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陈平竭尽全力的模仿着谢总，直接从公文包里掏出了合同。“这次我们盛誉集团是真心想宋总合作，如果想尽快拿到芯片，那就签到合约。”陈平生怕露馅儿也不多说。
宋昭昭仔细的看了一眼合同，直接被合同里面的条款内容给气笑了。
把合同往桌上一扔，抬眸直视陈平，眼神里满是嘲讽：“谢总，这合同条款，您不觉得太离谱了吗？20%的股份，还想掌控全部研发数据，最后成果归盛誉集团，您当我是冤大头呢？”
提出这样的条件已经不是狮子小张口了，直接是狮子大张口。
她不仅丧失了对智能机器人的冠名权，还要丧失所有权。
芯片就要要那么多，简直是太贪婪了。
陈平有些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干笑两声：“宋小姐，我所做的这些事情都代表公司，毕竟我是商人，而且，你不用打听也知道，盛誉集团在智能领域的确遥遥领先，您想想，我们能给的商业指导、市场规划，那可都是顶级资源，对您的项目只有好处。而且这新型芯片，外面打着灯笼都找不着，有了它，你的机器人才能脱颖而出啊。”
他学着谢总的样子，身子靠着椅子，明显的格外淡定，颇有一种你爱签不签不签。
有的是公司想和我合作的架势。
宋昭昭冷笑一声，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涮她，她还没生气。
现下又这么趁人之危。
他还好意思说自己在智能领域遥遥领先？
这不平等条约，简直就是智能领域的缅北，盛誉才是真正的割腰子集团。
签了合约就回不来了。
“谢总的话说的倒是好听，饼画的也是让人一看就饱，但是，一旦我签了，我在自己公司还有什么地位？这机器人就像我的孩子，我能眼睁睁看着它被改得面目全非？再说了，拿了你们芯片，以后还不得任你们拿捏，我可没那么傻。”
这时，苏雨瑶在一旁附和道：“就是，昭昭，这合同不能签，他们这是趁火打劫。咱再想别的办法，总不能把自己辛苦打拼的一切拱手让人。”
第32章
周旋在富婆身边
陈平还不死心，他们谢总这么要求的，他也没办法呀。
他一副运筹帷幄的态度，装模作样的玩着手机，实则是在看谢总给自己回的消息。
一边又淡定的十分自信的继续劝宋昭昭：“宋小姐，您现在被舆论缠身，和我们合作，那些负面消息马上就能压下去。谢总很看重您这个项目，只要您点头，后续的支持源源不断，比您单打独斗强多了。”
宋昭昭轻哼了一声。
做大事者谁会在乎什么舆论。
如果堂堂谢总连什么是舆论，什么是现实都分不清楚，那也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她站起身，双手抱胸，语气强硬：“我不管您是谁，在公司里面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麻烦您回去转告谢总，合作讲究诚意，我宋昭昭虽然急需芯片，但还没到卖公司的地步。我有信心靠自己做出一番成绩，不劳盛誉集团这般‘好心’。”
陈平没想到对方竟然直接戳穿了他的身份。
心中还在诧异，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女人，还真不一般，怪不得谢总还能耐着性子让他陪她玩儿。
不，合作。
谢庭聿紧皱着眉头，听着他们两个对话，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她不愿意就不签，回来得了。”
陈平无语了。
他在中间传话简直为难死了。
万一说话说重了，把宋总得罪了，谢总会杀了他的。
“你们真正的谢总不出来见面也没关系，但你也告诉他，我并不是走投无路。”
“没有了芯片，那不是走投无路，是死路一条。”陈平又恰到好处的补了一刀。
宋昭昭皱着眉头看向了陈平，“那就请您继续期待我是怎么杀出一条绝路的吧。”
说完，宋昭昭毫不犹豫的站起身要走。
对方给的这个条件，他实在无法答应。
陈平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说：“宋小姐，您再考虑考虑，这机会难得，错过了……”
“没什么好考虑的！”宋昭昭打断他，“我宁愿和史莱乐公司重新谈，也不会签这份不平等条约。您请便吧。”
这样的不平等条约错过了还是赶紧错过吧，要不然把自己卖了。
陈平无奈，只能收拾合同起身，临走前还不死心地看了宋昭昭一眼，心想这女人还真倔。
不过人家确实有本事。
三言两语就能考虑清楚利害关系，不是一个没用的绣花枕头。
待陈平走后，苏雨瑶忧心忡忡地说：“昭昭，你把陈平得罪了，这后面的路更难走了，咱和史莱乐那边还没谱呢，芯片的事儿怎么办？”
宋昭昭坐下来，喝了口咖啡，镇定自若：“雨瑶，别怕。他们盛誉集团小瞧我，以为我会为了眼前困境低头，我偏不。史莱乐那边咱们按计划来，我相信只要把我们的诚意和实力展现出来，一定能说服他们。至于舆论，等发布会一开，真相大白，那些谣言自然站不住脚。”
她以前和史莱乐公司的高管一起聊过，对方对她的想法和创意也感兴趣。
如今终止合约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宋昭昭想了想，打开了微信界面，看到那个熟悉的人的聊天框，终究还是犹豫了。
算了，走投无路再去找他吧。
蒋小红恰到好处的发来了史莱乐司高管艾玛的航班信息，眼看着落地时间在即，宋昭昭顾不得许多，直接开车直奔目的地。
陈平没签上合约，灰头土脸的到停车场去找谢总等他上了车之后，谢总收回了手机往车上一靠，吩咐着司机，“先去机场接个人。”
陈平还小心翼翼，他可是没完成谢总安排给他的任务。
“那和宋氏集团条约的事儿……”
“她又不傻，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接受这么苛刻的条件。”谢庭聿张开眸子，一副我都明白的表情看着陈平。
陈平顿时傻了眼，那何苦要把他推出去当恶人。
他就算是脑子再缺根弦也看得出来谢总对那宋总有意思。
谢总这是在考验他。
车子到了机场，谢庭聿一眼就看到了从前面车上下来的宋昭昭，他挑了挑眉头。
“就说是有缘分，不然怎么上天又安排我们见面。”谢庭聿淡笑着穿上了西装外套，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有型。
陈平不置可否。
又想跟人家接近，又天天欺负人家，哪家姑娘天天这么有受虐倾向？
没一会儿另一辆车子也停了下来，富婆从车上走下来，摇摇的看了一眼谢庭聿，十分自然地走上前来，搂住了他的胳膊，嗔笑了一声，“你呀，惯会折腾我的。”
“大恩不言谢。”谢庭聿理所当然的带着富婆一起到了接机口。
候机大厅里，人来人往，宋昭昭手捧鲜花，眼睛紧紧盯着出口，满心期待着史莱乐公司高管艾玛的出现。
盛誉集团咄咄逼人，她不愿再跟没有诚意的盛誉周旋。
她的智能机器人技术独树一帜，唯独缺的是芯片。
只要芯片一到位，智能机器人的市场绝对火爆。
而眼下，艾玛是宋昭昭公司目前的救命稻草，能否顺利完成合约，关乎生死。
正张望时，不远处的谢庭聿闯入眼帘。
他一身挺拔有型的西装，戴着墨镜，身边挽着个雍容华贵的富婆，同样在等人。
宋昭昭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想避开，可这时艾玛出现了。
艾玛拖着精致的行李箱，风姿绰约。
令人惊讶的是，富婆一看见艾玛就热情招呼，俩人有说有笑的。
宋昭昭晚了一步，看到那个富婆和艾玛寒暄，暗自心惊，她们竟是旧相识。
她压下心中疑惑，赶忙上前。
艾玛看到宋昭昭，突然惊讶，随即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连带着对富婆都客气了几分。
宋昭昭心急如焚，余光瞥见谢庭聿，总觉得他和艾玛之间有些不对劲，忍不住开口问道：“谢庭聿，你和艾玛认识？”
谢庭聿推了推墨镜，一脸无辜：“宋小姐，你可别开玩笑，我哪有这荣幸认识艾玛小姐。”
宋昭昭瞧了瞧他那身靠富婆“接济”的行头，心里犯嘀咕。
也是，他一个周旋在富婆身边讨生活的人，怎么可能跟国外高管搭上线？
第33章
只是同学
念头一转，宋昭昭忍不住挖苦：“也是，我看你这生意做得够远的，连国外‘市场’都开拓了，做鸭做到这份儿上，也不容易。”
谢庭聿苦笑，“学妹非要在这个时候挖苦我吗？”
宋昭昭识趣的闭嘴，礼貌客气的看着艾玛。
艾玛并不想和宋昭昭多谈论什么。
“宋总，你看我长途跋涉这么远才刚刚落地，不如先让我回酒店休息，等改日我再找您仔细详谈？”
宋昭昭目不转睛的盯着艾玛，想从她的脸上看出端倪。
好端端的，为何史莱乐公司宁愿砸下天价违约金也要终止合约。
自家公司的生产线可还眼巴巴等着芯片呢。
“我只想问为什么终止合约？”宋昭昭知道没太多的时间，索性开门见山。
她以前和艾玛也打过交道，这是一个很干脆利落的西方女孩。
艾玛曾经在江城留过学，后来又回到了m国，同样也是做智能机器人芯片研发工作，想必能惺惺相惜，懂得她对技术的尊重。
“今日实在是太累了，改天再详谈吧，我这还有朋友，宋小姐……”艾玛面露难色，再次找的理由推脱。
宋昭昭怎会看不出来对方明晃晃的拒绝，只是这么一拒绝再谈合约的事情，不知道等到何时何月。
她实在是等不及。
就当宋昭昭想再次开口的时候，富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眼宋昭昭，礼貌客气的就开了口：“姑娘，上车吧，咱们找个安静地方唠唠。”
宋昭昭犹豫了，她瞧了瞧艾玛，又看了看一脸玩味的谢庭聿，一咬牙，跟着上了车。
艾玛，没想到宋昭昭竟然还敢上车，同样用着探究的目光看着谢庭聿。
谢庭聿什么都没说，乖乖的替富婆开着车门。
富婆和艾玛两人一路有说有笑。
宋昭昭完全插不上话，可同时也没打探出来关于富婆的一丁点情报。
这女的到底什么来路？
富婆带着艾玛并没有直接奔着酒店，而是去了一家餐厅，艾玛再一次拒绝宋昭昭一起吃饭的请求。
宋昭昭生怕对方心生厌烦，也不好死皮赖脸的一直缠着对方，只好选那个理由离开。
等宋昭昭离开之后，艾玛这才松了一口气。
富婆奇怪的看着艾玛，“看来这位宋小姐来路不简单呀，你们公司有合作？”
谢庭聿也同样一脸好奇的审视着艾玛。
他知道艾玛就在史莱乐公司任职，也知道史莱乐公司的技术在全球都算得上是遥遥领先，但并不清楚宋昭昭的公司和史莱乐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城市的喧嚣在车水马龙间流淌。
酒店餐厅内，水晶吊灯洒下暧昧的光，映照着桌上精致却几乎未动的菜肴。
艾玛并没什么胃口吃饭，但这场接风宴还不得不出席。
富婆慢慢悠悠的吃饭，似乎对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不急不缓。
仔细看也能看得出来，富婆的眼睛里有些意味深长和玩味。
艾玛纤细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目光如炬，直视对面的谢庭聿：“谢，别跟我打马虎眼，你和那宋昭昭，究竟什么关系？”
谢庭聿嘴角上扬，扯出个漫不经心的笑，顺手拨弄了下额前的碎发：“同学而已，艾玛，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
可他那微微躲闪的眼神，却像夜空中闪烁不定的星，明显是不想继续谈宋昭昭。
艾玛冷哼一声，不再言语，手中的叉子随意戳着餐盘里的食物，送入口中两口，却味同嚼蜡。
她心里清楚，这两人的羁绊绝非“同学”二字那般简单。
片刻后，她放下餐具，起身，身姿优雅却难掩落寞，“我累了，先回酒店休息。”
谢庭聿看着艾玛，冷淡道，“先休息，明天我带你去工厂看芯片。”
富婆也看得出来他们两个似乎有什么，笑吟吟道，“你们年轻人的这些东西，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艾玛没什么心情谈，谢庭聿更是没什么好说的。
谢庭聿办好了房卡之后递给艾玛。
宋昭昭眼睁睁看着艾玛步入酒店大堂，旋即被电梯吞没。
谢庭聿随着艾玛上楼，富婆却接了个电，离开了。
电梯门关闭的那一瞬间，宋昭昭了过去，进了电梯却发现没有房卡并不能上去。
她无奈之下只好回大厅的沙发等着。
久等无果，她推了推身旁的蒋小红：“去，问问前台艾玛住哪间房，咱不能就这么干耗着。”
蒋小红领命而去，却又灰溜溜归来，无奈摇头：“宋总，前台不肯透露，说要保护客人隐私。”
宋昭昭咬咬牙，掏出手机，指尖飞快地在屏幕上敲击，给谢庭聿发去一连串消息：“你和艾玛谈得怎么样了？”
“到底什么时候下来？”
“该不会是你的富婆又给你临危受命让你去伺候老外了吧？”
“业务做的这么广泛？”
明知道谢庭聿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是什么样的身份，宋昭昭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一分钟、
两分钟……
手机仿若死机，愣是没一点动静。
宋昭昭的耐心被一点点碾碎，看着聊天列表里只有自己发的消息，对方没有半点回应，怒火“噌”地一下蹿上脑门。
她手指狠狠一戳，删除好友，仿佛这样就能斩断此刻的窘迫与不甘。
此时的楼上，谢庭聿站在艾玛房门前，同样开门见山：“你就给我透个底，为什么史莱乐要毁约？”
艾玛倚着门框，眼神疲惫。
他送他回来，原来只不过是想询问他们公司为什么解约。
艾玛同样意味深长：“谢，这是公司高层的决定，我一个小高管能知道多少？再说了，你这么上心，真只是为了同学情谊？”
“不愿意说就算了，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们公司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领导到底是谁？”谢庭聿目光死死的盯着艾玛的眼睛。
艾玛却躲避了他的目光，“我累了，要休息了。”
谢庭聿抬起手机，看到聊天页面里的信息，突然笑了。
艾玛关门的那瞬间就看到了他脸上挂着的笑意苦涩一笑。
第34章
被泼油漆
有些东西，强求不了。
谢庭聿看到了宋昭昭的信息，故意不下楼，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
等了十几分钟，谢庭聿想回消息的时候，前脚刚刚发送，后脚看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谢庭聿：“……”
疯球了，疯球了。
又把他删了。
谢庭聿心情不爽的下了楼。
宋昭昭这边看着艾玛的态度，隐约也猜到了史莱乐集团的打算。
蒋小红哭丧着一张脸，“怎么办呀？现在史莱乐公司毁约，盛誉又咄咄逼人，让签不合理条约，按照计划，月底就要进入测试阶段了，咱连芯片都没有。”
宋昭昭也同样皱着眉头，但是却并没有觉得绝望“不必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先回公司，给艾玛休息时间再做打算。”
她嘴上虽这么安抚着蒋小红，可双手却不自觉地攥紧，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司机发动车子，宋昭昭闭着眸子在车上思考对策。
她脑海中走马灯似的闪过各种人脉、资源，试图从中找到一丝转机，可每一条路似乎都被堵得死死的，困难重重。
刚走到公司楼下，蒋小红接了个电话去拿文件，宋昭让司机去停车，自己上楼。
还没走到电梯口，宋昭昭就感觉周围的气氛不太对劲，有几个眼神不善的人围了过来，嘴里还嘟囔着些难听的话。
宋昭昭心里一紧，加快了脚步，可还没等她走到电梯，一个穿着邋遢的男子突然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桶油漆，朝着她就泼了过来。
宋昭昭躲避不及，身上顿时被溅满了五颜六色的油漆，刺鼻的味道弥漫开来。
“你们干什么！”林子旭刚一下楼就看到这一幕，大声呵斥着，赶忙上前挡在宋昭昭身前。
那男子却一脸愤恨，指着宋昭昭吼道：“你这种仗着自己有点钱就欺负别人的人，就该受到教训，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样的，哼，在大学里欺负人，现在还在外面勾三搭四的，我今天就是要替天行道！”
宋昭昭又气又恼，强忍着怒火，“你这是违法行为，我会起诉你的！”
对于这种极端的人来说，没有必要和对方讲道理，恰好此时，保安也跑了过来，直接制服了该男子。
那男子却不以为然，“起诉就起诉，我不怕，反正我就是要让你这种人知道，不是什么都能靠钱和权势摆平的。”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对着宋昭昭指指点点。
宋昭昭只觉得一阵头疼，她深吸一口气，对林子旭说：“先报警吧，别跟他在这儿纠缠了，我得先去处理下这一身油漆。”
男人却还在一直叫嚣着，一边痛骂着宋兆超不要脸，一边又在说像他这样靠男人的贱人就应该有社会上的正义者。来匡扶正义，他还高呼着自己就是城市之光。
宋昭昭一阵无语，这是英雄片看多了吧。
人云亦云的，还真能付出行动。
“去查一查，背后一定是有人策划。”宋昭昭压低了声音叮嘱林子旭。
宋昭昭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一个人名，但她却没时间印证。
此时电梯口已经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他们纷纷拿着手机拍视频，还有几个女人也在骂着宋昭昭不要脸。
宋昭昭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辱骂而受到影响，反而目光带来的从他们的脸上扫过了一眼。
“如果你们敢对我造谣的话，我一定会用法律保护我，不管你们是因何人指使或者说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想让我身败名裂，最好为自己打算一下未来，不要为了眼前一点点钱，搭上自己的一生。”
这么一说，也有几个人默默的放下了手机。
林子旭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搭在了宋昭昭的头上，尽量不让别人拍到她这么狼狈的一幕。
与此同时，宋念念打来了电话，嘲讽着宋昭昭不自量力妄想着自己闯出一条生路。
听到宋念念那些讽刺的话语，宋昭昭脸色冷清。
有意思。
宋念念如果毫不在乎仅有的那点姐妹之情，她定会让宋念念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她不想再听宋念念电话里那些胜利者洋洋得意的话语挂了电话。
城市的霓虹闪烁，车水马龙间却暗藏汹涌。
宋昭昭被泼了油漆之后，只觉得全浑身都是冰冷的。
周围的辱骂和嘲讽她都毫不在乎，冯慧云此时又在劝宋昭昭早点收手，年纪大了早点嫁人更好。
宋昭昭只是冷笑了两声。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想在商场上闯出一片天地，为公司谋条活路，如今却被卷入这一团乱麻般的漩涡中心。
林子旭只是心疼宋昭昭，“别人说什么都不要紧，他们只不过是嫉妒你，害怕你成功，你先去楼上的酒店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吧，我去派出所做口供，刚才我已经给蒋小红打电话，让他给你拿衣服去了，你先安心洗澡，好好休息一下。”
他暗暗握紧了拳头，一定要让那个泼油漆的男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宋昭昭点了点头。
好在他们公司所在的写字楼中层有几家酒店，林子旭已经替她安排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