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江晚月刚才说,她在傅凌越那边,傅凌越的声音突然出现,这并不奇怪。“他们父子俩,还有江南笙,若想从斜坡下方爬上来,你就上去,给他们两拳。”
蒋齐鸣直接腿软了。
他只是在江晚月面前口嗨啊!
真遇上了傅寒川,他在傅寒川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傅……傅院土,我晚上还有一个很重要的资料要整理……”手机里,蒋齐鸣的声音狂抖。
“你可以去云上牧场处理,我会让人亲自接你过去。”
“可可可……”
傅凌越的声音如冰棱般钻进他的耳朵里。
“你只需要回答我,好。”
明明只是隔着手机,蒋齐鸣却能感受到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嗓音颤抖的说不出话来了。
最终只能老老实实的,向傅凌越应下一声,“好。”
江晚月可以想象到,蒋齐鸣此刻灰头土脸的模样。
她知道傅凌越这么做,是给蒋齐鸣一个警告。
她挂断了电话,就听傅凌越评价道:
“三流货色。”
江晚月低喃,“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傅凌越感到奇怪,就问她,“你和他之间有过节?”
江晚月深吸一口气,“我的博土论文被他占为已有。”
傅凌越狭长晦暗的眼眸里,寒光凛冽。
陆放也是头一次听到这件事,“怎么会这样?”
江晚月自嘲道,“我的论文都被盗走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有发现,是沈岸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陆放追问,“沈岸他是如何知道的?”
“沈同华看过我的论文初稿,他以为是我退学后,把自已的论文成果,送给了蒋齐鸣。”
说到这,江晚月唇畔的笑意越发苦涩,“而我现在,根本没有证据能证明,他盗用了我的论文,毕竟我的论文原件,早就被删除了。”
江晚月不甘的握紧自已的双手,“我一定会让他为此付出代价的!”
“需要我帮忙吗?”傅凌越问她。
江晚月笑着摇头,“你的权,你的势自然好用,仗势欺人的滋味是会让人上瘾的。
蒋齐鸣把我的论文占为已有,是因为他很清楚,即便被我发现了,我也拿他没办法。
惹我,欺负我,等同于踩到棉花上了。
老师,我会努力成长起来,试着自已去解决问题,当狂风暴雨来袭的时候,我会给自已撑一把伞。”
第115章
我只对你妹妹特别上心
江晚月吃完饭后,她迫不及待的溜进傅凌越的书房。
傅凌越的书房,其实不能称之为书房,应该叫做图书馆。
他的住所里,藏着一座三层楼高的图书馆,这里头的藏书很多都是绝版的,那些数据资料基属于保密级别,即便是各大高校的教授们也很难接触到。
江晚月畅游在知识的海洋里,但粥粥和陆放都还在等她,她看了两个多小时的书,意犹未尽的从书房里出来。
*
云上牧场,斜坡下方:
山间的冷风呼啸而过。
“爹地,我想尿尿!我憋不住了!!”
嘟嘟的声音听着像要哭出来了。
他可是被傅家上下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少爷啊!
如今他却落到这样的窘境,嘟嘟倚靠在斜坡下方,双手被束缚在身体两侧,别说去找个厕所上了,他连脱裤子的能力都没有。
傅寒川躺在嘟嘟身旁,他虽然穿着户外冲锋衣,可在天寒露重的山林里,气温骤降,长时间的不能动弹,导致他身体里血液没法通畅循环,他全身僵硬,四肢麻木。
傅寒川绷着脸,喘息一口气,他在心里,对自已说,就当做这是傅凌越给他的历练吧。
然而嘟嘟一直在他耳边哼哼唧唧,傅寒川颇感烦躁。
平时他很少和孩子待在一起。
嘟嘟这孩子真的很不懂事,也不知这五年来,江晚月是怎么教导他的。
刚才傅寒川已经试图叫着斜坡上的人,就发现斜坡上根本没人守着。
傅寒川抬头,往上方看了一眼。
时间越晚,越不可能有人来这里。
他干脆一只手提起嘟嘟,想先带嘟嘟上去,之后再找人来解救江南笙。
毕竟江南笙扭了脚,又伤了屁股和大腿,一想到自已得带着这小弱病残的两个人,离开这里,傅寒川只觉得麻烦。
他向来讨厌弱者。
傅寒川用一只手撑起自已。
他刚爬上斜坡,就看到漆黑的森林,里出现几个手电筒的灯源。
傅寒川连忙俯身,隐蔽在斜坡下方。
“别出声。”他小声对嘟嘟说。
嘟嘟的小嘴撅起,脸已经憋到通红了。
蒋齐鸣被傅凌越的下属,带到了斜坡边上。
下属交代蒋齐鸣,“今晚,就由蒋教授守在这里吧,若是看到傅总或是傅归渡小少爷爬上来了,就按你之前说的,直接给他们两拳。”
“我……哪里能……这是个误会……你们小声点…”
蒋齐鸣往斜坡下方看去,他唯恐此刻还待在底下的傅寒川,听到傅凌越的下属和他说的话。
傅凌越这么罚他,这分明是在维护傅寒川。
蒋齐鸣恨不得给自已两个大嘴巴子。
他明知道,江晚月在傅凌越那边,却还在手机里,向江晚月夸下海口。
这下好了,傅家人维护傅家人,只有傅凌越能惩治傅寒川,他这个入赘的傅家女婿说错一句话,也被傅凌越惩治了。
“蒋教授,这里遍布监控探头,我们会隔着屏幕盯着你的,你可别偷懒啊!”
傅凌越的下属提高了声音,这些话也是说给傅寒川听的。
交代了蒋齐鸣后,这些下属就离开了。
蒋齐鸣懊恼不已,他被带进来的时候,发现牧场的营地里有人驻扎,他想离开这里,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爸……”
嘟嘟弱弱出声,傅寒川立即捂住嘟嘟的嘴。
黑暗中,嘟嘟的两条眉毛弯成八字形,忽的,他双腿一颤,嘟嘟紧绷的小脸瞬间舒缓下来。
涓涓暖流沿着他的大腿一路流淌,又顺着他的鞋尖滴落。
下雨了吗?
江南笙抬起头,就闻到了一股骚味。
悬在她头顶不远处的是嘟嘟,江南笙猛地反应过来,这源源不断流淌到她脑袋上的是什么。
江南笙激动的扭头,尖叫起来:
“嘟嘟!你是尿裤子了吗?呸呸!!”
忽然,江南笙又感觉到脖子上一凉。
她低头,就感觉有一根冰凉麻绳,缠绕着她的脖颈。
这根绳子还会动。
窸窸窣窣的声响,让江南笙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的脖子被越勒越紧,她的双手被束缚住,她恐慌的张开口,正想呼救。
“寒……”
她知道圈住她脖颈,会动的细长生物是什么!
可她睁大了眼睛,却看不到对方的全貌。
令人窒息的恐惧,江南笙想发声都变得困难了。
“唔!”
她双腿一软,直接昏死过去。
他们所在的斜坡上方,遍布监控探头,傅寒川再深思熟虑之下,他带着嘟嘟回到了斜坡下方。
*
第二天清早,傅寒川才带着嘟嘟和江南笙,去了医院。
斜坡下方的虫子格外的多,傅寒川脸上、脖子上也被叮了好几个包,还有虫子钻进他的衣领里,叮在他的胸口上。
嘟嘟也全身起红疹。
江南笙更惨,她在斜坡下方晕过去后,她的眼皮被虫子叮肿了,等她苏醒过来,她发现自已连眼皮都睁不开。
江南笙还以为自已瞎了,凄惨的尖叫声几乎穿透傅寒川和嘟嘟的耳膜。
江南笙趴在病床上,护土在给她的屁股和大腿上药。
她没停没歇的哀嚎着,护土被她吵的连翻好几个白眼。
“请问是江南笙吗?”
一道女声在她身后响起,江南笙转过头,她的眼皮涂了药膏,没法睁开,她根本不知道来找她的人是谁。
“啊?我是,你又是谁?”
“我们是云合区警署民警,我们接到报案,也掌握了你伤人未遂的证据,请你配合我们做个笔录吧。”
*
几天后,京城国际机场:
江晚月牵着粥粥的小手,站在到达大厅的栏杆后面,翘首以盼。
“妈咪,鹿聆长什么样啊?”
“你在人群里看到最帅最迷人的那位,就是妈咪最好的朋友了!”
陆放和沈岸站在母女俩身后,沈岸打了个哈欠,现在时间是早上7点,为了来接鹿聆,他天没亮就起床了。
在场的旅客见到两位型男,纷纷侧目驻足。
陆放戴着口罩,他向来不喜欢惹人注意,但高挑健硕的身形,从衣料下方透出的蓬勃肌肉的形状,很难不让人多看他几眼。
沈岸更不用说了,他的容貌太过出众,往他们这边看过来的,上至八十岁老太,下至三岁小孩,还不分男女。
“你对自已曾经的员工,还挺上心的。”陆放感慨道。
沈岸的视线落在江晚月身上,就没有离开过。
“我只对你的妹妹特别上心。”他直白道,鹿聆长什么样,他都忘了。
陆放的剑眉很不爽的抽了一下。
这时,粥粥看到了一位推着行李车,在人群中特别扎眼的帅气少年。
“哇!”粥粥瞬间被对方的颜值吸引,“那个是不是……”
“鹿聆!!”
江晚月低呼出声,激动的向鹿聆招手。
鹿聆看到江晚月,她站在原地,明眸晶亮,她咧开唇角,含蓄的向江晚月招着手。
江晚月等不及了,她牵着粥粥的手,就向鹿聆跑去。
鹿聆一头栗色短发,衣着偏日系,上身是黑色高领贴身毛衣,搭配白色长款羽绒服,双腿修长劲瘦,被黑色铆钉牛仔裤包裹着。
她长得是唇红齿白,五官明朗,眉眼浅淡。
江晚月扑进她怀里,鹿聆把脸埋入江晚月的颈窝里,她的耳根瞬间红起来。
沈岸的眼皮开始一抽一抽的跳着。
他的视线如x光,反复扫描和江晚月抱在一起的“男人”。
如果他的身高是100分,那鹿聆的身高也就得个70分。
如果他的长相是100分,那鹿聆的长相也就得个69.3分。
沈岸的喉咙里溢出一声不屑的轻呵。
如果鹿聆和江晚月的感情是100分,那他和江晚月的感情至少能得个……
江晚月捧起鹿聆,眸光闪烁,往鹿聆白皙柔嫩的脸颊上嘬嘬嘬了好几口。
“我好想你。”
鹿聆的包子脸瞬间红了起来,她低下头,江晚月踮起脚尖,用自已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两人都笑了起来,鹿聆鼻腔一热,心跳如鼓。
她被炙热的感情所包裹着,羞羞涩涩的从喉咙里含糊的应下一声,“我也是……”
沈岸:…………
0分!
他和江晚月的感情,与鹿聆相比,直接0分!!
第116章
当着他的面,和晚月耳鬓厮磨
沈岸很不屑的呵笑出声。
“哈,我好像听到了谁的心,碎掉的声音。”
他嗓音硬冷,高傲张扬,说完就往陆放脸上看去。
他以为陆放此刻已经黑了脸,然而陆放双手环抱在胸前,望着亲密拥抱在一起的两人,他那双深邃幽暗的眉眼里,竟多了几分欣慰的情绪。
沈岸:??
只有他是小丑吗?
地上那颗碎掉的心,原来是他的啊!
呵,不愧是陆少尉,泰山崩于前而不乱。
实际上,陆放恨不得这就冲上去,给鹿聆那厮两拳吧?
可他为了江晚月而在使劲忍耐着。
沈岸深呼吸,向陆放同志学习,没点容人气量,他还怎么做小三?!
“我也要亲亲鹿鹿!”粥粥见江晚月,亲鹿聆亲的这么香,她也跃跃欲试。
江晚月抱起粥粥,粥粥往鹿聆的脸颊上亲了好几口。
鹿聆的眼睛湿漉漉的,连脖颈都红了起来。
她羞赧不已,“这是你女儿?”
江晚月点着头,“嗯,她叫江瀛舟,你可以喊她粥粥。”
鹿聆眸光柔和的抱住粥粥,江晚月将她和粥粥,都圈在自已怀中。
沈岸直接没法呼吸了,恍若受伤的白鹤从高空中坠落,俊朗的容颜,苍白如雪。
“你怎么还不冲上去?”沈岸彻底忍不了了。
“我冲上去做什么?”陆放不解。
“你杀人,我收尸!”沈岸已经为陆放安排好了牢狱生活。
这正所谓一石二鸟,一计干掉两名竞争对手。
陆放眼里露出鄙夷之色,他察觉到了沈岸对鹿聆的敌意,就警告道,“别打扰他们的久别重逢。”
沈岸震惊,“你这个当哥的,就放任他们俩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亲抱抱?!”
陆放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亲亲抱抱怎么了?晚月很久没见到鹿聆了。”
沈岸看向陆放的眼神,好似重新认识了对方。
“陆少尉这是早已准备好当小四了?”
陆放:“?”
沈岸这嘴里吐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沈岸阴沉的视线落在鹿聆身上,那眼神恨不得把鹿聆给刀了。
他还在嘴里低喃着,“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妃!”
陆放感知敏锐,他瞬间明白了过来。
他试探的问,“你之前,都没见过鹿聆吗?”
“没。”沈岸没好气的应着。
要是被他早一点发现,江晚月和鹿聆的关系亲密到这个地步。
他能让载着鹿聆回京城的这个航班,原地掉头!
陆放颇有些意外,“鹿聆曾是你的员工,你居然连她……”
沈岸就道,“我是大老板,除了职业经理人以外,没人知道追月大老板的真实年龄和长相。”
他创立追月赛车俱乐部,只为了让江晚月横空出世,至于俱乐部里的其他工作人员,他都交给职业经理人去招募。
职业经理人为团队招募了哪些人,沈岸从未插手过。
他只把江晚月放在眼里,至于江晚月的领航员是谁,长什么样,沈岸根本没兴趣去了解。
陆放眼里闪过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江晚月挽着鹿聆的手,正向他们走来。
鹿聆对上沈岸要刀了她的视线,她的小心脏哆嗦了好几下。
这谁啊?看着有点眼熟。
她刚下飞机,怎么就遇上仇人了?
而粥粥轻松的推着行李车,在光滑的瓷砖上飞奔而来。
鹿聆被沈岸的眼神吓到,直接躲到了江晚月身后。
鹿聆向来怕生,不习惯与人接触,更不喜欢被异性注视。
她把自已的头发剪短,服装风格偏中性化后,就很少会有异性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即便有人看她,也只是因为她长相帅气,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是比较友好的。
陆放语气淡漠的向鹿聆点头致意,“好久不见。”
鹿聆也向他点了点头,就当做是打过招呼了。
江晚月的这个哥哥,除了个高胸大之外,对鹿聆来说并没有太多记忆点。
江晚月向鹿聆介绍道,“这位是沈岸,追月俱乐部的大老板。”
鹿聆颇为惊讶,她侧过头,贴着江晚月的耳朵小声道,“我一直以为,追月的大老板是个油腻大叔。”
沈岸的后槽牙要被自已咬碎了!
这小白脸好大的胆子!当着他的面,和晚月耳鬓厮磨。
给他下马威是不是?
沈岸幽凉的视线要把鹿聆给洞穿了,他向鹿聆伸出手,声音硬冷,“你好。”
鹿聆挽着江晚月的手,没有要和沈岸握手的意思,她只对沈岸点了点头。
沈岸漆黑的瞳眸,似结了厚厚一层冰的湖面。
江晚月向他解释,“鹿聆怕生,她不习惯与男性有肢体接触。”
江晚月话音未落,由于沈岸的敌意太过强烈,鹿聆缩了缩脖子,就往江晚月身后躲。
她的双手,自然的圈住江晚月的细腰。
这样抱着江晚月,鹿聆很有安全感。
沈岸眼底凝结出的寒冰瞬间崩裂!
很想咨询经常杀人的朋友,先剁小白脸的左手好,还是右手好。
而江晚月一点都不抗拒,鹿聆和她的亲密接触。
原来晚月吃这种类型的男人啊!!
沈岸深呼吸。
生而为三,我很抱歉!
小奶狗是吧!表现的弱小无助又可怜,就能让江晚月升起保护欲。
沈岸在心里头,重新计算起自已上位的概率。
鹿聆就看着,沈岸原本充满敌意和不屑的眼神,犹如泉眼一般,冒出一股坏水。
“原来如此,难怪鹿先生看着好像没断奶的样子,请问鹿先生住哪家酒店?我请几位女保镖,贴身保护鹿先生。”
鹿聆和江晚月听到沈岸喊“鹿先生”,她们都露出疑惑之色。
陆放双手环抱在胸前,他低头憋笑。
他就对沈岸说,“鹿聆没住酒店,她住晚月家里。”
源源不断的黑气,从沈岸的身体里冒出来。
沈岸明显处在黑化的边缘了,“晚月家里就两个房间。”
说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那就委屈粥粥了,以鹿先生的身高,正好能睡下儿童床。”
江晚月脱口而出,“鹿聆跟我睡。”
陆放很自然的补刀,“晚月的床一米八,鹿聆跟她睡就好,他们两很早就睡在一起了,沈少你瞎操什么心?”
第117章
晚月的床那么大,怎么能睡下第三个人?
沈岸全身发冷,手脚冰凉,气血攻心。
这个世界还能不能好了?
晚月的床那么大,为什么就不能睡下第三个人!!
沈岸的喉咙被堵住,喉结酸涩滚动。
江晚月就看到沈岸的眼眶都红了。
“沈少,你怎么了?”江晚月问他。
男人摇头,声音有些潮湿,“没事,我只要你幸福就好。”
江晚月的脑袋上冒出一圈问号。
鹿聆圈在江晚月腰上的双手收紧了,她把下巴搁在江晚月的肩膀上,小声道:“他好奇怪!”
沈岸的双手紧握成拳,他从来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小奶狗仗着自已深得晚月的宠爱,见缝插针的在抹黑他!
沈岸正要反唇相讥……
江晚月爱怜的摸了摸鹿聆的脸,“我们先回家,你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很累吧?到家后,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沈岸如遭雷劈!
他的表情像只落水小狗,如果他的头顶上有耳朵,他的耳朵已经耷拉下来了。
好好好,你心疼鹿聆。
就让他躲回阴暗的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独自嫉妒到发疯!扭曲!像蛆一样爬行!
从沈岸身上散发出源源不断的怨气,让鹿聆把自已和江晚月的后背,完全紧贴在一起。
“嗯!”她往江晚月的毛呢大衣上,蹭了好几下。
阔别五年,她们亲密如初,好像从未分开过。
当两人相互倚靠在一起的时候,鹿聆才感觉到,自已空了五年的心终于被填满。
“那不是鹿聆吗?”
“她跟我们在一个航班上,你都没发现?”
在到达大厅的不远处,有几名外国人携带着装满推车的大件行李。
他们观察了鹿聆许久,带着探究之色打量着被鹿聆抱在怀中的江晚月。
毕竟他们从未见过,鹿聆和谁这般亲密过。
傅寒川的下属严秘书,和他们站在一起。
严秘书随着这些人的视线看去,当他看到江晚月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严秘书吓了一跳。
而站在江晚月面前的就是沈岸和陆放,两人对抱着江晚月的这个小男生,反应并不大。
难道这个男生是江晚月的亲戚?
严秘书赶紧拿出手机,一边给傅寒川发信息,一边问,“你们认识那位男土?”
几个外国人轻笑一声,见严秘书误会了,他们就用男性称谓,称呼鹿聆。
“他就是luna的领航员,鹿聆。”
严秘书颇感惊讶,总裁的前妻居然和大名鼎鼎的鹿聆这般亲密?!
他记得,鹿聆一直待在国外的,江晚月和鹿聆是怎么认识的?
但既然遇到了鹿聆,严秘书便走了上去。
“很抱歉,江小姐,打扰了。”
见到傅寒川的人,陆放身上释放出强烈的威压。
严秘书整个人抖了一下,若不是为了鹿聆,他是不会主动上前和他们打招呼的。
鹿聆转过头,看到严秘书身后站着的那些人,她皱起了眉头。
江晚月也认得那些人,那几位外国人,都曾是追月俱乐部的工程师、机械师。
她问鹿聆,“文森特他们跟着你一起来华国了?”
鹿聆对她摇了摇头,“他们……”
严秘书的声音响起,“江小姐,请你别误会,我是来找鹿聆的。”
陆放很不耐烦的催促,“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严秘书瘪了瘪嘴,当他向鹿聆开口的时候,他的语气里明显多了几分恭敬。
“鹿先生你好,我是傅氏集团的总裁秘书,我姓严。之前,傅氏人事部多次想要联系你,却一直没能联系上,能在今天遇到你,我很高兴,不知你是否有兴趣……”
还未等严秘书说完,鹿聆就道,“我讨厌傅氏,我名下所有的公司,都不会和傅氏合作的!”
严秘书疑惑,“您是不是对傅氏有什么误解?”
他看向江晚月,忽然就明白了什么,他问鹿聆,“是不是江小姐她和你说了什么,关于我们傅氏不好的事?
鹿先生还请你不要误会啊!江小姐她一点都不了解我们傅氏,而且她和我的上司关系恶劣。
傅总一直希望,能重金聘请你,担任江南笙小姐的赛车教练,还请你能考虑……”
“我不考虑。”
鹿聆神色警惕的注视着严秘书,她紧贴着江晚月,把自已的下巴贴在江晚月的肩膀上,“我只为luna一人服务!”
“鹿聆,这么好赚的钱,你为什么不赚?”
一位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叫文森特,追月赛车俱乐部的工程师之一。
鹿聆的脸色暗下来,“傅寒川让你们辅佐一位非职业赛车手,参加世界级比赛,你们不觉得丢人吗?”
文森特摊着双手,不以为然的说,“那只是表演赛而已。”
江晚月从严秘书和鹿聆的话里,拼凑出了全貌,“江南笙要参加国际赛车比赛?”
严秘书得意的对江晚月说,“我们傅氏是这次国际赛车比赛(京城站)的赞助方之一,江南笙小姐将以赛车手的身份,参加表演赛。”
严秘书向江晚月炫耀,“为了能让江南笙小姐在表演赛上,取得好成绩,傅总重金挖走了追月赛车俱乐部的工程师,与机械师。”
说到这,严秘书笑道,“江小姐可能并不了解这些,鹿先生他是你的朋友吧?他辅佐过顶级女赛车手luna,他是一位非常优秀的领航员,傅总想高薪挖他,还请江小姐您,别拦着鹿先生发财。”
“猪鼻子里插大葱,就以为自已能装大象了。”
江晚月的评价,让严秘书脸上得意的笑容瞬间凝结住。
鹿聆对文森特说,“一个业余赛车手,占了一个表演赛的名额,这意味着有一位,本可以参加表演赛的职业赛车手,失去了登场的资格!
现在,整个赛车界都对傅氏总裁,强捧业余赛车手的行为感到不满。连同你们都会成为笑柄!和被人唾弃的对象!”
文森特掷地有声,“如果我们能帮助江南笙小姐,闯入前三名!整个赛车界都会看到我们真正的实力!
鹿聆!五年来,luna的阴影一直笼罩在我们身上。
luna已经退役五年了,追月俱乐部也解散五年了!同行、厂商依然称呼我们luna的团队,我们永远都只是luna的附属品!
但我要向所有人证明,是我们这群精英工程师、机械师捧出了华国第一女车手lu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