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还吃完饭再去?等你吃完饭,大家都散场了,谁还留着和你聊天啊?
她又气又恼,却在镜头前、对柳听颂没有半点办法,桌布下的腿顿时一抬,故意踹在柳听颂小腿。
力度不算重,但也不至于轻飘飘的,让小腿歪了歪,又慢吞吞回到远处。
柳听颂也不生气,似笑非笑地看向她,好像在看一个小孩耍脾气。
让许风扰气鼓鼓偏头,不愿理她。
这一幕被摄像头录下,直播间的弹幕又变化,就连忙着对喷的粉丝都察觉到不对,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两人僵持间,众人已落座,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言笑晏晏间,碗筷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许是之前的事让旁人心生不满,一时也无人找许风扰搭话,年纪大的那一堆忙着寒暄,年纪小的在旁边附和,而柳听颂偶尔被带着说几句,片刻就止住,众人瞧出她意兴阑珊,便不再打扰。
唯独许风扰知晓,她明明就在忙着做其他事,没空理会其他。
因节目的缘故,许风扰今儿穿了身新中式的黑西装,刺绣白花从左肩至右边衣摆,领带松松垮垮系着,还戴了个黑金的半框眼镜,半长不长的发丝半扎,比以往多了几分成熟*
稳重,可即便如此,还是逃不掉被撩拨的下场。
桌布下的高跟鞋轻勾,扯着西装裤一点点往上。
捏着筷子的手收紧,差点没夹起肉丸子。
而那人明明瞧见,却还在作乱。
突然放弃折腾裤脚,鞋尖点在腿骨,却不再攀往上,一下又一下在原处起落。
这让许风扰想到那种流里流气的家伙,最喜欢翘着二郎腿,足尖点来点去,也不知道在摇什么。
可当许风扰抬眼看去,那人又装得正经,还是那一身月白旗袍,眉眼精致,神色矜雅,像是工笔大师费尽心思勾勒出的美人画卷,连鬓边垂落的细丝都恰到好处。
完全瞧不出会是偷偷作乱的人。
许风扰咬了咬牙,却拿这人毫无办法。
耳麦传来声音,是导演见她太沉默,特地叮嘱:“许老师?”
“许老师你和柳老师聊几句,不要太僵着了,弹幕现在都在说你们两不合呢。”
“我已经提前和柳老师说过了,她会配合你的。”
许风扰扯了扯嘴角,再看过去,那人已然知晓,笑吟吟地看着她,好像在期待她说出什么。
许风扰深吸了一口气,还没有将话语说出,底下的高跟鞋骤然一抬,掀起略微疼痛的酥麻感受。
许风扰一下子握着筷子。
旁边的人不曾知晓,还谄媚夹菜,对着柳听颂就道:“柳老师你尝一尝,这个肉丸子味道真不错。”
柳听颂转头看去,回以淡淡一笑,说了声:“谢谢。”
哪怕只有两个字,也让年轻的后辈惊喜,觉得这是柳听颂释放出的友善信号,忙道:“前辈叫我小时就好,我是衡佳娱乐公司旗下的艺人,很高兴能在这儿认识前辈。”
被打断的许风扰没有插话,甚至偷偷松了口气。
高跟鞋的鞋尖顺着骨头一点点挪往上,裸露的白皙脚踝与小麦肤色的小腿形成鲜明对比,有一种莫名的反差,只是可惜这一幕不被旁人所知,完全被桌布遮掩。
“你好,小时,”柳听颂顺着她的话,礼貌点头。
也不知那儿学到的本事,竟能一心三用。
那小新人听到柳听颂回应她,表情越发惊喜,忙接道:“柳老师,我、我一直很喜欢你,我妈妈也是,不,不对,我全家都特别喜欢你。”
许是太惊喜,这人开始慌不择言,又道:“他们要是知道我和你上了同一档节目,肯定会开心死的,我们老时家也算祖坟冒青烟……”
柳听颂神色一僵,难得说不出话来。
旁边看戏的许风扰忍不住低头闷笑,下一秒就踩住柳听颂鞋尖,将作乱的高跟鞋压住。
她抬头,背对着摄像头,用口型无声说了句:“很受欢迎嘛,柳老师。”
柳听颂有口难言,只得强撑着礼貌笑容,看向另一人道:“谢谢你的喜欢。”
“不用谢、不用谢,”小时紧张摆手,下一秒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柳老师你很优秀,我们喜欢你是很正常的,你真的太好了……”
许风扰勾了勾唇角,越发将高跟鞋踩紧,彻底断了柳听颂想要作乱的念头。
再等片刻,宴席散去。
许风扰刚走到地下停车库,便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到面前,车窗落下,那人露出姣好面容,只温声道:“今天晚上都没见你吃多少,饿不饿?”
“我刚刚买了点食材,回家吃点?”
话到此处,柳听颂停顿一瞬,又柔柔道:“三斤想你了。”
许风扰定定看了她一会,最后还是伸手将车门打开。
第82章
宝宝,猫猫在外面
车内一时无声,
只剩下播放的音乐声,在又一个红绿灯后,柳听颂拍了拍方向盘,
莫名带起几分焦灼。
许风扰偏头看向窗外,
微微皱眉后又松开。
中途,梨子打来了个电话,
说门口的粉丝越堵越多,已按照柳听颂的话,买了些奶茶分发出去,
叫她们不要再等了。
柳听颂答应了声,
很快就挂断。
副驾驶的人依旧不说话,
只是落在膝盖的手无意识收紧。
现在的气氛奇妙,在分离几个月后,
两个人贴近又远离,
就好像被丢在太空、用绳子绑起的两块石头,
在漂浮中远离,
又被绳子拉扯碰撞。
反反复复,
很是别扭。
但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两人都心知肚明,
隔间里的那一遭,是试探也是邀请,许风扰的纵容就是同意。
许风扰呼吸微重,突然后靠向椅背,整个人都陷在里头。
“吃糖吗?”柳听颂突然开口。
许风扰不答,终于转头看她,
视线恰好落在她耳垂,珍珠耳坠摇摇晃晃的,
泛着淡淡的灰。
“里面有薄荷糖,给我一颗,”柳听颂目不斜视,好似十分专注的模样。
许风扰“哦”了声,拿起旁边的小盒子。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很寻常的口味,只是经常被各博主推荐,当做接吻前的必要准备。
许风扰先吃了颗,她性子急,不耐烦一直含着,直接咬碎开,让清凉的味道在口腔里环绕。
再一个红绿灯,此时已是晚高峰,随着两旁路灯的亮起,车流越发拥挤,车与车之间的距离被不断挤压,伸手就敲到对面的窗子。
捏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柳听颂看向旁边人,又问道:“味道怎么样?”
许风扰依旧没理,从上车之后就没几句话。
糖果在铁盒中摇晃,清凉的薄荷散开,发出阵阵响声。
那人也不气,对许风扰总是好脾气,只是柔声喊道:“宝宝?”
许风扰瞥了她一眼,终于拿起一颗,抬手递到柳听颂唇边。
那人低头,糖果触碰到唇瓣,才嗅到一点薄荷味道,就见许风扰的手往下躲,不给她吃,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要让柳听颂一次次低头去够。
鬓间长发垂落,发尾扫过小麦色的手腕。
“宝宝……”那人尝试了半天,却始终比不过作乱的人,只能低声央求。
许风扰不吃这一套,在对方下一次尝试时又躲开。
之前觉得漫长、没有尽头的红灯,突然加快了速度,开始倒计时,许是等到不耐烦,旁边的车拍了声喇叭,而另一边的车辆默契附和,也不知道突然打开了什么开关,喇叭声接二连三响起,吵闹极了。
而车厢内的你追我赶还没有结束,许风扰有意捉弄,但年长者哪有那么好欺负?
下一秒就伸手扣住许风扰手腕,低头咬住那颗浅绿色的糖。
齿尖触碰指腹,沾染一点潮湿水迹,那人撩拨得太明显,没有一丝遮掩的意思,就这样停留了几秒,如同在亲吻许风扰指尖般,好一会才将糖含去。
停在半空中的手顿时僵住,指尖多了一点明显的绯色,又沾染了那人的口红。
她指节曲折了下,想要收回又被拽住,直接往下压。
许风扰来不及反应,手就已落在旗袍开叉处,突兀的触感让人生出迷茫,垂眼看去后,才瞧见一白色蕾丝腿环,一直隐藏布料分叉之上,位置隐蔽而不起眼,若不是柳听颂主动指引,许风扰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发现。
绿灯终于亮起,发动机发出一声响,便跟着车流往前。
柳听颂的手又放回方向盘,好像彻底忘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继续抬头看着前头,装得正经,只有被薄荷糖塞得鼓起的颊边,露出一点小小破绽,透露出她并不完全专注的心思。
指腹抚过那繁琐花纹,将沾染的口红涂抹在此,也算另一种物归原主。
柳听颂瞧见了却没阻拦,只冒出一句:“坏东西。”
一点威慑力没有。
反倒让许风扰越发肆无忌惮,顺着那繁琐花纹一点点探索。
应是开车的缘故,旗袍被拉扯往上,之前在舞台中都没有露出的细节,如今被清晰展现,那腿环之下的肌肤变得若隐若现,在摩擦中泛起绯色,将蕾丝花纹点缀。
“喜欢吗?”柳听颂突然问道。
许风扰没有回答,只勾指拽住,将布条扯了扯。
“专门给你准备的,”她表情依旧正儿八经,连耳边的珍珠坠子都不怎么晃了,规规矩矩地停那儿,完全瞧不出她在说怎样放浪形骸的话语。
车终于驶入小区内,速度放缓,柳听颂终于能抽出一只手,压在许风扰的手上。
“宝宝喜欢吗?”她又问,这次声音更柔,几乎诱哄。
许风扰仍然不答,就是不肯回应,反手拍了下对方的手背,只道:“好好开车。”
继而,手又往下落,贴在那腿环上,不肯松开。
柳听颂就笑,早就知晓答案,却还要一问再问,甚至在此刻开口,用肯定语气道:“看来是很喜欢的。”
许风扰看了她一眼,偏过头就没说话。
轿车停于车库,两人动作默契,无声推开车门,再进电梯,各自站在电梯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代表楼层的数字变化,再推开家门。
——嘭。
门板砸向旁边,连一秒都没有,许风扰伸手就拽住柳听颂手腕,将柳听颂往自己怀里拉,而另一人早已快步往前,垫脚贴向许风扰的唇。
两人的动作迫切且急,隔间里的触碰是点燃的引线,此刻终于到了点燃的时刻。
房门被关上,碰撞后的脚步跌撞,压向柜门,对面的镜子清晰记录着一切,覆着薄茧的手顺着裙摆往上,另一只手扣住侧腰,长腿挤入腿间,将柳听颂牢牢钉在怀中,继而低头就咬住她的唇。
另一人很是配合,甚至主动仰头,将猎物送进狩猎者的陷阱里,喂到她唇边。
鼻尖触碰,呼吸散乱,半框眼镜歪斜又被拽下,露出满是侵略性的碧色眼眸。
鞋子被踹开,甩在门板上,发出几声闷响,许风扰突然起身,勾住对方腿弯就抱起,突然的失重都没有打断柳听颂的动作,只是抬手勾住对方脖颈,将吻不断加深。
蜷缩在沙发里的猫听到声响,踩着小猫步就走来,绕在两人脚踝,却无人理会,徒留它一只小猫在喵喵叫。
所谓的下厨也不见踪影,哪有人会将借口当真,不过食材倒是真买了,就丢在门边上,连拿进来的时间都没有,仍孤零零搁在哪儿。
许风扰抱着人就往卫生间走,几个月的分别,没有模糊记忆,大步就跨入其中。
人被放坐在洗手台,手从身前环抱往后,发白水流冒出,冲刷于指间,细细洗过每一处。
柳听颂不管这些,勾着脖颈的手压在骨节处,迫使另一人不断低头,唇瓣触碰,犬牙划破薄皮,之前咬碎的薄荷糖,此刻在舌尖交互中散开,糖的甜腻与薄荷的清凉交替,沉沦后又清醒。
旗袍最能勾勒身形,镜中的背影纤薄,被迫曲折的腰肢比花茎更细,被迫曲起的腰窝若隐若现。
环在腰间的腿收紧,将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近,直到无法再近。
“喵喵喵。”
被关在门外的缅因急得不行,大猫不懂人类在做什么,只知道离开许久的人终于回来,忙着要贴近,可里头的人却没空理会它。
毛茸茸的大爪子挠着房门缝隙,三角耳朵都跟着晃起。
“喵喵!”
不知什么时候学到的本事,缅因又顺着门板爬起,要伸爪去够门把手,可它身长就那么点,哪怕在猫中已经很大只,可在此刻还是差了些,急得猫来回走,又突然一蹿。
腿环在拉扯中松开,旗袍被揉皱,直播间里清冷疏离的月亮,如今却被观众斥骂、嫌恶的人拽进怀中。
发簪不知何时落在地上,发丝随之散落,钻石耳扣已被取下,扣子解开几个,露出半边圆润瓷白肩头,不知何时留下的牙印晃眼,不等细看,又被留下花瓣般红印。
丢在旁边的手机震动,是被允许的APP发来消息,一连串显示在屏幕上,都是关于今天节目的热搜,不知是导演示意,还是那些大前辈、小后辈为了热度,花钱冲上去,但无论怎么做,都比不过热度最高的两个人。
那条许风扰与柳听颂关系的猜测,一直居于榜首,许多人参与讨论,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猜中。
另一边,终于送完粉丝的梨子抹了抹额头汗水,继而手比脑子更快地点开微博,绕进她创立的超话中。
原以为还会继续冷冷清清,却赫然瞧见超话多了十几个关注。
这是……
梨子一把抱住手机。
感天动地,她的CP终于被人看见了!
“三斤、”破碎的声音挤出字句。
柳听颂终于察觉到外面的猫叫,极力抽出一丝清醒,试图出声安慰。
可水声已经响起,缠在腰间的腿几次落下,足弓微曲、泛红脚趾蜷缩,如上等玉料的足背露出浅浅一抹青,无意识地踩在许风扰脊背,又无力跌落。
“猫猫,”她声音更颤,像个惦记孩子的母亲,一双漂亮的眼睛覆着水雾,眸光破碎如湖面粼粼波光,担忧又忍不住掉入情欲中,腰肢发颤。
“宝宝,猫猫在外面,”她试图提醒,带着哭腔的央求,很是可怜。
之前勾着在脖颈的手下落,试图推向许风扰肩膀,可哪里能推开对方,反倒被欺负得更惨。
洗手台变得湿漉漉的,不知是刚刚的水流,还是现在造成的。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不受控制,与屋外喵喵声掺杂在一起。
卫生间、地毯、房间里,一次又一次,不见停歇。
最后连当事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下的,只知睁眼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时,许风扰与缅因都缩在她怀里,闭眼酣睡。
第83章
渴了
两人一猫的姿势变扭,
不知何时变成这样的。
柳听颂怀里的许风扰身体蜷缩,手揽在腰间,腿搭在柳听颂身上,
无意识地蛮横,
将对方紧紧圈入自己的地盘。
这本是很亲密的姿势,如果两人中间没有多了只大肥猫的话。
那猫也不知道何时挤入,
瞧着那边那条狭窄的门缝,依稀可以判断出,是这猫自己想方设法打开门,
偷偷遛入其中的。
为了挤在两人之前,
它愣是压成一条直挺挺的猫条,
再不舒服也不肯挪开,睡梦中的大尾巴一下拍拍柳听颂,
一下搭在许风扰身上,
粘人得不行。
或许是感受到注视,
怀里的缅因艰难翻了个身,
埋向许风扰怀中。
刚醒的柳听颂恍惚一瞬,
继而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她伸手拽住大猫的尾巴,
警告似的一提。
她平常是不准三斤上床的,
这家伙掉毛厉害,每次往床上一滚,便搞得到处都是毛,根本没法睡。
但幼时的三斤哪里知道这些,天天就想着怎么爬床,甚至可以熬到大半夜再爬上来,
总让清醒后的柳听颂吓一跳。
不过被拒绝多了,三斤也很少爬床了,
多是蜷缩猫窝里,一脸幽怨地看着柳听颂,像个被抛弃的可怜猫咪。
被提着尾巴的猫不动,不知哪里学得装睡本事,还发出咕噜咕噜的舒服声音
本是想要讨好,却被睡梦中的许风扰嫌弃,迷迷糊糊就堵住猫嘴。
三斤平常最讨厌别人捏它嘴筒子,现在连飞机耳都冒出来了,还不敢跳走,生怕一跑就没位置了。
略带疲倦的眉眼有笑意泛起,掀起温温柔柔的涟漪,就连锁骨往下的红印都变得柔和,像是轻轻坠下的桃花花瓣,落满胸前、腰腹,甚至是腿间,如同缭乱斑驳的纹身,刻满另一个人的印记。
三斤被抓急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在装睡了,大猫垫子直接往许风扰嘴上压。
这下好了,真睡的人被假睡的猫吵醒,许风扰皱了皱眉,随之掀开眼帘。
“喵!”三斤努力发出一声愤怒声音,猫脚垫子越发用力往她脸上踹。
而刚睡醒的人迷迷糊糊,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还含糊冒出一句:“你怎么上来了?小心点、可别被她发现了……”
看来这事并非第一次出现,只是这一人一猫打着配合,把柳听颂一直瞒在鼓里而已。
“喵!”没被放开的猫又发出一声叫。
许风扰刚刚塌下去眼帘,又努力掀起,毫无威慑力地警告:“别叫,等会她生气,我可不管你。”
缅因听到这话,飞机耳愣是没了一半,刚想甩尾巴,却发觉自己的尾巴也被拽住。
而许风扰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眼帘慢慢往上抬,找到看见对面的人。
那人似笑非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许风扰身体一僵,空白的大脑想不出来什么应对法子,只是下意识松开三斤,又揽住柳听颂,继而收紧手臂,将人往自己怀里压。
两人之间的缝隙被缩小,刚刚解脱一点的三斤又被挤压,完全被夹在里头。
而许风扰还在慌忙讨好,根本来不及理会三斤,偏头就咬住柳听颂的唇。
那人发出一声闷哼,却没有阻拦,任由对方胡来。
昨夜就被咬破的唇又遭碾压,不需要再涂抹什么,稍沾染水光,便红得厉害。
就是许风扰困得很,昨天本就闹得晚,柳听颂都睡着了,她还在处理残局,现在还没睡够就被吵醒,刚亲两口就停下,好似要睡着了又一下子醒过来,吧唧吧唧再两口,然后又缓缓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