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首席,那我先上去了,你帮我看一下小桃。”“好?。”宁培言点?点?头,牵着?小桃的手?才?想起问好?友去干什么。
卫林苦笑了一下,“秘钥是我泄露的,去认错。”
在好?友离开后,宁培言看着?小姑娘天真可爱的模样,不由?心生软意,小桃则看向他肚子,满目好?奇。
“宁叔叔,我爸爸说你要生小弟弟或小妹妹了,到时?候我能来看看吗?”女孩仰起头,天真问道。
“当?然了。”,尽在晋江文学城
“好?耶!”女孩笑的很开心,更惹得屋里的学生们去逗弄。
等卫林带着?小桃离开,宁培言看着?小腹忍不住想,小女孩也很好?。
想起童年小暮可爱的模样,男人眸中柔意几乎化作实体。
晚上拿到终端时?,宁培言打开消息,在看见置顶的对话框有新消息时?,他立马点?开查看,发现邢暮发的是一张照片。
一张他今天下午工作的照片。
图片上的男人穿着?工作装,轻蹙着?眉,似乎是身旁人工作出了问题,他表情看起来十分严肃,和平日温和的样子差距有些大。
看着?自己照片的模样,宁培言眨了眨眸子,想了想才?回复。
【小暮,你怎么有我今天的照片?】
【我叫莱格帮我偷拍的,想看看你。】邢暮回复的很快。
一看见‘偷拍’这两?个字眼,男人指尖一顿,下意识想起那张他曾经?偷拍的照片,还放在小号上,幸好?是他自己可见。
宁培言压下不明显的羞意,丝毫不知道那张照片早被邢暮看过。
想了想,宁培言抿唇道:【小暮,我也想看看你。】
打完这几个字,男人觉得呼吸有些热,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在和女友偷偷聊简讯恋爱,尽管他没有过这种体会。
终端震动一下,邢暮很快发来一张照片。
似乎是现拍的,女人唇角带笑,依旧是明艳多情的脸,可似乎面色有些差。
【小暮,你瘦了。】旖旎心思消散,宁培言又开始心疼。
【没有。】
邢暮发完后便岔开了话题,说自己没事,聊到最后,她学着?那群研究院学生的口吻发。
【宁首席,多注意休息。】
宁培言唇角忍不住勾了勾,眉眼是压不住的笑意,送他回来的莱格瞥了他好?几眼。
在和邢暮结束简讯时?,宁培言退出聊天框,结果发现赵医生并没有回复他。
只有一瞬的失望,回到家的宁培言又忍不住眉眼弯弯,因为邢暮马上就要出院了,大概只有两?三天。
想到这,男人连晚饭都多吃了几口。
*
军部?医院内,赵医生一边吃着?盒饭,一边将终端举给邢暮看。
“你男人怎么回事,八个月了才?想起问我孩子性别,他咋不等孩子出生再问。”
邢暮一眼瞥过去,赵医生迫于压力撇了撇嘴,转移了话题。
“性别我可告诉你了,你自己回去告诉他吧。”赵医生不怀好?意笑了两?声,“这叫增加夫妻感情,别说我没帮你。”
邢暮看着?终端上的检验单,对赵医生点?头说了声谢,随后穿上外套离开。
“我走了,你慢慢吃。”
在邢暮离开后,赵医生看了眼漆黑的天色,扬了扬眉不予置评。她是说邢暮今天可以提前出院,但是刚过十二点?就走,这也提前太多了。
叹了口气,赵医生继续扒拉着?盒饭,给家里的娇夫孩子拍了照片,发了一个哭泣的表情包求安慰。
人家都要回家搂男人孩子睡觉了,她还要在这值夜班,这该死的人生啊。
*
邢暮到家时?,时?间已?接近凌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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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院里有人进来,警惕的小白从窝里跑出来,看见是多日不见的女主人后,立马躺地上试图撒娇打滚。
“嘘,小白别叫。”邢暮揉了揉小白的头,抬眸瞥了眼楼上的窗户。
只有她的房间透出一点?微弱亮光,以宁培言的作息,他大概早已?熟睡。
女人眸底生出笑意,轻手?轻脚进了屋子。
带着?夜风凉意的外套被脱下,邢暮回到二楼时?,果然看见自己的房间留着?些缝隙,是宁培言独有的习惯。
她敛起气息推门?进去。
昏黄灯光映照在屋里,宁培言蜷在她的床上睡着?,呼吸平缓,怀里抱着?被子,下巴轻轻垫在被角上。
只是眉宇轻蹙,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宁培言。”邢暮坐在床边轻声唤了句,她缓缓的释放信息素,试图让十几天没得到抚慰的男人好?受些。
果然,宁培言眉宇逐渐舒展开。
可是忽然,男人似感受到她的到来,他翻了个身,呼吸都急促几分。,尽在晋江文学城
“小暮……”宁培言呓语呢喃。
邢暮还以为是她吵醒了对方?,刚欲开口回应,但发现男人连眼睛都没睁。
目光一遍遍扫过宁培言的脸颊,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指腹轻擦过男人脸颊软肉,又忍不住去触他的睫毛。
男人睫毛一颤,似振翅欲飞的蝴蝶,下一瞬,眸子眯着?条缝,似乎还没清醒。
“小暮。”宁培言又唤了一句,就这么盯着?邢暮看了很久,似叹息一样。
“你怎么还没回来。”
邢暮做好?宁培言惊讶起身的准备,结果没想到听见这么一句低语,她微微瞪大眼睛,这才?意识到。
宁培言似乎是把她当?成?了梦。
邢暮将错就错,她俯下身,指腹温柔拨开他的发,“我马上就回来了,别着?急。”
听了这句话,男人忽而又喃喃道:“小暮,我好?想你。”
邢暮动作一顿,温声哄着?,“我也想你,宁培言,小草哥哥,我也很想你。”
“骗人……”这句是宁培言的低语。
邢暮一愣,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骗他什么了,男人主动抬手?,搂上她的脖颈,语气委屈又急切。
“小暮,你怎么还不回来……”
听着?男人又绕回这句,邢暮笑意无奈,她顺着?宁培言的动作俯身,发丝蹭在男人脸上,对方?仍是眯着?眸子,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浅绯的唇微启着?,看起来很好?亲。
邢暮缓缓观察着?,喉间滚了滚,压下就这么吻下去的冲动。
俩人离得很近很近,几乎是鼻尖碰着?鼻尖,男人睫毛颤了又颤,他一遍遍呢喃着?小暮,似要诉说心间的委屈与无奈。
“宁培言,我在呢。”邢暮一遍遍不耐其烦的答。
呢喃了一会儿,宁培言忽然又不再开口,只是搂着?邢暮的脖子,眯起的眸子又睁大了些,眸中漆黑无辜,可显然还没有醒。
邢暮刚想撑起身子,让宁培言好?好?睡一觉,其余的等明天早上再说。
下一瞬,男人抬起下颚,温软的唇愣愣贴在她唇上。
“小暮。”带着?哽咽的哭腔同时?响起,因为说话的缘故,还咬了邢暮唇瓣一口。
第三十九章
呼吸紊乱间,
邢暮顺势吻下去。
浓郁强势的信息素瞬间将宁培言包围,未醒的男人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迷迷糊糊觉得被熟悉的味道包裹,
很安心,像陷在水床里。
唇齿被撬开,
宁培言呼吸不稳,眼尾潮湿,
压抑的呜咽也被尽数吞没。
宁培言根本不清醒,只知道是?在做梦,梦中的邢暮夺走他所有空气?,
发丝蹭的他脖子好痒,也好热。
寂静深夜,只有交缠的气?息声,
宁培言逐渐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于是?松开搂着邢暮脖颈的手,
推了推她喃喃低语。
“小?暮,热……我?要呼吸……”
邢暮缓缓停下动作,
抬起身子,
男人如愿大口呼吸着空气?,
被亲过的唇变得水润绯红。似是?又困了,宁培言又阖上眼,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显然没睡熟。
漆黑夜里,邢暮这么看了一会?儿,眸底情绪复杂变化,
最后归于妥协,抬手给?人掖了被角,
无?奈的唤了声男人名字。
“嗯……”男人下意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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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暮惊讶的挑了挑眉,看着床上半梦半睡的宁培言,压低声音自语。
“这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呢。”
这回宁培言没有回应,过长的句子让处于睡梦的男人不能很好理解。
邢暮在床边安静坐着,目光一遍遍扫过宁培言的脸颊,这十几天里,她在医院待的委实不算好受。
陌生的易感期席卷alpha的所有思?绪,即使有镇定剂与抑制药同时?撑着,可她的情绪还是?变得分外奇怪。
邢暮那时?坐在病房地上,掌心反复被自己抠到流血,她的意识被灼烧的不清醒,可只有一个?念头?特别强烈。
她想?抱着宁培言,想?那股潮湿浓郁的青草味萦绕鼻尖,哪怕什么都不做,就那么单纯抱着也很好。
当然……她更想?弄坏宁培言,把Omega浑身上下打满她的标记,最好拴在床上做个?烂熟人夫,衣服也不用穿,方便?给?孩子喂奶。
这种欲念在闭眼想?到宁培言挺起的小?腹时?,又生生被她压下。
如果她真那么做,宁培言的孩子绝对留不住。
他那么喜欢那个?孩子,没了肯定很伤心。没关系,她可以再等等,等孩子出生就可以了。
然而回应邢暮淫靡思?想?的只有冰凉的针剂,好友把她扶到床上,简单处理了她受伤的掌心,还不忘了说,“可怜哟,第?一次易感期就没有Omega陪着。”
药剂很快起了作用,邢暮迷糊间睡了过去,不知道是?易感期还是?迷幻剂的原因,那几天里,她经常能梦见?小?时?候的事。
她看见?她和小?草哥哥手牵手跑进荒野,在日落时?一起躺在断桥上看斜阳,她靠在小?草哥哥身上,伸手去挠他的痒痒肉。
少年彼时?尚未长开,身板清瘦单薄,一挠就缩起身子压不住笑,肩膀也缩在一起,邢暮记得很清楚,小?草哥哥的后腰和大腿都异常怕痒。
可即使被挠到缩成一团,也不忘伸手拦她,生怕她玩起来摔到桥下去。
最后俩人闹够了,小?草哥哥蹲在她身前,温柔替她将身上的灰拍净,再抬头?时?,少年青涩的面孔逐渐变成男人跪在她身前潮红发热的模样,她觉得现在的宁培言,其实更加漂亮。
接下来的梦,就朝着不可描述的方向跑去。
邢暮彻底从易感期清醒,就是?那个?夜里,她冲了澡从浴室出来,终于拿起终端能清醒的回个?简讯。
结果几十个?红点的消息界面,等她点进去就剩几条,剩下的全部显示已撤回,留下的几句也是?最寻常的关切问候。
他发了又撤回干什么,邢暮奇怪的想?。
邢暮退出聊天框找到莱格,在进医院前她就交代莱格看好宁培言,莱格自然都照做,将这段时?间发生事无?巨细告诉她。
甚至还发来几张宁培言和军部技术负责人交谈的照片,仍然是?温柔好看的眉眼,邢暮指腹擦过屏幕上男人的脸颊,随后看向天际繁星。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想?宁培言。
恰好曾经的军部下属听闻她进入易感期的事,特意发来问好,邢暮回复时?恰巧看见?下属的定位。
不知道怎么,她忽然想?起来一个?在军部流传很久的老故事,长官常年离家征战,每次出任务路过家门时?,都会?利用星舰制造一场烟花,好让伴侣知晓自己回来过。
鬼使神差的,她拜托了下属这件事。
第?一次心间泛起这种感受,就如同墨汁滴入清水,搅浑她的思?绪,迫不及待想?看见?宁培言,哪怕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邢暮给?宁培言初次打去通话,对方竟真的醒着。
Omega清朗好听的声音响起,带着些紧张与欣喜,犹豫时?无?意拖长的尾音,黏黏糊糊的嗯声,还有烟花结束时?,男人清晰的吞咽与浓重呼吸声。
隔着终端,这些声音令刚经历易感期的邢暮有些别的念头?。
她想?过把这场通话变成一个?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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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干些别的,但听到宁培言声音里藏不住的疲意时?,又被她放弃。
Omega这几天孕期上工,高集中力的工作已经够劳累他。
邢暮知道不光她不好受,许久没被短暂标记宁培言应该更难受,抱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念头?,她让宁培言去睡她的床。
干什么都没关系,最好干点别的。
收回思?绪,邢暮嗅着空气?中干爽清冽的空气?,就知道这两天男人什么都没干,怕是?只蜷缩着睡觉了。
想?着,她又忍不住抬手,揉了一把宁培言脸颊软肉。
男人被揉的蹙眉,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尾音拖长勾人,又将头?偏过,温热的唇瓣擦过邢暮指腹,似幼兽挠过心脏,带来一阵酥痒加速。
似乎睡热了,刚掖好的被子也被男人不安分的推到一边,露出上半截身子,纯棉睡衣往上窜了许多,半个?浑圆小?腹都露在空气?中,邢暮伸手给?他往下扯了扯衣服。
“小?暮,衣服脏了……”不知道又梦见?什么,宁培言攥住邢暮的手腕含糊道。
邢暮的气?息太过浓郁,即使处在梦里,宁培言也无?法逃开。
“什么衣服脏了,没有脏。”邢暮还保持被宁培言握住手腕的动作,一边安抚着,一边将手钻进去摸了摸男人小?腹。
还有不到两个?月,宁培言就要生产了。
想?起离开前好友发给?自己的性别鉴定报告,邢暮眯了眯眸子,一手轻揉着,一边俯身凑到男人耳畔,低语哄着询问。
“小?草哥哥,肚子里这个?,你想?要女孩还是?男孩。”
这两天是?被什么刺激到了,才会?忽然询问胎儿性别。
邢暮单手撑在他耳畔,就见?男人呼吸一滞,随后微微偏头?蹙眉。这个?问题似乎打断了对方美梦,要认真思?考一会?儿。
邢暮也不着急,就这么慢慢等着,她觉得宁培言会?说都喜欢,毕竟男人的性格,看起来也不像是?重此轻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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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女孩。”男人终于思?索明?白,他喃喃回到。
邢暮微怔,继续问,“为什么?”
“要女孩……小?暮,很可爱……”宁培言停了一会?,过浓的信息素使他即使在睡梦中,也能下意识理解邢暮的意思?。
只是?他似乎在思?考合适的形容词,停了半天又继续,“很可爱、活泼……嗯……要小?暮……”
女人沉下眸色看向床上的人,危险的眯了眯眸子,要小?暮是?什么意思?,宁培言是?想?生一个?小?时?候的她吗。
邢暮又问了几遍,奈何宁培言说来说去就这两个?形容词,还哼哼唧唧的,像在无?意识撒娇,和平日沉稳温柔的模样判若两人。
邢暮丝毫没意识到,宁培言的哼唧,完全是?因为她浓到快结成实体的信息素与她一直揉男人小?腹的手。
她只是?觉得这样的宁培言,看起来很好欺负。
女人心思?一动,她抽出手腕,顺着男人腰际一直上移,最后插进软枕边缘,轻揉在腺体上。
没有抑制贴的阻隔,第?二性承受点异样敏感。,尽在晋江文学城
几乎没怎么揉,空气?中就飘散出一股湿郁青草味,是?她这几天日夜想?念的味道。
邢暮动作一顿,下意识力道更重,熟睡的男人仰起头?,脖颈悬空,掌心扣着床单,口中克制不住泄出轻吟。
在感受到宁培言的情动时?,邢暮抽回手,平日总勾起的唇紧紧抿着,眸底划过欲色。
唯一一盏床头?灯被关闭,漆黑夜里,只有两股信息素的纠缠。
睡衣被撩起来,又怕男人着凉,邢暮将被子给?宁培言裹紧。
掌心一点点抚过,隔着被子,邢暮也看不见?,单纯凭感觉逗弄。偶尔擦过某处,宁培言就会?颤栗不已。
最后女人指尖停在对方腰腹以下,扯了扯。
睡衣的衣带不算紧,她的指尖略带凉意。
沉稳灼热,带着咕叽的湿黏水音。
最后,宁培言无?意识挺起的腰身塌下,眸子阖紧,眉头?难耐蹙起,启唇大口呼吸着。
简单洗了手,邢暮换上睡衣躺在宁培言身旁,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男人无?意识朝她的方向靠近,脸颊钻进她怀里。
刚被欺负过,却没一点记性,非要贴上来。
怀抱温软,邢暮到底还是?没忍住,男人乖顺的很,任她折腾也没醒过来,受不了时?嘴里低哼几声,如粘了蜜一样腻乎,和平时?的声音也不一样。
要说有区别,就是?平日太端着,大部分声音都被咽进嘴里。
为了多听几声,邢暮轻折腾了一会?。
第?二次进浴室,她简单冲了身上,拿了温水打湿的毛巾出去给?人擦拭。
都这样了,宁培言全程都没有醒,也不知是?他太累了还是?防备心太低,邢暮殊不知自己的信息素就是?许久未休息好的Omega安眠药。
邢暮将人搂过来,掌心轻搭在对方腰身上,男人热乎乎的,身上还有层薄汗,却又乖乖依在她怀里。
她丝毫不觉得自己欺负了人,反而垂眸玩着某处,听着男人腻腻乎乎的哼唧撒娇,又好心放过。
刚经历过易感期的alpha初次意识到,宁培言的身体对她竟然有这么大的诱惑力,强克制下折腾人的念头?,两个?人搂在一起睡觉的感觉,也很温馨。
看了眼快亮的天色,邢暮收起信息素,只眯了一会?便?起身。
*
宁培言醒来时?恍惚了很久。
男人盯着天花板,眸子缓缓一眨,睫毛颤颤,脸颊后知后觉开始发烫。
他竟然……做了一个?春梦。
邢暮不在的这十几天,因为太过思?念alpha的抚慰,宁培言隔三差五就梦见?她,梦里大多都是?模糊的片段,什么场景都有,唯独没有亲热的梦。
想?起昨夜旖旎的梦,宁培言呼吸都急促几分,脸上更是?要冒烟。
他昨夜一会?儿梦见?幼年的小?暮缠着他玩闹,一会?儿又梦见?如今的邢暮回来,女人坐在床边哄他,语调是?他从未听过的温柔。
迷迷糊糊的,宁培言记得梦里自己和邢暮说了很多话,但醒来全然不记得,只记得女人最后解开他的衣扣,微凉的指尖抚过周身,最后钻进睡裤里。
用手已经足够让他刺激,可就在他陷入更深的睡眠时?,梦里乱七八糟的场景一闪而过,他膝盖又被屈起,往两边压着,避开了小?腹。
梦里的女人缓慢又强势。
像一场……
男人屏住呼吸,匆匆把那两个?不像话的字眼压下去,抬手摸着滚烫的脸颊,只觉得是?自己近日太疲惫,又太过渴求alpha,这才梦见?那种事。
宁培言喉结滚了滚,他拿过床头?的杯子,喝了口隔夜凉水压下心间燥热,目光看向身旁,床侧平整冰凉,女人还没有回来。
昨夜的梦太真实了,要不是?屋里没有缠绵后的味道,睡衣也好端端穿着身上,他大概真的以为,昨夜不是?一场梦。
宁培言坐在床上发呆了好一会?儿,他不是?没做过春梦,只是?之前的梦从不像昨天,像真的被alpha温柔对待过,舒服的他压不住气?息。
初次做这种梦是?在大二,他白天刚略览过军部网站,看见?了穿着军装的邢暮。当年的少女已然长开,身材高挑,嘴角微勾,神情却淡淡的,那双浅色的眼眸望向镜头?,看的宁培言心间一震。
第?二天早上,他满脸通红躲进厕所。
宁培言指尖扣着被子,他扯回过远的思?绪,平复了心情后,拿着新内裤走进浴室。
可奇怪的是?,似乎没有第?一次做梦时?那么狼狈。