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反正她是不会承认,她嘴里的村姑,比她见过的最漂亮的小姑娘还要美艳几分。不过这不重要。
她嘴角浮起一抹笑,手上的速度也麻利起来。
一管针剂推进了刘宇洲体内。
第4章
得逞
孟真从卫生所离开后才发现自己根本无处可去。
她在原书里是个刚出场就领盒饭的路人甲,得亏被人抛尸时遇上男主搭救。
但倒霉的是,她的特殊体质也跟着穿了过来。
孟家女性容貌绝美,可是身体内比正常人多出一种酶,能闻到异性身体细胞代谢物的味道。
一旦跟对方有亲密接触,味道就会异常刺鼻难闻。
随着年龄增加,体内酶含量的激增会抑制正常细胞分裂,导致她们比正常人更早衰老死亡。
破解之法便是尽早找到一个气味好闻的人结婚同房。
所以孟家女性一般结婚都很早,到孟真这辈就剩她迟迟没找到合适的人。
也是因为这样,她才年纪轻轻就猝死了。
但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穿书第一天竟然就遇到了能破解她体质之人。
她不想错过,再体验一次猝死的滋味。
然而八十年代,大家观念普遍保守,只有领证后才会进行到最后那步。
所以最后孟真决定等男主从卫生所出来后,就直接跟他表白,先处上对象,再争取结婚。
反正那个男人长相和身材都刚好在她审美点上,自己不吃亏。
夜色如墨,厚厚的云层罩着月亮,周围静谧无声。
在附近溜达了四五圈,眼见天都黑了,刘宇洲还是没有出来。
孟真搓搓胳膊,想着原书剧情,心里的怪异感越发强烈。
书里提过一段,男主对张雪非常反感,领证和酒席都没有出现过,当然也没有洞房,婚后更是主动申请到大西北调研,直到张雪过世才回来。
张雪婚后因为男主冷待一直郁郁寡欢,没几年得了乳腺癌,没活多久。
她死后才有闲言碎语传出来,说她婚检时候还是完璧之身,守了这么多年活寡能不郁郁寡欢么。
而且张雪在男主婚后,总是疑神疑鬼,只要是出现在男主身边的人,她都会想办法除掉。
用的手段也极其下流。
因为职业缘故,张雪能接触很多药剂。
她最常用的手法就是给别人下药,然后将人剥光丢到路边,让人捡尸。
这也是男主不愿意跟她待在同一个空间的原因,被下药留下的阴影纠缠了一辈子。
想到原书里张雪劣迹斑斑,孟真心里那股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她决定进卫生所看看。
原书里刘宇洲是个心思很缜密的人,刚才他已经对自己有所防备,现在贸然闯进去,说不定会引起男人反感,到时候再告白倒显得别有目的了。
思忖之下,她借着月光,从后墙翻进了卫生所。
墙角堆着一摞厚厚的柴垛,阴影处刚好够藏进一个人,她便躲在里面屏息听着屋内的动静。
夜风很冷,她双手抱在胸前,无比怀念自己温暖的大别墅。如果没穿到这儿,此刻她肯定舒舒服服躺在沙发上,刷着手机,哼着歌,简直不要太爽。
正想着,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死前的美梦一样,她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温暖的别墅,正坐在客厅云朵般柔软的羊皮沙发上,茶几上摆着保姆刚熬好的养颜燕窝粥。
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她又起身端起那碗燕窝粥,掌心里搪瓷盅温润的触感告诉她,一切都是真实的。
她很快反应过来,穿越者的金手指虽迟但到!
她的大别墅也跟着穿过来了。
不过现在没时间探索更多,她起身在别墅工作间找了几样东西,意识一闪便回到了卫生所后院。
夜里气温下降,嗖嗖的风刮在脸上带起阵阵凉意。
屋内一直没有动静,她无奈选择了主动出击。
绕到卫生所的前院,孟真敲响大门。
咚咚咚!
声音在夜风中格外虚弱:“张医生你在吗?”
过了半晌,屋里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有人回应:“什么事?”
“我下午把自己衣服落里面了,我只有那一身,现在应该已经干了吧?”
话落,门“吱呀”一声,露出了一条能见人的小缝。
张雪抵着门,整张脸隐在黑暗中,只从狭窄的门缝间露出一只眼睛。
不悦的目光射向门外站着的人,怎么又是她?真像甩不掉的牛皮糖!
孟真试着推门,想挤进屋里看看什么情况。
她十分确定刘宇洲没有出卫生所。
但她双手用力却没推开眼前的门,只能解释道:“张医生,我自己进去拿就行,我知道放哪儿了。”
张雪语气冷淡:“不用了,等着,我给你拿。”
转头就把门“哐”的一声关上。
不给她一丝可能进入的机会。
过了一会儿,门再次敞开一道小缝,刚好够张雪把衣服递出去。
就是这个空档,孟真掏出早准备好的防狼喷雾,直接对准张雪的眼睛狠按了几下。
一股辛辣的雾气直射而出,痛呼声立刻响起。
“啊!啊!啊!”
孟真趁机侧身用力朝门上撞去,门终于被撞开,门后的张雪一个趔趄,捂着眼睛狼狈地跌倒在地上。
孟真闪身而入,手里的防狼喷雾换成电棍,朝着地上的人一顿刺激,结果没刺激几下,地上的人就晕了过去。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电棍,此刻电压调节按钮赫然在最大档,完了,该不会出人命吧?
蹲下身子,她颤颤巍巍地将右手食指放到张雪鼻孔下。
还好还好,人还有气。
这才发现张雪只披着一件白大褂,里面竟然什么衣服也没穿。
孟真再迟钝也知道张雪在搞什么幺蛾子了。
这不就是年代文里算计结婚的常见梗吗?
先把男人弄晕,再把自己脱光跟人躺一块儿,醒来后以失身为借口要挟人家娶她。
别管有没有真失身,反正躺过一个被窝就得负责。
原来张雪打着这个主意呢。
没想到她看起来温婉得体,实际上这么阴险算计。
孟真不是什么圣母,一想到原书里男主被张雪用这种方法赖上,她就觉得该让张雪付出一些代价。
既然上辈子张雪没有受到任何法律制裁,那这辈子总该偿还了。
她从空间里拿出口罩给自己戴上,然后用助眠喷雾朝张雪面前喷了十几下,这种喷雾会让人产生困意,但用量过多则会导致昏迷。
做完之后,她又从空间拿出电动轮椅,推着人出门了。
下午的时候孟真在附近踩过点,卫生所不远处有个临时工棚,里面住的都是从附近村子招的劳工。
其实就是干重体力活儿的,比如凿山挖渠之类的。
她推着轮椅到了工棚附近,将张雪卸在地上,收起轮椅后,飞快地敲了几下面前的门,便躲进对方的视线盲区里。
果然,不一会儿工棚的门便打开了。
一个矮小结实的男人端着煤油灯走了出来,见到地上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立即认了出来。
但毕竟是男人,看到白花花的胴体眼睛都直了,呼吸陡然粗重起来,煤油灯下肥厚的嘴唇上下一抿,吞咽的“啪嗒”声在夜里格外清晰。
男人朝周围看了一圈,不远处几株大树矗立,叶子沙沙作响,更显得周围静谧无声。
他试探地朝地上的人踢了两脚,没有任何动静。
终于是没有任何顾虑,弯腰单手就把地上的人拖进了屋内。
工棚里的工友都是附近的村民,一般晚上除了留一个人值班外,其余的都会回自己家中。
这几晚刚好轮到赖三。
别人有老婆孩子热炕头,他30多了还光棍一个,回不回家也无所谓。
但是没想到今晚还有这样的美事。
将女人扔到床上,他便直接覆了上去,将脑子里想过的事儿一一做了一遍。
第5章
解药
孟真在张雪被拖进去后便转身回了卫生所。
她相信那男人肯定能弥补张雪上辈子守身如玉的遗憾。
卫生所内,她径直往里屋的病房走去。
掀开门口的布帘,一眼便看见床上安静躺着的男人。
眉眼不似醒着时那般锋利,棱角分明的五官仍然给人一股凌厉的压迫感,似沉睡的巨兽,安静但有力量。
上身的军装背心已经被脱掉,露出挺阔的身姿,线条分明的腹肌在灯光下泛着冷玉般的光泽。
真是上天的宠儿,每一处都精致完美。
视线下移,触及男人狭窄腰线间紧扣的皮带时,孟真大大松了口气。
还好自己及时赶到,张雪应该没来得及做什么。
但还没等她平缓心情,床上的人身体明显异常起来。
男人皮肤开始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唇角紧紧绷着,脖颈处的青筋一根根骤起,似乎在抵抗什么,身体颤动得厉害。
视线下移,某处似乎也有越发蓬勃的趋势。
这是生理反应吧?
孟真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感受这种反应,脸颊瞬间飞起两抹绯红。
这状态,怎么这么像中了那种药啊?
眼看着床上的人身体颤动越发明显,额上豆大的汗珠顺着发梢一滴滴滚落,不一会儿就将枕巾浸湿大半。
全身的肌肉线条像拉到十成的弓箭,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地暴射而出。
孟真担忧的视线落在男人脸上,可千万别是中了那种药。
这么想着,她伸手覆上男人的额头,冰凉的掌心立刻被一股灼人的气息包围,甚至有些烫手,这体温恐怕得有40度了。
她立刻从空间里找出冰块和毛巾,一遍遍耐心地帮男人湿敷降温。
在持续冰敷下,男人的意识渐渐恢复。
但随之而来的是体内那股灼热的感受更加清晰。
他恍如置身一片热浪之中,额上青筋再次根根暴起,凌厉的肌肉线条绷得笔直,饶是定力坚定如金石,也无可抵挡那股随时要从身体里喷涌而出的渴求。
身体里的血液仿若炙热沸腾的岩浆,在叫嚣,在冲撞,急切地想要觅得一处幽谷,狂泻倾出。
大脑不受控制地想起前几晚梦里的女人。
孟真就是在这个时刻闯入男人视线中。
对上男人凶猛如兽的目光,柔软的小手还没来得及从他额间撤下。
男人的视线锁住她,竟比她手心的温度更加烫人。
对视间,浓烈的冷松味裹挟着男人的体温袭来,孟真身子一软,直接跌到了男人结实的胸膛上。
好像是她主动依偎上前一样。
肌肤相触瞬间,灼热的体温传递过来,她雪瓷般的肌肤立刻镀上一层浅粉。
温香软玉,雪肌粉体,感受着胸膛处的柔软,男人身体绷得更加笔直。
孟真只觉得身下的东西烫得硌人,喃喃解释道:“你被张雪下药了,她应该是想对你做点什么,不过……你……你要是愿意,我……我……”
她想说,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帮你。
她空间里有很多储备药,有一种治疗焦虑症的口服液就有静心凝神的作用。
但在体内那种酶的作用下,她的身体愈加酥软,连带着说话的气息也不稳,娇软的嗓音断断续续。
听在男人耳朵又是另一种勾引。
刘宇洲灼热的视线里,只剩下那张嫣红欲滴的小嘴,一张一合,吐出那些将人理智焚烧全无的话。
梦里的画面再次浮现。
湿漉漉的小妖精缠在自己腰间,黑发如瀑,腰肢细软得如风中的柳枝,随风摇摆起伏。
肌肤莹白雪瓷,轻轻一捏便会留下点点痕迹。
现在梦里的人就在眼前。
而且对他说愿意……
男人刚刚恢复的意识又混乱起来,自控力顷刻间土崩瓦解。
炙热的大掌包裹上柔软无骨的小手,眼看事情就要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孟真赶紧从空间里拿出两瓶口服液喂给男人服下。
随后用力撑起身子,尽量远离男人身体。
再这么酥软下去,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行为。
她可不想在这里就草率地把自己交出去。
片刻后,冷松味渐淡,男人体内的灼热褪去,但视线仍旧锁定在床边娇艳的小脸上。
两人目光相撞,孟真酥软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雪肌粉体,像颗饱满多汁的蜜桃,眼眸里漾起一丝水汽,潋滟勾人。
男人闭了闭眼,挡住那勾魂夺魄的目光,疲惫沙哑的嗓音透着郑重,对她道:
“我会对你负责。”
那是一个男人最重最珍贵的承诺,但此刻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刘宇洲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对着一个仅在梦里出现几次而现实一无所知的女人说出那样的承诺。
轻浮得好像他那些整天沾花惹草的大院发小,骗姑娘亲热时说的甜言蜜语。
我会娶你,我会对你负责。
然后姑娘便昏了头,任他们为所欲为。
最后发小们结婚了,每次聚会都在他面前讲述鸡飞狗跳的婚姻生活。
本来就觉得女人麻烦,再听听婚后女人的无理取闹,更是对婚姻敬而远之。
直到今晚,他心甘情愿地作出那句承诺——我会对你负责。
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棂倾泻而入,在灰白的墙上投下两道暧昧的身影。
孟真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卫生所病房了。
她躺在一张狭窄的单人床上。
蓝色的床单凌乱褶皱,她身上穿着宽大的白色衬衫,厚实的被子被她白嫩修长的双腿夹在腿间。
转头轻嗅颈间的枕头,洗发香波的清香立刻充斥鼻尖。
她第一反应是安心。
因为太过灵敏的嗅觉,她无法忍受自己躺在充满奇怪气味的地方。还好这个地方是香香的。
想到昨晚的种种,一丝红晕爬上脸颊。
该死的特殊体质,导致她一闻到刘宇洲身上好闻的冷松味便全身发软。
身体不受控制地想要往他身上贴。
还好她借着最后那点力气给男人服下解药,不然昨晚……
想到可能的后果,孟真脸颊一烫,心跳都快了几分。
摇摇头赶走脑海里的画面,她撑起身子打量起四周。
第6章
初醒
这里似乎是男人的宿舍。
灰白的墙壁上整齐张贴着几张城市地质图。
地质图下方,靠墙摆着一张实木书桌。桌上的物品不多但摆放整齐,几乎都在一条直线上,彰显着书桌主人变态的控制欲。
书桌旁立着一列三角形支架,最上面挂着毛巾,下方几个年代感十足的搪瓷盆依次摆放。
靠窗的地方还有一个五斗柜。
房间虽小,但格局布置得格外舒适,而且所有家具颜色一致,看起来干净整洁。
孟真对男人的好感又多了一些,她喜欢有品位的男人。
穿上男人的大拖鞋,她走到柜子旁,准备找一条裤子穿。
拉开抽屉,眸里再次闪过惊讶,柜子里衣物虽少,但每样都叠得像豆腐块一样,整整齐齐摆到一起。
这男人怕不是当过兵吧?
内务整洁成这样,她都不敢随意乱动,怕破坏这种禁欲的秩序感。
想到禁欲感,孟真脑海里浮现男人那张完全按照她的喜好长的脸,嘴角不自觉弯起。
刘宇洲进门的时候,就见到柜子抽屉开着,女人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衣物,嘴角还噙着笑。
白色衬衫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衣服领口敞开,锁骨下面一抹红痕清晰无比,昨晚到底没把持住,讨了点利息。
想到自己清醒之下的失控,他握拳咳嗽两声:“在找什么?”
女人回过神,慌乱地放下手里的衣物,站直道:“我想找一条裤子穿。”
说完,两人视线都不约而同落到了衬衫下光溜溜的长腿上。
两条腿骨肉均匀,又长又直,肌肤更是如上好的羊脂玉,雪白莹润,泛着淡淡的光泽。
但腿内侧几道清晰的指痕若隐若现,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刘宇洲指尖微动,想起昨晚抱她回宿舍时,指尖传来的绵软触感。没想到女人的皮肤这么娇嫩,只是握了一下就留下指痕。
他克制地收回视线,越过女人走到书桌前,将手里的饭盒摆了上去。
“吃点东西吧,我在食堂打的。”
清冷的嗓音响起,仿佛又如初见时那般冷厉自持。
孟真昨晚折腾大半夜,体力透支严重,肚子早就饿了。
暂时搁置了改裤子的想法,准备先喂饱自己。
饭盒里是熬得黄澄澄的玉米粥,里面埋了两个剥了壳的鸡蛋。
在乡下鸡蛋是很珍贵的东西,大家攒好几个月才会舍得吃一次。虽说地质队是国家单位,也不会奢侈到早餐就一人发两个鸡蛋。
何况鸡蛋还是剥了壳的,一看就是怕别人发现,要剥壳偷偷藏饭盒里的。
“你特意买的鸡蛋?”
孟真心情好的时候,嘴角两个小梨涡若隐若现,有种娇嗔的风情。
带笑的眼睛看向站着的男人。
男人没否认,点点头:“趁热吃。补身体。”
言简意赅。
孟真不再客气,眯眼吃了起来。
喝了粥又吃了鸡蛋,胃里暖暖的,整个人瞬间回血。
这才注意到旁边的男人一直站着,她好奇道:
“你坐呀,站着干什么?”
这不是他宿舍吗,怎么倒像个外人处着。
刘宇洲沉声道:“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还没领证,坐一起被人看见不好。”
孟真眼睛染上笑意,调皮地眨了眨:“那昨晚你怎么不离我远点?”
刘宇洲第一次被女人呛到。
他抬抬眉,冷硬的表情柔和几分,看着眼前的笑颜如花的女人,语气认真:“我今天去单位打结婚申请,咱们这两天去把证领了。”
领证?
孟真回忆起昨晚男人俯身在她耳边那句“我会对你负责”。
她看过原书,当然知道男主是个重承诺的人,这种话不会随便拿来哄女孩子。
其实算起来,自己对男主的了解,不比那些处了好几年的情侣少,毕竟她可是在上帝视角看过男主的一生。
她不排斥婚前亲密行为,甚至同居也很正常。
而且昨晚就想着要跟刘宇洲处对象结婚。
明明事情都在按照自己的心意发展,但为什么心中却突然生出一种迷茫?
婚姻的基础起码要有爱情吧,两人之间顶多算好感,可能还是自己一厢情愿更多。
如果自己昨晚没有碰巧识破张雪的诡计,是不是昨晚男主就会和张雪……
虽然原书里面有提到男主和张雪并没有夫妻之实,大概率他们之间的婚姻是张雪算计来的。
但,她承认自己现在钻牛角尖了。
在后世作为穿搭博主,每天都被粉丝捧着,小仙女、女神各种夸奖包围着她,从来都是别人主动追求。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对上刘宇洲却开始犹豫迟疑,甚至都不确定对方对她到底有没有好感。
而且原书里刘宇洲还会有第二段婚姻,她能对抗得过剧情发展吗?
孟真凝着小脸,嫣红的唇瓣紧抿着,种种不确定在她脑海里闪过。
她还是心里别扭。
“刘同志,婚姻是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而不是凑合过日子。至少我不需要这样的婚姻。所以你也不用真的对我负责。”
“不用对你负责?你不愿意跟我结婚?还是你对谁都那么随便?”
刘宇洲剑眉微蹙,眸子一片冷意。
“你什么意思呀?”孟真小脸一垮,居然说她随便?!
他知不知道有多少追求者天天嘘寒问暖,送包送首饰只为跟她吃一顿饭,其中不乏跪舔的大帅哥,她都不带搭理的!
这男人居然以为她随便?!
她觉得很有必要纠正一下男人的错误认知。
“刘同志,你的思想很有问题,不是谁遇到昨晚的情况我都会多管闲事,而且我身体也是……第一次……那样。”
想到昨晚,孟真莹白的小脸突然一片粉红。
虽然她平时没少跟闺蜜说虎狼之词,可毕竟是第一次对着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
男人周身的冷意消散几分,如墨的眸子准确捕捉到女人脸颊处的粉红。
孟真继续解释:“不是不想跟你结婚,只是不能接受没有感情的婚姻。那样的话,你跟我或者跟张雪结婚都没有区别的。”
她清楚知道自己别扭的点,就是想确定刘宇洲到底是自愿还是被迫跟她结婚。
原书里他的单位领导、同事甚至他的父母都是第一段婚姻的帮凶,形势所迫之下他才不得不娶了张雪。
书里写得很清楚,他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张雪就像大海里的暗礁,他没必要因为触礁就让船直接沉了,他可以选择绕开继续航行。
她怕自己跟张雪一样,也是他不得不绕开的礁石。
刘宇洲看着眼前女人杏眼微扬,眼角眉梢都盛满天真风情,好像根本不懂一个女孩子的名声有多重要,终是耐心道:
“这件事对你影响很不好。我不知道张雪有什么计划,会不会散布一些对你不好的谣言,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们尽快领证结婚。我不会让你凑合过日子,我会……对你很好。”
顿了顿,他漆黑的眸子透着郑重:“你和张雪不一样。如果昨晚是她,我不会……那样。”
孟真只觉得心脏某处被人轻轻捏住,心里那些小别扭瞬间化成粉末,烟消云散。
是呀,原书里面那么冷静自持,高岭之花一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屈服于张雪的诡计?
除非,剧情因为自己的到来偏离。
不得不说,孟真真相了。
原书里面张雪只给男主注射了麻醉,男主全程处于昏睡状态,张雪脱光衣服和男主躺在一张床上,然后提前设计引来众人围观,最终成功逼婚。
但张雪在看到孟真的长相后多了几分危机感,又多注射了一种药,给自己上了双保险。
孟真微扬着头,莹润的杏眸落到面前男人身上。
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才遇到的命定之人,倾身靠近男人耳边,红唇娇艳欲滴,气息似糖霜一般:“那如果结婚的话,我们需要准备什么?”
她的话让男人眉梢眼角的冷厉立刻散去。
刘宇洲沉声道:“不用你操心,我会准备好一切。彩礼一样都不会少,只是需不需要提前给你家里人知会一声?”
第7章
原主身世
家里人?
孟真这才想起原主的身份。
原主只是书里的路人甲,开场就被抛尸惨死,男主救起来的只是一具尸体。
孟真在原主死后穿越过来,她继承了原主的记忆。
原主是海市人,家里重男轻女,为了拼儿子生了四个孩子,她排行老三。
前头有大哥和二姐,后面还有个小弟。
原主出生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医生断言即使用最好的药和营养品养着也活不过二十岁。
父亲是普通工人,母亲家庭主妇,日子原本就过得紧巴巴的,在医生替原主诊断后,家里直接放弃了她。
不仅不花钱给她买药,还把她当保姆使唤。
从记事起,家里的大小家务活儿她一样也没落下过,平时还会去街道找些糊纸盒或者缝补类的活儿,挣一点钱补贴家里。
原主以为自己乖一点,尽可能地为家里多付出一些,家人就不会觉得她是个拖累。
直到十八岁那年,正好赶上知青下乡的热潮,每家每户必须承担一个下乡名额。
她因为身体不好没有生产队愿意接收,下乡的责任就落到了二姐头上。
二姐刚谈了一个家境不错的对象,正是谈婚论嫁的时候,又打听到将要被分配去的那个村特别贫困,光棍一茬茬地娶不上老婆,更是对下乡抵触万分。
于是二姐和夫家各种找门路,几经操作,最后就成了原主代替二姐下乡。
不仅如此,家里人觉得原主本来就没几年活头,还不如榨干她最后一点价值。
又顺手把原主卖给下乡公社的老光棍,换了一笔不多的彩礼,反正苍蝇腿也是肉。
最后原主二姐既不用下乡,还多了一笔嫁妆。
原主知道后,害怕、难过、绝望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心脏一时承受不住那么多情绪,直接病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家里人送到了老光棍那儿。
孟真大脑里有原主的记忆,能清晰感受到她当时那种绝望的情绪。
老光棍屋里脏乱不堪。炕上的褥子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毯子就揉成一团堆在床脚,被汗渍口水渍浸黄的枕头散发着恶臭。
唯一的家具是一张木桌,因为桌腿短了一截,桌上的煤油灯摇摇晃晃。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她妈还能捏着鼻子苦口婆心地劝她:
“真真啊,反正你也活不过二十岁,这辈子眨眨眼也就过了。你大哥有城里工作不可能下乡,小弟还小。你二姐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要是这个时候下乡,以后去哪儿找你姐夫那么好的对象。你忍心吗?”
呵呵,这就是家人为她选的对象。
二姐找对象,全家精挑细选,相看了一遍又一遍,而她,竟然只配嫁到这样的人家?
在那一刻,原主对家人原本就不多的眷恋彻底消失。
她决定自杀,再也不要苟活于世。
不料,当天晚上老光棍就迫不及待地想跟她睡觉,她本就一心求死,刺激之下心脏病发直接去世了。
后来,孟真就穿了过来。
还好她身体健康,没有继承到原主的心脏病。
但她的特殊体质却一起穿了过来。
回到跟刘宇洲领证的事上,孟真不认为原主家里那点事都瞒过去。
凭借男主的能力,只要他想,很快就能将原主的身世查得清清楚楚。
孟真想起曾经看过的剧和,男女主明明长着嘴,却不好好沟通,非要误会个百八十回合才说清楚。
她才不要这样。
两个村离得这么近,说不定什么时候男主就从别人口中知道她曾经被卖到老光棍家。
虽然没有扯证也没有夫妻之实,但是膈应人啊。
她还是选择如实告知。
果然,面前男人听着她的讲述,面色越来越冷,漆黑的眸子映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直到听到她差点被迫圆房,装死后又被抛尸河里,冷硬的表情再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