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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助理话音落下办公室安静了片刻。

    然后门从里面打开。

    助理显然也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祁郁会亲自过来开门。

    视线撞上男人落在南倾身上炙热的视线时,助理明白什么,默默的退了下去。

    南倾将领带递过去:“你的领带。”

    祁郁垂眸,看了眼南倾手中的领带。

    她双手白皙,手指纤细,抓着领带看起来软软的一只手。

    祁郁喉结滚动,下一秒伸手拉着她的手腕将人带了进去。

    门被轻声关上,南倾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绷紧了神经,警惕的贴着墙壁。

    “我只是来送领带的。”

    她紧贴着墙罚站,一副警惕的模样。

    祁郁眼尾微勾,挑眉逼近一步:“祁夫人,送个领带声势浩大啊~”

    他一步步靠近,南倾整个世界都挤满了他身上的气息。

    扑面而来的荷尔蒙,刺激得南倾大脑有些宕机。

    她偏过头,脸色微红:“我没有。”

    祁郁弯腰,低头打量着眼前的人儿:“撒谎。”

    南倾一听这话,不干了。

    抬眸瞪着他对峙:“是你让我进来的。”

    祁郁一脸无辜,有些懒洋洋不着边际的语调:“可我没让你艳惊四座啊~”

    男人掏出手机,将群聊页面递到了她面前,一脸真诚:“大家都在讨论,他们的厅长夫人有多美丽呢。”

    祁郁修长的手指划过页面,生怕她错过任何一条夸奖:“你看,都在夸你长得美气质佳,与我天生一对呢。”

    如祁郁所说,这群里消息不断刷新,前面都是在夸她长的好看,还有偷拍的照片。

    哪怕是很糊的一张照片,南倾清冷的身影依旧让人心头一颤的美。

    消息不断刷新,这会儿大家开始讨论她被祁郁拉进办公室,内容逐渐少儿不宜。

    祁郁看到了,脸上笑意愈发蛊惑人心:“祁夫人,他们似乎都希望我们发生点什么呢。”

    南倾脸色一红,把领带塞到男人怀里,夺过他的手机噼里啪啦打字。

    【工作时间,禁止八卦。】

    这条消息是以祁郁的名字发出去的,前一秒还在疯狂更新消息的群里瞬间陷入寂静。

    似乎大家都没想到祁郁本人在群里。

    群消息停止更新,南倾顿时觉得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抬头,却撞入男人似笑非笑的眸中。

    南倾咬牙:“有问题?”

    祁厅长瞬间收敛表情:“夫人用我的名义,天经地义。”

    南倾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无聊。”

    祁郁点头:“我的错。”

    一拳打在棉花上,南倾倒是没脾气了。

    “领带送到了,我走了。”

    正欲转身,却被男人灼热的手扣住手腕。

    转头,男人手拿领带盯着她:“来都来了,帮我系个领带?”

    分明是商量的语气,可男人已经将领带塞到了她手里。

    料到南倾会拒绝,他委屈起来:“肖博的领带就是他妻子系的。”

    祁厅长像极了一个终于盼来家长回家的留守儿童,迫不及待的攀比:“分明都是已婚人土,他却嘲笑我没有人系领带。”

    南倾双手环胸,不吃这套:“祁厅长这是在怪我不尽责?”

    “我不敢。”祁郁轻咳一声,生怕说错话:“我只是想要老婆帮忙系个领带。”

    他弯着腰俊脸往她面前凑,都快要贴上了。

    一副南倾不答应他就不罢休的模样。

    这人是怎么做到在外不苟言笑,在内臭不要脸的?

    罢了。

    轻叹一声,南倾接过领带,还没开口,男人主动往她面前又凑了凑。

    乖乖的在她面前弯下腰。

    南倾被他这副自觉又迫不及待的模样逗笑,拿着领带绕过他的脖颈,三两下就系好。

    在他直勾勾的视线中,终究是没忍住抬手落在他头顶揉了揉:“幼稚鬼。”

    祁郁眯起了眸子,顺势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摩擦。

    抬头看向玻璃,映照出自已领带的形状,看着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男人却拧起了眉头。

    “祁夫人领带系得真不错。”

    这话,多少有些咬牙切齿。

    南倾靠在墙上,放松了神态:“的确是有点经验。”

    这话出来,祁厅长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他眯了眯眸子,盯着南倾这张巴掌大小的脸。

    女人似笑非笑,伸手又理了理他的领带,然后在男人满是醋意的目光中,颇为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祁厅长,上班加油。”

    话落,她站直身子,从祁郁怀里正大光明的溜出来,理了理衣服,拉开门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助理看到南倾走出来,连忙跑了上来准备送她离开。

    祁郁也从屋内走了出来。

    男人身高腿长,三两步就追上了南倾的步伐。

    在众人的注视中,祁郁跟上南倾的脚步,声色温柔:“我送你。”

    话落,男人先一步按下了电梯。

    南倾抬头看了他一眼。

    不愧是祁厅长,表情管理满分。

    南倾笑笑,在电梯打开时,迈开腿走了进去。

    祁郁跟了进去,亲自送她离开。

    电梯门关上,大堂工位,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刚才那个满眼温柔的人,是咱们祁厅长?”

    “那可是祁夫人,我要有这么美丽大方动人的妻子,我也像祁厅长一般把她捧手心娇养着。”

    助理听到这话,悠悠补了一句:“咱们厅长夫人是法医。”

    众人:“??”

    助理:“前几天一下飞机还没正式入职就破了连环杀人案的那位南倾南法医,就是咱们厅长夫人。”

    众人:“!!”

    谁能想到,那位一战成名的天才法医竟然是他们厅长夫人。

    而且还长得这么美,一身清冷,完全就是江南烟雨美人。

    谁能想到她是个手持手术刀解剖尸体不眨眼的天才法医啊?

    这下,更稀罕他们厅长夫人了。

    第30

    章

    祁教授亲你了?!

    两人走出电梯,祁郁拉着南倾的手,目光灼灼:“以前给别人系过领带,所以才会这么熟练吗?”

    他很在意南倾那句“的确是有点经验”。

    南倾也没想到她随便逗一逗,祁郁就上钩了。

    “谁说一定是给别人系?”

    她心里偷笑,面上却满是无辜:“我自已不能系吗?”

    祁郁再三确认:“所以,我是你第一个系领带的异性?”

    虽然还没得到南倾的确定回答,但祁某人的嘴角已经要压不住了。

    南倾没说话,加快步伐走下台阶。

    祁郁大步跟上,一手拎着她的包,一手牵着她。

    牧稚慢悠悠的把车开过来,一抬头就看到西装笔挺的祁郁亲自送南倾出来。

    前一秒还老神在在的大小姐条件反射的靠边停车,打开车门走下来立正站好。

    祁郁送南倾到大门口,牧稚目光恭敬的看着祁郁,九十度鞠躬:“祁教授好。”

    牧稚与南倾不一样。

    南倾只是旁听过祁郁的课,但牧稚却是实打实的祁郁教了四年的学生。

    这四年她没少被祁郁折磨,对他是打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敬畏。

    前一秒还拉着自家老婆确认自已地位的祁教授,这会儿收敛表情,朝牧稚微微颔首:“出了学校不用这么客气。”

    哪能不客气?

    牧稚站得笔直,在南倾面前咋咋呼呼的她这会儿在祁郁面前罚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应该客气的。”

    祁郁听到这话,太阳穴狠狠的跳了两下。

    牧稚是南倾的闺蜜,这会儿要认他做“父”,那他算什么?

    祁郁也就比他们大五六岁,偏偏又不能生气。

    只是脸色僵硬的纠正:“我比你们没大多少。”

    “你与倾倾是好友,以后叫我名字就行。”

    牧稚想也不想:“好的祁教授。”

    祁郁:“……”

    南倾眨了眨眼睛,站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两人。

    她第一次在牧稚脸上看到这么严谨的表情,也是第一次在祁郁脸上看到欲言又止无话可说。

    眼见气氛僵住,南倾轻咳一声,朝祁郁摊开了手:“你回去上班吧,我们走了。”

    祁郁把包递给她,目光瞟了眼一旁站军姿的牧稚,突然抬手扣住南倾的脑袋。

    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中,男人俯身吻了吻南倾的额头。

    很轻的一吻,南倾僵硬当场,牧稚直接吓得瞪大了眼睛。

    祁厅长面不改色:“晚上我与朋友有聚会,可能晚点回家,不用等我。”

    牧稚眼睛瞪得像铜铃,难以置信自已听到了什么。

    他俩什么时候亲密到这种程度了?

    南倾骗子!

    南倾本人也很懵,怎么就突然亲她了?

    余光看到牧稚惊掉下巴的没出息模样,南倾默默吐了口气,努力不让自已看起来像她这么傻。

    她点了点头:“好的。”

    话落,不等祁郁说话,拉着牧稚就跑回了车里,生怕祁郁再抽疯干出点什么来。

    直接把牧稚扔副驾驶,南倾开着车一脚油门快速离去,一直到后视镜里没有祁郁的身影。

    牧稚才狠狠吸了一口气,重获新生:“我刚看到了什么?”

    大小姐转身抓着南倾的手:“祁教授亲你了!”

    南倾心跳的厉害,额头被祁郁亲过的地方仿佛留下了烙印,灼热到难以忽略。

    但面对牧稚,该死的胜负欲上线,她表现的一脸平静:“你看错了。”

    握着方向盘的手却吓得出了汗。

    大冬天的,南倾只觉得浑身都很热,一定是车里空调开太大了。

    牧稚瞪着一脸平静的人:“南倾,我没瞎。”

    她指着自已的眼睛:“我看到了,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你说吧,你俩背着我到哪个程度了?”

    牧稚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话太多。

    南倾无奈:“我不是说了我们试试吗,以后万一真成了,你叫我一声师母也是可以的。”

    言下之意:这是你对师母说话的态度?

    牧稚直接被她干沉默了。

    好样儿的南倾。

    “祁教授说了,下次见面叫他名字就行。”大小姐傲娇。

    南倾但笑不语。

    她赌牧稚叫不出口,再见一百次还是恭恭敬敬的立正敬礼叫祁郁祁教授。

    城南开了一家俱乐部,牧稚拉着南倾大摇大摆往台球厅而去。

    南倾没什么兴趣,打了两局就坐到一旁发呆去了。

    牧稚玩了一会儿,拉着她又去了隔壁射击馆。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一群人就走了进来。

    “我当时就应该拍个照,那绝对是南倾,这南城就她嘴那么毒,骂人不带脏字。”

    季牧怀里勾着个长相艳丽的女人,努力让身旁的顾准相信自已说的话。

    顾准眼尾带着几分乏味,显然没把这话放心里:“她不会回来的。”

    大少爷依旧俊朗帅气,两年的时间,多了几分阴郁气息。

    他看了眼身旁女人这张与南倾有三四分相似的脸,周身气息带着颓意:“我了解她。”

    “南倾这人,自尊最强,我伤害了她,她这辈子都不会回来的。”

    季牧嘴都快说烂了:“不管是不是真的,你去看看呢?”

    他看了眼顾准身边与南倾长得很像,却毫无南倾身上那股子独有的清冷出尘气质的女人。

    这张脸单看与南倾相似,可看了南倾之后,再看她就只剩满脸俗气。

    作为好兄弟,季牧是真的替顾准不甘。

    他从小到大就爱过南倾这一个人,偏偏南倾不识好歹,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到最后她拍拍屁股走人,顾准这些年却疯了一般在找她。

    看到与她有几分相似的人都会带在身边,好吃好喝的供着。

    “我不明白,你顾准在我们年轻一代中说是一个独一份的天之骄子也不为过。”

    “她南倾怎么就看不到?”

    顾家独子,中央政法大学法律系第一名,在校期间身边就不缺追求者。

    在这南城,顾准更是独一份的拔尖,年纪轻轻创立了自已的律师事务所,别人都在挤破脑袋创业,他却已经赚的盆满钵满,转身投入了法务厅,成了在编人员。

    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成为了南城法务厅炙手可热的政务律师,工作能力出色,私下也玩得起。

    哪怕顾家如今不如从前,可顾准足够优秀,身边从来不缺追求者。

    唯独南倾,永远自恃清高,一个养女,是她高攀了顾准,也不知道骄傲什么。

    第

    31章

    替身文学

    顾准没说话,走到台球桌旁,随手拿起桌上的台球杆。

    随行的几人立刻上前给他把台球摆好。

    顾准对季牧的话并没有回答。

    手中的台球杆精准打出白球,开局三球进洞。

    季牧见他明显不想提这事,也没执着。

    改了口:“明儿就是你跟乔家千金的订婚宴了,我订了【末夜】酒吧的卡座,约上几个朋友,今晚一起去喝几杯?”

    顾准面无表情:“没兴趣。”

    “别啊。”季牧一听,不乐意了:“你都快一个月没出去了。”

    “好不容易请了假,反正是商业联姻走个形式,趁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一下。”

    “你们那位祁厅长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可听说最近法务厅人人自危,被他折磨的不成人样。”

    “你这都连续通宵好几天了。”

    “顾少,这可不像你。”

    季牧开口,其他人也都跟着劝说。

    “好不容易大家聚一块儿了,去玩玩怕什么?”

    “你们公职人员也没明令禁止出入酒吧啊。”

    “末夜那是南城最豪华的娱乐中心,你们公职人员去的多了,这有什么忌讳的。”

    “再说了,你顾少会在意区区一个首席政要律师的职位?以你的学历,多的是人求着你入职。”

    顾准是他们这群人里的主心骨,南城这个圈子,富二代们都一起玩。

    顾家虽然不是家世最牛的,但顾准的能力的确是这群人里最强的,从小到大都是他拿主意。

    南倾这一走,顾准像是变了个人,整天阴郁不语,就这种状态下,他还能考进法务厅。

    那可是无数人挤破脑袋都进不去的地方。

    好不容易等到他休假,这群人可劲儿的想办法讨好他。

    顾准25岁就能坐上南城法务厅首席律师的席位,用不了几年成为法务厅领头人不是问题。

    维系住关系,以后指不定需要求着他办事。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射击馆。

    南倾手里握着枪支,戴上护目镜,在牧稚叽叽咕咕的碎碎念中扣下扳机,接连两枪精准命中红心。

    牧稚正商量:“反正晚上你家祁教授不回家,咱俩就出去玩玩呗。”

    “今天休息日,又接近年关,末夜推出了好几个活动。”

    “我刚在末夜充了十多万,不去浪费了。”

    南倾对酒吧没什么兴趣,但牧稚喜欢往人多的地方扎进去。

    顾准刚成年那段时间也沉迷酒吧,为了不被顾家主家法伺候,每次他都会拉上南倾挡枪。

    一来二去,南倾也就习惯了酒吧的吵闹氛围,别人玩耍她看书,别人嗨歌她背书。

    接连几次下来,她发现这是一个高效率学习法,甚至有时候为了学习会主动拉上牧稚去酒吧。

    算一算,已经很久没进入酒吧了。

    打完最后一发子弹,南倾点了点头:“最晚十点,我要回家睡觉。”

    一句话给牧稚整不会了:“不是,姐,祖宗,姑奶奶,谁家正常人十点回家的啊?”

    “十点酒吧还没正式开场呢。”

    南倾放下枪,取下护目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去不去?”

    “去!”牧稚扔下手里的枪,一分钟不带耽搁的拉着南倾就离开射击馆。

    他们前脚刚走,顾准等人后脚就走了进来。

    “咱十点再过去,我订了卡座区,十点正式开场。”

    顾准没太大的兴致,进了射击馆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季牧等人跑过去玩,唯独顾准的女伴,站在那里犹豫了片刻,跑过来拉着顾准的手:“阿准,你可以教我射击吗?”

    她眼神无辜:“我不会……”

    顾准被人打断手里的游戏,不耐烦抬眸。

    看清眼前这张与南倾有三四分相似的脸时,眸子微暗。

    压下眼底的不耐烦,放下交叠的长腿站了起来。

    他的女伴苏禾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主动拿起桌上的枪递给顾准,期待着他从身后手把手教自已。

    一旁的季牧几人见状,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走在吃瓜一线。

    顾准却没有要手把手教她的意思。

    而是举起枪瞄准,接连三枪,一发九环,两发十环。

    其他人对此见怪不怪。

    苏禾却满脸崇拜,惊讶的欢呼出声:“三枪二十九环,阿准,你真的好厉害!”

    顾准目光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拧眉:“别笑。”

    南倾从来不会这么笑。

    那女人,永远冷冰冰的模样。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枪。

    他的枪法是南倾手把手教的。

    顾夫人为了培养顾准,把他送来学习射击。

    可顾准玩心重,教练教学时他在一旁偷懒,倒是一起来当陪练的南倾天赋异禀,很快就能精准掌握室内射击。

    课程快要结束,南倾练得一手好枪法,他却打的歪歪扭扭,因为怕顾夫人惩罚,顾准只能看向南倾。

    15岁的南倾神色冷清,冰冷的手握住他的手举起射击枪。

    耳边是南倾没有感情起伏的话语:“瞄准,定住,眼睛盯着你的目标。”

    “然后……射击。”

    她言语平静,哪怕他好几次故意脱靶,也不生气。

    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同样的话,然后举起他的手,瞄准了一次又一次。

    这手枪的温度像极了南倾,永远捂不热。

    他一直以为,南倾就是自已手中的枪。

    可以指哪儿打哪儿。

    直到订婚宴上,一向最为克制守礼的她,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消失。

    南倾太乖了,她永远温顺冷静,无论别人提什么要求都会应允。

    以至于,哪怕订婚宴前一天她沦为全城笑柄,依旧没人会在意她。

    订婚宴开始前,甚至没人去看过她,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觉得,南倾会化好妆,以完美温顺的形象出现在订婚现场。

    哪怕她不爱他,她依旧会扮演完美角色。

    然而,他们都错了。

    南倾最为倔犟,她清冷面容下,是决绝疏离,所有的一切,能不能成,全看她愿不愿意。

    那天嘉宾满堂,祝福沦为笑柄。

    顾准才恍然大悟。

    南倾与这枪相似的,只有冰冷。

    她可以指哪打哪,是因为她的内核是填充火药的子弹,若指挥失误,便会引爆反杀。

    第32

    章

    我家倾倾已婚

    苏禾脸上笑容僵住,无措的站在那里。

    她越是这样,顾准眼神越是厌烦。

    这世界上,没人能与南倾相提并论。

    哪怕他用尽一切人脉找到了三四分像她的,可这群人只有皮囊,永远没有南倾身上那份清冷疏离。

    顾准眼神烦躁,举起枪“砰砰砰”的又是接连几枪射击。

    然而,这一次全部脱靶。

    所有人都看出了他心情不佳,对他的喜怒无常也已经习惯了。

    季牧给了苏禾一个眼神,示意她先离开,然后上前拿过顾准手里紧握的枪:“阿准,这枪没意思。”

    “咱换一个玩儿?”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顾准没说话,只是扔下一句“你们玩”就走到一旁坐下,独自点了根烟,周身气息阴沉。

    一群人没人敢靠近,还是季牧开口:“我们玩儿吧,让顾少休息一会儿。”

    话是这么说,可季牧还是忍不住担忧。

    两年了,所有人都觉得顾准薄情,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可谁也没想到,他爱南倾爱的这么深,他不过是想要南倾在意他一点。

    却没想到,年少轻狂的玩弄试探,永远失去了她。

    南倾心冷,她离开的那晚,一向骄傲的顾准哭成了一个泪人。

    “我知道她心冷,为什么偏要刺激她呢?”

    “她就是这样,对谁都不冷不热,我应该知足的,我不应该刺激她,至少她还在我身边,可是我把她弄丢了。”

    “南倾,南倾她不要我了……”

    季牧跟顾准从小长到大的兄弟,他一向是同龄人里最聪明沉稳的那一个,天之骄子,人人都羡慕。

    却因为南倾的离开,堕落了一个多月,疯了一般的寻找她的消息。

    一向最在意自已形象的男人,那一个月长满了胡腮,眼里都是血丝仿佛从神坛跌落。

    为了南倾,顾准第一次与顾家主顶嘴,父子两人几乎反目成仇,顾准搬离顾家,被断了所有经济来源,几乎放弃了顾家少爷的一切从头再来。

    南倾与顾准,一个看似温顺不争不抢,永远忠诚的跟在顾准身后为他擦屁股,实则天性薄凉从未真正有人走进她心里。

    一个看似多情,天生浪荡薄凉的公子哥没人能走进心里,可实际上却最为深情,这么多年真正爱的只有南倾。

    两年过去了,顾准看似回到了曾经那个沉稳贵公子的模样,却依旧会因为南倾两个字被打回原形。

    想到那天南倾的冷漠,季牧放弃了让顾准找她的想法。

    最好这辈子都别遇上,南倾配不上顾准的深情。

    她那种人,天生就没有爱人的本领,所以才会从小失去家人,天生就是孤身一人才符合她冰冷淡漠的人性。

    ……

    另一边,南倾跟牧稚吃了饭把购物的战利品放回牧稚家,又被迫跟着参观了牧稚的新家,两人才踩着七点的尾巴抵达酒吧。

    由于是周末,虽然时间还早,但大厅气氛已经热了起来。

    牧稚拉着南倾来到中央区坐下,一起来的还有不少牧稚的同事和朋友。

    看到南倾的出现,不少人露出了惊艳的神色。

    其中几个男土明显情绪高涨,起哄让牧稚赶紧介绍介绍。

    在他们这个圈子,很少能看到南倾这种清冷淡雅型的美女,加上她精致的面容与独特的气质,哪怕只是一身简单的白色小套装都让人眼前一亮移不开眼。

    牧稚看出几人的热切,抬手勾着南倾肩膀,笑道:“这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姐们儿南倾!”

    “南倾?”

    听到这两个字,众人莫名生出一股熟悉感。

    这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过。

    可不是听过吗,托顾准那渣男的福,两年前南倾这个名字可谓是家喻户晓。

    倒贴、逃婚、养女等字眼与她挂钩,提到南倾众人皆是鄙夷。

    牧稚跳过这个话题,拉起南倾戴着婚戒的手:“划重点,我家倾倾已婚。”

    她一句话,成功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特别是那几个眼神热切的男土,听到牧稚这话,眼底划过遗憾。

    南倾勾了勾唇,跟众人打招呼。

    牧稚拉着她坐下,熟络的开始张罗桌面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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