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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九月初,正是天气不讲道理的时候,她也不讲道理,溜进水库里游泳。

    月亮真美丽,她在水边,背对着他把衣服脱下,香肩白嫩,腰肢细得像是从前人折下的柳枝,她甚至没有在里面穿文胸,阗资看了一眼就尴尬地别过脸,又怕别人经过,看见她,他眼神紧张地四望。

    等他回头,只听见扑腾一声,胡笳游进了水里。

    月亮坦白地高悬,水面波光粼粼,过了很久胡笳都没有冒头。

    阗资着急,自己也淌进水,游进深处,叫着胡笳的名字,真怕她淹在里面了。

    后面的故事就像聊斋,女鬼诱惑书生。

    胡笳坏心眼地潜泳在他后面,窜出来抱住他,笑得狡黠。

    阗资心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谢天谢地,她平安无事,第二个反应就是还好还好,她穿着游泳衣,第三个反应才是他上套了,胡笳在戏弄他。

    阗资抿着嘴往回游。

    胡笳跟着上来,在他后面哈哈笑。

    游上岸,阗资全身都湿透了,狼狈不堪,胡笳倒漂亮如美人鱼。

    “你等等我呀。”她在后面,嘴里很不满地抱怨,跟上去牵扯他,攀着他。

    阗资避她跟避瘟疫似的,往后退了两步,手搭在她的手上,想把她给撸下去。

    可胡笳穿着泳衣,肌肤柔软,眼神湿漉漉地望着他,又倔强,又明亮,阗资忽然觉得绵软无力。

    这时,天空下起暴雨。

    阗资在心里暗暗地想,糟了。

    那天,他们被困在市郊,打不到车。

    两个人只能就近找了家简陋的小旅馆休息,旅馆只有一间空房,一张床。

    更糟糕的情况是,房间的隔音极差,他们隔壁住了一对干柴烈火的小情侣,叫床声绵绵。

    0016

    白夜

    阗资听得脸上发烫,胡笳倒神色自若。

    五十一晚的廉价房间,小得只够放张床,墙壁比瓦楞纸脆弱。

    隔壁响亮的肉体啪啪声不绝于耳,女的夹着嗓子叫床,男的粗喘着说骚话。

    “你老公的鸡巴大还是我的大?”男人粗着嗓子,用手掌不断捆打女人的屁股,发出响亮又炸耳的声音,“嗯……你的大,大鸡巴操死我了,恨不得天天被你操……”女人声音颤抖如山歌,男的笑了,更用力地撞击她的身体,“骚货,再夹紧点!”

    这对偷情的男女恨不得今天就浪死在这里。

    胡笳听笑了,贴到阗资耳边软声说:“我叫的比她好听,要不要听?”

    阗资一下就皱起眉,避开她,站到窗边,耳根敏感地发红,身形却挺拔如冷山。

    “热死了。”她抱怨。

    外头雨线浓密,屋内湿热。

    房间里没有空调,顶上仅吊了个摇头风扇,他打开风扇。

    “眼睛不敢看我,耳朵倒是有在听我说话嘛,”胡笳看他打开了风扇,不禁莞尔。

    阗资不敢搭理胡笳,她又哼着歌在房间里晃荡,晃累了,才肯坐到床上安静一会儿。

    隔了一会,他听到背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怀疑胡笳又在干坏事,他蹙眉回头看,正好对上胡笳顽皮的眼神。

    她正把身上的那件史库水往下脱,深蓝色的游泳衣紧紧地吃住她的身体,半个柔软白嫩的胸脯被挤在外面,他几乎都看到她粉色的乳晕了,视觉冲击强如闪电。

    “你脱衣服干什么?”阗资头都要炸了。

    “湿衣服不脱会感冒啊。”胡笳言之凿凿,继续拉身后的拉链。

    “……那你要换也去卫生间换!”

    阗资烦得顾不上社交距离,一下就把胡笳的肩带撸上来。她又不安分地动手,他干脆攥住胡笳的双手,扭送在前面。胡笳穿着单薄的紧身泳衣,被他按着,像个少女犯,又像一枝昏暗的百合花。

    两个人对峙一段时间,胡笳对着他红了眼睛。

    阗资意识到自己过分了,松开手,她细白的手腕已经有了道掐痕。

    “对不起,是我不——”阗资叹口气,道歉的话还没说完,胡笳就飞快变了脸,笑嘻嘻看他。

    “蠢死了,真好骗!”胡笳吐了吐舌头,“你凶起来好色,我还以为你要强奸我呢。”

    她说完,悠悠然转过身,进去洗澡了。

    阗资从来没被人冒犯成这样,他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

    隔壁又开始做爱,“啊嗯……操我的骚逼,操死我……”“把奶子甩起来,骚货!”

    阗资猛地站起来,“嗙”一声捶墙。

    “别叫了!”他这边刚说完,隔壁静了两秒。

    “来!继续叫,把他当成你老公!叫出来!”男的动作更快,床板撞墙。

    “啊嗯嗯嗯嗯……太快了不行了!啊……小骚逼要爽死了,要高潮了……”隔壁两个人疯了。

    阗资也要疯了。

    胡笳在卫生间听到,笑了一分钟。

    等她洗完,裹了条浴巾出来,阗资已经冷气森森。

    “喂。”她说。

    阗资:“……”

    “干嘛不看我呀?”

    胡笳挠挠阗资的痒痒肉。

    闻到她沐浴乳的香味,他眉头更紧。

    “不说话,你是哑巴么?”胡笳玩笑着去点阗资的喉结。

    阗资被她撩拨得烦躁,拍开她的手,冷冰冰质问她:“你老动手动脚干什么?”

    胡笳被他吓了一跳,两个人对视一会,她不仅变得没羞没臊,还像个流氓一样色眯眯看他。

    “干什么,我要干你,行不行?”

    娇蛮的话音入耳,他简直不敢信这是女孩能说的话。

    “你真是……不知廉耻。”阗资的俊脸憋涨了半天,居然说出个古板的成语。

    胡笳哈哈大笑,玩味地坐到他身边,席梦思立即凹下去一块,阗资往里挪了挪,避开她。

    隔壁的男人喘息着射了。

    饮食男女中场休息,贴在一起,细密地接吻,吻声响亮。

    胡笳还勾着嘴角,饶有兴味地盯着阗资。阗资被胡笳这么看着,心里很紧张。

    她比同龄的女孩都要成熟,长相是十七八岁少女的长相,身上的氛围却张扬又性感,就像是不合时宜的玫瑰,迷人也有刺。

    阗资被胡笳弄得心烦意乱,却舍不得凶她。

    说到底,他的性格还是温良,就算表情愠怒,眼神光依然清亮。

    胡笳就喜欢阗资这种矛盾的样子,像个马上要破戒的小和尚。他想要她,她知道。

    阗资就是因为心里有鬼,才忍着不敢看她,又不舍得凶她,胡笳意识到这点,眼光温柔地沉下来,凑过去,当着阗资的面就要亲吻他。

    阗资触电般侧过头,噌一下站起来。

    胡笳简直被他吓了一跳,笑骂:“还没亲就害怕了。”

    阗资再受不了,憋着怒气走出去,刚打开门,就撞见个中年男人。

    男人是四十来岁的模样,皮肤黧黑,满身酒气,他被叫床声勾出来,正挨个的找小姐,恰好就停在他们门口了,阗资打开门,他跟乌龟似的往里探头,看见胡笳裹着浴巾坐在床上,男人就嘿嘿笑了声,想走进去。他把她当成小姐了。

    阗资砰一下摔上门。

    “娘的——”男的在外面狂骂一阵,险些把门板踢烂。

    阗资这下是彻底出不去了,他走回床边,胡笳笑眯眯看着他,“你刚才紧张我呀?”

    他不回答,就冷冷坐在床尾,胡笳慢慢凑过去,又跟菟丝花似的缠到他身上,阗资不搭理她,她干脆往他身上一坐,勾住他的脖子。阗资身上软绵绵坐下个胡笳,太阳穴的青筋狠狠跳动两下,刚要把她给推下去,胡笳就按住他。

    “别动,我身上的浴巾可松了,一碰就掉。”她低笑着说,声音闻起来甜甜的。

    “……那你自己下去。”阗资的声音有点哑。是这房间太热,让他喉咙干。

    “我不要,我就喜欢坐男人身上,暖和。”胡笳笑嘻嘻。

    阗资皱眉,他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你还是不是女孩子?”他凶她。

    “女孩子有各式各样的呀,我就是特别色的女孩子。”她笑。

    胡笳和他额头抵着额头,“你怎么连看我一眼都不敢呢,我又不是光着。”

    说完,像是为了证明似的,她还紧了紧身上的浴巾。

    乳沟变得更深了,充满肉感。

    隔壁还在做爱,肉体声,水声,接吻声,他和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阗资缄默,他一呼吸,就都是胡笳身上的香味。

    “哥哥,你看我一眼,我就下去。”胡笳诱惑说。

    阗资深吸一口气,对上胡笳的眼神。

    “这样可以了吧?下去。”他说。

    他冷得像是在看仇人。

    0017

    想看着他撸

    “可以了,”她懒懒地笑了,“鸡巴都看硬了。”

    阗资的下身正对着她支起一个帐篷,隔着湿软的裤子,她能看见形状。

    事实上,从胡笳在岸边脱下衣服的那刻起,他就不由自主地起了生理反应。

    她像是为阗资专门定制的春药,叛逆,放荡,没有一点羞耻心,但就是勾住了他。

    欲望愚蠢又聪明,阗资拼命规训自己,到头来,还是会对胡笳动心。

    人选择向上走,心却向下爬,情爱低俗。

    阗资尴尬得用手挡住自己的裤裆。

    “……是游完泳的正常反应,你下去,别盯着看。”

    阗资说完,都疑惑起自己怎么会说这种大瞎话出来。

    胡笳笑得花枝乱颤,屁股跟着扭,绵软地压在他大腿上,没有骨头似的。

    阗资绷紧身体,下面的阴茎越发涨硬,简直是要把裤裆的那两层布给顶穿才罢休。

    “别害羞呀,”胡笳搂着他的脖子,轻松地笑,“我早就知道你硬了。

    “……”阗资恨她恨得想咬牙。

    “硬这么久不射,对肉棒不好哦。”

    胡笳靠在阗资身上,手指软软地摸着他的背脊。

    阗资有一副很优美的身体,骨肉匀称,肌肉线条分明,像古希腊的石像。

    “不用你管……”阗资被胡笳摸得酥酥麻麻,莫名其妙忘了赶她下去,只是顶嘴呛声。

    “那你打算怎么解决?偷偷去浴室撸你那根臭鸡巴?”她嘲笑。

    “你别说了。”阗资耳朵红得都要烧起来了。

    胡笳窝在阗资怀里嘿嘿笑,他被她说中了。

    她的小郎君长得真好看,人被色欲熏成这样了,眉目还是澄清的英俊,如南方小城的落雪。

    胡笳忍不住去松泛他的眉眼,“反正都是撸,你就在这里撸给我看,好不好?你是因为我硬的,我想你对着我撸,我要看着你射出来。”

    阗资怀疑胡笳是骚话说习惯了,什么稀奇古怪的逻辑都能冒出来。

    “你有没有一点羞耻——”

    阗资话没说完,胡笳就把手放在了他鼓囊囊的裤裆上。

    她只是隔着布料摸索两下,试试他的尺寸和硬度,阗资就又大了许多。

    胡笳忍不住笑了,阗资要是真的和她做起来,说不定比隔壁那对男女更饥渴。

    阗资对上她张扬的眼神。

    “我是没有羞耻心啊,所以你也不要有。”

    胡笳搂着阗资,浅笑着说,像春天诱捕一棵樱桃树。

    “我喜欢你的。”她仅指身体。

    “我们在很偏的地方,干坏事也没人知道。”她继续骗。

    胡笳亲了亲阗资的喉结,嘴唇湿润,呼吸缠绵,让他更觉得干渴。

    阗资眼神黯下来,像雪天傍晚,胡笳解开他的裤带,他紧紧掐住她的手。

    “痛的呀。”胡笳委屈说。

    阗资松开手,她皮肤果然留下印子,他帮她揉了两下。

    “……你别勾我了,行不行?”揉完,阗资试着和胡笳谈判,她倒摆出不理解的表情。

    胡笳笑说:“是你自己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轻轻往上坐,正好压住阗资那根鸡巴,用屁股对着磨蹭了几下,像是在和他用女上位做爱。

    阗资脑袋里嗡了一下,接着什么想法都没了,他只想更舒服。

    “怎么办?臭鸡巴越来越挺了,你再不自己撸出来,我们都要开始做爱了——”胡笳在他耳边说。

    阗资选择自己撸。

    为了救她,他的衣服都湿透了。

    胡笳怕他感冒,想帮着褪下他的裤子,他皱着眉,死活不肯。

    “矫情,那你自己来。”胡笳皱眉,声音冷了许多,阗资看了她一眼,这才慢吞吞把外裤脱下一点,露出里面保守的黑色平角短裤,尽管肉棒高涨着,他再不肯继续动作。

    “不脱了?你习惯隔着条内裤撸管?”胡笳讥讽。

    阗资缄默了一会,伸手关掉灯。

    他再动作一阵,沙哑且羞耻地和她说:“脱好了。”

    “那你撸啊。”胡笳压在他身上,手轻轻地揉着阗资的喉结。

    他关了灯,房间四周阴潮如海平面之下,唯一的光源是外头的路灯,颜色幽微。

    她借着那一点迷蒙的光线,压在他身上冷冷地看他。

    阗资咬牙,对着她,用手慢慢地撸动肉棒。

    他的阳具滚烫,像是加过温的铁杵,让他感觉自己像在发烧。

    阗资松松地握拳,对着阴茎套弄了一下,快感就酥酥麻麻地传来,让他还想要弄第二下,第三下。

    身体开始变得陌生,马眼吐出温热的液体,沾到他的手指上,湿滑着。阗资慢慢哼气,不肯出声,只是大腿兴奋地绷起,抬高。

    这是他第一次自撸。当着胡笳的面。

    她听到他肌肤相互摩擦的声音,她甚至能闻到他的热气。

    “舒服么?”胡笳在黑暗里轻轻问他。

    “不舒服。”羞耻心让他这么说。

    其实阗资说的也是实话。

    毕竟是新手,他打精的手法生涩,没有章法。

    用手来回套弄了几个回合,肉棒却越来越挺翘,没有一点泻火的趋势。

    偏偏胡笳还压在他身上,暗香浮动,她张开嘴,语调慵懒地上扬着:“那要我帮你么?”

    “不……”他的要字还没有说出口,胡笳就已经把手放在他的阴茎上了。

    她的手比他小许多,刚做过美甲的指甲尖尖的,抠弄他的马眼。

    这个地方阗资碰都不敢碰,她却直接拿指甲玩。

    他偏偏还酸胀的爽,当下闷哼了一声。

    胡笳听了甜笑:“这么爽呀?”

    阗资不知道胡笳是不是经常帮男生做这种事。

    她实在太会了,手紧紧圈住他的阴茎,套着肉棒的上半段快速撸动,又紧又用力,漂亮的美甲还频频刮擦柱身。玩高兴了,她还腾出另一只手捏玩他饱涨的阴囊,一会儿像挠痒痒,一会儿又像盘核桃似的。

    “怎么这么大呀?”她还似抱怨地勾他,“手都握不住了。”

    阗资受不了快感的极速冲击,腰腹紧紧地绷起来,呼吸也跟着粗重起来,两个人都能听清。

    “好累哦。”她呜呜装腔,“光撸好累哦,哥哥跟着动一动好不好?嗯?用你的鸡巴狠狠插我的手——”

    阗资受不了蛊惑,听着她甜腻的声音,忍不住地就迎合起来,随着她撸动而挺腰,他鼻子里闻到的,除了自己阳具淫靡的味道,还有胡笳沐浴乳的香味儿。

    阗资快要到了。

    “不玩了,”胡笳忽然松了手,“没有意思。”

    没了她,阗资下身变得空落落的,欲望得不到抒发,他口干舌燥。

    “怎么……没意思?”他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对胡笳开口。他想让她继续下去。

    “你不叫,弄得我都有挫败感了,灯也不肯开,黑灯瞎火里玩鸡巴,有什么意思?”胡笳说。

    她甩甩自己的手,刚才快速撸动的几十下,让她的手腕都酸了,要不是看阗资长得帅,她哪会对他这么好。

    阗资的肉棒还高高地翘着。

    它像一条高举起来的狗尾巴,代表兴奋,想和她玩闹。

    “……那你想怎么玩?”阗资听到自己压低声音问胡笳,换来她一声笑。

    “衣服脱了,把灯打开。”她说。

    0018

    蓝色凤尾蝶(h)

    阗资沉默了一会,窸窸窣窣脱起衣服。

    他的衣服都湿乎乎地贴在身上,脱下来,就像揭掉一层理智的皮囊。

    阗资把衣服丢到床下,赤裸地躺在胡笳身下,打开灯,室内光线像橘子味的糖果纸。

    胡笳的眼神凉丝丝地落到他身上,阗资羞耻地抿嘴,避免和她产生视线交流,心脏却难以抑制地悸动着。

    人真是矛盾的动物,胡笳在心里想。

    阗资长得这么清风霁月,下身的肉棒却狰狞又粗野,充血勃起,上面的经络甚至像假阳具那么突出,尤其是那丛蓬勃的阴毛,简直像一团野火一样。胡笳忍不住伸手拨了拨那团黑草,粗糙的手感。

    “想我怎么玩你?”她问他。

    “……就像刚才那样。”阗资为自己感到羞耻。

    “刚才?”胡笳歪歪头,笑着和他说,“刚才我们怎么玩的呀?我忘了,你告诉我。”

    阗资就知道胡笳不会轻易地放过他。

    昏黄的光照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像一场色情电影,为他定制的。

    阗资挣扎一会,听到自己理智断裂的声音:“你用手撸它,速度快点,另外一只手玩我下面的……”他思忖了一会,终于说:“阴囊。”

    胡笳噗一声笑了出来,“它是谁呀?阴囊又是什么?我只知道一根鸡巴两颗蛋。”

    阗资的脸红成猪肝,他猜到胡笳要逼他说什么荤话了。他要疯了。

    “你不说,我就不玩了。”胡笳从他身上下来。

    阗资拉住她。他已经不要自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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