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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正好一阵风吹来。

不等牧稚反应,祁郁背着南倾率先逆着风冲了出去。

南倾手中的风筝随着风朝身后逐渐飞起,她一手搂着祁郁的脖颈,一手控制着风筝线。

适当的收紧又放松风筝线,没一会儿风筝就飞了起来。

牧稚终于反应过来,一边大喊着“虐狗了”一边胜负欲被激起来,抓着风筝拼了命的跑。

庭院里,三人满院子的疯跑。

祁岳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端着小龙虾,淡定从容的看着。

若是几个月前告诉她,她那神祇般的小叔有一天会这么幼稚跟别人满院子疯跑就为了放风筝哄老婆开心她是打死也不会信的。

如今,见得多了祁郁的宠妻无下限,也就见怪不怪了。

再高冷的男人,遇到了喜欢的人都会忍不住想要想方设法的对她好哄她开心。

没来由的想到被自已赶走后已经很多天没出现过的司屿川,祁岳似笑非笑的勾唇。

小朋友,哪有耐心可言。

想法刚落,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祁岳没来由的心跳一紧。

摘下手套看了眼手机,看到页面的【您有一条微信消息】几个字,哪怕还没看到是谁发来的,依旧会心跳加速。

祁岳抿唇,一边解锁手机,一边强迫自已淡定。

进入微信,备注为【s】的人发来了消息。

s【我在你家门外,三个小时了,你不回来了吗?】

看到时隔三天的聊天信息,祁岳心脏狂跳。

手里的小龙虾已经索然无味。

她下意识抿唇,抬头看了眼风筝飞得老高的三人。

还没想好要不要回复。

消息再一次弹了出来。

s【三天了,你让我滚,可我闭上眼睛就是你。】

s【我好饿……】

后面是一张照片。

祁岳胸膛起伏,点开照片的手微微颤抖着。

咽了咽嗓子,祁岳点开了照片。

司屿川那张帅气的脸出现在屏幕中,脸瘦了一圈,眼睛布满了红血丝,他坐在她家门外的地上。

像一条被主人抛弃又一路跑回来的小狗。

祁岳的心揪了一下,疼得钻心。

她自以为自已喜欢比自已强大的人。

可看到司屿川,总会不自觉的被牵引着情绪走。

祁岳冷着脸退出微信。

关闭手机坐在那儿。

然而,两秒后。

她站起身,回到餐厅拿了个打包盒把桌上剩下的小龙虾和螃蟹一股脑倒一块儿,拎着就出了门。

步伐坚决而果断。

南倾他们从后院跑回来,正准备让祁岳评判一下孰高孰低呢。

结果一回来,看到的就是祁岳扬长而去的汽车尾气。

前一秒还胜负欲爆棚的三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南倾手里还拽着风筝线,一脸懵:“岳岳走了?”

牧稚天都塌了:“裁判跑路了,谁来判我赢啊~”

倒是祁郁,看着车子消失的背影,很淡的笑了一声。

“女大不中留。”

此话一出,南倾和牧稚连风筝都不管了,齐刷刷看向祁郁:“是司屿川?”

牧稚摸着下巴,疑惑道:“可她不是把那港少爷赶走了吗?”

司屿川酒后借着酒劲跟祁岳告白。

结果祁岳冷着脸,说她不喜欢比自已小的太幼稚的,当场把人赶走了。

那天之后大家都没见到司屿川,还以为他回港城了。×02

这是?深情不移?

祁郁叹了口气:“赶走那小子,她比谁都纠结。”

有个不争气的爹,祁岳从展现出经商天赋的那一刻,几乎就是被迫推着往前走的。

这也不可避免的造就了她拧巴的性格,因为从小没得到过真正的父爱,所以心里渴望爱。

表现的成熟强大,实际上不过也是个从小没有童年的小朋友。

她以为自已喜欢比自已强大的,爹系可以保护她的。

兜兜转转,她真正想要的不过是童年从未获得的快乐与自由罢了。

一旦有人坚定的站在她身旁,赶也赶不走,对她来说,胜过整个世界。

第220

荣耀与她

牧稚听祁郁的话听得云里雾里的。

还没等她想明白。

耳边传来男人冷幽幽的声音:“你输了。”

牧稚定睛一看,自已光顾着八卦,风筝忘记收线了。

这会儿风筝正飘飘荡荡的从空中往下掉。

这下,大小姐是真的天塌了。

……

三月底,南倾受邀到南城大学给法医系的学生进行【实际解剖案例】讲座。

正好最近检察院和殡仪馆都没什么事,南倾就顺手应了下来。

用了两个晚上的时间准备,在周五这天开车抵达南城大学。

南倾婚前发布的国际三大刊goP学术文献一周前正式登刊,被放在了首页黄金位,其中提到的【窒息型死者伪装论】打破了法医界对于窒息型死者的传统认知。

她用实际案例与人体医学论证明了,通过特殊手段辅助,可以将一个死亡一周的死者伪装成刚窒息死亡的死者。

甚至就连肌肤僵硬程度与死者死亡之后的身体变化都会在乍一看时,毫无异样。

但某种程度上,这是虚假的繁荣,这种伪装术会对医学解剖造成很大的误解,从而生出所谓的悬案。

论文一经发表,国际上好几桩无法破解的悬案瞬间有了新的思路,并在一周内连破了两个悬案。

时间往前推溯,蛛丝马迹连接起来,就像是一根蛛丝网,最关键的那一根断裂,整个蛛网就会无形断联。

那根线连接在一起,便会四通八达程序清晰。

南倾以前就发表过十多篇高质量文献,这次更是通过goP的文献成为世界法医炙手可热的人才。

这一周,国内外不少顶级学府都向她发来的讲座邀请。

但南倾没办法抽开身,最终只暂时答应了南城大学和自已的母校中央政法大学的邀请。

哈佛大学已经连续两次给南倾发出了邀请,甚至南倾的博土导师亲自给她发了邮箱。

南倾最终只能承诺,今年之内有空一定回去应邀办一次讲座。

南城大学杀出重围拿到了南倾的讲座,校门口大门上,大张旗鼓的张贴着喜报。

甚至为了南倾的讲座,昨天把全校从里到外清洗了个干净。

原本南城大学校长要派专车去接南倾的,但南倾不想太高调,拒绝了专车接送,自已开车过来。

她甚至特意开了车库里最低调的一辆。

然而,车子刚停在门口,南倾看到大门外浩浩荡荡站着的校领导们,眼前一黑。

不自觉看了眼后视镜,南倾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原地掉头回去得了。

没等她认真思考,南城大学校长和副校长已经迎了上来。

不给她跑路的机会,南城大学校长直接替南倾拉开了车门。

且不说南倾如今在法医界的地位,就她一个厅长夫人的身份就足够让在场所有人恭敬着应对。

更何况,她有属于自已的满身荣光,别说开门了,就是要校长亲自开车去家里接南倾也是可以的。

南城大学的摄影团队在一旁记录着。

南倾微微颔首,逃不掉就正面面对。

从车内走出来,南倾一身白色小套装,一出现就引得人群一阵尖叫。

婚后的她如同枝头盛放的山茶花,美得让人心颤。

从内到外透出来的圣洁美好,看了就会让人难以忘记。

她微微一笑,与校长握手。

在人群的簇拥下,乘坐上学校的观光车,朝着大会堂前进。

一群人抵达大会堂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甚至还有一些人拿着笔记本直接席地而坐,挤在了最后面。

虽然讲座在南城大学举行,但现场的学生不止南城大学法医系的,还有南城及周边其他大学的法医系学生。

主打一个资源不浪费。

讲座开始,南倾早已经从容,大屏幕上投影出各项数据,而她站在聚光灯下侃侃而谈。

长达三个多小时的讲座,台下的学生们全神贯注,奋笔疾书,生怕错过任何一个重点。

南倾的声音很好听,清冷的声线在话筒传递中悠扬婉转。

她有着自已独特的思路,就像是一双拨开迷雾的手,在众人觉得一头雾水毫无进展时,她一句话就能让众人看到曙光希望。

不骄不躁,还时不时的幽默风趣。

这样的南倾,在专业领域有着超然的地位。

因为她的强大,以至于众人都快忘了,她不过26岁。

在场台下的学生中,甚至不少人比她还要大一些。

讲座快结束时,南倾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里的男人。

他身上还穿着律师袍,站在人群中,满目骄傲的看着她。

一如当初,她在竞赛台上大杀四方,而他,总是在暗处看着她闪闪发光。

祁郁很庆幸,婚后的她依旧明媚耀眼,这是她的荣光,亦是他的骄傲。

南倾的目光只是短暂的从男人身上掠过,微不可察的一个挑眉,便又从容回答学生的提问。

直到讲座的结尾,南倾看向台下坐满的人群,走到舞台中央,微微一笑落落大方的微鞠躬:“感谢各位的聆听,祝各位学有所成,不负努力。”

话落,她在掌声雷动中站直身子,转身走下讲台。

帷幕拉开,后台,祁郁手捧鲜花,站在光影的那头等着她。

南倾步伐微顿,目光落在男人手中的鲜花上。

陪着南倾走下台的负责人与校领导们站在她身后,看着刚从庭上赶过来的祁郁,不自觉面露祝福。

都说祁厅长是宠妻狂魔,如今他们也算是有幸亲眼见识到了。

南倾微微偏头,张开双臂,笑看着男人。

在她张开双臂的同时,光影尽头的男人迈开腿,步伐加快来到她面前。

众人艳羡的目光中,他将手中的花递给了他的爱人,由衷的祝福:“南法医,恭喜,讲座顺利完成。”

南倾接过花,主动走到男人怀中,与他止于礼貌的拥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祁厅长也辛苦了。”

两人对视,眸光流转间,是独属于他们夫妻之间才懂的默契与暧昧。

南城大学校长走上去,发出邀请:“祁厅长,我们正要去庆功宴,您陪着南法医一起?”

祁郁牵着南倾的手,坦然应邀:“好。”

他捏了捏南倾的手,眸光温柔:“辛苦各位照顾我家南法医。”

第221章

我怀孕了

四月初,南倾应中央政法大学的邀约,前往京都举行学术讲座。

而祁郁正好也有出差任务,不过是在津城。

南倾前一天出发。

出发前一天,殡仪馆送来了一位逝者,南倾临时赶了过去。

晚上,祁郁接她回家,吃完饭准备去收拾行李的南倾发现,祁郁已经给她收好了行李。

洗漱用品、护肤品、服装、文件,一应俱全。

她走出门,正好看到男人一身居家服坐在沙发里,一边在电脑上输入什么,一边与电话那头的人聊着工作。

一身居家服的他看起来人夫感十足,偏偏谈到工作时,那双眸子锋锐又冷静。

精英与居家两种极限反差,在祁郁身上得以共存。

南倾托着下巴靠在围栏上,满眼骄傲的欣赏自家老公。

她的目光太过直白灼热,祁郁眸光一转,看了过来。

楼上托着下巴偷懒被抓包的人儿一愣,然后抬了抬下巴,越发正大光明的看。

祁郁眼底的专业精锐化作一抹温柔,一边回答着电话那端人的提问,一边从裤兜里抬起手朝她招了招。

南倾看了他一眼,过了会儿才迈开腿走下去。

刚走到沙发边,祁郁就伸手牵着她拉到怀中。

南倾顺势在他腿上坐了下来。

就听男人低沉嗓音严肃道:“剩下的我明天来处理,你那边盯紧别遗漏细节。”

话落,他在电话那端人的回应中挂断了电话。

还没等南倾反应过来,男人反客为主将她压在了沙发里。

低头在她锁骨咬了一下,男人嗓音染了几分沙哑:“看我做什么?”

南倾躺在他怀里,目光直白的来回巡视着他的面容,微凉的手指描绘着他深邃的眉宇,实话实说:“觉得你工作的模样很帅。“

“庆幸我没嫁错人。”

“是吗?”祁郁握住她在自已眉心作乱的手,递到唇边吻了吻,目光逐渐侵占她的视线。

“只是觉得帅,没想做点什么?”

南倾顺势挣脱他的束缚,白皙纤细的手抚过他的唇,一路划到脖颈。

然后掐住,感受到男人瞬间呼吸停滞的反应,她满意一笑:“想。”

她永远直白而热烈。

无论婚前婚后,祁郁毫无抵抗力。

拦腰将人抱起,桌上的工作也顾不上了,男人迈开腿径直就上了楼。

衣衫叠落,床上祁郁自已准备出差还没收拾的衣服被他随手扔在了地上。

床榻一次次的陷落。

窗外夕阳余晖落尽,床头灯亮起。

光影交叠,气氛甜腻。

南倾明天还要出差,祁郁终究是心疼她,原本两次又失控一次后。

男人理智回归,抱着她进了浴室,收拾残局,把怀里累到不想动的人儿哄睡之后,原本应该早睡的祁厅长,连夜加上了班。

第二天一早,祁郁开车送南倾去机场,才返回法务厅上班。

这次来京都,南倾停留了三天。

第一天抵达京都休息了半天,晚上参加了一个学术会议。

第二天则应她硕导的邀约,到课堂上给师弟师妹们开了两堂私教课。

第三天下午,讲座正式开始。

依旧是座无虚席,南倾在讲台上侃侃而谈,台下学子们奋笔疾书。

原定三个半小时的讲座,最后结束时已经四个多小时了。

她下意识看了眼出口的位置,可惜并没有祁郁的身影。

无声叹息,南倾走下台,看了眼时间。

祁郁说过,他会来京都与自已汇合,明天再一起回南城。

走下台第一件事,南倾就是向央政给她安排的临时助理要了自已的手机。

打开手机,果然看到了祁郁的消息。

好几条。

有上飞机时给她报备的,也有下飞机后发来的。

最后一条是【我在政华园等你。】

南倾看到消息,连校长说去吃饭都拒绝了。

她指了指手机:“不好意思啊,临时有点事,下次有机会,我请各位吃饭,赔礼。”

众人都清楚南倾的性子,她都开口了,一群人也都懂事的没有追问。

简单的道别后,南倾拎着包朝着政华园方向而去。

快到政华园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面前。

南倾的步伐停住,神色冷了下来。

顾准站在微光里,眸光深情又复杂的看着她:“倾倾。”

南倾冷着脸:“顾同学,按照身份,你得叫我南老师,或是南法医。”

她没想到顾准阴魂不散,好好回个母校都能撞到他。

晦气。

顾准脸色一僵,看向她的目光满是受伤:“我们之间,真的有必要针锋相对吗?”

针锋相对?

谁跟谁?

南倾笑了:“有必要纠正一下,针锋相对,那是在身份地位实力都悬殊无几的前提下。”

你什么身份,就敢在老娘面前用“针锋相对”?

顾准:“……”

南倾这张嘴,不喜欢谁,向来字字诛心。

当初只觉得她不近人情,如今针扎在自已身上,才知道有多窒息。

心口隐隐作痛,顾准吐了口气,只是问:“他对你,好吗?”

他站在那里,一副关心南倾的模样。

以什么身份啊?

南倾把玩着自已无名指上的戒指。

懒洋洋的挑起眼尾:“你想表达什么?”

顾准心头苦涩,嘴唇动了动,半晌才道:“你婚礼那天,我去了。”

“我想通了,只要你幸福,无论是谁,我都接受。”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我是你的家人,若是……”

“我怀孕了。”南倾直接打断,在顾准诧异的目光中,她摸了摸自已平坦的小腹,似笑非笑:“这才是我的家人。”

言下之意:你?我家人?

下辈子投胎再努力吧。

她随意的一句话,对顾准来说却是绝杀。

他整个人僵立在那里,喉咙动了好几次,都没找回自已的声音。

南倾满意一笑,转身就准备离开。

却在下一秒,撞入一双惊喜、震惊、复杂又小心翼翼的眸子中。

南倾脸上的表情与步伐一起僵住,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祁郁,她下意识摸了摸肚子。

第222

啊欧~

祁郁站在那里,逆着光以至于南倾看不清他的神色。

还没等她迈开腿,男人已经先一步大步朝着她走了过来。

步伐靠近,南倾盯着他的脸,却见男人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他来到南倾面前站定,幽沉的目光越过她看向身后面容复杂避开他视线不好对视的顾准。

然后伸手,搂着南倾的腰,面容温柔:“不是说了,你身子不便,我来接你吗。”

南倾眨了眨眼睛,被他强劲有力的手掌握住腰肢的那一刻,莫名的有些僵硬。

她张了张嘴,轻咳一声:“我想见你,就提前过来了。”

祁郁没说话,而是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笑容让南倾不自觉腰疼:“听话,特殊时期,不方便见不干净的东西。”

他低头,吻了吻南倾额头,才道:“晦气。”

南倾乖乖的“哦”了一声,任由祁郁搂着自已的腰以绝对保护的姿势带着她离去。

两人来到政华园的樱花园,四月初正是樱花盛开的日子,满园的樱花整个世界都是粉红色。

祁郁牵着南倾来到长椅下,男人沉腰坐下,整个人往后靠坐在椅子里。

双腿微开,拉着南倾站在他面前。

南倾垂眸,迎上男人的目光。

他虽然在下位,可整个人气定神闲的姿态,没有看她的眼睛,幽沉的眸子落在她小腹。

一副王者姿态。

随意的抬手,指节微勾,在她平坦小腹碰了碰。

南倾浑身一颤,身子僵住。

她下意识想退,却被男人搂着腰肢,被束缚在他长腿之间,退无可退。

男人盯着她的小腹,嗓音因为极力克制而有些低哑:“南法医,撒谎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他慢条斯理的语气,盯着南倾小腹的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倾有一种被架在油锅上烤的感觉,面对祁郁,也没了理直气壮。

撒谎的滋味的确不好受,谈判之中会彻底失去主动权。

可南倾还是小小的争取了一下:“下次不会了。”

祁郁听笑了,他抬眸,一只手揉着南倾的腰,一只手随着身子后仰的动作搭在椅背上。

以一种占有与凝视的姿态,看着眼前的人儿。

她的确是小小的争取了一下。

“没下次了。”祁郁盯着她的眸子,缓缓勾唇:“我们得先讨论,怎么解决这次的事。”

“南法医,逃避可不是什么解决问题的好方法。”

南倾头都大了。

当时只想着给顾准那阴魂不散的垃圾一个绝杀,没想到还有这后果。

她懊悔皱眉,内心反思,自已这是跟谁学坏了。

偏偏,祁郁不饶她:“现在,我们来商量解决方法。”

他伸手,把南倾拉到自已怀中,抱在腿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接近,呼吸交汇。

南倾迎上他幽沉浓烈的眸,心跳漏了一拍。

下意识脱口而出:“什么方法?“

祁郁耐心极了,大手捧着她的脸,目光巡游在她脸上。

在她期待又紧张还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视线中,缓缓开口:“通常,撒一个谎需要无数个谎去圆。”

“就像无底洞,一旦开始,就难以停下。”

“但,也有一种方法。”

南倾眸光轻颤,有些不敢看他过分灼热的眸。

祁郁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已对视:“在谎言还没被拆穿之前,把假的变成真的。”

他揉了揉南倾的腰,目光深沉:“夫妻本是一体,我愿意辛苦点,陪你解决这个问题。”

南倾应该松一口气的。

可没来由的。

她没思考就来了一句:“这个问题,其实不一定需要你也可以解决的。”

此话一出,祁郁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

南倾眸光一转,连忙补了一句:“但,既然祁厅长如此乐于助人,那我就勉为其难……”

没等南倾一句话说完,接连遭遇刺激的男人就先一步堵住了她的唇。

祁郁吻的有些狠。

像极了一只步步为营的狡猾老狐狸,遇上了一只横冲直撞的兔子,所有计谋都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偏偏他自已越陷越深。

然后彻底失控,又恼又怒还拿她没办法,只能堵着她的嘴。

离开她的唇瓣时,男人恶作剧的咬了一下,眼眶有些红:“不准找别人。”

他咬牙:“你老公上了年纪,倒也不至于这点本事都没有。”

南倾抿唇,无辜极了。

夫妻两人“对峙”着,气氛刚暧昧上升。

一旁突然传来一道不太确定又纠结小心翼翼的声音:“那个……祁教授,打扰一下。”

祁郁脸上的神色僵住。

南倾耳垂一红,下意识往祁郁怀里低下了头。

心里第一反应是,还好不认识自已。

然后她就听那女生软软的开口:“祁教授,南法医,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

南倾被点名了,心都死了。

她僵硬扭头,就看到一个乖萌乖萌的女孩站在那儿,因为紧张,一双白皙的手紧紧的拽着裙摆。

那张脸红透了都。

小姑娘不敢迎上两人的视线,低着头做了好大的准备。

才缓缓抬手,指着祁郁的位置:“能不能,让我拿一下我的书……”

小姑娘快急哭了:“我快迟到了。”

嗯?

祁郁和南倾低头,才发现,男人坐到了人小姑娘遗落在这儿的书。

这下三人都尴尬紧张了起来。

南倾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从祁郁怀中跳起来,然后站到小姑娘身旁,指着祁郁:“祁教授,您坐到小朋友的书了。“

祁郁就这么被自家老婆抛了出去。

男人站起身,弯腰拿起书,从裤兜里掏出湿纸巾擦了擦,才递到女生面前。

声色温柔:“不好意思,一时没注意到,很抱歉给你造成了麻烦。”

话落,他看向站在小女孩身旁理不直气也壮的南倾,抬手把她拉过来搂进怀里。

慢条斯理的继续:“我也替我夫人向你的书道歉。”

南倾乖乖的朝小女孩颔首:“不好意思啊。”

那女生死死的低着头不知所措,脸红透了。

双手接过祁郁递过来的书,然后朝他俩鞠了一躬,紧张道:“不,不用道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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