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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若是在军营里比武,那些杀招是不能用的,因此肯定会落了下风。”

    “刘军师出太极门,算是正儿八经的传承,因此,私下里他是看不上乔连成的。”

    “这些都是男人之间的争执,要我说,都是他们吃饱了没事闲的。”

    “刘军就是生气自己总没机会表现,而机遇这东西不是常常有的,也是要看运气啊!”

    姜绾沉默了。

    这运气也是九死一生的拼啊!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很多,等晚上收摊回去时,乔连成还没回来。

    陈嫂似乎听说了一点什么,临走对姜绾道:

    “这两天我打算留在镇上,我能不能在你这里住几天!”

    姜绾急忙答应:“你今晚就别走了!”

    陈嫂摇头:“不,不,我今晚得回去,明天晚上我带着孩子过来。”

    “大人都没事,可,据说那个雷灿专门杀公安和当兵的,要是找不到我们大人,找孩子下手怎么办?”

    “你说说,这天杀的,公安和当兵的也是人,我们又没得罪了他,干嘛和我们过不去啊。”

    姜绾轻叹,即便陈嫂拒绝,她还是执意送陈嫂回了大院。

    这一晚,乔连成都没有回来,第二天下午时,小陈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回来。

    那会姜绾和陈嫂都在镇子上摆摊。

    见小陈回来,姜绾急忙迎上去问:“可找到了?”

    小陈有些欣喜,表情也有些古怪:“找到了,不过,又让他逃走了!”

    顿了顿又道:“你家爷们乔连成是真强!”

    说完进去所里找所长。

    姜绾心痒痒得不行,特别想要知道结果,奈何无处可问。

    一直到晚上七点多,姜绾卖完肉和陈嫂要收摊回去的时候,所长叫住了她。

    “午阳没事了,今天下午脱离危险,醒了过来!”

    “午阳说,等他好了亲自上门感谢乔连成!如果没有他,他就死定了!”

    姜绾摇头:“客气了,你让午阳安心休养!”

    所长颔首,继续道:“雷灿又跑了,据说后面被三营的人围住,刘军亲自上去却没能打倒他,反而被打伤。”

    “雷灿趁乱劫持了一个路过的孕妇做人质,准备逃走,这时候乔连成到了。”

    “乔连成又重创了他,他掉进了大清河,下落不明!”

    “听说现在二营也派人过去了,两个营的人连同周边镇子派出所的公安联手抓捕,依然没见到人!”

    说到这里,所长有些担忧地揉了揉眉心:

    “现在看来,要么他死了,尸体沉到了水底,要么,可能是被人给救了!”

    姜绾眯眼,大清河她没去过却听说过,那里是水库,周边几乎没有村子的。

    部队要是围剿捞人,断然不可能让他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除非,有人帮他!

    所以,雷灿跑到这里来不是随便走的,是另有目的吗?

    正想着,所长继续道:“你最近也小心,那小子睚眦必报还很偏激的!”

    “他那么恨公安,就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妻子和别的男人有奸情,他第一次要杀媳妇的时候,被公安给阻拦了!”

    “那一次几个公安联手伤了他,他躲藏起来养好伤再出来直接杀了媳妇,也连带着各个击破地杀了之前阻拦他的几个公安!”

    “从这里可以看出来,这小子就是个疯子!”

    姜绾颔首,所长叮嘱完走了。

    因为乔连成还没回来,就算家属院安全,但是从镇子回家属院这条路也是比较危险的。

    相较于此,还是留在镇子上安全一些。

    于是,陈嫂和姜绾带着两个孩子都留在了镇子上。

    屠夫大哥听说此事特别来看了看,他家里也有孩子和老婆要照顾,人不能过来帮忙,只能留下了一把杀猪刀。

    第209章

    爸爸一看见你就会笑

    “妹子啊,我跟你说,以你老哥我这么多年的杀猪经验,菜刀砍人不行!”

    “那玩意刃口不好,砍下去,力道轻了没用,衣服都划不破。”

    “力道重了还容易砍在骨头上。”

    “要是一时拔不下来,很容易被对方给反杀。”

    “最好的凶器就是这杀猪刀,牛耳尖细长,一刀进去爽利快速,捅完拔出来就跑!”

    “当然,你也得认准了再刺,不然很容易给弄死的,最好是肚子,那里肠子多,还疼!”

    姜绾:“……”

    心说:老哥你这么教我怎么捅人,真的好吗?

    不管怎么说,屠夫好心肠地留下了一个小号的杀猪刀。

    真小,巴掌大,看着就特别锐利。

    姜绾犹豫了一下,将刀子给藏了起来。

    入夜,夜凉如水,姜绾检查了门窗和院子门,又做了一些简易的陷阱,这才安心地回去睡觉。

    她几乎是刚刚躺下,忽然外面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姜绾猛然起身,瞧见一个满身是血一脸狰狞的男人朝着她逼近。

    不等她反应,男人手里的刀子便狠狠刺入了姜绾的腹部。

    剧痛袭来,姜绾大叫了一声,猛然惊醒!

    是梦!

    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

    姜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翻身下炕,将藏好的那把牛耳尖刀又给翻了出来。

    琢磨了一下,她索性摸黑在大裤衩上缝了一个细长布袋子,当做刀鞘。

    用布层层叠叠覆盖着刀刃和刀尖,免得伤到了自己。

    做好后,牛耳尖刀妥妥藏在了里面。

    加上她人胖,就算身上藏着一把刀,外面也是看不出来的。

    刀藏好,姜绾再次躺下,安心地睡觉了。

    次日清早,姜绾是被一阵刺啦刺啦的声音给吵醒的。

    睁开眼,见天刚蒙蒙亮,有人似乎在院子里磨刀。

    她翻身坐起,掀开窗帘朝着外面瞅了一眼,就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在院子里的一块大石头上,似乎在磨什么。

    那刺啦刺啦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姜绾急忙起身跑出来:“平安,你干什么啊?”

    平安抬头看向她:“胖阿姨,我做梦有坏人要杀你,爸爸不在,我要保护你!”

    这时候姜绾才看清楚,小平安正在磨着的是一个铁片,巴掌大小,外形有些酷似小菜刀,刀刃却是圆弧形的。

    这不是刀,是不久前姜绾整理院子的时候发现的,院子里的原主人不知道哪里磨的铁片子,勉强可以当菜刀使。

    后来这铁片子碎了一块,便丢在一边不要了。

    姜绾准备要丢,平安说好玩便要了过去。

    如今,这孩子将铁片子给磨了磨,原本铁片的断裂之处圆滑了一些。

    另外一边的刀刃却是钝的,还有不少的豁口。

    姜绾一阵无语,上前将那个铁片给抢了过去:

    “小孩子不要玩这么危险的东西!”

    平安倔强的不肯:“可是,如果那个什么雷来了我用什么保护你!”

    姜绾摇头:“就算他来了,应该不会对孩子出手的,你就算拿了十八把刀,你的力道小也是会被抓的。”

    “到那个时候,你的小命撰在人家的手里,他用你来逼迫你爸爸,你说他会怎么办?”

    平安的身子颤了颤,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如同捏了十八个褶的包子。

    姜绾看到他的小表情就忍不住地笑了:

    “好了,平安,你记住,要是遇到了坏人就赶快跑,要是你想自保,不如口袋里揣一些土,遇到了坏人朝着他的眼睛扬土,扬沙子。”

    “等他迷了眼的刹那,你就开跑,往人多的地方跑,或者跑去找你爸爸都行!”

    平安纠结起来:“可是,我要保护你啊!虽然我还是不太稀罕你,可爸爸稀罕你!”

    “以前他都不怎么笑,现在他每次看到你都会笑,尽管笑得好傻!”

    姜绾忍不住嗤笑着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小笨蛋,你爸就算稀罕我那也是他的事,你要是留下,一旦被抓就是人质,你这么大一点点能保护得了谁啊!”

    “你啊,只要保护好自己不被抓到就是对我们最大的保护了!”

    平安垮了小脸,整个人都蔫蔫的。

    低头看了看那个铁片,姜绾的心思动了动。

    说不清楚为啥,第一眼瞧见这个玩意的时候就感觉很古怪。

    如今再看,总感觉和有缘分,这形状也怪好看的。

    姜绾将铁片扬了扬:“得了,这个给我吧,我把它放在心口,这样要是有人敢朝着我捅刀子,这玩意还能保护我一命呢!”

    平安闻言终于喜笑颜开,尤其是看到姜绾真的将铁片塞进了胸口的时候,笑容更加灿烂了。

    今天是周末,学校不上课,陈嫂去屠夫那里上货回来却带回来一个意外的客人。

    “秀芝,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燕京给你妹子办婚礼。”姜绾看到李秀芝是真的很诧异。

    李秀芝脸色微微有些发白,神情也比较尴尬:

    “我是来镇上给我妹子汇款的。刚好看到了陈嫂,就过来坐坐了!”

    姜绾急忙把人拉进屋子里落座。

    在军属大院里,除了江雪外,别人对她都是比较友好的。

    尽管私下里也有些戒备,起码没有太多的恶意。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进屋后,姜绾给倒了热水。

    李秀芝轻叹:“回来两天了,回来时刚好三营的人都出去抓那个什么雷灿了。”

    说完,她的眸光在姜绾的脸上转了转,手指揪了揪衣襟有些讪讪地问:

    “绾绾,我妹子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恨我们!”

    姜绾轻笑:“你妹子做的,也不是你做的,我为啥要恨你啊!”

    李秀芝咬唇道:“你还会恨我妹妹吗?秀兰她已经自食恶果了!”

    姜绾不解。

    李秀芝有些郁闷地说了她现在的近况。

    原来,还真让姜绾说着了,唐秀云给找的那个男人的确是劳模,是个掏大粪的。

    掏大粪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毕竟也是为人民服务!

    现在这个年代,劳动是最光荣的。

    但是,李秀兰受不了。

    “我们刚到燕京城第一天,那个男人来见了我们,我们看着还行,小伙子还挺帅气的,除了有点跛脚没啥问题。”

    “妹子当场就答应了,我们还打算再看看,可她死活不肯听!非要和人家去领证。”

    第210章

    胖也要做个新潮的胖子

    “第二天,他们去领证回来,妹子婚礼都不要了,直接搬去和人家一起住。”

    “那小子还算有些本事,家里有一个楼房,据说是因为评上了劳模,单位给分的一个小单间!”

    “这不是很好!”姜绾道。

    李秀芝苦笑:“好啥啊,我们谁也没想到这一切却是悲哀和苦难的开始!”

    “虽说他们领证了,可婚礼还是要有的,我们就先留下等着!”

    “期间还顺便去参加了江雪的婚礼!”

    姜绾微愣:“等会,你说谁的婚礼?”

    “江雪!”李秀芝重复道。

    “江雪结婚了?”这让姜绾太意外了。

    李秀芝嗯了一声:“嫁给了他们大院的一个男人,听说他家也是军二代,只不过那小子没当兵,对方头发有点秃,看年纪比江雪大五岁往上,长得没有乔连成好看。”

    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连乔连成一半都赶不上。”

    姜绾脸色有些古怪。

    李秀芝继续道:“看到江雪结婚的那个男人,我妹子倒是兴奋得不行!”

    “说什么,我没得到,她也别想得到。我嫁得不好,她嫁得也没好哪里去,太好了!”

    姜绾:“……”

    李秀兰最后还说了一句话:“可惜,最后便宜了那个肥娘们!”

    当然,这句话李秀芝不好说出口。

    “我们参加完婚礼便暂时住了下来,结果,妹子结婚第三天就被打了!”

    “等我们接到消息,妹子被送进了医院。”

    姜绾震惊:“不是吧,刚结婚怎么就挨揍了,那小子是劳模,好歹也要顾及脸面,这家暴的名声传出去,他不是自毁前途!”

    李秀芝苦笑:“是我妹子打了人家,那小子不过是自保!”

    李秀芝解释完,姜绾和陈嫂都傻眼了。

    知道李秀兰作,也知道她疯,没想到作到了这个程度。

    原来,那小子叫田力,来见她们的时候,问他在哪里工作,他说:

    “我是政府部门为人民服务的。”

    可,结婚后,他上班回来,李秀兰就发现他全身臭烘烘的。

    那种臭就像是跳进了粪坑被捞出来的感觉。

    第一天她没说话,只是嫌弃地把人赶出房间,让他去洗澡。

    但,洗了澡回来还是臭。

    她勉强忍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再回来还是臭,李秀兰暴怒:“你去吃屎了吗?怎么那么臭!”

    田力怒了:“我工作就是这个性质,我是在为人民服务,我光荣!”

    李秀兰这时候感觉到不对了,仔细询问得知,田力是掏大粪的。

    李秀兰怒了,口不择言地怒骂!

    田力无奈又委屈,转身要走。

    李秀兰哪里肯吃这个哑巴亏,抓起来旁边桌子上的暖水瓶就砸了过去。

    暖水瓶砸在了田力的头上,一下子碎了。

    这会的暖水瓶类似玻璃一样的材质,一碰就碎,就算不碰,一言不合也会自爆的!

    这一砸下去还能好?

    田力被砸开瓢,幸好他母亲过来看儿子,急忙将他送进了医院。

    还顺手狠揍了李秀兰一顿,劈头盖脸地揍,据说脸被挠得一道道。

    处理伤口的时候,田力母亲心疼儿子怒骂李秀兰,大家这才知道田力会娶李秀兰的原因。

    因为之前田力的父亲生病没钱治病,是唐秀云给出钱救治好的。

    田力的父亲是唐秀云的司机。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当唐秀云要他娶李秀兰的时候,他才会看都不看地同意了。

    可谁也没想到李秀兰会这么浑蛋嚣张。

    田力的头被缝了十一针,出院便要离婚。

    李秀兰却说田力是骗婚,结婚前没说自己的职业。

    田力的母亲也不是白吃饭的,直接起诉李秀兰故意伤害。

    最后李秀芝叹息道:“不管怎么说,田力被砸伤是事实,我们也不能不管。后来唐秀云出来调停,她的那张嘴,我们谁也说不过。”

    “这事就这么算了,我妹子也捏着鼻子认了这个男人。”

    “如今我回来是给凑点钱,妹夫的头伤到了,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啊!”

    李秀芝说到这里真是纠结难过的不行。

    看到李秀兰这个结果,姜绾有种说不出的畅快,表面没说啥,心底忍不住地嘀咕:

    “活该!”

    李秀芝走了,陈嫂在一边忍不住地嘟囔:“在大院的时候,我就瞧着李秀兰不是东西。”

    “我和你说,我好几次看到李秀兰偷着看秦汉,还有几次她故意往秦汉身边蹭。”

    “还那样,那样的!”

    说着,陈嫂还特别挺起了胸脯朝着前面拱了拱。

    姜绾喷笑出声。

    “幸好,秦汉是个拎得清的,一直远着这个小姨子。”

    “要不然,她还不定作成了什么样子呢!”

    “看着吧,这事啊,不算完!李秀兰要不把自己作死,是不带消停的!”

    陈嫂碎碎念地唠叨,姜绾无声地轻笑。

    这一晚,乔连成回来了。

    “可抓到了?”看到满身疲惫的他,姜绾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有,这小子属泥鳅的,掉水里便没了影子,我们两个营的人马把湖围起来,拉网式地找都没找到。”

    “我们怀疑被人救走了。”

    姜绾的心有些沉,雷灿一日不落网,她这心就一日不安宁了。

    随着雷灿的失踪,生活恢复了平静。

    也因为他的出现,让原本定好的军区比武大赛的日子延后了十天。

    三个营的兵力,轮着出去排查,足足找了七天也没找到,最后只能撤回来。

    姜绾的生活也恢复了平静,就好像这一切都和她再没有关系一般。

    这几天乔连成也不是天天来,两三天过来一趟,和她说说抓捕的情况。

    一般都是乔连成说,姜绾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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