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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刘宇洲眉眼冷下来,语气也不带任何温度:“有困难就去工会反应,跟我浪费时间没用。”

    离开得毫不拖泥带水。

    王娟见状,一下冲到男人面前,双手张开挡住前面去路。

    “刘队,你知道的,我不是干部家属,即使去工会也是叫我等着组织安排。可是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我等的起,王力和王家几口人也等不起啊!”

    刘宇洲眸里盛满冷意。

    “干部家属也得等安排,有困难的人多了,凭什么就你特殊?让开!”

    “让开”两个字语气格外锐利,已经等同于潜台词“你很烦人”。

    惹得路过的职工频频回头。

    饶是王娟脸皮再厚,也被臊得脸颊通红。

    刘宇洲后退一步,绕开了王娟,大步离去。

    背影隐隐透着肃杀之气。

    他心里记挂着孟真,偏生又被王娟缠了一阵,周身气压低到极致。

    第106章

    王娟很有问题

    而李丽这边,早就杀到了孟真家门口。

    咚咚咚

    抬脚就往门上踹去。

    心里的怨气有多大,踹得就有多狠。

    孟真被砸门声惊到,到窗边一看,就见院子外围了好多人。

    为首的就是李丽。

    而李丽手里还拿着一块花不溜秋的东西。

    有点像……

    再仔细辨认,便知道是什么了。

    心里也隐隐有点谱,猜到对方是来找茬了。

    这种事,躲肯定不行,外面说不定就有她的潜在客户,可不能坏了自己名声。

    她转身拿了几样东西装兜里。

    便开门迎了出去。

    门打开。

    伸手不打笑脸人,孟真俏生生的小脸挂着笑。

    “丽姐,什么事儿把你气成这样呀?”

    李丽见到她那张狐狸精一样的脸就来气,不过这次自己有理,自然要先声夺人。

    嗖嗖把手里的衣服往地上一掷:“看看你做的破烂玩意儿,这是抹布还是衣服啊?比老娘腌的咸菜还干巴!

    就这还敢要价几百块,你是卖东西还是抢钱呐?啊?”

    孟真没着急回答,俯身捡起地上的衣服,仔细检查了一番。

    大概猜到这衣服遭遇过什么,心里也有底了。

    不紧不慢解释道:“丽姐,这衣服是我做的没错,不过售价是八十块,不是你说的几百块。”

    周围看热闹的职工和家属对视一眼。

    八十块买块抹布,也很奢侈了啊。

    她继续:“而且这件衣服的材质含有80%的桑蚕丝成分,清洗的时候需要冷水手洗,不能用任何清洗剂,皂粉或者香皂都不行。洗起来后不能大力拧干水分,要平摊晾干,也不能暴晒。不过这种材质虽然娇贵难打理,但面料轻柔舒爽还抗紫外线,很适合夏天。”

    孟真说话不像李丽靠大声取胜,而是温软清晰,大家也就能静下心去听其中的内容。

    不过李丽明显没那个耐性:“你扯这些没用的干啥,既然你承认这是你做的衣服,现在衣服变成这样了,你不仅要退钱给我,还得假一罚十,赔偿我!”

    “丽姐,我刚才说的话,你听不懂吗?桑蚕丝面料的衣服洗涤方式很讲究,如果没按照我说的方法,就会皱皱巴巴缩成一团,而且印染的图案还会褪色,看起来深一块,浅一块。就像你现在这条裙子一样。

    所以是你的洗涤方式有问题,不是我的衣服质量有问题,恕我不能赔偿你,也不能退钱。”

    孟真翘起的嘴角变得平直,语气依然是软糯的,但话里的意思很清晰。

    人为导致的质量问题,跟她有什么关系?

    围观人群脑子里想着她那番话。

    是呀,他们也听说过真丝的衣服很精贵,要仔细护理。

    原来是李丽洗涤方式有问题,还怪到人家衣服质量上。

    哼,山猪儿吃不来洋糠,闹笑话了吧!

    李丽也回想起自己洗这条裙子的情形。

    她先冲澡,再就着洗澡的热水,抹了皂粉搓洗一番。

    接着就是大力拧干,挂太阳下暴晒。

    每一条都在洗涤雷点上蹦跶。

    甚至有家属已经回忆起一些细节:“丽丽呀,昨晚在澡堂我就看见你洗裙子来着,还搓出泡沫……”

    “是呀,今儿早那太阳那么毒,晒一上午肯定褪色!”

    “对,你洗涤方法有问题,可不能怪到人家孟同志衣服质量上。”

    前几天李丽没说衣服是出自她的工作室,大家也就没往那儿想。

    现在知道了,围观群众里也有工会干事,自然帮着孟真说话。

    “衣服变成这样,反倒说明孟同志用的是真材实料!”

    稍微懂点面料的家属已经走上前研究那条皱裙子了。

    随后连连点头:“对,这肯定是桑蚕丝,不是棉和涤纶!”

    李丽没想到孟真三两句就把这事儿撇清楚了。

    事情走到这步,她丢人不能丢气势,梗着脖子道:“既然衣服的洗涤手法特殊,你咋不提前说,老陈在你这儿买裙子的时候你咋不叮嘱几句?现在来马后炮,我看你就是存心整我!”

    孟真:“丽姐,这你可冤枉我了。裙子是王力从我这儿买走的。你看,这有订单记录为证。”

    她掏出一个本子,上面登记着不同订单的信息。

    内容不仅包含衣服的成份、材质以及顾客需知,还附了衣服完工后的实物图。

    其中顾客需知里就有标注裙子的洗涤和维护方式。

    所有信息都会让顾客在签收时候确认,并亲笔签名。

    然后订单收据一份留下,一份给顾客。

    为的就是尽可能地减少售后纠纷。

    众人凑上前看了那一页订单内容。

    照片果然是李丽那条裙子,签收人那一栏留着王力名字。

    还有啥不明白的。

    所以,王力买裙子给李丽?

    这……

    两人难道有一腿?

    大家正以为发现了什么惊天大八卦呢,王力就抹着汗,气喘吁吁往人群里钻。

    钻出头后,对着孟真连连道歉:“对不起嫂子,这事儿赖我!裙子是我卖给陈队长的,我媳妇儿穿上尺寸不合适,我想着那就转手亏点卖掉,哪知道忘了把收据也留给陈队长。嗐,瞧我这记性!”

    说完又转头跟李丽赔罪。

    从兜里掏出刚从家里翻出来的五十块钱:“嫂子,当时陈队从我这儿买走花了五十块钱,现在钱退给你,这事儿就算了行不?”

    哈?

    误会是解释清楚了,但李丽的脸却被打得噼啪作响。

    她前几天在外嘚瑟的场面大家可没忘。

    不仅暗示裙子价格几百块,还说是老陈费了老大劲儿特地给她买的。

    没想到,裙子是人王力媳妇儿不要的,价格也折了大半。

    大家嘴上不揭穿她,但看她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嘲弄。

    李丽表情难堪地朝人群里看去,大半职工都在,陈文涛连个影儿都见不着。

    “丽姐,其实没有收据也没关系,我在裙子内衬里面缝了一个成份标识,上面也有提示洗涤手法的。”

    孟真把裙边翻过来,展示给众人看,果然有个标识。

    李丽现在哪儿还有心思跟孟真计较,一场维权闹剧,结果丢脸的还是她自己!

    简直怀疑人生!

    除了拿钱走人,还有啥好说的?

    孟真却拦下她,硬是递了一张小纸片过去:“丽姐,没想到你也喜欢我做的衣服,这个现金抵扣券送你,下次还是你自己来定衣服吧,凭券可以抵扣三十块钱哦。”

    商人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潜在顾客。

    虽然不喜欢李丽,但喜欢钱呀!

    李丽本来扬手就想把纸片扔了,但一听能抵扣三十块钱。

    谁他妈跟钱过不去啊,咬咬牙又揣回兜里。

    热闹没了,围观的众人没一会儿也就走完了。

    孟真叫住王力:“王工,尺寸是按弟妹的身材定制的,怎么就不合适了?”

    她心里有些猜测,不过是女人的直觉,还得验证一下。

    “……嫂子你别多想,不是衣服问题,这段时间娟子瘦了点,穿着有点大。”

    王力眼神有些闪躲,他本来就不太会撒谎。

    孟真看着他那表情,心中的猜测加深几分。

    以前听一队的人说王力两口子感情很好,包括原书里一开始对两人的描写也是这样。

    但现在看来嘛……

    这个王娟很有问题。

    第107章

    老公……不要了

    孟真盲猜,王娟要么跟自己一样穿书了,要么就是重生。

    如果是穿书,对方肯定知道全书剧情。

    如果是重生,那对方掌握的就只有与自身相关的单线剧情。

    不管是哪种可能,肯定都是自己的死对头。

    防人之心不可无。

    孟真打算先观望一阵,如果对方真犯到她头上,她也不是啥圣母玛利亚。

    必定狠狠还击!

    正想着,刘宇洲也到家了。

    刚才他被王娟耽误,来迟了一步,到人群外的时候,孟真已经出来跟李丽对峙了。

    他找人快速了解情况后,亲自督促王力出面把事情解释清楚。

    不过赔李丽钱的事,是王力自己做的主。

    主卧浴室。

    孟真站在大太阳底下应付李丽半天,周身雪肌被紫外线晒得泛红。

    还隐隐泛疼。

    自从破解体质之后,她周身肌肤更加娇贵。

    稍微有点什么刺激,就会留下红印。

    浴室墙上嵌着一小面落地镜。

    此刻她脱掉外衫,全身只剩了最贴身的衣物。

    对着镜子查看自己晒伤的地方。

    果然,受伤的肌肤红彤彤的,轻轻一碰就火辣辣的疼。

    而且那痛还有后劲儿,像烫伤的感觉一样。

    即使不碰,也会持续有撕扯感。

    孟真最怕疼,从空间里拿了点止痛药膏,用棉签蘸着涂抹。

    一边涂,一边痛呼:

    “嘶~”

    “啊~”

    “好痛……”

    刘宇洲走到浴室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媳妇儿的娇呼声。

    他推门进去,声音紧绷又急切:“媳妇儿,怎么了?”

    入目是女人姣好的胴体。

    紧接着视线便停留在女人藕臂和脖颈处的红痕。

    孟真仿佛见到救星:“呜呜呜……老公,我被晒伤了,好痛~”

    杏眸蒙着一层水汽,痛不是演出来的。

    “我看看。”

    男人疾步上前,视线扫过那几处泛红的肌肤,墨眸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

    他接过女人手里的药膏:“媳妇儿,我帮你涂。”

    雪肌太过娇嫩,棉签稍一蘸到,孟真就呜呜痛呼。

    媳妇儿一出声,就像有人捏着刘宇洲的心口,又酸又胀

    “媳妇儿,再忍一会儿,我去取冰块。”男人飞快下楼,从冰箱里拿了一袋冰块出来。

    幸好媳妇儿平时爱喝冰水,在冰箱里冻了很多冰块。

    刘宇洲把冰块倒出来捏在掌心,然后覆到媳妇儿泛红的肌肤处。

    语气低沉温柔:“怎么样,好点没有?”

    “嗯。”孟真点点头。

    一股冰凉感袭来,灼热确实消退很多。

    可惜,没一会儿,娇贵的肌肤受不住持续冰敷,樱红小嘴又开始哼哼唧唧。

    刘宇洲一直通过落地镜观察着自己媳妇儿。

    媳妇儿难受,他眸光也跟着一颤。

    墨眸黑沉如水,恨不得害媳妇儿受罪的罪魁祸首都给晒成人干!

    药膏没用,冰敷也不行。

    突然,他想到自己住院的时候,媳妇儿天天跟他擦边,他的伤口很快就好转了。

    之后两人突破最后那层防线,伤口复原得压根看不出来。

    甚至手腕力量比受伤前还要强悍。

    他隐隐悟出点什么。

    或许可以试试……

    刚滋生这个想法,灼热的视线就落到镜子中妖精一般的身影上。

    而镜中人也刚好抬眸。

    两人视线在镜面中撞上。

    冷欲的视线绞得杏眸轻颤,荡出一片水光。

    女人在镜子前,身后的男人一只大掌钳住她的细腰。

    另一只手沿着玉背游走,找到束缚之处,指间灵巧地挑开暗扣。

    镜中立即浮现出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血脉喷张,全身紧绷的美景。

    男人目光似野兽,紧盯着那处。

    钳着细腰的大掌用力,从背后将媳妇儿搂紧在胸前。

    低头,薄唇轻轻吻着女人颈后泛红的肌肤。

    孟真紧闭着眼睛,预想中的唇舌灼热感并没有袭来,反而有股清清凉凉的触感在肌肤上游走。

    男人唇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含上了一小块冰。

    夹带着冷松气息吻上来,像天然的治愈圣药,滋润得孟真全身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

    镜中。

    两人方位渐渐变换,彼此面对面。

    男人治愈的吻从女人后颈娇嫩的肌肤移到了纤细的锁骨处。

    唇舌扫过凹凸之处,薄唇再重重吮住,玩弄。

    “嗯~”

    女人嘤咛出声。

    冷松气息沿着锁骨下移。

    男人唇舌间的力道也不断加重。

    直到含弄住……

    孟真杏眸迷离,鸦羽般的睫毛轻颤着,小嘴不断逸出高高低低的咿呀声。

    原本晒伤的撕扯痛早就被另一种感觉冲散。

    现在只有像羽毛挠心一般的空虚。

    整个人轻飘飘的,如同一颗飞在空中的蒲公英种子,渴望一片能够扎根滋长的土壤。

    偏偏男人的舌尖若即若离。

    嗓音低沉透着欲望:“别着急,媳妇儿……”

    孟真一下就羞红了耳根。

    她受伤的时候,体内的细胞迫切需要冷松气息滋养。

    偏偏男人又节奏缓慢地折磨着她。

    原本攀在男人劲腰处的小手,便情不自禁地游走起来。

    直到停留在冷松气息最浓郁之处。

    玉手拨弄。

    男人闷哼出声。

    性感的喉结滚动,唇齿间的力道加重几分。

    两人仿佛较着劲,一个用嘴,一个用手。

    在彼此的敏感地带挑弄。

    最后还是男人心疼媳妇儿,把人按在镜子前狠狠怜爱一番。

    孟真攀上高峰那一瞬间,水盈盈的杏眸被迫转向镜中。

    原始又直接的画面冲击着她的视线。

    羞得她立刻闭上双眼。

    颤抖着迎接盛放的烟花。

    片刻后,刘宇洲搂紧媳妇儿,视线落到她背后晒伤的肌肤上。

    刚才还泛红厉害的肌肤已经莹白一片。

    一点痕迹都看不见。

    之前心中的想法被验证。

    既然这个方法可以治愈媳妇儿伤口,那……

    他又搂着媳妇儿多疼爱了几次。

    直到女人后颈处的肌肤比之前更白更水润,才停下。

    孟真双手撑在镜前,腰肢酸软得支不住,站在镜子前直往下滑。

    声音里都是被疼爱狠了的娇嗲:“老公,不要了……”

    刘宇洲低笑一声。

    结实的手臂收紧,将媳妇儿打横抱起,放到浴盆里。

    又转身打开花洒往里面放好水。

    女人立刻如同刚被霜打过的娇花,在雨水滋润中慢慢饱满舒展,娇滴滴地倚靠着浴盆壁。

    媳妇儿泡澡,刘宇洲就转身快速冲了个冷水澡。

    好不容易等两人收拾完出来,外面天色早就黑了。

    第108章

    暗地私通款曲

    近日,大哥刘宇宁接到海港那边的电话。

    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了。

    宋春花的儿子果然是她二叔的种。

    而张清,还真是刘宇洲和刘宇宁的血亲兄弟。

    为了怕结果有误,刘宇宁特地回了趟首都,悄悄收集了他爸刘振兴的头发。

    然后亲子鉴定也做了两种。

    一种是鉴定父子的,一种鉴定兄弟的。

    两个结果都显示,张清确实是当年叶佩兰生下的孩子。

    刘宇宁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刘宇洲。

    张清人就在地质队,当时刘宇洲把他安置在职工宿舍里。

    给了他一些书和钱票。

    让他在宿舍休养,闲了就看书,饿了就去食堂打饭吃。

    张清一开始还闲不住,总想出去找点活儿干。

    帮忙也行。

    结果看到那些书是初中和高中的教材,瞬间就明白了男人的用意。

    转头便投入地学习起来。

    收养他的张老头原本是教历史的大学教授。

    从小自然也教他读书习字。

    但乡下是没有课本的,他只会认字和算术,还没系统学习过正经中学教材。

    以前天天为生计操心,满山到处跑,现在终于有完整的时间去学习充实自己。

    收到亲子鉴定的结果,刘宇洲也没打算瞒着他。

    直接告诉了张清真相。

    “事情就是这样,当时医院确实出了你和妈的死亡证明。不过我和大哥都觉得这件事有蹊跷,我们还要再查证当年的事。”

    来地质队后,张清对自己的身世隐隐有些猜测。

    现在证实,倒也没有想象中震惊。

    不过当年的事,的确要弄清楚:“二哥,我和你们一起查当年的事!说不定妈当年的死也有问题。”

    他总要知道是谁故意遗弃他,让他成为孤儿。

    或许,母亲的死也和那个人有关。

    刘宇洲拍着他肩膀:“调查的事我和大哥会安排。你的身份暂时别让人知道,我怕打草惊蛇。先安心念书吧,等到开学的时候就进学校上学。”

    “嗯嗯。”张清点点头,跟乖顺的大狗子一样。

    他也是有哥哥的人了。

    哥哥的话他当然得听。

    工会。

    一队和二队空缺了两名土质采样记录员。

    这是临时职位,没有编制,一般都会优先考虑职工家属。

    王梅在家属登记表上筛选,看看谁比较合适。

    采样记录员工资三块钱一天,得会写字,性格细心。

    别的没什么特殊要求。

    王梅看了一圈,筛了五六个人出来。

    突然想到刘队前两天提了一嘴,说一队王力家情况有点困难。

    王梅心思一转,不如就定王力媳妇儿王娟吧。

    这活儿工期只有五天,也不算太轻松。

    大热的天要跟着地质队员们去河坝附近采样。

    要安排干部家属,指不定人娇贵推脱,嫌三嫌四的。

    既然王娟困难,想来也不会挑。

    于是王梅填了王娟和另一名家属的名字,然后直接就把名单报了上去。

    上面批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上岗前一天。

    名单就张贴在工会宣传栏上。

    王娟自然就知道了。

    采样记录员是最近队里刚提出的职位,之前没人干过。

    只有王梅和两个队的队长知道这职位的具体工作内容。

    当然,除非是熟人,王梅会提点几句。

    其他人嘛,就公事公办。

    所以王娟看到名单的时候,内心一阵荡漾。

    前几天她拦着刘宇洲让人介绍工作。

    没想到男人当场冷脸拒绝,背后竟然这么快就帮她安排上了。

    以前这种空缺职位,哪里轮得到她这种普通职工家属。

    听说这临时工作还是跟地质队员一起,那岂不是这几天都能跟在刘宇洲身边?

    一想到两人明面都有对象,暗地还私通款曲,王娟那小心脏呀,扑通扑通的直跳。

    看来上辈子两人的缘分应该还会延续到这辈子。

    是的,王娟重生了。

    但重生得稍微晚了点,她还是王力的媳妇儿,而且孩子都上小学了。

    上辈子她和刘宇洲协议婚姻后,靠着男人的名声,做起了建材生意。

    改革开放之后,国家开始大力搞基建,重仓房地产。

    建材行业可谓是水涨船高。

    刘宇洲是国有建设集团的董事长,她背靠着这棵大树,开了一家建材公司。

    只要对外稍微透露点她和男人的关系,各种项目就主动找上门。

    让她挣了个盆满钵满。

    过上了她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住海景大别墅,开劳斯莱斯幻影,出行有保镖司机,回家有保姆伺候。

    度假去的都是私人小岛。

    累了就去商场里面一掷千金,各种名牌包包首饰衣服随便挑。

    唯一有两个缺憾。

    一是儿子,二是婚姻。

    她发达之后,对儿子早年艰苦生活怀有补偿心理,各种宠着惯着,零花钱出手就是上百万。

    她在忙事业,以为给了钱就是对儿子好。

    却不知年轻人阅历浅,压根驾驭不住大笔的金钱。

    儿子渐渐就沾染上纨绔子弟的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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