定排班表，不允许连续熬夜加班。
舅舅叶深和舅妈付晓也不打算再看别的产业投资了，自家服装产业就是最好的投资。
两人一心扑在上面，要做大做强。
上次外商事件，门卫和后勤几个职工聚众赌博给叶深提了个醒。
一味任用以前跟着叶家的那些老人并不行，厂子的管理还得自己来。
所以厂子现在交给付晓来管，财务和人员任用都由她亲自经手。
叶深则在外面跑渠道，维护好和各大城市的商城以及相关部门的关系。
做品牌，传播渠道至关重要。
孟真也建议舅舅顺带维护一下媒体关系。
每到一个地方，就去拜访一下当地的报社记者和电视台的记者，
送点伴手礼，交流一下最近“优衣裤”的发展情况以及未来动态。
伴手礼是孟真亲自设计的，专门为重要客户准备的“优衣裤”限量款羽绒服。
这礼可谓是送到客户心坎上。
最近羽绒服特别火爆，大街小巷都是差不多款式，但是限量款的却很少撞衫。
人都有虚荣心，别人一问“你这衣服咋跟我们不一样呀？哪儿买的呀？”
你回一句：“嗐，品牌方送的，说是给重要客户特别定制的。”
啧啧，那小面子一下就绷起来了。
这种关系维护手段，在后世依然有效。
每年年底，各大品牌方都得给自己的合作伙伴送定制礼。
收到礼品的人就会在自己朋友圈各种晒。
最后又是一次品牌免费宣传机会。
反正，各方皆大欢喜。
第231章
检查一下哪儿胖了
制衣厂忙着赶“优衣裤”的订单，等这波忙完，保罗品牌的面世就要提上日程。
到时候又有得忙。
公安局刑警队。
赵伟支队的队员一个个瘫在工位上，全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还时不时伴着叹气声。
“赵队，现在怎么办呀？”
“是啊，我们还要继续查吗？”
忙活了一个多月时间，他们排查了所有肾脏科的医生和护士，甚至整个外科都查了一遍。
原本以为可以有所发现，没想到还是一无所获。
没有一个可疑的人。
一时之间，大家士气都有点低落。
赵伟紧抿着唇，视线盯着办公桌上那一沓卷宗，抬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搓着下巴上没打理的胡茬。
查案思路肯定是对的，为什么一点发现都没有呢？
不应该啊！
东临市就三家公立医院，几乎被他们翻了个底儿朝天。
他再次把队友交上来的排查报告翻看了一遍。
边翻着报告，边想着是不是有什么被忽视遗漏的地方。
实在不行，要不再去找趟嫂子？
让嫂子分析分析？
刚起了这个念头，赵伟便想起发小刘宇洲，紧接着便想到……
对了！
他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光：东临市还有一家医院没查！
军区医院！
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可军区医院属于军区管辖，他们公安局根本没有调查权限。
而且，往更深处想，如果犯罪人员真是军区医院的医生，
那这个团伙背后会不会有大人物撑腰？
所以才能顺利在东临潜藏这么多年！
这么一来，公安局里可能都有内鬼，随时把他们的进展泄露出去。
想到这儿，赵伟神情一下严肃起来。
案子肯定要破，但不能再这么高调。
赵伟放下手里的资料，对手下的人道：“这个案子大家先放一放吧，查了这么久都没点进展，再查下去可能也不会有什么大发现。”
“赵队，咱们忙了好几个月，现在说放弃就放弃吗？”
小张有些不服气，他刚进队一年，还正是执念最重的时候。
就好比追剧追到一半，突然不让看了，那抓心挠肝的感觉，简直太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