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早就说要离他远一点!这个疯子!徐知乐一心只想着逃离柳一帆身边,几乎手脚并用着朝前跑。身后急促的脚步声是催命的鼓点,方向感变成一团混沌,只剩下最原始的求救本能,呼救、逃!
突然被树根绊了一跤,徐知乐猛地扑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他不敢回头,正想赶紧爬起身继续逃,却没能掌握好平衡,整个人被地心引力攥着朝山坡下扯去!
几乎是翻滚着下坠,像一个横冲直撞的球,徐知乐吃了满口泥土,被磕得头晕眼花,幸而在一个缓坡处减轻了力道,又勉强抓住一块凸起的岩石,终于控制住身体的跌落。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双腿却晃荡着穿来悬空感,脸色一白:这里是一个近似悬崖的陡坡!
他知道这里,更知道如果在这里摔下去,虽然不至于粉身碎骨,但也要脱一层皮!因为过于危险,从前也不允许他靠近,没想到这回他竟然摔到了这里!
正扒着石头,挣扎地拖着虚脱酸痛的身体,却见眼前的草地爬近一条影子,心登时冷下去,抬头,对上柳一帆面无表情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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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顿时凉了半截,人在极度危险的时候,身体也僵硬得几乎失去知觉。徐知乐只知本能地扒住石块,但步步紧逼的柳一帆却削弱他的力气,令他几乎想立即逃跑,却无能为力。
“救命!救命!哥!妈妈!爸爸!救我!救救我!”徐知乐大声呼号,眼泪糊在脸上,混杂着方才滚下山坡时沾染的泥土,白净的脸蛋也变得脏兮兮的,格外凄惨可怜。
柳一帆缓缓下蹲,与徐知乐对视。他顿时怕得连呼吸也不敢,呼救声卡在嗓子眼里,只一个劲地流眼泪。
“你这么怕我?”柳一帆伸出手,指尖轻触徐知乐颊边的一滴泪,很凉,他忍不住笑了笑,看见徐知乐因他的笑吸了吸鼻子,一双眼愈显得雾蒙蒙的。
“你答应过我、你不是说和我和好的吗?你骗人、你骗我……”徐知乐声音含混不清,哭得五官都皱成一团,肌肉因紧张而死死绷着。他没想到今天可能命丧于此,他没想到柳一帆在他以为生活产生转机的时候再次将他打落深渊!
柳一帆盯着他瘪了的嘴和变型的鼻子,死水般毫无波澜的脸上划过一丝厌恶,又挤出一抹假笑:“我骗你?刚才不是你自己摔下去的吗?我哪有推你碰你?”
“那……那你救救我!求你……求你……”徐知乐看见一点希望,“你、你拉我上去,好吗?”
“我凭什么救你?”柳一帆挑眉。
徐知乐被他的问句梗住,半晌,哭丧着脸说:“我、我们过去这段时间,不是……不是相处得挺好的吗?我……我们可以做朋友的,真的……”
“徐少爷,我想你真是糊涂了,你还记得你以前是怎么说我的吗?你说,像我这样的怪胎、穷鬼,怎么可能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柳一帆笑了笑,但那笑容在徐知乐眼中显得阴森可怖。
对于他说的那些话,徐知乐完全不记得了,本能地哭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你……对不起……柳一帆……对不起……”
柳一帆盯着他红肿的眼皮,少顷,眯了眯眼睛:“现在,在这个家里,只有你会喊我以前的名字。”
徐知乐以为他生气了,用手肘蹭去眼泪,忙补救道:“徐一帆……我说错了……”柳一帆已经代替了他,成为那个真正的徐少爷了,而他则变成了一只丧家之犬,现在更是徘徊于生死边缘,全听凭柳一帆的怜悯。
要是今天真的死在这里,那可真是太难堪、太丢人了!可柳一帆面无表情的脸毫无动摇的可能性,给徐知乐带来深深的绝望。
那个人……恨他入骨了,怎么可能放过他呢?
难道、难道这就是结局了吗?
无助感传遍全身,强烈的疲惫感随之上涌,徐知乐的手心早就出了大量冷汗,黏糊糊的,几乎扒不住崖边的石头。意识到这一点的徐知乐拼尽全力地朝上扒拉,但酸胀的手臂完全使不上力,徐知乐双目圆瞪,甚至没来得及求救,下一秒,他就不受控制地朝下滑落而去!
“啊——!”
失重感拉扯双腿,徐知乐脑海中一片空白,又迅速预知摔落后跌出残废的未来。几乎疯狂地扑腾手臂,但不可避免下坠的命运!
还没反应过来,手肘紧得一痛,下半身磕在崖边,晃晃荡荡。噙着泪抬头,徐知乐与柳一帆对视,雾蒙蒙的视线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心脏在胸腔狂飙掩盖住周遭的寂静,只有手腕上的牵引力是真实的,一双手死死拽住了徐知乐的手腕。
柳一帆拉住了他。
意料之外的反应,甚至忘记了道谢,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惊魂未定和柳一帆的反常举动使徐知乐思绪混乱,直到被男生咬着牙往后拖,一点一点扯到安全的地方,膝盖切切实实着地,徐知乐伏在草丛里,嚎啕大哭。
“呜……呜呜呜……呜呜……!”
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哭,也不知道哭什么,心里有一股气,强烈的情绪,想要发泄出来。身体已经没力气了,于是以跪趴的姿势倒在地上哭,眼泪沾湿脸下的青草。
哭得昏天黑地,过了很久才意识到或许该和柳一帆道谢,那个人为什么要救他呢?他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勉强撑起身体,对上柳一帆居高临下的脸,那副阴冷甚至有点愤怒的表情也没那么恐怖了,他呜咽着:“谢、谢谢你……”
柳一帆抓住徐知乐后脑勺的头发,手法格外粗蛮:“我当然不会让你死,徐少爷,那太便宜你了,我要你一直活着受折磨。”
嘴上这样说,但他控制不住地生自己的气,他救了徐知乐,这个贱人。
只会哭的蠢货,刚才看见他垂在悬崖边向自己求救时心里格外痛快,凌驾于仇敌之上的快感,忍不住想看他多挣扎一会。偶尔也会产生“要不就将他踢下去算了”的念头,但转瞬即逝,毕竟生命的消逝太过无趣了,
看见那家伙要掉下去的一瞬间,居然不假思索地蹲下身抓住他。
徐知乐不能死,自己当初努力学习,就为了拼一口气,将来闯出一番出息,把徐知乐这样瞧不起他的人全都踩在脚下。他是靠着对徐知乐的恨意活下去的,徐知乐要是死了,他也想不出他该去恨谁、又该怎么活。
徐知乐不能死,徐知乐要活着,而且像狗一样地活。
可方才死里逃生的徐知乐没有注意到柳一帆复杂且阴郁的表情,甚至没有听进对方的话,只是瞪着一双泪眼愣愣注视着他。
柳一帆……柳一帆原来竟是个不计前嫌的好人!徐知乐又想起之前大哥教育他的那些话,回忆过去欺负柳一帆的种种,心里既愧疚又难过,突然猛扑上前,抱紧了柳一帆,埋在细瘦的男生怀里大哭。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徐知乐搂紧柳一帆的脖子,感到手臂圈住的那部分肌肉僵硬无比,“柳一帆……对不起……谢谢你……呜……谢谢……”
柳一帆脸色难看,感觉到徐知乐的鼻涕眼泪都糊在自己身上,毫不掩饰嫌弃地推开他:“滚……滚!别碰我!”
但徐知乐置若罔闻,反而将他抱得更紧了,拖着哭腔说:“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
柳一帆的头转向一侧,远处,一片树丛发出“沙沙”声,他隐约瞧见一道人影,急匆匆朝这个方向奔来。
会突然过来这里的人,只有一种可能。
“行啊。”柳一帆冷笑,转回头,捏住徐知乐的下巴,将他的脸摆正对向自己,“我要你现在,在这里,给我操,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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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帆没想徐知乐会同意,那家伙同样看自己不顺眼,面对如此过分的要求,一定会拒绝。
他只是发觉那道追到此地的、疑似徐云霆的人影,想要故意恶心一下两个人罢了。
远处那人果然停住脚步,而徐知乐也睁大红肿的双眼,似乎没想到柳一帆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柳一帆则冷冷瞪着他,等待他发怒。
但徐知乐只是低头摆弄手指,小声说:“在、在这里吗?”
“当然!”柳一帆咬紧后槽牙,“怎么,这下你不愿意了?不是求我原谅你吗?”
“是……是!”徐知乐突然抓住他的衣服,只是闪躲的目光莫名显出几分忸怩,“那你……你快一点好吗?我怕爸妈来找我们,就发现了……”
这是……同意的意思?
这个骚货!
在外面干他,这样的要求都能答应?不愧是给他下药、又被徐云霆玩烂的婊子!
柳一帆骑虎难下,他对徐知乐并无性欲,何况那张脸泪流满面,又脏兮兮的,看了就倒胃口。骑虎难下,柳一帆垂下眼,毫无表情,沉默不语。
徐知乐却以为他要自己主动,心里纠结一番,终于犹犹豫豫凑上前去,吻住两瓣抿紧的薄唇。1⒈0⑶㈦⑨¢⒍8ˉ②1^更多
他和两个哥哥做爱前都要接吻,或许,这是性爱前必须要做的事吧。
没想到,只是触碰到柔软的唇,还没来得及维持这个动作,柳一帆早在徐知乐凑近时就已呼吸凝滞,一双眼更是瞪如铜铃,仿佛经历一桩恐怖的酷刑。下一秒,身体被猛地往后推开,“砰”地撞在一棵树上,而柳一帆漂亮的脸因愤怒扭曲了:“你在干什么?!”
徐知乐头晕眼花,站立不稳,滑在地上,好半晌才抬头,眼中含泪地支吾:“你……你说要和我做的……”
他做错什么了吗?
还没来得及深究原因,突然被柳一帆猛地从地上提起,翻至背面,半边身子都压在树干上。还没来得及出声,柳一帆就已剥开他的裤子:“这么迫不及待,是好久没做,所以下面痒了?”
大腿接触空气,凉飕飕的,私处忍不住收缩,仿佛应和了柳一帆的话似的。徐知乐呜咽着,嘴上反驳:“没有……”但上身抱着树干,避免自己摔落在地,却让他呈出臀部高翘的姿势,仿佛在欢迎别人进来似的。
柳一帆看见徐知乐这幅骚样就想起那晚的荒唐,还有上次用手指把这个小逼玩到喷水的景象,顿时恨得牙痒痒。偏偏自己下面也被勾引得起了反应:两片肥鲍比先前还要饱满,穴缝隐隐显出肉道的艳红,也不知这段时间又被徐云霆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插了几次。
想到这,伸出两指一捅到底,换来徐知乐的一声惊呼,膝盖也随之弯曲闭拢,处子般羞涩的反应。柳一帆最看不得徐知乐的装模作样,讥讽道:“怎么,装那么纯,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好几个人上过床了?”
一边说着,一边故意屈起手指,将小穴抠出粘腻水声。只见那大腿内侧的肌肉果然绷紧了,两条腿也肉眼可见地打哆嗦,与此同时,徐知乐颤抖的哭音从前方飘来:“别……柳一帆,要站不住了……要摔了……”
“那就摔啊。”柳一帆怎么可能听他的,指甲故意蹭过肉壁,徐知乐“啊”地惊叫一声,膝盖一软,本就疲惫不堪的手再也难以支撑身体,整个朝地上摔去。
好在两手提前护在前方,不至于惹上满脸泥土。双腿还是直立的,远远望去,就是一个人被折成了倒V型。在他身后,另一人掐住最高点的腰,就这这个姿势操了进去。
“唔……”性器没有扩张和润滑就直接捅进体内,徐知乐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何况还是以这么羞耻的姿势被进入,他能感到上衣滑落着坠到下巴上,而眼前只有粗糙的泥土颗粒和几簇青草,不断提醒他现在正抬着臀部被柳一帆操弄的事实。
“柳一帆,换……换一个姿势……好不好?”眼泪都倒流着滑进头发里,徐知乐现在仿佛一个只能提供性服务的肉架子,被身后的男生蛮横地掐腰顶弄,“站不住了……要、要摔了……嗯……”
柳一帆哪有那么好心,见他难堪,心里顿时被愉悦包围,像灌了几瓶陈酒般畅快,故意在那两瓣翘臀上挥了几巴掌,扇出“啪啪”的清脆又情色的响声:“为什么要换?这样不挺好的?我可以不用看着你那张倒胃口的脸。”
穴里的鸡巴抽插的动作比先前还要激烈,仿佛在故意不让徐知乐站稳似的。小腿几乎绷直了才能让腿间够得着柳一帆的腰,若非有腰上的禁锢,仅凭两手简直难以维系身体的稳定。
徐知乐一紧张就会夹紧肉逼,箍得柳一帆渐渐慢了动作。虽然穴里渐渐磨出了水,但也架不住小穴这么用力地夹。柳一帆却偏要和徐知乐怄气似的,固执地一个劲朝深处捅。
他那玩意本就天赋异禀地长,只是插了几下,就干至穴心,险些进入子宫。何况徐知乐的确有一阵子没做,敏感点被顶了几下,神经末梢都噼里啪啦地炸开,每根肌肉都随着小穴绷紧收缩。徐知乐甚至还没从第一次的快感中回神,下一次的深顶便又将他拽入疯狂的深渊。
“柳一帆……柳一帆慢点……站不住了,真的站不住了……”徐知乐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晃,天旋地转,偏偏下体的交合同样明晰,为了不摔倒,他只能后靠在柳一帆身上,被肏狠了只想挣扎着往前爬。还没走几步,就被一双手从后往前环住胸口,柳一帆强硬地将他的上身抬起,按在树上,然后快速耸动腰部。
“这样,就站得住了。”柳一帆也在喘,但声音一如既往地轻,又带点惩罚性质地咬住徐知乐的侧颈——柳一帆好像很喜欢在做爱时咬他,牙齿深陷入肉,舌尖在皮肤舔出痒意,这种危险的刺激一如他下身的动作:既凶且快,仿佛不是做爱,而是一刀一刀插进徐知乐的动脉。
徐知乐伏在树干上,阴茎蹭着树皮,他被夹在柳一帆和树木之间,脚下是吱吱呀呀的草地,万籁俱寂的森林中只有肉体碰撞声、和徐知乐的呻吟声和柳一帆粗重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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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帆以为那个追随至此的人是徐云霆,因而故意操得又快又狠,迫使徐知乐发出可怜兮兮的啜泣。他的娇吟和喘息飘荡在幽静山谷中,与树叶沙沙声相互应和,却又格外清晰,显示正发生在林中的这桩荒唐事。
但他没想到,前来查看情况的人并非徐云霆,而是徐怀远。
几分钟前,徐云霆隐约听见山上穿来细微的叫声,眉头微皱。虽然不知那是否幻听,但终放心不下徐知乐和徐一帆共处,于是站起身:“我去看看乐乐和一帆的情况。”
“你这么担心他们干嘛?他们最近相处得不是很好吗?”徐母不解,徐云霆也只能平静地说:“他们……这里虽然经常有人巡查,但有些地方也不安全,两个小孩子单独出去,我怕出什么事。”
“你呀,成天操心这些。”
徐怀远笑容懒散,插话道:“哥,还是让我去看看吧。”
“为什么?”徐云霆看向徐怀远的目光多了几分警惕和危险,徐怀远却毫无觉察一般,微笑着压低了声音:“这么急着赶过去,是希望他真的出事,然后你在他面前出风头?”
又用正常的声音说:“嗯,我和乐乐他们关系比较好,就算他们万一产生了什么矛盾,我也好劝回来。哥,就不麻烦你出面了,这事吃力不讨好,我怕……”慢慢放低音量,勾起唇角,两眼弯弯:“我怕一帆会更讨厌你。”
徐云霆沉默地杵在原地,任徐怀远越过他,朝山林深处走去。
其实徐怀远选择去找徐知乐没什么特别的理由,他和柳一帆虽暂时结为同盟,但其中最大的不确定因素就是徐知乐。
柳一帆是因仇恨和他站在一边的,而非利益。因此,很有可能为泄私愤而中途对徐知乐做出失控之事,打乱全部的计划。
他必须阻止这一切发生,而徐云霆那家伙过去,只会起到推波助澜的效果。
上至山头,却远远听见细碎的哭声,在山风中跌跌撞撞地冲进耳膜。不由放慢脚步,往前几米,看见一个人伏在另一个人怀中,肩膀耸动,显然在哭泣。
明明是相亲相爱的一幕,徐怀远却只觉得诡异:徐一帆和徐知乐什么时候关系这么亲密?他眯了眯眼,准备靠近些,却听见徐一帆说:“在这里给我操,你愿意吗?”
开什么玩笑?!
徐一帆和徐知乐分明水火不容,怎么可能会想和他做爱,还是在野外这种荒唐的地方?
更令人诧异的还在后头,徐知乐居然同意了!为什么会同意?他不是最害怕徐一帆的吗?
随着徐知乐和徐一帆在树林里媾合的啪啪声穿来,徐怀远脸色愈来愈难看,呼吸也粗重起来。“啊……慢点……唔、唔嗯……”偏偏一声一声的吟喘愈来愈响,刺着他的耳,扎进他的心里,那是他很熟悉的调子,每次操得太狠,就会听见弟弟发出这样的声音。
预想中的混乱没有发生,但他宁愿看见徐知乐和徐一帆大打出手,也不愿撞破二人不知廉耻的激烈情事。
难道说,他搞错了什么?徐知乐和徐一帆并非相互不对付,反而日久生情,暗中发生了好几次关系?繁乱的念头堆积在脑海中,徐怀远最终选择离开,但心里头的那点疑惑和愤怒却愈发汹涌。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愤怒什么,面上还要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借口说没找到人。
直到徐知乐和徐一帆回来,徐知乐全身灰扑扑的,称“刚才摔了一跤”,但徐怀远知道那个谎话很拙劣,因为徐知乐的模样太过惨烈:裤子被磨破出洞,膝盖、手臂和脸也划出鲜红的口子。
父母和徐云霆显然也都看出来了,结合身边的柳一帆,山上发生的事不言自明。
但也正因为那人是柳一帆,所有人都没揭穿,徐父只淡淡地扫一眼徐知乐的伤:“摔成这样,今天就别出来玩了,回去洗个澡。”
徐知乐的腿还是软的,趔趄了几下,听见这话,虽可惜自己不能出来玩,但身上太脏,终究还是如蒙大赦地准备离开。徐云霆突然上前拉住他:“我和你一起回去。”
“不、不用了……”徐知乐心虚低头,生怕大哥细问方才发生的事。和柳一帆在野外做爱实在太丢人,他不敢让人知道,尤其那个人还是大哥。
但徐云霆盯着他身上的伤,按住他肩膀的力气加重了:“我带你回去。”那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徐知乐只得“哦”地应下,回过头,偷偷看一眼柳一帆。
对方沉默地注视一丛灌木,没有朝这边投来一瞥,毫不关心的表现。明明是和从前一样阴郁的表情,但又似乎有了些许不同。
不是柳一帆变了,而是徐知乐看他的目光发生了变化。
他只是觉得,那家伙……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还有那张脸,其实就算不笑也挺好看。
于是,被大哥牵着走远一些后,徐知乐这才和他透露方才发生的部分真相:“其实,柳一帆他刚刚……救了我。”
徐云霆挑眉:这个消息对他而言也有些出乎意料。
“我……我没想到他会救我。”想到命悬一刻的惊魂,徐知乐的心脏再次剧烈跳动,他说不上当时被那双手紧紧攥住时近乎停滞的时间感是什么,还有抱着柳一帆哭泣宣泄,那种莫名其妙的冲动从何而来。就连后面被男生凶巴巴地按在树上操了,他也没有那晚下药时抗拒,甚至产生一点点赎罪的释然。
如果柳一帆喜欢,那就给他操好了。
至少,现在一无所有的自己,还有一点点可以补偿对方的东西。
“早知道他这么好,我以前就……就也对他好一点,就好了。”徐知乐愈想愈懊悔,真希望世界上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如果他早知柳一帆将来要取代自己的,就该趁对方落魄的时候拉近两人的关系,现在说不定能好过许多。
“没关系,现在也不晚。”大哥的声音似乎比从前柔和许多,握住徐知乐的手也很温暖。见他走路不稳,慢吞吞的,突然蹲下身,将他抱在身上:“快点回去洗澡上药吧,如果动作快一点,等会可以和大家一起野营。”
“真的吗?”徐知乐眼睛亮了,双臂紧紧环住大哥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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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徐知乐和柳一帆的关系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
如果说以前只是不情不愿的顺从,现在便转为说不清道不明的亏欠感,于是总想着补偿:如果对柳一帆再好一点,时间长了,一定可以冰释前嫌吧?
于是很自然地贴上去,哪怕柳一帆露出反感的表情,他也只当对方是虚张声势,笑嘻嘻地觍着脸继续示好。
而柳一帆似乎也和从前不大一样了,徐知乐想不明白具体是什么,但那份抗拒中似乎多了几分急躁。原本疏远排斥、沉默寡言,突然变成时不时抖出声的一句讥讽。
更为明显的表现时:他们突然莫名其妙开始了肉体关系。
那天,徐知乐把自己最喜欢的小蛋糕端去柳一帆的房间:“你尝一尝,我最喜欢这个,可好吃了……”
柳一帆看都没看,挑起眼角,嗤笑一声:“徐知乐,你每天这么装,贱不贱啊?”
他不知道徐知乐为什么突然改了性,但那家伙娇生惯养,心气又高,他等着对方装不下去而露出马脚。没想到徐知乐不仅没有被自己打击到,反而乐此不疲,直到度假回来,他已泼了徐知乐几十次冷水,对方却只在短短的失落之后再次靠上来,仿佛有越挫越勇的架势。
真是奇了,徐知乐怎么就突然认定了自己是个好人?就因为那天救了他?别异想天开了!那回救下徐知乐只是想继续折磨他而已!究竟是有多蠢,徐知乐才会认定自己会这么轻易原谅他?
听见柳一帆的奚落,徐知乐垂下睫毛,眼中掠过失落的灰暗之色,但他早就习惯了柳一帆的拒绝,于是一言不发地端走蛋糕。
柳一帆为什么不吃呢?明明很好吃啊!一个个瓶盖大小的糕点,造型精致,散发浓郁奶香,整齐摆放在圆盘里,徐知乐咽了咽口水:他甚至没来得及吃一口,就想到了柳一帆,结果那家伙居然不要!
忍不住拿起一个,塞进嘴里,奶油在口腔中弥漫,甜而不腻,冰淇淋般入口即化。太好吃了!还没细嚼几下,就忙咽了下去,迫不及待地朝嘴里塞了第二个。
他这时还没走,脸颊被蛋糕填得鼓鼓的,喉结上下滚动,被柳一帆眼角余光瞄到,心里突然窜起难言的烦闷。
脑子蠢也就算了,这么爱吃,上辈子一定是一头猪!
眼睛居然弯起来,很开心吗?几秒钟之前明明才被自己骂过吧,居然这么快就调理好了?敢情方才的难过都是装的?还有心情吃东西?
柳一帆和徐知乐共同的快乐是守恒的,徐知乐开心的时候,柳一帆就不高兴了。
“好吃吗?”柳一帆冷冷抖出一声,把沉浸在甜食中的徐知乐吓一大跳,险些摔了盘子。半晌才反应过来,转回身,抿了抿嘴唇,把蛋糕重新递回来,讨好地笑道:“好吃的!那个……你也想尝尝吗?”
他的嘴角还沾着一点白色,白色,奶油的颜色,但柳一帆想到了精液。如果射在徐知乐嘴里,他也能吃得这么开心吗?
心里那只邪恶的小人在尖叫,想要把徐知乐撕成碎片,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一只手按在椅背上,因克制着爆发的情绪而微微颤抖,面上却无比平静:“过来。”
徐知乐以为他要吃蛋糕,从盘里挑出一只最漂亮的,上前,同时伸手要往柳一帆嘴边递:“那你尝尝这个……”
“我不吃!”柳一帆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一双眼瞪如圆铃,紧咬后槽牙使表情徒添几分狰狞,“把你那盘垃圾放下!”
听见他把美食称为“垃圾”,徐知乐这才意识到柳一帆不喜欢,手臂悬空许久,才盯着那个小蛋糕,低低地“哦”了一声,把它放回盘子,再把盘子放在桌上。
嘴里的甜味早就消失殆尽,反而有一股酸涩从鼻尖一路烧到心脏。
倒不是伤心于被柳一帆吼了,只是为一盘蛋糕而惋惜。
很好吃的东西,怎么会有人这么讨厌呢?
他垂敛的眉睫和泛红的眼眶落入柳一帆眼中,原本沸腾的怒意瞬间平息,但很奇怪,没有像从前一样感到愉悦,反而胸口堵得慌,那口气并未全然发泄。
于是将徐知乐拽至身前,往下扯。徐知乐一个趔趄,膝盖磕在地上,变成跪坐的姿势,茫然失措地抬头望向柳一帆。
柳一帆却没说话,伸手把徐知乐的头按向自己的腿间,个中意味明显。徐知乐当然知道那是要做什么,但是给柳一帆舔……?
“你做这种事不是很熟练吗?快点。”柳一帆的声音很轻,但一点都不温柔,徐知乐的眼泪终于掉下来:“我……我不会……我不熟练……这个……”
柳一帆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应对这种局面,但不肯在徐知乐面前漏怯,冷着脸质问:“怎么,徐云霆舍不得让你给他弄吗?”
徐知乐一惊:“不、不是……”他很小声地解释,“我、我只给二哥做过……”
柳一帆抓住徐知乐头发的力气骤然变大,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每天睡前码字都感觉自己下一秒要睡过去了……我是说如果哪天没更新就说明我太困了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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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乐自知说漏了嘴,让柳一帆知道自己不止和大哥一人做过,惹他生气了。
小心翼翼地反复打量柳一帆冷肃的眼神,甚至忘记头皮的疼痛:“我……我就只和他做过一次……”
柳一帆面无表情,手上却愈发用力:“舔。”
那次给二哥口交完全出于自愿,而现在被柳一帆居高临下地命令,徐知乐难免感到抗拒。但他不敢说出拒绝的话,慢吞吞凑上前,解开柳一帆的裤子。
拆开扣子的手指有几分僵硬,指节偶尔抵着下方凸起的一团,那是柳一帆蛰伏的性器,很快就会放进自己的嘴里。想到这,徐知乐喉结滚动,呼吸也凝滞几分,垂下眼不敢细看。下面就是内裤,徐知乐摸索着边缘,却感到柳一帆滚热的体温。
那个人的皮肤总是冰凉的,但腿间却烫成这样,徐知乐缩了缩手,抬头对上柳一帆黝黑不见底的眼,胸膛起伏,迅速剥开对方的内裤。
他磨磨蹭蹭,性器已被他的手蹭得起了点反应,脱离内裤的桎梏便迅速弹出。从未如此近距离观察柳一帆的下体,应该说,徐知乐就没真正看过对方下面的模样——第一次做没开灯,第二次又是从背面。他现在才发现柳一帆的肉棒有点粉,不常使用的样子,长度却有些恐怖,前端微微上翘,难怪每次都能轻易肏进他身体最深处。
心里有些怕,但柳一帆的脸似乎也有点红,明明是阴沉的眉眼,却被脸颊的红晕冲去几分戾气,让徐知乐略松一口气。
柳一帆……也是想做的吧?
维持抬眼的动作,同时捧住阴茎,将嘴唇凑近了些。
那股灼热感加重了,烧得徐知乐五官都有些扭曲,他干脆闭了眼,伸出舌头迅速舔上柱身。
徐知乐曾经嫌弃柳一帆又脏又臭,但住进徐家以来,他就大变了模样,徐知乐也渐渐将其忘却了。但现在要用舌头感受对方的皮肤,心里那点不情愿又冒出头。
还好,味道没有想象中可怕,于是身体放松,舌尖在阴茎周围打着圈地舔舐。肉棒很快勃起到坚硬,徐知乐甚至能感受到它戳着自己的脸。变为深红的肉柱被舔得油光水滑,还有堆积的唾液顺着怒胀的脉络淌至龟头,看起来格外淫靡。
没有比唇舌相触更能清晰意识到这根硬物的尺寸之大,徐知乐仿佛能想象到这根鸡巴插进他逼里的饱胀感,小穴收缩着吐出一股水,抬头打量柳一帆的表情想掩饰尴尬。
结果却吓了一跳:柳一帆的脸红如熟虾,眸中阴霾被润泽的水雾替代,粗重的喘息声显示出他压抑的欲望。
那天给二哥舔也没有这么大反应,柳一帆这是怎么了?!
徐知乐纳闷极了,他不知道自己方才舔弄下体的画面给柳一帆造成多大冲击:徐知乐,那个曾辱骂欺凌他的魔鬼,那个趾高气扬的娇贵少爷,那个他恨不得杀之后快的仇人,此时此刻竟跪在自己脚下,伸出一小截粉舌,慢条斯理地舔舐他的下体,仿佛那是什么宝贵之物。
而方才徐知乐颤着睫毛抬眼看过来,上眼线勾成湿漉漉的狗狗眼,愈显脆弱与胆怯的模样,使柳一帆凌虐的欲望攀升至顶点。
当即扣住徐知乐的后脑勺,将阴茎朝对方嘴里顶了顶:“……吃进去。”
他的嗓子哑得几乎难以成言。
徐知乐的手垂在膝盖上,抓紧了裤子,似在挣扎。但下一秒顺从地分开两瓣樱红嘴唇,龟头便迅速抵入湿软的口腔。
柳一帆进入的速度很慢,并非照顾徐知乐的感受,而是担心那家伙一不留神咬到自己。徐知乐的嘴已张开到极限,才能保障肉棒顺利往里插。他觉得整张嘴都已被填满了,但那根长得恐怖的东西却还在持续深入,下巴几乎脱臼,甚至连呼吸也不敢,时间漫长得看不见尽头。
龟头好像已经进入喉管,蛇一样往里挤,下意识的吞咽本能挤压着不速之客,也夹得柳一帆几乎立即射出来。他低下头:几乎全部放进去了,没想到徐知乐竟然这么能吃。
天生就是个适合被干的骚货,难怪能和自己与徐云霆发生关系的同时,居然还多了个徐怀远。吃﹒肉群二﹒三〃灵六﹑九〉二〃三ˇ九六
想到这,柳一帆的眼神都变得凶恶几分,按住徐知乐两边的耳朵,锢住他的头颅,便顺从本能地挺动腰部。
徐知乐以为吃到底就能好受些,却没想到柳一帆还要插他的嘴。喉咙脆弱,只是碾了几下就磨肿了,长时间保持张嘴的动作更是带来强烈的窒息感,徐知乐甚至能感到自己不受控制地流出鼻涕,肯定很难看。
偏偏没法发出声音,只能“呜、呜”地哀鸣,但这几声呜咽反倒刺激了柳一帆,男生撞击的动作愈发凶狠。徐知乐哭得可怜兮兮、却不得不被动地吞吃性器,这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场景吗?
“唔!”
可惜还没从这样的愉悦中多体验几秒钟,下身突然传来剧痛,柳一帆疼得满眼泪水,原来是徐知乐实在坚持不住,没留意用牙齿磕到他的性器。
还没来得及训斥,徐知乐已吐出阴茎,脸色苍白地解释:“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满腹脏话被咽了下去,柳一帆龇牙咧嘴,欲望也消散了,指着门外的方向吼:“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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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乐被他吼得大脑空白,眨巴眼睛半晌,因茫然而僵立原地。一张嘴还是微张着的,嘴角似乎沾着点晶莹的唾液,令人联想到。
柳一帆看见他傻愣愣的模样就来气,后悔刚才怎么就轻易放过了他,上前扯了他的头发:“怎么,不想滚,就这么想被我操吗?”
莫名其妙,怎么就变成想被操了?徐知乐被他扯地疼,拼命眨眼解释道:“没有!我没有很想被你操……”
原本只是想澄清自己对柳一帆没有那种下流的想法,但对方好像更生气了,眉头紧拧,明明压低了声音,却比方才的吼声更具威慑力:“徐知乐,别以为我不清楚你是什么货色!装得那么无辜,其实下面早就湿了吧!”
“我……我下面没湿的……”但那不是实话,徐知乐并了并腿,感到内裤湿黏地糊在下身,小腹窜起酸意。
柳一帆捕捉到这份异样,恶劣地伸手捏一把他腿间的凸起。那是阴茎部位,脆弱无比,柳一帆下手又重,徐知乐当即“啊”地惊呼出声。偏偏那手抓着绵软的器官不放,还故意揉搓几把:“徐知乐,你下面这东西怎么这么小啊。你以前骂我是娘娘腔,那你是什么?太监?”
听柳一帆旧事重提且加以奚落,徐知乐的脸涨得通红:“你才是太——”及时住嘴,抿了抿唇,能屈能伸道:“那我滚……我滚行了吧?”
可头发和阴茎都被柳一帆抓着,滚也滚不远,闪着睫毛怯怯打量柳一帆。柳一帆被他气得肝火旺盛,突然一个伸手将徐知乐按在旁边的床上:“想走就走?你把我当什么东西?”
明明是刚才你让我走的!徐知乐的下巴陷在床上,感到柳一帆“啪啪”两巴掌挥在自己臀上,不疼,但羞辱意味十足。不由缩了缩膝盖,臀部往上拱了一下,倒像迎合。他知道自己要被柳一帆操了,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在床上做爱,没有下药,也不在野外。心里有点紧张,徐知乐抓紧了床单扭回头:“柳一帆……”
他的声音在颤,柳一帆被那声唤得脸色更臭:“干嘛?”
徐知乐也不知道,他只是有点害怕,他会在上床感到害怕时喊进入方的名字,让对方慢一点。但他想起来柳一帆不是大哥和二哥了,只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他。咬了咬下唇,终于想出一件该提醒的事来:“记得……戴套。”
柳一帆面部一僵,他的性爱经验为零,戴套这种事也没人教过他,更别提在房里备着套子。可现在退缩未免显得有点窝囊,好在他记忆力不错,没好气地扒开徐知乐的裤子,又狠狠抠了抠那口淫荡肥鼓的粉逼:“你上次不是说不会怀孕吗?怎么,故意骗我?这么想怀我的孩子?”
“没骗你!”徐知乐辩解,“是大哥……大哥他这么说的,他说只怕万一。”
听徐知乐提起徐云霆,柳一帆眼里划过一丝凶光:“哦,那你可真听他的话。”手指故意在徐知乐私处翘起的阴蒂头上挤,反而是屁股先跟着抖,然后是缩紧的穴。柳一帆又插进去两只手的食指,将逼撑开到极致,艳红肉道清晰呈现在眼前,还能隐隐看见蠕动的肉褶。
联想到插进去的极致体验,下腹一紧,刚才被消磨的欲望骤升。又记起这口骚逼被至少三个人同时用还这么不知满足,性欲登时燃成沸腾的报复欲。没有扩张,直接将鸡巴往里塞了小半根:“就算你怀孕也挺好的,我都忘了,你还有两个哥哥给你养孩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