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阿眠,我心悦你,我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好吗?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爱上你了,但我知道你仍因为那些过往对情爱之事心存芥蒂,但是我可以等你,等到你什么时候一个人累了,想要一个倚靠的肩膀了,我会让你成为整个草原上最幸福的女人。”“我们草原民族一人一生只有一个妻子,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三心二意。婚后你依然可以自由地出入各种场所,做自己想做的事,不会有人拘束你。”
至于孩子,我更不在乎,有你一个就足够了,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养许多的猫猫狗狗,他们就是我们的孩子······”
江雨眠看着苏南眼中自己的倒映,那么明亮耀眼。
一股温暖的感觉包围着她,让她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阿眠你别哭,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苏南手忙脚乱地去擦江雨眠脸上的泪珠,却被她紧紧抱住。
“如果那个人是你,那么我愿意。”
苏南怔愣在原地,他甚至生怕自己听错了。
“阿眠你说的是真的吗?”
江雨眠捂唇轻笑起来:“是真的。”
惊喜划过苏南的脸,他兴奋地抱起江雨眠在烟火下转着圈。
“太好了,阿眠答应了······”
江晚竹和苏日格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对有情人在烟火下相拥在一起。
“苏南这小子有两下子嘛。”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弟弟。”
“你还自鸣得意上了,赶紧准备厚礼来北疆提亲吧。别怪我没提醒你,我江晚竹的妹妹可不是好打发的,你最好把珍藏的那些宝贝疙瘩统统呈上来。”
“好好好,好你个江晚竹,居然趁火打劫。”
烟火渐渐消逝,可地上人们的幸福还在继续。
第十七章
17
半年过去了,忠勇侯府内还是一片死气沉沉。
当初沈淮之因江雨眠的“死”大受打击,患上了失魂症,一碗碗珍贵药材灌进去却毫无起色。
就在所有人以为他只能等死时,他和乔紫鸢的孩子降生了。
孩子的啼哭似乎唤醒了他的求生欲,沈淮之开始按时吃饭喝药逐渐好转起来。
可他除了孩子谁也不理,每天除了带孩子玩耍就是喝酒,和从前的那个翩翩公子相比显得落魄又颓废。
沈老夫人经此一遭也不再对他抱有任何期望,忠勇侯府败落已成定局,她只想看着眼前这一大家子平平安安。
可任凭乔紫鸢和沈老夫人如何对沈淮之嘘寒问暖他都置之不理,好似他们是陌生人。
直到沈淮之要给孩子取名“忆眠”时,乔紫鸢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
“沈淮之,那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居然用我的孩子去纪念死去的江雨眠,你究竟把我置于何地?”
沈淮之仍旧仰头灌了一口酒,神情冷漠:
“我的心里从来只有阿眠一个人,任何人都不能取代她,也比不上她分毫,当初若不是你毫无廉耻给我下药,连忆眠也不会有。”
乔紫鸢心中一片绝望,自从皇帝下令禁足以来,侯府就逐渐败落,可她仍然不离不弃,为的就是沈淮之能能够接纳她,他们一家三口从此能过上平静的生活。
可如今外人骂她是不知羞耻的荡妇,心爱的男人也不拿正眼瞧她,一心只想着亡妻。
强烈的空虚和痛苦层层叠叠地涌上心头,乔紫鸢崩溃不已:
“沈淮之,你现在倒是把所有的罪过都甩在我头上了,我承认第一回是我给你下药引诱你,那后来呢?后来的每一回我可曾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还不是你自己嫌弃江雨眠身子破败不懂风情才来我这里找刺激?现在人都死得透透的了,你还装得一副深情模样给谁看?”
“你闭嘴!你这个贱人!”
大概是被戳中痛处,沈淮之一酒瓶砸在乔紫鸢的脑门儿上,瞬间鲜血直流。
乔紫鸢看着手掌上的鲜血,突然面露癫狂。
她摇晃着站起身,颤抖着手指指向沈淮之,声线狰狞:
“沈淮之你有什么自欺欺人,害死江雨眠的罪魁祸首就是你自己啊!要不是你肆意纵容,我们怎会如此欺辱她,若不是你身心游离,她又怎会伤心自尽,最该死的明明是你自己!”
沈淮之蹲下身用力地捂住耳朵,面露痛苦,干裂的嘴唇重复着同一句话: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乔紫鸢狞笑起来:
“沈淮之你怕了?你是不是感觉很痛苦?哈哈哈那都是你应得的,不仅是江雨眠,你对不起我们所有人……”
沈淮之突然暴起死死掐着乔紫鸢的脖子,神情扭曲:
“我让你别说了,你听到没有……”
当两人被沈老夫人拉开时,乔紫鸢已经昏迷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成了一个神志不清的傻子。
而他们的孩子也因为受到惊吓而高热不退,郎中还没到府上就已经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