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她端起滚开的水，对着女儿浇了下去：

    “你这样心肠恶毒，不配做我女儿！”

    她心疼地抱着司机的女儿赶去医院，全然不顾亲生女儿声嘶力竭的求救。

    女儿被关在家里，整整三天滴水未进，浑身溃烂而亡。

    出差回来的我，给老婆打去无数电话，她才不耐烦接起：

    “我有工作，很忙！”

    电话在司机父女的欢声笑语中挂断，她忘了关在家里的女儿。

    也没想起，今天是女儿的生日。

    我心如死灰，寄出了离婚协议书。

    1

    “爸爸，你可不能忘记我的生日呀！”

    “我不要生日礼物，只要你和妈妈陪我一天。”

    女儿很懂事，知道我忙于工作，从不任性打扰我。

    可这样乖巧的女儿，没有等到我回来。

    也没有等到她的生日会。

    麻木地送走了宾客，我仿佛抽干了浑身的力气，倒在了沙发里。

    手机响起，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我一时间不想面对。

    作为孩子的妈妈，她这些天在哪里？

    我给她打了无数电话，他只接通过一次：

    “我有工作，很忙。”

    她不喜欢我打扰他，也不想给我说话的机会，在她司机邓成浩的催促声中，按下了挂断键。

    我听见了邓成浩嗔怪他，陪灵儿都不专心。

    灵儿是邓成浩的女儿。

    老婆对女儿乐乐从来没什么耐心，我知道，她嫁给我是有怨气的。

    我甘愿满足她所有的不合理要求，主动包揽家里的家务。

    有了乐乐后，我欣喜若狂。

    我想，有了孩子，总有一天，她会回归家庭，也会看见我的好。

    可是我没等到，乐乐也没等到。

    乐乐总觉得是自己还不够好，才不会被妈妈喜欢。

    直到邓成浩带着灵儿出现，我才发现，她可以扮演好一个负责的母亲，也可以耐心地陪着小孩子玩闹。

    我已经记不起，邓成浩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总是忙于工作，想给女儿打下殷实的家底。

    等我注意到邓成浩的时候，他已经在短短半年时间里，从实习生，变成了老婆的司。

    我看见他们在公司里旁若无人地亲昵，同事们见怪不怪。

    心下了然。

    老婆回来的一天比一天晚，我打去电话，偶尔接通时只有她不耐烦地怒吼：

    老婆拙劣敷衍的借口，被不谙世事的女儿信以为真。

    我实在不忍戳破女儿心中的幻想，大人的事，不该影响孩子。

    可现在，我终于不再需要与她虚与p委蛇了。

    电话那边的人一遍又一遍打来，我整理好情绪后接通。

    “赵德宇！你是死人吗？”

    “我打了多少个电话？你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吗？”

    劈头盖脸一顿质问，我心里却没有泛起任何波澜。

    她愿意放下价值千万的项目去排队抢限量球鞋，只为了邓成浩一句这鞋配色好看。

    她记得灵儿每一个成长的足迹，郑重地记录在备忘录里。

    这就是她宝贵的时间。

    2

    “喂？赵德宇，你说话啊！”

    “哑巴了？还是要我教你开口？”

    察觉到了我的沉默，苏雪妍像个火药桶，一声高过一声，恨不得穿过电话指着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