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徐知乐的手搭在门把上,正要拧动,猛然想起大哥让他换衣服,忙跑去衣柜前,匆匆寻一件最贵的穿上:他要把柳一帆那个穷酸家伙比下去。这才走出门,发现徐家一群亲戚都走了,只留下了哥哥姐姐、爸妈和奶奶,当然,还有柳一帆。
他们坐在沙发上,徐知乐注意到自己的家人围成一个半圆,将柳一帆环在中间。这幅图景让徐知乐心里很不是滋味,仿佛短短几天,曾经最爱他的人就已易了对象,将他弃如敝履。
“乐乐,过来。”
徐母年近六十,但保养极好,脸上虽有细纹,皮肉仍光展紧致,一头大波浪卷发显年轻时髦,看着像三四十岁的女人。她年轻时是个美人,因此对生得漂亮白皙的徐知乐颇为得意。如今知道小儿子是别人的种,心绪万千,但很好地敛在眼中。
徐知乐抬头,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暼一眼徐母身边的柳一帆,才坐在她身边。
“妈……”闻到徐母身上熟悉的香水味,徐知乐委屈极了,不管不顾地抱住她的手臂。妈妈怎么可能是假的呢?从小到大陪他玩,总是纵容他、疼爱他的妈妈,为什么突然是别人的了?
“乐乐。”到底养了十七年,听见徐知乐的哭腔,徐母眼里也闪着泪光,将他拥入怀中,“没事的,妈不怪你。”
“妈……”徐知乐终于哭出声,伏在徐母怀里,“那你还要赶我走……”还把他的房间给柳一帆住,真是好绝情。
徐母脸上掠过一丝疑惑,徐怀远突然微笑着出声:“没有,妈,昨天乐乐问我,我吓唬他说你们打算让他走,就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他当真了。”
徐母笑:“你呀,总是逗你弟弟。”
徐知乐则浑身冰冷,扭头对上二哥含笑的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什么意思?爸妈根本没有赶走他的打算吗?那二哥昨夜那番话,都是骗他的吗?可他还傻傻地相信,甚至还和二哥做了、做了那样的事……
一股血液逆流至大脑,徐知乐只觉得小穴被撑开的感觉异常鲜明,仿佛二哥那根孽物还插在他的体内,每一次顶弄都抵达至他最柔软敏感的深处,提醒他两人正亲密无间地结合。
恶心感在胃部翻滚,徐知乐脸色一白,当即捂着嘴,在众人面前呕吐起来。
“你个大骗子!你个大骗子!”他哭着扑到二哥身上,扇对方一耳光,“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徐怀远没有躲,生生受了这一下,抚摸着自己的脸,一边目不转睛地注视徐知乐的眼睛。
“徐知乐!”一直默不作声的徐父吼道,“谁允许你打你二哥了?!没大没小!还当着一帆的面,让人以为我们没家教!”
爸爸很少这么严厉地批评,徐知乐有苦说不出,他不敢让爸妈知道自己和二哥上床了,当即一跺脚,“哇”地哭出声来。
7
真是看走眼了,徐知乐还以为二哥是好人,
真心实意地想要帮他,结果是个坏蛋!他们可是兄弟呀!二哥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为了骗他上床,居然编出那样的谎话!
徐知乐不顾形象地哭嚎,往常这时候妈妈和奶奶就该拥上来抱他哄他,但今天奶奶只是别过脸去,妈妈则皱了皱眉。这些动作都被徐知乐看进眼里,他睁大眼睛,眼泪扑簌簌落在衣服上。
“徐知乐,二哥就和你开了个玩笑,你却打他,我们平时果然太娇纵你了!”徐父言辞冷厉,继续数落徐知乐的不是,“还有刚才在房间里,又在发什么疯?我要警告你,以后,没有人会像以前那样惯着你!”
徐怀远抓住徐知乐的手,突然开口:“爸,别说了,是我不对在先。”又盯住弟弟的眼睛,口吻轻飘飘地:“乐乐,对不起嘛。”
大姐也出来打圆场:“徐怀远,你就是活该!”
徐母的脸色稍微好看,朝徐父的方向一瞪:“行了行了,你也少说几句。”又柔声对徐知乐说:“乐乐,你知道我们叫你过来,是为什么吗?”
“不是……吃饭吗?”徐知乐抹了抹眼泪,注意到柳一帆始终面无表情地低着头,心里惴惴不安。
刚才让那个贱人看了一出笑话,真是糟糕透了。
“乐乐,今天……我们是想和你聊聊一帆的事。”徐母说,一边安抚似地拍了拍柳一帆的背,“我和你爸爸讨论了很久,我们已经知道了,你在学校里,一直欺负一帆。”
徐知乐僵成一具尸体。
“前几天……唉,我们也不想和你说,就是想等一帆回家了,我们一家人坐在这里,好好地讨论这件事。”
徐知乐面颊发烫,柳一帆则一动不动,仿佛置身事外。
“听说你在学校经常给一帆起外号、联合同学一起孤立他、撕他作业本,有一回甚至在冬天把水泼到他头上!”徐母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乐乐,我们教过你这么做吗?!”
仿佛宣读犯人罪行,徐知乐感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像被当众凌迟,令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妈……”徐知乐攥拳,在柳一帆面前被贬低至此让他倍感丢脸,“明明是他先惹我的!他不喜欢我!谁说我欺负他,他……他也打过我!”
确实打过,虽然是自己先凑上前嘲讽他,但先动手就是他的不对嘛!
徐知乐的委屈自有其理由:就算他欺负了柳一帆,那也都是柳一帆整天摆着一张臭脸、情商又低、碍着他眼的缘故。何况事情早就过去,大哥、老师都批评过他,算是一笔勾销了。
如今旧事重提,只因为柳一帆是真少爷,而他是假的,于是就重新清算责任,并非想教育他,只为了让他难堪。
听见徐知乐的回应,徐父气得拍茶几:“徐知乐!你就是这么悔改的吗?你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吗?你班主任都说了,你在学校里欺负的同学不止一个,别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谎话!”
徐母则说:“我们把一帆接回来,按理来说也该把你送回去,但我们舍不得你,就以撤诉为条件,把你留下来了,还给了你爸妈一笔钱。”正色注视徐知乐的眼睛,“你该知道,你亲生父母并没有死心,还想着带你回去。我们留下你,不代表能继续容忍你的脾气,如果你再像以前一样顽劣,我们还是会考虑把你送走。”
徐知乐原以为自己可以稳稳留在徐家,听见母亲一席话,顿时汗毛林立,紧紧抓住大腿,低下头,泪水洇湿裤子:“妈……我、我会乖乖的……”
徐母叹了口气,扭头望向冷漠依旧的柳一帆,眉头紧锁。
“一帆他比你晚出生几个小时,按理来说算是你弟弟。你作为哥哥,以后可要好好照顾他,不许再欺负他了,明白吗?”
徐知乐想:我哪里还敢欺负他,他不报复我就不错了。面上撇着眉,做出诚恳认错的模样:“知道了。”
徐母又将柳一帆揽进怀里:“让你在外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咱家……对不起你,以后一定会好好补偿你。乐乐没教好,也有我们的责任。你也看见了,他以后会改正的,就算没有,妈也不会惯着他,受了委屈要和妈说,好吗?”
柳一帆阴沉的目光射向徐知乐,仿佛一只手掐住他的脖颈,几乎喘不过气来。
徐知乐紧张地眨巴眼睛,看见柳一帆笑了,那张鲜少融化的脸头一次露出笑容,翘起的嘴角显出几分违和的悚然。
“我会的……妈妈。”
柳一帆,不,应该是徐一帆这样说,声音很轻,却轻易将徐知乐打入地狱。
他手脚冰凉,浑身颤抖,与曾经欺负过、又身份颠倒的男生对视。那个未被他杀死的魔鬼,从地狱里找他来了。
总算等到训话结束,徐知乐留在餐桌边填饱了肚子,想回到房间,却和身后盯着他看的柳一帆撞了个满怀。
徐家飘零在外的这位小少爷身形消瘦,皮肤苍白黯淡,却难掩清秀漂亮。尤其一头稍长的发,散落脸侧和额头,衬出几分病弱般的脆弱感。
徐知乐从前最恶心他的长相,阴柔得不似男人,一双毫无高光的死水般的眼眸鬼气森森,看起来就不怀好意。此时狭路相逢,回忆起母亲的训诫,便强迫自己低下头:“你……你好。”
柳一帆牵起唇角,露出一个颇显生硬违和的笑容。
“会从你嘴里听见这种话,真想不到。”
徐知乐抑制发抖的冲动,心中重复:忍一时风平浪静,等到机会来时,再想办法把自己受过的气都还回来。
“……对不起。”徐知乐一贯擅长示弱和装可怜,稍微抬起一点眼皮,自下而上地朝柳一帆看,显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我……我以前不该那么对你。”
“是吗?”柳一帆眸色深黑,“你刚刚不是说,我欺负你、我先惹你、又是我不喜欢你的吗?”
徐知乐尴尬又恼火,还要逼自己道歉:“那是我……我随便乱说的,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柳一帆抿了抿唇,再次微笑起来。二〉叁铃六︵久二叁「久六!整理裙
“哦……但就算那是真的,现在的你,又能拿我怎么办呢?”
下一秒,他便提起拳头,砸在徐知乐脸上。
8
那一拳下手极狠,仿佛裹挟着柳一帆全部的怨气和恨意,徐知乐只觉牙齿几乎要被打碎,下意识后退减缓冲击力,却没站稳,反而顺着力道仰倒在地。后脑勺重重磕在地上,幸而有地毯缓冲,不致受伤,但仍令人头晕脑胀。
徐知乐缓缓睁眼,眼前现出一个朦胧的人影,柳一帆蹲下,面无表情地凑近他。
“你……你想干嘛?!”徐知乐意识不清,但危机预感使他挥动手臂,尝试将其推开。
柳一帆的手触碰徐知乐的脖子,明明是平静的表情,却如修罗般恐怖。
“你知不知道,过去两年,我没有一天不恨你。”柳一帆嘴唇凑在徐知乐耳边,神色冰冷如刀,“被你们骚扰的那段时间,我每天都睡不好觉,我不敢来上学,就怕看见你那张脸。有时候,我甚至想过……杀了你。”
脖子上的手收紧了,一瞬间,徐知乐产生了“真的有可能被杀死”的错觉,眼角淌出泪:“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对你了!真的!对不起!”
柳一帆眼神狠厉,噼手扇了徐知乐一巴掌。
“以前你就是这么打我的,我还给你。”
耳朵嗡嗡作响,徐知乐听不清柳一帆究竟说了些什么,求生本能促使他大喊:“救命!妈妈!哥!姐!救命!救命!”
同时挣扎着还击,但躺下的角度不便施力,用力踹了柳一帆几脚,反而激起更激烈的施暴。噼噼啪啪,巴掌声像鞭炮在耳边炸响,徐知乐似乎听见有人尖叫一声,柳一帆被扯离,有一只手将他捞进怀里。
徐知乐号啕大哭,朝身后那个温暖的怀抱里缩,对方也予以回应,拍了拍他的背。
徐知乐以为这人是二哥,忙可怜兮兮地抬起头诉苦:“哥……”
映入眼帘的,却是大哥平静的脸。
瑟索着将眼泪憋回眼眶,徐知乐身体僵硬:大哥很少拥抱过他,那个人永远冷淡疏离,不苟言笑。现在也一样,与那双缺乏波动的眼睛对视,徐知乐没能从中汲取多少安慰,反倒产生逃跑的冲动。
徐云霆低头,注视弟弟被扇红肿的脸,像个熟透的桃,泪痕遍布,凄楚无比。
他皱了皱眉,扭头示意医生检查,又望向对面的男生,这场暴行的施行者。
柳一帆是被徐母拉开的,此时,一贯精致得体的女人被吓得顾不上优雅,凌乱发丝散在脸侧,紧紧抱住陌生的儿子:“一帆……你……你怎么……你们……你……为什么要打他?”
柳一帆低下头,恢复寻常冷漠阴沉的模样。
“我早就说过了,如果要我搬回来住,那么我不想在家里看见他。”
徐知乐正被医生捧着脸观察伤情,闻言,忙哆哆嗦嗦地朝母亲看去:“妈……”
徐母剜他一眼,她对小儿子造的孽无可奈何,又温声劝阻柳一帆:“你要是不想看见他,那这段时间咱们就让他搬去别的地方住,好吗?但妈不希望你和他打起来,你们两个……都是妈的儿子,不管哪一个受伤,妈都会心疼。”
柳一帆冷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果你真的会心疼,那么就应该理解,我以前经历过的事,多想让那个人也体验一遍。”他突然挣开徐母的怀抱,冷淡环视所有人,“如果要留下他,没问题,那无论我对他做什么,你们都不许插手。如果不行,那我就回原来的家了。我本来也不认识你们,就算我们可能有血缘关系,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
这番话将他和徐知乐摆在徐家人面前,他说:只能选择一个人,选我,还是选他。
徐母皱眉,面露为难之色。
寒意窜遍徐知乐周身,他真想扑到柳一帆那个恶魔身上,撕烂他的嘴巴。以前教训那个贱货是对的,他就是个卑鄙无耻、斤斤计较的小人!
胸口剧烈起伏,但徐知乐没敢发怒,反而抽抽噎噎地哭开了:“妈……妈我以后真的会乖乖的,别赶我走……”甚至顾不上恐惧,迅速抓住一旁大哥的手,哀求道:“哥,我、我真的不想走……”
徐云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又移至柳一帆,淡淡开口:“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了解了。”挣开徐知乐的手,“但这两件事不该混为一谈。从法律上来讲,你就是徐家的一员,就算你想回去,我们也有权利带回你。至于徐知乐……”状似无意地暼了徐知乐一眼,令他汗毛直立,“他应该受到的教训、以及对你的补偿,如果你不满意,我们可以后续讨论,商量出一个合理的结果。但不管怎么说,我们已公开宣布收留徐知乐,也抚养他十几年,于情于理都不该赶他走。总之,你的要求,我们没办法答应。”
柳一帆瞪着徐云霆,徐母忙顺着他的背:“一帆,别说什么离开不离开的话了,这里就是你家呀。过几天,爸妈还给你准备了一个欢迎宴,到时候很多人都会来参加。等会去和妈妈出去买衣服吧?你还想买什么?都和妈妈说。”
终于把柳一帆哄走,徐知乐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了。颓然看向徐云霆,试图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大哥,刚才……”
徐云霆转身,背对徐知乐,朝柳一帆离开的方向走去:“上完药就回房间吧,这几天别再惹事。”
徐知乐只得把话咽进肚里,等大哥消失在门外,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回到房间时,碎片已经被收拾干净了,桌面也整齐如初。徐知乐躺在床上,想起母亲亲昵地将柳一帆拥进怀里的场景,放纵地哭出声。
脸上还火辣辣地疼,明明挨打的是他,被安慰的却是打人的那个。
妈妈说,要给那家伙办欢迎宴,简直就是再次抽他的脸。
大哥也说不要惹事,可这次惹事的明明就不是他。
柳一帆是对的,自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赢了。
徐知乐擦了擦眼泪,这时门又被人敲响了,他不想理会,扯来一床被子蒙在头上,掩耳盗铃。可是敲门声持续一会,门突然被推开了,那个人在徐知乐身后躺下,隔着被子将他拥进怀里。
9
“乐乐~”徐怀远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手臂将徐知乐圈紧了,“宝宝,怎么又在生闷气啦。”
“滚开,”徐知乐已猜到是二哥,身体缩成一个茧,“滚!”
“一帆已经和爸妈他们走了,你别把自己憋死。”徐怀远剥开被子,徐知乐已闷出汗来了,脸上的绯红分不清是被捂的、还是被打的。
“滚——滚啊!”徐知乐欺软怕硬惯了,刚才在柳一帆那里受了气,现在忍不住发泄在二哥这个好脾气的人肉沙包上,恶狠狠地捶着他的胸膛,“我也不想看见你,你这个骗子!骗子!”
徐怀远抓住他的手,强行压在床上。
“别生气嘛,乐乐。”他笑了笑,然后低下头,吻住徐知乐的嘴唇,“宝贝儿,就算爸妈没想让你走,现在你也知道了,我的新弟弟也可能赶你走。到那时候,你还是得靠我呀。”
想起柳一帆那番话,徐知乐顿时茫然失措,睁大眼睛任二哥亲吻。待徐怀远的嘴唇向下移至他的锁骨,他睫毛颤抖着压抑住痒意:“那……那我们的约定,还作数吗?”
“当然。”徐怀远已撩开徐知乐的上衣,含住他的一边乳头,徐知乐惊呼一声,环住二哥的脖子。
“乐乐真美,好敏感。”感受到徐知乐的颤抖,徐怀远脸上笑容更盛,“家里其他人都跟着一帆出去了,但我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他抬起上身,捧住徐知乐的脸,眼波流转,笑意温柔,“因为我想留在家里,和你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徐知乐大惊失色:“可是昨天、昨天刚做过!”他迅速夹紧腿,“都……都肿了……”
“今天我们用后面,二哥想把你整个人都变成我的,好不好?”徐怀远从口袋里掏出一罐润滑剂,“放心,会和昨天一样舒服。”
“后面?”徐知乐懵懵懂懂,眨巴眼睛望着二哥。
“你试了就知道了。”
徐怀远扯下他的裤子,抓住阴茎,稍微揉弄几下就让他呻吟出声:“唔……”徐怀远一边给徐知乐撸,一边倒出润滑剂,将两根手指探至弟弟的后穴,慢慢地揉进去。
徐知乐怎么也没想到,二哥说的“后面”就是指肛门,可那里不是用来做爱的呀!虽然前端被侍弄得很爽,可后穴侵入的异物感难以忽视,不由挣扎起来:“别……不要了……”
可徐怀远的手指速度更快,迅速探到那个位置较浅的凸起,只一按压,徐知乐就哆嗦着,腰部瘫软,两眼失神。
他怎么也没想到,后穴居然也能获得快感,和前端、女穴完全不同的感受,像是触电一般,每块肌肉都酸胀麻木,却蕴着难以忽视的飘飘欲仙般的快感。
看见徐知乐情动的反应,徐怀远笑得灿烂:“乐乐用后面居然也能爽,真是天赋异禀的小骚货。”
徐知乐想反驳,但身体像睡着了似的轻盈舒服,于是只微张着嘴,眼神失焦。
后穴塞入三根手指,扩张得差不多后,徐怀远扶起弟弟的腰,从后方进入。
阴茎一点一点埋入深处。徐知乐终于被痛得激灵,肛口太小,吃下那根肉棒还是有些勉强,褶皱都被撑平了,他像被捞上岸的鱼一般濒死喘息:“哥——不……不行!”
徐怀远被穴口箍得生疼,额淌冷汗,瞥见徐知乐抠进床单的手指,暂停了攻势,伸出手去抚那绷紧的手背。很轻,像安抚哭啼的婴儿,慢慢滑进指缝里,十指相扣。
与此同时,改为用龟头在前列腺处浅浅地磨,仿佛杵药,逐渐蹭出粘腻的液体,和润滑剂混在一处,被挤压出汩汩水声。
“乐乐……”徐怀远感到徐知乐的放松,便继续往里顶,与此同时上身也覆在男生的背上,将他圈紧了,“舒服吗?”
声音像羽毛吹在耳边,痒丝丝的,后穴被填满是格外异常的体验,从没想过可以从那里获得快感,但确实是舒服的,海浪般冲刷他的身心,退潮后反而渴望更多。
“舒……唔……舒服……”
徐知乐额头抵在床上,反而愈显臀部高翘,方便徐怀远肏弄。他的上衣堪堪挂在身上,堆出褶皱,露出一截纤腰,被徐怀远的双手握住。
“那二哥就让你更舒服。”
然后猛一挺腰,整根没入。
“啊!哥……啊!”
徐知乐要被捅穿了,不由撑起上身,脖颈高仰如天鹅,勾出喉结的弧度。徐怀远的手往上,掐揉硬立的乳尖,另一只手则捏住他的下巴,迫使其扭过头接吻,同时下身难以自控地抽送起来。
这个姿势实在别扭,徐知乐感到脖子要拧断了,偏偏后穴内异物的强势进攻太过霸道,他挣扎着扭腰愈躲,反而迎合了二哥,使阴茎的侵入感愈发鲜明。唇舌和甬道都被攻城掠地,徐知乐喘不上气,宛如性爱娃娃被徐怀远予取予求,身体的每一个反应都在对方掌握之中,不得逃脱。
那么脆弱的部位,哪里经得起这样疯狂的摩擦?简直要被肏裂了,尤其是前列腺的位置,凸起的一块,承受了太多“爱抚”,快感夹着磨烂似的刺刺的痛意,像火星子从每一缕神经末梢点燃,“刺啦”窜过整根嵴椎。
“哥……哥……慢点呀……真的要坏了……”徐知乐不知道自己的哭喘像小动物的呜鸣,可怜兮兮,但惹人更想欺负。
徐怀远正是这么做了。
如果从背面看去,映入眼帘的是徐怀远衣冠楚楚的身影,腰部却以惊人的频速撞击。而承受所有力道的徐知乐上下颠簸,被男人禁锢怀中,只露出两只白嫩的脚,因为强烈的快感或痛楚而上下晃动,脚趾蜷曲,引人遐想。
徐怀远放下徐知乐时,他已无力跌在床上,翘臀被撞成熟甜的桃,徐怀远忍不住掐了几把,又挥一巴掌过去,红印立现。徐知乐“啊”地叫出声,断断续续地骂:“徐怀远!你……干嘛……唔……干嘛打我呀!”
徐怀远下手时哪里想了这么多,见弟弟不高兴,反而笑得更恶劣,故意掰开了他的屁股玩弄:“乐乐流了这么多水,把哥哥弄脏了,所以要受惩罚。”
徐知乐想踢他,反而被他抓住了脚踝、高高提起,小脸因疼痛揉成一团,顿时连生气也顾不上了:“哥……你……你松手好吗?痛……”
那一声“痛”黏糊如蜜,徐怀远嘴角翘起,依言松开,又将他翻过来,将二人连接处的体液抹在他满是泪水的脸上,接着便压了上去。“乐乐,要是原谅二哥了,就亲一亲我,好不好?”
徐知乐睁大眼睛,注视近在咫尺的二哥的脸,突然给了他一巴掌。
“我才不原谅你。”他赌气地扭过头,吸了吸鼻子,“你刚刚……你刚刚还打我……还做得那么凶,都叫你慢一点了……”委屈窜上心头,他又捂着脸哭起来。
10
徐怀远知道徐知乐娇气,刚刚做得太狠,惹他生气了。
于是之后没顾得上自己泄欲,又亲又舔,就连下身的动作也轻柔无比,一门心思把小祖宗哄得舒舒服服。徐怀远不敢在徐知乐身上留下痕迹,但只用舌头就能让敏感的弟弟颤抖连连。
濒临射精的边缘,为方便清理,徐怀远抽身射在徐知乐小腹上,抹开。那口被操红肿的后穴撑出一个色情的圆洞,似乎还能看见里面蠕动的熟红肠肉。徐怀远想:等弄垮徐云霆,他就不用再顾忌什么,可以肆无忌惮地折腾玩弄徐知乐、把他的前后两穴都射得满满当当,变成一只破烂不堪的精壶。
嘴角不由咧开,高潮过后的徐知乐却无知无觉,身体尚还沉浸在方才一波接一波的绵延快意中,双眼半睁半眯,将睡不睡的模样。
徐怀远凑上前吻他:“乐乐,喜欢吗?”
徐知乐呢喃:“嗯……”
“喜欢二哥吗?”
徐知乐睫毛抖了抖:“喜欢。”
“最喜欢二哥吗?”
徐知乐已清醒了些,眯起眼睛傻笑:“喜欢。”
徐怀远把他抱起,下身却又有了勃起的趋势。
察觉到自己下身勃发的欲望,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他不是个毫无经验的毛头小子了,为何在徐知乐这里失去了自控力?
他这个弟弟的确生得好看,双眸大而亮,一扇睫毛浓黑纤长,五官精致小巧,像个可爱的洋娃娃。但在见识过许多俊男美女的徐怀远眼中,也仅限于此。何况徐知乐的身材干瘪平板,只有两瓣小屁股饱满挺翘,不算成熟且有性吸引力的类型,反而显得有些稚嫩。
原本只是出于好玩的心理,顺便报复徐云霆,没想到体验意外的不错,甚至想维持这种关系继续。难道说,这种魔力就是徐云霆喜欢他的原因?
和徐知乐一同滑入浴缸,温香软玉入怀,徐怀远迅速将纠结的事抛之脑后。不管怎样,享受眼前的快乐才是正途,牙齿咬住弟弟的耳垂:“还想再来一次吗?”
徐知乐的脸被蒸汽熏得红:“想。”又说:“但你要轻点……”
徐怀远被他轻易撩拨,下身硬得发疼,迫不及待地吻住他已有些红肿的唇。
两人在浴室里做完第二次、又清洗干净身体时,柳一帆他们还没回来。徐怀远接了一通电话,得知徐母要带柳一帆到外面吃,问他们想不想来。徐知乐不乐意地撇嘴,徐怀远便拒绝了,和弟弟一同留在家里。
“以后,你难道要一直躲着一帆吗?”徐怀远放下手机,挑眉问。
一提这件事,徐知乐就委屈:“大哥让我不要惹事,可今天明明就是他先惹我的呀……”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徐怀远被他逗笑了,伸手揉他的脑袋:“谁让你以前欺负他。”
“你为什么也站在他那边?!”徐知乐猛地拍开他的手,赌气回房:“你们都喜欢他!看到你们就讨厌!”
可像只乌龟一味躲在房间里不是长久之计,尤其……等回去上学,他与柳一帆就避无可避了。
徐家对徐知乐没寄予厚望,其实他不上学也没关系,反正有大哥在,养他一辈子无所事事也没什么。但徐知乐是个不学无术的,既不喜欢运动也不爱艺术,没什么远大志向,整天寻欢作乐、混吃等死。
最后大哥还是强硬地将他扔进当地一所昂贵的私立学校,文凭倒是次要,只是想找一群人管束他。徐知乐不喜欢学习,也不喜欢被困住,心里烦躁,就四处闯祸、找人发泄不满,而柳一帆就是那个撞在枪口上的。
他没有做错什么,只是穷,好欺负。而且平时沉默寡言,脸上也很少露出笑容,看起来就讨厌。
为了让成绩好看些,私立学校会挖一些外校的优等生,给他们发高昂的奖学金。柳一帆缺钱,而徐知乐不缺,所以随心所欲地找柳一帆的茬,完事了又想拿钱摆平。
可每次把钱扔在那家伙身上,对方都默默地捡起钞票,收下了。
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一笔交易,为什么柳一帆现在说“恨不得杀了你”?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徐知乐在床上滚来滚去,额角不小心磕到床头,当即捂住剧痛的地方呜咽。
徐家的确要给柳一帆举办欢迎宴,接下来几天,宅里笼罩着一阵紧张又狂热的氛围。
每个人都在悉心准备这一切。徐父徐母为了补偿回归的小儿子,这场宴会布置得怎么奢华怎么来。徐知乐看过场地布景的照片:能容纳上百人的圆厅,天花板坠满了蜡烛与吊灯,宛若星辰;鲜花围簇在宴厅四周,仿佛海洋。1’长褪咾啊咦制作
徐知乐知道爸妈准备送柳一帆一辆属于他自己的车,还有些别的礼物,更像不要钱似地买,最后包装好堆在宴厅中央,仿佛一棵巨大的圣诞树,只等待欢迎宴那天被柳一帆拆开。
徐知乐冷眼旁观,突然感受到一股被忽视、被排挤的悲哀。
他愈发深切地感受到,柳一帆即将成为那个真少爷的事实,以及自己已经被取代的危机感。
所有人的关注、所有人的宠爱,都放在那个刚进门不久的小少爷身上。
柳一帆以前过得很惨,于是所有人都想补偿他。和徐知乐一比,他既懂事又上进,对比之下,人们轻易原谅他的阴郁,甚至因他长时间的沉默而心疼。徐知乐是个偷走别人人生、又蛮横无理的恶徒,柳一帆是身世凄惨的小可怜,就算他把徐知乐杀了,众人也能理解。
徐知乐看见:他的奶奶,整天跟在柳一帆身后嘘寒问暖,望向自己时,不加掩饰的厌恶眼神让他瑟缩;他的爸爸原本就烦恼于他的顽劣,如今得知他并非己出,顿时撕开耐心的壳,常常以严厉的目光警告他不许再为非作歹;他的妈妈虽然想一碗水端平,但柳一帆到底是亲生孩子,又受了苦,便总悄悄跑去柳一帆房间,或带对方去外面玩……
大姐是工作狂,徐知乐平时见不了她几面,这些天却留在家里,就为了多陪新弟弟。大哥冷淡惯了,但和柳一帆说话时,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切,语气也柔和非常。
徐知乐只得找二哥,对方大概是家里唯一一个站在他这边的人了。
但二哥甚至不肯给他开门,也不让他进自己房间里去。“我最近很忙,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好吗?”
明明他们睡过两次,二哥却好像比以前更生分了,仿佛上次将他拥进怀里绵绵亲吻的,是另一个陌生的人。
骗子,大骗子!
徐知乐鼻尖一酸,强迫自己扯了嘴角笑:“你是在忙柳一帆的事吧?”为不在二哥面前哭出声,他迅速转身离开。
身子背过去的第一秒,眼泪就滑到下巴上,就连二哥也更喜欢柳一帆,这个家里,没人喜欢徐知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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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好处是,柳一帆也被众人裹挟着参与宴会诸事:看场地、试衣服、看菜单、挑礼物、和时不时上门的徐家亲戚见面……他忙成一只陀螺,没空找徐知乐的麻烦。
欢迎宴到来的那天,徐知乐的烦躁情绪抵达了巅峰。
作为罪该万死的假少爷,他干嘛要去那个宴会上自取其辱?偏偏父亲强硬驳回了他想缺席的请求,还说:“作为抢占一帆人生的人,你最应该去现场,然后给他道个歉。”
还要给那个混账道歉!简直是疯了!
大清早被抓去换上新衣服,造型师把他按在椅子上,打理得一丝不苟。徐知乐厌烦被束缚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但今天是徐家的大日子,他怕惹爸妈生气,居然安静地端坐了十几分钟,虽然后背如有蚂蚁爬行。
最后的结果倒是令人满意,新定做的西装挺括修身,额发垂在脸侧,愈显徐知乐粉雕玉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