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季风,你们现在才18岁,你知不知道……”“我19。”季风打断了王亚琴施法。
王亚琴嘴角抽了抽,差点就忘了自己刚才想说的话是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正想要继续说,季风确实像是预判到了一样,又一次提前开口:
“阿姨继续说吧,看你怪难受的……”
“……”
王亚琴闭目片刻,尝试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才重新开口:
“你们都还太小,很多事情分不清楚对错,你们不能这样的……”
“都成年了,不小了,而且成长这种事情,往往和年龄无关,阿姨所说的长大,无非是经济独立和行为独立。
这点完全不用担心,我和温暖早就已经可以实现财富自由。
现在的工作,其实更偏向于一种个人自我价值的体现与追求,也可以说是追逐梦想吧。
至于我和温暖的关系,阿姨也可以放心,我们年龄到了就结婚,不会拖的,放心吧……”
季风说着,还举了举两人中指的戒指。
中指代表着心里有人,或者订婚的意思,两人这样戴着对戒,其实有点私定终身的意思了。
“……”
王亚琴又一次沉默了,她的思想,理论,学术,社会经验,在季风面前都站不住脚。
简单来说就是说也说不过,PUA也P不上,道德绑架也失败了。
难受是必然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说的这些是不是温暖想要的?你有没有为温暖考虑过?
温暖,你起来,我跟你说话呢,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愿望么?”
听到王亚琴说这话,温小暖的脚又抽了一下。
感觉到温小暖的身体反应,季风眉头皱的更深了。
因为这次的反应并不是发笑,而是提到小时候的某件事时,那种自然而然的恐惧。
温暖在害怕小时候的某件事。
那个所谓的“愿望”?
让季风蹙眉的可不仅仅是温小暖的反应,还有王亚琴对温暖的态度。
“阿姨别激动,坐下说和我说说吧。”
“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也可以说,比如说说温暖小时候的愿望。”
“温暖小时候就说过,她是要当科学家的!”王亚琴一脸得意,语气也十分肯定。
季风闻言瞬间蹙眉,她好像完全没有了解过自己的女儿。
连温暖的愿望是什么,都不清楚……
好吧,并不是所有父母都天生爱自己孩子,也不是所有爱,都是没有目的的。
季风轻轻握住了温暖的脚趾,想要平息自闭少女身体的微微颤抖,他搓了下额头,叹了口气:
“阿姨,你确定那真是温暖的愿望?”
“不然还能是什么?这可是她自己亲口说的。”
“世上有太多父母打着‘我是为你好’的旗号,企图支配掌控孩子的人生。
那些他们眼中的‘好’只是他们为了在人前炫耀、挣面子而强加给孩子的枷锁罢,是人云亦云的各种攀比。
对于温暖的愿望,其实我有一些自己不同的理解,阿姨想听听吗?”
王亚琴很想反驳,可季风的表情似乎不容拒绝。
“你说。”
“温暖的愿望其实很简单,小时候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穷,缺了太多爱,所以她有三个愿望。
想多尝尝全国各地的美食,满足一下自己旺盛的食欲。
想多赚点钱,然后一个人窝在被窝里,偷偷数银行卡后面的零。
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相思相守,比如我。”
在季风指着自己的时候,王亚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温暖,你现在翅膀硬了,有男人了,就可以不管你妈了是吧?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你起来说话!”
面对王亚琴喷出的唾沫星子,温暖是想要回应的,不过被季风按住了。
今天的对话,还是他来吧。
季风再次对王亚琴摆摆手:
“阿姨,都说了别激动,其实温暖心里有没有你这个妈,你自己比谁都要清楚。”
“你知道什么?”
“我还真的知道,阿姨,你想要多少爱,才能证明自己一直是被温暖偏爱的那个?
你挥霍掉的母女感情,其实是温暖过去十多年的人生信条,是她从未对自己奢侈过的强烈情感。
她在达成第一名之后的反应,其实是想要得到你的肯定。
她赚到钱后的最大愿望,就是为你安排金陵最好的医院,进行手术。
她在有了足够能力的时候,也没想过逃离自己的原生家庭。
你总是责怪温暖不听你的话,却从未曾珍惜自己得到的所有,她即使贫穷也可以很快乐,但她的生活未曾有过一点甜头。
温暖一个月赚几万块钱的时候,都不知道KFC多少钱一顿。
我不是强调一定要出去消费。
但没有认知的青春,是挥霍了谁的人生?
应该不会是阿姨的吧?”
季风很会说,至少眼下可以把王亚琴说的哑口无言。
而且正是因为他有一对很好的父母,所以他才更明白王亚琴对温暖的态度有多不好。
可王亚琴当然不会就此作罢:
“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
“一个再出色的人,长期在紧张的人际关系和充满压力的环境中浸泡,也会变得黯淡无光,心烦气躁,歇斯底里。
人需要去那些能够滋养和托举她的地方去,只有在好的环境里,才会自然而然的长出自己。
一朵鲜花长期呆在让自己厌弃的环境中,只会让它凋零和枯萎。
就比如,阿姨对温暖的了解又有多少呢?”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不了解自己的女儿?”
面对王亚琴的嘴硬,季风其实也在压着自己的火气:
“你一直知道温暖有抑郁症对吧,但你从来都没有把那病当成一回事,也没有在她面前收敛过自己的脾气,以至于我去找温暖的时候,她都会很害怕我和你说话。”
“……”王亚琴沉默无言。
季风并不打算就此停下,要说就一次说个清楚:
“她以前睡觉板板正正的不敢移动,你这个作为母亲的人,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那是她懂事了。”
季风闻言顿时有些暴虐:
“她懂事个屁,那是因为她动了你会打她,她一个女孩子,半夜想抱自己的妈妈都不行,那不是懂事了,她是被你打怕了!”
“床本来就小,睡觉不老实不该打?”王亚琴还在争锋相对。
“如果床本来就小,那睡觉不更应该抱着睡么?”
“……”
“你知道温暖为什么生活条件那么差,还要每天早上起来跑步吗?”
“不是为了锻炼身体?”
“表面是因为跑步可以让身体更健康,但实际对于营养不良的她来说,跑步只是逃离心理创伤和痛苦的一种方式。
她害怕停下跑步之后,消沉和抑郁会追赶上她的身体,再次把她拖进深渊,懂了吗?”
王亚琴被说的无言以对,她的瞳孔不断晃动,呼吸也起伏的厉害,辩驳的话语已经词穷。
可情绪越是极端,恶毒的话语就越容易说出口:
“无病呻吟罢了,花了那么多钱,我看她也没死成。”
季风的手指被温小暖用脚指头夹住了,因为她感觉到了季风的愤怒。
她有点怕,怕季风真的动手。
不过还好,季风是一个情绪非常稳定的人,尤其是在解决问题的时候,感觉到温小暖安抚自己,他也搓了搓温暖的小脚作为回应。
深呼吸了一下,季风脸上重新挂起了笑容,不过那笑容中只有对王亚琴的嘲讽:
“阿姨,我不明白,温暖从来没有停止过自救,但你为什么一直想让她死啊?
你就那么恨她吗?”
【第220章
美人计(2合1)】
“我和她在一起多久,从小到大,十几年时间,你才和她在一起多久?一年多!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自己比我了解她?我是她妈,她在想什么我能不知道?”
又是同样的台词,又是那套习惯性的子非鱼之说。
这种说辞在干预第三者的对话和辩论中,简直如同耍无赖一般,大部分人都没有什么很好的反驳方法。
毕竟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只是季风从来都不是被怼了就装死的人,除非……怼他的人是温暖。
如果原本占据道理的说辞无法获得认可,那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抛弃那些说辞,甚至直接掀桌。
季风轻笑,看着眼前的王亚琴,轻轻叹了口气:
“阿姨,我始终觉得,一个人永远不可能真正的去了解另外一个人,除非穿过她的鞋子,去走她走过的路,去站在她的角度思考问题。
可我真的走到她走过的路时,或许连路过都会觉得难过。
之所以去开导她,只是因为我是旁观者,之所以开导不了自己,那是因为我是当事人。
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什么感同身受,我想表达的只是……
我为她所做的一切,并不是因为我多了解她,而是因为我喜欢她,在乎她,爱她。
而阿姨,你从来都没有在乎过她,懂了吗?”
这世界确实没有感同身受,也不需要感同身受。
如果喜欢的人难过了,那伱默默陪着她就已经很好。
其实最开始认识温暖的时候,她的情绪很不好,连走路都会觉得很累。
那时候的温暖确实很危险,好在一切都熬过来了,事情也没有朝着坏的方向发展。
季风不喜欢去提那些让温暖难过的过往,一直都不喜欢。
但今天面对王亚琴属于没办法。
她是温暖过不去的坎,又是她必须过去的坎,原生家庭的事情必须要去解决,不然会影响温暖一生。
至于温暖的情绪,晚上好好补偿她吧……
“我怎么可能不在乎她?”
“那阿姨说说,温暖喜欢吃什么早餐,午餐,晚餐吧?”
“额……”
“不知道吗?那我来告诉阿姨好了,温暖早餐喜欢吃小笼包和沙汤。
午餐喜欢吃肉,她无肉不欢,晚餐喜欢各类小吃,如果有空,她还会主动下面条,这些不难吧?”
“这些不重要。”
“那阿姨说说什么才重要,季风洗耳恭听。”
“我……”
随着季风的表述,王亚琴一句都回不上来,屋里的气氛再度回归压抑。
没办法,季风的问题无可辩驳,至少王亚琴这种水平的人,还反驳不了。
可十几年的操控,温暖的默默顺从,已经让王亚琴渐渐养成了习惯。
温暖就是她所掌控的最大财富,利益,也是她情感的寄托,只是这种情感的寄托,已经在某些执念的驱使下,发生了畸变。
一旦温暖这个被她视作私有物的存在被其他人染指,动摇。
那王亚琴就会不可避免的暴怒。
很多人都说过,愤怒的时候不要说话,也不要做出任何决定,这是有道理的。
因为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在愤怒的时候说话,往往都不是真心话。
但王亚琴不懂这些,她在温暖的面前永远都不会收敛自己的脾气,就像是她曾经对自己丈夫说过的那些话一样。
在她愤怒的时候,恶毒之言也就脱口而出:
“我不在乎她,我养了她十几年?我不在乎她,我把她培养的那么优秀?你以为我这十几年是怎么过的?
她一辈子就是这个命,我要是不管着她,她早晚和她爸一样,不过我看她现在也没什么变化,才十几岁就会勾引男人,贱货一个……”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响起,王亚琴满目惊愕的侧过脸,手指不自然的抚上脸颊。
她惊呆了,重手让她有些失神。
似乎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说话语调始终都有条不紊,不管她怎么说,怎么讲,怎么贬低,都没有丝毫动怒意思的季风,居然会直接动手打她。
要知道,就算是窦丁那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明面上也会对自己保持着足够的客气。
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季风,才是真正会对她不客气的人。
这一巴掌,也属于预料之外的情况。
因为季风和温暖之前商量的,是以劝诫为主,但季风刚才没忍住。
说自己女儿勾引男人?
贱货?
他怎么可能让温暖受这种气?他自己也不会允许有人这样骂温暖。
所以这一巴掌很响,也很重。
但季风觉得,王亚琴应该庆幸自己是温暖的亲妈,不然……
王亚琴从慌乱和错愕中回过神来时,转向季风就要发火。
“你竟然敢……”
“你应该庆幸自己是温暖的妈妈。”
这一刻,王亚琴深刻感觉到了季风那冰冷的眼神。
“你要做什么?”
“是不是我对阿姨一直很客气的缘故,让你认为我这个人很好说话?阿姨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你,你……”王亚琴捂着脸。
如果换做其他的小辈,或许王亚琴此时就撒泼打诨了,这几乎是大部分女人都会的招数。
只是她在看到季风的眼神后,原本撒泼打诨的想法瞬间消散。
她居然不敢?
为什么不敢?王亚琴自己也不知道,危险?害怕?她怎么会害怕一个小孩子?
可是……
“坐下。”没了敬语,季风的声音更加冰冷,且不容置疑。
王亚琴莫名其妙的乖乖坐下,不敢违背。
随后就看到了季风松开衣领,应该是刚才生气让他有些热,翻开领子透了透气,才重新把温暖的双脚放好。
他抓起温暖之前用过的玻璃杯,把杯子里剩下的水喝掉。
“看着这个杯子。”
“额,什么?”
王亚琴话音未落,季风便猛然一紧手中水杯。
砰!
常见的杯子在季风手中瞬间碎裂,碎裂的杯子被季风随手丢在茶几上,玻璃渣子也蹦了出去,有几粒甚至蹦到了王亚琴身上。
血液顺着季风的手指流了下来。
但季风并不觉意,只是平静的对新保姆葛云洁招呼了一声:
“小葛,过来收拾一下。”
“哦,好的先生。”
葛云洁火急火燎的跑过来收拾东西,她始终低着头,在季风的面前,似乎要比在温暖的面前更显畏惧。
这样的表现,也给了王亚琴一个同样屈服的理由。
小葛也很害怕季风,那自己害怕也是正常的,不是吗?
王亚琴的目光不再敢与季风对视,但季风似乎没有就此放过的意思。
带血的手掌拍了拍王亚琴的肩头,血液瞬间把她的白色上衣,染成了鲜红:
“阿姨,让你来,是来过好日子的,你只要不作不闹,温暖也会让家里的保姆好吃好喝伺候着你。
一直伺候到你老,所以,别不识好歹,懂了吗?”
坚实的道理,响亮的巴掌,鲜红的血液,不容反驳的人。
这一幕极为富有冲击力,也让王亚琴这种中年女人,第一次认知到了层次的差别。
面对季风的强大压力,王亚琴此时有些慌神,她的目光不敢继续停留在季风的身上,就想要找寻一个眼神的归宿。
通常来说,温小暖就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在王亚琴看来,温暖最好欺负。
只是此时温暖一直背过头装死,或许她对季风和母亲之间的某些谈话和争论有所反应。
但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过任何一次打断季风。
既然是季风决定亲自处理,那她就会无条件的顺从,即使有一些意见和想法,也要等其他人全部离开之后,她再和季风单独聊。
这才是夫妻之道,也是情感稳定的基石。
王亚琴的目光,在温暖那找不到承载的点,又不敢看季风,就只能左右飘忽起来。
很快,混乱游移的目光,就找到了新的归宿,那就是沙发后面站着如同铁塔一般的窦丁。
王亚琴失焦的眼神,重新在窦丁脸上汇聚。
随后,便得到了一句凶狠的回应:
“我大哥跟你说话呢,以后老实点,别不识好歹,听到没有?”
王亚琴懵了,还没等她想要说点什么,就看到一直背过头的温暖,这时候居然起了身,她连忙呼唤,求救似的喊道:
“小暖……”
可温暖起身之后完全没有看她的意思,只是抓着季风的手指,眉头紧锁,眼里似乎有点生气。
季风则是略显心虚的撇过头,不知道是心虚自己打了温暖的妈妈,还是心虚温小暖那犀利的眼神。
“跟我上楼。”温小暖的声音不容置疑。
“马上要吃饭了……”
季风的声音有点温柔,这是王亚琴最直观的感受,和她说话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听到季风说接下来要吃饭,温暖蹙了蹙眉,绷着脸,不吱声。
“额,好吧。”
季风无奈,只能跟着温暖走上楼,来到了专门为两人留下的一间大卧室。
进了门,温暖就把季风按在了床上。
“坐好。”
季风怔愣间,温小暖已经拿来了药箱和垃圾桶,开始给季风受伤的手指消毒。
季风有些纳闷,他原本还以为温暖把他拽上来是要干点啥大事。
就这?
害,虚惊一场。
“其实不用包扎的,这么一点小小的伤口,晚点包扎都愈合了。”
“闭嘴。”
“哦。”
翻看季风的手掌,温暖眉宇蹙的更深了:
“说话就说话,打人就打人,为什么要自残?”
“不是,我没自残。”
“这不是自残?”
“我刚才想装一下的,可惜失误了。”季风在温暖面前,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这口子几厘米长,不包扎怎么可能这么快愈合?”
“我小心点就好。”
“手上受伤,接触的地方多,尤其是你经常用电脑工作,很容易感染,包扎是必须的。”
“好吧,说的也有点道理。”
消了毒,温暖给季风上了点云南白药,随后贴上一截纱布。
“好了。”
季风看着手上的蝴蝶结,嘴角抽搐了一下:
“包的挺好……”
温暖还是没吱声,起身收拾药箱,季风见她不说话,还以为自闭少女心里生着气,于是也就不多废话,径直走到门口,准备等着和温暖一起下楼吃饭。
在感觉到身后的脚步时,季风就准备开门。
可他马上就被一个柔软的身体包裹,纤细的手指抢在他前面握住门框,随后反锁了房门。
季风:(宕机)!
他想转过身同样抱抱温暖,可温小暖不让他转身,只是从背后抱的更紧了一些。
“哥哥。”
“怎么!”季风有一瞬间的脑抽……
“哥哥,刚才好会说!”
温暖的声音有些黏腻,像是喜悦般的撒娇,又像是欢愉之后的讨好。
总之,此时的她和高冷是不沾边的。
“额,也还好吧……”季风挠挠头。
“哥哥说的很多事情,简直和我心里的想法一模一样,只是我不会说话,每次和我妈说话,都没办法表达出自己想表达的意思,可能就是天生的不擅长吵架吧。
但你说的话不同,就好像能猜到我心里的想法一样,连我跑步的目的都能说出来,哥哥为什么这么厉害?”
被自己喜欢的人夸,是一件很让人愉悦的事情。
要是抱着嘎嘎夸,那就更愉悦了。
季风此时有点膨胀,但还是忍住心里的涟漪,很认真的回应:
“其实就像是我说的那样,没有什么感同身受,只是我比较在乎你,所以才会想要去了解那些事……”
“谢谢。”温小暖的声音变得有些小。
“就只有谢谢?”
“那,老公想要什么奖励?”
温小暖说着,手指已经透过了季风的上衣,轻轻的抚摸他的胸膛,温柔且动情,让人无法抗拒。
“……”
季风人是有点晕的,她现在怎么这么会?
刚才还是哥哥,现在就变成老公了?
行吧。
不过季小风可是有着钢铁一般意志的男人,这时候还是会保持冷静的:
“抱歉,刚才是我没忍住,不小心发了火,就动了手……”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去怪你。”
“毕竟是你母亲养育了你。”
“没有的,季风,她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也不像她吹嘘的那么伟大,我们能活下来,其实靠的是爸爸留下的钱,和卖掉的房子……”
季风愣了一下,之前和王亚琴的对话,让他以为王亚琴是那种,肩负着家庭一切,默默把温暖养大,她积劳成疾,最终累成了心脏病。
不管怎么说,都是个伟大的女性。
却没想到温暖会这么说……
“这些年,你妈妈应该也有工作过吧?”
“工作过,但她的脾气,又怎么可能和别人好好相处,工作的大多以争吵和破裂告终,不过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也就不重要了。
其实我自己的问题更多,一直以来都是我对妈妈太过纵容。
有些事情总是当断不断,无法割舍,最后才一步一步的迷失了自我,季风,被人保护的感觉,真的很好。”
温小暖把额头顶在季风的后背,极力享受着季风身上的气味。
“季风。”
“嗯?”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会这样靠着我爸爸……”
“那就多靠一会儿吧。”
“我妈的事,谢谢。”
“你不觉得我过分了就行,我开始还是有些担心的。”
温暖的目光幽幽,似乎决定了某些重要的事情:
“怎么会,你永远站在我这边,所以我也一定会站在你这边,我知道她是个麻烦,所以我们将来也不会住一起的。”
“那你妈妈今后的生活呢?”季风有些明知故问。
“你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那个葛云洁,就是你为她准备的‘新女儿’。”
季风笑着点头,温小暖就是那么聪明,能够猜到自己的深意。
“那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起码满足了她自己的愿望,一个听话的,懂事的‘女儿’。”
说完,温小暖就把季风的身体转过来,然后狠狠的亲了一口他的脖子。
季风摸了摸就快要被吸烂的脖颈,脑子又一次陷入了僵硬状态。
刚才还好好的聊事,怎么突然就换了个节奏?
季风:(°ー°〃)???
“不是,你妈妈在下面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不是为了气她才亲你的。”温小暖挑了挑眉。
“啊?那是什么?”
“太喜欢你了,所以就没忍住。”温小暖笑着说道。
她说话间,还用手指勾了勾自己的唇角,刚才的亲吻让她今天涂抹的口红有些花,有点晕染。
配合着今天季风给她搭配的红色丝质长裙,禁欲系的眉眼下,却是烈焰红唇。
那种隐藏在最深处的欲,实在让人难以把持。
更离谱的是,温小暖似乎不愿意就此作罢,她环住季风的脖子,直接跳了起来,双腿缠住了他的腰……
季风怕她摔倒,连忙伸手抱住她的大腿,受伤的手得歪着,很是难受:
“温暖你在干什么?要下去吃饭了。”
“你抱我一会儿,我就跟你下去吃饭。”
“不抱呢?”季风下意识的问道。
见季风真有松开她的意思,温小暖咬了一下他的脖子,然后开始恶狠狠的叭叭叭:
“你不抱我,我就不开门,我不开门就不能下去,我们不下去他们就不敢吃饭,他们不敢吃饭就得饿着,饿了就会胡思乱想,猜测你和我在楼上做坏事。
最后肯定把你说成色令智昏的坏人,哥哥,到时候你名声可就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