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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外公外婆互看了眼对方,两人明显松了口气。

    南初看了眼祁御,又心虚地看了眼外公外婆,往他们身上站了站。

    南世业拳头握得咔咔响,明显在思考什么。

    他出去打了好几个电话,大概十分钟后又回到了罗家客厅。

    “LS的股份我可以全部转给你,但是,我要高出现在股价的百分之十的价格。”

    “还有,我要城南那块地。”

    南初一听火大,“百分之十?!”

    “南世业,你做梦呢!”

    南世业一脸认真,“LS现在发展势头很猛,股价也正在稳步上升,涨超百分之十,绝对用不了一年。”

    祁御看了南初一眼,“南董这么会狮子大开口,你没长嘴啊?”

    南初一怔,瞬间学会了狐假虎威。

    “你上次借我的十个亿,我没花完,要不然,我买点南氏的股票玩玩?”

    祁御对南初挑了挑眉,明显赞赏。

    南世业气得半死,“你敢!”

    “你都这么不要脸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南初掏出手机,在手机上算着什么。

    “按现在的股价也行,但是,我要资金立马到账。”

    近一年,环保查得很严,南家一直是做装修漆这一块的,环保要求算得上苛刻,他想拿这笔钱完成升级转型。

    而且,城南那块地的运作也少不了资金。

    南初想也没想,直接拒绝,“立马到账做不到。”

    “LS就算资金流再充裕,一下子也拿不出小十个亿给你。”

    祁御眼神一亮,凑近南初。

    小声道:“你可以问我借。”

    南初明显不可置信,“是十个亿!”

    “不是一百万,一千万。”

    祁御又道:“放心,我可以问太子爷借。”

    南初又愣了下,“我短时间内,额,或者说,我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还不起。”

    祁御,“那欠着好了,算我利息就行。”

    南初,“可以!”

    她还有顾虑,“城南那块地,你能保证吗?”

    祁御,“城南那块地,我有个兄弟在里面运作,那块地会公开招标。”

    “到时候南家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监管,他不敢出幺蛾子,除非他想玩死自己。”

    南初这才放下心来。

    她看向南世业:

    “漆的质量和大致用量,等我明天问过靳安语之后再跟你确认。”

    南世业,“可以!”

    合作达成,南世业飞奔离开。

    南初给祁御使了个眼色,“今晚的事感谢祁总,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祁御凑近她,“先别睡,等我。”

    等他爬窗呗!

    南初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十点钟。

    她把外公外婆送进房间,“我和靳安辰退婚了。”

    “不过你们俩把心放肚子里,没让靳安辰占便宜。”

    外婆,“那祁二呢?”

    南初,“祁二是个很好的人。”

    “我和他的事,我明天早上再跟你们解释,今天太晚了,你们早点休息。”

    听到南初这么说,外公外婆这才放下心来。

    *

    南初回到房间,感觉酒气有些上头,脑子晕晕乎乎地晃起来。

    她跌跌撞撞地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

    她心想着,趁祁御没来之前,先好好泡个澡,醒醒酒。

    等他来了,可就不一定有时间泡澡了。

    脱了衣服,慢慢躺进浴缸。

    水汽氤氲,潮湿中带着哗啦啦的水流声。

    南初撩了下头发,去够不远处的洗发水。

    这时,一只男人的大手伸了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他当着她的面将自己脱得干干净净,踏进浴缸。

    又将南初扯进怀里,流氓笑道:

    “一起洗!”

    第56章

    祁二,床塌了!

    果酒,喝起来是甜的,像是喝饮料。

    可后劲大啊!

    要不然,南初怎么会晕晕乎乎地让他进了浴缸,还坐进了他的怀里呢?

    祁御带着南初柔弱无骨的小手,抚在他心口的地方。

    让她感受他蓬勃的心跳,感受他对她的热情。

    她激荡着他的悸动。

    “乖乖,试一次浴缸好不好?”

    试一次!

    浴缸!

    平平常常两个词,联系到一起,却让南初全身一激灵,连带着眼底的醉意都清醒了几分。

    这种身体本能的反应,是身体潜意识里的记忆反应。

    第一种是激动。

    还有一种是恐惧。

    而对于南初来说,是后者。

    “不好。”

    南初抽回手,往后退了退,“不试。”

    水波荡漾在两人之间,水汽氤氲,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凝结成细小的小水珠,看得祁御忍不住想亲。

    “好,好,好,不试。”

    “过来,哥哥抱抱。”

    床上那些哥哥妹妹,乖乖宝贝,妖精小东西,亲亲小坏蛋之类的话,他是张口就来。

    说出来要是打个磕绊都是他祁御没哄到位。

    而南初也吃他这套。

    就祁御有些骚话说的:我的小乖乖,吃软不吃硬!

    紧跟着的下一句话就是:最喜欢我的软肋!

    而男人的软肋,也分两种。

    一种是自身的身体,最弱,也最强硬。

    还有一种是心尖上的人。

    南初按了按酸胀的脑袋,懊恼地“唔”了声。

    她靠在祁御的心口,“头疼。”

    下一秒,祁御的指腹已经按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女人的长发散在水面,柔软细腻,有几丝调皮的,散在祁御的心口处,弄得他全身痒痒的。

    心更痒。

    想吃人。

    此刻的南初软软地靠着浴缸,皮肤又白又嫩,比瓷白的浴缸也毫不逊色。

    模样更是又乖又听话,一看就很好欺负的模样。

    祁御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乖乖,要亲亲吗?”

    南初被按压得舒服,换了个姿势,整个人慵懒地靠在祁御的心口。

    “困。”

    祁御眉毛挑了挑,“你不困。”

    “我困。”

    “乖,你不困。”

    南初眯着眼睛看他,“困了。”

    明明是困意,可看在祁御眼里,只有风情。

    祁御揽抱在她腰上的手更紧了,“乖,咱不困。”

    随即,他亲吻她的发丝,亲她的侧脸,或轻或重的吻,落在她的红唇上。

    “乖乖,你困了,我怎么办?”

    南初根本没听到他说的什么,只觉得他的胸膛硬硬的,没有床舒服。

    “回床上。”

    “真乖。”

    祁御答应的好好的,却是自己平躺在浴缸里,让南初趴在他的身上。

    “乖乖,抱好了,床可能会有点晃......”

    南初模模糊糊地抱着祁御,随之荡漾。

    很久之后,原本满满一浴缸的水,等他们结束后,只剩下没过祁御的小腿。

    祁御一个打横把怀里的人儿捞出水,拿过一边的浴巾给她胡乱擦了下。

    至于洗澡的事,实在是不急。

    因为,等下可能还要再洗一遍。

    南初沾了床铺,立即背朝祁御而卧。

    祁御看着昏黄灯光下白嫩的人儿,呼吸忍不住一重再重。

    他亲了亲她白嫩的肩膀,故意用他又短又硬的胡渣磨蹭着她的肩膀。

    “乖乖,醒醒。”

    南初最受不住的就是祁御的胡渣。

    又疼。

    又痒。

    又麻。

    “疼......”

    祁御坏笑,“疼,还是麻?”

    南初咕哝着往被子里缩,“又疼又麻。”

    祁御的吻,从她的肩膀往下,一直落在她最敏感的后腰上。

    “今天,是个纪念日。”

    南初晕晕沉沉地问,“什么纪念日?”

    祁御,“我有名分了。”

    “是南初的男人,而不是三。”

    为了光明正大,为了有名有份,祁御觉得自己也算是绞尽脑汁了。

    南初潜意识里还记着床不结实的事。

    “床,不结实。”

    祁御轻哄,“我知道。”

    “床不能撞到墙,别一会儿又被外公外婆听到了。”

    就算之后祁御一直哄着她,南初也一直因为床的问题一直紧张。

    祁御无奈,只能把床往后面拉了拉。

    就算床震动,也碰不到墙,也就没有太大动静。

    之后的夜,漫长又美味。

    南初听着床撞墙的动静,一直不敢睡。

    “祁二,床,不结实。”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

    祁御艰难保证,“我保证,床绝对不会塌。”

    南初几次看窗外的月亮后又困又累得闭上眼。

    又几次被祁御叫醒,强迫对上他的脸。

    直到南初忍不住睡着,直到祁御忍不住想与她分享。

    “蹦”!

    “噹!”

    他们俩随着床板下沉,落在地板上。

    南初懵了,“怎么回事?床......”

    祁御也是一愣,看了看四周的床架,喉结忍不住滚动。

    “床......床塌了。”

    瞬间,南初的瞌睡和疲惫消失得干干净净。

    “祁二!”

    “床塌了。”

    祁御全身紧绷得厉害。

    “艹!”

    南初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胡乱地找衣服。

    “快起来,床塌了。”

    她一阵乱动,祁御感觉自己要疯了。

    “别动!”

    南初满脑子只有一句话。

    “床榻了。”

    祁御斥了句,“别动!”

    “别说床塌了,就是天塌了,都是明天早上的事。”

    他还想做什么,南初不让。

    “祁二,床塌了!”

    “床被你折腾塌了!”

    “明天怎么跟外公外婆说?”

    祁御不甘心,“乖,别紧张,别害怕,明天我跟外公外婆解释。”

    南初,“你怎么解释?”

    祁御想了想,“床本来就不结实。”

    南初,“床不结实,我睡了十来年没坏。”

    “床白天不坏,睡觉的时候不坏,就挑半夜坏?”

    祁御无奈叹了口气。

    心想:没得玩了!

    又在心里忍不住骂了句:还真是什么事都能被他碰上。

    好不容易想放纵一次,结果,床塌了。

    他枕着手臂笑看她,“那说明什么呢?”

    南初瞪他,“说明是你折腾坏的。”

    “是你搞坏的!”

    祁御余光一瞥,忽然瞥见不远处的单人沙发。

    “还有沙发。”

    他的意思是:沙发也可以玩。

    南初气得用脚踹他,“那是单人沙发,睡我都困难。”

    祁御呼了口气,感叹两人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在南初摸索着穿上衣服要爬起来看床的时候,祁御僵硬着身子将她拉了回来。

    “塌都塌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他三下五除二,没几下把南初好不容易穿好的衣服又脱了个干净。

    “睡觉。”

    南初还想挣扎,祁御威胁出口:

    “再乱动一下,我们继续。”

    南初气得狠狠掐了他一把,“床都塌了,还怎么继续?”

    祁御牵着她的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

    “信不信,就那个单人沙发,我也能给你玩出个十八式来!”

    南初自闭了。

    也不敢说话了!

    满脑子都是明天怎么跟外婆说床塌了的事情。

    “明天外公外婆要是问床怎么塌了,我该怎么回答?”

    祁御搂着人,往她的脖子里埋着脸。

    “你男人厉害。”

    南初又自闭了。

    哎,有个体力惊人的男人,也是个麻烦事。

    南初因为床塌了,愁得睡不着。

    祁御一个翻身压住她,“反正你也睡不着,床就算塌了,也不影响我的技术和发挥。”

    说着,他手上就有了动作。

    南初吓得连连求饶后退,“睡觉,睡觉。”

    后来,呼吸着祁御的体温,南初竟然没过三分钟就睡着了。

    而祁御忍不住觉得好笑。

    真不知道是他能力过人,还是这床太不结实。

    反正,这应该算是难忘的一夜了......

    *

    第二天一早。

    不知道是因为床塌了的原因,还是因为祁御抱她抱得太紧的原因,南初做了个噩梦,被惊醒。

    她一醒,祁御立马醒了。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南初按了按太阳穴的地方,无语地呼了口气,“我梦见靳安辰了。”

    祁御脸色一沉,“梦见他什么了?”

    南初嘴角颤了颤。

    “捉奸!”

    说完,南初自己都觉得离谱。

    再看塌了的床,南初已经没有昨夜的慌乱,只有等下面对外公外婆的一言难尽。

    好巧不巧,祁御的手机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什么事?”

    陈安明显语气急切,“爷,不好了,靳安辰来了。”

    第57章

    我的美人自带江山,养我!

    祁御下意识看了眼南初,“来?来哪里?”

    南初明显也听到了陈安的话,她立即拉开窗帘看了看。

    果然,靳安辰的黑色宝马已经开进了罗家别墅。

    陈安,“靳公子已经到罗家老宅了。”

    祁御,“知道了。”

    “陈记的早餐,一会儿送过来。”

    得到陈安的应声,祁御便挂了电话。

    他来到南初身后,从她后面环抱住她的腰。

    紧挨着她的脸,笑道,“如你所愿,我们俩真的要被捉奸了。”

    南初怕他被靳安辰看到,立马把他往房间里面推。

    “快,躲起来。”

    祁御,“躲?”

    “我为什么要躲?”

    南初正在翻腾衣帽间的衣柜,“你快过来,躲衣柜里。”

    祁御大爷似的往单人沙发上一躺。

    “我不躲。”

    “你跟他已经退婚了,我们俩现在是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我为什么要躲?”

    南初见他不动,急得过来拽他。

    “我昨天下午才跟他退婚,昨晚就跟你折腾得塌了床,说出去,我脸往哪搁?!”

    “快点,进来!”

    南初拖着祁御往衣帽间走。

    祁御压根就没想过躲,他一个打横轻松地把南初往塌了的床上抱。

    “以后买床买一米二的。”

    他算是发现了,床小,她逃不出他的手臂长。

    帝景庄园的床就很大,她总说他身上热,总想离他远一点。

    祁御还笑着安慰她:

    “说不定靳安辰就是来看看外公外婆的,根本不是来捉奸的。”

    南初,“那万一他要是知道什么,就过来捉我们的呢!”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靳安辰的吼声响在门外。

    “南初,开门!”

    南初吓得一骨碌从塌床上爬起,因为激动,被被子绊倒,跌跪在床上。

    要不是祁御扶住她,她可能要撞到床架。

    “慌什么?”

    “都要被捉奸了,我能不慌吗?”

    祁御,“慌要是有用,要脑子干什么?”

    南初听着外面紧促的敲门声,再看着正慢条斯理穿衣服的祁御。

    她已经不知道是该慌,还是该不慌了。

    门外,外公外婆过来劝靳安辰,靳安辰依旧不管不顾地敲门。

    他见南初不开门,也不答应,气得开始砸门。

    “南初,开门!”

    “你再不开门,我要撞门了。”

    南初立马跑过去抵住门。

    一心祈祷,千万门的质量跟床一样。

    看着慢慢吞吞系领带的祁御,南初差点急哭了。

    “祁二,你快点!”

    “靳安辰都来捉奸了,你好歹尊重一下他,行吗?”

    祁御,“他这么不知好歹地扰我清梦,我尊重他个蛋!”

    靳安辰在门外大喊:

    “南初,开门!”

    “说,你房间里是不是藏了人?”

    南初都要急死了,“祁二!”

    只见祁御理了理塌床,还把南初的小布料往被子里塞了塞,确保没什么私密的东西露出来,才慢吞吞地进了洗手间。

    哗啦啦的水流声里,他还问她:

    “有牙刷吗?”

    南初感受到靳安辰一脚一脚踹在背上的感觉,整个人都要疯了。

    “都什么时候,你还刷什么牙?”

    祁御站在洗手间门口,“不刷牙,你让亲吗?”

    南初气得翻白眼,“自从被你亲过之后,你什么时候亲我问我意见了?”

    祁御,“那行!”

    没等南初反应,祁御已经朝她走了过来。

    一门之隔的房间外,靳安辰正在奋力砸门。

    一门之隔的房间内,祁御将南初按在了门板上,亲得南初软了腿。

    “乖,一会儿见。”

    随即,他走向洗手间。

    南初听到开窗户的动静,吓得立即跟去洗手间。

    只见他几个跳跃,踩着空调外机和阳台栅栏,直接落了地。

    南初的心也跟着他从嗓子眼落回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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