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买药了。可赫其樾身边还有一个竹大夫,下药肯定行不通。
她到底要怎么办呢?
难不成,她真的和人成亲?
成亲其实也不错,怕就怕赫其樾会变心。
他这种男人一旦变心,翻脸肯定比任何人都快。
她的下场也会无比可怕。
南织鸢赌不起。
何况,她自认自己和赫其樾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
她随时都可以被抛弃。
想到这里,她更紧张了。
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离开呢?
“小姐,这烫锅真好吃。”
春桃也有些意犹未尽。
“赫其樾呢?”
她午睡醒了之后就没看见人。
“奴婢不知。”
赫公子的事情,她一个小小婢女,怎么可能知道?
“你去休息吧。”
南织鸢觉得肚子有些饱,她不禁摸了摸肚子。
这一摸,她又觉得不对劲了。
“为什么?”
她的肚子怎么感觉更大了?
她最近吃了很多吗?
“春桃,你觉得我胖了吗?”
她不禁问人。
“小姐哪里胖了?”
在春桃眼中,她就算胖成猪,也是瘦的。
“你没觉得我的腰粗了吗?”
姑娘家都爱美,腰细才是追求。
南织鸢自是也不例外。
“好像……”
“确实粗了点?”
不过好像又没有。
春桃都魔怔了,她实在不确定。
“算了。”
不纠结了,她以后少吃一点。
春桃走了之后,南织鸢又看起了梅花。
只是不等她看多久,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她回头,就看见了一张俊脸。
她下意识要喊赫郎,可后知后觉的,她发现他是阿其。
他们实在太像了。
魏其舟才几日没见到阿鸢,他却仿佛隔了很久。
终于见到之后,他的心突然跳了起来。
他沉寂了许久的心好像终于又活了过来。
“阿鸢。”
他叫她,手下意识握住她的手。
南织鸢赶忙从位置上下来,一脸紧张。
他怎么来了?
难道,来找她?要带她走?
她以为她以后不会再见到阿其了呢!
“你怎么来了?”
她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魏其舟沉默了半晌,最后才开口:“我来带阿鸢离开。”
“阿鸢可愿意和我走?”
时间紧迫,他暂时没时间问阿鸢其他事情。
他最想要的,就是立刻带她走,让她回到他的身边。
“我………”
南织鸢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点了头。
“可我们怎么走?”
她先离开赫其樾,若阿其不是魏太子,她日后再甩了他。
“只要阿鸢愿意和我走。”
“我有的是法子带你走。”
魏其舟眸色暗了暗。
那个男人,他要杀了他。
那个男人很危险,更重要的是,他从他的身边抢走了阿鸢一次。
若不是他身边没有暗卫,如何会让阿鸢涉险?
……
作者话:【求看小广告~】女主怀孕把脉把不出来和女主娘亲有关,药物关系,涉及身世,之后再详说。
第71章
成婚日
“好,我愿意和你走。”
南织鸢轻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她再一次点下了头。
只要阿其有办法,她就和他离开。
和赫其樾待一块,她迟早得被他连累致死。
他可是晋太子,在魏地能有什么好下场?
“我可以问阿鸢一个问题吗?”
魏其舟再一次听见她坚定的回答,他的嘴角弯了弯。
不过很快,他就不开心了。
他还不知道阿鸢和那个男人的关系?
那个男人和阿鸢看起来像是熟人!
“他……”
南织鸢垂眸思考,突然间不知道怎么说。
“难道……”
“他是阿鸢的夫魏其舟说到丈夫两个字,他的指尖已经轻颤了。
阿鸢嫁人了?
那……他该怎么办?
魏其舟心中有一瞬间慌乱,也是这一刻,南织鸢摇头。
“不是。”
“他不是我夫君,我和他没什么关系。”
少女这会否定的很干脆,魏其舟没怀疑她,他点了头。
“好。”
不是就好。
他的心中有欢喜。
不是就好,还好不是。
阿鸢……是他的未来太子妃。
“委屈阿鸢再等等。”
“过两天,我就带你走。”
他的下属还没有赶来,得再等等。
魏其舟的眼中有心疼,一想到阿鸢还得留在这几天,他就愤怒。
“阿其,你可以帮我弄来迷药吗?”
南织鸢思来想去,还是打算自己动手。
只要她将赫其樾和他的手下迷晕了就能离开。
“好。”
“明晚,我就送来。”
魏其舟什么都不问,他答应了。
南织鸢松了一口气,有人帮忙就好。
“那你快回去吧。”
“他该回来了。”
南织鸢口中的他,指的是赫其樾。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自己现在在偷情的错觉。
她晃了晃,告诫自己不要乱想。
魏其舟又看了她两次,有些欲言又止。
最后,他到底离开了。
罢了,等将阿鸢带走,他再告诉她恢复记忆的事情。
也是时候让阿鸢知道,他的身份了。
魏其舟刚走不久,赫其樾就回来了。
南织鸢瞬间纠缠了过去:“赫郎去忙什么了?”
她的手抚摸着男人的喉结,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极致的诱惑。
赫其樾的喉结因为她的动作滚了几圈,他伸手握住她作乱的手。
“没忙什么。”
其实他确实在忙一些暂时不能告诉她的事情,是他打算除夕夜也就是他们的新婚夜给她的惊喜。
南织鸢心知他在撒谎,不过她也不强求。
现在就有事情瞒着她了,以后,他更能随意抛弃她。
上位者想要随意丢弃一个女子实在太容易了。
南织鸢在赫其樾身边,从来没有感受到什么安全感。
没关系,她不是很想知道他在忙什么!
反正,她过两天就走了。
“阿鸢好想夫夫君陪阿鸢喝一会茶好不好?”
她挽着人的胳膊,两人一起坐到桌前。
“嗯。”
赫其樾其实不爱喝果茶,他爱喝苦茶。
不过没关系,阿鸢喜欢,他陪着她喝。
“外面什么动静?”
好一会之后,她突然听见外面有很大的动静。
赫其樾又给她添了一杯热茶。
“下人在张灯结彩罢了。”
魏地不都有这样的习俗?成婚之前,府中一定要重新装饰一番。
“阿鸢出去看看。”
她不想喝茶了,她要出去凑热闹。
“好。”
赫其樾什么都答应她。
他陪着她一起出去。
天黑之后,这座府邸就变得红彤彤了。
红灯笼若干个,红绸也挂满了各个屋子。
“赫郎,是不是还缺一样东西?”
虽然屋子已经够好看了,但她还觉得缺了点什么。
“什么?”
赫其樾对成婚礼并不熟悉。
还缺什么?他确实不知道。
“喜字呀。”
“剪纸。”
窗台和门都得贴满剪纸才是。
“嗯。”
明天,他去买。
南织鸢听完什么都没说。
在魏朝,剪纸要新娘子和新郎官一起剪才是最好,寓意美满。
不过,她和赫其樾就没有这必要了。
买也行。
她虽然不和他成婚,但不妨碍她喜欢看。
屋子红彤彤的喜字,很好看。
隔天,赫其樾就自己出门去买喜字了。
他其实一点都不想离开阿鸢的身边。
他应该带着阿鸢一起去买东西的,可他不想她劳累。
成婚的一切事宜,都不应该让她经手半分。
她是姑娘家,她只需要乖乖的等着做他的新娘就好了。
只要一想到阿鸢即将成为他的新娘,他就开心。
赫其樾进了一家铺子,他随手拿起一些红纸看。
他的嘴角弯弯。
他的眼睛都明亮了几分,他想,今年的除夕,他不止有家了,他还有一个妻子。
以后,万家灯火,终有他的一盏。
他突然觉得从前的日子不苦了。
这般想着,他觉得很幸福。
铺子掌柜一看生意来了,忙上前。
“这位郎君,随意看看。”
赫其樾听见声音之后,他放下手中的红纸:“我要些剪纸——喜字。”
他要成婚了。
掌柜的一下子就明白了。
“哎哟,恭喜小郎君贺喜小郎百年好合。”
“郎君手中的红纸就正好。”
可以剪很多个喜字。
赫其樾以为人没明白他的意思,他的眉头轻皱,他不喜欢说废话。
就在他沉默的时候,掌柜的又给他说了一通:“郎君亲自剪喜字,和夫人定能和和美美的。”
掌柜的还在笑,成婚可是大喜事,他当然要笑。
赫其樾有些明白了。
这或许是魏地的习俗?
男子剪纸么?
他可以。
赫其樾丢下了一块碎银之后直接拿着红纸离开了。
他要和阿鸢长相厮守一辈子,所以他要亲自剪纸。
然而,等赫其樾回去之后,他又开始沉默了。
他买得太快,忘记问掌柜该怎么剪了!
喜字该怎么裁剪出来?
赫其樾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研究。
南织鸢一个人窝在屋中吃着新鲜的瓜果。
赫其樾没来黏她,她的日子过得还挺舒坦。
“小姐还想吃别的吗?”
春桃在一旁看着她吃,见她一口接一口,还以为她很饿。
南织鸢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吃撑了。
“完了,春桃。”
“我又吃多了。”
她苦涩着一张脸,有些难受。
她觉得自己的肚子更肿了怎么办?
她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小姐,能吃是福。”
春桃安抚着她。
南织鸢不禁又摸了摸自己肚子,她又开始怀疑起来了。
难道她真的有喜了?
可大夫又没有把出什么!
“你先去休息吧。”
她一个人待一会,顺便看看话本。
春桃走了之后,南织鸢又想起了赫其樾。
他在忙什么?
昨日之后,他就没再来找过她了。
他很忙吗?
真是奇怪。
南织鸢不知道的是,赫其樾正浑身烦闷的窝在另一个屋子,他手拿剪子,正在学着如何剪纸。
一个大男人,平时舞刀弄枪习惯了,却连一个剪子都拿不稳。
“主子,不能这样剪。”
“错了错了。”
入影抚额,他是真的没想到,主子在剪纸上如此没有天分。
这已经是第十次出错了。
“再来。”
赫其樾不厌其烦,他重新拿了一张剪纸。
入影只能一遍一遍的教。
从早到晚,赫其樾终于剪出一张还算漂亮的喜字了。
成功了。
他的眼睛有了亮光,肉眼可见的欢喜。
等成婚那日,他要让阿鸢看看他剪的喜字。
这算是他给她的第二个惊喜。
将入影打发了之后,赫其樾就起身离开了,他该去找阿鸢了。
今日,他都没见过阿鸢。
他好想她。
南织鸢正在房中呕吐,她无比难受,脸都苍白了。
“小姐,奴婢去请竹大夫来?”
春桃很着急,生怕她出什么事情。
“不必。”
她只是觉得有些恶心。
她已经许久没这种感觉了,怎么这个老毛病又有了。
“呕。”
她又掩面呕吐了起来。
赫其樾听见声音,脚步忙加快了些。
“怎么了?”
他的语气担忧,阿鸢怎么了?
“没事。”
“应该是今日吃了太多的瓜果了,所以觉得恶心。”
她摇头,看见赫其樾时,主动伸手拉住他的手。
“赫郎今日很忙吗?”
她随口一问。
她其实并不关心。
“忙。”
他其实不忙。
但剪纸的事情,他暂时不想让她知道。
好在,南织鸢也没问他在忙什么。
“别叫竹大夫来。”
“我没事了。”
“夫君陪我一会就好了。”
她将头靠在男人的怀中,不断地蹭着他。
“没事了。”
他将人揽住,轻拍她的肩膀。
“可要用晚食?”
天都黑了,他来陪她吃饭。
“嗯。”
这会,她又觉得饿了。
饭后,赫其樾陪着人出去散步。
“赫郎以后都会对阿鸢很好很好吗?”
他以后都会很温柔吗?
她天真地问。
“会。”
他毫不犹豫地给了她答案。
南织鸢却不再说话,她说要回去睡觉。
赫其樾心中还藏着事情,倒也没有强求。
他陪着她回去睡觉。
很快,南织鸢就睡着了。
赫其樾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他轻轻地吻了吻她。
“乖。”
说完,他起身离开。
他还得继续去剪喜字。
这一晚,他直接通宵。
南织鸢倒是睡得好。
赫其樾没有丝丝的不耐烦,他一点一点剪着,手艺越来越好。
等新婚那日,他和阿鸢的新房,就贴着他剪的喜字,屋中摆放着他买的磨喝乐,他和阿鸢,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一对。
……
转眼到了除夕这一日,南纸鸢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她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懵。
今日不是成婚吗?
怎么没人早早将她从被窝里挖出来?
真是奇怪。
上辈子她嫁给连晚霁的时候,虽然嫁的一点都不光彩,但天不亮就被人从床上挖出来梳妆了。
赫其樾听见屋内的声音,他率先推门进去。
“醒了?”
他的身后还跟着春桃。
“醒了就吃些东西。”
睡了那么久,她也该饿了。
南纸鸢看着人,有些恍惚。
“今日不是成婚?”
今日不是除夕吗?
“是成婚的日子。”
不过不着急。
怎么舒服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