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说着说着,眼睛又开始酸酸的,好像又有了掉眼泪的趋势。他艰难地抑制住抱头痛哭的冲动,心里的小人一边尖叫一边发疯乱跑——不能再哭了!!啊啊啊啊啊啊!!
薄清河没说话,不知是听见还是没听见。陈衡很怕对方被自己亲晕过去了,怯怯地抬头去看,却发现男神一直在静静地看着自己。
陈衡难过到停跳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砰砰的,一声接着一声。
对方面上带了些醉意,眼神也不怎么清明。他微微动了动,换了个姿势,不怎么高兴地托着脸:“你把我的快乐周五毁掉了。”
陈衡被训斥,自责地垂下脑袋,却感到有什么东西送到了自己唇边。薄清河将自己抽了半天的烟抵在了他唇角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神色意味不明:“得赔我才行。”
“!”
陈衡呆愣愣地张开唇,往里一吸,只觉剧烈的凉意直冲头顶,忍不住重重呛咳起来。薄清河刚要笑他,却被人一把抱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向外冲去,将满酒吧的喧嚣远远甩在身后。
薄清河打了个哈欠,用对方的外套挡住脸,索性随他了。算了,社死就社死吧,跟陈衡呆一块儿总要习惯这一点。
陈衡抱紧了怀里那具凉凉软软的身体,用最快的速度冲回了自己住的大平层。他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那家酒吧离学校也不远,用他这个跑法没几分钟就到了。薄清河醉得有点厉害,产生了一点幻觉,以为自己正在非洲大草原上骑着鬣狗毫无形象地飞奔。
呕!!
他从陈衡怀里下来的时候差点吐了,眼睛都聚不起焦来。陈衡把人拢在怀里,一边脱他的衣服一边亲吻他,薄清河没回应也没反抗,像具人偶一样任他摆布。等到陈衡把他放到床上时,他才隐隐找回了些许神志,用脚把裤子脱下来踢到一边,将光裸的双脚踩在床上。
他现在不怎么清醒,只能意识到自己正在干什么,但推断不出后果。他想了想,发现事情的所有结果都在他可以承受的范围内,于是就没有再动。
薄清河闭上眼,把一旁的被子扯散,蒙住了自己的脸。两个人同时看不见对方的脸也是件好事,起码让他感到自己的头没那么痛了。他张开腿,膝盖向两边分开,将流着水的嫩批完整地露出来,任人观赏亵玩。
呵呵。可惜陈衡是狗,他给忘了。
陈衡倾身压过来,摆出一副准备直入主题的模样,但只是把他的眼镜从枕边拿到了床头。接着,他又把薄清河衬衫上的纽扣逐粒解开,显然是吸收了第一次的教训,绝不让对方再面临没衣服穿的窘境。
再然后,他又把薄清河的袜子脱下来,用热毛巾擦了擦他的下身。
薄清河感觉自己批里流出来的水又要干了。
他等啊等,等啊等,等到以为陈衡下一秒就要捅进来时,却听见了对方远去的脚步声。
……真行。
睡了。
他妈的!!!!
就这么睡了他会在梦中杀人,或是心梗而死。
薄清河一把掀开头上的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陈衡去而复返。对方眼巴巴地看着他,手里还端着一杯蜂蜜水,耳朵也红扑扑的:“起来喝点这个吧,胃会舒服一些。”
“。”
他又消气了。
薄清河顺从地张开唇把那杯水喝掉,躺到床上闭上了眼。陈衡大概没想到他会直接入睡,臊眉搭眼地在他脚边蹭来蹭去,浑身都写着他不想走。
……男神想睡了耶。
可他还没有好好补给男神一个快乐的周五夜晚。
还以为男神想跟他做呢。
原是他不配。
他伤感地把脸埋下去,在床尾滚了两圈,最后还是没忍住,用几把隔着被子蹭了蹭男神的脚,悄摸摸地向对方传达自己委曲的暗示。
男神没有反应。睡着了?
陈衡凑上前看了一会儿男神的睡脸。薄清河好像真的睡了,呼吸平稳而绵长,对外界的刺激没有任何反应。
那……他就上手了……!
他大着胆子掀开对方的被角,将自己的几把挤到男神的脚心处,小幅度地蹭了起来。没过多久,薄清河的足心便被他的几把操出了一层细汗,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雾蒙蒙的,多了几分油画般的细腻质感。
薄清河的脚长得太漂亮了一点,脚型修长,趾骨纤细,指甲盖也圆圆润润的,泛着浅粉色的光泽,简直逼着他往恋足癖的方向发展。他一早就想这么干了,但又怕男神觉得他变态,只能在做爱的时候偷偷多摸两把,聊以解馋。
陈衡越操越忘形,腺液蹭得男神满脚都是,甚至没留意到男神的脚面始终紧紧绷着,完全不是睡着后该有的模样。
薄清河还准备美美体验一番睡奸,没想到体验进了阴间。他痒得忍无可忍,对着陈衡的几把踩了下去,踩得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直接给人踩射了。
该死的M。有批不操来操脚,都是些什么癖好!
【作家想说的话:】
最近可忙,没办法给男神舔屁股的狗勾究竟又做错了什么
陈衡猝不及防地被男神踩了几把,爽得直打哆嗦,攒了一周的精液像喷泉似的喷薄而出,并实现了字面意义的喷薄。薄清河的脚面都喷上了厚厚一层白浊,脚腕的凹陷处也积起了乳白色的水洼,沿着细伶伶的骨骼不断地往下淌,透出无言的脆弱与情色。
陈衡着迷地盯着男神的脚,突然一激灵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又干了不太好的事——他今天闯的祸似乎有点小多,在酒吧强吻了男神不说,还把刚睡着的男神弄醒了。
……弄醒的方式还略为变态,不小心暴露了他往恋足癖上发展的趋势。
男神一定可生气吧。
陈衡战战兢兢地抬起眼,望向床上的薄清河。对方正以一个仰泳的姿势躺着,表情看上去很是复杂,总体上来说不怎么高兴,但不高兴之余还多了几许费解,费解里还掺着一丝空茫,像一条性感的鲸鱼,孤独地躺在水面上思考人生。
察觉到他的视线,男神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便又盯着自己脚上的精液陷入了沉默。陈衡被瞪了,不觉暗自神伤。他自知有亏,嘴唇动了动,刚蹦出来个“对不起”,便见对方一个猛子坐起来,以超人的速度冲进浴室,随即传来了剧烈的呕吐声。
“!”
陈衡赶紧跟上,只见男神单手扶着马桶,皱着眉摁了摁冲水键,神色间带了几分不明显的倦怠。浴室的灯光落在他脸上,让他的面容显得愈发冷白俊秀,像刚从冰棺里爬出来一样。
陈衡忙跑过去扶住他。薄清河把他扒拉开,对着马桶张了张嘴,感觉没什么可以吐了,便起身到洗手池前漱口。
他晚上什么也没吃,呕出来的全是刚喝进去的酒,整个嘴巴都火辣辣的发痛。他接了两把水,把口腔里的苦味冲走,望向镜中的自己。
一张苍白,冷淡,疲惫的脸。
除了虚无的精神和虚弱的躯壳,他一无所有。
但人类或多或少都有点欠虐,能自发从折磨里品尝出欢愉,从虚无里搜罗出甜头。
……还有些特定群体尤为擅长此道,特别喜欢自讨苦吃。
薄清河的视线落向镜子里的陈衡。对方正一眼不眨地盯着他看,还冲他颇为娇羞地抿唇一笑,看着怯怯的。
该谢谢他。
谢谢他自讨苦吃般地出现在他死水一样的生活里,往他脚上射一堆黏糊糊的东西。他刚刚一直有点犯恶心,想呕但呕不出来,陈衡射完后,总算让他成功吐了。
舒服多了。
他关掉水龙头,用纸巾擦了擦手,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垃圾桶。陈衡忙接过他用完的纸巾,丢到正确的位置,又试探着问:“你好点了吗?”
薄清河望向陈衡,目光缓慢向下。陈衡的裤链还大开着,湿淋淋的几把垂在腿间,顶端透明的腺液一下一下地反着光。在他的注视下,那东西微微弹跳了两下,旋即精神饱满地站了起来,变得粗大异常。
陈衡顿觉失礼,强行把几把塞回内裤,把裤链拉上。可惜它丝毫没有缩回去的意思,鼓鼓囊囊地挤在裤裆里,还把裤链撑开了些许。
“……我、我去给你倒点热水。”陈衡结结巴巴道。
他尴尬得要命,话都没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手忙脚乱地接了杯水。回来的时候薄清河已经把衣服脱了,站在花洒前冲洗着腿上的精液。
陈衡心跳得厉害,感到裤子都要被几把顶破了。他强忍着胯下的热意,将杯子送到男神面前:“水,水来了。”
薄清河低下头,看着他手上的水杯,以及他另一只手上半干涸状态的精液。陈衡大为窘迫,把手往身上蹭了蹭,重新递出去:“没碰到!杯子是干净的。”
“……”
薄清河把嗓子眼里的刻薄话吞下去,捏着鼻子抿了一口,继续用花洒冲腿。
陈衡把杯子放到一边,手无足措地看着男神洗澡。对方完全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自顾自地弯下腰,专心致志地清洗着自己满是精液的趾缝。陈衡一时不知道该上前还是出去,只能瞪着眼站在一边,像头进食了一半被噎到的驴。
好像没什么呆在这里的理由了……
但是不想走。
一步也不想走。
虽然男神看也不看他,他也想厚着脸皮呆在这里。
并偷偷抬眼往前看去。
对方只穿着内衣,纯白色的内裤紧贴在优美的身形上,肉乎乎的屁股被勾勒得很明显,甚至能看见里头那线若隐若现的粉色。他一面自责,一面又忍不住去看。今晚他已经做了太多错事,罪行累累简直罄竹难书,却还站在这里,偷看男神的屁股。
实在是不要脸,不要脸至极。
薄清河撅了半天屁股,脚都要冲起皮了也没等到陈衡上前,被迫再次认清了现实。陈衡的主动永远是昙花一现,不可报以期望。他叹了口气望向陈衡,想喊他过来,却见对方骤然倒退了几步,竟然给他吓住了。
“……”
薄清河忽然感到一种崩溃感从心头迸发出来。
陈衡没料到自己偷看男神屁股的行为会被抓个正着,立时羞得满脸通红。他的手指在墙壁上挠来挠去,脚也不安分地挪动着,似乎只有天花板才是他的容身之地:“有,什么事,情,吗?”
薄清河按捺住心头的崩溃,看了他一眼:“我想跟你做爱。”
“好的,做……做,做什么?”
薄清河心平气和地重复:“我想跟你做爱。”
他伸出指尖,勾着陈衡的领子把人带过来,用嘴唇对准对方的耳根,轻声道:“我——想——跟——你——做——爱,听清楚了吗。”
陈衡一屁股坐在浴室的地上。
薄清河低头看着他,看上去很想对准他的脸坐下去。但他忍住了。他神色平静地把内裤脱下来,倾身趴在浴缸上,自己把屁股掰开:“听清楚了就过来。你把我弄到这里,就不准备干点别的么。”
陈衡从驴子退化成了浮游生物,四肢贴地地飘了过来,把脸贴到了薄清河的屁股上。薄清河手一松,两瓣臀肉瞬间合拢,在陈衡脸上弹了弹。他抓紧了浴缸壁,冷冽的声音里透着不易察觉的惊恐:“干就干,别把口水流我身上。”
“……呲溜。”
陈衡艰难地遵从了上述指令,把嘴角弄干净,紧紧盯着薄清河的屁股。对方来之前显然清理过里面,浅粉色的褶皱轻微地翕张着,散发出沐浴露的清香。
神奇的是,对着这样一只屁股,他的理智竟回光返照似的回了笼。硬要解释的话,大概和物极必反,盈满则亏是一个道理。
男神……为什么会在去酒吧前弄得这么干净……?
显而易见。
如果他不来,男神现在会在哪张床上?
陈衡一边抹口水一边流酸水,很想多嘴问两句,不过想到得到的回答大概率是“干你屁事”,又默不作声地闭紧了嘴,闷着头用舌头泄愤。薄清河没等到19cm的几把,反倒感到一根湿湿滑滑的玩意儿探到了屁股里,不由得失声道:“你在干什么?”
陈衡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大:“舔你啊。”
薄清河要吐了。他勉强维系的冷静一寸寸支离破碎,随风而逝:“很脏啊!!”为什么要用吃饭的地方舔那什么的地方啊??
陈衡觉出男神强烈的嫌弃,心碎了一地。男神好讨厌,既要他上,又嫌他脏,怎么可以这样子啊。他很脏,难道随便来个陌生人就不脏么?
想到这里,巨大的委屈感和妒忌感一齐涌上他的心头。陈衡眼睛一红,不禁用力握住男神的腿根,将舌尖送到那窄小的穴眼里,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捅插起来:“我就要舔!唔唔就要舔!!”
薄清河激烈挣扎。挣扎之中,他又感到些许庆幸。幸好,他今晚本想找别人试试,为此特地精心灌了一下肠。要不然后果如何,真是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